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孩子学琴一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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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端午节 （6月4日）由于昨晚的一段故事，今早我虽起的早，见儿子仍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他。一直过了9点他妈妈叫醒他，儿子才起来。问他昨晚的事竟忘得干干净净，更气破你肚子的是儿子告诉我他会那手型，因为不高兴，就不愿意弹出那手型来。说着还在钢琴上罢出那手型给我看。我就决定对他来点不客气了。问他昨天晚上爸爸对他最生气的事是什么，儿子居然说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好把昨天下午弹琴时把钟拨快的事点破，指出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要求他当妈妈面认错。儿子很害怕地不敢去妈妈那儿，只是在我的威逼之下，儿子才走了进去。这是儿子第一次耍花招，性质恶劣。我以为他妈妈定要借故好好教训他一下，谁知妻子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知道错了下次改了就好。儿子偷偷看了妈妈脸，妻子只又说了句：“儿子快去弹琴去吧，好让你爸爸早点上班去。”这一段恩怨，我虽不知全部的细节，但从儿子的练琴的态度上，我知道了是个很好的结局。儿子在很慢地很专注地摆着手型弹琴，说要把它巩固下来成习惯。我的天，他一个人就这么的很专心地摆他的手型弹了一个半小时。我这儿子就是这样，情绪好时很像个大人，喜欢“研究”东西。有一天，他摆开象棋，自己与自己很专注地下了一个下午的象棋。妻子也把此事看在眼里。晚上妻子给我研究室了个电话，说起儿子今天写六一日记的趣事来了。女儿想弟弟赶紧写完日记，好把全家的日记投到《现代家长报》过来帮忙。儿子见姐姐要他说，姐姐给他记录很不高兴，说：“那不是成了姐姐写的日记了？”并坚持要姐姐叙说他记录才算是儿子自己写的。儿子自己的好，妻子讲完这个故事后自己也乐坏了，笑着说我们儿子就是一定要情绪好干什么是才行。以后不能象“逼迫”女儿一样，事先一定要作好思想动员。我乘机贩卖起我的那套理论来。妻子怕我紧接着向她诉苦，说了句：“我是学教育的，忙你的工作去吧！”就把电话给撩了。我回家时，妻子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买了酒等着。说：“今天是端午节，也该庆祝庆祝。”吃完饭已很晚了。这是我们家第一次过端午节。妻子作菜还真有一手，很好吃！22。音乐会（6月4日）今天定好去星海音乐厅听音乐会。是广州的一所叫琴星小学的琴童们的钢琴表演。约好和同事的女儿红红和婷婷一家一起去音乐厅。自从答应去听音乐会后，儿子特别兴奋，很想表现出色一点，练琴练得非常起劲。昨天这个北京音乐网上不去，我就上别的钢琴网站转了转，发现有关于教车尔尼599的弹奏要领的资料，很有启发。这以前孩子弹车尔尼时，由于刚由电钢琴转钢琴，有些要领老师并没有作要求，我决定在孩子身上试一试这些要领。今天就有关音色层次的练习要领在儿子练习时牛刀初试，比较成功。儿子对音色层次的术语当然不懂，我就儿子喜欢和熟悉的京戏入手，解释了什么叫一板一眼等，又亮了段“啊呵啊呵啊呵啊——呵——啊——啊呵”的嗓子。告诉他一板一眼之中还有“啊”重“呵”轻共3个层次。儿子还是似懂非懂。我就告诉儿子，虽然很难，其实儿子他有时还能弹出一点音色的层次来，先把他先捧上了天。接着就儿子已练习过的车尔尼599的练习18，再按弹奏要领的资料作了一些轻重的解释。昨天晚上，我曾经试奏过这首练习曲，作了几遍示范后，教儿子再这首弹。其实我心里没有底，这只是一种新的尝试而已。没想到儿子弹了几遍后，真的有点轻重味道出来了。我在一边作出陶醉的样子，一边告诉儿子“有了，有了！”。只是有点太刻意，音色不太好听。在儿子动作熟练和协调之后，我对儿子说，把重音弹的稍轻一点，儿子试着练，还是重了些，我就叫他弹再轻一些，并鼓励他不要太刻意，把身子里有的东西弹出来就行。“身子里有的东西是什么？”儿子不懂。我说，“就是你在摇晃的时想把什么摇晃出来的东西。”儿子弹琴时爱摇晃，为这老挨批评。这次有鼓励在先，儿子就摇晃得更起劲了。谁知这一招最管用，儿子的身体的摇晃也一板一眼的，真的味道出来了。比我昨天晚上练的还好。接着儿子还边亮开嗓子“啊呵啊呵啊呵啊—呵啊呵啊—呵——啊——啊呵”地一板一眼地弹得起劲。边唱边练中出门的时间到了。儿子意尤未尽地说时间过得太快了。音乐厅门口我们碰到了红红一家。15岁的红红在日本时就弹了6年琴，琴弹得很出色又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我问了红红有关日本教琴的一些事，谈起今天儿子练琴的事，问红红要不要以后注意不要让儿子弹琴身子摇晃。红红说，其实指法不是目的，弹好声音才是目的。问了我们孩子的进度后说现在就练车尔尼599太早了一点，教法也太刻意一点了。音乐会开始后，好动的儿子就静下来两眼眍眍地快要蹦出来似地听着。只是前排有个男孩挥舞两只手边弹边舞时也跟着手舞足蹈被我阻止外，其他根本用不着我操心。这些个小孩子们弹得太好了。连红红也惊讶得很。要知道如果北京有10万琴童，广州也不下4万吧。我告诉她这些小孩子没有一个不在练哈农，车尔尼。红红说，太苦了。今天音乐会来了3个大名鼎鼎的贵宾：李琪，杨峻和但昭义。儿子一听是李云迪的老师也来了，更是兴奋不已。我也只好帮着儿子凑热闹，中场休息时，我跑去为孩子们签名。谁知闹了个笑话。贵宾介绍时我因没有看清脸，所以按着座位的顺序记住了这3个名人。谁知第一位的李琪不在座，当时又有点紧张，我把第二位的杨峻当作了李琪，第三位的但昭义当作了杨峻地瞎叫这些大名鼎鼎的老师。虽然当时察觉两位大名人脸上有些诧异，我居然也搞到了签名。闹了个笑话不算什么，有了但昭义的签名儿子会满意的。2个小时的音乐会结束后，儿子依然不愿离开，说：“就这么一点？”。我就带孩子上台看了史旦威的演奏钢琴。儿子看了就不愿走了，很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怕儿子乱动，我只好把他抱走。“喔——要200万呐！”儿子像是懂200万的价值似的边走边回头看。这种音乐会无论音乐内容和场面对孩子们的影响和感染都是很深的。红红的妹妹婷婷与儿子同年级也跟着红红在学琴。听了音乐会，她也很兴奋。所以出了音乐厅两家的话题就都是弹琴和音乐的事了。因我们家有一台钢琴和一台电钢琴，正好可以8手联弹，大家一致决定在红红功课不忙的时候来个家庭音乐会。红红的爸爸在边上还说了句，“还有个人可以表演京戏。”我知道在打趣我，接口说：“对，我儿子。”天真的傻儿子一听还真地“啊呵啊呵啊呵啊——呵——啊——啊呵”地亮起嗓子，一板一眼的。很感激儿子帮我解了围，我夸儿子说“恩！挺有音乐层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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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最后一堂课（6月8日） 自从找到新的钢琴老师后，为了慎重起见，我同时让孩子们继续上电子琴的课。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我们还是选择了新的钢琴老师。主要理由是孩子们好象更喜欢这位鼓励型的李老师。轮到要作真正的选择的时候，我很有点舍不得这位年轻有点古板但很认真负责的教孩子电子琴的钟老师。孩子们知道选择李老师后，高兴的不得了。李老师很喜欢小孩，平时又经常鼓励和表扬孩子。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我们的关系处得都很好。由于当时孩子们同时练双份作业，确实是很辛苦的。知道已经选择了李老师之后，儿子就更不太愿意练钟老师的作业了。我对儿子说：“儿子，这将是钟老师布置给你们最后的一次作业，爸喜欢把一件事情干得有始有终，请你一定要把钟老师的作业完成得比李老师还要好。”