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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千里马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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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探讨] 讲<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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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06-12-9 10:33:50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 千里马妈妈 的帖子

太好了!我先学习,学好了再教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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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06-12-9 13:55:46 | 只看该作者
耐心等待其余部分  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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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1:36:50 | 只看该作者
雍也第六


【原文】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不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子曰:“雍之言然。”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子华使於齐,冉子为其母请栗。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冉子与之栗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

原思为之宰,与之栗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子谓仲弓,曰:“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

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於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政也与?”曰:“赐也达,於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於从政乎何有?”

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必在汶上矣。”

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有斯疾也!斯人也有斯疾也!”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

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子游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耳乎?”曰:“有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於偃之室也。”

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子曰:“不有祝沱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於今之世矣。”

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後君子。”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

子曰:“齐一变,至於鲁;鲁一变,至於道。”

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子曰:“君子博学於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子贡曰:“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译文】又有一天上课,孔子说:“冉雍这个同学,可以成为帝王之才。”

冉雍有点不好意思,便问孔子关于子桑伯子这个人的问题。

孔子说:“这个人是可以的,就是有点怠慢、倨傲。”

冉雍又问:“他辨别出恭敬而又行为倨傲,以其倨傲对待人民,不可以吗?辨别出倨傲而行为上也倨傲,那不是太倨傲了吗?”

这时,鲁哀公来问孔子:“你的学生们谁是好学习的?”

孔子回答说:“有一个叫颜回的最热爱学习,不会把怒气、怨气转移到别人身上,也不会增加自己的错误。只是不幸他的命很短,现今已经死了,自他死后,我就没有听说还有好学习的人了。”

子华出使到齐国去,冉子替子华的母亲向孔子请求给点米。

孔子说:“给她一釜吧。”

冉子请求给丰饶一点,孔子说:“给她一庾吧。”

冉子于是给了子华的母亲五秉米。

孔子说:“公西赤去齐国,乘坐的是肥壮的马匹拉的车,穿的是轻暖的皮袍。我听说过,君子周济救济急需的人而不接济富贵的人。”

原思来孔子手下当官,孔子拨给他大米九百斗,原思推辞不要。

孔子说:“不要推辞,拿去给你的邻里乡亲们吧。”

处理完那些事情,孔子就告诉仲弓说:“那犁田的一般杂色牛的小牛犊长着一身红色的毛皮,两只角端正饱满,人们虽然不想用它祭祀,山川之神难道会舍弃它吗?”

孔子转而对同学们说:“颜回这个人呀,他的思想能够做到三个月都不会违背‘仁’的境界,其余的人呢,不违背‘仁’的境界只能保持在几天或者一个月之内。”

季康子,鲁国的大夫,权臣,三桓之一。他想收罗人才,这时便跑来找孔子问:“仲由这个人可以让他从事政治做官管理政事吗?”

孔子回答说:“仲由这个人办事果敢、果断,对于治理政事有什么本事呢?”

季康子又问:“端木赐这个人可以让他从事政治做官管理政事吗?”

孔子回答说:“端木赐这个人通达事理,对于治理政事有什么本事呢?”

季康子又问:“冉求这个人可以让他从事政治做官管理政事吗?”

孔子回答说:“冉求这个人多才多艺,对于治理政事有什么本事呢?”

季康子想网罗人才,找孔子要子路、子贡、冉求三个人而被孔子拒绝,于是季康子悄悄找到闵子骞,想要闵子骞去他那里打工。

闵子骞便来对孔子说:“请好好地代我婉言谢绝吧,如果再来重复找我的话,我必然就要逃到汶河上面去了。”

有一天,冉伯牛有了病,孔子去慰问他,自窗户中执着伯牛的手,说道:“失去了这个人,真是命啊,这个人竟然得了这样的病!这个人竟然得了这样的病!”

探望病人回来后,孔子对同学们说:“有德行、有才能的颜回呀,每天一竹篮饭,一瓢子水,住在简陋的巷子里,别的人都不能忍受那种苦楚,颜回住在那里却不改变他的乐观态度。多么贤德呀,颜回。”

对于老师对颜回的评价,冉求认为太过了,于是他说:“不是我不喜欢老师的学说,而是我的能力有限。”

孔子说:“如果能力不足的话,走到半途就会放弃前进,现今你自己就画地自限,停止不前了。”

孔子告诉子夏:“你要成为一个君子之儒者,不要成为一个小人式的儒者。”

子游到武城这个地方当行政长官,这天回来探望老师。

孔子说:“你到了那个地方得到人才了吗?”

子游回答说:“有一个叫澹台灭明的人,行为不是很规范,不循常道;若不是为了公事,他从来不到我言偃的屋里来的。”

孔子想了想,举了一个例子说:“孟之反这个人不夸耀自己,逃奔逃跑时走在最后,快要进城门时,他才鞭策着马上前说:‘不是我敢于在后面殿后,是我这匹马不肯跑到前面来’。”

为了更加说明澹台灭明的“行不由径”和孟之反亦不循常道的事,孔子说:“要是没有祝魠那样善辩的口才,虽然有宋朝那样的美貌,也是难以在现今社会上立足的。”

然后孔子补充说:君子可以“行不由径”,可以不循常道,但是,作为一个君子,还是应该走正道。有谁见过出门而不经过大门的人呢?当然有,翻墙出去就可以到达大街上了,翻墙是捷径,“行不由径”,但这终不是长久的办法,一次二次可以,为走捷径而得意一时,但长期翻墙还是不行的,最终还是应该走正道,由大门进出。这是孔子在警告子游,虽然说了“君子不器”、“行不由径”等,但不可把这些作为教条,从今以后就不走正道了。君子不能有固定形态,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在某些情况下“行不由径”,但就象我们要出门一样,最好是经由门户出入,老是翻墙是不可行的。“谁能够出门而不经过门?为什么不就走这条道路呢?”

孔子接着说:“本质若是胜过形式,则是粗鄙野蛮;形式胜过本质,则是文辞繁多。形式与本质相互兼备,然后才是君子之道。”

然后孔子对同学们说:“人之生于这个大地上是上天的公正,没有生命的东西生于这个大地上也是幸福而且是尽力、努力了的。”

为了使同学们更多懂得人生学习的意义,孔子说:“知道某种学问的人不如喜好这种学问的人,喜好某种学问的人不如乐于钻研这种学问的人。”

孔子接着说:“中年以上的人,可以告诉他上层的知识;中年以下的人,不可以告诉他上层的知识。”

对刚才孔子所说的话,樊迟不太懂,于是来问关于智慧、才智的问题。

孔子说:“专心致力于老百姓的事情,尊敬鬼神而远离之,就可以说是有智慧了。”

樊迟又问关于与人相互亲爱的问题,孔子说:“与人相互亲爱的人先是付出艰难的劳动,然后才有获取,就可以说是有‘仁’了。”

说到这里,孔子感叹地说:“有智慧的人很高兴象水一样,与人相互亲爱的人很高兴象山一样。有智慧的人是活动着的,与人相互亲爱的人是安详静谧的。有智慧的人是高兴快乐的,与人相互亲爱的人是能寿比南山的。”

由“知者乐水,仁者乐山”,孔子联想到周朝初期留下来的许多良好的道德和作风,于是充满希望地说:“齐国的政风一变,就可达到鲁国的程度了,鲁国的政风一变,就可达到先王施行的仁义之道了。”

然而周初的仁义之道之所以能留传下来,全靠能记录文字的竹简、木牍之类的书籍,但现在(指孔子当时)的人们根本就将这些先王之道置若罔闻,置之不理,束之高阁。所以孔子感叹这些记录着先王之道的“觚”,不得其用,得不到人们的重视。于是孔子便很感叹地说:“书不象个书,这个书呀,这个书呀!”孔子身处这个大混乱时期,看到各诸侯邦国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惜大动干戈,纷纷撕下了虚伪的面具,露出人类贪婪的狰狞面目而深感可悲。他希望齐鲁二国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能起个良好的带头作用,以避免战争的爆发。而深得周初先王之道的齐鲁二国,也就应该重视记录着先王之道的“觚”。

就先王留传下来的书的问题,宰我来问孔子:“与人相互亲爱的人啊,虽然你告诉我说:‘法度、法则里是含有仁的内容的’,但你会信从这个法度、法则吗?”

