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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古典音乐欣赏入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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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 13:37: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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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音响发烧友来说,当开始厌倦飞机大炮玻璃声时,当听腻了辛辛拉提的1812序曲中的大炮声音的振撼时,或当对蔡琴的歌一遍遍听厌了后,恭喜你,你可以进一步,开始进入音乐圣殿之门了。本文的目的是想使苦于入门的朋友快速入门欣赏古典乐。

首先说明,本文仅是笔者个人观点,本人不是权威,说得不好不对不详细处,请各位网友多多谅解!

如果想欣赏古典乐。建议不要去买一些国内”权威”“写的叫《音乐欣赏入门》之类的书,这类书会把一首曲目解说得”清清楚楚”,至于作者是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不管的,我个人认为他只想把他一个人的思想强嫁给你。这对入门有一点用,但是却把你的思想限制死了,当欣赏一些纯音乐(如伯拉姆斯的作品),你就会不知所云了。音乐界有一句名言,让音乐说话,让解说消失。通你只需了解作者创作背景和作者对作品的意见就好,其它人说的都是在强奸作者。所以一个好的解说者,只会告诉你作者创作这篇作品的背景和作者的想告诉听众的东西,至于音乐本身,通常只会告诉你几个主题,让你能注意就行,至于怎样理解—这是你个人的事,除了作者别人都可能是错的,除了你,你的任何理解对于你都是对的。我的口号是:让权威滚蛋去吧!!(除了我,呵呵) 建议先买一本《辛丰年音乐笔记》,非常值得一读,深入浅出。他在上面有十二篇关于古典乐欣赏入门的文章,好文啦(还好,辛丰年不是权威,连个搞音乐的都算不上)。不过他的某些观点我也是不太赞同的,对音响迷来说,应该可以有更好的捷径。有些书籍,能卖到书都可以买来看一看,对提高自己的音乐理解能力很有好处。如:《管弦乐名曲解说》,唐.爱斯著,分上、中、下三册,共计不过几十元,不过写得又好又全,基本不用再买音乐欣赏类的书了;《西方音乐史》,保罗.朗多尔米著;或《西方文明中的音乐》,朗格著,二位兄台观点”奇特(落伍)”,不要全部认同。还有一些音乐家的个人传记,如《勃拉姆斯》等,英国OMNIBUS经典版本,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还有如《古斯塔夫.马勒》,布鲁诺.瓦尔特著等等(你喜欢谁就买谁)。一句话,国内的权威人士写的就最好别买,被误导了不要来找我;),至于什么音乐学校的欣赏课教材,更纯粹是误人子第+放P。另外有两个刊物,《音乐爱好者》与《爱乐》,也可以订来看,尤其是《爱乐》。如果有足够的兴趣,甚至可以卖一些讲乐理知识的书看,或者同时学一门乐器就更好了。最简单的:口琴就好.


好了,进入正题。如果我要推荐,老柴(柴可夫斯基)的是入门的首选,优美动听,浅显易懂,可以从入门到精通(他也有相当多的非标题音乐,如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和第一钢琴协奏曲),而且也适合发烧用,色彩极好。他的作品中,最浅的大概是:《1812序典》,发烧友肯定都听过,够容易懂吧(只需知道是俄国人民反抗拿破伦入侵的就可以了),比现在流行歌其实还容易懂(现在流行歌,不告诉你歌词,千篇一律)。紧跟着是《天鹅湖》,最好是听全剧,选段也不错,买一张 DVD,边看跳舞边听更好了,里面每一支曲都极为优美,音效也好。第三应为《胡桃夹子》,其它同天鹅。关于版本问题,对这类通俗得比流行歌还流行的曲目,只要是一支像样的乐队演奏都差不多(除了那盘极发烧的孔泽尔的名盘外都行),只要录音好就行。再后可以找《意大利随想曲》来听听,我一直觉得这是我听过的色彩最好、又优美动听的音乐。我听过的版本中,SONY公司录制,费城交响乐团演奏,尤金.奥曼迪指挥的是最好的版本,费城乐团本就是以色彩著称的,这个版本比卡拉扬的版本录音效果和演奏都好,第一推荐(如果有给我留一张,我只有磁带,已听得音质下降得不行了)。再后就较自由了,《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米尼的费朗西斯卡》、《弦乐小夜曲》、《曼弗尔德》等,一路往下听就行,为了方便理解,最好有一本老柴的传记。


接着讲,再后你可以听老柴的交响乐和纯音乐作品了,如《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第一钢琴协奏曲》等和他的6首交响乐,不过推荐从第6开始听,再听第5,反过来听。第6的感染力最强,如果音响好,一个完全不懂音乐的人也会被振撼—这是真正发自内心,真达心灵深处的音乐,你只需知道这是老柴个人的经历的悲剧和悲怆的感想就行了。而第5中的忧郁、哀愁,同样会深深的打动一个完全不懂音乐的人。第四我个人认为很难懂,而1、2、3,本人都没有啃过,不作评价,有机会可以听听。当然,如果你喜欢室内乐的话,老柴的《四季》、《费罗伦萨的回忆》、《弦乐四重奏》不可不听。第6的版本我听过至少5个,最好的又是费城的那个版本,尽管没有卡拉杨的录音好,但音乐感染力却是最好的,卡拉杨的还不如伯恩斯坦的版本。

经常听到别人都是推荐听贝多芬来入门(辛丰年就是其中之一),但我个人却认为从老柴入门更好,也许是因为我就是听老柴的第六入门的。贝多芬的音乐总体来说,一是不如老柴优美动听,容易让人厌倦;二是内涵较深,不容量听懂而使人望而生畏;三是曲目太多,又多是纯音乐的作品,不好选听。让我推荐的话,听完老柴后可以选贝多芬的第九中的第五乐章来听听,第三中的第四乐章,第五中的第一乐章,第六可以全部听。可以了,千万不能再听了,等你精通了再回来听就可以了,否则会让你刚入门又被赶出来的。其实,他的几部序曲倒可以仔细的听一听,作为爱乐者的话,多听贝多芬是没错的。推荐的版本是卡拉杨的,据说伯恩斯坦指挥柏林爱乐乐团1990年的第九的版本相当不错,托斯卡尼尼的也很好,可惜我没听过,不敢评价。

听老柴有一个副作用,容易把人弄得很内向,很忧郁,很有个性,大家要小心(其实听古典乐都有此等功效)。不过只要是发烧友,在外人的眼里都和外星人差不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P。我前几天花了近400元卖了一条信号线,被人评为:有毛病(没办法,他的有源音箱才200还不出头)。:(

以下曲目都是好东东,大家可以随机缘听:里姆斯基的《天方夜谭》(又名《舍赫拉查得》或《一千零一夜》)和《西班牙随想曲》,雷斯皮基的《罗马的喷泉》,比才的《卡门组曲》,圣桑的《天鹅》,萨拉萨提的《流浪者之歌》等。这类型的小品还有很多,都是色彩又好(发烧专用),又浅显易懂的好曲目。如果想爆棚,理查.斯特劳斯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段描写日出的音乐不错(烧了音响不要来找我),其它段都是高深莫测,还是别听为妙。不过此君的《唐璜》倒值得一听。

再下面有个人的值得一听,德沃夏克的《第九交响典,新世界》,个人认为,这是最深入浅出、优美动听的交响乐作品之一。另外他的第八也可一听,还有一些,如节日序曲,B大调大提琴协奏曲和些室内乐作品也可一听。他的作品,总听来说,优美动听,浅显易懂,色彩也不错,用他入门也可以,只是他的名气不如老柴,也就不是那么容易买到。说起大提琴协奏曲,有一首是笔者喜欢的,就是埃尔加的大提琴协奏曲,个人感觉比德沃夏克的这首还好听。

再下面就可以根据个人爱好听了,我只提几个人就可以了。

瓦格纳,此位仁兄的音乐着实好,起码《指环》中的音乐,《汤豪舍序曲》是该听的。他的音乐色彩和以上的诸位不一样,怎么说呢,他是主要以一种音乐的色彩(即和弦的色彩)而不是音响的色彩来描绘,不过音效也很牛哦。他的音乐很容易抓住人,但是听他的音乐很累人,相当累人,折磨啊! 不过我的梦想就是能卖到一张拜罗伊特音乐节日的门票,好好被折磨一次。而且此人绝对不是好人,此人集全人类的缺点于一身,小气、妒忌、忘恩负义、恶毒攻击朋友,多次勾引朋友老婆,还搞最铁的哥们(李斯特)的女儿(超级大色鬼);还反动(准确的说是反人类:种族歧视--反犹,希特勒的老前辈),他写的歌剧情节更是乱七八糟,《罗恩格林》是说姐第之间乱伦,《指环》开始是兄妹之间乱伦,还生个儿子后来又跟他姑乱搞(说到此,笔者忍不住呕吐起来,哇!哇!我儿子以后有此人十分之一坏我就把他扼死在摇篮里!)。德国人这种怪物特多,尼采、甚至贝多芬都是其中之一。不过此人又才华横溢,他的所有作品(几乎只有歌剧),全是自己作诗(剧本),自己作曲、配器,场景也自己搞。甚至自己设计修了一座音乐厅(拜罗伊特节日剧院),专演自己的歌剧,音效全球最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现在的建筑设计师们吃S去吧)。怎么样,找来听听吧。

