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孩子学琴一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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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儿子乐疯了（7月20日）像似昨晚在李老师那又鼓足了气，又像似要弥补昨天练琴的不足，礼拜天的早晨，儿子又在父亲的睡梦中精神抖擞地奏起了晨曲。儿子的琴声一扫我昨晚所有的颓废之情。昨天对儿子的承诺是事出有因的，因为我早已知道《教孩子学琴的故事》在音乐生活周刊上的发表会带来儿子一个莫大的惊喜。为了让儿子的惊喜达到最大的极限，我憋了整整有一个礼拜没有宣布。由于儿子过早地入睡，不但不能一吐为快，反而勾起我那些牵肠挂肚般的缠绵之情。我终于把这爆炸性的新闻公布给儿子。儿子兴奋不已，像只兔子似的又蹦又跳，又像只耗子似的乱跑乱窜，还引来了那边正在学习英语的母女俩。妻子“泼冷水”，好不容易把儿子稳定下来，否则儿子非疯了不可。儿子的兴奋的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今天就是想让儿子高兴得发疯。我叫儿子到我房间去，身子就趴在床上把体恤衫脱了露出背来，摆出一副要享受样子让儿子给老爸挠背。这可是我们常玩的把戏，常给我们俩带来快乐。而且见我那副神秘的神情，儿子知道肯定是挠完背后要讲他盼望已久的《悲惨世界》了。儿子使劲在我背上用手指甲扣我背上的红点用熟练跳指来弹奏，我两脚有节奏地跟着反弹来表现对儿子的跳奏带给我背上无比的爽快。一会儿子在我背上拉起小提琴来，我整个身子随着儿子的旋律扭动来叙说儿子的运弓带给我心里无限的舒坦。如果是平时，儿子会边唱边“弹”边“拉”地多陶醉在带给别人快乐时所得到的快乐之中一会，可儿子今天实在是惦记着他入了迷的《悲惨世界》了，虽有点力不从心，可着实真让我背上舒服了一会。儿子被我拿捏着不讲《悲惨世界》太久了，他心里的痒更甚于我背上的痒。有时在故事感动之处我故意把苛塞特名字错说成儿子的或故意把冉阿让错说成自己的，等着让儿子感激地亲我一口。今天我也如法炮制，果然儿子又上当了，儿子又缠着问他算不算已经爱上爸爸了。我把昨晚已准备好的那番话说了并很严肃地告诉他已经爱上了爸爸。这可又是儿子盼望已久的了，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兴奋地“耶——！”乱叫，叫完并用他的小嘴在我的脸上进行一顿“狂轰乱炸”。讲到芳汀的死，儿子说怎么那么不巧，我说世界上就有很多不巧，但也有很多巧的。见今天的《悲惨世界》的故事精彩，我故意卖的关子就更多了。我途中有一次卖关，乘机抽一根烟回来见儿子还在床上挥舞着他的浴巾乱蹦乱跳，口中嚷着“我太巧了！我太巧了！” 问他巧什么，疯儿子说是因为他有了的好爸爸。说着，儿子一个劲地疯咬那条浴巾在床上已滚成一团，见今天儿子真地已经乐疯了，把我也给乐得不想活了。只是晚上妻子领儿子从同学的生日晚会回来，说起晚会的事，儿子突然冒出一句：“爸爸是不是在哄我，说我已经爱上了爸爸？”原来儿子一时突然想到自己在生日晚会玩疯了一点没有惦记着爸爸，就自己以为不能算做是爱爸爸了，口中还自言自语在忏悔，“爱还真的太难了！”62．像个军人那样弹琴（7月21日）儿子这几天沉浸在兴奋之中。但兴奋带给儿子的有时候并不是最佳的学琴状态，因为过分的兴奋带给他是浮夸。而且上周的大把的玩耍时间，消磨掉儿子不少的静心弹琴的意志。这已体现在今天上午的那次弹琴，儿子坐在琴凳上还在享受刚才我们对他写作的表扬带来的得意。认为他很了不起，说不需要爸爸，要赶我走。我只好让他一个人练了一会。本来不熟的车尔尼新曲子，弹得“飞快”，错音连篇。我在别处听了一会，从琴声中已听的出儿子心整个漂浮着。过去一看，心漂浮着，身子却是一只虾米。叫他弹慢不但不慢，手指就像得了软骨病似的整个手瘫痪在键盘上，还对我直冒傻气地笑。经验告诉我这时已不能再弹下去了，否则把刚开始又回旋上升的手型掉入泥潭里拔不出来。暂停。我一边整理思路，一边批评儿子别把琴看得写字那么简单。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儿子心理承受的极限处尝试着各种磨练儿子意志的办法，敢于在极限处对儿子严厉是基于牢固的父子之情和儿子确实喜欢弹钢琴。可儿子散漫又是情绪型，虽然批评后儿子知错，但情绪上调整不过来。知道调整不好自己的情绪后，又带给儿子比这更急躁的情绪，儿子的腿在烦躁地踢垫凳。弹琴有时就这么难。不！本来就一直是很难的。我一面暂停，一面就儿子的现状说弹琴非常难批评儿子刚才的骄傲自满情绪，让儿子信服了父亲。但这已不足于改变儿子变得自卑后带来的练琴的心理障碍。再次暂停。我理清了思路后，想出了一条“置死地而后生”的妙计。我严厉地对儿子说，“儿子，像你这样的人，杨老师就是能收你学琴也不会要的。”儿子一听心目中的大人物杨老师居然不要他，心里更伤心了，不服地问为什么。我不但不理会反而变本加厉地说，“因为你不象个男子汉，不象个军人。看你这副弹琴的瘪样，杨老师是何等人，他决不会收这种人的。”儿子差不多没有掉眼泪了，但我知道儿子的兴趣极大地转到杨老师所希望的是什么样的人上了。我就告诉杨老师要求的是弹琴时像个军人似的孩子，并索性把杨老师的那套现代钢琴法的要求告诉了孩子，说儿子绝对作不到的，并说不但儿子作不到，世界上没有几个小孩能做到的。这杨老师简直是支强心剂，儿子不但死而复活，而且乖乖地被我牵着鼻子转了。儿子想做杨老师的合格学生心切，在杨老师的名义下，我要他慢就慢，要他数拍就数拍，要他唱谱就唱谱，就是要他用鼻尖去弹琴恐怕也会去弹了。这以后儿子前所未有地像个军人似的直直坐在那儿大声地唱着谱，手指抬得高高的在练琴。只要我说一句腰有点弯马上直起来，像个木偶由我随意操纵。我的推波助澜的表扬声和儿子铿锵有力的唱谱声怕另一个屋的母女俩又在笑话我在愚弄儿子了。我对儿子说，“儿子，说你行你还不信！你看，你现在的弹琴已是专业小学生的水平了。”我两个月前刚把儿子从电子琴幼儿园“转成”业余钢琴小学生，现又“转成”专业钢琴小学生，儿子又听我说专业和业余的有如此之大的差别，觉得自己太了不起，练得更加起劲了。途中由于儿子第一次大声唱谱弹不习惯，马上就口干了。我端了一杯水，儿子接过来喝了，不要说喝水的样子，连那句“谢谢爸爸！”的话也能听出军人味。知道可以放心上班去了后，我说，“爸真想陪你练一会琴，可爸得上班去了。”儿子说，“不用爸爸陪了，其他的曲子就用这个办法练。”临走前我突然要求儿子停住。儿子也知道我要干什么的，左右两只手停在琴键上等着我去亲。儿子见我在鼓得高高的手背上各亲了一口后，以为爸爸这回就真地要走了。谁知我又突然停住，在他坐得直直的腰上也亲了一口。儿子更高兴了，这可是儿子意想不到的奖励。出门前，我还特意再回头看看，儿子的腰像个军人似的坐得更直了。直走到楼外，还听到透过窗户传来的儿子夹杂在琴声中的像军歌似的唱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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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儿子教老子（7月22日）孩子学琴两年从来我没有想到让他们考级过。妻子不懂琴，到一直挂念着孩子到底有多少水平了，所以一直吵着要考级。这次的考级的话题又是妻子提起的，李老师就说考个二级吧。这个二级我很赞同，第一，对孩子来说不用花太大的精力，第二，我说不定也可以试一试。我的钢琴是跟孩子们一起学的。虽说“理论水平”很高，但平时练得少。