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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huge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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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文史大家——金性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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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8 19:44:2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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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0 22:04:34 | 只看该作者
金性尧和他的《闭关录》

年近九十的金性尧先生,最近把近年写的文史随笔和忆旧之作七十余篇,编为一集,取名为《闭关录》,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作者自言:“书名《闭关录》,固然可以理解为闭户著书、闭户读书之意,但对我来说,也便是关门书的别称。今后零星的文章虽然还是写,但要出书,却办不到了。这既可说是规律,也可说是命运。”这些话中透露出作者对年华老去的无奈,也是作者晚年心态的真实反映。一个在文坛徜徉了一生的老人,始终系念的还是为文著书,实在让人感慨不已。

自上世纪三十年代走上文坛以来,金性尧一直从事随笔创作和学术研究,著述繁富。建国后,他长期在上海古籍出版社及其前身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从事编辑工作,编过产生了很大影响的《中华活叶文选》等,同时笔耕不辍。作为诗学名家,他选注的《唐诗三百首新注》、《宋诗三百首》和《明诗三百首》等选注本,充分显示了他深厚的文史功底和诗学素养,早已风行海内外,至今仍是青年学子学习古典文学的基本读物。作为随笔作家,他上世纪四十年代即有《星屋小文》、《风土小记》等集子行世,晚年更是文思敏捷,健笔纵横,先后出版了《炉边诗话》、《闲坐说诗经》、《夜阑话韩柳》、《清代笔祸录》、《清代宫廷政变录》等文史小品和《伸脚录》、《不殇录》、《饮河录》等随笔集。金性尧认为:“随笔的好处是小大由之,所谓宇宙之大,苍蝇之微,皆可入我毫端。”因此,其随笔往往由读书的感悟出发,论诗谈史,或叙或议,挥洒成文,大都别具只眼,启人深思,并饶有情趣。《闭关录》就充分展示了其随笔的这些特点。

这本集子中的大部分文章是谈史论诗的。从先秦的伊尹、末喜,到近代的“张文祥刺马案”、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中的葛品连之死;从《诗经·邶风·凯风》这一首“七子之歌”,到现代文人为林徽因父女写的挽联,涉及的范围极其广泛。作者谙于史实,熟于掌故,同时又深于诗学,精于读书,所论或纠正前人所说之误,或阐述前人所未论及者,多于史有据,直切文心。如他从《吕氏春秋》和《竹书纪年》等的记载中,发现传为商初贤相的伊尹曾经做过商汤的间谍,助商灭夏之后,又成为商之叛臣;而夏桀的宠妃末喜则是一个亡夏的女间谍,是亡吴的西施的前辈了。再如《尤物与丑物》一文,根据文献记载,说明在汉代蟾蜍并未被视为丑物,反倒看作是三千岁的长寿之物,可以镇乱保安,所以会有蟾蜍在月宫的传说。这样的文章在书中是不少的,这些论题都是可以成为长篇大论的题材,而作者却以一二千言的文字轻松地写出,读来饶有兴趣,这更让人感佩此老读书之细、思考之深和议论之精。

值得一提的是,集子中还收入了金先生的一些忆旧之作。如回忆自己三十年代参与编杂志《文史》等,与中共地下党传奇人物袁殊的交往;巴金先生编辑出版了他的第一本书《星屋小文》;他出席鲁迅先生的丧仪,以及他对陈子展、孔另境等先生的回忆,等等。作家和编辑的双重身份,使金先生成为上世纪三十年代以来文坛许多事件的亲历人。这些文章不仅颇有史料价值,而且写得情思绵邈,充满人生感慨,令人嗟叹不已。

当今健在的与金性尧先生同辈的文坛老人已经不多了;而像金先生这样熟谙文史、笔耕不辍,在编辑与著述两方面都做出很大成绩的老人更是不多了。在社会分工日趋明确、市场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今后再出现像金先生这样创作、研究兼长的编辑,就更难了。这就是我读《闭关录》后感慨不已而写此文的缘起。(高克勤 )

《文汇报》2004年12月5日
http://www.china.com.cn/chinese/RS/72169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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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0 22:33:58 | 只看该作者
老成凋零又一翁  