马勒,此人的音乐宏大、深奥,不过他的《第一交响乐》还是很好懂的,听第一时对比他的旅伴之歌来听理解得更好(以后有机会我展开这部作品来讲);第二也行,可以听一听,其它的还是别去受这个罪。不过其人的第八,要动用近千人的乐队及合唱队,想试音响的爆棚效果肯定不错。

柏辽兹,此兄台的《幻想交响曲》,可以好好听一听,尤其是其中的刑场的一段(葬礼进行曲),哪天你老兄杀人被枪毙时请写感想一篇,我好拿来反驳他。其它随便,发烧的话,他的音乐倒蛮合适的,都是些极爆棚、色彩又好的作品。

J.S.巴赫,许多人认为他的音乐很难懂,依我看未必,其实我觉得动听,很好懂(反正都是一些纯音乐的作品,谁要告诉你他写的是什么绝对是误导你)。只有学究们,非得搞清楚他的复调结构,就很累了。至于我辈等大众光听听,不追求知其所以然,反而会觉得很好听,很好懂(谁都搞不懂)。

维瓦尔第,他的《四季》很值得一听哦,个人认为这应属于浪漫主义的作品,可为什么此人是和巴赫同时代的(更早几年呢),搞不懂。发烧友必备,很考音响的作品。

莫扎特和舒伯特,此二位仁兄的音乐要听的话本人的建议是:找一部最破的收音机,而且必须是单声道,将信号接入进去听,感觉奇好,或者老得不能再老的录音,把音响高音低音都衰减到最小也可。因为他们的音乐就是音乐,你要听的是音乐本身,任何的音效反而会让人分散注意力。莫扎特的钢琴,有一次在琴行听见有人弹,怎么说,反正我当时如果有money的话肯定当场卖一台回去学,不过听录音的话我是没什么感觉(可能也是音响太好,准确的说是差的原因吧)。舒伯特的第八”未完成”,是本人唯一推荐的他的交响曲,怎么说,很好理解,但发烧友可能不太喜欢,因为音效确实不怎么好,但经历过一此沧桑的人会真正喜欢这部作品的。

贝多芬,本人拒绝评论,什么赞美的词都被人用过了,而且本人听得并不多。

伯拉姆斯,此人的第一、第四、悲剧序曲、海顿主题变奏曲与命运之歌本人听过,听听吧,求你们了,就听一下吧。不过他的作品要听多遍才能听出其中味来,对我辈来说,只需了解有这样的音乐作品就可以了。不过,他的室内乐很值得一读,喜欢室内乐的朋友可以多听一些。

其它,其实吉它中有一些好曲目,不过不多,随便找一盘古典吉它的都差不多。但有一首值得一提,罗德里哥的《阿兰祖兹吉它协奏曲》,第二段相当不错。我听过一个叫克里斯多夫.柏肯的人和爱乐乐团的磁带,后来想找CD,一直没找到,如有那位仁兄看见,请帮忙购卖一张(EMI出品)。

说到这里,有些朋友会问,为什么约翰.斯特劳斯家族的作品和咱们中国的民乐你提都不提?为什么,因为本人认为,斯特劳斯家族的作品,听就好,不值一提(最后还是提了,呵呵)。至于咱们伟大的民乐,这个……,那个……,咳咳,其实……,也不错,也不错…… 同学们,下课。刚才提问的同学请留下来,把这篇文章抄500遍!

最后有一句名言:你喜欢的,就是好的;你的见解,永远是对的(当然是针对你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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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 13:38:42 | 只看该作者

古典音乐欣赏入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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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对古典音乐的态度问题,各位感兴趣的兄第们要作好思想准备了:听古典乐绝对不是种轻松的享受,而是非常累人,还当相耗费时间!(那位同学,不要往外溜,有点耐心好不好,给个面子行不行。嘿!说你呢)尤其是一开始,或者是听某些作品时,你必须集精会神,全心全意,什么都不要想,什么也不要作(这也许是许多人把古典乐叫严肃音乐的原因吧),当然听着听着睡着了也不行(当然,当然你听熟后把它当催眠曲听也可以,想当年笔者就把古典乐当催眠曲听过,真是浪费天珍)。但是你一旦听进去了,它就会变成一种无比的”享受”(在这里的享受和我们所理解的享受不一样),这种”享受”还真不是流行或人声或轻音乐能比的。以至有一天你认为除了古典音乐外,其它音乐只能算是种”悦耳的声音”而已时,你就算真正的”中毒(入门)”了。笔者老认为,听古典乐和吸毒差不多(不要瞪着双天真无邪的X10倍的大眼看我,笔者经常把吸烟也叫作”吸毒”的,呵呵)。就算这样,听古典乐也很累的,笔者也只有在大学时听得多,现在也很少听了— 主要的原因:一是因为心景和大学时已经不一样了;二是咱们一直没有一套像样的音响;三是环境太吵了,深圳这边,唉;四是咱们到现在还没有一套”蜗牛的家”,唉,悲惨人生啊!

笔者的建议是:买来一张好古典音乐CD后,选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个人关了灯来听(跟看恐怕片差不多)。最好先焚香沐浴(夸张,夸张^o^),最少也要把咖啡或茶先冲好(烟民要把烟准备好)。当然你家如果隔音很好或环境很安静那就无所谓了(不过要告诉笔者,我好厚着脸皮过来听)。还要把心情调整得跟你要听的音乐内容差不多(这个难度很高,不作硬性要求:P,因为过了会儿后你的心情会跟音乐差不多了)。总之,就是要做得隆重些,须知,你所听到的几十分钟,作者可能是花费了数月甚至数载的精力才写出来的。而且,听古典乐作品第一遍是最重要的,最初的印象通常会决定你对这部作品甚至这个人的感觉。只有象伯拉姆斯的作品往往只有在多次听后才会得到更好的感觉。而如象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第一次的感觉是最好的,笔者当时简直迷上了刚开始的那一小段。但这一小段一过,很快就让人觉得很腻味、很无聊了,他的第四”意大利”也同样如此。

另外有一句话不得不说:有人说什么听古典音乐会陶冶情操那是放P!笔者专作各种”陶冶情操”的事,如:听”高雅”音乐、下棋(围棋最好时有业余初段以上的水平)、摄影(有兴趣者我们可以单独讨论切磋)、绘画(只爱看,水平极臭),可情操绝对高雅不到那里去。想那些音乐家们,大部分心理都有问题,很多情操也有问题(如瓦格纳),你听他们的音乐也能从此变为一个高尚的人?开玩笑!有人听了古典乐后变得很”高雅”,依笔者之见,那是附庸风雅,变得很内向和敏感倒是真的。因此,同学们,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不想听时就别听,没兴趣就不要去找罪受(咱们就是小家碧玉,谁管得着)。不过你要去附庸风雅一番,也总比不听的好,我们也欢迎得很。想笔者当年,开始也有此意,只不过渐渐真正喜欢上了而已,后来也经常被人说成附庸风雅,于是笔者反驳之:…………(此处省略X万字洋洋大文) 卡!走神了,走神了,不好意思,继续go on。

在褒音响时,你可以把相关的书及文章和CD的简介都好好的看一看,把作者的传记中这一段也看一看。然后把CD放进去,把音量调到合适位置,再把灯关了,集中注意力,好戏上场了……

为了不让各类同仁笑话,笔者先选自己较熟悉的老柴的第六稍作解说,讲粗些,讲细了是误导你。并且说明,此解说版本杰子版权所有。还是那句老话,不要全信,说得不好不对的地方请坚持已见。

在一开始时,你将会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这个叹息的主题从开始一直贯穿了大半个乐章,中间是甜美的回忆的安抚。随着这一声叹息,作者的心情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心情翻滚的高潮时,铜管乐器奏出一个组响亮的强音主题,这也是叹息的一个变形(你的心情是否也激动了,没有激动的同学请举手。呵呵,刚才举手的同学请写一千字,不,五千字的检讨,其它同学继续听),甚至到了一种歇斯底里。然后,弦乐以温柔的弦律安抚作者激动的心,仿佛作者在回忆自己的失败后又想起的自己成功的地方,安慰自己还是成功的一生。然而,心情却又不自觉的开始激动,最后,失败与成功交溶到了一起,乐队弦乐以激动的心情齐奏出安抚的主题,并逐渐变弱,至到变为pp到消失。…………… 突然间,一个最强音被乐队齐奏了出了,作者刚平息的心情重新变得更加激动,木管乐器的尖叫声音中,乐队奏出抗争的主题,反复的重奏后转到铜管乐器(大号吧)上去,再次变弱。弦乐以温柔的声音接了过来,马上发展成激动的安慰弦律,再逐渐变得温柔起来。一支长笛奏出了安抚的主题,逐渐转移给全乐队。在尾声中,弦乐组以拔弦的方式奏出另一个下行的失败主题,铜管乐的安抚声逐渐变弱,作者心情终于平静。

在摇曳不稳定的5/4的节拍中,乐队以极富有歌唱性的甜美弦律,轻轻的奏出第二乐章的主题。在被管乐和弦乐器反复后开始重新变得激动而略带忧伤,但甜美始终到这个弦律结束,中间以弦乐组的拔弦承接。然后乐队在各个声部由各种乐器奏出另一个看起来像失败和激动的悲观失望的主题,音型很简单。定音鼓不停的敲击着,乐队不停的在激动与平静中反复最初甜美的弦律,再在弦乐与木管乐器间的反复,在接力中变弱并结束了这个乐章。

第三章中抗争和努力的主题一直反复,越来越坚定和有力,定音鼓也越敲越果断,然后变得逐渐激动并显得渐渐有些像无奈的反抗,与其说是抗争,不如说是在命运之神的折磨之下的挣扎,仅管表面听起来是越坚定和有力(误导,误导^o^)。最后在定音鼓的强音中轰然倒塌。

