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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棋童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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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类] [原创长篇纪实小说] 亲爱的小孩(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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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11:41:0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五章(1)

二零零六年的全国青少年冠军赛设在天津。

我们买的大年初五上午的票,可初三夜里莱莱突然发烧了。

初四,莱莱昏睡了一天。我和洛岩焦急地守候着她。督促她起来喝水吃药,不时给她测量体温。

莱莱的体温一直在三十八度到三十九度之间起伏。

傍晚时分,我们拖着她去诊所打了退烧和消炎针。

洛岩与我商量,如果明天再这么烧,就不去比赛了。

我坐在床前,看着莱莱潮红的脸,不语。

难道是老天注定了,莱莱不该参加这一届比赛吗?

春节前的训练课,莱莱的状态起伏很大。Y老师对孩子们越来越严厉,经常把人批得体无完肤。即便是赢棋的孩子,也在老师的法眼下,漏洞百出。

依然是俱乐部门前的台阶下,Y老师一脸严肃地叫住我,“江雪莱这孩子我有点看错了,悟性很差,对棋基本没有理解,以前强调的布局也都记不清了。去年得了十岁组冠军,纯属偶然。她差得太远了。”

那一刻,我几乎呆住了。之后,我像个傻瓜一样在夜晚的操场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

从上一届的青少年冠军赛之后,又是半年过去了。在我的陪伴下,莱莱没有一日离开棋。不上课的日子,我把电暖器开到最大,一人怀里抱一个热乎乎的暖水袋,我给她念棋书,她摆棋。这是她喜欢的。

如果这阵子下棋漏洞多了,就定下时间啃战术题。封面带大马头的战术书,第二本都要翻散了。

一切都为了什么?

现在,我们全部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了吗?

如果说,去年赛前Y老师的评价还是中肯和客观的,那么这一次呢?

莱莱被完全否定了。毫不留情。

我们是不是不要去参赛了呢?

那段时间,我正为我们春节前返乡的车票忧虑着。为了能在Z市多训练几天,我选择年二十八九才回家。那是火车票最紧张的时段,我托了Z市多个热心的家长,始终都没有回音。

我们是不是该早些回去了?

深冬的校园空旷寂寥,寒风阵阵。我好似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围着塑胶跑道,我机械地一圈圈徘徊。拖着的好像是他人的腿。我的脸让风吹得生疼,像被人重重地扇了一记耳光。

“还是问问孩子吧!”此际,我轻声回答洛岩。

是的,我不甘心。

晚间,莱莱精神好了一些。起来喝了点粥。

“妈妈,明天早晨咱们几点走?”她问我。

我犹豫一下,说,“你这样发着烧能去比赛吗?”

“能!”她的视线立时从电视屏幕上转过来。

“莱莱,如果明天路上一折腾,弄不好你会病得更厉害。咱们不去比赛了,身体重要,不就是一场……”

“不行!”莱莱嘶哑着喉咙,打断洛岩的话。

我们初五还是如期出发了。莱莱的体温始终在三十八度五到三十九度之间,趴在我身上昏睡了一路。

我和洛岩一直忧虑地关注着她。洛岩说,“这样不行,到了赛地,咱们得赶快找医院,给孩子输上液。输液来得最快。”

莱莱睡得很不安稳。退烧药正在发挥作用,出了一头的汗,身子扭来扭去。有一刻,她好像睡迷糊了,突然揉着眼睛从我腿上直起身,两眼茫然四顾,“我的象呢?我的象哪儿去了?”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已经又一头扎倒,接着睡去了。

好在今年是短途,只是四五个小时的车程。路上联系了俱乐部的家长,他们有些上午到了天津,已经为我们办好手续。还说Y老师知道莱莱发烧了,特意为我们留了一个标间。

这届比赛安排在一所体校里,住宿条件差一些,标准间很少,大半要住进学生公寓。

我们看到Y老师时,他还在房里用笔钩算着,协调房间。

“你也发烧了?”他笑看莱莱,示意她坐下休息。“今年俱乐部赶上好几个发烧的。怎么办呢?标准间太少了,不够分。这样吧,用体温计量量,谁体温高谁住标间。”

