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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a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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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成长记录] 热爱历史的丫丫-----02年9月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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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
发表于 2015-5-18 12:26:10 | 只看该作者
才情遮掩不住,有女如此,妈妈该多么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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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
 楼主| 发表于 2015-5-19 11:00:52 | 只看该作者
N久以前丫儿写过一篇小文叫《只差一步》那会只写了上,挖坑不填不是好孩子。适应了好一阵初中生活,终于有空把下写完了。
                                  共君老
      熹微晨光像一勺清水,将黑寂慢慢洗去。被一夜黯淡笼罩的翊军将军府的轮廓惭惭显了出来。
      马云禄梳着头发走出门,听见铿锵的金属撞击声敲开了黎明的宁静。那缺了角的地方有白光漏了出来,是赵云正在院子里练剑。晨曦纱巾般轻轻掠过他微微起汗的脸,像缀满了透明珠子的精致浮雕。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用一根长长的玉簪子把头发挽起来。她并不打扰他,转身往东厨走去,一个时辰回来,手中已捧了一方漆盒。赵云已不再练剑,正站在院子中央,痴望着天上那一缕麻绳似白云碎片,像是把魂也抛去了天上。
      马云禄在他身后咳嗽了一声,赵云木然地转回脸,像是还没把魂找回来一样。
      “大早上的你又丢魂了”她玩笑道,把一方手娟递给他,“擦擦,满脸汗呢!”
       赵云自失一笑,却避开她的目光,转头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半明半晦的光影描摹出他脸上清逸的轮廓,“三日后我要随主公出兵夏口,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马云禄一愣,从他手中拿过那方帕举手细细揩去他脸上的汗水。
       “那....家里你放心,出门自己保重,少饮酒,天转暖了,夜里还不下凉,衣裳别减,在外面伤风没人照顾....”她语速飞快地叮咛着,像是说得慢了,他就会成为自己身边的过客,不给她丝毫喘息之机。
       “军中还有事,我先去了,这两天便不回家了。”
        “走吧......”
下班,明天再打

点评

写的太好了  发表于 2015-8-22 05:51
写得太美了!  发表于 2015-5-20 16:06
同意!要是我家的这样,我早收集了!  发表于 2015-5-19 16:26
小美妈,说的有道理,多么有才气的小姑娘!  发表于 2015-5-19 12:56
小美妈说的对啊  发表于 2015-5-19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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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_xing + 10 + 10 丫丫真是爱思考、想象力又丰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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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3#
发表于 2015-5-19 12:06:58 | 只看该作者
急等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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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4#
 楼主| 发表于 2015-5-20 15:14:1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5-20 16:27 编辑