真的想去考级的话那要考真本事的。一练，就觉手笨脚笨脑子笨。看着孩子们象玩似的早就可以轻松地弹奏了，我还不停地出错出错，怎么弹也弹不熟。真是相形见绌！临到报名期限了，四首曲子哪一首也弹不熟，不要说速度和表现了。我心里就打起退堂鼓了。可怕的是女儿，一旦考不及格被她瞧不起后，以后别想再在女儿弹琴时边上插嘴。更可怕的是妻子，嘴上鼓动我去考，目的是看我的笑话。她们两个可“阴毒”着呢。真正希望爸爸去考的而且希望我考上的是我那心爱的儿子。儿子殷切的说，“爸爸，我可希望爸爸与我们一起去考啊。”我说，“爸爸练得少，怕不行！”儿子鼓励我，“不要紧，你不会，我会来教你的。”新鲜事，琴学到这份上，轮到儿子教老子了，但可把我乐坏了。我说，“儿子，你的手聪明，爸爸的手太笨。”儿子说，“爸爸，那我把我的手指切下来换给爸爸。”我瞧着儿子那可爱的小手，摊在我手上还没我的一半大。我忍不住地亲了这小手一口说，“不行！这可是爸爸最最喜欢的一只聪明的手，以后要成钢琴家的。爸爸哪舍得？” 儿子爱爸爸，居然很认真地比划着坚持要把它“切”掉给我，想充分体现爱爸爸希望爸爸也一起能考上的心愿。这以后儿子多次说了他好想爸爸能一起考上的心愿，还经常把琴让给我来弹，并真的很认真地在一边指点我。其实，技术上我根本不用指点。两年多来，为了辅导孩子学琴，我自信比任何人看得仔细琢磨得多，没事还经常摆开手边琢磨边练。所以儿子的指点是“多余”的，到不如我在给他做手型的示范。但儿子教老子对儿子还有别的好处，因为他指点我的同时，会像我指点他一样去想，而且角度不同。另外，从儿子不断的错音和错指的提醒声中，我也从被指点这一方体会到被不断指正时的烦躁。有一次终于烦到受不了的程度了，我对儿子说，“爸爸都知道。儿子让爸爸自己一个人弹一会再来好不好？”把儿子“赶”走了。 儿子像似很能体凉我的烦躁似的，不再轻易发话了。这老师当得比我高明。事后比较着我平时教孩子也有多次类似儿子提醒我时过多的指正，而儿子当时还能忍受得住！我更加体会到教琴是一门太需要艺术的心理学问，同时更加喜爱和佩服我那了不起的6岁“老师”的儿子。今天因为有一次儿子突然的一句发话，我简直把儿子这位“高明”的老师尊敬得了不得了。儿子在边上没出声地看了一会，突然说：“爸爸，既然你弹不熟，为什么不弹慢点呢？”固然一慢弹，错音就少了。慢弹慢弹，我在儿子学琴生涯中说了何止一万次？此时居然要儿子来提醒。惭愧！今天已经是报名的最后一天。我毫不犹豫地报了名。有我心爱儿子的殷切期望，又有儿子的高明的“指点”，我为什么要犹豫呢？64．叫我军人小孩（7月23日）从前天起，我宣布了儿子弹琴时的称呼叫军人小孩。从前天的那次死后复活的弹琴起，儿子的精神面貌已焕然一新。为了防止儿子再次沦陷在散漫的性格之中，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我决定在练琴时不叫儿子“儿子”也不叫儿子小名，给他起了个专有名字——军人小孩。儿子非常中意这个可有气派的名字。军人小孩，可不代表他心目中英雄林冲的将来？可不显示他能成为杨老师合格的学生？有了这个“军人小孩”的称呼，儿子的练琴再不需要太多缓冲时间。一听“军人小孩，弹琴时间到了！”儿子就精神一振，很快地做好练琴的准备，并会振奋在军人的称呼中。可不，今天早上又是如此，在军人小孩的呼喊声中，儿子很快地坐在琴凳上。“军人小孩，腰要直！”儿子跟着就腰一挺。“行，军人小孩可以开始弹了。”儿子就情绪高昂地起弹了。见儿子认真，我知道我可以放心上班去了。不过我想在走之前再给儿子一个鼓励和鞭策，我故意让儿子听到似的大声对妻子说，儿子弹琴真像个军人，以后谁都要在儿子弹琴时称呼这个“军人小孩”的名字。见妻子不在意不认真，特地又强调了好几遍。可她还是心不在焉，弄巧成拙，我只好没法。不过儿子已习惯了妈 妈的不参与，而且有了“军人小孩”军衔的儿子今天硬要把自己当作军人一样地在练琴。儿子丝毫没有受影响。想着妻子要陪女儿学英语，不能顾儿子的弹琴，我心里一发软，到舍不得走了。儿子说他不用爸爸妈妈一个人能弹。我心疼地走到儿子身边，叫着儿子说，“儿子，爸爸要上班去了，真舍不得放下你一个人弹琴。”没想到儿子很精神地说，“要叫我军人小孩！我是军人小孩！”我一想说漏嘴了，这“儿子”的称呼，实在是当时喜爱得不行才冒出来的。见我就要走了，儿子把自己的两只手停在琴键上手指站得稳稳地说，“爸爸，亲了我的手再走。”说话声还带有军人的口气。我喜欢得不行在他左右的手背上，腰上各亲了一口。儿子则在他心爱爸爸的左右脸上各亲了一口。军人没有儿女之情？哈哈！看我这6岁儿子，他就是一个儿女情长的“军人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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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情到伤心处（7月24日）晚上先叫女儿弹琴，女儿说肚子疼，所以没有弹。儿子一听姐姐可以不弹，很不服，也不想弹。这不行，姐姐是姐姐，弟弟是弟弟。说好的规矩。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又逼于我的威严和苦于我的激将，只好坐在琴凳上。情绪的不好，造成腰的发软，腰的发软又触犯手指的软骨病。一会说困了，一会说痒了，我的所有招都试上了就是没有用。告诉他军人站岗的时候，腰要挺直，不然困了防不住敌人来偷袭就全军覆没。儿子只精神了一会，又陷落在很多作业没有练好的畏难情绪之中。老师的作业有一大堆还没有做好。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准备来一个狠招：今晚哪怕就当作很差的弹琴，我也想磨练儿子的意志。我喝令儿子停住，告诉他就是爸爸比他弹得差弹得不熟也能弹得很认真。自己坐在琴凳上弹了起来。《二月里来》让儿子享受了爸爸比他弹得差的快乐，儿子情绪上来了。可我还没有来得及得意，接着的《树叶的舞蹈》出问题了。儿子批评爸爸没有把左手从跨臂的右手下移掉的时候，我过于得意，告诉他此处松指便可，因为接着有同样的反复，左手保持原位更为方便。谁知儿子说爸爸骗了他。原来这是一串左右手的连奏，当时见儿子没有在右手指落键同时马上松开左手指，我就要求他把左手移出键盘。这是理解能力只有6岁的儿子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而我当时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方法。当时儿子要练好这一连串的动作着实费了一番训练。可儿子不但见还有这么个好招不教，爸爸当初还硬要他从键盘上移开手很不服，彻底闹开了。很委屈地坚持说爸爸骗了他。天地良心！哄儿子确实有，可作父亲的我从来没有骗过儿子还想誓守将来也永远不会骗儿子的诺言。我是以此为自豪的。我告诉儿子，因为他小，当时自己也还没有发现有这更好的办法。见儿子就是闹，我气也粗了，告诉儿子就是年龄小，有些复杂的东西不能教。最后见儿子闹得不行了，我索性把另一个《树叶的舞蹈》的绝招告诉儿子，就是好多地方如果把谱中的左手的3指换成4指的话，左手不用摆腕就可以贴键弹奏，而且生气地告诉他姐姐就是因为年龄大，不用爸爸的指点自己也琢磨到这个问题。儿子这才服了气。确认爸爸没有成心骗他后儿子定下心来弹琴了。见儿子开始认真练了，我才放心地离开。可15分钟后，儿子突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跑去一看，儿子已哭到伤心处了，眼泪象泉水似地直往外涌，用毛巾擦了也止不住。心疼得我一个劲地把儿子抱在怀里，我安慰儿子说，“儿子，爸爸知道儿子是因为弹不好琴在哭，不是不想弹琴，是不是？”儿子哭得已说不出话来了，点点头。“爸爸最知道儿子心里想什么的了，要不爸爸会这么疼你呢？”