孔子回答说:“怎么样才能算是真正的仁呢?作为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人,可以死去,但不可以陷于不仁。可以欺辱他,但不可以让他无仁。”

既然书都不象是书了,怎样才能做到“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孔子说:“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渊博广泛地学习文化、文明,并约束于社会行为规范,也就可以不离经叛道了。”

就着这个约束的问题,接着孔子回忆到在卫国的一件往事,有一次孔子在卫国见到了卫灵公夫人南子,子路不高兴。孔子就陈述自己的意见说:“我所以不言不语的原因,是天会抑制她的,天会抑制她的。”约束,不仅要靠老天爷,靠社会行为规范,更主要的是要靠自己,因此,孔子接着说:“中等的需要和需求之所以成为人生规律,其是周密、周到的呀,人民已经很少有这种东西了。”

这时子贡插话说:“如果有人广泛地给予人民而又能帮助、成就大众,这个人怎么样呢?可以称得上是有仁义吧?”

孔子说:“岂止是仁人了,还必定是圣人啊!这是连尧舜都感到困难的事情!那些能建立起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并能寻求到最佳行事方式的人,自己想要立起来的同时也会帮助别人立起来,自己想要做到的同时也会帮助别人做到。能由自己推及到别人身上,这可以说是实行人与人相互亲爱的方法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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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1:37:22 | 只看该作者
述而第七


【原文】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盗比於我老彭。”

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於我哉?”

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从,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子曰:“甚矣吾哀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子曰:“志於道,据於德,依於仁,游於艺。”

子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子曰:“不愤不咎,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子食於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

子於是哭,则不歌。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不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子曰:“富而可求也,谁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子之所慎:齐,战,疾。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於斯也。”

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为也。”

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於我如浮云。”

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叶公问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子不语怪,力,乱,神。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子曰:“天生德於予,恒颓其如予何?”

子曰:“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静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

子钓而不纲,戈不射宿。

子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

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於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後和之。

子曰:“文,莫吾犹人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

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公西华曰:“正唯弟子不能学也。”

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祁’”子曰:“丘之祷久矣。”

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译文】这天一开始上课,孔子就说:“我只叙述、只阐述而不创作,相信而且又喜好古代的文化,我私下把自己比作盛大的公卿。”

然后,孔子接着说:“把所学的知识默默无言地记在心里,勤奋学习而不厌倦,教导别人而不怠倦,这三件事我做到没有呢?人生的规律不进行修养,学到知识而不讲出来,听到有最佳的行事方式而不去做,有不善的行为而不改正,这都是我所忧虑的。”

孔子是否能做到德之能修、学之能讲、闻义而能徒、不善而能改呢?是否能做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呢?学生们给他作了评价。孔子即使是在安闲休息的时候,也辨别着自己的思想行为,约束着自己;但他这个约束不是很拘谨、很古板、很呆板的,而是很茂盛而活泼泼的。那么,孔子在不是安闲休息的时候呢?也就可想而知,孔子的思想行为是符合他所倡导的“仁义礼智信”的。也是德之能修、学之能讲、闻义而能徒、不善而能改的。确实是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

休息了一会儿,又接着上课,孔子说:“很严重呀,我衰老了!很久了,我不再梦见周公了。”

感叹了一番之后,孔子转回正题说:“立志于正道、大道,据守于各种客观规律,依靠与人相互亲爱的原则,不要固定学习任何一种技艺。”

孔子接着说:“在行为上能约束自己,并有一定修养者,我未尝不给予教育的。”

对能自行约束、修养者,都给予了教诲,但是不是没有区别呢?孔子说:“不充盈旺盛到很满的程度不会打开,不存在有欲望的不会发生出来。举出一个角而不能以三个角来反应,则不再重复讲了。”

孔子发现有的学生产生了逃避思想,于是背弃食言而不再给予教诲,但孔子很是沮丧,以至于在这一天哭泣了,而且也不上课咏诵古文了。

孔子不上课了,于是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颜渊见老师罢课,便进屋来劝慰老师。

孔子对颜渊说:“如果用我,我则言说起来,上课;如果舍弃我,我则收藏起来;现在只有我和你能做到这样了。”

子路跟着进来说:“如果用你去指挥三军,那么谁能与你同去呢?”

孔子说:“与虎徒手搏斗、无凭借渡河,就是死了也不后悔的人,我是不会与他共事的。与我共事的人必须在面临突发事件时有恐惧感,喜欢谋划而能完成它的人。”

想到学生的厌学,想到人才的难求,孔子不由自言自语地说:“完备如果是可以选择的,那么,虽然做一个拿鞭子的马夫,我也愿意。如果不可以选择,还是从事我自己喜欢的事吧。”

完备的人材是不可求的,但完备的音乐却是有的。孔子回忆起在齐国听到《韶》乐后,很长时间尝不出肉味,于是说:“不料舜时的音乐达到这样美妙的地步。”

这是说明古代的音乐有我们所意想不到的高明和美妙,同时也说明人们渴望的是平等与和平,渴望的是与人相互亲爱的关系。

在外面等待上课的学生们在议论纷纷,说短论长。

冉有对子贡说:“老师会为了卫君去从政吗?”

子贡说:“嗯,我要去问问他。”

子贡于是进屋去问孔子:“伯夷、叔齐是什么样的人?”

孔子说:“他们是古代的贤人。”

子贡又问:“他们怨悔吗?”

孔子说:“他们选择了仁而得到了仁,又有什么怨恨的呢?”

子贡出来对冉有说:“老师不会为了卫君做什么的。”

孔子躺在床上,感到很不舒服,似乎是病了,见颜渊侍立在一旁,便说:“吃粗粮,喝白水,弯曲着胳膊当枕头枕,乐趣也就在这其中了。用不正当的方法取得的富有和高贵,对于我来说就象是天上的浮云一样。”

孔子对颜渊继续说:“再给我几年的时间,五十岁就学习《周易》,就可以没有《大过》卦所说的过度了吧。”

孔子用雅言的时候,读《诗》、《书》和赞礼时,都用雅言。这是学生们在外面说短论长的话,意思是说为了使听的人不致于因方言的不同而误解古籍的本义。跟从孔子学习者三千弟子,来自于五湖四海,四面八方,彼此间语言、语音都不相同,因此孔子必须以当时的普通话来讲课,方能使听者不致于误解。

  

叶公这时来拜访孔子,因孔子不舒服躺在屋内,所以叶公向子路打听孔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子路不给予答复。

孔子听说后,对子路说:“你为什么不说,他这个人的为人啊,发愤用功得把吃饭都忘记了,快乐的时候把忧愁都忘记了,连自己衰老了也不知道,这样说就行了。”

怕颜渊不明白,孔子接着说:“我不是生来就有智慧的,我喜好古代的文化,敏捷而善于选择学习才是这样的。”

学生们仍在外面说短论长,孔子不谈论怪异、武力、混乱、神秘之事。

听到学生们在外面胡言乱语,孔子实在躺不住了,便来到外面招集学生们继续上课。

孔子说:“有三个人言说,这其中必然就会有值得我效法、学习的。选择善良美好的品德而跟从之,有不善良的品行便改正。”

说到这里,孔子不想说了,但同学们不干,还要求孔子再说点什么。

孔子无奈地说:“你们这些学生认为我有什么对你们隐瞒的吗?我对你们确实没有什么隐瞒的。我没有言说给你们的原故,是因为我已经说完了。”

  

孔子是从四个方面教导学生:古代文献,言说讲课,对学问尽心尽力的忠诚,对学生真心诚意的信用。

由于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孔子便提出了古代的人来说:“圣人,我是不能看到的了,能够看到君子,这也就可以了。”

孔子又说:“善人,我是不能够看到的了,如果能得见到有长久行善的人,这也就可以了。没有行善的心思却装着行善的样子,内心很空虚的却装着很满盈的样子,生活很节俭的却装着是很富泰的样子,是很难有长久的。”

对此,孔子解释说:“用手段谋取而不抓住事物的关键部分,获得知识而不陈述是从前的、过去的知识。”

孔子接着说:“大概有一些不知道而又能凭空创造的人,我没有这样。多听各种见解,选择其中美好的而随从学习,多看各种事情并去识别它们,知识也就相互靠近了。”

这时有一个互乡的少年却来见孔子,互乡这个地方的人很难与他们进行语言交流,但孔子却热情接待了他。学生们都感到很疑惑。

等互乡的少年走了后,孔子对同学们说:“随从他们的进步,不随从他们的退步,何必太过分呢?人家洁净自己以求进步,随从他们的洁净,不担保他们的过去的经历。”

所以孔子接着说:“与人相互亲爱的这种思想离我们很远吗?我如果想与人相互亲爱,这种思想就会到来。”

此时,陈国的司寇官员来问孔子:“鲁昭公这个人知道礼吗?”