    读沪上报纸,得知金性尧先生过世了,高寿九十一。金先生籍贯定海,也算是阿拉宁波人。他不是科班出身,幼年就读于私塾,靠传统教育打下的国学基础。
    金先生文史方面的造诣是公认的,我的私见,要选当今上海城市文化底蕴的代表人物,金性尧该排在前几位,虽然他并无显著地位和赫赫之名。他大半辈子在上海古籍出版社当编辑,七十年代以后,出版了《唐诗三百首新注》《宋诗三百首》《明诗三百首》,都是今人解读、选注古诗的佼佼者,影响很广。其实,金性尧在三十年代即步入文坛,以“文载道”的笔名写下大量杂文,辽宁教育出版社“新世纪万有文库”于九八年重印了他早年写的一册《风土小记》,谈古论今,初露杂家通人的风采,据说当时甚得知堂老人的赞赏。他晚年写作勤快,接连有《伸脚录》《不殇录》《饮河录》《一盏录》《土中录》《闭关录》《清代笔祸录》《清代宫廷政变录》等多种文史随笔集和专著问世。这些书,我大多购备,以为都宜当作枕边秘籍,随时翻翻可广见闻、长知识,其文字潇洒流转,也极可玩赏。我最后买到的他的书是2006年国内翻印的先前曾在台湾出版的《三国谈心录》。其时出这本书,似乎是借了易中天掀起的“三国热”的光,但读过即知,这是有见有识的陈年真货,绝非随俗跟风之作可比。我还有一本《炉边诗话》,所收的是金先生八十年代发表的诗话,娓娓而谈,深入浅出,可与施蛰存的《唐诗百话》比美,是学习、鉴赏古诗的很好的入门书。
    金性尧先生对文史有专研,有通识,又能结合人情世故,所以评诗论人常有独到之见。《文汇读书周报》上期发表了他的谈散文的一篇短短的遗作,文中金先生说:“散文作者还得和旧学结点缘,使人感到空灵中自有一种酽然之味,而不流于空疏。”这实在也是他对自己散文特点的夫子自道。
    金性尧虽是职业编辑,实为草根学者,一生凭学问、文笔存世谋生。四十年代“孤岛”时期,他是《古今》《文史》杂志的编者和重要撰稿人,解放后背负这一历史“污点”,付出了不小代价。他后来对此段经历不像黄裳先生那样东躲西藏、闪烁其词,而是直言不讳,如实道来,并不强作辩解。其实金先生不过是一介文人,乱世之际,无论城头怎样变幻大王旗,一旦机遇凑合,办杂志、写文章以养家糊口也是文人常态,不能以志士仁人的大节标准去要求他。进入新时期,他和有相同经历的苏青、周劭等老人一样,于此点似乎已广获读者谅解,精神上应该是得到了解脱的。
    金性尧过世后,沪上宿学而兼写作高手在我看来只剩下黄裳先生了,全国来说,他这种人物也是日少一日。有学问的或会写文章的人很多,两者兼具的就凤毛麟角了,这也是现在《读书》这种杂志比较难办的地方。
http://huangbaizhu.blogcn.com/diary,889526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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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22:08:08 | 只看该作者
http://blog.tianya.cn/newblog/po ... 19&BlogID=46343

金文男:《文以载道:金性尧先生纪念集》,下月初出版  

作者:自作多晴 提交日期:2008-5-16 16:11:00   


  5月15日,金文男上海短信:“父亲的纪念集将于下月初出版。书名为《文以载道:金性尧先生纪念集》。告知您的身份证号码和寄样书地址。”金性尧,浙江定海人,笔名文载道。民国五年生,去年7月15日去世。纪念集收录范笑我的文章《我所接触的金性尧先生》,这篇文章曾刊于南京《开卷》,去年第八期。
#日志日期:2008-5-16 星期五(Friday)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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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22:34:01 | 只看该作者
与公瑾交  若饮醇醪