儿子不明白我的深意，见钟老师的作业比李老师的简单仍有点敷衍了事，最后一天检查孩子作业时，发现作业完成的质量不好，我沉下脸认真严肃地说：“儿子，钟老师教了你们近2年的琴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上钟老师的课。也许你们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钟老师呢。”一听再也见不到钟老师，儿子似乎也觉得事情的严肃性，告诉我《趣味钢琴技巧》有一段练习曲跨度很大儿子手小怎么办。我看了一下确实对儿子很难，也想不出好的指法来对付。突然我脑子转了个弯，决定让儿子练另一个曲子。最后一天要赶这首新曲子很难，我和儿子补了额外的半个小时才把这首曲子练了出来。为了让孩子们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我特地早早领孩子出了门，并当着孩子们的面替钟老师买了一个礼物。儿子虽然似懂非懂，但我想让他们知道父亲是如何郑重其事地处理这最后一次课，哪怕给他留个印象也是好的。钟老师很愉快地接受了我们的礼物，并询问了新老师的一些情况。我引用李老师的一些原话，再三感谢钟老师他用电子琴给我们孩子打下这么好的钢琴基础。我知道钟老师虽然也有很多钢琴和声学的学生但心里像有点舍不得他的两个“得意门生”。他已为我们孩子的电子琴转钢琴作了教材和课程上的安排后，我心里更是不安。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把实情告诉他。最后一堂课按往常的严格方法进行。不懂事的儿子途中有一曲子弹得不好埋怨作业太多，被我狠狠地批评了几句。没有了新的作业，钟老师教得更认真仔细些。孩子们上完最后一堂课后，与钟老师道声谢谢和再见就先出来了。这位负责的钟老师则在帮琴行打扫课堂。我有意叫孩子们在琴行门口等着，一直等到钟老师与琴行的人忙完了杂务。我叫孩子最后与钟老师道了声别目送钟老师远去才叫孩子们离开。24。研究弹琴（6月9日）这几天，我一直在抓儿子由于光注重看谱遗留下来的一个练新曲子时触键的习惯。这个习惯影响了儿子的手型，平时经常出现右手手腕过高的习惯。为此我曾在这个网上请教了高手。乘着孩子现在学校请假在家有比较充裕的时间我想改掉这些个习惯。改掉一个延续了2年坏习惯，对6岁的男孩和我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能不能做到我没有什么把握。凭着一种忍劲，我坚持到了今天。第一天，我按网上忧郁音符和mini网友的指教，先改孩子只看谱的习惯。看谱时看谱，看手型时看手型。开始时儿子由于惯性有很大的抵触情绪，我使用了父亲的权威，硬把儿子浮躁的情绪压了下去。儿子慢慢也习惯起看手型时自己发现自己以前没有发现的手型问题后，傻儿子开始转抵触情绪为对父亲的一种敬佩：“爸爸，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我看手型了。”几天之后，儿子开始习惯了看谱和看手型的两阶段的分开练习。再听了网上杨老师的一席指点，我想要根绝这种毛病，一定要巩固儿子的手型才行。我一方面开始练习儿子记谱，一方面让孩子重复旧的曲子练习手型。儿子的毛病另一个根源是学琴当初手指软和小，养成了需要提手腕来帮助手指的站立的习惯。但我发现左撇子的儿子的左手现在没有这个问题后，认定现在是可以改掉这个习惯的时候了。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问题太多，尤其4指，黑键和穿指的弹奏时问题比较突出。我激将法，鼓励法和强制法等什么方法都用上了。一个多星期来，儿子手型时好时坏。记住了又忘。几天下来，不要说儿子，我也有点泄气了。问题的焦点在6岁的儿子不能习惯慢弹练习上。正当我十分气馁的时候，儿子的身上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潜力今天又爆发了出来，竟出乎我的意料，让你不敢相信小孩子居然有这么了不起的能力。今天我回家晚，回到家时儿子已吃完饭笔直地坐在琴凳上了。妻子告诉我，吃饭之前儿子已非常专心地练了半个小时，我先看了看儿子的练琴的姿势很端正，就放心地吃起饭来。一会琴声没有了，一会琴声又响起来了，搞不清儿子在干什么心里虽有点不安，但仍埋头吃我的饭。过了大半个钟头，忽然儿子激动地叫：“爸爸，快过来看看——！”我只好放下饭碗。只见儿子在练一首新曲《清澈的小溪》，右手碗上平平地放上一块橡皮在弹着。这橡皮稳稳地放在手腕上在弹奏时竟没有掉下来。儿子见我发愣得意地说：“爸爸，我都能这样了，这毛病是不是快改成了？”可不是，儿子的手腕平平的。儿子还得意地问：“爸爸，你不是老听我一会儿不弹了？其实，我那时在研究弹琴呢！”儿子好动型，怕儿子得意忘形影响弹琴，我忍住心中的喜爱，只是用很简洁的言语夸奖了儿子几句，之后一直很高兴地微笑着用鼓励的眼睛望着儿子。儿子又放着橡皮弹了一遍，橡皮还是没有掉下来。天热孩子手臂发粘，橡皮到也确实不易掉下来。虽说如此，是很不容易了。见我很高兴，儿子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这样又反复练几次。我怕橡皮造成紧张，对儿子说：“儿子，你很了不起。不过，我怕橡皮造成你手腕紧张反而也不好，你手型基本上可以了，不要再放橡皮了。”我又给他讲了为什么的道理。儿子说：“这个道理我早就知道了。我今天本来就是放一回隔一回地练的。”儿子边练边想显示自己手型已经养成好习惯了，故意一边看着我一边弹：“爸爸，你不知道我今天一天都在动脑筋怎么练好。都想了好几天了。”“爸爸，我也知道慢练的，还知道熟练之后可以练快一点。你看车尔尼我也是这么练的。”说完练起车尔尼来了，嘴上还是闲不住：“爸爸，今天我太高兴了。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不，买钢琴那天第一高兴，苦练5个小时那天第二，今天第三高兴。”“爸爸，我还想加练15分钟。我怕我又会把今天的手型忘了，真的我好害怕啊。”可爱的傻儿子，一口一个爸爸，喜欢得你很不得把他那整个的小身子一口吞进肚子里。我把儿子拉过来，在沙发上好一阵的亲热。儿子挣脱后完成了自己给自己的加练任务。刷完牙儿子留在我的书房仍很兴奋。我们一起看了唐牧云的《芊芊学琴记》。一听《芊芊学琴记》已经写了70集了，儿子更是激动，硬要我今天晚上非把他的今天的光辉业绩写出来比试，怕不尽他的意要等我写完后才睡觉。我只好答应他明天让他看如写得不好可以改之后儿子才去了他的房间。今晚儿子一个人睡可一点也不怕！兴许又在做成钢琴家的好梦呢！--------昨天姐姐还帮他看手型来着并一边鼓励弟弟。今天征得儿子的同意，说可以把功劳留一点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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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哭着练琴 （6月11日）今天早上，儿子起来就晚了。起来后又急着要看我写他的“大作”，又要看《芊芊学琴记》。不知不觉地更晚了，过了大半早晨练琴的时间。吃完早饭，姐姐怕上午的琴拖到下午，与动画时间冲突，要求自己先弹，弟弟后弹。儿子只好让了姐姐，但心里有点不高兴。两孩子天生就是冤家，尤其他妈妈回来没有表扬儿子让姐姐的事，儿子开始就很不高兴了。孩子弹琴就是这样，情绪不好时，练琴时问题就突出。中午的练琴，儿子由于不太高兴，练得不好，旧毛病手腕过高又出来了。想摔打摔打儿子，儿子问时，我如实地指出儿子的旧毛病没有改掉。儿子自己也是知道老毛病又在重犯，本来心里很难受，我的话是雪上加霜，更是不高兴了。只是我的一些激将法在前，说了男子汉不能因为情绪不好就影响弹琴，只有自己能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好的才能成为钢琴家之类的话把儿子压着。晚上我时间比较充裕，我准备花时间好好地磨练磨练儿子。练琴之前，就花了很长的时间与儿子讲了一些个孩子要不受情绪影响还经得起批评等等的道理，并用激将法，问他能不能晚上的一次弹琴中让爸爸有好的材料继续写他的“业绩”。儿子说：“能！”一开始蚊子就来捣了蛋。广州蚊子奇多，尽管有纱窗，不免有一两个蚊子。咬了我也咬了儿子。一痒儿子就不能专心。这个问题以前有过，但今天儿子心里的委屈一直没有得到发泄或安慰，练琴时，不但旧手型出来，背谱也不情愿。儿子的情绪一直在我的批评和激将之间波动，始终没有进入“状态”。