当初只以为儿子是练不好琴又在自卑了。这以后儿子认真地弹琴一直到妻子出来要他去睡觉。可真正搞清楚儿子为什么如此伤心痛哭的原因，是我把这记事整理出来后的事了。《树叶的舞蹈》是儿子曾被李老师夸为具有独创性的最得意之作。儿子怎能容得下笨手笨脚的爸爸居然有如此多的发现？又怎能容忍“天敌”的聪明姐姐居然也知道这些好招？一直蒙在鼓里的儿子一个人弹琴时大概在默想着这些，越想越委屈，15分钟后想到伤心处就哭了。又有父亲这些狠心的话，也怪不得哭得如此伤心和自卑了。可怜的儿子，不是爸爸不心疼你，谁叫只有6岁的你偏又要学那么难学的钢琴呢？ 军人小孩毕竟是小孩。对6岁小孩来说，真地要他杠一支枪的话那支笨重的枪会把儿子压趴在地上的。66。周末记事（7月26日）昨天起儿子的精神面貌又涣然一新。但与以前的事太类似，过了一天竟记不清楚了，只好对不起儿子，把答应要写出来的光辉业绩割爱了让位于今天太多太让人高兴的事。周末是儿子最高兴的日子，因为他心爱爸爸可以一整天在家陪着他。一早起，儿子练琴就说不要爸爸陪。我只是确认了儿子已进入状态后，就离开干自己的事去了。这种时候儿子根本不用管。儿子弹完一个半小时的琴，就直奔爸爸的房间，因为有儿子特别着迷的《悲惨世界》等着他。儿子都烦着不想听我对他弹琴认真的那夸张的陈言滥语的表扬，催促着问冉阿让怎么逃出来的。知道儿子的心已飞到冉阿让那儿去了，我还是要儿子给我挠背来拿捏他的胃口。儿子胡乱的在我背上拉了5分钟的小提琴，说爸爸背上没有红点，今天的跳指弹奏没有了。故事开始后，儿子整个地沉浸在狂热之中。一会拿着那条浴巾飞舞，一会把脑袋钻到浴巾发疯似地与它亲热，一会疯咬着浴巾，庆祝冉阿让和苛塞特一次次脱逃。途中，有一次讲到冉阿让看着睡着的苛塞特，心中燃起一种父爱的时候，儿子突然对我的脸一顿疯亲。还告诉我他昨天没有见到爸爸时想爸爸的事，来证实他确信爱上了爸爸，还觉得非常了不起，因为他有爱了。《悲惨世界》引起了女儿的妒忌。我只好单独地给女儿重讲了儿子听的那段故事。女儿小心眼，要锁上房门，以免儿子听两次。儿子那肯罢休，在门外闹。好不容易做通了女儿的思想工作，才放儿子入场。第二次听儿子还是兴奋不已，只是在边上急着想把后面的结果告诉姐姐，差点被红牌罚出场。中午女儿跟妈妈去学素描，只留下父子两后，儿子更是高兴坏了。违规要我接着讲《悲惨世界》让他一个人独享。在我这儿当然要碰钉子了，因为日记还没有写呢！还有下午另一次琴也《悲惨世界》之前。日记对儿子来说轻松，他妈妈也能管住。今天我要他写李老师，儿子一听李老师，想着晚上要去李老师家正好告诉他，就认真地写起日子来。我乘这空闲练起我的考级曲目来了。下午是最后的一次练琴，不管儿子怎么认真，我要过目的。一看儿子练得已经很好，可以晚上到李老师去报喜了，我就与儿子聊开了儿子正在弹奏的布格缪勒的《天使的歌声》。这首曲子儿子用慢弹来表现的，昨天我曾指出如果用快弹也可以表现。当我一提这个话题时，儿子竟马上得意的快弹起来，并告诉我他的研究成果：一共有三种弹法！一种是我昨天躺在沙发上闭目欣赏的慢弹；一种是我指点后的快弹，也就是刚才上午的一个半小时中研究出来的；最后一种是姐姐的弹法，用玻璃球的声音来表现的。我听后着实地吓了一跳。儿子的耳朵居然如此灵敏地把这三种弹奏的细微之处一一研究出来。见我实在太惊讶，儿子得意地不行了。尤其实对姐姐的一番研究，儿子说是成心瞒着我的。可惜快弹的那一种还不太熟练，我就要儿子中速弹奏，结果儿子又马上研制出第四种弹奏法，我们俩拍定晚上李老师那儿用这种方法。固然晚上李老师听后定夺《天使的歌声》为儿子的保留曲目，此是后话。由于练琴时间延长的耽误，《悲惨世界》的故事到去李老师家的路上和李老师家回来后的事了，直到我写这记事的11点我才把我的诺言实现。现在两孩子说不定正在熟睡中梦见他们各喜爱的人物之中呢，儿子崇拜冉阿让，女儿喜欢苛塞特。此帖由 annete 在 2005-07-30 23:09 进行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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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儿子在李老师家疯了（7月26日）路上被交通耽搁了20分钟，到李老师家已经迟到了10分钟。由于太多的教学内容，李老师不等我们道完歉，笑着就要儿子先弹。爱鼓励的李老师，一上来就瞪着两只大眼，表示惊讶。儿子因有了自信，车尔尼弹完之后更期待地看着我，想搞清楚李老师的表扬该属于那种级别的。我说，李老师提速的要求就是最大级别的表扬，因为儿子可以学跑了。儿子“喔——！”的一声，就开始陶醉在无比幸福之中。李老师听着我的解释也乐了，夸奖儿子说进步很大。接下去是布格缪勒，《天使的歌声》儿子在李老师的起伏的双手的摆动中，弹得非常优美动听，博得李老师的一阵掌声，我也跟着鼓掌。李老师说这可以作为儿子的保留曲目要儿子回去再弹。可上个礼拜儿子就弹得很好，结果李老师要儿子继续练，儿子就不明白。不知道保留曲目意思的儿子这次更不明白了，傻愣着。我在边上哈哈大笑，神秘地对儿子说，“可是了不起了！等爸爸回去慢慢告诉你什么叫保留曲目！”儿子才知是好事，兴致更高了，整个人感觉在云中飘荡。后面的《燕子》这首曲子，像个小音乐家似地闭着眼晃动着整个身子弹得非常地投入。姐姐看着弟弟这个样子忍不住地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嘴也来不及了。弹完后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下来之后，儿子快活得成仙了。有多少的高兴话想说可被我阻止着怕影响姐姐的课。能量嘴上得不到释放，只好小身子从一个沙发跳翻到另一个沙发竟在李老师家疯开了。见我手里正好拿着李老师给我的一张YOYAMA钢琴比赛的广告，说要去参加比赛拿奖。我说，那可是要跟比他大6岁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比试，恐怕不行。儿子一听，神情激奋地宣布自己一定要去参加比赛，而且说自己要成钢琴家的话必须要拿奖。说话这神情激动比得上任何一位历史上竞选美国总统的候选人。可把李老师逗乐了，竟放开女儿的课不管，插了一句，“想成钢琴家，有志气！”见儿子话匣子打开后实在很难收住影响姐姐上课，只好用李老师家的一瓶酸奶把儿子的嘴堵上。女儿的作业也完成得相当出色。李老师宣布《燕子》作为女儿的保留节目，要她也再回家去练。原来李老师教法很有特点，见两孩子的歌唱性的曲子弹得很好，布格缪勒索性不按的顺序，把所有的类似的曲目先全弹了。今天算作最后一次课，作为阶段性的纪念和奖励，各留了一首保留曲目给两个孩子。儿子见姐姐的表扬也不少也有保留曲目有点妒忌和不服，问谁表扬得多一些。我说当然弟弟要多一些了，因为弟弟练得更加刻苦。李老师认真地说两孩子各有所长，女儿的音色控制能力很强，儿子的表现力很丰富。确实，我在想如果两孩子能各取所长的话，天生就是一个音乐神童。可世界上哪有那么的好事全让我们家沾上？临走前，儿子一定要我把我在网上的故事交给李老师看。并要自己亲手提交给李老师。见儿子说不清楚，我才告诉李老师这故事的由来和已经在《音乐生活周报》上连载的事。李老师一听自己的两个很喜爱的学生上报纸，非常高兴，说要好好看一看。儿子最后还是不愿离开，原来儿子要告诉李老师今天写了一篇李老师的日记。李老先生高兴得乐呵呵拉。出了门，儿子彻底疯了！吓得我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已经过了十点了，影响李老师邻居的休息比影响李老师更糟！最后，医治儿子疯病的良药还是《悲惨世界》的故事，可儿子的疯病一会从钢琴又转到《悲惨世界》去了。