我听出Y老师是玩笑话,莱莱当真了,疑惑地转头看我。她的小身子裹在厚重的大羽绒服里,节前新剪的短发汗湿地贴在头上,神情像个无辜的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去休息吧!” Y老师把一挂钥匙推到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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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发表于 2008-6-20 12:27:18 | 只看该作者
莱莱真是个好孩子,这样的孩子妈妈能舍得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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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15:55:0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五章(2)

下午,洛岩出去侦查一圈,回来说发现了一个医务室。只是明天才有人来上班。不行的话,明天比赛一结束,就带孩子去输液。

我们从火车站坐车一路过来已发现了,赛地很偏僻,周围难有正规医院。

只好明天看情形再说了。

我陪着莱莱一直留在房间里,洛岩出去找了赛场,晚上又去旁听了领队会。

莱莱趁着傍晚睡醒,精神还好,吃了一点东西。又歪在床头,做了一阵战术题。我劝也劝不住。她迷信地说去年比得好,就是赛前坚持做题了。今年她一定还坚持做。

房间不大,可灯全部打开了,还是显得光线朦胧昏暗。莱莱埋着头,眉心微蹙,眼皮睡得肿肿的。

“好了,妈妈。没问题了。”她合上书,疲倦地瞅着我。

“好孩子,”我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是潮湿的。“妈妈知道你全身都没有力气。可咱们既然选择来参赛了,就要全力以赴。你的对手绝不会因为你生病了,而手下留情。我跟你爸爸商量了,你最好不要告诉你们年龄组的任何人,你生病的消息。你要对他们保持心理优势,你依然是不可战胜的!”

莱莱点头,唇角紧咬。

赛场设在一个大食堂楼上,二楼。楼梯特别狭窄。

第一轮赛前允许家长带孩子进去。我们去得有些晚了,摩肩接踵的,前后左右都是人。几乎是被拥上楼的,想不上去都没有退路。好不容易蹭到赛场门口,又不能进去了。听说里面盛不下这么多人。

主办方大约没有预想到是如此庞大的阵势,家长的队伍甚至多于孩子。只好分批进去。

我和洛岩陪着莱莱等着,我指指旁边一溜长沙发上的空座,让莱莱过去坐下休息。莱莱摇头。

“还没进去吗?”

Y老师不知何时挤过来,问。

他端详了一下莱莱,打趣说:“怎么不好好梳个头?让你妈给你做个造型,从气势上先吓倒对手。”

我们都笑了。

我看看莱莱,她的短发因为睡觉和反复出汗,有点纠结上翘,显得蓬乱而无精打采。

这几日,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体上,对于她的外形根本就无心关注。Y老师的幽默让我们的精神都振作了一下,莱莱的头不觉昂起来。

莱莱要跟着Y老师进去了。因为场面太混乱,已经谢绝家长跟随入场了。

莱莱回头向我们致意。我向她伸出手。她微笑着与我击掌。

“加油!”我和洛岩都说。

应该是半小时前的退烧药起效了,莱莱的手心汗津津的。

孩子,挺住!我们在心里为她祈祷。

医务室距赛场不远,值得庆幸的是值班的是一个专事儿科的老大夫。洛岩把孩子的症状大致一描述,老大夫与c市医生的说法差不多,病毒性感染。开出的输液方子也八九不离十。

我们重又回到赛场外等候。

我们的担心是双重的。即使对手名不见经传。

发着烧的孩子会怎样呢?

所有家长都聚在一楼。一楼是赛会指定的餐厅。实际就是体校学生的大食堂。通往二楼赛场的楼梯口用椅子专门栏出了一条通道,方便小棋手们出入。两厢夹道围满了家长。

我和洛岩站在一处窗口,这里空气稍好,越过高高低低的人头,还可以瞭望到通道的出口。

这时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窗外北风呼啸,树木枝丫嶙峋。

“咱们先回房间呆一会儿?”洛岩建议。

我摇头。

“莱莱生着病,她下成什么样,你都别说她。”

“我知道。”