  ——送别金性尧先生兼议散文的书卷气

    金性尧先生走了,走得那么悄无声息。
    对性尧先生如此离去,一些读者和网友表示出忿忿不平之情。
    江苏一位读者的文章最具代表性,他说:“如果不是从7月19日的《扬子晚报》看到这则消息,我还不知道金性尧老先生已于7月15日因病去世了。几天来咋一点不知此事?是我孤陋寡闻,没看到媒体的报道吗?出于好奇,我分别到Google、百度、雅虎等网站输入“金性尧病逝”几个字进行搜索,让人失望的是,竟然没搜到一条“正式”消息,惟一一条相关的,是名叫“一个人的书房”的网友写的《炉边人已去,一盏茶未凉》的帖子。这样一位文史大家不幸去世,可以说是我国文化界一大损失。遗憾的是有关媒体表现出几近冷漠的态度,不仅没有拿出足够篇幅来追忆这位文化界老前辈,就连他去世的消息都没有刊登。这与媒体对待娱乐圈的态度相比,实在相差甚远。这是一个令人深思、令人忧虑的现象。作为大众传媒,还是应当以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和对受众进行正面的引导为己任,在对待新闻事件的时候,不应厚此薄彼,自觉不自觉地把社会阶层化,把新闻娱乐化,把责任物质化。”
    对金性尧先生,诚如这位读者文章所言,好多人可能感到陌生,甚至不知他是何许人也和干什么的。可是提起曾风靡一时的《鲁迅风》文学杂志以及《唐诗三百首新注》、《宋诗三百首》、《清代宫廷政变录》等书籍,大家可能就耳熟能详了。金性尧生于1916年,浙江定海人,是我国著名古典文学学者。上世纪30年代末,金性尧是周氏兄弟的追随者,文风上偏向周作人。1939年1月,年仅23岁的金性尧发起创办了《鲁迅风》文学杂志,新中国成立后,在上海古籍出版社做编辑工作。“文革”结束后,金性尧著有《唐诗三百首新注》、《宋诗三百首》、《明诗三百首》及《炉边诗话》、《伸脚录》、《不殇录》、《饮河录》、《清代笔祸录》等文史随笔。在文学界,金老与季羡林齐名,曾有“北季南金”的称誉。
    然而,于我看来,这可能就是一个文人,尤其是一个古典文学学者来说,一种顺理顺章的走法。当下,写歌的不如唱歌的,写戏的不如唱戏的,写书的不如说书的,大家已经看惯了。对徇徇然、蔼蔼然的性尧先生来说,生前无意争名夺利,走后更不会去争什么蜗角虚名了。“其生也浮云然,其死也委蜕然”(白居易句)。东坡先生讲:“古之人所以表见于后世者,以有言语文章也”。是啊,性尧先生留下千古文章而远行,足矣!
    说来惭愧,作为读过大学文科并自矜为文学爱好者的自己,对金性尧先生知之甚少,对他的作品更是极少涉猎。读过他的一些作品,终因难懂没有坚持读下去。我想,当下如我这般患有阅读浮躁症的博友大概都有同感吧。如今,博客写作者成千上万,势如潮涌。但是,博文耐读的实在太少,寥若晨星。以我之见,除写作水平外,读书太少太浅是一个重要原因。
    近日,在《文汇读书周报》上看到性尧先生一篇文章《散文的境界》,颇多感受。性尧先生这篇不到五百字的短文,言简意赅地阐述了他对散文写作风格的观点。他说:“散文的天地原可无所不容,所谓宇宙之大,苍蝇之微,万象毕来,皆可于无意中得之,但总觉得有点儿书卷气,即使是小品,也自有一种‘叔度汪汪,如千顷之陂’的丰采,前辈如周氏兄弟、胡适、郁达夫、林语堂、朱自清、俞平伯诸位的作品,就是现成的例子。”
    这里讲到的散文中的“书卷气”涉及了散文创作中的风格问题。
    关于散文创作的风格之说由来已久。譬如,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将风格归结为“八体”:(一)典雅者,熔式经诰,方轨儒门者也;(二)远奥者,馥采典文,经理玄宗者也;(三)精约者,核字省句,剖析毫厘者也;(四)显附者,辞直义畅,切理厌心者也;(五)繁缛者,情喻酿采,烨烨枝派者也;(六)壮丽者,高论宏裁,卓烁异彩者也;(七)新奇者,擯古竞今,危侧趣诡者也;(八)轻靡者,浮文弱植,缥缈附俗者也。刘勰此说,无非是指风格的多样性。