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疯儿子？68。儿子一语道破天机（7月29日）儿子听了《悲惨世界》后，这几天一直想证明什么似地有时候老是一个人在傻想着。我看在眼里，心里猜测可能又在想自己算不算爱了。傻儿子象解数学题一样试图解开爱的迷，用的都是我的一些提示，如爸爸不在时候想不想爸爸，跟爸爸在一起高兴不高兴，想不想为爸爸做一些事啊之类的。譬如说，礼拜六在李老师家突然想了半天后说他已经爱上钢琴，突然又想了一会说没有爱上钢琴，还很有逻辑地分析说：“是的！还算不上爱上钢琴，因为我不弹琴时没有太想钢琴。”“这物和人的爱法可不同！这儿子又在犯傻了。”当时心里乐得暗暗想笑。不过我只是很高兴地点着头听儿子的话没有出声。昨天晚上儿子又对我说，“我以前爱妈 妈的，因为我老想她。可现在不想了不能算爱妈妈了。”我心里想一天到晚在一起的有什么想的。不过我爱听这些，心里舒服就故意不出声。我还有意地引儿子的话题到爸爸上，“那儿子有没有想爸爸呢？”“想了！我一个人弹琴的时候，爸爸在上班。”果然儿子被我猜着了，儿子弹琴爱说话，没个伴肯定寂寞。“恩，那就是爱了。”我总结性的发了言，“就跟《悲惨世界》里面的爱是一样。另外是不是跟爸爸在一起时心里特别舒服？”“对啊！爸爸总是能让我高兴。”儿子的牛鼻子又被我牵住了。“那就跟《悲惨世界》里面的爱完全一样了。儿子你真了不起！”“是吗？爸爸没有骗我？”这爱自己搞不清楚才怀疑。傻儿子有时真能把人给逗乐。幸好已关了灯，我才敢放肆地裂开嘴笑。我是使足劲才忍住不笑出声，否则儿子更要怀疑了。今天早晨儿子弹琴时说，“爸爸，我想自己练。”看儿子这几天练琴认真，我就忙我的工作去了。晚上，儿子突然宣布一件重要的决定，他不准备跟姐姐一起去郊游写生，说是要练琴。同时又问：“爸爸，你看我都能不去跟姐姐郊游玩，这是不是爱上钢琴了？”并补充说，“爸爸，你看，你不管我都能弹好。”“当然儿子早就爱上钢琴了，你还不信！”其实我心里知道，真正能爱上钢琴的据说是要在音乐的心窍之门打开后，自己会钻研钢琴的很大的年龄。突然儿子冒出一句挺让人感动而且耐人寻味的话，“爸爸，我想，我弹琴是因为爸爸也很高兴。如果爸爸能高兴我就愿意弹琴。爸爸要是不高兴我弹琴我就是喜欢也不想弹了。我想让爸爸高兴我算不算爱上爸爸了？”儿子一语居然能道破天机。我们弹琴的乐趣也许就集中在这个地方！我觉得我和儿子都很了不起，高兴了一个晚上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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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家家有一笔难念的经（7月31日）想把故事背景反映的真实一点，几次提笔想把这个话题端出来，可写不出手。世界上就有一种不幸的妈妈，想爱孩子，可因为处理不好孩子的各种事就爱不起来。但是，母亲的责任感由不得她不去爱。这是她的痛苦，痛苦会造成她的歇斯底里，歇斯底里造成更爱不起孩子来。尽管花钱去学教育，浮躁和急脾气就是改不了。这是天生的。因为知道是天生的脾气，有时候对自己的脾气的生气的表现就是对别人的胡搅蛮缠。因此别人既没法沟通又想避开她以保安?br>中午发生的事。儿子一开始吃饭很差，尽管剥了虾皮，尽管哄，儿子就是不好好吃。虽然最终儿子还是把饭全吃了，我知道，她已烦躁到了极点了，如果另外有一点火星的话，歇斯底里就要爆发。尽管女儿多么乖巧，可天生爱惜东西和小心眼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儿子一见姐姐的舍不得吃那份冰激凌还在，要求平分。姐姐就是不给，引起争执的火星点燃了那根歇斯底里的导火线。她的歇斯底里把在另一个房间的我也吓得心惊肉跳，更不要说被骂的女儿了。这时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会是人话了。要女儿从此再不许舍不得吃东西，甚至要女儿从家滚出去。明明被护着的儿子，也被吓得躲到我的房间，不敢出声。当时我想说的一句话是请她从我们这个家滚出去，而不是女儿，但忍住了。歇斯底里的她还真会出走而永远不回来，留下我一个人怎能照顾的了两个孩子，更不要说学琴了。火不能加油，也不能扑水，因为火太大时，水太少会变成水蒸气爆炸的。女儿都懂所以能保持就是一句话不说，我这个聪明人能说什么？当歇斯底里的烈火自然烧完之后，发觉发火对象错了，应该是不懂事的儿子的时候，另一股火气又生腾起来，对自己的刚才的歇斯底里和对儿子的火。如果儿子懂事的话，这火气过一个晚上或许会平息下去。可儿子就是不懂事，说妈妈不应该对姐姐那么凶。这话在我来得及堵住儿子的嘴之前，已经冒了出来。歇斯底里的火又烧了起来。儿子就是不懂事，还强调今天已经把剩下饭全吃了，不但没有表扬，还要批评。儿子哭闹开来，家里乱作一团。真是秀才遇了兵！妻子犯傻到手足无措了。世界上就是这种奇事！只是这火烧着了自己以后更可怕。就是在这种精神状况下放任给妻子的儿子晚上的练琴自然是不行的了。儿子打电话到我单位，说今天心静不下来，明天补上。还没有说完，妻子的叫骂声开始了，说儿子自己弹不好琴怪别人，最后连我也骂上。她以为儿子在告状。骂声之大比对着话筒儿子的哭声还要大。吓得我赶紧放下电话。回到了家，妻子锁着门。儿子一个人在我房间里等着我。我把一路上的心里话掏给儿子说：“儿子，咱们家没有这个弹琴的条件，这琴你要是不想弹就不用弹了。”儿子哭了，说他战胜不了自己。哭得很伤心很伤心！我在想我们家确实没有这个条件，找一个适当时候歇了，顺了她的心吧。咳——！有人活得太累了的时候！70。战争家庭中的儿女（8月1日）昨晚与儿子长谈，告诉他就像儿子年纪小控制不了自己练琴时的情绪，有些人天生的脾气是不适合教钢琴的。儿子说那要是妈妈出去干活，爸爸在家陪着练琴就好了。天底下的好事儿子都想到了，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我着实也想到了郎朗的爸爸，可我们家还有一个女儿，为了儿子的钢琴梦也不能牺牲女儿。最后儿子内疚地说，明天一大早把他叫醒练琴，把昨天的损失补回来。我看着心爱儿子睡得很香，想了一会心事，也睡着了。儿子的脸是很好的催眠。可一大早醒来就睡不着了。儿子因为有昨天的话和爸爸不在身边，也醒了。急着想去弹琴，我看天色太早，就陪了儿子睡了一会，儿子也睡不着了，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可怕的事发生了，但我料到了。因为她也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在此之前我一直是旁观者，但她要是来劲了，家里的人会一个个的找遍的。昨天中午是女儿，接着是儿子，我哪能最后躲的过？原因是训斥儿子弹琴不听话时儿子的一句实在不懂事的一句话，“爸爸教怎么行，你怎么不行？”追到我房间，说我在挑唆。一场战争是正常的，我把她彻底顶了回去。奇怪的是儿子在这场战争后，一点也不受影响，反而因为爸爸赢了这场战争，练得特别起劲。亲完儿子后，我惦记起女儿来了。怕女儿心理承受不了，我单独地把女儿教到我房间告诉她，你爱妈妈，妈妈也爱你。我又告诉她对付妈 妈的绝招，就是顺着她，并告诉她今天是危险期。女儿说她懂。这时候女儿是妈 妈最好的灭火器，希望她多陪陪妈妈。女儿点点头。我说，“爸爸平常因为弟弟不懂事，很少照顾你，今天你好好照看弟弟弹琴，最好不要打搅他。”女儿又点点头后惦记着妈妈 的不高兴，急着要走。突然我注意到女儿手上的一块伤疤。女儿起初不肯说，在我追问下最后告诉我是被妈妈搞的，出乎我意料的不是昨天中午被妈妈搞的，而是几天前学英语不听话时被打的。我只能心疼地亲了女儿的旧伤疤。心里暗暗流泪，带着旧伤疤女儿今天你要担负起抚慰妈 妈的重任，你总是作得很好。