为什么笔者认为第三乐章中主题虽然越来越激动和有力却像无奈的反抗呢—第四乐章一开始老柴自己暴露的。一开始,绝望就围绕了每一个听众的心,像一座墓场,绝没有一点希望。仅管作者多次抗争,反复安慰自己,但绝望始终无法消失,最终统治了一切。老柴仿佛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最后不顾乐队和自己的哭泣,把自己填了进去,和这个作者认为没有一点希望的人世告别(在第六失败的首演后几天,柴诃夫斯基染上霍乱,而且几乎是故意的,离开了人世)。

下面来谈版本问题,但是在谈这个话题之前我们要先讨论讨论柴诃夫斯基这个人。为什么笔者总认为各位同学们要有相关的书籍呢(而且多多益善),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了解柴诃夫斯这个人,你才能有自己心目中的第六,你才能找到自己认为最好版本。如果你的是喜欢什么”高音华丽”、”定位准确”、”中音纯厚”、”低音有力,下潜很深”的版本,这样的同学建议到隔壁音响班去旁听去。在这里笔者只有再”误导”一次了。

柴诃夫斯基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感情丰富(说白了就是多愁善感),极其敏感和脆弱,甚至到了神经质和变态的程度。柴诃夫斯基并不是一个奔放的人,俄罗斯民族的奔放性格,在老柴身上是没有的。他更多的是一个较内向的人,但心态却并不收敛(很奔放哦)。同时他又是一个较优雅的人,在音乐上是以俄罗斯和西方(这里主要指德奥一系)的特征各有一半的人—他是俄罗斯学院派代表人物。因此,柴诃夫斯基首先是世界的,其次才是俄罗斯民族的,这一点和俄罗斯强力集团有区别。在写第六时,作者确实也非常失意(主要是他终生的挚友梅克夫人的绝交害的),而且目睹了许多朋友、老师、亲人(他最亲爱的妹妹)等纷纷离开人世。因此,在这部交响曲中的绝望是真实的,老柴在这部交响曲中确实看透了生与死,但他却不让听众得到解脱。对比他的第5,第5更多的是柴诃夫斯基的忧郁和感伤的写照。

因此,笔者认为:第六的第一乐章应该富有戏剧性,带有强烈的对比,速度不应过慢;第二乐章更多的是抒情,不能太快;第三乐章也不能太快,一个54岁的老头,抗争不能太强;第四乐章应较慢,对比强烈,最终的乐句要真正的绝望。好了,接下来我们对比卡拉杨指挥柏林爱乐与尢金.奥曼迪指挥费城的两个版本。第一乐章,费城为18分,而卡拉扬的为18分22秒,仅管只多了22秒,然而那种戏剧感的减弱却可以听出来,同时,德国人的严谨使乐队始终不如费城放得开,这也削弱了乐队的表现力,这里卡拉杨输了一着。第二乐章,卡拉杨版本为9分2秒,而费城为8分14秒,在这里,卡拉杨注重的是抒情性,而奥曼迪注重的是歌唱性,这里卡拉杨略有小胜,但以前笔者喜欢的是歌唱的老柴,所以反而喜欢费城。第三乐章,卡拉杨是8分26秒,而奥曼迪是9分18秒,也许是演奏贝多芬习惯了,第三乐章在卡拉杨手中变得非常有力,而到了奥曼迪手中却稍有些软弱,以前笔者年青,喜欢卡拉杨的这一乐章,现在看来,奥曼迪赢了。第四乐章,奥曼迪是 10分55秒,而卡拉杨是9分53秒,明显快了好多,这一乐章的绝望在卡拉杨手中是不彻底的,而奥曼迪在一开始就抓住了你,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最后乐章在低音中消失后也能让你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心情。这就是为什么笔者会在上文中推存费城的版本的原因。德国人是无法理解这种感情的(或理解得不深刻),而与老柴同为东欧人的奥曼迪理解得更好。至于美国人伯恩斯坦在第四乐章中也没有完全表现出老柴的绝望,他的速度介于卡拉杨与奥曼迪之间。至于录音,听卡拉杨用的是CD,音质自然比用磁带的奥曼第好,而且CD的声音发硬也很影响笔者的理解(没办法,我的烂音响)。如果用LP是否好一些呢,我不知道。

好了,听完沉重的第六。下面听一曲轻松的《意大利随想曲》,对比着听,这次比较的又是卡拉杨的版本和奥曼迪的版本。

总的来说,柴诃夫斯基写这部作品的心情是轻松和愉快的—当时正逢意大利的狂欢节,而老柴又正处于得意中,还在享受异国情调(羡慕,羡慕)。因此,这部作品中任何要反映老柴的收敛和忧郁的一面都是我们要反对的(同学们跟我一起高呼:打倒沉重的意大利随想曲!)。在这里,费城乐队一改第六中的发暗的音色,以” 费城之声”特有华丽辉煌与明亮灿烂的音色,轻松的表现了意大利人们的狂欢心情,真的是有些载歌载舞的感觉。老柴在这部作品中调动全乐队的各种色彩来表现,而费城很好诠释了这部作品。录音嘛,索尼的录音师可能有些夸张了乐队的色彩,使三角铁与铃的音质得到了很好的表现(说句大实话,笔者从没听过比这个版本中更响亮和灿烂辉煌的三角铁与铃)。相比来说,卡拉杨的版本就稍收敛了些,音色也没有费城的好。多年以后,当笔者再次拿出当年的听得音质下降得不行的磁带在一台只值180元的录音机上(经过小小的摩机)听时,仍为其中响亮的高音惊叹不已。要知道,同一盘磁带上的第六音色就不知暗到那里去了。所以笔者大力向广大爱好者推存奥曼迪的版本!绝对的好版本,真是居家旅行、杀人(音响)越货之必备良CD!!

讲到这里我又得说,下课了,下节课我们继续讲。喂,喂,不要抄我的解说,什么,你要拿回家去边听边看(拜托,不要这么崇拜我,我会觉得不适应的:))。等等,你是否忘记了本人在上堂课讲的名言了吧。罚,罚抄上堂的Jize名言1000遍!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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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ia2001 + 10 + 10 精品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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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 13:39:51 | 只看该作者

古典音乐欣赏入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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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在另一个话题,许多人认为,交响乐非常复杂,很难理解,应该先听室内乐、钢琴及小提琴的作品。在这里笔者又不得不说,依笔者之见,你又被误导了:)。首先,我们把交响乐叫管弦乐,这样给你的感觉不一样了吧。确实,管弦乐很复杂,但是几乎所有的作曲家都很少用管弦乐表现一些非常复杂的内省的乐思(注意,这里是指乐思,不是指意思,明白),对他们来说,室内乐、钢琴与小提琴独奏在这上面有更好的表现力。所以,笔者常常觉得各类四重奏与奏鸣曲更难理解,因为这是和作者作心对心的交流,如果对音乐和作者及背景没有相当的了解与把握,你更难体会和把握作者想传递给你的东西。同时,听室内乐对听者理解纯音乐语言的要求很高,你见多少四重奏、独奏曲是有标题的?当然,它们更精致、更简洁,但不意味着更好懂,其实恰好相反(误导,误导,如有其它理解,请坚持已见)。这有点像诗与散文之间的区别,诗比较简洁,但并不好懂,相比散文更好理解一些(刚才提问的同学请解释”白云千载空悠悠”的含义,其它同学跟我一起理解朱自清的《荷塘月色》^O^)。要知道,说这种话的权威们家里的音响,这个……比较起各位发烧友来说,不说也罢。如辛丰年,他是用收音机和最差的录音机听音乐。对作者通过乐队各声部、各种乐器的各种色彩表现的乐思,他们的音响能否放得出来我表示怀疑。但他们往往是对音乐有极好把握的人,对音乐语言的理解力很强,而且大部分还会演奏N种乐器。对他们来说,恐怕小乐队或单件乐器表现的东西更深刻、更让他们的听觉舒服,当然他们这样说也无可非议了。但对发烧友来说,家里的价值不菲的东东就多是为表现整个大型管弦乐队准备的,不听才浪费呢。当然,发烧友中资深听古典的除外,他们对音乐语言的理解能力可能可以令许多音乐学院的学生汗颜。可是,拜托,老大,不能因为你喜欢就不考虑初学者的理解能力乱推荐吧。当然当然,笔者是例外…… 砖头!!怒:是谁砸的!!!!………还好还好,本人讲课随时备有“jize杰子”牌钢盔一,防+100,刀枪不入*o*,还附有防魔功效—+防水、电、毒、冰冻各25点并提高抗魔上限值10,仅售 RMB 1000W,真是价廉物美,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之必备,各位购卖时请认准“jize杰子”牌注册商标……… 糟糕,又跑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O^。