孔子说:“他知礼。”

孔子走出去后,陈司败作揖请巫马期走近自己,说:“我听说君子不会与意气相投的人结成小集团,难道孔子会与人结成小集团吗?鲁国的国君娶妻于吴国,那是同姓的,但称她为吴孟子。如果说鲁国的国君知礼的话,谁能不知礼呢?”

等陈司败走后,巫马期把陈司败的话告诉了孔子,孔子说:“我孔丘真是幸运,如果有一点过错的话,就有人知道并告诉我。”

孔子与别人一起唱歌,如果别人唱得好,就一定要让他反复再唱,然后和着他的调子一起唱。

  

现在又继续上课。孔子说:“就文化知识而言,大概我也就如同别人一样吧。在身体力行做个君子方面,则我还没有做到。”

所以孔子接着说:“若是谈到圣与仁,则我是不敢当的,我不过是在做学问上不厌烦,教育学生上不倦怠,只是这样罢了。”

公西华接着说:“这正是我们做学生的学不到的呀!”这次上课就到这里结束了。

  

这回孔子真的病了,得了重病,子路于是请求向鬼神祈祷。

孔子就问他:“有这样的事?”

子路回答:“有之,有这回事,《诔》文上说:‘替你向天地神祗祷告。’”

孔子说:“我孔丘象你说的这样已经祷告过很久了。”

孔子接着说:“过份夸张则不会谦逊,能自我约束不放纵就会坚定专一,与其过份夸张,我宁愿专一。”

对这个问题,孔子补充说:“君子总是心胸宽广平坦,小人常常总是急速紧迫的。”

学生们不由称叹,我们的老师孔子温和但严肃,有威信而不凶猛,谦恭而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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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1:37:47 | 只看该作者
泰伯第八


【原文】子曰:“太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於亲,则民兴於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

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

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笑;出辞气,斯远鄙倍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曾子曰:“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有若无,实若处,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於斯矣。”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远乎?”

子曰:“兴於诗。立於礼。成於乐。”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馀不足观也已。”

子曰:“三年学,不至於谷,不易得也。”

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人,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子曰:“师挚之始,关睢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

子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

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

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武王曰:“予有乱臣十人。”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唐虞之际,於斯为盛,有妇人焉,九人而已。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

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恤,禹,吾无间然矣。”


【译文】这一天,又是大家集中学习的日子,第一节课,孔子首先就提出了周朝初期的人物来讨论。他说:“泰伯这个人可以说是将人生规律掌握到了极点,他三次将天下让给季历,人民简直无法找到适当的语言来称赞他。”

看到学生们听得入神,孔子又接着说:“注重态度的恭敬谦逊而没有遵守社会行为规范,就会忧愁、愁苦;只会谨慎处事而没有遵守社会行为规范,就会害怕、畏缩;只靠有勇气胆量而没有遵守社会行为规范,就会犯上作乱;只能公正行事而没有遵守社会行为规范,行动就会过于急切。君子若是忠实笃厚于亲切,则人民就会发起与人相互亲爱的信心;过去的、旧的文化不遗失、不放弃,则人民不会轻视君子。”

曾子听了孔子关于泰伯的评论后,反省自己,觉察到自己有憎恶之心,即对门人弟子说:“打开你们已被止住的心灵,打开你们受束缚的思想。《诗经》说:‘恐惧害怕呀,就好象来到深深的水潭边,就好象走在薄薄的冰层上。’从今以后,我才知道自我勉力的意思,弟子们哪。”

曾子有憎恶之心,怎么办呢?这里举了一个例子。孟敬子来问,曾子对他说:“鸟儿快要死的时候,鸣叫的声音是悲哀的;人快要死的时候,说的话也是善良的。君子所重视的道理有三个方面,让自己的容貌从容恭敬,这样就会远离粗暴和放肆;让自己的脸色端正起来,这样就近于诚实守信;说话时注意用辞和语气,这样就可以避免粗鄙和背理了。至于祭祀或礼仪之类事,自有主管这方面事情的官吏掌握管理。”

曾子又接着说:“以自己有能力而向没有能力的人请教,以自己学识丰富却向学识浅薄的人请教;自己有学问却象是没有学问一样,学识丰富却象是空无所有一样,能规范所有言行而不疾速。过去我有个好朋友就是这样做的。”

在举了颜回的例子后,曾子又继续对孟敬子说了,什么样的人才是一个君子?“可以把很小的孤儿委托给他教养,也可以托付一个百里大的诸侯国的命运给他,面对安危存亡的紧要关头,他能够保持大节不变,意志不可剥夺。这样的人称得上是君子吗?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君子啊。”

曾子这段话实际上是说,颜回比你们这些人强多了,他才是个君子。

曾子最后又补充说:“读书人不可以不心胸宽广、意志坚强,他们责任重大,道路遥远。将实现天下的仁义道德作为自己肩上的责任,难道这不重要吗?努力到死后才停止,难道说这不遥远吗?”

在插了一段曾子的话后,孔子又接着上课说:“昌盛于《诗》,立足于社会行为规范,成就于快乐的目标。民众可以使他们遵从、遵照既定的社会行为规范,不可以使他们知道是为什么。”

孔子说:“崇尚勇力而憎恶贫苦,是乱的根源。作人而不懂与人相互亲爱,憎恶得过份,也是乱的根源。”

孔子又说:“如果一个人有周公那样的才能和完美,但这些才能和完美使他骄傲奢慢而且吝啬,那么他的其它方面也就不值得看了。读书学习三年,如果不周到地想着俸禄的事,是不可多得的人。”

孔子又接着说:“忠实笃厚而又喜好学习,誓死固守完美的治国作人之道。政局混乱的国家不去,政治混乱的国家不去居住。天下太平就出来担任职务,天下混乱就隐姓埋名。国家的政治清明,而自己却是贫困且下贱,就是耻辱;国家的政治黑暗,而自己却是富裕且贵极人臣,也是耻辱。”

所以孔子说:“不在这个职位上,就不要思谋这个职位上的政事。”

为了提高学生们的兴趣,孔子换了一个话题说:“自大师挚起的的时候,《关睢》等诗经里的音乐也就开始混乱了。众多而响亮的音乐充盈于耳。”

孔子说:“志向远大很狂放但不正直、公正,貌似忠厚老实但实际上不谨慎、不老实,好象很诚恳但不是真的真心诚意,我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就这个问题,孔子继续说:“学习如果不及时抓紧,就会恐惧其失掉。”

因此孔子很感叹地说:“高大巍峨啊,虞舜和大禹之所以有天下,而不是跟随跟来的。”

对舜禹的称赞而联系到上古的圣人尧,孔子说:“伟大啊,尧这样的君主!高大巍峨啊,唯有天是最高大的,唯有尧是效法天的。广阔平坦啊,人们无法能用名词来表达来形容;高大巍峨啊,他是有成就有功劳的;鲜明光明啊,他留传有文化、有历法。”

舜有贤臣禹、稷、契、皋陶、伯益等五个人,而天下得以治理。周武王曾说:“我有十个治理国家的大臣。”孔子说:“人才难得呀,难道不是这样吗?唐尧和虞舜以后,就数周武王那个时期人才最盛。可是,周武王十个治国大臣中还有一位是妇女,实际上只有九人而已。周文王得了三分之二的天下,仍然守臣之节,服事殷朝,周朝的统治规律,可以说是最高的统治规律了。”

孔子接着说:“对于禹,我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他自己用很微薄的饮食而将好的饮食供献的鬼神;自己穿很烂的衣服但却把祭服礼帽做得很华美;轻视自己的住房而尽力兴办修建水利沟渠。对于禹,我实在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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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1:38:12 | 只看该作者
子罕第九


【原文】子罕言利与命与仁。

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搏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

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拜下,礼也。今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子畏於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後死者不得与於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大宰问於子贡曰:“夫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子贡曰:“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

子闻之曰:“大宰知我乎?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

牢曰:“子云:‘吾不试,故艺。’”

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於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乎!”

子见齐衰者,冕衣裳者与瞽者,见之虽少,必作;过之,必趋。

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诱人:搏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闻,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於臣之手也,无甯死於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於道路乎?”

子贡曰:“有美玉於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後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於我哉!”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

子谓颜渊曰:“惜乎!吾见其进也,吾未见其止也!”

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

子曰:“後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子曰:“法语之言,能无从乎?改之为贵!巽与之言,能无说乎?绎之为贵!说而不绎,从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子曰:“主忠信,毋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子曰:“三军可夺师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子曰:“衣敝緼袍,与衣孤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终身诵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

子曰:“岁寒,然後知松柏之後雕也。”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

“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子曰:“未之思也,未何远之有?”

