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able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100%" border="0"><tr><td align="center"><div class="title">旧貌“变脸”展新容 ──略说新版《现汉》对异形词的规范</div><div class="bt_content">人民教育出版社审读室 谭桂声</div></td></tr><tr valign="top"><td><div class="bt_content"><font face="宋体"> <p style="TEXT-INDENT: 2em">将新版《现代汉语词典》(2005 年 6 月第 5 版,简称新版《现汉》)与旧版(指 1996 年 7 月修订第 3 版、2002 年 5 月增补第 4 版。后者除了增补了部分词语、修改了极个别的文字之外,与修订第 3 版无别)进行比较,我们就会发现,它在异形词(包括异形短语。下同)规范方面作了大幅度的调整。变化之大,面貌之新,说是“变脸”,并不为过。我们从以下三个方面谈谈新版《现汉》对异形词的规范。<p style="TEXT-INDENT: 2em" align="center">一、异形词规范的基本状况<p style="TEXT-INDENT: 2em">新版《现汉》对异形词的规范,大致可分为三种情况。<p style="TEXT-INDENT: 2em">第一种情况,对列入现行国家试行标准《第一批异形词整理表》的异形词,均依据该表进行修订。新版《现汉》全部采用了该表的 338 组异形词的推荐词形,并采用了该表《附录》的 44 组异形词中32组异形词的规范词形。旧版《现汉》凡与该表推荐词形不合的,在此次修订中都作了调整,诸如叮咛—<font color="#0000ff">丁宁、踏实—<font color="#0000ff">蹋实、肢解—<font color="#0000ff">支解、毕恭毕敬—<font color="#0000ff">必恭必敬、掺和—<font color="#0000ff">搀和、掺假—<font color="#0000ff">搀假、掺杂—<font color="#0000ff">搀杂、稀罕—<font color="#0000ff">希罕、稀奇—<font color="#0000ff">希奇、稀世—<font color="#0000ff">希世等组异形词,旧版均以后者为推荐词形,新版则以前者为推荐词形。在体例上,采取了同处理规范字与繁体字、异体字相同的做法:以该表推荐词形立目并作注解, 非推荐词形加括号附列于推荐词形之后;在同一大字头下的非推荐词形不再出条,不在同一大字头下的非推荐词形如果出条,只注明见推荐词形。如【含糊】(含胡),“含胡”不再出条;又如【嘉宾】(佳宾),【佳宾】虽然出条,但只注为:见〖嘉宾〗。这样的体例,意味着其中的推荐词形为规范词形,原则上必须使用;其中的非推荐词形为非规范词形,原则上不得使用。<p style="TEXT-INDENT: 2em">第二种情况,对未列入《第一批异形词整理表》的异形词,以通用性原则为基础兼顾理据性原则、系统性原则进行调整。比较典型的例子是想象—<font color="#0000ff">想像、想象力—<font color="#0000ff">想像力以及唯独—<font color="#0000ff">惟独、唯恐—<font color="#0000ff">惟恐、唯利是图—<font color="#0000ff">惟利是图、唯命是从—<font color="#0000ff">惟命是从、唯命是听—<font color="#0000ff">惟命是听、唯我独尊—<font color="#0000ff">惟我独尊、唯一—<font color="#0000ff">惟一、唯有—<font color="#0000ff">惟有等组异形词,原来以后者为推荐词形,现在则以前者为推荐词形。又如,叮咚—<font color="#0000ff">丁东、丁冬这组异形词,旧版将“叮咚”弃置不用,而以“ <font color="#0000ff">丁东”为推荐词形,新版反以“叮咚”为推荐词形;“ 叮当—<font color="#0000ff">丁当”<p style="TEXT-INDENT: 2em">“咯咯—<font color="#0000ff">格格”这两组异形词,原来都以后者为推荐词形,现在则以前者为推荐词形。新版《现汉》还增收了个别异形词。例如,旧版《现汉》只收“作秀”,新版《现汉》则以“作秀”为推荐词形,并兼收“做秀”为非推荐词形。在体例上,这些异形词语与上述第一种情况有别,以推荐词形立目并作注解,注解后加“也作某”,如【辞藻】……也作词藻;【莫名其妙】……也作莫明其妙。非推荐词形如果出条,只注同推荐词形,如【词藻】…同“辞藻”。<font color="#804040">这样的体例,意味着可以选用不同的词形,但原则上应优先使用推荐词形。<p style="TEXT-INDENT: 2em">第三种情况,对学界颇有争议、公众倾向明显、影响较大的个别异形词,未采用现行国家标准或国家试行标准。这有“回到过去”与“原地踏步”两种做法。 <p style="TEXT-INDENT: 2em">先说“回到过去”。旧版《现汉》只收“<font color="#0000ff">绿阴”“<font color="#0000ff">树阴”“<font color="#0000ff">树阴凉儿”“<font color="#0000ff">林阴道”而不收“绿荫”“树荫”“树荫凉儿”“林荫道”。其根据是 l985 年 12 月公布的《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中的规定:“荫”统读 yìn,“树荫”“林荫道”等应写作“树阴”“林阴道”等。