想当年,笔者之所以听老柴的第六有感觉是因为在大学大礼堂听长春一家单位演示一套20万的系统迷上的,而且还是在礼堂中放的—如果是听随身听恐怕是入不了门了。而当有他的磁带(就是那盘奥曼迪指挥费城的磁带)时也没有觉得有多好理解,后来有一天,有一帮发烧友听音响,用随身听带一套自己制作的功放和音箱。功放是现成的板,电源自制,放在一木盒子里;音箱是用HI-VI的SS6.5和一个换了振膜的高音单元(价值几十元的烂货)和一只相当差的喇叭作空纸盆的音箱,做工极差,不关掉灯确实惨不忍睹,但音效却极棒,低音很好,我是真正的感觉到了声浪冲过来,高音有些夸张,但却很悦耳。(现在耳朵进步了,可能现在再听就不会有此感觉了)。当时其中有我的一个室友,知道我这里有几盘进口的磁带,顺便借去听。结果这一群乐盲把这盘磁带听了整整三遍,最后一遍我也被室友叫去听了。说实话,随身听的噪声很大,但并没有影响我的欣赏。我只知道自己被深深的打动,同样被打动的还有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究竟是想说:音响性对音乐很重要呢,还是不重要呢,自己都搞昏头了)。而当时笔者可以说连门都没入。现在也只敢说入了个门,古典乐浩瀚如大海,穷尽我辈一生能入个门也算不错了: P。而其它人比笔者还差,现在还没入门呢。因此我绝对有把握的说,老柴的第六与意大利随想曲是完全不懂音乐的绝对乐盲也可以听得懂的,况且各位网友怎么也不算乐盲吧(什么,你说你们就是乐盲,谁叫你暴露机密的…… 我@%&$#,于是…………惨叫声不绝于耳)!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这种易懂的作品还很多,大部分标题音乐都不难理解,如《天方夜谭》、《牧神午后》、《罗马的喷泉》、《动物狂欢节》等。而《1812序曲》、《天鹅湖》、《胡桃夹子》等更是连小孩子理解都不存在任何问题(叔叔,我就是小孩,可是我听不懂……,笔者:%¥—@#,我倒!)。

而许多纯音乐的作品连专家都听不懂,我等平平之辈不求甚解,就更说不上听懂了。

其实,当一部作品能带给你美感,让你觉得很动听,你就可以说你听懂了(笔者个人所见,见《Jize(杰子)名言录》,第三章第87条)。因此,交响(或古典)音乐很难懂这种话,只不过是某些人想把你排除在古典音乐之外,好让他个人好自命清高罢了。自己听了过后,再来判断好了。(都是中国教育体制的错,汗!如果本人是教育部长的话,就把本系列作为音乐欣赏教材,那中国的学生就不会成天听周** and 陶** or 阿杜*等等之流的了。如果本人是论坛版主的话,那就把本系列全部固顶,而且是永久性的,还要把反对笔者的全删ID(这条是我最想的,呵呵,滥用职权)。)

接下来我们开始讲本节课的正式内容了,谈谈音乐内涵及理解等内容。如果你有《辛丰年音乐笔记》,以下内容纯属多余,可以自学去了(其实有此书一本,本文都是多余的)。只不过正如其子严峰所说:辛丰年写的文章,信息量过于密集,直截了当的把一杯炼乳端给大家。而不像笔者,还要时不时调动一下课堂气氛,聊点闲话。可惜,写这文章没稿费,否则咱们K稿费的水平可堪称天下一绝*o*……

铛!………下课了,哈哈哈!

台下嘘声一片:什么老师,神侃的水平才是天下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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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 13:41:1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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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里开始谈呢,这个……… 大家都听过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吧(倒下一大片)。

在一开始,长笛、乐队与竖琴声中,你可以听到优美的春天的景色。在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梁山伯与祝英台相逢了,这时,独奏小提琴用优美抒情的声音拉出最著名的爱情的主题,弦律是这样的— kao,忘记了,没法输入简谱与五线谱,知道怎样输的朋友请告诉我:(。还好,这个弦律地球人都很熟悉,就不用写了。反复后交给整个乐队,经发展后达到高潮(不过笔者很奇怪,此时祝英台女扮男装,除非山伯同学是同性恋,否则…… 因此笔者分析判断,只可能是祝英台同学对梁山伯同学产生爱情)。然后,再交给独奏小提琴,从而结束这一部分。

第二部分,是反映梁祝两位同学三年的快乐光阴的,乐队以相当明快的节奏,轻松刻画出他们快乐的初中学生生活—分明是早恋嘛。嘉宾发言—— Ken版:谁说的,梁山伯当时都24岁了。什么,英台,她也有12岁了啊。和我和我LP谈恋爱时的年龄差不多………(台下:@##$%%,诱骗未成年少女------砖头伺候………ken版怎么又乱发言,抬下去…… 唉!人太直了就容易吃砖头)。然后独奏小琴加入进来,奏出一个更为欢快的主题。然后,又是发展—变奏—高潮—结束。(陈钢与何占豪也太差了,怎么又是这样写,弄得我都没法解说)。不过想来祝英台家也够开放的,在那个时代能让单身女儿家在外求学三年。下面由我们的资深记者dr. kuang版主采访嘉宾祝伯(祝英台他爸):“谢谢!谢谢你的表杨!应该说,我们是相当开明的父母,让英台接受相当良好的教育也是我们共同的心愿。可是,我们是反对早恋的,这是很不好的,这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这样会影响英台的学业的。因此我们才把她从书院里叫到家里来,专门请一个最好的家教来教(插一句:结果把冒充唐伯虎的周星驰请进来了,结果弄得成天就听周星驰,还说他的是完美发烧大碟,不听就走宝了),不能让一个女儿家受坏人的影响。尤其是梁山伯之类,到书院来唯一目的就是泡女孩子——你看,24岁了还在读初中。大家要提高警剔,这种人又像田伯光似的,对女孩子很危险…………  等等,我怎么会说“又”呢?” dr. kuang版:“谢谢邓伯的精彩发言,下面继续以下节目。” 听众:“不对,是祝伯”。笔者:“没办法, kuang版主主持节目就是这样的,老叫错人。”

第三段,是梁祝的告别。在这里,你可以听到代表祝英台的小提琴的婉转的向代表梁山伯的的大提琴辞别,而愚笨的大提琴总是不解风情的闲聊一些不相关的东西。最后,两人终于告别(废话,废话^o^)。

在第四部分一开始,你听到代表黑暗势力的大号奏出粗暴的主题(在这里,祝伯强烈要求发言,被E版主and dr kuang拉住,未遂之后发展成暴力冲突…… 场面不堪入目…… E版主擦了一把汗:@#&%$#,继续,继续讲)。在铜管乐器的压迫下,独奏小提琴以纤细的声音,奏出祝英台优美的主题。然后是小提琴与整个铜管乐队之间的战斗,但是,小提琴的反抗是如此的无力,最终只能独自轻唱爱情和思念的主题。

第五段是相逢。在这里,你可以听到小提琴与大提琴之间的互诉衷肠,相互述说着相思之苦(此时,英台同学终于换上了女装,而梁兄立即就爱上了她)。然而,乐队粗暴的铜管声音,预示着封建的压迫终始让两人无法真正相爱。(笔者:”私奔啦,这还不简单。” 梁山伯:”可是,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室儿女一大群啊。糟糕,说漏嘴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妻子不是一大群,只有5个而已………” 众:“kao,不值得同情的家伙!”)

接下来,又是压迫和反抗(听众:“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笔者:“没办法,这个问题要去问陈钢与何占豪。”)最终,我们听到,悲剧终于发生了:英台同学(被)决定,要远嫁了。而梁兄居然忧郁而亡,就葬在英台出嫁的路上。祝伯:”我要揭发,这都是梁山伯的阴谋!!这都怪我,应该选另一条路线的,都是我的错啊。英台啊,都是我害的你啊………” 祝伯于是泣不成声…… 昏死过去! Dr kuang上……忙ing…… 总算抢救过来了。还好,有 dr kuang在,什么疑难杂症,包括什么淋、什么梅、什么爱之病之类,老中医都冶不好的他都治得好……… (主持节目,顺便帮dr kuang作作广告--------谁叫笔者收了他赞助费若干的呢^o^)

最后,在英台出嫁的路上,一切发展到高潮。随着一声闪电,坟墓裂开了,而英台同学一不小心掉了进去。在尾声中,你听到爱情的主题再次响声,预示着梁祝化为人人喜欢的蝴蝶,得到了解脱………(听众质问:那么说,梁、祝以前都是毛毛虫啦?笔者:谁发这种言的,%#@@# ,砖头………!)

讲到这里,听众出离愤怒了:谁叫你这样解说我们民族最美好的传说的!(只见砖头满天乱飞,中间夹着小萝卜、臭鸡蛋和西红柿)笔者好不容易从砖堆中爬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容我解释,容我解释!首先,感谢各位的长期的大力支持;其次,还要感谢我爸爸、我妈妈及诸多亲朋好友及本人心爱的小白猫“贝多芬”—在本人写这些文章时是她一直在旁边陪伴,并张开樱桃小口,吻得我手上伤痕累累;还有,谁把小萝卜MM都扔上来了,力气还真大…… 我本来准备买房子的,现在这些砖头差一点都够自己盖一栋了,谢谢各位…… 笔者又一次陷入砖头堆中…… 还连累嘉宾E版和dr kuang版还有ken版和menn大侠,被砸得鼻青脸肿、体无全肤、不成人样,惨不忍睹!!唉,谁叫他们块头大呢!其它轻伤者有:阿龙、audio、op61、嘀咕、snake等。另,W版也比较惨——就只保全了一张靓脸。台下被连累者不计其数!!