 

【译文】孔子很少谈论到利益与命运和与人相互亲爱的关系问题。

达巷这个地方有一群朋友,他们评论孔子说:“真是伟大呀,孔子,他学识渊博而没有一种专门学问以使他成名。”

孔子听了这话后,就对学生们说:“我保持什么态度呢?是抵御防守吗?还是陈述出我的意见?我想还是采用抵御防守的办法吧!”

孔子说:“穿孝服戴礼帽,是一种礼节,今天这种孝服礼帽也很漂亮美丽了。如果能自我约束,不放纵,我跟从大家一样。先跪拜于堂下,是一种礼节,今天人们都在堂上跪拜,是骄纵傲慢的表现。虽然与大家不一样,但我还是先在堂下跪拜。”

孔子杜绝、摒弃四种毛病,不猜测,不必须,不固定,不自以为是。

孔子敬服于齐国的匡书,说:“周文王也死去了,古代的文化遗产不都在我这里吗?上天如果要丧失这个文化、后来的穷尽者,那我也不会掌握这些文化了。上天如果不要丧失这些文化,那么制定匡书的人又能怎么样呢?”

  

有一天,有一位负责管理宫廷事务的官员向子贡打听说:“孔夫子是个圣人吗?为什么他这样多才多艺呢?”

子贡回答说:“这固然就是上天要使他成为圣人的,所以又使他多有才能。”

孔子听说这话后,就对子贡说:“这位官员了解我吗?我小时候生活很贫困,所以学了很多鄙贱的技艺。真正的君子会有这么多技艺吗?是不会有这么多技艺的。”

琴牢说:“孔子说过:‘我没有被国家任用,故而能学到一些技艺。’”

孔子说:“我有知识吗?没有知识!有乡野鄙间的人来问我,我头脑里空空的没有知识。我只是把他所问的问题正反两面都仔细分析后,而穷尽了问题罢了。”

孔子说:“凤凰不飞来,黄河没有出现八卦图,我就算了吧,没有什么可说的。”

  

孔子见到穿丧服的人,见到衣冠整齐的官员与见到盲人,他们要来见孔子,即使来的人很年轻,孔子也必然要站起身;要是从他们身边走过,也必然要快步急走。

此时颜渊喟然长声叹息说:“老师的思想学问,我越仰望它就觉得越高,越钻研它就觉得越深。望远处看好象它就在前面,一忽儿好象又在后面去了。老师遵循着一定的次序很善于诱导人,让我博学于文化文明等文献典籍,约束我以社会行为规范,使我想停止学习都不行。我用尽了自己的才智,好象是有所成就,高高直立,与众不同。但我想要象老师一样,却找不到遵从的道路。”

这天,孔子病得很严重,子路就让门人弟子来充当奴仆。

在病情减轻期间,孔子说:“我生病这样久了,仲由这小子使用欺骗的方法,我这里本来是没有奴仆的,而仲由用了奴仆。我欺骗谁呢?欺骗天吗?而且我与其死于奴仆的手里,宁肯在你们这些弟子手里死去。而且我死了后即使不能得到大葬的礼节,难道我就会死在道路上吗?”

  

有一天子贡对孔子说:“有一块美丽的玉石在这里,是把它收藏在柜子里呢,还是找一个识货的商人把它卖出去呢?”

孔子说:“把它卖掉,把它卖掉!我在等待商人啊。”

为了教育子贡,孔子故意提出想搬迁到少数民族地区去居住。有人说:“那种地方很破旧狭窄落后,怎么住法呢?”

孔子说:“君子去居住,那还会有什么简陋呢?”

孔子于是对子贡说:“我从卫国返回鲁国后,开始整理音乐,使《雅》、《颂》各自归于它们本来的位置。”这就是孔子对子贡自比于美玉,想求“善贾”而“待价而沽”的回答。言下之意就是,我做了这样的事,就是对社会、对人民的贡献,而我并没有求“善贾”而“待价而沽”。而你呢,做了什么没有?

孔子说:“一个人出来工作,则要侍奉公卿,为国家工作,在家则要侍奉父兄,孝敬长辈;遇生死大事不敢不尽力,不被酒所困扰;这些事于我有什么呢?”

  

孔子站在大河边说:“已经过去的就象这河水一样,不停止于日日夜夜。”

孔子又说:“我没有见过喜爱正确的人生规律就象是喜爱外表美丽整洁那样的人。”

顺着这个思路,孔子接着说:“譬如堆一座土山,只差一筐土就成山了,然而没有继续堆下去,这个停止,是我自己停止的。譬如用土平地,虽然是一筐一筐倾倒进去的,这个进步,是我坚持下去的。”

回到家里,孔子又提起这个话题说:“听我说话而不懈怠、懒惰的人,大概只有颜回一个人吧。太可惜了,我只看到他不断地进步,没有看到他停止不前。”

孔子说:“长苗而不见抽穗的,有许多;只见吐穗扬花而不见结果实的,也有许多。”

孔子又继续说:“年轻人是可怕的,哪能够知道后一辈人将来赶不上现在我们这一辈人呢?如果一个人活到了四十、五十岁还没有什么知识、见闻,这亦是不值得害怕的。”

孔子说:“古代的哲理、格言所说的,能够不遵从吗?遵从它而改正自己的错误,才是可贵的。具备了这些品德后才说出来,能不喜悦吗?连续不断地如此才为之可贵。光顾了喜悦而不连续地持续下去,光是遵从哲理、格言所说的道理而不改正自己的错误,我也拿他没有办法了。”

孔子接着又说:“学问的最主要的思想是忠、信。没有哪一个朋友是不如自己的。有了错误,则不要畏怕去改正。”

孔子说:“一个国家军队的将帅是可以夺取的,而一个人的意志却不能强迫。”

孔子说:“穿着破旧衰败的棉袍,与穿着用狐貉之皮毛做成皮袍的人站在一起,而不感到羞耻的,大概只有仲由吧!正如《诗经》上说:‘不嫉妒不贪求,哪有不好的呢?’”

子路于是终身吟诵着这句诗。

孔子说:“这就是普通的道,何必十足地感到美好呢?”

怎么样说明人的意志力的短暂和长久持续呢?孔子用寒冷的冬天,和松柏的凋零来作了一个比喻。孔子说:“到了严寒的冬天,才知道松柏是最后衰落的。”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孔子说:“有智慧的人不会疑惑;能与人相互亲爱的人不会忧伤;能勇敢面对一切问题的人不会畏惧任何问题。”

针对同学们中出现的许多问题,孔子说:“可以和他一起学习的人,不一定能够和他共同归向一条道路;可以共同归向一条道路的人,不一定能够和他同时树立起思想;可以和他同时树立起思想的人,不一定能够和他共同掌握一个权力。”

有人讲了一首诗,这首首古诗表面上是说唐棣树上开放的花朵很特别,偏斜着反反地生长,很能引人遐思,但是花朵距离果实比较远,不象一般的花。实际上则是想表明大家都是同学,是一个老师教育出来的,思想意识观念怎么会相差很远呢?而且有的人思想观念是一样,行动上却是另一样,相差很远,这是怎么回事呢?“唐棣开放的花朵,偏斜着反反地生长,岂不能引起你的遐思?只是剑与鞘离得太远了。”

孔子说:“还没有好好地思考,怎么会觉得太遥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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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1:38:40 | 只看该作者
乡党第十


【原文】孔子於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然;唯谨尔。

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与上大夫言,訚訚如也。君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

君召使摈,色勃如也。足躩如也,揖所与立,左右手,衣前後,襜如也。趋进,翼如也。宾退,必复命,曰:“宾不顾矣。”

入公门,鞠躬如也,如不容。

立不中门,行不履阈。

过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言似不足者。

摄齐升堂,鞠躬如也,屏气似不息者。

出降一等,逞颜色,怡怡如也。

没阶,趋进;翼如也。

复其位,踧踖如也。

执圭,鞠躬如也;如不胜。上如揖,下如授,勃如战色,足蹜蹜如有循。

享礼,有容色。

私觌,愉愉如也。

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

当暑,袗絺綌,必表而出之。

缁衣,羔裘;素衣,麂裘;黄衣,狐裘。

亵裘长,短右袂。

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

狐貉之厚以居。

去丧无所无不佩。

非帷裳,必杀之。

羔裘玄冠不以吊。

吉月,必朝服而朝。

齐,必有明衣,布。

齐必变食,居必迁坐。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

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

肉虽多,不使胜食气。

唯酒无量,不及乱。

沽酒市脯,不食。

不撤姜食。不多食。

祭於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

食不语,寝不言。

虽疏食菜羹,必祭,必齐如也。

席不正,不坐。

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

乡人傩,朝服而立於阼阶。

问人於他邦,再拜而送之。

康子馈药,拜而受之,曰:“丘未达,不敢尝。”