    现在,有学者根据创作风格将散文分为六大“群落”。有所谓的“新生代散文”、“知青代散文”、“老生代散文”、“学者散文”、“后新生代散文”和“小男小女散文”等。其中,所谓的“学者散文”当属性尧先生所言的具有“书卷气”风格的散文。按研究者讲,学者散文至少含有两层意思:一是学者写的散文;二是强调才学、理趣的学者型散文。前者表示作者的职业身份,后者则强调作品的学术文化内涵。上个世纪90年代学者散文异军突起,独领风骚。学者散文的作者大多为学界的学术泰斗,他们有着丰富的学识修养和生活经历以及诸多的艺术体验。因其天然的学术积累和丰厚的人生感悟,担负起良好的社会教化作用。但其作品与一般读者阅读兴趣和接受能力有一定的差距,很难有一般畅销书的销售量和读者欢迎度。所以,学者散文做得精美,却仍是阳春白雪,从广义上说,学者散文还属于小众的阅读范畴。然而,必须指出的是,学者散文和学者型散文应该是散文创作的领军和核心力量。
    性尧先生在《散文的境界》中讲:“对于书卷气的含义,本来用不着解释,也很难说得具体,我的意思是说,散文作家还得和旧学结点缘,使人感到空灵中自有一种酽然之味,而不流于空疏:‘与公瑾交,若饮醇醪’,这也是我所向往的一种文境。只是不要生吞活剥,没头没脑地抄上几句。”
    我是很赞同性尧先生的主张的:散文作家还得和旧学结点缘。我想,专业散文作家如此,业余散文作者或散文爱好者亦应如此。中国的“国学”源远流长,洋洋大观、博大精深。从学科分,有哲学、史学、宗教学、文学、社俗学、考据学、伦理学、版本学等;从《四库全书》分,有经、史、子、集四部;从章太炎《国学讲演录》分,有小学、经学、史学、诸子和文学。其中,中国古代散文名家的名家名篇灿烂如星河,品尝若醇醪。对每一个散文爱好者来说,浸淫其间,读书鉴赏,写作临摹,是一种何等的乐趣,何等的受益。
    当然,散文创作中的“书卷气”并不尽是“旧学”。相对于“国学”而言,还有“西学”。近来在读林语堂的《美国的智慧》,其间散发出的是西方哲学、伦理、文学、风俗的“书卷气”,同样令人在享受中思考、品味。如所谓的“小女人散文”,虽然写的是日常生活身边琐碎的小事,但文章用敏锐细腻的笔触展示的都市人丰富复杂的情感,不也透露出浓郁的时尚气息的“书卷气”吗?实际上,当年梁实秋的《雅舍小品》也是这种风格。再如当下流行的行走散文,字里行间也是散发着本土或异域文明的“书卷气”的。对此,性尧先生说得很明白,因为自己爱好
研究是古典文学,所以对“旧学”特别有感情,感到空灵中自有一种酽然之味。我也爱好古典文学,故赞成性尧先生之说,这里并不排斥其他风格的散文创作。
    《三国志》里东吴老将程普曾这样赞叹周瑜:“与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我读金性尧先生文章亦如此,读古今中外散文大家更如此。大师们的经典散文以其洞察入微的观察力,超脱尘世的秉性、细腻激扬的情愫,妙笔生花的词语所散发的“书卷气”,熏陶着一代又一代读者学人,使人若饮醇醪,如醉如痴,终身徜徉在文学的广袤园地上。本人一介草根,但也尽力跟从之,虽然写作中经常“生吞活剥,没头没脑地抄上几句”,画虎不成反类犬。然而,写作中“和旧学结点缘”,要有“书卷气”,终究“也是我所向往的一种文境”。我清醒地知道,这辈子无论如何是达不到“书卷气”的境界的,但努力追求则足矣!
http://blog.readnovel.com/article/htm/tid_83153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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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22:50:10 | 只看该作者
满地江湖旧石苔(一个定海读书人走了之一) [原创 2007-09-03 00:47:12]