途中，我失口一句：“你看，儿子就是不专心听别人的话。姐姐就因为在这方面比你强，所以手型比你好。” 我心里暗暗叫苦，“糟了！”姐姐是弟弟最强劲的“敌人”，而今天的琴里本来充满着对姐姐的一种怨气。但来不及了，儿子眼泪已制不住地流了出来。这琴没法接着弹了，以往这种时候我就终止儿子的弹琴。犹豫之中，我继续说：“可儿子比姐姐强的地方就是肯苦练。以前儿子哭着也能练过，那天还练了5个小时，真是爸爸的骄傲！”我说的是儿子最引以为自豪的事，而确实弟弟比姐姐刻苦。没想到这话像一支强心剂，儿子竟“死后复活”了。眼泪尽管制不住的往下掉，手指的力度却在增大。“有了！玻璃球都出来了！”“玻璃球”是我和儿子之间的术语，指的是那种钢琴明亮而颗粒性强的声音。“儿子真了不起！哭着练还能弹得出来。”昨天是儿子闲不住，今天是做爸爸在边上闲不住了。“对，儿子。不能怕批评，今天就是好样的！”“姐姐聪明，可弟弟不怕苦，会学得更好。”“要不要用毛巾把我儿子的眼泪檫干？”“不要？象个男子汉！”“好！今天的记事就写儿子哭着练琴的事，让别人知道我们6岁的儿子有多了不起！”“手腕还是有点高了，爸爸就是要批评你。”“又高了点。还是要批评。朗朗就是这么练的。”......在我实是表扬的“批评”声中，儿子的眼泪很快就干了。最后15分钟，我让儿子自己挑选自己喜欢的曲子弹。因为进入状态比较晚，儿子说不用。我告诉他那是网上忧郁音符阿姨教的。一听忧郁音符阿姨，儿子高兴了。见儿子自己挑了首曲子练，我就干我的事去了。练完琴，儿子只有一个要求，晚上不要再上电脑了要爸爸陪着睡。我很愿意满足他这个小小要求。26。钢琴坏了（6月12日）早晨儿子弹琴时告诉我钢琴不好使了。我听钢琴有细细的沙沙声，抬起琴键一检查，见有东西掉了或塞到琴键底下了，所以沙沙地有点在作响。我问两孩子怎么回事，女儿乖巧，说本来就是这样的，儿子也跟着说本来就是这样的。由于急着去研究室，不能细细检查，准备晚上回来时再打开琴盖仔细看看。怕儿子再乱动把琴搞坏了，就对儿子说了几句先别动等爸爸回来再搞的话就匆匆地出了门。一路上在想，琴虽是二手的，但我花了很多时间精心挑的。昨天刚在网上写了一篇关于如何挑二手琴的帖子，这自己买了不到几个月的琴就破了，不就自己打自己耳光？看来二手琴风险还是太大。心里既心疼又很恼火。晚上回到家，妻子说儿子练琴也好，吃饭也很好，儿子很得意。吃完晚饭，陪儿子练琴时我检查了一下钢琴，沙沙作响声没了，轻轻地抬起琴键再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了。儿子告诉我他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这下什么都明白了：二手琴没问题，是儿子塞了什么东西又把它取了出来。我对儿子说：“儿子从来不会对爸爸说谎话，一定要告诉爸爸是不是你放了什么东西。”儿子承认说，“是我搞的。”问他塞了什么东西，怎么弄出来也说不清。心想，这孩子不会反而把琴真的搞破了。我心一着急一生气，一下就沉下脸，“儿子，塞东西是个错误，早上不告诉爸爸实情更是个错误。可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自己再去把东西弄出来。这琴是贵重的东西，万一硬搞搞不好就彻底坏了啊！”说了些道理后，很希望儿子好好弹琴来弥补自己的错误。可见儿子很不高兴弹琴的样子，我很生气地终止了儿子的琴，领他到自己的房间，并生气地告诉他现在错误更大了，因为儿子更不能由于不高兴而弹不好琴。开了灯关上门要他自己反省。这是我们家对孩子犯大错误时最严厉的手段。怕儿子心理承受不住，我一会又打开门：“儿子，爸爸不打你不骂你，你也不要难过，只要仔细想想有没有错。等我五分钟抽完这根烟，跟爸爸认个错就好了。爸会再告诉你是怎么错的。”抽完烟后，见儿子对爸爸认了个错后我就把儿子抱起，并耐心地开导儿子：“爸爸知道儿子自己想改正自己错误是对的。要只是把地弄脏了自己把它檫干净那种事是要表扬的，可这是很贵重的贵重的钢琴。大人不在场，万一弄不好就彻底槽了。尤其是有些塞进去的东西，拿出来更麻烦，要用劲才行。这是爸爸为什么早上千万不要让你再去搞的道理。”儿子高兴了，说：“我以为爸爸不知道我想自己改正自己错误是好事呢。 ”见傻儿子总算懂了整个道理，我得意地笑着说：“你的小脑袋瓜想什么东西，爸爸全知道，也全看在眼里，只是没有说而已！爸爸厉害不厉害？”“恩，爸爸真厉害。”儿子一直佩服的就是爸爸老能摸透他的心思，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一直在想爸爸一定搞错了呢！”我更得意了，“那是爸爸的教育方法！犯重大错误时，先要严厉才能让孩子记得住。有些错误一次也不能犯的，象火呀电呀的东西！以后教自己的儿子也要象爸爸这么地让他记住，好不好啊？”这时，女儿见我们有说有笑地跑了进来凑热闹。我得意地问女儿：“闺女聪明，你一定知道爸爸为什么对弟弟塞东西的事不怎么批评，反而对他想改正错误的事进行严肃批评的道理。”早熟聪明女儿居然也真地不懂，我开始疑惑了。三个人再说起这事的经过。原来，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儿子用劲搞出来的。那是张砂纸片，儿子练琴时随着琴和琴键的震动它自己露出了一点点“尾巴”。“我见弟弟只是很轻地拿了几次就出来了。弟弟还真行！”“我怕它又掉进去，可小心了啦。把它取出来时我高兴坏了！”弟弟接着姐姐的话说。“槽糕！弄巧成拙。都怪我，开始时没问清楚。”这时我才把所有事全搞明白了。“好儿子，那是爸爸错了。爸爸向儿子道歉好不好？”“不用。”可爱的傻儿子总是能原谅他爸爸那说实在总有点假惺惺的道歉。写这记事时，我在想为什么儿子当时没有说清楚。原来儿子语言能力不强，砂纸片本来就不好说清楚。先入为主的爸爸又口气那么严厉，儿子一害怕，更是说不清楚了。这事到真地应该反省一下。怎样才能做一个不冤枉孩子的好父亲呢？嘿，想想也真难！不过今天事也算凑平了。在日本时儿子除了电冰箱，家所有电器都搞坏过，连电脑里也塞进了他爸爸的抽的烟。虽是当爸爸的弄巧成拙地批评了儿子，可儿子往贵重的钢琴里面塞东西本来就不应该，早上又瞒着我更不应该！该挨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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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贪心的父亲（6月13日）这几天儿子一直在巩固手型，由于要求的东西多，进度不免放慢。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快过去了，明天又到了去李老师家上课的时间，好多作业还没有练熟呢。晚上吃饭时妻子谈起孩子学校的家长会时又勾起我的心病。下周起，孩子的借口非典的假期满了之后就要应付很多学校的作业。扣除孩子们铁打不动的自由玩耍的一个小时，两孩子练琴的时间每天也最多各1个半小时。几个星期来儿子手型就差这么一点点了。今明两天好好努力一下养成一些个习惯。吃完饭是儿子的练琴时间。可儿子不见了。原来他躲在屋里偷听姐姐正在学的《新概念英语》的磁带。8岁的姐姐在他眼里多才多艺什么都行，把他妒忌得不行了。可把他妈妈乐坏了，硬要教儿子英语。这是弹琴的时间可不是学英语的！我好不容易说服了妻子。又怕儿子情绪不好不敢逼迫儿子马上弹琴，着实花了我不少时间。等儿子坐在琴凳上已磨蹭掉半个小时。姐姐在一旁画画。儿子总惦记他姐姐的多才多艺心静不下来，一会停下琴，问我为什么姐姐比他强。我说，姐姐比他大本来就聪明，又是个女孩子，学东西当然快了。这些话我都解释得烦了。花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我把话题转到弹琴上，告诉儿子他弹琴可一点不比他姐姐差，有些地方还比姐姐强，儿子才开始集中了注意力。姐姐进屋跟妈妈学英语去了。总算少了一个妨碍我儿子的弹琴的“眼中钉”，儿子才开始进入“状态”。我把什么样的表扬话都用上了。儿子确实这几天进步挺大，儿子也自己能感觉出来，越弹越起劲。《清澈的溪水》弹得手型又好，颗粒性还挺强的。而且差不多把整个谱子也背下来了。想必儿子这几天不但看谱，也有了看手型的习惯。看来这几星期没有白花力气。我的一种成就感出来的同时，“就差这么一点点了”心里仍有点着急。可一会工夫，就已过了10点了，又到孩子睡觉时间了。 “就差这么一点点了”的心理在起作用。贪心的我一边鼓励儿子，一边用激将法，儿子上了我的圈套：加练15分钟，复习《二月里来》慢弹4遍。真是好景不长！