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

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君赐腥,必熟而荐之。君赐生,必畜之。

侍食於君;君祭,先饭。

疾,君视之,东首,加朝服,拖绅。

君命召,不俟驾行矣。

入大庙,每事问。

朋友死,无所归,曰:“於我殡。”

朋友之馈,虽车马,非祭肉,不拜。

寝不尸,居不容。

见齐衰者,虽狎,必变。见冕者与瞽者,虽亵,必以貌。

凶服者式之;式负版者。

有盛馔,必变色而作。

迅雷、风烈,必变。

升车,必正立执绥。

车中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

色斯举矣,翔而後集。曰:“山梁雌雉,时哉时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

 

【译文】有一回孔子生病了,由子路代课,于是子路便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描述了孔子的许多言行:

孔子对于故乡的朋友,很是严肃恭谨,好象是不会出主意的人。但他在祭祀仪式上和在朝廷上,却用简便的建议,只是很谨慎。

在早晨上朝(上班)时,孔子和等级较低的官吏谈话,理直气壮,从容不迫;和等级较高的官吏谈话,正直而和蔼可亲。如果君主在场,他恭敬而不安,但却是随从着的。

君主指使孔子去导引宾客,孔子的脸色马上就变得很庄重,脚步很迅捷地走上前去,向宾客作揖,并与宾客站立在一起,还向左邻和右舍的人拱手。衣服前后摇动而很整齐;他快步走近,很恭敬、谨肃。宾客退出的时候,他必向君主回复报告,说:“来访的宾客没有回头四顾张望。”

在进办公室的门时,孔子首先要向大家鞠躬,好象很不容易的样子。

他站立着的时候从不站在门的中间,他行走的时候从不踩着门坎。

在走过别人的座位时,脸色马上变得很庄重,脚步很迅捷地走过去,他说话好象是不止住似的。

整理整齐衣服进入堂内,向大家鞠躬,屏住气息而不大声喘息,就好象不呼吸似的。

在出办公室的时候,孔子走下台阶,神色便纾解开来,好象很喜悦欢乐的样子。

走完了台阶,孔子快步急走,很恭敬、谨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显得恭敬而不安。

在祭祀仪式上,孔子拿着玉做的礼器,象鞠躬似地弯着腰,好象不能胜任似的。对上有如作揖,对下有如授予似的,脸色变成庄重,又好象恐惧害怕一样,脚步细碎,好象沿着一条画线在行走。

他在献礼的时候,脸色就变得和悦。

与其他人私下相见时,他就显得很愉快轻松。

  

君子不用深青透红和黑中透红的布做青赤色衣服的镶边,红色和紫色的布也不能用来做家居所穿的便服。

当夏天酷暑的时候,穿单衣,必须要套上葛布外衣才能出去。

另外,黑色的外套要配小羊皮做成的皮袍,穿素色的衣服要配上麂皮做成的皮袍,穿黄色的衣服要配上狐皮做成的皮袍。

家居所穿的便服要比一般的衣服长一些,右边的袖子却要短一些。

睡觉时必须要穿内衣,睡衣要有一身半长。

狐貉的皮毛深而温厚,做平时在家穿的皮袍最合适。

服丧期满,脱去丧服后,可以佩带各种玉器装饰物。

如果不是上朝和参加祭祀仪式时穿的礼服,必须要勒紧,束紧。

穿黑色的羔羊皮袍和带黑色的礼帽就不能去悼念死者。

每月初一,一定要穿上朝的礼服去上朝拜见君主。

  

斋戒沭浴时,必须要有浴衣,是用布做的。

斋戒时,必须要改变平时的饮食习惯,居处也要改变地方。因为只有遵守了这些行为规范,才能够表明我们所举行的斋戒沭浴、斋戒饮食是对斋戒活动的尊重。

饮食不嫌弃精细,肉和肉等菜肴不嫌弃切细。

饮食经久而变质,发臭且变味,鱼腐烂变质,而且肉也腐烂变质,就不食用。

食物的颜色很不正常,不食用。食物的味道发臭,不食用。食物没有烹饪熟,不食用。不到吃饭的时候,不食用。切割得大小不匀,不食用。调味品用得不恰当,不食用。

饭桌上肉食虽然很多,但吃的量不能超过主食。

只有饮酒不限量,但不能喝醉而乱说乱动。

从集市上买来的酒和熟肉,不食用。

不减少带生姜的食物,不多食用。

参加国家举行的公祭所分得的祭肉,不留到第二天。家祭用过的肉存留的时间不超过三天,超过了三天,就不能食用了。

饮食吃饭的时候不说话,睡觉的时候也不言谈。

虽然是粗茶淡饭和蔬菜等,也必须要先祭一祭,而且必须平等对待。

  

祭祀仪式上,如果祖先、天地、鬼神的座席没有摆正,就不能请祖先、天地、鬼神的牌位上座。

如果所祭祀的牌位不正,歪歪斜斜,这个祭祀仪式也就失去了应有的严肃性。

在祭祀仪式完毕,乡人们饮酒的仪式结束后,要等老年人都离开了,其他人才能离席。

乡里的人在举行迎神及驱除疫鬼的傩舞时,其他官员们应该穿正规上朝的衣服而且要肃立在大堂东面的台阶上。

询问人于其它诸侯国家的规范,要再三礼拜才送出去。

  

季康子赠送了一些药物给孔子,孔子叩拜而接受了,说:“我孔丘尚未显达,因此不敢品尝。”

孔子家里养马的棚子失火了,孔子退朝后,说:“失火伤人没有?”不问马匹是否有伤亡。

君主若是赐给食物,做臣的一定要摆正席位先品尝。君主若是赐给的是动物的肉类,就必须煮熟后再进献给祖宗。君主若是赐给活的动物,就必须要畜养起来。

若是侍奉君主吃饭,君主祭祀祖先,要先将谷类植物煮熟。

臣有疾病,君主来探视的时候,臣应头朝东躺卧,并在身上加盖上朝时穿的服装,还要把束在衣服外的大带子放上。

君主有命令召见,做臣子的不等待马车驾好就先出发。

  

孔子到周公庙去,每样事情都要问一下。

有朋友死了,没有人管也没有地方安葬,孔子说:“就由我来办理丧事吧。”

对于朋友的馈赠,虽然大到是车马之类礼物,但由于不是祭祀用的肉类,孔子是不叩拜感谢的。

停止占着职位却不做事之事,辨别事物不用固定的模式。

见有穿丧服的人,虽然是很亲近的,态度也要变得严肃。见到戴礼帽的君主、卿大夫,以及盲人,虽然也是很亲近而熟悉的,也必须端正外在的仪表和态度。

遇到送死人衣服的人,在车上也要把身体微俯伏在车前的横木上,以示尊敬死者。也要尊敬背负书籍的人。

遇有盛大的宴席,一定要改变神色站立起来表示恭敬。

遇到疾雷、大风,也要改变神色,以示对天的敬畏。

上车时,必须先要端端正正站好,然后拉着扶手。

坐在车中不回头看,不用憎恶的言语,不用手指指点点。

虽然上车、下车事小,但也牵涉着一个人的仪表及风度,如果有一个大官,其行为鬼鬼祟祟象个小人,那么他也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

表面上是举荐出来,但要详尽而后集中。孔子说:“山梁上那似霓虹般的城墙垛,承受啊承受啊!”

最后,子路作环抱状,三次嗅之而起身,就是说明,本篇讲课到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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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1:39:24 | 只看该作者
先进第十一


【原文】子曰:“先进於礼乐,野人也;後进於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子曰:“从我於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李路;文学:子游、子夏。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於吾言,无所不说。”

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於其父母昆弟之言。”

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李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後,不可徒行也。”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闵子侍侧,訚訚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子曰:“由之瑟,奚为於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

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李氏富於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

子曰:“回也奇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於室!”

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

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

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

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子畏於匡,颜渊後。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

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

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後为学?”