接上:
     马云禄一直站在门首,看着他牵了马缓缓地向巷子尽头走去。踏踏的马蹄声和噗噗的鼻息声此一敲彼一磕,巷口有几片红叶逐着风打旋,早晨的薄雾也消散尽了。
     她有点舍不得他太快的消失,追着走了几步,她其实很想喊他一声的,可他已走得远了。
     她想到昨日松掉的带钩,自己刚连夜为他做了一条腰带,该让他换上的。算了,等他回来吧。
     这么一想,又张望时,赵云已经看不见了,只有脚步声在风中空空地响着,仿佛缠绵的怀念,寂静而长久地敲在微微泛出泪来的心上。
      那时她嫁于他不过三月,新婚燕尔的热乎劲还没过去,他便重披战甲,剩下她一人守着诺大的将军府,终日守望。她笔耕不辍,欲托尺素传情思。总是她寄去的多,他回的少,她手中紧紧纂着他极少回寄的家书,也是那寡淡岁月中的唯一寄托了。
      后来,他们都老了。
      五年,十年,二十年......当初她如卉的面庞早已日暮西斜。点盏烛灯,斜倚帏屏,瞥见房子角落一具孤琴,许久未弹,弦已蒙尘。她自思无事可做,便试着调音,信手撩弦,迷惘地望向远方,思绪也随着寂寥幽远的琴音,飘向从前。
      彼时她随兄长初到蜀地,明里暗里不知受了多少荆州党羽的顷轧。那些旧臣中纨绔子弟更是不把她兄长放在眼里,见她年轻娇媚便不时出言调笑。更有一次竭立相逼,她如受惊雏鸟,不知所措。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她更是心慌望去,却是一位年轻将军,银鞍白袍。那将军行近细看她情形,温言询问之下笑道:“原来是孟起小妹,云失敬了'。他再笑,俯身将她揽上马背,送到府邸。那一时心弦的悸动,如今忆来,依旧清晰。
       只是自她嫁于他后,他却再也没有同乘一骑时温暖的笑容了。他似乎总是与她保持着一段不该属于夫妻间的距离,哪怕偶得闲暇休战之日也是亦然。只相敬,不相亲....
      马云禄无力地笑笑,十指纤纤在弦上游走,琴声缠绵,如怨如慕,如悬游丝,其中念念幽欲,攒至峰顶,正要纵跃而下时,琴声忽尔断绝。       她从铜镜中看到了那个略显瘦削的疲惫身影,心下不觉一颤。这些年来,她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初见时的温文。然而细想,她又真正的,见过他几回呢?赵云的鬓边已生出了几丝银丝,那些烽烟战火和马蹄扬起的尘土,让她越发看不清他了。
      半月挂上枝头,给这空寂的俯邸凭添了几分朦胧。闲暇日子里,赵云也会给她讲他以前的故事。最多提到的还是那个雄浑遥远的长安梦,他执着一生撑起的千秋宏愿。以及,那日不胜酒力的他讲的那个埋藏心里的故事。
       “......我心里住着一个女孩.....”
       马云禄不由睁大了眼睛。
     那时我常常骑马路过她的轩窗,她总是倚在窗边望着远方,脸上满漾着幸福....或许,她是等着心上的人吧。她的头发可真长啊。后来她嫁人了,嫁的是扬州牧的儿子,可她并不开心。那天我也去了,我清楚的看见红纱后她脸上的泪水....那时我好想大笑自己的无能和懦弱,我多想抛下一切带着她离开,如果,她爱的人是我。可是可是.....赵云闭着的双眼有点潮湿了。他没再说下去,以后,也再也没有提过。
    一抹笑意从她的嘴角缓缓绽开,尽数落在星星折射出的影子上。“夫君”,她再开口时声音已是无比的笃定“我不懂,因此我不知该为你惋惜或是高兴,但我知道,妾是幸运的”。她对着已睡沉的他说。
     二十年,当初年少不明的懵懂与情愫早已散尽了,心境也逐渐明朗。尽管,她永远只能做他的妻,而并非心脉相连之人,那又怎样呢。她能陪他共看天边斜阳,已是别无奢求。
    那怕,徒相敬,不相亲。
    不知何时,天色已然大亮,入目满眼草色新艳,亭亭如盖。有远山如黛,桃红初萌。
     天地相邀,与子同袍,三杯饮尽共君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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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才气的女孩怎么培养的  发表于 2015-8-22 05:52
诗词的感情都融入进来了哈,要不,结尾的感情代入怎么那么到位。  发表于 2015-5-25 11:10
写得太赞了!  发表于 2015-5-21 10:07
不知道啊,她怎么写出来的都是这个调调。她本来说是想写权谋呢,写着写着就写成这样了。  发表于 2015-5-21 09:11
她不是说不喜欢婉约派吗,怎么写出来的东西这么niang啊。可要小心点喔,蒋方舟在情犊初开时,说那是荷尔蒙分泌,我看是蒋知道得太多。还好,丫儿没有蒋那么世故。  发表于 2015-5-21 07:53
[发帖际遇]: ya0903 接到新儿教神秘人物的邀请,收到了旅游经费 2 金币 ,真开心。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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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5#
 楼主| 发表于 2015-5-20 16:44:12 | 只看该作者
下午丫儿学校文艺汇演。和好朋友一起放学边走边聊。另一班的好朋友抱怨:我们老师不让我们下午带课外书,真是的,也没书看。我们老师让我们带零食但要自己带垃圾袋。我们老师....,一路在抱怨。丫儿默默地听完说:我们老师让带书,因为看完汇演后还要接着上课,我们老师没让我们带垃圾袋,因为他不让我们带零食..好朋友听完,沉默一会说:和你在一起,我总是很幸福。哈哈
   小区车库管理的很严,哪天忘记带门禁卡,那一通登记啊,总要搞个几分钟。今天和丫爸一起出外办事,回去时,丫爸并不拿卡,打开窗户叫:老哥好啊,今天你值班啊。门卫立即笑答,是啊是啊,你回来啦。一边说着把门开了。我奇:你每次都这样?干嘛不拿卡?丫爸答,我的脸就是卡呀。
   怪不得啊,有次我忘记给他卡里充钱了,想起时已过期两个月,他居然没发现,原来他根本就用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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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爸办事能力强啊  发表于 2015-8-22 05:54
丫丫真幽默,丫爸人见人爱啊  发表于 2015-5-20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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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
 楼主| 发表于 2015-5-21 10:48:5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5-23 12:23 编辑