“也别给她脸色看。这次回来我发现了,孩子越来越怕你了。”洛岩说。

见我不语,他又说,“莱莱特别敏感,你不说话,她都能觉出你高不高兴。”

“我知道。我也不想她这样。”我叹口气。

窗外的天空青灰低远,一只寒鸦无声地在黑色的枯枝上撩动翅膀。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过。这次比赛是每步棋加秒的。不知会耗至多久。

一拨一拨的孩子向外涌出,我翘起脚张望。

洛岩去跟熟人说话了。脸也朝着楼梯口。

孩子出来的越来越多,我看不过来了。有个与莱莱穿着同样款式羽绒服的身影令我的心兴奋地跳荡了一下,双脚已经冲出去了,又松泄地收回来。

夹道等候的人群已大半散去了。我站到正对出口的位置上,准备迎接我亲爱的莱莱。

莱莱远远走过来了。两颊绯红,面色疲惫。一手拿着记录本,一手举着水杯。是羽绒服过于厚重吗,为什么她的脚步那么徐缓?

路上有人叫她。她侧目,我看见了她的笑容。甜蜜的、自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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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发表于 2008-6-20 20:10:10 | 只看该作者
恭喜!恭喜!辛苦的付出得到了回报,那文化课怎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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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发表于 2008-6-21 00:05:20 | 只看该作者
是不是有点训练过度了?都接近半专业化了。同样的时间、相似的训练条件,能够出类拔萃才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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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楼主| 发表于 2008-6-21 08:24:19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65 ydliu1969 的帖子

自身禀赋不够,又不屈居人后,只能自己暗自加码、努力。总相信着勤能补拙!

真怀念那时孩子不可遏止的学棋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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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楼主| 发表于 2008-6-21 08:45:59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六章(1)

三十九度四。

莱莱的小手出奇的热。领到医务室,赶紧量了体温。

必须输液了。

医务室四张病床,还好,有张空床。另外三张床上,都躺着发烧不退过来输液的孩子。

莱莱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血管本身也细,扎到第三针才找准位置。大夫有点不好意思,看着一声不吭的莱莱,连夸她坚强。

洛岩出去找饭店了,昨天在餐厅打回的饭菜,莱莱一点也吃不下。她下午还要比赛,必须补充营养。

“手疼不疼?”我把她头下的枕头拉正,问她。

她轻轻摇头。

“闭眼睛休息一会儿吧,妈妈给你看着。”我说。

她顺从地闭上眼睛,不大工夫,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我翻开压在枕边的记录本。对手选择的是莱莱很少走的变化,莱莱用了四十多回合才赢下来。看来,这一次大赛尽管是下同龄组,可依然免不了一番番恶战了。谁让你是去年的冠军呢?

莱莱要输两瓶,估计一个中午都要在医务室度过了。

洛岩买饭菜回来了。有荤有素。可我们不忍叫醒孩子,我们静静地守着孩子,等她自己醒来。

其他输液的孩子,都陆续走了。空气里有种安详、洁净的气息。

我们靠坐在莱莱对面的床上。洛岩示意我先吃饭,我摇摇头,起身去把莱莱的被头往下拉拉。她睡热了,额角都湿了。

莱莱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妈,几点了?快比赛了吧?”

饭菜在暖器上热着,匆匆喂她吃了一些,她还是没有食欲。喂得急了,她又有点恶心。

“好孩子,为了打好下午的比赛,你必须强迫自己多吃东西。”我劝导她。

输完液,距离三点钟第二轮开赛,还有半个小时。

莱莱要求在院子里走一走。

中午的风还是很急。太阳也不知躲藏到哪里去了。

莱莱全副武装,只露着一双眼睛在外面。睡得久了,也许是因着发烧,她的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

我们慢慢走着,我和洛岩一左一右陪着她,一路穿过矗立的楼群。土路冻得硬梆梆的,踩得脚底发疼。转了一圈,我们随着人流来到赛场楼下。

乱哄哄的,孩子们纷纷向里面涌。

“好了,我也进去。”莱莱站住,将左手伸给我,“把它揭掉吧!”