一个定海读书人走了

——记金性尧老先生



金性尧,笔名文载道、星屋等,是著名的文史专家,有人拿他比附季羡林,称“北季南金”,虽然有点别扭,也可见人们对他的喜爱和推崇程度。至于在定海,除了像我们这样的一班文史爱好者,知道他的人并不多。人民北路上的金家老宅自来少人问津,被拆除了前半之后,倒成了市级文保单位。

现在,我以定海后学的身份,从半个金家老宅出发,对这位定海乡贤的人生足迹作一回顾吧。


定海金家大屋后院外墙一角



一、满地江湖旧石苔

1916年,金性尧出生于定海。北大街上的金家老宅,为其祖父所建造,祖父是上海“公和来”颜料行股东,因一次世界大战时进口颜料短缺而致富。父亲继承家产后,在上海公共租界造了“葆壬里”——十六幢石库门楼房,金老去世前居住的北京西路1110弄,不过只保有两间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定海老宅里度过的,接受的是传统私塾教育,先就读于阮氏家塾,后又到王家祠堂学了两年多的英文。十五岁的时候,被父亲带到上海学生意,按照父亲的想法,既已有中英文功底,再学点生意门槛,就可以接班了。

但金性尧到了上海,却似锦鳞入海,一头混到了文化圈里。首先赏识他的是阿英先生——大凡牵涉中国现代文学的似乎总绕不过阿英,由此,金性尧在《大晚报》的副刊上露面;其次是柯灵,让他在《世纪风》和《浅草》上发表。渐渐地,在文坛上小有名气起来。其后,又参与杂志的编辑工作,编辑过《鲁迅风》、《萧萧》、《文史》等。

1934年,十八岁的金性尧曾写信给鲁迅先生,一去一返,鲁迅给他回了四封信(目前,由上海鲁迅纪念馆收藏)。书信只有四封,但金性尧对鲁迅先生是敬仰的。就在鲁迅先生去世三年后(1939年),二十三岁的他发起并创办了《鲁迅风》,秉承鲁迅先生辛辣的杂文风格,王任叔在发刊词中是这样说的:“生在斗争的时代,是无法逃避斗争的。探取鲁迅先生使用武器的秘奥,使用我们可能使用的武器,袭击当前的大敌;说我们这刊物有些 ‘用意’,那便是唯一的‘用意’了。”

《鲁迅风》得到了许广平先生的大力支持,王任叔、郑振铎、王统照、恽逸群等文化名将都是杂志的主要撰稿者,成为沪上“孤岛文学”中最有影响的杂文刊物。《鲁迅风》先后出了十九期,从组稿、阅稿、改稿、写稿,到校对、发行、广告等,都由金性尧一手包办。

对于他在上海“孤岛文学”中的作用,美国学者耿德华在《被冷落的缪斯:中国沦陷区文学史(1937-1945)》一书中,作了专门的介绍。


鲁迅给金性尧的第二封信(原件藏上海鲁迅纪念馆)
——见《鲁迅全集》12卷573页

《鲁迅风》(创刊号)——(上海市档案馆馆藏 )
《鲁迅风》杂志1939年1月创刊,同年9月停刊,10月又复刊,该刊在上海创刊,初创时主编金性尧,复刊时编辑人冯梦云,以研究、学习、继承、发扬鲁迅精神遗产,抨击时弊和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华为宗旨,初为周刊,第13期起改为半月刊,共出19期。
1939年1月,成为“孤岛”的上海显得特别的寒冷。金性尧发起并创办了著名的《鲁迅风》文学杂志。他秉承鲁迅先生战斗的辛辣的杂文风格,一创刊就打响,在冬季里为上海文坛注入了一股暖流。使大家觉得沉寂多时的气氛被打破,文坛初显生机。《鲁迅风》以刊小品、杂文、随笔、散文为主,主要撰稿者有王任叔、郑振铎、王统照、恽逸群等。
上海市档案馆馆藏《鲁迅风》为复刊第1期,1939年10月11日出版,其发刊词引用了毛泽东对鲁迅的评价“是中国的第一等圣人”,而且“是新中国的圣人”。他接着说“我们为文艺学徒,总觉得鲁迅先生是文坛的宗匠,处处值得我们取法。”最后该刊道明了出版的用意“生在斗争的时代,是无法逃避斗争的。探取鲁迅先生使用武器的秘奥,使用我们可能使用的武器,袭击当前的大敌;说我们这刊物有些‘用意’,那便是唯一的‘用意’了。”(青青草)

《被冷落的缪斯:中国沦陷区文学史(1937-1945)》 (美)耿德华 著,张泉 译, 新星出版社2006年8月一版,定价:36.00元,页数: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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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22:50:56 | 只看该作者
一个定海读书人走了(二)

——记金性尧老先生



二、邂逅陈编事可聊

其实,在创办《鲁迅风》之前,金性尧已经在写作“鲁迅风”流派的杂文了,如他在《星屋小文》中收录的几篇杂文,还有1938年,金性尧与王任叔、柯灵、唐弢、周木斋、周黎庵等六人合出了杂文集《边鼓集》,后来又加上孔另境出了七人杂文集《横眉集》。

三十年代,金性尧的杂文,还曾发表在舟山的进步报纸《舟报》副刊上的;在上海的舟山籍进步青年乐时鸣等创办《微明》杂志时,金振华(金性尧化名)担任微明社社长,《微明》也是进步杂志,其发刊词说:微明是打退黑暗的先锋,是振起精神的原动力。

金性尧的第一本作品集《星屋小文》,是通过巴金先生出版的。当时,他随便地向巴金说起,想在文化生活出版社出一本书。巴金点点头,说声“好”,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第二天,金性尧把书稿交到出版社。过了两天,巴金先生亲自登门,跟他说:“这两篇不要收”。其他则未作改动,《星屋小文》顺利出版。