下午看文艺汇演,语文老师让都涂抹防晒防晒霜,带帽子,老班只是叮咛一定要带大瓶子子的水。因为是在大操场举行,这天热的啊。
接到了丫儿,很是兴奋,一路说个不停。节目很是精彩,有口技,相声,小品,舞蹈和歌曲。丫说口技把他们都看呆了,第一次现场看口技啊,有才的同学真是不少。
看完后还真就是他们一个班同学乖乖回去又上一节数学课。这也怪不得数学老师,平时有其它老师要课时,数学老师都让着。这学期短,总得把课上完吧。
这几天丫儿让我看她写的一些小文章了。哎,怎么说呢,喜忧参半。文笔还好,可心思是不是重了些,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吗?
寒假时说要写个长点的故事,但因为时间太短,也只写了半拉拉,这一开学也没时间写下去了。自己说前面写的不好,后面倒还算满意。怎么说也是自己第一次编个长点的故事,值得记录。给她记录在此。
                                                         朝花不为西辞来
引子   
      很久以前,母亲曾对我说:我出生的那个傍晚,夕颜爬满了窗棂。长大一点后我好奇问她,夕颜是一种什么样的花。母亲解释了好久我才明白过来,所谓夕颜,只是朝开暮败的牵牛花而已。
    临安没有夕颜,它们随着那座城,那个名字一起渐渐被我遗忘。直到那一天,我惊奇地发现窗台上竟爬满了夕颜,那一刻我才深刻感受到了这个词所蕴含的意义。
    在夕阳下,在一片火红的云霞间,它们安静地老去,就如同从没盛开。
    不是了无牵挂,而是这一场事先安排好的戏,如同两尾鱼,相逢于狂潮巨浪之中,待风平浪静,便各自消散,相忘于茫茫江湖。
卷一、没有回忆的纪念
.壹.    日出东南隅,孤雁唳凉风。
.贰.    漠北风烟冷,江南尚飞花。
.叁.    仰视浮云驰,奄忽互相逾
.肆.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伍.    火树银花合,一夜鱼龙舞。
.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柒.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
.捌.    淇奥青竹猗,芙蓉做裙衩。
.玖.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卷二、没有声音的倾诉.拾.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壹拾壹.   不能长相守,唯愿长相依。
.壹拾贰.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壹拾叁.   衣冠照云日,朝下散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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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出版哈,可以去追连载了。  发表于 2015-5-25 12:54
这,这,太有才了!  发表于 2015-5-21 16:08
天哪,太厉害了  发表于 2015-5-21 15:49
小才女,太喜欢了!  发表于 2015-5-21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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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mimi + 3 + 3 好喜欢,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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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
 楼主| 发表于 2015-5-22 09:39:4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5-23 11:44 编辑