梁祝是优美动的,音乐的形象是生动形象的,情节是优美感人的。但是,祝梁也是有点浅薄的(请容笔者说句实话),不耐听的,多听几遍之后不免会生厌。在作这首曲子时,陈钢和何占豪可以说还没有完全掌握作曲和表现的手法和技巧,所以,仅管他们选了一个好题材,也有了极其优美动听的旋律。但是,他们的表现是没有多少深度的,可以说成是有点浅薄的,才不耐听。当然,正是因为没有深度,才如此流行(你见过多少有深度的东西流行的?),所以笔者才敢这样解说,呵呵。

kuang版满身绷带,像个木乃尹似的仍坚持发言:在此隆重推荐版本a,b,c,d,e,f,g……n(n=1000)… 并附照片若干……,区别及心得…… -----HIFI168忠告发烧友,LP危害健康----

笔者:千篇一律(这可是真正的千篇一律,没见“n=1000”吗),没什么意思。

听完《梁祝》,我们可以听听老柴的《罗密欧与朱叶丽》,然后再听瓦格纳的《特里斯坦与依索尔德》和他的《罗恩格林》中关于爱情的著名片段(这种片段实在太多了)。多次聆听后,你终于发现,比较起来,梁祝中的描写是多么的无力苍白,缺乏力度与深度。

在老柴的《罗密欧与朱叶丽》中,家族和个人爱情的冲突是那么的强烈;在调式不明,和弦色彩变换不定的《依索尔德与特里斯坦》中,我们能感受到什么是缠绵而无法解脱的爱情;在《罗恩格林》中,那是多么纯洁感情的描写。这一些,都远远比梁祝的描写,来得深刻和生动得多。

对相同事物的不同描写,是读乐中的一件趣事,同时也是理解和欣赏音乐的常用方法。这和各位网友喜欢比较版本不一样。因为同样一首作品许多版本其实差别并不大,还有人总有先入为主的观点。而且,同一首曲子要听5、6种甚至更多,还要区分不同乐队、不同指挥、不同录音公司的差别,也真够难为人的(kuang 版、ken版 and 诸网友:我就喜欢,你管得着……)。但同样的事物,不同的作曲家的描写是不一样的,仔细聆听这些作品的区别,找出其意景的不同,这种欣赏不仅有意义而且也更有趣得多。

同样描写春天。就有维瓦尔第的《四季》中第一乐章,马勒的第一的第一乐章,舒曼的第一《春天》,有贝多芬的第六《田园》,梁祝的第1小段等。

再比如,早晨,描写得比较好的有雷斯皮基的《罗马的喷泉》中的第一段,有里姆斯基的《西班牙随想曲》中的晨曲,有里查.斯特劳斯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等等。

大海,著名的有德彪西的《大海》,里姆斯基的《天方夜谭》中的第一、四乐章,瓦格纳的《漂泊的荷兰人》序,还有鲁宾斯坦的《大洋交响曲》(不过因为写得太差,被肖伯纳说成“大水塘”)等。

这样的对比还可以有很多,请同学们回家后将这堂上提到的作品各听十遍,这是家庭作业之一,并写不少于3000字的感想一篇,下节课我要抽问;另,每个人找一组对同样事物、人、景等不同作品中的描写,并记下心得体会下节课前交上来,这是家庭作业之二。众嘉宾:你不是说是课间休息节目吗,怎么布置起家庭作业来了?笔者:糟糕,忘记是课间休息了(假装道歉状)。

台下-------李源 and 小克:吐血放送梁祝及本课程提到的CD和LP若干,价廉物美,版本权威,录音优秀,才500米一张…… 其它众人:我要一张,我要一张……(为了交家庭作业,不买不行!) 笔者:好处费,赞助费,广告费、回扣收上来…… 点钱…… 狂笑ing!

铛!……铛!……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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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 13:42:3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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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谈这节课应该讲的内容,谈一谈音乐语言的问题。
人们常说,音乐是一门语言,而且是门世界性的语言。而且,在发往外太空的飞船上,就有几首古典音乐,因为,我们相信那怕是外星文明,也应该有音乐,也应该听懂音乐这门语言。因此,是不是也可能说,音乐是门全宇宙通用的语言呢?

既然是门语言,那么是不是就应该和语言一样呢,可以表达我们日常生活中语言能表达的一切呢?

答案是-------- 等等,抽问一下,那位同学来讲一下。抽到同学甲:“……这个……那个……” 这位同学,随便说两句都行嘛。这下没办法了,给我把裤子脱了!--------------其它同学睁大双眼:你要干什么???!!!笔者:我要打小屁屁N下!给我打!………………惨叫声满校都听得见……

正确答案是:说能,又不能;说不能,又能。(众同学:这不是废话吗?)

且听本人仔细道来。

其实笔者比较推崇的一句名言是:千万不要用试图语言来准确解释与描述音乐,音乐是用来听的,不是用来说的。(详见《Jize杰子名言录》第7章第12条。《Jize杰子名言录》乃是杰子一生心得体会的结晶,长达99章180W字,才售RMB499元,还包括邮费,有意者请尽快联系作者,限量出版10000 册,售完为止,上有杰子亲笔签名并有杰子艺术个人照一张…… 呵呵,给自己打打广告)

语言、艺术、音乐是不同的表现形式,要想用语言来准确的描述与解释音乐,是不可能的,因此才会有:让音乐说话,让解说消失之类的名言。甚至对柏辽兹之类的热衷于标题音乐与解说词的人,都发生过觉得自己的解说无法解释自己的音乐,从而取消解说词的事呢。

因此,笔者以下的话,如果有不同意见的话,请坚持。不要全信,不要被误导。(见培训一最后的Jize杰子名言)

音乐的语言,首先在于音乐能对人的感情的表达。这方面的例子很多,最常见的就是流行音乐中的经典中对男女感情的描写。一般的千篇一律的以小调+6(拉)和 3(米)及各种下属和弦与属和弦组成的歌曲不算,这些平庸的玩意儿不听歌词都差不多,如果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就是让人容易接受,而且弦律简单,音域要求低,唱卡拉OK比较方便。再加上歌词简单,如“楼下的各位看上来、看上来、看上来,这儿的培训真精彩真精彩”之类的,所以才容易流行,呵呵。

不常见的就像-----柴5中柴诃夫斯基对自己感情的描写(尤其是第二乐章中的弦律),还有德沃夏克第9中第二乐章的思乡之情的描写,可谓是经典。而舒伯特第8中对自己怀才不遇,只好逃避的感情描写得更是深刻。

音乐还可以表示疑问等。如贝5第一乐章中,一开始的弦律,是可以看成贝多芬对自己的疑问的,后面则是乐队的回答;德沃夏克第9第一乐章中开始,我们明显可以听到当新大陆在作曲者面前时作曲者的带有疑问的心情,然后长笛奏出的一个典型的疑问乐句。各位室内乐中,这种问--答的乐句更是多多,如………,不说,免说得太多有误导之嫌。

当然,还有柴的1812中一开始对俄罗斯美好幸福的田园生活的描写,简单的一个乐句就描写得清晰而且给人深刻的印象。当然1812中间对战争的描写也形象而生动,后面战争胜利后的庆祝也够经典。说到欢乐的场面,柴的《意大利随想曲》与柏辽兹的《罗马狂欢节》中的描写也是一绝,不,是二绝。

还有一些经典,如圣桑的《动物狂欢节》中对洁白美丽的天鹅的描写;雷斯皮基的《罗马的喷泉》中对四个景色的描写………,实在太多了。最有趣的还是理查.斯特劳斯的《唐.吉柯德》中形象的描写,可谓生动。只不过生动得似乎有些有份,已经和语言相仿了。此君最神奇之处是:在他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居然连尼采的深奥晦涩难懂的哲学思想,也可以通过音乐进行描写。
当然啦,音乐描写思想的,也是枚不胜数。最有名的就是贝多芬的第九,歌颂人类欢乐的音乐。

而且,不同作曲家对相似景物的描写,也可以听出区别出来。
比较维瓦尔第的春和马勒的第一,你会发现,维瓦尔第的四季中的春天描写的是庄园中的春天,而马勒第一第一乐章中的春天是森林中的春天,意境的不同在这里是可以听出来的。

在音乐语言的使用上面,有一个人不得不重点提提,那就是瓦格纳。在他的歌剧里,音乐语言的应用可以说到了一种极致。瓦格纳的主题动机,不仅可以表现人的感情,还有世界的万事万物都可以用主题动机来表现-----如莱茵河的黄金、邪恶的指环、宝剑、魔火、莱茵河泛滥的河水,都可以用音乐语言来描绘。甚至,连情欲,也可以通过音乐语言来表现—《汤豪舍》中,《伊索尔德与特里斯坦》中,一连串的半音阶是如此的撩人和吸引。而且,他的描写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让人难以忘记。如果说,在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千零一夜》中,我们还只是看到了东方迷人的大海的景色的话。那么,在瓦格纳的《漂泊的荷兰人》中,我们仿佛是坐在一小船上,亲自横渡波涛汹涌的大海,甚至能感受到海水的咸味。而在《指环》中,莱茵河的河水漫过了我们每一个人,让我们每个听众都全身被河水打湿。所以也有人说了句名言:法官说,瓦格纳的音乐就是证据!听瓦格纳的音乐,有剧毒!各位请牢记、切记!