《二月里来》没弹完第一遍，这时他妈妈出来说，该是睡觉的时候了。我硬把妻子赶走了。不知象是妻子的话有魔力还是儿子真地困了，儿子打起哈欠来了。贪心的父亲还是不甘心。拿了条湿毛巾，给儿子檫了把脸。儿子精神爽了一会，弹完第二遍后，儿子的两眼上眼皮与下眼皮竟打起架来，“爸爸，我困了。”我还是贪心。又给儿子檫了把脸，并告诉儿子：“行！一会就睡！但弹完第3遍就让我好儿子睡！”儿子一听第4遍可以不弹了，这是他爸爸极少有的开了先例的让步，儿子腰一直，精神一提，又弹了第3遍。弹完后，我看了看时间，6岁儿子今晚一共弹了1小时50分钟！加上我利用了傻儿子搞不清时间，儿子实质上已经加练了20分钟！可我还在想，这次开了先例，下回儿子不好管了。直到看到儿子的小脑袋一搭枕头就睡着的那副困劲，我才发觉儿子够好的了，是做父亲的我实在太贪心。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心里一阵心疼。嘿！做父亲的为什么总是那么贪心不够？28。儿子伤心地哭了（6月14日）今天，儿子伤心地哭了。被他父亲弄哭的。上午，儿子弹琴的手型还算凑合，但磨蹭得很。搞得我很着急，晚上就要上老师家，作业还差一大截。下午最后一次练琴，儿子自己也心急老师的作业，心就是静不下来，旧手型层出不穷。我比他更上火。慢，老师的作业又完不成，急，儿子手型更是不行，一点招都没有。不忍看儿子弹的那个破琴，只好闭目在沙发上“养神”。可越听儿子的断了又断的琴声越刺耳，不免睁开眼看了一下。儿子的眼睛盯着琴谱不顾右手腕高了又高。叫儿子停住看手，儿子停住看了看手，说：“很好啊！”那时，手腕高的无意识动作一闪已经过去了。又试停了儿子几次，结果还是一样。一叫停，儿子一注意，手腕无意识地就低了下来。等到他看时，手腕就是低的。真是没有办法。儿子还犟嘴：“没有高啊！”我对儿子说：“你刚才看谱时几乎10个里面有9个都是高了，这个看谱的习惯真是要彻底改了才是。”儿子说：“我背不出来啊！”儿子情绪更坏了，手型也跟着就更坏。我故意让儿子保持不好的情绪，目的是一定让他看到他的习惯性的手型，所以没有安慰他。终于有一次由于被我抓得准，儿子自己看到了。我就告诉他的手碗在弹的过程中，一抬一抬的。儿子注意到后，脸色就慌了。我又在着急头上，又想磨练儿子，狠狠地批评开了：“你在爸爸陪着练时都是这样，爸爸不在时你一定更不注意了。所以这几个星期的工夫都白花了。你看，到头来一点没有进步。”儿子终于注意到自己的“破”手型后本来很难受，听我说这么多天一点进步都没有，“哇—”的一声哭开了。哭得十分伤心和难过。我见好就收，赶紧把儿子抱起。儿子仍在哭个不停。他妈妈心疼儿子，说：“儿子，给你冰淇淋吃，不哭。这琴太辛苦了，我们可以不弹。”儿子更委屈地拉开嗓门哭着说：“妈妈根本不懂∥也灰苛堋！?br>我把儿子抱到房间，关上房门后儿子哭泣得更伤心了。我对儿子说：“儿子，爸知道你因为手型改不好难过，是不是？”儿子伤心地点点头，“爸爸，我好想好想把他改掉啊，可我为什么总是改不掉啊。”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弹琴难不难？”“难！但我早就知道了。爸爸，有什么办法告诉我改掉这个毛病？我好想改掉它啊！”我心里也没有底，只是很温和地微笑着安慰儿子说：“这是一个养成的习惯性动作。要改2年的习惯性动作，是很难的。你已经知道自己的毛病了，这可是很大的进步。再说不是个大的毛病，老师说，不用改也没有关系，以后会好的。”“儿子，你今天这么伤心的哭，爸真为你骄傲。那有6岁的孩子能为自己改掉毛病这么伤心的哭的？你不但弹琴不怕苦，而且今天你又长大了。你真了不起！”晚上，鼓励型的李老师还是把儿子表扬了一通。说儿子的车尔尼弹得特别好，《清澈的溪水》弹得也很有情趣。并告诉我，儿子手型很好的，不必刻意去改。背谱养成习惯反而也不好。只是手腕抖动的习惯有点不好。看来，当爸爸的太刻意太心急了，害得儿子这么苦练一场还这么伤心地大哭一场。可儿子晚上睡觉前对我说，学琴是他愿意的，今天他为自己这么伤心的哭而骄傲和高兴。这家，爹说什么儿子也跟着学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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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姐弟合奏（6月15日） 今天，女儿班主任戚老师要来家访。女儿特别喜欢戚老师，戚老师也特别喜欢这个他们班上的“尖子”。我们家两孩子同在一所小学，儿子因认识戚老师也跟着一起兴奋。另外，妻子与戚老师私交也不错。可以说这次家访是我们家的一件大事。下午戚老师突然来电话说要晚上才来，把我们家的计划打乱了。我由于工作忙必须去研究室。所以见不到戚老师。不过，我仍想帮忙凑热闹。我对孩子们说要不要让戚老师听听孩子们的钢琴表演，两孩子都乐坏了，他们早想露一手了。可一练，两孩子发生了矛盾。两孩子学琴是同一堂课，同一个进度。学的曲子完全一样。两孩子争着要弹《清澈的溪水》，互不相让，非要在戚老师面前表演这首他们认为最好听的曲子。这正合我意：“那就俩人先练，谁练得好谁表演。”先是儿子练，前半段儿子弹的很好。身子带脑袋地随着《清澈的溪水》晃悠，很得意。后半段手指跨度大的地方却老断掉。姐姐开始攻击上弟弟了。有姐姐在一边幸灾乐祸，弟弟越练越差。弹到最后，后面的3连音一个也弹不均匀，气得弟弟嗷嗷叫。轮到闺女弹时，整个曲子倒很均匀流畅，但前半段节奏感明显比弟弟差。3连音第一个音总弹不好，重拍更弹不出来，仔细听，整个节奏感没有。做父亲的偏心出来了。我见姐姐骄傲和刚才的捣蛋，就指出闺女3连音的第一个音的问题。我一提示，弟弟也听出来了：“就是！姐姐要不太重要不太轻。”并在一边攻击姐姐作为报复。结果姐姐也练不好，不要说节奏感一点没有，连节奏都乱了。两人都说对方弹不好，坚持自己来表演。父亲的我在一边看得好热闹，一边在想解决争端的好办法。我把他们俩弹得好地方都表扬了，说何不来一个合奏？俩人都说好，可两个人为争谁不弹电钢琴又引起了争端。结果，钢琴的小升降登上俩人挤到一块了。可这首曲子很妙，前半段结尾有个空拍，动作慢的弟弟正好能让姐姐换上座位。后半段结尾是一串音阶，聪明的姐姐故意放慢速度让弟弟接上还让他座。俩人简直是一拍即合，第一遍就接得很好。曲子结尾还是第一段的重复。第一遍结束前，由于姐姐早已弹上“赢”了，不想让弟弟结束又挤了上去。跟着弟弟也上了“嬴”，没等姐姐弹完又凑上前去。我在边上听得仔细，这曲子俩人各自弹的部分都非常出色，几乎把两个人的特长都发挥出来了。衔接熟练后，这首曲子非常好听。只是《清澈的溪水》成了关不上龙头的“自来水”了，没完没了流。两孩子自己也又好玩又得到发挥，“自来水”流得更是没完没了拉。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孩子不要说弹累了，为换位，跑也跑累了。终于等“自来水”的龙头关上后，儿子兴奋地说：“嘿，都弹烦了！”由于我晚上回来时太晚，也不知道这曲姐弟合奏的表演怎样。但真没有想到学弹琴会带给孩子们那么大的乐趣。30。学校是“战场”（6月16日）长达2个月的假期结束了。孩儿们在父亲一大早的睡梦中今天6：30起来吃完饭就奔赴他们的“战场”。说学校是“战场”可一点不过分。从孩子们晚上带来的作业的量就可见一斑。每天多达1-2小时的家庭作业的量。量大可意义却不大，全是些重复性的组词和算了又算的应用题等。这些1，2年级的算术题中的有一些，连大学水平的妻子看不懂来求助我这个数学专业毕业的高级“人才”的孩子他爸爸，而有时我也会看着题目一起跟着发呆。今天当着其他家长的面妻子着实地挨了女儿数学老师的一顿批评。老师夸张地叙述了女儿课堂作业的出错率，责问为什么孩子她妈妈没有为女儿补好课，并不许女儿回家。教育女儿是妻子最大的荣耀并为女儿的一系列“战绩”而骄傲。昨天女儿班主任家访时还向妻子取经来呢！有班主任撑腰，今天妻子一生气也不客气地顶回去：“女儿我必须领回家，总复习我绝对不会让女儿失败。”其他等着被留堂孩子的家长们眼睁睁地看着我妻子当着他们的面把女儿“抢”了出来，扬长而去。晚上说起这事，妻子的气又上来了。女儿把妻子领儿子时数学老师在背后骂妻子的原话和盘托出后，妻子更是气打不过一出去。我只好安慰妻子说我们所的某某某家长的孩子最后如何有出息，可作为家长也不知挨过这所学校的某某老师多少批评，还只好忍着；该学校的前任某校长更是厉害等等帮妻子消气。问起妻子担不担心这次闹得有点僵会影响孩子的将来时，妻子到是非常有自信：“怕什么？现在这些个学校只要孩子考试成绩一好，才不当一回事呢！