可能是禀性的缘故,金性尧与周作人更合缘一些,周对他的文字也非常欣赏,两位结成了忘年交。所以,金性尧收有周送的好几本签名本,书札四十余通,等到金性尧的第二本作品集《文钞》出版时,就索性请周作人来写序了。

《星屋小文》和《文钞》这两本书,现在都是稀罕物了。1944年出的《风土小记》,因辽宁教育出版社于1998年重新排印,所以现在还很容易找到。其中收有多篇谈论家乡情况的,如《关于风土人情》、《忆三家村》、《食味小记》、《故乡的戏文》等,于舟山人来说,弥足珍贵。

在三、四十年代的上海文坛,文载道的名头已经很响亮,年轻的金性尧如鱼得水,交游广阔,除前文所提到的,相交往的还有:陈望道、沈启无、纪果庵、徐一士、瞿兑之、谢刚主、谢兴尧、周越然、黄裳、张爱玲、苏青、石灵、魏金枝、倪墨炎……。


《风土小记》文载道著,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12月一版,定价:7.00元,页数: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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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22:51:42 | 只看该作者
一个定海读书人走了(三)

——记金性尧老先生

       三、一分明月一分书

三十多年过去,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作家文载道,已被人淡忘了。

1981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推出《唐诗三百首新注》,该书一出,风靡海内外,被目为“近百种《唐诗三百首》注释本中颇具权威、最有影响的注本之一”,累计印数已达三百万册,现列入北大、清华人文社科学院指定本科生应读书目。这一次,古典文学家金性尧出现在人们面前。时年金性尧66岁,早过了退休年龄。

其后,注家金性尧一发不可收拾,《宋诗三百首新注》、《明诗三百首新注》接连炮制出炉;1988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了他的《炉边诗话》;1988年,还为香港中华书局主编过《诗词坊》丛书,自己撰写了《闲坐说诗经》、《夜阑话韩柳》,1992年在香港出版,2004年中华书局发行大陆版。

接着,金性尧又以文史专家的面目示人。1992年,在香港出版了《清代笔祸录》、《清代宫廷政变录》。前一本,上海书店出版社于1999年增订为《土中录》出版;后一本,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于2005年以同题出版。2002年,台湾出版《三国谈心录》,2006年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以同题出版简体字版。此外,在大陆出版的有:《伸脚录》,1995年辽宁教育出版社;《亡国之君》、《六宫幽灵》、《奸佞春秋》、《清宫掌故》,2000年辽宁教育出版社;《不殇录》,1997年汉语大词典出版社;《饮河录》,1997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一盏录》,1998年山西教育出版社、山西古籍出版社出版;《闭关录》,200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

金性尧不仅注释古诗工夫了得,自身的诗词写作功底也很扎实。据复旦大学王水照教授回忆:八十年代,上海作家协会古代文学组到宁波旅游,天童寺僧捧出文房四宝恳请留下墨宝,众人推金性尧即席挥毫。他边想边写,从幼时游天童开篇,一路叙来,已是一首二三十句的五古,看到纸幅将尽,他自言自语说:“纸没了,该收尾了。”遂以两句作结,掷笔之际,兴犹未尽。这次不经意的演示,给同行者以很大的震撼。


随手拿过几本金老著作拍一张
http://wbpht.blog.hexun.com/12609410_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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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23:00:20 | 只看该作者
我见过的金性尧先生
2008年1月7日 10:02

选稿:上官贤  来源:东方网  作者:司徒伟智   
    说起来已经是十七八年前的往事了。

    那时,虽然已经毕业分手,但是跟金文南同学偶尔还会有工作上的联系。我知道其父是金性尧,古籍出版社的,学问大家——我书橱里的《唐诗三百首新注》、《宋诗三百首》就是他选注的哩。我深知,标点古籍尚易,注解实难,非有厚实功夫者不能为且不敢为。

    我还很喜欢他的写作风格。他的道路,是由杂文家而至文史专家的。作为“诗化的政论”,杂文贵在出思想,出个性化表达。从而他直至晚岁,谈文论史每出手硬是与众不同,论题既扣住读者兴趣,套话绝无,见解又独到,行文则时出警句。做编辑的,能碰到这等稿子,真如沙漠见清泉了。所以九十年代初,在我任职的解放日报,出现挺有趣的现象,就是两个性质不同的副刊——《朝花》、《读书》都同时邀约金先生的文章。有一回,与报社理论部主任金维新谈及,他也赞赏,即令我组稿,使《新论》专刊也加入了这“组稿合唱”。