子曰:“是故恶夫佞者。”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赤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後。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唯求则非邦也与?”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唯赤则非邦也与?”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译文】又有一天,师生们聚集在一起,孔子说:“先学习礼乐而后获得官职的,是无爵无禄的普通老百姓。先有官职而后学习礼乐的是卿大夫等君之子。如果要我选用人才,我则要选用先学习礼乐的人。跟从我在陈、蔡间受磨难的那些人,都没有正式登门拜师受业。”

品德行为很好的是: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这四个人。语言表达能力很好的是:宰我、子贡这两个人。善于办理政事的是:冉有、季路这两个人。熟悉诗书礼乐文化知识的是:子游、子夏这两个人。

孔子说:“这个颜回呀,不是一个能帮助我的人,对于我所说的话,他没有不喜欢的。”

孔子说:“孝顺的人是闵子骞呀,人们不会挑拨、离间他们父母兄弟所说的话。”

南容反复多次朗诵诗经中关于白圭的句子,来告诫自己要谨慎,孔子就把哥哥的女儿嫁给了他。

这时,季康子问孔子道:“你的弟子中谁是最喜欢学习的?”孔子回答说:“有个叫颜回的弟子最喜欢学习,不幸死得早了,其他就没有了。”

颜渊死了以后,他的父亲颜路请求孔子把自己的车子卖了给颜渊买一个椁。

孔子说:“无论是有才能还是没有才能,也都是自己的儿子,我儿子鲤死了,也只有棺而没有椁,我没有卖掉车子步行来给他买椁。因为我从前做过大夫,出门是不能步行的。”

对于颜渊之死,孔子说:“唉,上天忘掉赞誉了,上天忘掉赞誉了。”

颜渊死了后,孔子哭得很伤心,极其悲痛。跟随的弟子说:“先生,您太悲伤了啊。”

孔子说:“我太悲伤了吗?我不为这个人悲伤还能为谁悲伤呢!”

孔子的学生们想要厚葬颜渊,孔子说:“不可以这样做。”

学生们还是隆重地安葬了颜渊。

孔子说:“颜回呀,你看待我就象是对待父亲一样地尊重,我却不能象对待儿子一样地待你。这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学生要这样做的啊。”

  

子路问侍奉鬼神是怎么一回事。孔子说:“还没有侍奉人,怎么能侍奉鬼神呢?”子路所问的“事鬼神”之意,可能是就颜渊死后,子路想知道怎样去侍奉颜渊的神魂。

子路又问:“我斗胆问一下关于死的问题。”孔子说:“还没有知道生的问题,怎么能知道死的问题?”子路听后有点不服气,他这一点就比颜渊强,敢于反问、反诘。所以他又问,你说没有鬼神,那么,人死后灵魂到哪里去了呢?孔子的回答也很巧妙,你从哪里生出来的?你自己都没有弄清楚,你怎么能知道死后去哪里呢?

闵子骞在孔子旁边侍奉,一副正直而和蔼可亲的样子;而子路却是到处观察、察看;冉有和子贡则是理直气壮、从容不迫的样子。孔子很高兴,说:“若都是象仲由这样,不得其穷、尽也。”

鲁国执政的大臣想要改建长府这个仓库。闵子骞说:“因袭依旧一贯以来的样子,怎么样?何必要改建呢?”

孔子说:“这个人不说话则罢,一说话必然言中要害。”

孔子说:“仲由弹琴,怎么能成为我的门下弟子呢?”孔子的学生们于是便瞧不起子路。孔子后来解释说:“仲由的学问已经升上厅堂,只不过还没有进入内室而已。”

子贡问:“子张和子夏哪一个有德行,多才能?”

孔子说:“子张有时过分了些,子夏又有些不及。”

子贡说:“那么子张要强过一些吗?”

孔子说:“过分和不及同样不好。”

季氏比当时的周朝天子还要富有,而冉求还帮助他们搜刮聚集富裕而增加更多的财富。

孔子说:“冉求不是我的弟子了,学生们击鼓而攻击他,是可以的。”

  

高柴愚笨,曾参迟钝,子张多爱回避,仲由刚猛。

这是对四个学生的评价,也是“过犹不及”的延伸说明,

孔子说:“颜回这个人也有希冀吧,但他常常困穷。端木赐不安于命运,而经营种植、养殖业,其揣度事物常常猜中。”

子张问关于善人的道理。

孔子说:“不踩踏出痕迹,亦不进入某一个房间。”这个“室”字是一个比喻,意谓“窠穴”,也就是说,做善事,作善人,不要落入窠穴,不要为了作一个善人而刻意地去做善事,那样也许就会违背自己的心愿以及违背一定的社会行为规范。

对于上面的问题,孔子问同学们:“讨论是不是忠实笃厚的,是看君子呢,还是看外表庄重的人?”

子路于是问:“是不是听说了这些就做呢?”

孔子说:“你有父亲兄弟在上,怎么能听了就做呢!”

冉有问:“是不是听说了这些就做呢?”

孔子说:“听到就做。”

公西华说:“仲由问是不是听到了就做,您说‘有父亲兄弟在’;冉求问是不是听到了就做,您说‘听到了就做’。我迷惑不解,现在壮起胆子勇敢地问一下。”

孔子说:“冉求这个人凡事退避三舍,故而要其前进;仲由这个人超过别人,一人顶俩人用,故而要其稍退一下。”

孔子敬服于齐国的匡书,颜渊紧随于后。孔子说:“我以为你穷尽了哩。”

颜渊说:“老师您还在,我颜回怎么敢穷尽呢?”

季子然问:“仲由和冉求可以称为大臣吗?”

孔子说:“我以为你是别的事来问我,原来是关于仲由和冉求的事。所谓大臣者,是能够用有规律的先王之道来侍奉君主,如果不能够这样做,宁可辞官不做的。现在看仲由和冉求,可以称为是能具体干事的臣而已。”

季子然又说:“然而他们能顺从吗?”

孔子说:“对于杀父杀君的事,他们是不会顺从的。”

对于子路叫子羔去做费城的地方长官之事,孔子说:“你这是坑害那些人家的子弟。”

子路说:“那个地方有百姓,有类似国家的组织,为什么一定要读书才是做学问呢?”

孔子说:“正因为这样我讨厌那些花言巧语的人。”

  

有一天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人陪同孔子坐着。

孔子说:“因为我比你们年龄都大,所以你们不要对此介意而不敢尽情讲真话。你们平常爱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如果有人了解你们,打算任用你们,你们怎么办?”

子路急忙回答:“假如有一个诸侯国,受牵制于几个大国之间,外面有军队,国内又有灾害饥荒;让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人人有勇气,个个都懂道理。”

孔子讥讽地微笑了一下。

孔子又问:“冉求,你怎么样?”

冉求回答说:“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小国,若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可以使人民衣食充足。至于礼乐教化,那要等君子来修明了。”

孔子又问:“公西赤,你怎么样?”

公西赤回答说:“我不敢说能够干好,只是愿意学习这些。至于宗庙祭祀仪式之事,如果与其他诸侯国君相会时,我愿意着玄端服装,戴章甫礼帽,做一个小司仪。”

孔子又问:“曾点,你怎么样?”

曾皙弹瑟正近尾声,琴音渐稀,此刻铿地一声将瑟住,站起来回答说:“我的志向跟他们三位的选择不同。”

孔子说:“那有什么妨碍呢?这只是各人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皙说:“暮春三月,春天的服装已经穿定了,相约上五六个成年人,六七个少年人,沐浴于沂水里,在舞雩台上吹吹风,然后唱着歌走回来。”

孔子长声叹息说:“我和曾点的意思相同。”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人退了出去,曾皙后走。曾皙说:“他们三人所说的怎么样?”

孔子说:“也不过是各人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皙说:“老师为什么要讥讽地笑仲由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要以社会行为规范,他说话不谦让,因此要讥讽地笑他。”

曾皙说:“难道冉求不是有志为国吗?”

孔子说:“哪里见过方圆六七十里有如五六十里的不是一样的国家呢?”

曾皙说:“难道公西赤不是有志为国吗?”

孔子说:“在宗庙举行祭祀仪式与人会同,不是诸侯国君是什么?公西赤之愿意做一些司仪之类的小事,那谁还能做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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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1:39:55 | 只看该作者
颜渊第十二


【原文】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仁乎哉?”