再说女儿班主任和新任校长一直对女儿的学习方法很欣赏。不用怕！”反倒我得到安慰。两孩子的每天1小时的自由玩耍时间在这休了2个月假后的总复习的“紧要关头”照样没有少，而且女儿在我回家前早就练完1小时的琴了。这一切都是妻子的功劳。吃晚饭后，妻子告诉我，作业多只好挤出点弹琴的时间，并宣布今天儿子的练琴时间也只有1小时。见我有点心疼，妻子把儿子的家庭作业给我看。看后我着实地吓了一跳：“2个小时也做不完！”儿子明天一早就上学，现在做作业也来不及。妻子说，“你让他弹琴去把，作业我先替他做上。”说完就学着儿子的字，先帮他做起语文来。等儿子练完琴，已经9点半了。我一看妻子只挑选性地个留了些少量作业让儿子做，再一看，妻子的字学得更有长进了，真可以以假乱真。这是我们对付学校的最好最有效的抵抗手段。如果孩子家庭作业完不成，孩子在课堂上必定要挨训的，这对孩子的身心健康很不好。老师一旦察觉，也只好批评家长，可我们这些家长们早就练就一个厚脸皮工夫：你骂你的，为了孩子的各种天性和爱好挨骂也心甘情愿。只半小时的工夫，儿子的作业就做完了。没有妻子这些暗中的手脚，哪有孩子弹琴的时间？孩儿们洗刷完马上上床睡觉去了，连道晚安的话都花时间懒得说了。因为明天一大早，孩儿们又要奔赴他们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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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另一个“我”在说话（6月17日）这几天，一口气把这个网站的杨老师的大作《现代音乐教育法》和《现代钢琴教育法》看了，收获极大！里面关于情绪控制的观点非常有触动和启发并令人思考。早就决定在儿子学琴时用一下。今天，吃晚饭后儿子在谈琴之前因没有认真洗手被我批评了，情绪型的儿子上了琴凳之后仍是情绪低落。更由于昨天只弹了1小时，今天为要弹1个半小时的争辩引起的情绪上的不安定。我想非的花半个小时哄他不可。情绪的安定对巩固儿子的手型是致关重要的，可明天一大早要奔赴学校“战场”，现在时间不早，10点睡觉之前哪来那么多时间哄他。经过一翻思考，我对孩子说：“儿子，爸爸从杨老师哪儿学了一招，杨老师的东西想不想学啊？”一听杨老师，儿子的精神头就上来了，我接着说，“可这方法只是对大人和极聪明的小孩才管用哦？”儿子的胃口吊到最高处后。我做了两次深呼吸，口中轻轻念道：“我要静下来，静下来，不想时间，只想弹琴，我想要好好弹琴...只想弹琴..."接着，大吐一口气，身子一振作，大声叫：“去你的的10点10点半，我要弹琴，嗨！”儿子跟这我学了深呼吸，大声叫嚷：“去你的的10点10点半，我要弹琴，耶——！”学得很像，只是太兴奋了，从琴凳上站了起来，向上伸直了两个小拳头。这方法好象文中没有说对孩子有用，对这6岁男孩我心里更没有底。但我注意到效果马上出来了，儿子坐得直直的，精神头特别好，手指站得很稳，手腕也很平稳，没有上下波动。没想到对小孩居然这么管用，我很高兴，儿子似乎比我更高兴，一边弹琴一边忍不住地告诉我他心里掩不住的兴奋和好奇：“爸爸，这比湿毛巾檫脸还管用，这怎么那么管用？爸爸，告诉我为什么？”“爸爸，我身子里面象有一个人对我说话，我能听得到他的话，他又听得懂我说得话，好奇怪，好奇怪。我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6岁儿子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心理活动，象个大发现似的非常兴奋。养儿育女最大的乐趣就是这样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可我很难解释孩子这些自我暗示之类的心理活动的现象，又怕他分心，就非常简单向儿子作了些解释，并对儿子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杨老师的办法就是管用么！我会问杨老师。”儿子就从一个兴奋点又转到另一个兴奋点，话说个不停。“杨老师怎么这么厉害？”“爸爸，我好想见见杨老师啊！”“爸爸，我们要在北京就好了，杨老师可以教我们。”“爸爸，你怎么问杨老师啊？能不能今天晚上打电脑时帮我问问？”“爸爸，我好想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会有另一个我在说话的呢？好奇怪哦！”儿子好动型，好奇心号称“天下第一”。好奇心其实已严重地影响到孩子的弹琴的注意力。我让儿子好奇了一会，就告诉说：“儿子，现在心老想着杨老师是不是？”“爸爸告诉你如何再把心静下来好不好？”“对！我们作深呼吸！”儿子把“深呼吸”这词记得老老的。在我的引导下，儿子大声让了一句：“不管杨老师，我要只想练琴。好好练琴，耶—练琴！耶！—”心又重新静了下来。反抗期的女儿在一傍做作业，看得滑稽可笑，说了句，“两个疯子。”故意在一傍捣蛋。怕这些话一影响儿子的注意力，我说：“儿子不怕姐姐捣蛋，这话影响不了儿子，儿子在专心弹琴！儿子真行！”儿子真是在女儿的捣蛋声中，静了一会。只是有一次要求我把钢琴上的钟拿掉。我也注意到这些方法对6岁儿子注意力集中还是有限度的。今天若不是女儿顽皮，一直与我和她弟弟过不去，而且很不礼貌，把我逼急眼了，被我关起门来狠狠用布拖鞋揍了一顿，不然，儿子的这次弹琴是最有效率的一次弹琴。（女儿捣蛋成性，最近的顽皮和无礼貌到了“猖狂”的程度。今晚，不认真做功课还一直故意捣蛋。对女儿的这次教训是半年来一直想实施的，这次可惜火候选得不好，又可恨有妻子护着，没有能一次性成功。恐怕还要来第二次。我和妻子都要做一些反思。反抗期孩子的教育太难了！让我和儿子都扫了兴。但这是今天的题外话，有机会以后把女儿的一些成功和失败的故事给也补上。）有趣的是儿子晚上睡觉前，儿子告诉我以后晚上一个人睡不害怕了，做了噩梦也能睡着。我问为什么，儿子告诉我就用杨老师的方法，用深呼吸。看来“深呼吸”这个词儿子不会忘了！32。左右开弓（6月19日）学校的总复习的战役打响后，因为儿子，教语文的班主任对家长的妻子天天没有好脸色。整天阴沉着脸。今天中午在琴行租了琴弹了半小时的琴，也算是忙中偷闲了。昨天晚上也只有弹了不到1小时的琴。今晚不弹琴，儿子的手腕稳定练习还在关键时候，我心疼也没有办法，下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孩子的学校要争区重点，其他的孩子们都已赤膊上阵了，我家的儿子不能拖后腿啊。看来2个月的假是有代价的。语文是儿子的难点。问题就是写得慢，写得太慢了。班主任的语文老师阴沉着的那个脸就是嫌儿子作业太慢。要儿子补课的是最后单元考试的作业。看单元考试的一大堆作业量，总考时的量不要说妻子，连我也害怕起来。儿子右手练过毛笔字，右手写字习惯是工整但慢。由于学校作业太多，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用左手写字，而且写得很快。可中文汉字是不为左撇子设计的，加上赶时间写得潦草，儿子左手写的字就难看但快。由于学校老师要求右手写，又由于左撇子对弹琴不利，我坚持儿子用右手写，可妻子坚持用左手写怕时间来不及，争执的结果，妻子放弃了儿子左手写也放弃了对儿子的陪练。我就这样出了马。今天的作业量够我们喝一壶的了。我开始叫儿子用右手写，结果一个小时过去，1/3都没有完成。此后有一段小插曲，妻子心急看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以为睡觉时间到了。见我们作业还不及一半，发急了。不但对我大发雷霆说我不该让儿子右手写，而且对儿子也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说作业不完成明天妈妈又要挨骂。可怜的儿子都被急得吓得流泪哭了。幸亏女儿心细，告诉妈妈离睡觉时间还有一小时，这场风波才结束。这年月，家长都被学校逼疯了，儿子也被逼傻了。我的习性是一件事必须做好做到底。可孩子再这么写确实来不及了。毕竟老代孩子做功课也不行，我只好做了妥协，让孩子左右手同时写。今晚我已经断了念头不能再磨练儿子的意志了，因为只有鼓励鼓励再鼓励才能把作业完成。儿子左撇子虽然自然想用左手写，但由于挨了妻子的一顿冤枉的骂，今天心理的平衡点正好在左手和右手之间。儿子在父亲的鼓励声中开始了精彩的左右开弓表演。写错字后，用铅笔尾橡皮檫干净后换一手掉转笔尖继续写，就象看比赛时游泳运动员的转身那么灵活敏捷，又象接力赛跑运动员的交接那么熟练快速。我呢，就象一位运动赛迷，一边着急地催促“快！