这个女儿确是深深地爱着妈妈，妈妈平常也能很好地爱这个女儿。要是没有歇斯底里，少了胡搅蛮缠，多一点耐心，你将是一个多好的母亲！“咳——！”上班的路上我叹了口气。可什么好事都让我沾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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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小熊做伴（8月2日）今天的故事又很多，挑一些主要的来讲。因为儿子对妈 妈的不服转成对爸爸的敬佩和喜爱，练琴就比较容易上我的步调。这种做法有点自私，但家庭地位低的一家之父的某种心理需要，想必读者们能谅解。上午的这次练琴，儿子就是在我的“儿子，让妈妈看看我们两在一起如何能好好练琴”的胜利宣言声中完成得很好。下午儿子练琴时遇到了困难。主要是天气太热和要完成的作业太多。不要说孩子，就是我也很难坚持在室外37度的高温的闷热的下午能坚持长时间的练琴。儿子情绪调动不起来，练琴只能起副作用，把手型搞坏。军人小孩由于说久了，未免失效了。看到了一只小熊，我灵机一动，不妨让小熊来调动儿子的情绪。男孩与女孩的最大区别或许在于对玩具的不同爱好。姐姐喜欢的动物玩具儿子全不喜欢，惟有这只小熊例外。这是上北海道玩时，本来给女儿买的，可儿子喜欢上了。这只小熊的特别之处便是用手插进小熊的身子，小熊象被操纵的木偶似地动。好动的儿子看着小熊被我操纵得太滑稽可爱居然爱上了它。我又配上小熊的声音，曾用它作为教儿子学日语的道具。如今儿子的日语已忘得精光了，小熊则从日本带了回来。“小哥哥，练琴加油。小熊弟弟我可喜欢听小哥哥的《天使的歌声》了。”场景布置完毕后，我学着小熊的声音说起话来。儿子从来没有做过哥哥，一看他成了哥哥当然很高兴了，回答说，“好的，我一定让你听得高兴。”就在小熊弟弟的面前奏起他的保留曲目《天使的歌声》来了。我一面随着儿子的旋律，一面晃动手和转动着手指，小熊就滑稽可爱的跳起舞来。只是小熊总容易动得太滑稽，儿子未免来更正我的手指的动作与他《天使的歌声》相称。着实花了我一番苦功才让小熊动得不过分滑稽，来与儿子《天使的歌声》相配。儿子的音乐表现能力确实是老师夸奖的比较强，最后在他小熊弟弟的“赞扬声”中，这《天使的歌声》虽少了一份优美却多了几份纯正可爱，就又出现了儿子第5种《天使的歌声》的弹奏法。这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了。接下去儿子要求弹《前进》，小熊好操纵的多了，我只要随着儿子的节奏动一下手指即可。儿子完全进入了练琴的最佳状况。只是我刚才《天使的歌声》时操纵得手指发酸，又太闷热，就想溜到有空调的房间里去。我就把小熊放在琴上，给儿子到了一杯冷饮，让小熊与儿子做伴，自己去享“清福”去了。毕竟把儿子一个人扔在这实在太闷热的厅里，心里有点内疚和不安，等我把身上的汗气和热气在清凉的屋散尽，又出来看了看儿子。儿子把小熊放在我经常陪他的椅子上与他并排坐着，儿子认真地给小熊弟弟在弹《车尔尼》听呢！儿子见我来了，喜爱地摸摸与他作伴的小熊弟弟说，“太可爱了！”要不是天热一身的汗，我早就把太可爱的儿子搂在怀里了。72。儿子耻辱中受煎熬（8月2日）晚上，儿子被打了。从李老师家回来，一路上听我的《悲惨世界》，两孩子情绪都很高涨。我要孩子刷牙后，等着我睡觉前再讲《悲惨世界》，这一天本来该高高兴兴的结束了。可是，女儿过来告诉我，弟弟把蚊帐弄破了。这是妈妈刚买的新蚊帐，我和儿子都很喜欢这蚊帐。过去一看，蚊帐被弄了一道口子。天知道儿子是怎么，为什么把它搞破的。问儿子说是用剪刀把它剪破的，因为毫无理由，儿子在我追问之下发傻。孩子都有过一阵破坏东西的时期，那是幼儿期。儿子早早已过了这种年龄，现在只是一个字可以解释那就是“傻”。如果是好奇或好玩，还可以原谅，如儿子玩音*时把门给敲出一个个的洞，我只是很严厉地批评了儿子，可这次无论如何我找不出能原谅儿子的任何一个理由除了傻。更可气的是儿子还敢记恨告状的姐姐。看这200块钱新款和喜爱的蚊帐上的那条口子，想这沙发上，墙上儿子用笔和脏手留下的新旧痕迹，再看这儿子的傻相，我忍不住一巴掌打上去。由于气不打一处出，我都忘了当时打在儿子哪个部位的了。只记得一个劲地骂儿子傻，并宣布《悲惨世界》的故事取消，要儿子一个人在屋里反省。自己带着女儿出了房间免得在儿子的嚎叫声中失去理智。终于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住了，想到儿子的各种太不成熟的地方，我决定把儿子过了7岁生日后的一些严格措施提前了。我严厉地指出儿子种钟胨炅涮幌喑频男形ǖ偈币笕撕澹⒏嫠咚憬惚人庵帜炅浠剐〉枚嗍痹缇兔挥姓庵植徽男形２⒚锸拥馗嫠咚裉斓男形荒芩阕鞲舯诹谈昭Щ嶙呗肥钡男形?br>儿子的自尊心受到强烈的刺激后，用拳捶打床甚至自己表示悔恨之心。狠心的爸爸还是把儿子一个人放在屋子里感受快7岁的孩子和2岁孩子的行为类比的打击带给他的耻辱。我既然出手了，决不心慈手软，非要他脱胎换骨不可。我认为人的自我控制能力一部分是可以通过这种严厉的措施培养的。认识自己行为的耻辱是一切的开始。记得一年前儿子还特别爱脏。有一次我在一家麦当老正好与一对父子邻座，见他孩子与儿子同岁，我特别地当面夸他儿子干净，并把故意把自己儿子脏的行为公布给那对父子。儿子虽然一整天的不高兴，最后在我的“孩子知道自己不卫生是耻辱是一大进步”的表扬声中，儿子与我约法不在脏地上坐，并且第二天起个人卫生有很大的改善。这种刺激越大效果越好。儿子的嚎叫到了极端痛苦的地步，听到儿子摔打声，我过去一看，儿子把空调的遥控器和枕头等摔在地上，遥控器的电池快摔出来了，我仍能冷静地告诉儿子，“你看，人需要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要不这遥控器又摔破了。今天晚上你自己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住之前自己一个人睡。爸爸绝不哄你一个字。”说完关了灯我和女儿睡在一起，让儿子一个人在我们房间里继续感受他的耻辱。弟弟的悔恨引起了姐姐的同情，说了一个笑话，说华盛顿小时侯为了试新斧子是不是锋利，把樱桃树给砍了，他爸爸反而表扬他敢于尝试。我说，儿子是什么也不想就把新蚊帐剪了，这是一种失去自我控制的幼儿行为，与儿子的年龄极不相称。这是一种可耻的自我失控行为，而且屡教不改。如果再发生这种事，爸爸就不信任他甚至不再爱他了。继续让儿子在黑暗中受煎熬。最后的结局是，儿子发誓说要改正所有这些自我失控的行为，包括弹琴时需要太多的哄。我故意说儿子做不到。儿子信誓旦旦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也可以不再相信爸爸，不再爱爸爸了。”得到我的许可后，儿子就爬上了大床，三个人挤在一块了。半夜我差点没被熟睡的儿子从床上挤下来，看这两孩子睡得东倒西歪的，哪有我的地方，我只好睡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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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严厉的背后是无奈（8月3日）儿子一早起来就要实现他的诺言，自己一个人不要爸爸哄着弹琴。儿子起床时时间还早，但我已劝阻不了儿子练琴的决心。有这么一个决心，对儿子练琴时的情绪调动和控制是绝对的。上午的一次练琴质量非常高。我基本上总结出儿子练琴时注意力差的原因，主要有三个：1。本身太小，自制力差；2。妻子的一些粗心的批评使儿子委屈造成心理的不服和不平衡影响练琴；3。小心眼姐姐的干扰。