壹.    日出东南隅,孤雁唳凉风
     十三岁那年,我随父亲来到夷淄。
     那时的夷淄真是个美丽的地方。远眺是无垠的大漠,连绵的荒峦;近处是秀山浅影,碧水空濛,有依稀红雾中萧劲挺拔的翠竹;抬首是一轮血色夕阳,仿佛时刻准备融入那将天地连成一片绯红的苍烟落照图。我想古时它若是没有被寇上蛮夷之地的标签,一定会是许多人醉中梦里的那块圣地吧。当无心再博弈这天下之时,便弃那繁华三千,日日闲耕度日,以水濯足,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或许这便是父亲的初衷。曾一度名动京城,少年夺冠的状元郎沈珩之,仕途步步顺利,却在不及不惑之年便挂印隐退,引人扼腕之余又生疑惑。父亲只淡然面对那些或惋惜,或不解,或殷切套问,或丑恶势利的嘴脸,带走临安家中的一切来到这里。
     此时父亲着了一身梨花白的衣衫,风吹动他的衣袂,也在他面颊上掠过留下痕迹。几经岁月的沉淀,父亲已不在年轻,然风采犹胜当年。身后半垂半挽的墨发更让人觉得他不过而立之年。见我走近,父亲向我浅笑:音儿,前方便是驿站了,你陆安叔叔会在那里等我们。快上马车吧,这儿风沙大,小心着凉。”
     我答应一声,兀自上了车,恹恹欲睡。父亲随后上了车,见我神色郁郁,轻声问道:“是不喜欢夷淄吗?”
     “这儿很好,爹爹。我只是还没习惯离了临安。”我答。
      父亲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桃花状貌的小钗斜斜插在我鬓角,顺手抚了抚我的发,道:“我们当然还是会回去的,音儿,我们年年都会回去看你母亲。”      父亲提到母亲时,已没了三年前的悲痛。我抬眼去看他,目光交集的那一刹,我忽然明白父亲送我桃花发钗的用意了。
      母亲消失于三年前-----对,我只能用“消失”来形容那个女子的离去。母亲是一个如素馨花一般淡雅温柔的女子,她生于江南,也有着那些水墨小镇所养育出儿女的特征:素净的面庞,与世无争的性格,温华若水,婉约清新。母亲信道,她几乎从不出门,只喜欢在家里摆弄些经书道服,一抽空就急急忙忙往京城郭外的朝真观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放下尘心,遁入空门了呢。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三年前突然抛下她所拥有的一切,一夕之间再无她的踪迹和任何讯息。街坊邻里们都说母亲是修为已满,乘着风羽化登仙去了。这些说法我自然是不信的,父亲脸上大片的阴翕分明让我疑心,母亲的离开不是人们想像中那么简单。父亲将母亲的一些衣物和首饰埋在了朝真观前的一棵桃树下,他说有朝一日母亲听到了召唤,会踏着御风,聆着梵唱归来故地。
     我们离开临安的时候正值三月,朝真观前的满树桃花开得如火如荼。南风把花瓣吹得骀荡不宁,我站在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袖口沾了一瓣桃花。小小的,真像母亲曾绣在我袖口。我拈在指尖,那种红,不是如绸质柔软的粉红。
     霜姨说,像战场上的血红。
     我一时愣神,回头去看她,霜姨眸中黑漆点点,平静地望向我,全然不似方才说了那番话。霜姨名叫慕霜,与母亲交好,却比母亲年轻许多。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何在桃李年华便抛了青灯素裳,入了道门。不过也是,霜姨即便不着道服,静坐在那儿,竟然也就如参悟透了碧落长生元的世外人。
     我依稀记得那日霜姨素白的道服被风吹得动起来。马车已到了城郭下,甫一回头,霜姨竟还在不远处看着我们。踏踏的马蹄声一步一步向前迈进,在行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串越来越长的细碎足印。清晨的薄雾像那个独立的单薄背影,仿佛被风吹散了。
     此去一别经年,不知再见是何夕。