快！加油！加油！”儿子继续整整表演了1个多小时的左右开弓才把作业完成。等儿子做完所有语文作业，看儿子在作业本上的字就很能辨别清楚左右手各写的字，泾渭分明，泾水清，右手写的字；渭水浊，左手的字。咳——也不知语文老师会不会怀疑是家长替他代笔的呢？要是如此，今天可真是冤枉了我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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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怒砸闹钟（6月20日）这几天孩子学校老让儿子留堂，外因是学校总复习抓的过紧，内因是儿子太不成熟。竟几次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听忘了，一个人在课堂上发傻。儿子虽说6岁，乳牙至今没有一颗像要松动似的。我和妻子老怀疑我们把儿子的出生年份是不是搞错了。无论从身高和语言能力，儿子顶多只能算到5岁。我比妻子还要着急儿子的晚熟，因为儿子不但在课堂上发傻，钢琴老师那儿也有这种语言上晚熟的障碍。老师的话老听不懂也不行啊。在钢琴的练习时也是太晚熟，要不老是发傻，要不是老说个不停。最气人的是一批评就哭，这几天在我的有意严厉之下，哭到少了，但至少一批评就把手给你趴在琴键上不起来。接下去就没法弹了，因为手型反而练得更坏，没辙！这几天不要说学校忙我工作也特别忙。今天就托妻子下午看管一下儿子的琴。可我最后还是不放心，提前回家。到家门口，没听到琴声，我就知道儿子练琴时要不发傻要不玩开了。我放轻脚步，留在门口，听了足足有5分钟，就是没有听到琴声。一推开门，只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儿子像耗子一样窜到他的琴凳上被我逮了个正着不赶紧练琴还在那发愣。儿子乘妈妈教女儿英语的一会工夫在偷懒玩。气死人！批评是必然的。这几天我改变了作法，不能老哄着这孩子。可一批评，儿子的手就给我趴在琴键上。这几天就是这个样子，我快被儿子逼疯了。今天又来了！老师的作业一半还没有完成，手型还要给我整坏。这琴没法学了！我越想越没招，越想越生气，终于狠狠地骂开了“想成钢琴家的人，练琴时溜号玩，还经不起批评。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儿子这次到没有哭。心里又总有点偏疼儿子，我只好忍着火哄他高兴。花了有20分钟的时间，儿子才开始有点精神头。可没过5分钟，儿子的手又给我趴下了。我一看，发现儿子注意力已在钢琴上的闹钟上面了，还暗示我他已经“弹”了2个小时了。这两个小时天知道儿子干了些什么就是没有给我弹过认认真真的一分钟琴。晚上老师那儿如何交作业？想到此，我怒发冲冠，已无法克制，发疯似地举起闹钟“趴——！”砸在琴盖上！玻璃碎片象烟花似地蹦起来散开落到地板上。“天底下哪有像你那么难教的儿子啊——！爸再也不管了！”“就看着你从钢琴小学回到电子琴幼儿园！就看着你象隔壁龙崽那样在地上学爬！真是没出息的孩子啊。”这是家长的我第一次对孩子发这么大的火。与其是发火，不如对儿子的晚熟感到绝望。妻子和女儿跑出来安慰我和儿子。我看到女儿那样懂事和早熟，想到女儿从学琴到现在，弹琴时哪需要我费半点心时，我狠不得把儿子的晚熟连同乳牙一起一颗颗地拔掉。可儿子就是那么晚熟。他那傻子似的晚熟就像乳牙那样坚固得就是不肯松动半点。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把情绪稳定下来，开始意识到自己在犯错误，意识到犯了极大的错误。儿子没有哭，一直没有哭，躲在妻子身傍，害怕的眼睛在不安地看着爸爸。傻儿子终于又变成可怜而可爱的儿子。我领儿子到房间。儿子有点伤心问，“爸爸真的不管我了？”见儿子说得那么可怜，我忍不住把他抱起来，“爸爸错了。不应该摔东西。儿子，你害怕死了吧？”“是。那玻璃碎时蹦起来，我害怕极了，离我那么近，怕躲不了。眼睛会瞎的。”儿子不说我还意识不到这种危险性。我更内疚了，把儿子搂紧，“儿子就是长不大爸也爱你，喜欢你。儿子能原谅爸爸吗？”“能啊！我也有错，不好好弹琴。大家都有错。”“可爸爸犯的是大错误。”儿子这时象懂事似的说，“要是爸爸是把我眼睛弄瞎那样的大错误，我就不能原谅爸爸了。”看着这时的儿子，说句心里话我还真怕儿子就这么长大了不能抱他亲他了。......“我知道爸爸不会不管我琴的，因为爸爸爱我。”儿子说，“我原谅爸爸这么大的错误，能不能不再算是喜爱，能不能算是爱了？”儿子一直记得我对他说爱和喜欢的不同，一直把我只把儿子的定位在喜爱上的事耿耿于怀。“这一次还正能算。”我扣着字眼说。儿子乐了。我把地上的碎玻璃一片片一粒粒地捡起来时，心里美滋滋地想到儿子就在怒砸闹钟不久，儿子还能离开他妈 妈的怀抱跟爸爸一起到房间里来。是的，这儿子爱着他爸爸！确实了儿子深深地爱着爸爸的我今天心里不知有多高兴。管他长不长大，管他琴弹得好不好，有这份爱心我还能求什么呢？34。哭着也给我练（6月25日）今天谁知得了感冒。鼻子直冒水，喉咙直冒烟，脑袋直发胀。烟赢上来是可真是一种折磨，只好早点回家歇着。可是躺在床上就是不安稳。因为儿子没有了琴声，只听到妻子在哄他声音，妻子的话完全是跟儿子在讲条件或在嬉笑，不痛不痒根本说不到点子上。硬撑着身子起了床，一见儿子人是坐在俚巧狭耍灰凳峙吭谇偕喜欢錾碜泳拖笠恢幌好住Ｆ拮右患依戳撕孟笸蚴麓蠹频模胤咳チ恕?br>忍着嗓子的疼痛还是先哄，可今天儿子就是哄不好。手开始动弹了，但一会手给你趴在琴键上了，一会说不想弹车尔尼了，一会挠痒痒。整个时间就在磨蹭。琴上的闹钟因为砸了，儿子老回头看墙上的挂钟。右手腕是不忍心去看，简直象跳舞似的，可手指比我得了感冒的脚还感冒，一点力气都没有。儿子最坏的弹琴的状况无非就是这样了。这弹琴时间一天就只能挤出这晚上睡觉前的一个半个小时。哄了有一个小时，嗓子疼的都不想说话了，仍一，二，三，一，二，三地帮他在边上大声地数拍子，儿子象个傻子似地在那儿无精打采。儿子就是这样。学校的班主任也是这么说的，这孩子散漫得不行。老师课堂上布置的作业，其他孩子都会认认真真听完后在做，唯这孩子有时一个人会发傻。再也不能哄了！这样下去这孩子会有什么出息！我的耐心同时也走到了尽头。我“啪——”地一声关上了琴盖。说，“你不象弹琴的样子就别弹了！以后也别弹了。”“这几天，你哪一天好好弹过一次？姐姐从来没有爸哄过一次，没有一次弹得象你这样的。以后就让姐姐一个人学就是了。”儿子保证说好好弹琴后，我才把琴打开。在我的威严之下总算儿子提起了点精神来。虽知道离状态还是远着，可我一直忍着头疼嗓子疼，终于有点支持不住了，不得不回到床上休息去了。临走前，我很严厉地对儿子说必须把老师布置的两首曲子弹熟了。在床上，听着儿子弹的曲子时的嗓子比说话时还难受，老是错音错音，每一个错音都引起我的一阵咳嗽。不要说颗粒性，声音也越来越小。后来真地一点声音也没有了。5分钟过去了，就是没有半点声音。这5分钟我就象收煎熬似地难受。很希望妻子出来管管。可是就是没有动静。这5分钟。鼻子的水在流，嗓子的烟在冒，心里的火在升腾。忍不住点了根烟，没抽一口，没有把全身咳嗽得抽筋。再也忍不住了。这是不知哪来的比没得感冒还要大的劲，“噌——”下了床，跑到客厅，儿子哪在琴登上？推开门一看，儿子楼着妈开始要睡觉了。离睡觉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不要说琴没有弹牙也没刷。妻子也真是想得出来！我气得脑袋都要炸了：我这带病的还起来看顾儿子的弹琴，你们俩没有一个病的，倒想睡觉了！我大吼一声：“起来！给我弹琴去！”妻子说儿子困了。我哪里听的进去，一把拉起儿子，儿子掣着妈，他妈还掣我，说“今天不弹琴也就罢了？”“有今天就有明天，凭你的样子，儿子不要说坚持2年，两个礼拜也坚持不了。”这话说的一点不冤枉。当初学琴他妈就是这样，不到两个礼拜儿子就是学不下去了我才出来的。儿子有妈的偏护，更来劲了。我气打不出一处出，一个巴掌上去，把儿子拖到另一个屋，又狠狠的揍了一顿。接着就把儿子扔到琴登上。儿子哭着要练不哭着也要练！妻子吵要练不吵也要练！这个琴就是这么练定了！最可怜的是我女儿，被我的暴怒吓得直哆嗦。就这么的在我的暴怒中，儿子这个礼拜唯一认认真真地给我哭着弹了这半小时的琴！晚上睡觉前儿子见自己今天把事情闹大了，哭着说，“都是我不好，害的爸爸妈妈吵架。”我安慰了儿子，说这事谁都有错，妈妈和爸爸都有错，但从今后，如果儿子真的想弹琴的话，不许再散漫。不然爸爸决不象以前一样客气，就是妈护也是一样的！