对于儿子钢琴梦，妻子当初是猛力反对的。当初对儿子不知扑了多少冷水，可儿子就是哭着求妈妈一定要学下去。为达成协议，儿子的弹琴全面由我来负责，其他地方有她来照顾。可当初是当初，时间一长，问题出来了。陪儿子弹琴是我的乐趣，可即使是听儿子弹琴对妻子来说是一种折磨。一是两孩子的5-6个小时的练琴声对她是个噪音，不参与的人感受不到当中的乐趣，对音乐又不感兴趣，这是难免的。二是每天要安排5-6个小时的练琴时间，她已经烦透了，好几次想劝阻女儿不要弹琴了就是两孩子的时间不好安排。另外性格浮躁，没有耐心，在辅导儿子功课的时候，弄得儿子就已经不高兴了，接下去的琴就没法弹了。女儿对音乐并不感兴趣，但是部分因能比弟弟学得好，让弟弟妒忌能得到心理满足就坚持要求学下去。两孩子的关系在我们家处理的并不好。一些对弟弟的不满和妒忌，平时造成摩擦，有时候故意捣蛋。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在儿子我上班不在的儿子的那次练琴中。由于上述关系处理不好，我实际上只好对儿子的钢琴梦不抱任何希望。孩子要成钢琴家的因素除了个人的因素外，家庭的因素在我们家也缺乏。可孩子不能没有梦想啊，我一直在想补救的办法，惟有一点可以补救，就是儿子的自己能象姐姐一样，弹琴时还要不怕受点委屈才能做到。途中，我看到儿子把那只小熊放在自己的琴凳上认真弹琴的样子，我就明白儿子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在爸爸不在的时候有个伴鼓励安慰他认真弹琴。想着昨天对儿子的过分严厉，心里很是内疚。我对心爱儿子实施严厉实在出于无奈，为了给儿子他自己想要成的钢琴家的梦留一点尽可能的希望。也不是我对儿子学琴的过分执着，天下父亲哪一个能对自己儿子的梦想会无动于衷？执着的也许是我太爱儿子了。希望儿子的那只小熊能帮儿子度过难关。74。观摩老师上课（8月9日）今天红红和婷婷要来观摩李老师如何给我们孩子上课。她们是我们同事的一对女儿，红红读初中，婷婷与儿子同年级。我们特别喜欢这一对又懂事又可爱的姐妹。两孩子都学过琴。红红则在日本拜名师学了5年多的钢琴，并多次参加比赛得奖。2年前回国。红红和婷婷刚回国曾跟一位我们单位附近的音乐学院的老师学过琴，但那老师不但过分严厉也不够尽心，没有过多久两孩子都学不下去了。此后在阒菝挥姓业胶鲜实睦鲜Γ旌熘缓米约毫罚⑼苯替面醚佟Ｌ滴颐呛⒆拥睦鲜Σ淮恚芟胍舶菟Α?br>事先我与李老师就说起过红红和婷婷有意拜他为师的意愿。李老师就是太忙，一直插不进来。尽管如此，她们还是希望见见这位李老师。当初在琴行刚见这位老师时，我花了两个小时仔细观摩了李老师的教法，觉得不但耐心而且与众不同，注重示范和调动情绪，问外面孩子的两个家长，都对老师赞不绝口。跟老师学琴后没多久，我们对李老师的教法也非常满意和佩服。李老师的最大特点是顺其自然地引导孩子，多示范，多调动和多发掘孩子的一些内在的潜力。晚上李老师的客厅一下挤满了人。因为李老师的课一般会延长。我们去时前面的一位孙姐姐还在上课，李老师一边耐心地讲解，一边和着孙姐姐一起在弹肖邦的曲子。孙姐姐去年还刚考过5级，今年准备考8级。我们听不懂，只有红红在仔细听。李老师送走了孙姐姐父女俩，与新来的客人打了招呼后，接下去是儿子的琴课。儿子最喜欢李老师的课了，每弹一首曲子都可以得到李老师的表扬。儿子在李老师那一点不拘谨，李老师也是喜欢活跃的气氛，有时等孩子弹完曲子后鼓掌。儿子感性强，李老师陪儿子弹在练习曲的时候多一点稳定。弹到儿子的保留曲目《天使的歌声》时，儿子在李老师挥舞的双手的引导下弹得前晃后仰很投入。俨然是一位指挥家在指挥一支很投入的乐队在演奏，而我们和红红一家则成了观众。弹完后，成了观众的李老师带领我们也一起跟着鼓掌。儿子上完课带着得意坐回原先的沙发后，女儿上场了。李老师的教课方法基本也是一样。女儿爱静，理性思维强，所以比儿子上课稍多一点讲解。李老师陪在女儿弹练习曲的时候多一点柔和。弹到女儿的保留曲目《燕子》时，李老师挥舞的双手引导女儿多一些起伏来提高女儿的情绪。弹完后，也是一阵掌声。李老师特地留了一点时间，让红红和婷婷表演。红红一上来就演奏了两首曲子，一首在日本参加比赛的德彪西的曲目。我还第一次听到这个曲子，李老师说红红的德彪西的曲子弹得很好。婷婷也弹了一首很简单的《中华街》，李老师表扬婷婷的指法很规范。最后，红红弹了一首自己作曲的曲子，带着妹妹婷婷一起唱。从红红的表演中我体会到日本钢琴教育和中国的不同。譬如说，日本教钢琴时同时教一些乐理和作曲等，是结合着整个音乐教育来教的。又譬如国内钢琴的曲目比较集中于古典和浪漫派的一些作品，日本的曲目范围广，有印象派和现代派的钢琴曲目等等。大概是所接触西方文化的程度所受的限制吧。李老师最后留给红红妈妈一张名片，说他如果能安排出时间来一定收这两个学生。李老师告诉我们加上十几位进修的成人，他现在一共要教近50名大大小小的慕名而来的学生和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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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远方客人（8月13日）今天来了一位远方的客人，是在加州的我同学的妻子。由于我明天要出差，特地赶时间到广州来看我。同学家也有两位琴童，是大女儿戴安娜和二女儿海伦，三年前我在加州旅行住在同学家时，戴安娜正开始学琴，当时同学妻子用一只筷子严厉地管教着。有一次我与海伦和戴安娜玩得很起劲的时候，同学妻子突然要求戴安娜去练琴，结果戴安娜想着玩，挨了着实的一阵打骂后仍弹不好。当时我觉得这个方法很不可取，给我留下很深刻的记忆。这也是我盟想出启发式教孩子学琴的一个很重要的事实依据。四年过后，她们家该有些变化了。当我问及孩子弹琴的事时，她告诉我，换了一位老师。原先是一位中央音乐学院的老师，因为太注意技术，把孩子的兴趣搞没了，换成一位台湾的老师。我当然不好意思提及三年前用筷子严格管教的事，但从她的话题里我也知道她彻底改变了想法和教法。看来美国的赏识性的教育环境很能改变热心教育的中国家长。“海伦在社区里钢琴得了奖。因为她有很好耳朵。”说起二女儿的事，她的话就滔滔不绝了。“那你们准备音乐上好好培养海伦了？”当时因为三女儿很小记得夹在当中的海伦在家很受冷落，所以我在他们家时就常和海伦一起玩。虽然音乐天才我到没有察觉到，但一段时间后发觉这孩子非常有个性而且记忆力很强很聪明。我还很喜欢海伦的就关心地问起海伦的事来。“钢琴的路在美国很窄，学钢琴只是培养一种爱好而已，孩子将来有太多的选择。不必太刻意，所以我们没有任何想法。”我惊讶地得知海伦的指法居然也没有刻意地去教她。同学妻子告诉我只有极少的美国孩子认定要走钢琴专业的路后才刻意地去学习和研究指法。得知我儿子想成钢琴家后，她特意地提醒我和妻子不要插嘴，单独地问起儿子来，想确认儿子是不是真正喜欢钢琴。其实儿子一直在边上仔细地听着她们家孩子学琴的事，而女儿却没有兴趣一直在房间里。所以我有自信儿子确实是出于对钢琴的喜欢。固然，同学妻子说我儿子确实喜欢钢琴，但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刻意引导的结果。妻子就得意了，说儿子本来可以有时间多学些其他的东西，都是我的缘故，硬忘一条死路上引导。我比妻子更加得意，因为能把儿子引导到这个地方太不容易了。同学妻子见我们俩各自的想法很有意思，就概括地总结着说，“如果孩子学琴有乐趣，家长也有乐趣，那就坚持下去有什么不好的？”由于时间太晚了，我明天一早也要动身去北京，所以话没有能尽兴，大家都准备睡觉了。76。出差之前（8月14日）谁知第二天，兴奋的女儿不到7点，就先把弟弟叫醒，又把我叫醒。原来18日是儿子的生日，她比弟弟更关心儿子的生日礼物，就把我和儿子叫醒了。