     恍恍惚惚间,便见一块蜜合色的衣角在眼前晃呀晃,接着便是一个湿热滑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脖子,软软糯糯却故做夸张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小梵音,两年未见,想不想我啊?”
     “好了好了,能不能每次见面都弄得跟久别重逢的情人似的,谁会想你。”我装作不耐烦推开陆怀攸,实则细细打量起她来,两年未见,长高了,漂亮了,就这油腔滑调一点未变。
      陆怀攸知我性子,倒也不生气。“小梵音才多大呢,就开始关心情人的事了?”调笑完见我不搭话,才转了正色道:“小梵音,爹爹已在我家邻近为你和珩之叔叔安置了宅子,虽说肯定不如你们京城的旧宅阔绰,但也足够你们安身的了,临安那个是非之地....你们还是不要回去了。”
      陆怀攸明明只比我大一岁,却整天小梵音小梵音的叫着,我正欲张口驳回,却在听到她下半句话时皱了皱眉。“是非之地....怀攸,临安怎么了?”
      她愣了一下,看我的目光有些躲闪,但旋即恢复了常态,学着陆安叔叔的语气侃侃起来:“这你就不明白了,爹说啊,临安是一块宝地,世人对它趋之若骛;可临安也是一块泥潭,是世间最毒的毒药,多少人深陷其中,越陷越深,迷失了自己....”
      我扭过头去不听她喋喋,尽管她所说的一切都正好沁入我心间。远处,父亲和陆安叔叔寒暄,一只孤雁在他们头上盘桓,嘹唳几声,又扇动翅膀向前飞去,不知带走了谁家的信笺。几片去岁的残叶零星缀在早枯的孤桠上,明明是早春时令,这郊外的大漠却是满目萧杀之气,引人心悸。
      熙朝孟璟二年三月廿七,影斜洒,人长安,已隐暮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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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妈,她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吧,要不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思量  发表于 2015-5-22 23:25
看了心疼  发表于 2015-5-22 13:25
好喜欢:)  发表于 2015-5-22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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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
发表于 2015-5-22 14:31:24 | 只看该作者
写的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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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9#
 楼主| 发表于 2015-5-22 23:24:5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5-23 11:42 编辑


.贰.   漠北风烟冷,江南尚飞花
   
      转眼来夷淄也有了月馀,日子过得与在临安时无二。也渐渐习惯了夷淄重峦碧影的冷清春景,甚至连陆怀攸的骚扰都变得可爱了起来。我原以为父亲离了庙堂,日子便可以这般平淡地过下去。怎知官场确如陆怀攸所说的那样,一旦深陷进去,便回不了头了。
     近几日总有些华美劲装的男子来找父亲,今早更是吩咐一声让我在家待着便与那些人匆匆离去。
     我百无聊赖地倚在院里的栏杆上,看池里的鱼儿争食。每一粒鱼食下去,鱼儿便从四方游来争抢不止,在清凉的水面上掀起一阵阵波澜。没有一尾锦鲤会因饱腹而放弃争夺,因此这花池中的鱼儿,一半是弱小怯懦饿死的,一半却因凶猛好斗撑死的。我看了手里的鱼食,不知是什么巨大的利益能使它们献出生命也要抢夺追逐,只觉兴趣索然。
     “哟,我的好择荇,去做你自己的事去吧,你家姑娘有我来伺候就可以啦。”
      能如此肆无忌惮地使唤我的婢女,不须说也只有陆怀攸了。她神秘兮兮地凑到我眼前来,眼底掩饰不住的兴奋:“梵音,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什么?”我有些莫名地紧张起来,自几天前那些人来找父亲,我就教陆怀攸帮我向陆安叔叔打探那些人的来历,没想到这么快便有结果了。
      “新街口新开了一家酒肆,不如我们去尝尝鲜?”
      “.......”
      淄州虽地处南疆,重峦叠嶂掩映下也别有一番繁华景象,绵长山脉的臂弯中躺着一抹朦朦水色,水色下是几处村镇。连绵的屋脊上洒满了明媚的春光,隔着未去的雾霭映的鎮子葱茏而干净。远处犬吠蜿蜒从街头至巷尾,薄雾也遮不住村民们晏晏笑语远远地弥散开来,在屋脊连成的长龙中钻入云层。流莺划破天际的翼尖在云层中带出平滑的痕迹,青石板路上嬉闹的孩子踩着木板鞋响亮地叫破朝阳,一切和谐安宁,宛如戏曲。
      陆怀攸提着裙摆一蹦一跳地沿着古板路走,不时指点我看这看那。明艳光景中,倒是我这个怀着一肚子心事的人显得与周围景致格格不入了。
     “嘿,梵音,到了。”
      我抬头便见一酒家藏于熹光掩映中,楼阁上飘着滴翠似的青旗,绣着清远萧疏玉润风流的“竹翠”二字。
      陆怀攸率先进了酒肆,招呼着店家上菜。这“竹翠”酒家修饰精巧别具一格,菜肴也形味精致,分量玲珑而花样迭出。陆怀攸方一执箸,目光便被这佳肴勾了过去,一边赞不绝口,一边吩咐小二尽管让源源不断的菜肴滚上食案。