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仲弓曰:“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斯言也讱,其谓之仁矣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矣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子张问“明”。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

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三者何先?”曰:“去兵。”

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哀公问於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

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

对曰:“百姓足,君孰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子张问崇德,辨惑。子曰:“主忠信,徒义,崇德也。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诚不以富,亦祗以异。’”

齐景公问政於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子路无宿诺。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

子曰:“博学於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季康子问政於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季康子患盗,问於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

樊迟从游於舞雩之下。曰:“敢问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问!先事後得,非崇德与?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

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於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於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於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译文】又过了一天,师生们又聚集在一起。颜渊就问起了关于“仁”这个建立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的问题。

孔子说:“克制自己而恢复社会行为规范就是恢复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亲爱,有一天大家都克制自己而恢复了社会行为规范,天下就归附于相互亲爱了。要做到与人相互亲爱是由自己内心而发的,那里由别人来做呢?”

颜渊说:“那么请问实行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的要领。”

孔子说:“不是符合社会行为规范的事不看,不是符合社会行为规范的话不听,不是符合社会行为规范的话不说,不是符合社会行为规范的事不做。”

颜渊说:“我颜回虽然不敏捷,也要请求使用老师告诉我的这个方法。”

仲弓接着便也问关于“仁”的问题。

孔子说:“出门做事就要象见贵宾一样庄重,役使人民就要象承办大的祭祀仪式一样庄重。自己不想做的,就不要强加给别人。在自己的国家没有怨恨,在自己的家里也没有怨恨。”

仲弓说:“我仲弓虽然不敏捷,也要请求使用老师告诉我的这个方法。”

司马牛不甘寂寞,便也问关于“仁”的问题。

孔子说:“与人能相互亲爱的人,他说话是很谨慎的。”

司马牛说:“其说话谨慎,这也叫与人相互亲爱吗?”

孔子说:“做起来都很难,说话能不谨慎吗?”

司马牛似乎懂了,便接着问关于什么是君子的问题。

孔子说:“君子是不忧愁不恐惧的。”

司马牛说:“不忧愁不恐惧,这就可以称为君子了吗?”

孔子说:“自己内心审视而没有愧疚,那还有什么忧愁和恐惧呢?”

司马牛忧虑地说:“别人都有兄弟,唯独我没有。”

子夏这时插话说:“我卜商听说过这样的话:‘死去和出生都有一定的命运,荣华富贵在于上天的安排。’作为一个君子,只要敬谨而无过失,与人相交恭敬而有礼貌礼节。那么天下的人都是你的兄弟了。君子为什么要忧愁自己没有兄弟呢?”

子张在一旁想了半天,这时想问关于明白事理的问题。

孔子说:“象水那样日积月累慢慢渗透浸润的无中生有说人坏话,有切肤之痛那样的诬告,不言说,就可以称为明白事理了。象水那样日积月累慢慢渗透浸润的无中生有说人坏话,有切肤之痛那样的诬告,不言说,就可以称为远离错失了。”

子贡不高兴他们尽说些废话,便问关于领导政治的问题。

孔子说:“有充足的经济基础,有充足的军事装备,人民信任统治者。”

子贡说:“如果必不得已要去掉一项,在经济基础、军事装备和人民信任这三者当中先去除哪一项呢?”

孔子说:“去除军事装备。”

子贡说:“如果必不得已要去掉一项,在经济基础、人民信任这二者当中先去除哪一项呢?”

孔子说:“去除经济基础。自古以来谁都免不了一死,如果人民对统治者失去了信任,那么国家也就立不住了。”

这时,棘子成说:“君子只要本质好就行了,何必要那些文明的外表呢?”

子贡说:“真是可惜呀,先生您这样谈论君子,说出的话四匹马拉的车也追不回来。文明的外表就是本质上好,本质上有好的东西才会有文明的外表。虎和豹的皮毛能等同于狗和羊的皮毛吗?”

这时,鲁哀公也跑到孔子家来玩,他来后,见孔子很忙,便问有子:“遇到年成不好而有饥荒,国家开销不够,怎么办呢?”

有子回答说:“何不用税田十取一的田税制度?”

鲁哀公说:“十取二,我都还不够,怎么能十取一呢?”

有子回答说:“假如百姓的用度都够了,君主怎么会不够呢?百姓若是都不够了,君主的用度怎么会够呢?”

好不容易又轮到子张,他便问关于崇尚正确的人生规律、辨别是非的问题。

孔子说:“最主要的思想是尽心尽力、真心诚意,向‘义’靠拢,就是崇尚正确的人生规律。爱这个人,就希望他活,厌恶这个人,就希望他死去。既希望他活,又希望他死,这便是不能明辨是非。诗经上说:‘诚不因为他富足,因厌旧你而变了心。’”

  

有一天,齐景公来鲁国访问,便到了孔子家,他问孔子如何处理国家政事。

孔子回答说:“君主要象个君主,臣子要象个臣子,父亲要象个父亲,儿子要象个儿子。”

齐景公说:“讲得好啊,如果君主不象个君主,臣子不象个臣子,父亲不象个父亲,儿子不象个儿子,虽然有粮食,我能吃得到吗?”

孔子对子路说:“根据片面而零星的一句话就可以断案,只有遵从、遵照而已。”

子路没有安心、安于答应承诺之事。

孔子然后对齐景公说:“审理诉讼案件,我就如同诉讼的人一样。而且必然要使不要诉讼。”

子张也来问如何处理国家政事。

孔子说:“辨别事物不要厌倦怠慢,言说其要尽心尽力。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渊博广泛地学习文化、文明,并约束于社会行为规范,也就可以不离经叛道了。”

孔子说:“君子要成就别人的好事、善事,不去成就别人的恶事、坏事;而小人恰好与此相反。”

季康子此时也来向孔子请教政事。

孔子说:“政就是端正、匡正的意思,你自己带领以端正、匡正的态度,谁还敢不端正、匡正呢?”

季康子担忧害怕盗贼猖狂,问于孔子。

孔子回答说:“如果您自己不想贪求富贵,虽然奖励他们去偷盗,他们也是不会干的。”

季康子说:“如果杀掉那些无道的人,以使剩下的人们归于有正确的人生规律的思想,你看如何?”

孔子回答说:“您治理政事,哪里用得着杀人呢?您想要行善事,而老百姓就会行善事的。君子的正确的人生规律就象风,小人的人生规律就象草。风吹草伏,草上的风愈大,草就愈是倒伏。”

等这些人走了后,子张便向孔子问道:“读书人怎样才可以显达呢?”

孔子说:“什么?你所说的达是什么意思?”

子张回答说:“显达嘛,就是在一个国家名声闻于外,在家族里也是名声在外。”

孔子说:“这个叫有名声,不能叫达,这个达呀,是本质正直、公正,而且善于用最佳的行事方式,究察别人的言谈和观看别人的神色,待人谦虚退让,甚至还要顾虑下面的人。在一个国家才能做到理解、明白、通晓事理;在家族里才能做到理解、明白、通晓事理。这个闻名于外,是外表好象很仁慈而行为却是与此相反,以仁人自居而不怀疑。因此,他的名声也会在一个国家里闻于外,他的名声在一个家族里也会闻于外。”

  

又过了一天,这天天气很好,樊迟跟随着孔子出游于舞雩台下,说:“我壮起胆子,勇敢地请问关于崇尚正确的人生规律,修正自己心中存有的邪念,辨别疑惑的方法。”

孔子说:“你问得好啊,先做事而后有所得到,这不就是崇尚正确的人生规律吗?检查自己的过错,不去指责别人的过错,这不就是消除自己心中存有的邪念吗?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忘掉自己,以及自己的亲属,这不就是迷惑吗?”

樊迟接着便问关于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问题。

孔子说:“爱人。”

樊迟又问如何能知道。

孔子说:“善于识别人。”

樊迟没有理解和明白孔子所说的话。

孔子又说:“举荐、选拔正直公正之人,辨别并废弃出不正斜曲之人,就能使不正斜曲之人成为正直、公正之人。”

樊迟退下,见到子夏说:“刚才,我见了老师,问关于如何知道仁的问题,老师说:‘举荐、选拔正直公正之人,辨别并废弃出不正斜曲之人,就能使不正斜曲之人成为正直、公正之人。’这是什么意思呢?”

子夏说:“这话的内容多么丰富啊,舜有了天下,在众人中选拔人材,举荐了皋陶,那些不仁的人就离得远远的了。汤有了天下,在众人中选拔人材,举荐了伊尹,那些不仁的人就离得远远的了。”

子贡问关于交友的道理。孔子说:“忠心劝告并好好地引导他,如果不行了就停止,不要自找侮辱了。”

曾子说:“君子要以文明的精神来交朋友,用朋友的帮助来培养与人相互亲爱的关系。”

后来大家回家,这天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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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1:40:20 | 只看该作者
子路第十三


【原文】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仲弓为季氏宰,问“政”。子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曰:“焉知贤才而举之?”曰:“举尔所不知,人其舍诸!”