俩孩子一醒，家里是没有能继续睡的人了，同学的妻子也起来了。我对儿子说定了生日礼物将是一辆独轮车，比儿子暗地里更兴奋的是女儿。因为母女俩已经串通好说服儿子的生日礼物是女儿和妻子早就想要的独轮车。并说广州的商店没有找到，要我答应上北京买一辆。广州要是没有，北京怎么会那么容易找到？很可能是没有认真找。我一答应，儿子兴奋不已。可我在琢磨着在出差前让儿子再练一会琴。在同学妻子前我也想让儿子表演一番，所以事先的情绪调动特别尽心尽力。在客人面前调动儿子情绪我已经在冲冲和他妈妈来时积累了经验，儿子也想在远方客人面前证实自己昨晚的话不是大话，就认真地坐在琴登上准备表演他的保留曲目《天使的歌声》。我特地要儿子不着急弹，先当着我们的远方客人，把儿子吹嘘了一番，说儿子共研究出四种弹法，《天使的歌声》可是李老师亲自定下的保留曲目。并告诉儿子，她们家的三女儿安琪儿的名字就叫天使，一定要弹好。儿子的胃口和情绪调动到最佳状况后，就开始表演。途中儿子前晃后仰地非常地投入，把我们的远方客人吃惊得很厉害。听完后好好地表扬了我们的儿子。由于我一走就是好几天，我见儿子已经进入状况，就叫儿子练老师布置作业，就和同学的妻子继续谈昨晚没有尽兴的学琴的话题。她告诉我，既然孩子喜欢，作为一种兴趣一定要孩子坚持下去，并指出我们家弹琴的环境很特别，含蓄的指出要处理好这种环境。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儿子的钢琴梦。我明白了一个儿时的梦想能让孩子有一个很幸福的童年，这就足够了。我和妻子对这件事也太过于认真，我是太着急给孩子留下一个专业的可能性，妻子是怕我让儿子上专业学琴的窄路上赶。两人的一些争执，不但说服不了她，使得妻子索性告诉儿子别做梦，反而草率地扼杀了孩子的幸福的梦想。这是很遗憾的事。我现在只好做一些善后的处理，告诉孩子钢琴家的梦虽然不一定做到，但我和儿子学琴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是一个乐趣。确实我们都是这么感受的。我想这一点不管妻子如何干扰不但影响不了，反而只能加强这种乐趣。这不，儿子惦记着父亲要去北京出差，心里有点不平静就反映到琴声上来。我只好坐回儿子身边，告诉他爸爸一直陪他直到练完所有的曲子才出发。并激励儿子马上就7岁了，应该可以在爸爸不在的时候像姐姐一样认真练琴了。等儿子练完了琴，我急冲冲地告别远方客人出发了。等到上了出租车，我才发现钟晚了十几分钟，赶紧用手机给妻子打了个电话，要她别在远方的客人赶飞机时耽误了。自己急促地催司机加速。等到了机场，还有40分钟时间正好来得及办理登机手续。至于儿子在我走后如何练琴，我再也操不到这份心了。只好拜托儿子的自制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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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生日礼物（8月16日）惦记着儿子的练琴，在北京忙完工作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仔细地询问了孩子练琴的情况。女儿接的电话，说他们各自轮流着检查对方的练琴，她检查时弟弟练琴很认真。原来妻子实在是管不了也可能是懒着管，就想了个招，叫女儿管儿子练琴。对于8岁女儿管6岁弟弟的事我不敢指望太多，对女儿的报喜更是有太多的保留意见。只是将在外，只能由他们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赶紧回家自己管，就开始存了不去上海的想法。仔细考虑了之后，找了理由不去上海了，提前回家。决定之后，马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仍是女儿接的电话，儿子在边上听，一听爸爸要回来兴奋得不得了。因为儿子仍在惦记着他的生日礼物，就知道妻子压根没有在广州为儿子找独轮车。因为离飞机起飞还有4-5个小时的空余时间，我决定真的在北京设法给儿子买一个独轮车带回去。虽然老跑北京，可每次都是工作，从来没有逛过街，也不知道何处可以买到独轮车，只好先到王府井去看看。西单10多年前逛过一次，王府井这是第一次，也算是我自个逛北京王府井玩吧。算计着卖独轮车可能性最大的商店，我一个个的找，很快在一家体育用品商店找到了它。只是日本进口的，价格很昂贵，388元。而且看着很笨重，带着上飞机真是不方便。犹豫了一会，又想着广州肯定有，还是先到别的地方逛了一圈，买了10盒京剧的CD先保证了儿子的礼物就可以安心了。回去前还是惦记着那个独轮车，又去了那家商店。国营商店的价格是铁定的没有松动的可能，但那个独轮车看上去笨重，提在手上到是很轻。我决定买了把它带回去。当时提着很轻，可从商店出来打不到出租，因为还带着其他的行李时间一长独轮车也是很累的。王府井很多地方规定不准停车，北京不同广州，司机还真地没人敢停。我不知道哪儿可以上出租的地方，看着出租车来回的跑只能干着急。好不容易找了一辆胆子大的出租车，在司机的指点下，我还跟着一路小跑到了一个空地。上了出租后，司机一听上飞机场，不愿意去，编了个理由就跟我商量换另一辆。我被“扔”到另一条街上。搬着这大件独轮车，我折腾了半天，直到在这条街上上了一辆愿意上飞机场去的出租车。到了机场，什么都可以放在手推车上到也轻松。可是当时宾馆小姐忘了机票的确认，我只好推着这车到处找确认的地方。现在的年轻小姐的办事就是不认真，而且年轻人好象多说一句废话也会伤着他的嗓子似的，我被机场工作人员随意指点的“那个方向”的推着车乱跑。找到确认处之前，着急忙慌地不小心差一点碰到一位旅客的乱放在地上的水果，没有挨一顿骂。出差就是这样，没准什么时候出来很多麻烦，所以我出门决不愿意多带东西。不过这回我带的是给儿子的生日礼物。这礼物笨重，而且广州很可能也有，可从北京坐飞机带到广州也算得上对儿子的一片爱心了吧。回到广州，一切熟门熟路。回到家天色已晚，妻子带着孩子们上钢琴课去了。我先把礼物收藏好，就坐在琴凳上练起我的考级曲目等孩子来了。一大会工夫，儿子推开门疯跑了过来，在我脸上一顿疯亲。说是看到灯亮着，知道我回来了很兴奋地一个人先一路疯跑抢先到了家，要证明儿子是很爱父亲的。其实，儿子在楼外远处我早就从楼外远处听到了儿子的欢叫声。问起生日礼物，我只是轻淡地告诉儿子，独轮车在北京不是很容易买的，买了也很不好带回来。儿子以为没有买到独轮车，说了句，“不要紧，在广州买吧，买不到独轮车就买滑板车。”来安慰我。本来想着这好不容易从北京带了的礼物，很想吊儿子的胃口，你看儿子这一翻太懂事的话，不让我有点刹风景？78。7岁生日（8月18日）儿子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7岁的生日。女儿也帮着张罗着彩灯，生日的气氛在前一天早就开始弥漫在家里了。我也终于忍不住地提前告诉了儿子他的生日礼物。“儿子，闭上眼睛，爸给你变魔术。可一定不许偷看啊！”儿子知道有好事，使劲地忍住不敢偷看一眼。我把事先收藏好的独轮车很快地展示在面前，儿子一看傻眼了，想起了爸爸那次把沙发也用“魔法”变成钢琴的高兴事来了。好一会才嚷出一声“耶—！”来。我又把CD给了儿子。儿子不知如何高兴才好，整个又傻又疯了好大一会。虽是生日，练琴不能耽误。前几天我出差，确实耽误了儿子甚至女儿的练琴，24日的考级的曲目和音阶等都有水平下降的迹象。为了不耽误考级我索性把老师的作业停下了。这星期准攻克考级，并制定了一张日程表。忙完一部分工作后，我时间比较充裕。练琴前我可以花了相当的时间调动儿子的情绪，儿子很快地恢复了原来的状况。不过这次儿子的情绪调动于以往不同的地方我强调了儿子7岁的这个事实，为我在儿子7岁后将实施的一些新的练琴计划铺路。