所以说,认为好音乐就是优美动听的,只算音乐门外汉一个。而以此标准赏飘飘仙乐的人,是永远不能成为古典音乐的知音的(辛丰年语)。巴洛克时的音乐,何等优美动听;中国的民乐与约翰.斯特劳斯家族的音乐,同样优美动听。而反观贝多芬的音乐,并不以优美动听见长,但是因为思想性,因此贝多芬的音乐要远远伟大于它们。要讲优美与思想性兼容的,这就要算到老柴与德沃夏克的头上了。

在此不多讲了(本老师要江郎才尽了^o^),只要在座诸位用心去听音乐,当然是古典音乐,可以有更多的心得体会的。刚才谁在下面说黔驴技穷的,真是乱形容,本人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缇谠,岂是可以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的,哈哈哈哈,得意狂笑ING!!!咦,怎么下面同学们都呕吐了………

最后的总结是笔者抄来的一段话:“音乐艺术对大自然的所谓描写,其实都是听众自己在那儿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音乐既不可能让我们听出树叶是黄了还是绿了,也不可能让我们知道斜雨吹来的是东风还是西风。 事实上音乐家的造型手法并不会太多,但每一种手法在那些多愁善感的听众的心中产生的画面却是无穷尽的。比如,作曲家可以用小提琴的碎弓作背景,衬托一个欣喜的或悲凉的音调,算是一种景色描绘了。倘若标题是春天,听众就对自己解释:那是朦胧烟雨中迎春嫩枝正在吐新芽哩,或者,那是缤纷落英时无情流水卷走红花去呢;要是换作秋天的题目,听众又会说:那是空山新秋里,层林尽染红了,或者,那是冷雨寒窗外,落叶惊残梦吧。因此,听众又可以用自己的想像去决定那树叶是黄的还是绿的,斜雨是东来还是西来的了”(引自《视听前线》27期 乐仁诗教授案) 好解释,应用到别的地方同样适用。可惜不是Jize杰子名言。如果此文有稿费的话,本人又靠抄挣了500字的稿费,呵呵。

糟糕,该讲的内容都讲完了本节课还未下课,这可让笔者如何是好。补补课算了,神侃一下啦。喂,不要溜嘛,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前面有提到流行歌的弦律千篇一律,可能有些同学不服气。其实一个简单的例子是各位的手机铃声,你见过有多少人选周结论、任要齐、谢不疯和阿杜的歌曲作手机铃声的?随便调查一下,我有听过有用莫扎特的41交的,老柴的《胡夹子》中的音乐片段的,其中又以糖果仙子的那段为甚,也有用花之圆舞曲的;肖邦的小夜曲和练习曲用的人也不少;舒伯特的音乐也是常用的手机铃声,还有吉它名曲《爱的罗曼斯》的,甚至也有一位朋友用瓦格纳的女武神之骑行的。就算有用到稍流行一点的,也多是一些民歌、苏联老大歌的老歌的。可偶就真的很少有听到有人用现在流行音乐来作手机玲声的。嘿嘿,其实这一点都不怪,一旦抽去歌词,现在的流行歌实在是不堪入耳。正讲着,台下手机声此起彼伏,果然和笔者讲的一样-----笔者好得意。可是就在此时,《月亮代表我的心》突然响起,真是#$%$% &*!怒!!!!是谁????最后,所有眼光都集中在笔者身上,这个……这个……,因为俺GF就喜欢这首,可真让人丢脸的,#$%^&* %#!!!!

(赶紧结束话题)从以上也可以看出,人们并不排斥古典音乐,只不过因为古典乐在中国的音乐教科书中永远装着神秘,死板着脸,才被人误解了,如此而已。

铛………… 伴随着最单调的声音,终于可以说声:同学们,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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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 13:44:25 | 只看该作者

古典音乐欣赏入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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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了五篇古典音乐欣赏的文后,现在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江郎才尽,已是胸无点墨了。很高兴能通过这篇文章交到这么多的朋友,也很悲哀的发现对古典音乐来说,自己还是只能算是门外汉一个!最多算是在音乐的圣堂门外,打开了一丝缝隙,看到里面的精彩的世界。希望这一些心得,能让至今仍在音乐圣殿外的人,找到欣赏古典音乐的大门,没有误导各位,就算是能快慰平生的了!

古典音乐,浩瀚如大海,穷其一生,能了解过一二,已经很不错了。在我认识的朋友当中,不管是在曲目欣赏上,还是在唱片的数量上,还是音乐的理解上,远远胜过我的人都是在是很多。自己写下这篇文章,只算是班门弄斧,心中实在是忐忑不安,真怕各位笑话。

自己所听过的作品,实在是远远不够的。那次在邝医生那里,才知道自己所听的曲目,实在是少得可怜!连莫扎特大名鼎鼎的四十一,听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听过几遍。也发现对于贝多芬、莫扎特、舒伯特、舒曼,还有太多太多的作曲家的曲目,自己都居然没听过,实在汉颜得很。

而出于许多原因,对听没有听过的音乐作品,我越来听抱谨慎的态度。因为我知道,第一次听一首新曲目的体验,一辈子只有一次!!在没有作好充分准备前去听的话,是在浪费天珍!而为了维持自己在听一些作品的新鲜感受,我对听很多那怕自己很熟悉的作品时也越来越少。因此买的唱片虽多,但大部分却封没开。

在最后这一篇文章里,我摘了我最喜欢的辛丰年的文章中的一些片段,作为这套系列的结束。他的文章虽然有很多观点我不赞同,但是我喜欢他所写的文章---- 一种以朋友之间聊天的语气,谈自己的心得与体会。而不是像某些书一样,板起脸来说教。这篇与发烧友有关的文章虽有些剌,可能会剌伤各位DX,不过我觉得他文章中的观点,可能也会点醒许多至今仍在欣赏音响的梦中人。希望这样作没有侵犯辛丰年的版权,大汗!!^o^


“我自认为听觉神经正常,也并非由于怀旧,我是怀念那些魅力不朽的好音乐,同时也在琢磨一个问题:音响之逼真(甚至超真)、完美(甚至比现场更完美、无差错,无杂音……),难不成就等于音乐之真善美?

手摇唱机,快转粗纹唱片,都是值得乐迷们深深感激的。没它们,我无从认识巴赫、莫扎特、贝多芬等大师们的重要作品,也无从见识到托斯卡尼尼、魏因加特纳、比彻姆、克莱斯勒、卡萨尔斯、帕德雷夫斯基、吉塞金等名手的演释艺术。

自从进入了LP、立体声时代友来,耳朵里接受着闻所未闻的音响美食,心里头却老是有吃不饱之感。不少以往感我至深的演释,在新片子上寻不着了。例如托斯卡尼尼指挥的《田园》,卡萨尔斯演奏的德沃夏的大提琴协奏曲,吉塞金的《皇帝协奏曲》,斯托科夫斯基与费城乐队合作的《新大陆》,比彻姆指挥的《罗马狂欢节》…… 都成了徒然令人怀想的前代风流!克莱斯勒、埃尔曼和海菲兹他们的唱片,一听便可猜得出的不同风味,即使同一首乐曲,也是三个人三种性格;而今日那么多重复出版的提琴录音,你难以发现有何不同面目,似乎任便听一种也便够了。

正像以前的美术学徒从印得得极差的画片上认识了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我们在初接触许多音乐名作的时候,心目中并不曾想到在音响上去评头论足。老式手摇机和粗纹片,频响窄,响度也贫弱,外加钢针压在片纹上磨出的噪声,这在今天的音响美食家听来,有定要掩耳逃走的。然而我们却被那音乐本身所吸引了,征服了,而且烙下了终身不能忘的记忆,那印象是永远保鲜、不可取代的。

回首这种种体验,可以概括出一条什么体会呢?我想就是:人们听唱片,最主要的还是受到那音乐的吸引。音乐当然要通过声音来传达信息,但音响质量的精、粗,并不是头等重要,更不是必须首先考虑的因素。

手执一影印的宋版的唐人诗集,那的确是可以大大增加欣赏李、杜名篇的乐趣的。但,假如换上一部乾隆御制诗,纵然它刻印精工,装帧富丽,大概你也没有胃口读下去。

我想,即使那设备的音响极其漂亮,但它所传送的不过是一种平庸无生气的演释,那么充其量也不过是精确地再现了平庸与无生气的演释。

再作一种不大客气的推论:即便作品重要,演奏高明,录音理想,再加上音响“顶尖”,然而那位有耳福享受它的人,如果对音乐爱之不深,对于听音乐不取真诚态度,只是一味追求设备的名贵;那么,再好的音乐也只能如东风之过马耳了。

祈希望于“发烧友”的是,要在那美好音乐的锦绣上添音响之花,却不可如两千前的寓言中人那样,买回华美之椟,舍弃其中之明珠。”

------节选于《留珠还椟好》


“我这莫扎特迷常常憧憬着“真实的”莫扎特音乐,也就是想品尝“原味”。前不久,于无意之中听到一张唱片,大为惊喜,觉得似乎是向那个“真”靠近一两步。

这是一张DECCA的唱片。录的是莫扎特的两首钢琴四重奏,一为G小调,K478;一为降E大调,K493。演奏者中有钢琴家希夫(Schiff)。

原来,此片的不寻常之处是其录下了一种再现往昔经典作品原汤原味的演奏。它所用的的是当时的乐器。不但那三件弦乐器都是18世纪中叶德、意地区的制作,钢琴是大师所用的那一把。而且那小提琴是大师自用的一把。用提琴据考也曾为他所有。

你可曾想到,我们如今所听到的莫扎特钢琴音乐,同当年维也纳人耳中所闻的有距离吗?莫扎特时代的琴,尤其是他最中意的维也纳型琴,发音清脆流丽,顶适合弹那种要求所谓“颗粒性”的乐句。本人也一直憧憬着那莫扎特原味,最起码也要听听这种琴音到底是怎么个味道。