    一开始没有直接交往,还是通过金文南来间接组稿。我那时年轻,喜好一睹心仪的偶像的丰采,恰同今日之“粉丝”。《朝花》编辑陈鹏举也有此意,我俩遂商得金文南首肯,同往金府拜望。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印证了我一路上在内心描画过的那种状态:清瘦、矍铄、坐拥书城、娓娓而谈。具体谈话内容大半已淡忘,只记得话题十分广泛,从读书、写作到编版面,到识别和保藏书画,老人家谈笑间什么都能切中肯綮。令人如坐春风,不由就想到歌德赞美洪保德的那句名言:“他象一口有许多龙头的喷泉,你只需把一个容器置于其下,随便一触,任何一边都会流出清彻的泉水。”

     金先生和陈鹏举都识画谙史。从客厅里一幅陈师曾的画,他们谈到陈师曾即陈衡恪,其老弟是著名的陈寅恪,其父是晚清大诗人陈三立,祖父为曾经主政湖南的维新派政治家陈宝箴,直给我上了一课。一边欣赏壁上悬着那副梁启超的对联“龙云远嘘吸,天马高腾骧”,我一边提了个极不专业的问题:“每日见光,是否容易损坏?”他解说,反倒是收藏在箱子里更易损坏。随即他就告知,这一幅字其实是浩劫之后作为抄家物资退还的。“这里有个故事呢。抄走的文物多,发回来的少,而且归属关系搞乱了,只能请你去随便挑几幅了。当时有的小年轻进去挑,就专门拣画面大的要,以为越大越贵。老一辈识货的呢,却是根据作者的艺术地位和作品的水准来选,你说谁才合算么。”笑话里,给我们传递的是高雅的文史知识还具有另一面效用吧。

      后来我还去看望过,至少有两次尚存记忆。一回是我找他,请教关于他和鲁迅的关系。因为业余研究、调查过一段现代文学史,又为廖沫沙由误会而与鲁迅引发“花边文学”公案写过一篇澄清文字,深感在所谓“反鲁迅”的大帽子底下有够多的冤哉枉也,就想有空时进一步做些挖掘。以前看《鲁迅书信集》,发现在其致金性尧的最后一通书信中,以不悦的口吻宣布从此断交。我就猜,他俩之间是否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过呢?或者,又仅仅是一番无关宏旨的纠葛呢?见面时,一经提问,他当即坦诚地介绍当年实情——那是1934年,18岁的他在上海中华煤球公司当小职员,业余时间撰写杂文投稿。所以会让鲁迅先生不悦,过错完全在自己。由于年轻不懂事,在通过几次信后,竟给鲁迅寄去一篇稿件请求修改,本意是想他能多改动些,以便在上海报刊发表。谁知收到回信见鲁迅只是改正了若干错字并提了一点改动建议,遂大失所望。年轻气盛的他又致鲁迅一信,言辞之间不够尊重,或许还有“使我很失望”之类的话。这就惹得鲁迅生气了,复信表示“现在确切的知道了对于先生的函件往还,是彼此都无益处的,所以此后也不想再说什么了”。金性尧告诉我,这些往还经过都已详尽地写在回忆文章《关于鲁迅的四封信》里了。原来如此,压根儿算不上政治问题,又是一桩非原则分歧而已。

     让我感动的,不仅在于金先生为我解开一个文史之谜,而且在于他评判历史纠葛时显示的公正态度。他一再说明自己“做错了”,“鲁迅先生是对的,他肯为一名素不相识的青年回信、改文章十分不容易,而且他那时身体不好”。不讳过,不饰非,不以存者之特权来轻率否定已殁之大师,也不因这种冲突曾导致自己尔后的冤抑而迁怒对方——从此前采访过的廖沫沙、施蛰存那里,此刻在金性尧身上,看到的是一种极为相似的中国文人传统道德。