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

子曰:“必也正名乎!”

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

子曰:“野哉,由也!君子於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於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

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於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

子谓卫公子荆:“善居屋,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

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

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

子曰:“苟正其身矣,於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

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

曰:“一言而丧邦,有诸?”

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

子夏为莒父宰,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於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

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

曰:“今之从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

“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

“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

子路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切切愢愢、怡怡如也,可谓‘士’矣。朋友切切愢愢,兄弟怡怡。”

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

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译文】又过了一天,上课时,子路重新提起关于政事的话题。

孔子说:“领先于人民而劳动之。”

子路请孔子再说得丰富一些。

孔子说:“不要厌倦。”

仲弓去做季氏家族的官吏,这时便来向孔子询问处理政事的问题。

孔子说:“先有掌握管理,宽免别人的过错,举荐有才能的人。”

仲弓问:“怎样才能知道哪些人是优秀人才?”

孔子说:“举荐你所知道的人,你所不知道的,别人就会放弃吗?”

子路这时插进来说:“如果卫国的君主等待您去治理国家,您准备先干什么事情?”

孔子说:“首先要正名吧!”

子路说:“有这样的人吗?您真是曲折、绕远了!为什么要去正名呢?”

孔子说:“粗鄙呀,仲由!君子对于自己所不懂的事,大概都要挖掘一下吧。名份不正,则说出的话就不顺情理;说出的话不顺情理,就办不成事情;事情办不成,那礼乐制度就不能兴起;礼乐不能兴起,则刑罚也就不会得当;刑罚不能得当,则老百姓就会手足无措。所以君子正了名后,就可以名正言顺了,说出话来必定就能行得通。君子对于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是不能有一点马虎的呀。”

樊迟向孔子请教学习种植五谷。

孔子说:“我不如农民。”

樊迟又请教学习种植菜蔬或花草。

孔子说:“我不如老圃。”

樊迟退了出去。孔子说:“真是个普通老百姓呀,只有少年人的智力,这个樊迟。在上面的统治者重视社会行为规范,则民众不敢不敬仰;在上面的统治者重视最佳行事方式,则民众不敢不服从;在上面的统治者重视真心诚意,则民众不敢不说真话。如果这样做的话,则四面八方的人民都会背负着他们的小儿女来投奔,怎么用得着自己去种植五谷呢。”

孔子说:“朗诵《诗经》上的诗篇三百章,授给他处理政事的权力,却不明白;让他出使四方各国,却不能独立应付;书读得再多,怎么能处理政事呢?”

孔子说:“为政者自己本身品行端正,即使不下命令,人民也会遵行;本身行为不正,即使下了命令,人民也不会服从。”

然后,孔子接着说:“鲁国、卫国的政治、文化精神,乃是兄弟之情谊的精神呀。”

孔子说到卫国的大夫公子荆时说:“他很善于居家过日子,刚有了一点财富,他就说:‘将就凑合着足够了;’少有了一点积蓄时,他就说:‘差不多完备了;’当富裕了一点时,他就说:‘差不多是完美了。’”

回忆起孔子到卫国去的时候,冉有替他驾车,孔子曾经说过:“这里真是繁荣啊。”

冉有说:“既然繁荣了,又该做些什么呢?”

孔子说:“使他们富裕。”

冉有说:“既然富裕了,又该做些什么呢?”

孔子说:“教育他们。”

孔子接着说:“如果有用我来‘教之’者,一年的时间就会有起色,三年便会见成效了。”

孔子说:“‘善良的人为政治理政事百年,也可以战胜残暴,免去杀戳了。’这句话说得的确正确呵。”

这时有学生问,时间不能再短一些吗?孔子接着又说:“如果有圣明的王者兴起,必定也要有三十年的时间才能实现仁政。”

然后孔子又说:“如果能端正自己本身的言行,那么处理政事又有什么困难呢?如果不能端正自己本身的言行,那又怎么能端正别人的言行呢?”

这时冉子才从季氏府里退朝回来。孔子问:“怎么回来迟了呢?”

冉子回答说:“有政事要商讨。”

孔子说:“这个事情呀,如果真有国家政事,我虽然没有参加,但我也会听说的。”

这时,鲁定公下朝,也跑到孔子家来,他问孔子:“一句话就可以使国家兴旺,有这样的事吗?”

孔子回答说:“话不能这样说,不要期望一句话有这样大的效果;有人说过:‘做君主难,做臣子也不容易。’如果知道做君主的难处,不就是近乎一句话就可以使国家兴旺吗?”

鲁定公又问:“一句话就可以使国家灭亡,有这样的事吗?”

孔子回答说:“话不能这样说,不要期望一句话有这样大的效果;有人说过:‘我做君主没有感到什么快乐,唯有说什么话没有什么人敢于违背我。’如果说的话正确而没有人违抗,不是很好吗?如果说的话不正确而没有人敢于违抗,不就是近乎一句话就可以使国家灭亡吗?”

叶公这时也来到孔子家拜访,加入了大家的谈话,他也想问关于处理政事的问题。

孔子对他说:“使近处的人感到高兴愉快,使远处的人都能来投奔。”

子夏当了莒父这个地方的官吏,也来问关于处理政事的问题。

孔子说:“不要求快,不要贪图小的利益。求快,反而达不到目的;贪图小的利益,则成不了大事。”

叶公告诉孔子说:“我们那里有个意气相投的人很直爽而且善于穷尽问题,他的父亲推让祭祀用的羊只,他便直言规劝。”

孔子说:“我们这里的人不同于你们那里的人,父亲向儿子隐瞒,儿子向父亲隐瞒,——这个直爽就表现在这里面了。”

樊迟接着问关于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问题。

孔子说:“辨别事物时要处于恭敬,执行事情时要敬重,对待别人要尽心尽力;虽然遇到少数民族的人,也不可放弃对他们的教育。”

子贡问:“怎么样才能称为一个有文化知识的人?”

孔子说:“在谈到自己的时候要有一定的羞耻心;出使于四方各国,不辜负君主的重托,这样的人就可以称为士了。”

子贡又问:“请问次一等的是什么样的呢?”

孔子说:“宗族里的人都称赞他孝,乡亲朋友都称赞他敬爱兄长。”

子贡又问:“再请问次一等的是什么样的呢?”

孔子说:“说话必须讲信用,行动必须有结果,否则就是见识浅薄而又固执的小人了。这样亦可以称为再次一等的士了。”

子贡又问:“现在执政的那些人怎么样呢?”

孔子说:“唉,气量狭小和才识短浅的人,哪里值得一提呢。”

孔子接着就这个问题说:“如果不能得到言行不过激也不保守的相从方法,那必然只好狂放不羁或者是拘谨正直?狂放不羁者有进取精神,拘谨正直者有所不为也。”

孔子又说:“南方人有句话说:‘人要是没有恒心,是不可以做巫医的。’这句话说得多好呀。”

《易》上说:“不恒久地遵循宇宙运行的客观规律,作为一个国家来说,是要承受羞辱的。”

孔子说:“不要去占卜就是了。”

孔子说:“君子与人和平共处而不与人同样;小人与人同样而不能与人和平共处。”

子贡问:“乡间的人都喜欢和平共处,怎么样呢?”

孔子说:“不可能的。”

子贡又问:“乡间的人都厌恶这个和平共处,怎么样呢?”

孔子说:“不可能的。不如一乡的好人都喜欢这个和平共处,一乡的坏人都厌恶这个和平共处。”

然后孔子说:“在君子手下做事很容易,但要讨他们喜欢却很难。讨他们喜欢不以正当方式,他们是不会喜欢的;等他们使用人的时候,却能量才使用。在小人手下做事很难,然而讨他们喜欢却很容易;讨他们喜欢不以正当方式,他们也会喜欢的;等他们使用人的时候,却是百般挑剔、求全责备。”

孔子说:“君子通达而不骄奢;小人骄奢而不通达。”

孔子又接着说:“刚正不阿,意志坚强,质朴朴素而说话较谨慎,这样就靠近仁义了。”

子路问道:“如何这样做才可以称为士呢?”

孔子说:“相互督促勉励,和顺和悦地对待别人,就可以称为士了。朋友之间就是相互督促勉励,兄弟之间就是和顺和悦的。”

这一路讲下来,子路好象还是没有弄懂。因此孔子无奈地换了个说法:“如果用好人来普及全民教育七年,亦可以使人人都可以靠近互相互助的关系了。”

孔子然后对子路说:“如果不教育人民都懂得恐惧害怕,就是放弃了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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