且以这张唱片来说,不但在乐器的使用上可算求真;还有一点,也许是听者不会注意的。假如同另一张录了同一套作品而用现代乐器演奏的片子对照而听之,就会立即听出二者的音高不一样。低了半个音。原因是因为音高的标准,古今不同。18世纪欧洲通行的音高标准比今天的低了半个音。

任何一个真心的爱乐者,对此类实践肯定是大感兴趣的。不是好奇,也不只是怀古,而是求真。

即便演出与演释在求真上尽善尽美了,但那信息送到那种只嗜好什么《大峡谷》中配真雷,《1812序曲》中用真炮的耳朵中,那么,向乐中求真又示免是多事了。”

------选自《求真难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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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4 22:48:51 | 只看该作者

辛丰年其人 (转帖)

(转帖)

辛丰年其人  
  
  严锋
    
    辛丰年是怎么样的人呢?比较难回答。不过我们可以从辛丰年不是什么开始。辛丰年不是音乐家,不是音乐评论家(在中国,音乐评论家还没有出生呢),不是作家,不是评论家,不是学者,甚至也不能算是知识分子,因为他的学历是初中二年级辍学,在今天,无论去哪里应聘,都会比较麻烦。
  
    让我们直奔本质吧:首先,辛丰年是一个老干部。这样说可能稍微有点刹风景,特别是在辛丰年的读者圈子里——一支以大学生、音乐爱好者和白领丽人组成的风雅队伍,这些人大概宁愿把辛丰年想象成头戴无檐帽、嘴叼粗大雪茄的文人骚客,就像徐迟那么英俊——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辛丰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瘦老头子,头发花白而不多,面目质朴而慈祥,常穿一件似中山装非中山装的廉价旧衣服,袖口微微有一些油迹,这是因为每天要做很多家务活的缘故。
  
    老干部这个词早已风光不再,充其量给有怀旧癖的人几丝怜悯的回想而已。不过,也正因为冒充老干部已完全无利可图,我才敢大胆地承认这一事实。其次,辛丰年是一个老而不大的干部,四十多年前国家开始实行行政级别制度的时候,一劳永逸地定为十五级。官职么,好像最大也就做到副科长(因为是军职,所以比现在的副科长可能稍微值钱一点)。辛丰年大概是很不会做官,因为到他“文革”被打倒为止,似乎从来就没有被提升过。但是,从所有他的老同事、老战友嘴里,我知道他是一个对工作极为勤勉认真的人,对马克思主义无比信仰,对革命事业无限热忱。真的信仰和热忱。据我看来,这种信仰到今天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辛丰年又是一个老军人。小时候我曾经对这一点充满了自豪,但是很快就幻灭了:辛丰年虽然一九四五年就参加了新四军,可是一个坏人也没有杀过,因为他先做文化教员,后来又到文工团,也不过是演演《李闯王》(好像是阿英写的吧)中的顾君恩这类的小角色,据说上场的时候还忘了摘手表。我后来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会打枪,但他说他曾经用机枪扫射过——当然是打靶。从前家里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些渡江战役纪念章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个三等军功的奖状。不过,任何一个当兵的,差不多都会有类似的玩意吧。无论如何,辛丰年身上军人的痕迹还是很浓的,在六十岁以前,他走路都是大步流星,昂首挺胸——哪怕是去上厕所。另外,有时候说话间也会带出一些当兵人的粗口。家里三分之一的书是和军队有关的:从拿破仑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到聂荣臻回忆录。我的弟弟和我从小就是看《红旗飘飘》《星火燎原》和《志愿军一日》这样的书长大的。
  
    在文化大革命中,辛丰年本来是个逍遥派,因为看不惯一个林彪在他们军区死党的飞扬跋扈,说了几句话,就被打成了反革命。本来也不致于此,但要命的是他的出身不好——非常不好,这个我在后面还要提到——于是他被开除党籍军籍,撤销一切(区区的)职务,发配回他的老家监督劳动。那个地方叫作××省××县××区××公社砖瓦厂。他的工作,一开始是用手工做小煤球,供厂里的工人取暖用。后来下车间,做轮窑制造砖瓦的第一道工序:用大铲子把煤屑铲到泥土搅拌器里。知道吗,光有泥土是烧不成砖瓦的。这是很累的力气活,结果是到现在胳膊上还留下了健美的疙瘩肉。后来,不知怎地就受了优待,让他做另一道工序:把已经到了传送带上的混合土中的草根之类的东西捡出来。
  
    其实,那样的生活并不见得比现在的生活坏到哪里去。那里的工人(其实也是农民)和干部对他还是不错的。每天下了班,吃了晚饭(晚饭者,食堂里打来五分钱的青菜和饭混合起来,添一点自己熬的猪油和油渣,在家里用煤油炉加工而成的咸泡饭是也,极其美味。但总不是太够。八岁的儿子每次吃完了自己的一份还会舔舔嘴唇,看着父亲的那一份发呆。还要吗?于是,再从自己的那一份里挖出一些来),辛丰年就会牵着儿子的手,到田野里去散步。鸟儿在晚霞里歌唱,风吹着家家户户的竹林沙沙作响,辛丰年就会对儿子讲米丘林、高尔基、联共布党史、布琼尼的第一骑兵师,一边对迎面打招呼的农人含笑作答。
  
    到了晚上,如果没有夜班的话,就会读鲁迅和《英语学习》之类的书。从福州带到乡下的竟然也有两三百本。看书看得吃力了,就会拿出小提琴来拉上几段,最经常拉的是萨拉萨蒂的《流浪》和马斯南的《沉思》,后者是他最喜欢的音乐之一。经常还拿出歌本来唱歌。唱的是在石港区新华书店新买的《战地新歌》和从福州带来的一些战争年代革命歌曲集里的歌。最经常唱的是沈亚威的《刺枪歌》:
  
    
  
    6 5 37 6——
    枪刺儿 尖,
    i 6 56 3——
    枪刺儿 长,
    63 5 i 63 5 |25 12 3——
    枪 刺儿挥 舞 闪 亮 光!
    ……
    我一直认为这首歌的价值超过了近二十年来所有群众歌曲的总和。
  
    当琴声和歌声响起来的时候,窗子上就会映出大人和小孩一张张好奇的脸。这多少有点类似王安忆在《叔叔的故事》里面描写的一些情景。
  
    厂里面有一个文艺组,辛丰年常带我到那里去玩。我的印象是,那个小屋子里的所有的乐器,辛丰年都会。拿起笛子,就吹笛子;拿起二胡,就拉二胡。不过,就像罗契斯特先生对简爱小姐的评价那样,都是“只会一点儿”。他最拿手的大概是古琴,不过我从来没有听他弹过,那年头上哪儿去找古琴?
  
    我当时对辛丰年最佩服的是,他每买回来一本新的歌集,就会拿着它很快地连词带谱从第一首歌唱到最后一首歌,不像我们在小学里,还要先学唱乐谱再学歌词最后合在一起唱。辛丰年告诉我,等我再大一点,就教那一绝招。我早已够大的了,到现在也还没教,不过,就像他一样,那种看谱唱歌的办法我也已经无师自通了。
  
    我在九岁那一年(1973年),另一件极向往的事情,是想能够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阅读家里精装的两大厚本俄文版的苏联电影作品选集。里面像《夏伯阳》、《彼得大帝》、《革命摇篮维堡区》之类的,应有尽有。当这种渴望变得不能忍耐的时候,辛丰年就提出和我合作翻译,他口述,我记录。第一部翻译的就是《夏伯阳》。我至今还记得这部伟大的电影的所有细节,从一开始的洗澡到最后的月光曲,还有别佳教安娜马克沁重机枪的对话:
  
    这是枪栓,
  
    这是脸蛋,
  
    ……(大概是抽耳光之类,儿童不宜)
  
    这真的是脸蛋!
  
    (俄语中“枪栓”和“脸蛋”可能是一个发音)
  
    按道理来说,林彪倒台了,他就应该平反了,事实也是如此,但却滞后了好几年。也难怪,倒霉的人太多了,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不排排队是不行的。一九七三年,两个军人来到了砖瓦厂,带来指示:辛丰年恢复党籍,就地复员安排工作。这只能算部分平反,还是拖了大大的尾巴,但恐怕已经要算他一生中最欢天喜地的日子了。草根不用拣了,草屋改成了砖屋,一下子工资狂涨到五十二元一月,周末吃点肉是不成问题了。所谓“就地安排”,就是在五窑砖瓦厂做了一个理论辅导员,人称“某主任”,小小的公社砖瓦厂,主任不下十来个,但是工资最高的居然就是这位从最低级的工人超拔上来的“主任”。
  
    到了一九七六年粉碎“四人帮”前夕,终于彻底平反了,复员改转业,完全恢复原来的待遇。军队是回不去了,像他这样的情况一般是在附近大一点的城市安排一个工作。但是,当组织上征询他的意见的时候,五十三岁的辛丰年提出退休。后来的事态发展表明,这可能是辛丰年一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之一。因为在七六年,还完全没有干休所或是老干部活动中心这样的概念,如果你没有单位,就没有人来管你,也就没有人来考虑你的生活待遇住房之类的问题。在进××市的时候,地方上给了两间小房子,然后就再也没人来理他了。
  
    正是年富力强,官复原职,把“四人帮”造成的损失夺回来的大好时机,为什么要洗手不干?辛丰年大概想的也是要夺回损失,不过是另一种损失。退休手续一办完,他就拿起一根扁担,用补发的工资到新华书店里去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买了回来。鲁迅全集、资治通鉴、艺苑掇英、文物杂志……要看的书实在是太多了,怎么来得及呢?连吃饭的时间都只好也用来看书。
  