儿子在我“好了不起，象个7岁男孩的样子”的鼓励声中情绪饱满地一个音阶接一个音阶，一个曲目接一个曲目的练得很起劲。傍晚游完泳后，大家在附近的一家麦当老集合庆祝儿子和与女儿同班的冲冲的生日。从游泳池出来，儿子就惦记着别人给他的生日礼物了。到了麦当老，儿子才能亲眼看这些归自己的礼物，一共收到4个礼物。好久没有见到冲冲这孩子了。冲冲的爸爸还特地带来了冲冲的日记，说冲冲进步全亏了我们的帮助。我心里想，冲冲这孩子本来就聪明，只是被老师教傻了。生日蛋糕来了。吹蜡烛时，儿子还许了一个愿。许愿的神情很迫切而虔诚，又很象有时他练琴前运气静想来赶走某些杂念，不过这个时候的杂念恐怕就是蛋糕的诱惑了，儿子忍着诱人的汉堡包不敢多吃就为留点肚子装带有奶油的蛋糕。儿子许的愿也只有我这个当爸爸的知道。事后儿子就马上偷偷地告诉我他许愿要成钢琴家。看来儿子真地一直在做钢琴梦。过完生日晚会，我看时间还早，就匆匆地告别了其他小朋友，先回家了。知道我们家有两个琴童，其他家长也不挽留我们了。晚上儿子弹琴很自觉而且质量很高，因为在回家的路上儿子以表示要以7岁孩子来严格要求自己。看来我的一些计划已经显露出渐渐地走上轨道好的迹象。7岁了。有时候年龄就是一个很好的提醒：我不是一个幼儿了。家长的希望也就是数着孩子的一个接一个生日，盼望孩子早点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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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模拟考试（8月22日）经过一个星期的努力，孩子的考级的曲目基本上熟练了，基本的音阶练习也可以通过了。我决定来一个模拟考试。我事先考虑了模拟考试并仔细分析了它的利弊才做的决定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孩子是不会在考试中怯场的，如果来一个模拟考试，把一些要求和扣分情况告诉孩子，势必造成孩子的紧张。这是模拟考试最大的弊端。利端在于让孩子知道钢琴是很规范和严谨的，必须从小培养孩子的严谨。两孩子的考级都存在问题，女儿是不注重音乐的表现力，弹得有点嘻皮笑脸。儿子不注重规范，按自己的情绪弹影响了严谨。这些问题在一个礼拜反复的强调中有所改进但仍遗留一些问题。我考虑再三并预想了可能出现的问题后决定来模拟考试。我正襟危坐的拿了张纸和笔，当起考官来了，并重复扣分将严格地进行。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儿子抽签不好，音阶抽了个最不太熟练的b小调。开始就比较紧张，由于太意识到所扣掉的每一分，熟练的《二月里来》也没有弹好又影响了拿手的《树叶的舞蹈》，接着的不太熟的《扔雪球》弹得一踏糊涂后，《G大调布列舞曲》也很差。儿子不服，要求再来第二次，结果音阶的抽签仍不好，越想弹好越紧张，结果到《树叶的舞蹈》就弹不下去了。我仍是考官的一本正经的脸，告诉他不及格，换下一个考生。儿子哭泣着离开了“考场”。接下去是女儿的模拟考试，抽签很好，等弹完曲子每个都在85分以上。那边儿子哭闹开了，已哭得悲痛欲绝。本来水平十分相近的两个孩子的考试因为心理状况的不同结果就会出如此大的差异。儿子的心理活动我一时一刻地在注意着，我出场了。首先告诉儿子，音阶不能凭侥幸，但肯定他各个曲目都是弹得很熟练的。只是由于音阶的原因乱了方寸。要他练熟了几个还不太熟练的音阶再考。当然大部分的是鼓励，肯定他的成绩并说姐姐能做到的儿子都能做到。儿子最不服气的是姐姐的高分，凭着这股气，认真地练起音阶来了，把稍有不熟的音阶练了有练后要求再考。接下去的“考试”，儿子考出比姐姐更高的90分以上的高分。这一下儿子高兴了。我乘机大肆表扬儿子，消除了前两次考试的阴影。可轮到女儿模拟考试出问题了，原因是儿子在边上很小声地说出了姐姐的错音，被我清除出场后也来不及了，女儿的眼泪已落到琴键上了。结果也是一个低分。“考试”的好处在于让孩子经历失败体会它的滋味后孩子明白钢琴的曲子的严谨和规范，我告诉女儿，部分也是因为弹琴不认真的原因，要求女儿注意音乐的表现。经历失败后女儿也知道自己平时练琴不足的地方，两孩子抢着又把稍有点不熟或不注意的曲子弹了好几遍。为了彻底消除失败的阴影，明知他们没有问题后基本上能拿高分后，我继续进行模拟考试。他们也全得了高分，我又大肆鼓励来坚定他们的自信心。有趣的是儿子的一次《扔雪球》的考试，我注意到开头弹得不好。事后就问，“儿子是不是太想考好了反而有点紧张？”儿子说：“是的，爸爸怎么知道？”又问，“那么想什么才能不紧张？”我说，“就想着你和小朋友打雪仗的情景就行了”。这《扔雪球》的曲子练习时平时我都注重让儿子想着玩耍的情景弹的，所以儿子一听就明白了，说爸爸想的主意太好了。接下去的《扔雪球》的考试，儿子拿了100的高分。两孩子反复轮流进行了大量的模拟考试，通过这些考试，坚定了他们的信心。这考级惟有做父亲的我最没有把握了。平时练的最少，又不巧碰上出差耽误了好几天，看来明天要拿0分了。80。考级（8月23日）今天的考级安排在下午。为了坚定孩子的自信心，上午又做了模拟考试。都是高分，孩子们的必胜的信心是铁打的了。考场上挤满了所有的孩子，让我品味起《学琴生涯》所描绘的一支浩浩荡荡的琴童大军来了。恐怕我是唯一参与考级的成年人了。报到处我们一“亮相”，就把他们“镇”住了，父亲带着两个孩子考同样的级，同样的曲目，少见！他们不知道我是滥竽充数来垫底的，我不过只是爱这个风光而已。女儿早说爸爸不要考了，怕给她丢脸，只是儿子鼓励说爸爸说不定超常发挥能通过也说不定，我才决定不放弃考试的，再说我带他们来到考场，不考也不行啊。我开头炮。完全没有自信，一紧张就更弹不好了。途中一个考官说了句不要紧张就出了考场，可见结果已经知道了。考完后，我把小凳子放好，为第二个出场的儿子做唯一能做的事，因为考完试就要被清除出场。儿子上场了，女儿贴着门竖着耳朵在听，我只好点了根烟在外面溜达，消除自己的紧张，安慰自己说，“不在成绩，重在参与。”两孩子考完试兴冲冲出来的样子就说明了问题。女儿爱报忧，说自己弹不好。问了后知道是个小问题。可能途中想超过弟弟心切造成紧张的一个小错误。问他们紧张不紧张，儿子一副初生牛犊的样子说，“一点不紧张！”女儿说，“一看到考官笑眯眯的样子就不紧张了。”女儿还说，考完后考官问她前面的是不是她哥哥。看来考官也很喜爱我们两孩子，能不能加点印象分给他们呢？接下去是游泳时间，由于紧张之后带来的困劲，我实在太累太困了。这几天冒着被妻子和邻居骂的危险，我连续几个晚上夜车赶着考试曲目，没有睡好。昨天睡得更差，早上又被儿子的琴声吵醒。可儿子坚持说如果爸爸不去，他也不去。死活地要拖我到游泳池去。想在游泳池边上晒着太阳躺着睡觉也很舒服，也就去了。我一直不热衷于考级，但是如果不拿考级作为学琴目的的话，考级也有很多考级带来的好处。孩子们通过考级的训练，知道钢琴是讲究规范和严谨的。一首曲子反复练时也带来一些技术上和心理上的问题，譬如如何背谱；练熟之后如何保持没有新鲜感后的兴奋；如何避免考试带来的紧张等等。这些问题我以前没有经历过，体会不到不会做深入的思考。孩子们也得到了很好很多的锻炼。有一个绝大的好处是在晚上李老师家上课时我体会到的，老师表扬说儿子的手型又稳定多了。原来儿子弹新曲子时总不免受要看谱等紧张造成影响，注意力不容易集中在手型上。背了谱弹熟了之后还要不断的练的考试曲目不一样，排除了这些影响，注意力集中在音色和表现力上，为了这些，手型必须稳定才能做到，不知不觉中手型通过考级曲目的反复练习稳定度又得到提高。我与李老师谈起这个感想。什么事都有他的好处，学琴关键在于好的紧张和放松下的多练或是这些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