这一规定不仅对“荫”的读音和义项作了调整,而且还涉及词形的改动。据此,“绿荫”“树荫”“树荫凉儿”“林荫道”“绿树成荫”等词语中的“荫”应一律改为“阴”。而新版《现汉》却与之相反,全面恢复了“荫”字在“树荫”一义上的传统用法:不仅增收了“绿荫”“树荫”“树荫凉儿”“林荫道” 4 个词条,而且将其作为推荐词形;同时将《现汉》第 4 版的“荫”字头释义中的“<font color="#0000ff">树阴:绿树成荫”,回归为第 3 版释义中的“树荫:绿树成荫”。<p style="TEXT-INDENT: 2em">再说“原地踏步”。《第一批异形词整理表》的《附录》共收录了 44 组异形词,明确规定其中含有非规范字的词形为非规范词形而予以废除。但是,新版《现汉》沿袭旧版《现汉》,对其中 12 组异形词的非规范词形仍然保留:“抵触—<font color="#0000ff">牴触”“抵牾—<font color="#0000ff">牴牾”“飞扬—<font color="#0000ff">飞飏(颺)”“撅嘴—<font color="#0000ff">噘嘴”“蒙眬—<font color="#0000ff">矇眬”“蒙蒙—<font color="#0000ff">濛濛”“飘扬—<font color="#0000ff">飘飏(颺)”这 7 组异形词,均以现行规范词形为推荐词形,而以非现行规范词形为非推荐词形;“<font color="#0000ff">轻飏(颺)—轻扬”“<font color="#0000ff">蹚地—趟地”“<font color="#0000ff">蹚浑水—趟浑水”“<font color="#0000ff">蹚水—趟水” 这 4 组异形词,则与前 7 组相反,均以非现行规范词形(前一种词形)为推荐词形,而以现行规范词形(后一种词形)为非推荐词形;“空濛—空蒙”这组异形词,则只收非现行规范词形(前一种词形),而以不收现行规范词形(后一种词形)。<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color="#804040">这些异形词,除“<font color="#0000ff">空濛—空蒙”<font color="#804040">外,在体例上与上述第二种情况相同。<p style="TEXT-INDENT: 2em" align="center">二、异形词规范的主要原则<p style="TEXT-INDENT: 2em">通用性原则、理据性原则、系统性原则是异形词整理的三项主要原则,当然 也是新版《现汉》对异形词进行规范必须遵循的原则。在这三项原则中以通用性原则为首要原则,即根据科学的词频统计和社会调查,选取公众目前普遍使用的词形作为推荐词形。这是由语言的约定俗成的社会属性所决定的。据多方考察,90% 以上的常见异形词在使用中词频逐渐出现显著性差异,符合通用性原则的词形绝大多数与理据性原则是一致的。即使少数词频高的词形与语源或理据不完全一致,但一旦约定俗成,也应尊重社会的选择。通用性原则与系统性原则之间的关系则相当复杂,尽管如此,如果二者相冲突,一般也应优先考虑通用性原则。新版《现汉》在异形词的规范方面,突出地体现了通用性原则,着力纠正了旧版《现汉》过于注重理据性原则特别是过于注重系统性原则的偏向。<p style="TEXT-INDENT: 2em">新版《现汉》所采用的《第一批异形词整理表》中的全部推荐词形,是目前社会公认度最高的一批词形;而其中的非推荐词形,几乎全是公众很少使用的,有的甚至是无人使用的。因此,这一批异形词的推荐词形具有广泛而深厚的社会基础。将其作为推荐词形,无非是对既成事实的一种确认。如,“毕恭毕敬 24 —<font color="#0000ff">必恭必敬 0”(数字表示词频,据《人民日报》 1995 — 2000 年全部作品语料进行统计。下同)、“叮咛 113—<font color="#0000ff">丁宁 0”、“踏实 891—<font color="#0000ff">塌实 2”,各组异形词的前、后两种词形的词频如此悬殊,根据通用性原则,当然要取前一种为推荐词形。<p style="TEXT-INDENT: 2em">新版《现汉》对未列入《第一批异形词整理表》的异形词进行调整,也充分体现了通用性原则。如,“想象 2350—<font color="#0000ff">想像 22”,取前者为推荐词形,即充分考虑了通用性原则。对异形词进行规范必须尊重公众的使用习惯,尽量减少人为的干预。如,“叮咚 18 —<font color="#0000ff">丁东 0、丁冬 0”“叮当 123—<font color="#0000ff">丁当 29”这两组异形词,旧版《现汉》多年来大力推荐使用“<font color="#0000ff">丁东”,并以“<font color="#0000ff">丁冬”为副条,结果很惨:<font color="#0000ff">丁东、丁冬的词频统计均为 0 。于是,只得将“叮咚”请回来。从词频统计结果看,“叮当”的词频远高于“<font color="#0000ff">丁当”,这说明旧版《现汉》以“丁当”为推荐词形,公众并不买账。公众的文字使用习惯,往往具有很强的心理定势。“叮咚”“叮当”,它们的词义是表示声音的,它们的词形带有表示声音的“口”旁,词形本身就能显示词义,使人产生由形及义的联想,因此构成人们乐于选用“叮咚”“叮当”的稳固的心理基础,而这绝不是人为的干预、硬性的规定所能轻易动摇的。<p style="TEXT-INDENT: 2em">在异形词语整理或规范中,如果推荐的词形忽视公众的使用习惯而力图以人为的干预加以推行,就很难得到社会认同。例如,异体字整理恢复了“像”的用法,实际上就是对规范过度的纠正。有些热心规范的人主张“彻底、强制”地规范,这既不必要也不可能。《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规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