幸亏儿子和我的感情很牢固，不然，这次打骂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明天妻子那儿不知有什么样的变故等着我也不知道。不想那么多了。教孩子弹琴够累的了！尤其是这个儿子！叫她去教儿子2天试试看！--------------------------这事谁都得反省，今天把这个记事补上时，我一直在反省很多的事。儿子的挨打一半是冲着妻子的，一半是自找的，一半是我和妻子平时惯的。（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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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散漫（6月26日）感冒在家躺了一上午，可脑子里一点也没有闲着。儿子的散漫和晚熟现在成了钢琴和学习的障碍，有没有必要继续磨练他，心里一直在反复。中午去接孩子时，儿子眼很尖，一见我就高兴地迎了出来站在我的身后。我都没有见到。看着儿子那么高兴，我心里也喜欢开了。但我忍着喜爱，先问他今天老师有没有批评他，儿子说没有。我想让儿子在中午休息时做作业，问他有没有老师留下作业，儿子就开始执执拗拗了，半天不肯说。班主任的黄老师大概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走了出来，说有作业。我们谈了一会，黄老师告诉我们儿子主要也是散漫，其他没有什么问题。到是个很通情理也很能注意孩子特点的老师。在我的威严之下，儿子只好回去把书包拿出来。我与儿子和女儿吃完午饭，一起回到我的研究室。今中午不安排弹琴，主要让儿子把作业做好。儿子一边做作业时我在想有必要与妻子交换孩子教育的想法。妻子好象比我更着急似的，送孩子上学不久就往单位打了电话。我谈了黄老师的意见，指出儿子的散漫必须进行比较严厉的管教才性。两人达成共识，有必要试一试，从学校功课和学琴两方面抓起。保证作为家长尽量控制不发火。晚上儿子弹琴时，因为有了昨天的一顿打，我又一开始沉着脸。练琴到比较认真和专心，我注意尽量在边上不出声，即不表扬也不批评，免得这儿子分神，只是帮他数拍子。发觉这种方法对散漫型的儿子还比较有用。儿子完全是情绪型，一集中精力，手型就很好，而且出错率低。今天晚上我只让他弹的1个小时的琴。可儿子比昨天晚上2个小时的效率还要高。弹完后儿子自己也很高兴，说：“爸爸，今天可不可以继续在网上写我弹琴的事啊？”这傻儿子就惦记着唐先生的《芊芊学琴记》记的尽是些芊芊的进步。这几天自己也感觉都在退步。看来孩子就要表扬，不知我们正在实施的严厉到底与孩子的天性相冲突，我心里又没有了底。儿子再过两个月就7岁了，到时这孩子顽固的散漫不会象孩子的乳牙一样松动一下吗？可眼下儿子的乳牙还是坚固得很，这将是一条漫长的路。晚熟的儿子虽天真可爱但真让人操心啊。36。抱不动儿子了（6月27日）下定决心对儿子实行严格的教育后，怕太严厉事与愿违，表面上很严厉，心里一直也在注意儿子方面的心理活动的反映。今天感冒基本好了，而且工作上的压力也减轻了很多，有更多的时间花在儿子身上。今天中午依旧是我去接孩子，去的是孩子最喜欢的麦当老，接着就去单位附近的琴行租琴练。儿子这两天来，也一直想有所表现，中午练琴时弹得依旧很认真。尤其是弹一首《树叶的舞蹈》非常认真。我和女儿在边上成了他的听众。我闭着眼仔细听了一会，除了个别不够熟练外，不但节奏感很好，而且很有情趣，比他姐姐弹得要好。因为女儿节奏感稍差，我建议女儿也闭着眼，并告诉她如何轻轻的摇晃着身子检查儿子的节奏有没有乱。一看姐姐也跟着我闭着眼摇晃起来，儿子就更来劲了，弹得确实很有情绪。由于进入了状态，接着的车尔尼和其他的几首曲子弹得进步也不小。接着是女儿弹，这回是儿子跟着我闭着眼摇晃，时而着急想说姐姐几个节奏处理不好的地方，被我阻止了。由于女儿今天要在全校做自己的学习经验报告，在轮到儿子弹时，时间已经到了。儿子的胃口被吊着，只好离开了琴行。晚上，因来了几个客人，儿子弹琴时兴趣在客人的话题上而且时间已经晚了。我怕重蹈复撤，犹豫了一会，决定还是先鼓励。把儿子的《树叶的舞蹈》使劲表扬了一翻。这是儿子眼下最钟爱和得意的曲子，很快儿子就在《树叶的舞蹈》后进入了状态。《G大调的布列舞曲》和《天真浪漫》儿子弹得最生疏，而且前几次有点烦躁，这次进入状态后，进步很不小，开始有点熟了，手型也不错。儿子弹得比较晚，作为奖励，我这几天很难得地抱了儿子。发觉儿子有点沉了，说：“儿子，爸有点抱不动你了。”儿子一听来神了，兴奋地问：“爸爸，我是不是长大了？！”这是儿子这几天的心理活动的写照。儿子也希望自己能长大，怪不得儿子这两天练琴特别认真。“恩，长大的不少。”我心里塌实了许多。可儿子一听挣扎着想下来，已显示自己已长大。我一想女儿已经不让父亲抱了，这回又要冒出来个儿子来，今后可什么样的好日子都完了，就对儿子说，“其实儿子你就是不长大爸也爱你，等你长大了你就不让爸抱了，多没意思？就这样多好爸可以永远抱你。”这样才不让儿子从我怀里滑下去。真的，做父亲的都希望孩子快点长大，可孩子长大后失去的东西也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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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悲惨世界（6月28日）雨果是我最钟爱的法国浪漫主义作家，《悲惨世界》又是我最喜欢的一部小说。女儿的班主任曾借给女儿一部少儿读物的《悲惨世界》时，为了教女儿一些西方文化上的背景，我又重温了这部名著。对孩子最重要和最难理解的就是爱的教育，而《悲惨世界》则是一部非常好的爱的颂歌和爱的活字典，有各种各样的爱。我曾经在女儿的讲解《悲惨世界》故事的过程中，亲身体会到这部名著的对孩子的感染力。有早一日，适当地给晚熟的儿子讲这部名著，对孩子进行爱的教育。虽然父子感情很深，但这几天想对儿子实施比较严厉的管制，所以我想借《悲惨世界》教孩子一些爱的教育以免不测。今天我只想很简单地对儿子讲《悲惨世界》故事梗概，由于给女儿讲过这故事，对小孩子讲解时已有了一点经验，没想到一下就把儿用宰×耍且医餐暾龉适虏豢伞?br>《悲惨世界》的故事就是这么有感染力。当我告诉儿子安潘尼出生一个邪恶的家庭因为心中有了爱最后为心中所爱不惜献出自己生命时，儿子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我告诉儿子，爱就是能改变一个人，这就是爱的伟大和崇高。儿子说，“我也想要爱。”“好啊，可爱很难，你太小还不知道爱。有些人一辈子还不知道爱是什么呢。”儿子又缠上了那个他对爸爸的喜爱怎么不能算是爱的问题。说他觉得不公平。我逗他：“为什么不公平？”儿子说：“那爸爸爱我疼我，我又不能算爱爸爸，那爸爸的爱不就太不公平了吗？”说得我心里直想抱他亲他。我又给他讲了冉阿让和苛塞特的爱的故事的最后结局，告诉儿子爱有各种各样，冉阿让对苛塞特的爱是无条件的更不需要回报的，爸爸的也一样。儿子一听最后冉阿让是这么个结局，总是觉得太悲惨。我告诉儿子，象冉阿让心中有爱的人，生命的一生不但决不会是悲惨的而且很有意义，而且最后冉阿让见到苛塞特时，他死得很幸福。我笑着开玩笑对儿子说，“只要你有出息，然后在爸死之前能在爸爸身边爸就足够幸福了。”儿子不太好理解，又加上我的那个玩笑，说得极认真：“可我总觉得冉阿让太可怜了。要是苛塞特最后来不及看上冉阿让那多惨。我可决不让爸爸老了一个人住的。万一我赶不及呢？”正好我咳嗽了几下，儿子用小手拍拍我的背，心疼起他老爸来了。看他的神情好象我就象冉阿让最后的那一刻时就会离开人世的时候把我乐得，我逗着问：“儿子是不是担心爸这几个咳嗽就会死的？”傻儿子点点头。简直把我逗坏了。感谢雨果的《悲惨世界》，让我儿子受了一次很深刻的爱的教育。38。妒忌（6月28日）今天的故事太多了，就分3段写吧。由于此后发生的是还与《悲惨世界》有关，所以先把《悲惨世界》写上做为儿子痛哭的背景吧。这几星期儿子的进步不大，女儿的进步却很大，更重要的是，女儿象是正在走出她的反抗期，有时候，会很狡猾地以某种交换条件为目的，亲她老爸几口。儿子看在眼里，忌在心里。《悲惨世界》的柯塞特是冉阿让的（养）女儿，儿子在听《悲惨世界》时曾对此很介意。中午前练琴时儿子因为嫉恨姐姐不用练琴也照样得到李老师的表扬，坚持要姐姐也练自己才肯练。对儿子这种无理要求当然不予理睬，而且依然采取“严厉”。儿子不高兴，弹琴时，手腕又跳起舞来。由于儿子看谱不看手，拒不承认自己弹琴时手腕抖动，我只好把女儿做见证人。