     另一回是他招我(时间当在稍早些),邀约参加《诗词坊》的写作,让我体会到前辈文人提掖后进的境界。香港中华书局委托金性尧主编丛书《诗词坊》,选取文学史上名篇名家作漫话式评介,一套十册。那天的组稿会也是在金家的客厅里,金夫人武桂芳女士亲切招待,气氛温馨。金先生开场白后即介绍各册作者,记得有骆玉明、杨明、陈文华等文学史专家,诚可谓“座中都是豪英”(陈与义《临江仙》语)了。我只是个平时写点杂文、编些版面的杂家,何以能够受到邀约呢?我猜测在金先生的内心必定还保存着早年焚膏继晷的自学、写作、投稿记忆,所以对我这个也有同类经历的后辈就抱着特别的怜惜,给予格外的优容吧。但是,虽说感激,见这雄壮的阵势,心里仍不免有点打鼓。好在金先生布置给我相对容易写的一本,是关于陆游和辛弃疾的生平作品,且给出大半年写作时间,我就壮着胆认了。

    可一到家里,重新琢磨金先生此前送的一本文史随笔集《炉边诗话》,发觉不对!——原先读这本书,如入山阴道中,应接不暇,感觉是好看、轻松。但那是停留在感性层面,如今提升至理性层面来分析,只见他每篇浅近晓畅的文字都蕴含着丰厚的资料和理论积淀,甚难企及,简直不可以道里计。随手翻看其中一篇《夔州古柏》,为漫谈一首杜甫诗,由杨亿而鲁迅,而仇兆鳌、宋濂、刘辰翁……竟有十余个前贤被邀出场争来论去,甚至有托尔斯泰!大学者不需要故作高深,“佛祖爱说家常话”,但绝非粗俗浅薄的白开水,而是深入浅出的琼浆。我想到金先生会上说的,各位写文史漫话随笔不会很难,用了“狮子缚兔”一语。我犯难的,倒不在这类文字形式,而在文史研究本身我只够业余水平,远非“狮子”,何从缚兔?

     丛书有合同,时间不等人。就在无穷的犹豫中,一次近距离得到学术大家耳提面命的机会,从我的手上渐渐滑落而去。我还是尽力搜罗能找到的资料,但总是不敢率尔动手。惭愧的是,其间金先生又几次来信,谆谆亲授机宜,告以寻觅何种古籍。怕我怯阵,有一次索性点明:“估计到阁下对陆辛未甚熟稔,故交稿后我自会修改。” 他信息灵,知我曾有一时变故即表抚慰:“兄之前段时期处境,弟亦深为同情,今既告一段落,宜可安下心来。”鼓励我心无旁骛,投入写作。我至今保留着这些珍贵的手泽。

    去夏惊悉金先生遽归道山,哀伤之余,又翻开这组常常不免令我脸红耳热的书信。我似乎更加读懂它了。

    透过它,又看到清瘦、矍铄的金先生正在坐拥书城、娓娓而谈了。他分明在教我怎么当好一个编辑,那就是务须尽心尽力来帮助作者,为其提供便利,尤其是无所保留地扶持年轻人快快成长。他又分明在教我怎么当好一个作者,那就是勤于为学,而前提则是勇于为学。“我只是一名''粉丝''哟,不行的。”——如果我还是这样的畏葸不已,那么听吧,他准是笑着说“怎么不行?粉丝和明星之间没有楚河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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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15 21:26:51 | 只看该作者
贺知章是否与宁波有关 (2007-12-30 08:44:17)

标签:我记录 生活变迁 杂谈  

                          贺知章是否与宁波有关

    贺知章,号“四明狂客”,我总以为他是宁波人。早年读一些诗选,有说贺知章是宁波人的,也有说他是绍兴人的,一时不知如何定夺。
    去年,我姐结婚,姐夫姓贺。今年偶然看到姐夫家的家谱,才知道贺知章原来是姐夫先祖的先祖。家谱里说,姐夫的先祖在明时从绍兴迁至宁波,那么,贺知章是绍兴人,应是无疑了。
    昨日读金性尧先生《闭关录》,《<一盏录>后记》一篇里说,他曾写有一文《贺知章与四明狂客》,原来对贺知章的自号是否与宁波有关存有错误,后来在补记中改正了:贺知章的“四明狂客”的自号,根本与今宁波市水米无干,他自出生至晚年归隐,足迹从未到过宁波。
    两厢对照,贺知章不是宁波人是无疑了。但我觉得金先生应补上一句:贺知章与宁波还是有点关系的。当然,这是强人所难了,金先生不可能知道我姐夫姓贺,还是宁波人,并且,还是贺知章的子孙呢!
    想姐夫了呢!
                                        2007年12月29日·厦大孤读居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fe15f9701007ref.html

[ 本帖最后由 huge57 于 2008-6-16 18: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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