点评

将来上北大吧  发表于 2015-8-22 05:53
丫丫太棒了!将来上北大吧。  发表于 2015-5-25 20:04
写的真好,比绝大多数网文都强!丫实在太有才气了。  发表于 2015-5-25 10:59
呵呵,谢谢鼓励。  发表于 2015-5-25 09:51
淄州的那一段描写有意境,就是稍微觉得用字安静了些。份量玲珑而花样迭出,让不是吃货的我都觉不错,短短几个字,动态感十足。  发表于 2015-5-23 10:24
[发帖际遇]: ya0903 在新儿教发帖时心情特好,花了 2 金币请回帖人喝酒,想喝,回帖吧。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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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
 楼主| 发表于 2015-5-23 15:10:3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5-24 11:47 编辑

接上
     “这邻近并无竹林,为何酒家却要叫做”竹醉“?”我随口问道。
     陆怀攸只伸箸将一浅淡晶莹的莲花酥放入口中,不满地取笑起我:“有佳肴在手还能如此自持,真不愧是沈梵音。”
     我瞪了她一眼,:“我倒觉得你现在如此关心吃食,是想着为以后嫁为人妇,洗手做羹汤做准备了。”
     “哎,你----”陆怀攸恼羞成怒,面上不觉飞上几片红霞,可瞬时却又呆住了,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是几个俊俏公子饮酒高歌,心中不觉又好气又好笑。
     我们坐的离那几人很近,他们的对话便不时飘入我耳中。只听得一黑袍少年道:“如今这临安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是波涛暗涌。左丞相秦妄年独揽大权,连圣上都奈他不得,啧啧,你们可别忘了,左丞相以前可是太子党的人,这熙朝若成了他的天下,日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其它少年纷纷颔首赞同,其中一个道:“当今圣上就是凭借江南王和那一只暗军的帮助才登上皇位,哪比得上以前的太子党羽林立。”
     “噤声!圣上怎是我们能妄议的。”
      我听着他们的谈话,竟不知口中嚼着的青黍是甘是苦。这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当年太子和景王为了皇位明争暗斗,闹得京城人心惶惶,最后反落得两败俱伤,而让当今圣上占了先机。一支形同鬼魅的密军将太子逼至葱岭,从此音讯杳然。可在我的印象中当年京察风云已过去许久,又怎么被这些偏僻小镇的少年旧事重提呢?
      我注意到他们谈话时,有一个青衣少年始终一语未发。那几人相貌本就出众,青衣少年在他们中更显清俊不凡。窗棂外的阳光细细雕琢他如玉的肌肤,难怪陆怀攸会看得痴了。
      我们本已觉饱,正欲拉着恋恋不舍的怀攸起身,那几个少年的谈话再一次吸引了我的注意。一紫袍少年环视四周,见只有我们两个懵懂少女,便低声说:“我听说,太子近日又重出江湖了。”
     “什么”在座的少年俱是大吃一惊。
     “不然,圣上的玄衣军怎么会到夷淄这种偏僻小地来?我昨日去终南山可是看到了好几个玄衣男子呢。”
     “这天下爱穿玄衣的男子多了,你如何就能确定那是玄衣军?”
    “这.....”那紫袍少年开始支支吾吾。先是那一语未的青衣少年忍俊不禁,继而几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然而他们的笑声却在我耳中显得异常刺耳。我清晰地记得这几日来找父亲的男子,无一不是穿着一身整齐的玄衣。