我为她把贴住针眼的药棉拿掉。

“我可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我输液了。”莱莱认真地说。

“对,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病了。”洛岩拍拍她。

“妈妈,你还在这儿等我吗?”莱莱看看我,声音软软的。

“好,妈妈还在下面等你。别着急,慢慢下。”

摸着她温热的小手,我真不忍松开。

莱莱进场后,我们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还没等我说什么,洛岩就坐立不安地建议,还是到赛场下面去等孩子,以免孩子难受起来找不到我们。

我们又回到一楼食堂,找了凳子坐下。

其实我心里知道,以莱莱的性格,她的身体再不舒服,也不会比赛中途跑出来,她一定会坚持下去。

但莱莱这次生病变得柔弱了似的,对我们特别有依赖性。坐在这里,对于我们也许只是个心里安慰。好似离孩子很近,孩子出来一眼便会发现我们。

全国各地的棋童家长,一年一度的聚会。我又看见了那个不知名的高个子男孩爸爸,他在门口的棋书摊位前翻书,还是背着熟悉的双肩包,背似乎更驼了,两鬓已添银丝。

我又看见了从莱莱六岁时初次打全国比赛便认得的一个同龄小棋手的妈妈。还是梳着一条油黑的麻花辫,和当地的家长们围坐一堆,操着让人听不懂的方言打牌。

与莱莱同龄下棋的,至少有一半孩子经过几次比赛的洗礼,便慢慢不见踪影了。能跟莱莱年年大赛相遇,多年习棋未中断的,那个女孩算是一个。

他们来自棋类项目开展很好的巴蜀之地。也是大赛中各组夺冠呼声很高的热门俱乐部。

在来Y老师处学棋之前,莱莱不止一次输给过那个女孩。可女孩妈妈有次说,她家孩子最头痛遇上莱莱。因为他们下棋喜欢气里卡擦,输赢简单明了。莱莱是另一种,让你急也急不得,耗又怕耗不起。

“每次我们进去跟你们下棋,我在外面就冒汗。”女孩妈妈笑呵呵地说,还用手拍着额头给我们看。

那又是一个因为孩子而相识的开朗妈妈。

人群散来聚去。一队孩子出来了,家长们像突然被拔高了似的,提起身子,脖颈拉得老长。

莱莱出来了。面色平和。二十七个回合将死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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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楼主| 发表于 2008-6-21 18:10:5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六章(2)

“还发烧吗?”Y老师见了我们,留意地端详了一下莱莱的脸。

“先看看你的吧!”他越过面前堆积的记录本,接过莱莱的本子。

“来,谁给病号让个座!”他又说。

对面拥挤作一团的孩子们马上给莱莱闪出一个位置。

“嗯?这个变化呀,你走错了吧……”

不知是否因为孩子生病了,Y老师的语气很和缓。依惯例,我以为要严厉批判的地方,尤其是Y老师最强调的布局方面,Y老师竟轻轻带过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他最后说。

如果说,因为赛前Y老师对我讲的那一席话,我曾经对他心有怨尤的话,这时已完全消散了。

像洛岩劝导我的,大赛对于所有教练也是一个检验与较量的时候。Y老师也会有压力。这种压力,或许不比我们轻。所以他才会在赛期临近时,对孩子们异乎寻常的严厉。他本身又是一个那么直爽朴拙的人,他只是就事论事,他从不会说溢美之词,更不是完全否定我们。

来天津后,他对我们的格外关照,都表明他对莱莱始终是上心的。他只愿孩子更好。

又思及去年暑期夺冠后,他有次郑重地与我们讲,莱莱比较幸运,出人意料。而他并不满意。因为这还是难以与我们一家所付出的巨大代价成正比。莱莱现在只有与大她两岁的女孩儿同场竞技,完全能占住上风,才能对得起我们所有的付出。