女儿如实地告诉弟弟，弹琴时有如此之类的手腕抖动。儿子就更不高兴了。女儿的手型是老师也很赞赏的好手型，我的本意是让女儿做示范，然后就女儿为什么能在看谱时保持好手型对儿子做提示。结果，儿子一见姐姐的示范就开闹了。说我偏心姐姐。天地良心，从妻子到我的同事，没有一个说我不重男轻女的。想再敲打敲打儿子，我就如实地告诉儿子姐姐的手型确实比他强，儿子开始闹腾开了。我坚决予以回击。并严正告诉儿子，就是因为姐姐在练琴的态度和方法上比他强得多，所以不但手型好，而且不用这么多练琴的时间就能够轻而易举地熟练掌握。还用事实来说话：要女儿就这个礼拜的同样的所有作业当场做示范，当着弟弟面一曲一曲的弹给儿子听。并告诉女儿今天就是不练也可以通过了。这一示范对儿子可是一种“示威”加“示警”。事实面前，儿子受到的打击过于太大了。“哇——！”地大哭一声，冲出了客厅。8岁女儿早熟又心地善良，对爸爸说，“弟弟在自卑呢。太可怜了，我们去安慰安慰弟弟。”女儿的安慰无非是自找没趣，儿子气的就是姐姐，怎能容得姐姐充好人？哭闹得更是厉害。妻子不知情，只是一味的采取严厉。儿子哭闹得更凶了，也确实很可怜。我是这出戏的导演，心里才盘算着继续对儿子进行必要的磨练，告诉妻子和女儿不要理儿子，让他自己平静下来。姐姐把昨天客人的礼物——一串很漂亮的玻璃铃铛挂在儿子房间里后我们就各干个的事去了。心细的女儿想是对这串漂亮的玻璃铃铛很有自信。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儿子的大哭大闹在自己的房间里慢慢地平息下来。女儿跑过来要我光着脚和她一起去看儿子正在干的秘密。一打开儿子房门，儿子正在很专心地“研究”那串玻璃铃铛发出的很好听的声音。我们这个突然袭击把儿子着实地吓了一跳：整个身子带着两条腿，从双人床上蹦了起来，那串玻璃铃铛差点没有摔到地板上。很可爱有趣！这场大哭大闹就在我和女儿的大笑中收场。女儿说弟弟太可爱了！吃饭时，儿子说我偏心姐姐。我打趣说，儿子对爸爸的爱是属于《悲惨世界》安潘妮的那种，带有妒忌和排斥性的。儿子不懂，女儿告诉弟弟，就是把柯塞特的信扣押住的那种。儿子虽然不满，因为有我几乎没有管过女儿弹琴的事实又把儿子的喜爱提升为爱的暗示，儿子开始高兴了。下午练琴时儿子特别自觉和专心。为了使他心理平衡，我说服女儿在儿子练琴之前先练了一小时的琴。儿子练琴时，我多加了一些鼓励，并告诉儿子作为奖励，我会把《悲惨世界》的故事细节在去李老师家的途中在讲给儿子听。儿子的情绪一直很好一扫上午对姐姐妒忌而引起的情绪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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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李老师（6月28日）去李老师家的路上，我给孩子讲起《悲惨世界》故事来。孩子听得很认真和投入。《悲惨世界》的故事太动人了。下车时，司机问我在讲什么故事，我说是《悲惨世界》。司机也说这故事很好。李老师是一个已过50岁的男老师。孩子们每周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李老师那儿表演并得到表扬和鼓励。儿子对这周的作业比较有信心。所谓出生牛犊，不太会紧张。先是车尔尼，乐句的处理有些问题。但老师从来不先批评。先把儿子的熟练和颗粒性表扬了一番，然而再指出儿子的缺点。儿子情绪型，怕儿子光顾听表扬，我插了一句车尔尼练习很重要的话，要儿子仔细听老师后面的指正，并做了笔记。接着是《天真烂漫》和《二月里来》。李老师依然是表扬在先。接二连三的表扬声中，儿子接下去是拿手的《树叶的舞蹈》，儿子的表演达到“高潮”。途中连李老师也听得有点“入神”了。李老师表扬说这首曲子儿子弹得特别好很有情趣，而且夸儿子的一连串的三连音的左右手的结合很有“独创”性，夸儿子是唯一能用左右手的整体配合的重量转移来处理的，把树叶的轻飘的形态处理得很有声有色，把儿子吹了一番。说不但老师的示范没有这样做，而且要有大臂的协调才能完成是很不容易的。这一表扬，不要说儿子，因为我一点没有注意到，连我这个家长也跟着轻飘起来。真是一个能把孩子和家长的积极性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的好老师。老师表扬了好大一阵后，才指出儿子当中有漏音，要儿子在弹一遍，指正了当中的漏音处。是个很仔细的老师。接下去还有3首曲子，再加上新曲子，儿子结束时已超时10分钟。女儿的表现更在儿子之上，尤其在手型上。我因要防范好动儿子闯祸虽不能在边上作笔记，但也有时也在仔细听。李老师高兴坏了，这一高兴女儿也超了时，等到女儿结束时，两孩子一共超时近20分钟。老师又把自己的一本新书给我们孩子，怕我没备零钱，说他很喜欢我们两孩子，算送给我们孩子。我好不容易找出零钱，又听李老师交代了几句。等到出来时，又耽误了李老师5分钟时间。幸亏女儿很懂事，帮李老师收拾了一下弟弟造就的垃圾，要不真过意不去。从李老师家出来，早已过了孩子平时睡觉时间，可两孩子依旧很兴奋，各自陶醉在今天在李老师的“出色”表现之中。我呢，在边上一边给他们鼓气，一边又讲起《悲惨世界》来。40 去书城（6月29日）今天上午儿子很自觉在我的睡梦中一个人练了1个半小时的琴。周末的早上，我总是在儿子的琴声中起床的。周六晚上在李老师那儿充了气的儿子，周日早上的琴就是自觉和认真。儿子这几个礼拜一直是学校总复习的功课和李老师的作业。由于夏天考级，李老师的作业每周都在6-7首以上，这几个星期来我又在实施严厉的计划，对6岁男孩确实太辛苦了。看儿子练琴不错，我提议带孩子上天河书城去玩。妻子的要求是儿子必须把学校作业完成之后才行。这孩子又没有把老师的作业抄上，被妻子严厉地批评了一顿，只好问儿子的同学。儿子知道自己犯错误了，又怕去不成书城，作业作得很认真很快。终于得到了妈 妈的许可。广州这季节的午后，烈日当空，能把活人烤熟。可今天风很爽朗，让人感到南国的夏日的风和日丽的清爽。两孩子情绪很高涨，我建议一起走到较远处的汽车站。出发前我给孩子买了两个冰激凌。孩子有了各自喜欢的冰激凌，更是兴致勃勃。途中女儿停住了。我回头一看，见女儿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冰激凌两眼发红。原来女儿一直舍不得吃，等到她剥开包装纸，用舌头一添的时候发了软的整个冰激凌掉地上了。我一可怜，女儿就哭了起来，好伤心。我一把抢过来索性把剩下的冰激凌吃了，说这个冰激凌是爸爸的，再替女儿另买一个。我与儿子在路上一直笑话女儿的“小气”造成的。可女儿还是舍不得吃另买的那个，说上了车不怕掉地上了。儿子在公共汽车上唱起他学会的杨子荣的《打虎上山》，女儿因对爸爸的反抗期已过，又埋头吃自己的冰激凌，就不再说弟弟唱歌丢人什么的。到是我在儿子唱到“气冲霄汉”时嗓门太高怕影响别人，就对儿子说唱低点。儿子是我行我素，伸着脖子继续唱。因为别的乘客不在意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可女儿那儿又发生的掉冰激凌的“事件”。这回掉的不是地上而是自己的裙子上了。整个带巧克力外壳的冰激凌分几段象雪崩似地从女儿心爱的白裙子上面滚落下来。我和儿子都笑话她不该小气，儿子说得有趣：“耶——姐姐成了小气的斑点狗！”我一看女儿的裙子，上面带着掉的巧克力冰激凌的碎宰，檫后真是成了电影《101斑点狗》的斑点狗了。本来因儿子的高亢的声音很引人耳目的我们三人成了全车的聚光焦点。女儿众目睽睽下自我解嘲地说，“没什么，我本来就属狗的。”没有哭，心理承受能力挺强的。书城的2楼幼儿图书层成了两孩子的天堂。女儿出发前就打预防针说她可不愿到处跟爸爸转。我就要她照看好弟弟。我有点不放心先我各处转了转就回来，看两孩子还在那儿我就放心了。我采购了大量的书籍，几本钢琴书，儿子喜欢的象棋围棋，女儿喜欢的小说还有《悲惨世界》。等我回来找到孩子时，女儿在聚精会神地裂着嘴看猪八戒的画傻笑，儿子则激动地告诉我他看了白骨精真好玩。真奇怪两孩子没有一个看着钢琴或音乐书有这么激动的。晚上，我只让儿子弹了不到一小时的琴，可儿子居然给我们表演了一出黑灯演奏会，他妈妈都看绝了。当然导演是我。明天紧张的总复习的会战在等着他们。书城只算作是孩子们的忙中偷闲罢了，等考完试，我答应他们再出去玩，让他们玩个痛快。此帖由 annete 在 2005-07-30 22:51 进行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