   .叁.   仰视浮云驰,奄忽互相逾
       阳光正好,微风不躁。
     如此大好景致,我却和陆怀攸在一个狭小黑暗的洞穴内艰难的穿梭着。我几乎看不到脚下的路,只有前方洞口微弱零星的亮光指引着我们一步一步向前挪进。原本只有几十丈的路因失去了光亮显得格外漫长。
     “ 快到了,梵音,快把手给我。”
     我毫不犹豫地把手递给她,陆怀攸便抓着我的循着那光亮处爬了上去。曲径通幽处,我的视野一下豁然开朗。
     我们正站在群山环抱之中,峰峦雄浑崎峻,嵯峨黛绿。悠然飘过的白云如美人眉毛卧在山腰,在一片潋滟水光中投下倒影。春日的暖阳沐浴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自山林间洒下万点碎金,花枝招展的红杏与潺潺流水皆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浅浅的光晕斜打在襦裙上,耳畔是燕语呢喃,鸟声嘀咕,直让人身心都暖暖的。     桐花万里山山路,桃花绕水笑春风。潇湘春景大抵如是。
     “梵音,怎么样?我敢打赌便是夷淄本地人也没几个知道这地方,我可是来夷淄三年便寻到了这个世外桃源。”陆怀攸嘴角高高扬着,一副邀功请赏的表情。
     我却不领她的情,转头盯着她,眉色迫人:“怀攸,你说的玄衣军在哪里?”
     “什么?”陆怀攸瞪大了那双好看的眸子,一脸难以置信。“难道这满目芳草微云还抵不过几个玄衣军吗?”
     ......就知道不该信她的,或许是这几天太急于打听玄衣军的动向了,真是关心则乱。
     我默默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陆怀攸急了,匆匆拉住我胳膊:“诶诶,就算国事再紧急,也不能负了这满山春色啊,人家苏大学士上任苏州也不忘先写一阙《望江南》呢,回去再调查一下那什么玄衣军也不迟啊。
     我无动于衷,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我是说...你第一次来还能记得来时的路吗?“陆怀攸道。
     .....默默改变战术,我回身软着眉求她:“带我回去吧。上次从酒肆回来后爹爹就已经给我下了禁足令了,回晚了要骂的。”
     “不管”。陆怀攸声音清冷。
     “这深山老林万一有个毒蛇饿儿狼的,我们不安全。”
     “不顾”。陆怀攸淡然处之。
    “还有陆安叔叔,他不是一向不许你独自外出的吗?若是知道了...”
     “不理”。陆怀攸目中含笑。
     “陆姨娘平时又不出门,寻你出来若是迷了路.....”
    “不睬”。陆怀攸睥睨着我。
       .......
    一柱香的功夫过后,陆怀攸在山间小路欢快地哼着小曲儿,我紧跟其后。不过林间芳草鲜美,红酣绿匀,倒是很容易放下心上的包袱,好好欣赏风光旖旎。
    “梵音你听,好像有人在说话。”
    “嗯?”我倚在一颗大树下,慵懒地抬头看她:“许是路过的樵夫罢。”
     语音刚落,我便听到一阵人声自西面传来,不觉也起了玩心。陆怀攸做了个让我噤声的手势,踮着脚尖往前走,一边指点我不要踩在树叶上。彼时陆安叔叔教过我两人一点武功皮毛,这时可派上用场了。
     陆怀攸爬上一座青绿的小丘,那里视野开阔些,往下便可以瞥见那些说话的人,而他们又不会看见我俩。我正等着陆怀攸回身拉我上去,那家伙却像丢了魂似的半天没有动静。
     “怀攸,怎么了?”我疑惑出声。
    然而她的声音却仍然消失于静默的空气中,过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出声:“那个,梵音,还是你自己来看吧。”
    我顺着陆怀攸的力道攀上山岑,蓦地怔住了。指甲死死的嵌入掌心。日光如上好的金帛刹那刺痛了我的双眼,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点评

文笔太好了  发表于 2015-8-22 05:55
呵呵,谢谢各位阿姨  发表于 2015-5-25 16:31
求签名售书!  发表于 2015-5-25 11:11
这文笔哪里看得出是初一的女孩,大赞  发表于 2015-5-23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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