Y老师始终对莱莱寄予着厚望。

莱莱晚上依然绵软无力的样子,体温总算控制在三十九度之下了。明日的对手小她一岁。她早早睡下了。

也许是轻敌,也许是头脑还不够清醒。第三轮,莱莱在稍优的局面下和棋了。

出赛场时,她的体温又升回三十九度了。

我和洛岩拉着她赶去输液。

今日过来输液的孩子格外多。病床上躺满了。还有两个孩子等着大夫配药。

彤舟由她妈妈陪着,也在躺着输液。她烧得嘴角起了一圈燎泡,看得人惊心。

彤舟妈妈倒是很豁达,直说孩子是上火,泡发出来就快好了。

彤舟比起往常,安静了许多。只是眼珠还骨碌碌四处转个不停。

比起我们,他们离家更远。再加上彤舟的姥爷行动不便,以及对孩子大赛将临的期望,今年春节,他们没有返乡。彤舟妈妈到Z市与他们一起过的。听说他们年三十晚上还要求上课呢。

这半年来,每天看着彤舟的姥姥带着她进进出出,送水送饭。照顾了她,还要回去照料老伴。真是不易。

有次老人跟我讲,“这儿的风怎么这么大呢?受不了!”

那是刚入冬,老人就武装上了厚厚的棉衣。帽子、手套都戴齐全了。他们租住的房子,还不像我们,他们是有暖气的。可老人说,“他们这里的暖气烧得可真不行,要在我们老家,屋里热得都穿不上毛衣。”

一个冬天,老人甚至带着毛线帽才能安睡。否则,总觉头顶有风,睡不踏实。

现在,小彤舟跟莱莱一样生病了。可家人寄予在她们身上的厚望,会减少吗?

彤舟这时候比得还不错,三胜一负。可谁知后面马上遭遇了三连败,排名顿时没有了踪影。

轮到莱莱输上液时,时间有点迟了。好在有床位,可以躺下了。

莱莱有些心神不宁,吃过午饭,劝她几次,也睡不安稳。

“妈妈,你一定得早叫我。”她提醒我。

我答应着。

眼睛又几度开合,终于沉沉睡去。

莱莱上午和得不大情愿。她说她知道自己局面不差,可怎么也想不下去了。我和洛岩只能尽力宽慰她。

端详着孩子的睡颜,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才这两三日,便觉她消瘦了。眼窝也比过去深了。

距下午第四轮开赛,还有不到十五分钟了。莱莱还在贪婪地睡。药液也没有输完,怎么也还得二十分钟。

莱莱被叫起时,眼神有一刻的茫然。一面起身一面嘟囔我们叫她晚了。

又坐等了一会儿,在莱莱的催促下,找大夫给她提前拔掉了针。

快到时间了,我们一面往赛场走,一面让莱莱用鼻子做着深呼吸,以求让大脑尽快清醒。

莱莱一路按着左手背上的棉球,走近赛场时,她自己揭掉了,露出针眼上的血迹。

“妈妈,我下午肯定赢!”莱莱的口气又带着我熟悉的狠劲了。

“妈妈相信你!”我笑说。

“我们组上午有人过来问我,是不是发烧了。我说,‘谁说的?’他们就不吱声了。”莱莱娇憨地笑了。

她进场了。可她那只受伤的小手还似在我眼前久久地晃。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输液,她一直保护着自己走子和做记录要用的右手。两天来,因为血管太瘪,她的左手背挨了五针,血管上五个连续的小血点,更加上不知怎么,整个青紫肿胀起来了的手背,明眼人怎会看不出呢?

我的可怜又可爱的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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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发表于 2008-6-21 20:27:26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一剪没 于 2008-6-20 11:29 发表
把这里当成讨论帖了,对于是否专业和业余,涉及到国家体育包括其他专业的人才选拔体制和家长选择。我不否认郎朗、丁俊辉还有李云迪,匈牙利波尔加姐妹的成才方式,但那是少之又少,概率极低。一是确实发现了孩子 ...




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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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发表于 2008-6-22 00:08:17 | 只看该作者
配服,佩服。说句良心话,棋下的好的小孩,哪怕是家长逼出来而得,肯定也很聪明。从下棋中学到的东西,在其他地方也用得着。不过,纯从下棋的角度来说,要走专业道路,勤能补拙?可不见得。爱因斯坦曾说过,成功是99%的汗水加1%的灵感。但他后面还接着说,有时候1%的灵感更重要。愿意听听蒋老师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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