    还有音乐。从前的几百张唱片早已是五分钱一斤的价钱处理掉了,但是朋友们告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南朝鲜有一个短波台每天有七八个钟头的古典音乐,正好可以考验刚买的海燕收音机。虽然还是心有余悸,毕竟天气已经放暖了,天时地利人和,年轻时代的爱好大有一发而不可收再度喷薄而出的气势。不过,收听敌台仍然是一件吃力的事情,人必须小心地守候在收音机旁,每个曲子的开始和结束的时候,必须手脚飞快地把音量调到极轻,以免屋子外面的人听到那朝鲜语的对乐曲的解说。
  
    总之,链式反应开始发生了。南朝鲜台的古典音乐听了一遍还不过瘾,于是就去买了一台上海录音器材厂的601型盘式录音机,一个在当年骇人听闻的奢侈品,居然要四百多元一台。有了录音机,当然磁带就开始堆积起来,为了整理杂乱无章录下来的节目,另一台601也被请回家来。好在刚平反,好像钱怎么花也花不完似的。
  
    再过两年,中国开始酝酿惊天动地的巨变,虽然当时人们大多还蒙在鼓里,对喇叭裤青年手上拎着招摇过世的收录机播送的新世纪的福音还没听出个名堂来,辛丰年的耳朵却准确无误地捕捉了这些四喇叭收录机传送的另外一些信息:它们的声音毫无疑问地使601的音质变得不堪忍受。
  
    我记得非常清楚,当那台夏普AP9292千里迢迢从转手买者那里来到我家的那一天,辛丰年失眠了。他半夜里爬起来把随机的试音带(一些火车的声音和“绿袖子”)听了一遍又一遍,完完全全被那机器上大大小小闪烁跳动的红灯和两尺宽的“立体声”给彻底迷住了。顺带说一下,辛丰年对各种机器有很浓的兴趣,这种兴趣也传到了我身上。
  
    南朝鲜电台和601们完全失宠了,后来有一台601随着笨重的磁盘被我扛到了大学的寝室,成为室友们天天诅咒的对象,最后竟不知所终。
  
    接下来就开始了每天大录特录上海调频广播台的时代。如果去上班的话,大概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的吧?世界上居然还有调频这样美好的音质,9292居然能在当地相当不错地收到上海的调频节目,而上海调频台在那时居然推出了那么多优秀的古典音乐,这些都是令人难忘的记忆。
  
    辛丰年是古典音乐原教旨主义派。对“流行音乐”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强烈的反对态度。但是也有罕见的例外的时候。最早的上海调频台试播的时候,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混在一起放,名字也不讲,有一天不小心把一段他最讨厌的“外国轻音乐”录了进来。可是,这段当时还不知道名字的“外国轻音乐”却使他大加赞叹。后来不小心抹掉了,也是跌足叹息了好久,在后来的许多年中一直想再把那段音乐重新找到。后来才知道,那段音乐其实也是大有名气,就是电影《爱情故事》的主题曲。但是,奇怪的是,后来听了无数的版本,无数的改编,总是不能令人满意,而最初听到的那个,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夏普四喇叭收录机,成了辛丰年在八十年代中主要的音响设备,而上海调频台则是主要的版本。原版磁带和立体声唱片太贵(当工资随着物价开始起飞的时候,他的退休金就逐渐跟不上形势了),CD还是传说中的故事。大部分的时候,倾听都是一种等待,吃了上顿不知下顿。要到一九九四年,他才拥有了第一台CD唱机——还是Walkman的!因为过度的使用,那台收录机后来的模样惨不忍睹,几乎所有按钮都已歪歪斜斜,机壳由原来的银色变作漆黑——感谢辛丰年在家里伺候了多年的蜂窝煤球炉里发出的煤气。
  
    为了改变这种被动的状态,辛丰年在一开始就有他的对策,化听为读,买不起唱片,还买不起乐谱吗,尤其是“光华出版社”的乐谱?读谱的乐趣是难以想象的。一张乐谱,可以演绎最新最美的演奏,至少是在自己的头脑当中。不过,光有乐谱,毕竟有所不足,如果自己能用乐器摆弄一番,岂不更妙。辛丰年刚刚平反回城,还没有自己的房子的时候,便已急不可待地去买了一架五组的脚踏风琴(比一般农村小学的风琴要稍好一些,后者是四组的)。到一九八六年,他终于花两千多块钱买来了他平生的第一台钢琴(我相信他还会有一台的)。在六十三岁的年龄,一个人开始学钢琴,不是从599开始,也不是从汤普森开始,而是一上来就弹舒伯特,弹肖邦。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不会有人在一旁大声呵斥,也没有什么作业一定要完成,自己就是自己的老师,而且还有一套自己想出来的、相当不错的、完全排斥练习曲的教学思想和方法体系,想弹什么就弹什么,想弹到哪里就弹到哪里,想怎么弹就怎么弹,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享受过如此这般的学钢琴的乐趣?技巧跟不上,速度达不到,难的地方弹不出来?没关系,双手够不着的地方,可以用心,用想象去补充。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家里的人。
  
    在这时,钢琴狂热开始席卷全国,小朋友们的苦日子正在来到。有的家长们听说当地有一个懂音乐的老伯伯,便把小孩带到辛丰年的家里让他指点。其实老伯伯也不过是小朋友们的老同学罢了,不过,小同学们来到的日子,是老伯伯非常快乐的日子,那种等待的心情,简直就是望穿秋水。听小朋友们弹克莱门第、库劳、小巴赫和莫扎特,是老伯伯最大的赏心乐事。比听那个已经黑乎乎的9292有趣多了。
  
    嗯,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似乎倒也不坏。家里的书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磁带在不断堆积,英雄牌钢琴的恶劣的声音在回荡,可是,除此以外,家道在无可置疑地中落。如果和周围的邻居比一比,反差实在太大。回顾辛丰年的一生,如果就到此为止,用一般的标准来看,可算是乏善可陈。如果和祖上的功勋比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失败者。辛丰年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个耀武扬威的小军阀,据说曾经把孙传芳从死人堆里背出来,做过孙的混成旅长、上海戒严司令和淞沪警备司令。后来下野了,就在上海淡水路法租界里做寓公。辛丰年和他哥哥小时候的家庭教师,有一位复旦大学教授王蘧常先生。按时下的话说,蘧常先生可能是当代中国最好的章草书法家。不过,这些在今天可能又重新变得光荣的历史,辛丰年是绝不对我们说的,即使是在今天。对于祖先,辛丰年有一种根深蒂固的羞耻感和赎罪心,这种原罪的意识,从四十年代接触革命思想,到“文革”中的吃尽苦头,一直到发家致富光荣的改革开放的今天,他从来没有改变过。
  
    正是这种对剥削阶级的痛恨,对苦难民众的深切同情,使辛丰年在四十年代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我的祖母和姑妈都曾经同我说过辛丰年年轻的时候如何尽可能地不让佣人服侍他,自己动手,一九四五年四月,辛丰年从上海乘小船来到苏中解放区,参加了新四军。并把辛丰年这个名字改了,以示脱胎换骨之意。
  
    在辛丰年的信仰马克思主义和投军的背后,我感觉到的是一种对人间的绝对正义的追求,一种刻骨铭心的悲天悯人的情怀。辛丰年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道主义者。在后王朔时代,当“爱”这个字眼和“屁”成为同义词,沦为滑稽和笑料的道具的时候,我抱着一丝宽慰和感激的心情,发现现实中居然还有一个雨果小说里才可能出现的人物,而这个人就在我家里。
  
    比如说,在砖瓦厂流放的时候,在一个月拿二十三元半的“生活费”要养活三个人,自己的肚子也吃不饱的情况下,他会和当地公社养老院里的一位孤老建立很深的友谊,经常徒步好几里路去看望和接济他。
  
    这类天方夜谭式的事情我真不愿意多说,因为事实上,那种大慈大悲的心肠,放到生活中,经常会使人感到尴尬。比如说,大家一起在看电影《啊,摇篮!》,看到里面十四岁的小保育员湘竹(马晓晴演)因为保护孩子们而中弹牺牲的镜头,就会突然大哭起来。有一天早上,我还在床上睡觉,突然又听到了呜呜的哭声,偷偷一看,原来是他在看李辉写的《胡风集团冤案始末》,搞得我只好躲在被子里不敢爬起来。一九九二年,辛丰年拜访我的导师贾植芳先生,就住在贾植芳先生家里。一次吃饭的时候,贾先生谈起了贾师母为了他的冤案而被发配青海受难的一些往事,突然,辛丰年大流其泪,把大家弄得不知所措。
  
    与这种不可遏制的对苦难和弱小者的同情相连的,则是仇恨,对人间一切丑恶现象的愤怒。在有的时候,那种正义的观念会使他显得不近人情。他有两个老朋友,我们姑称之为朋友A和朋友B。朋友B对朋友A做了无耻的欺骗和出卖的事情,此事与辛丰年完全无关,但是辛丰年知道了以后就和B彻底断交,从此不说一句话。而朋友A呢,因为是一个宽容的老好人,还是和B保持着面子上的来往,并对辛丰年的这种断然决然的态度不以为然。
  
    啊,写着写着,我发现我已经开始远离音乐了。真的远离了吗?不见得。因为对于一个情感那样丰富的心灵来说,恐怕也只有音乐才能满足他的要求吧。辛丰年就是那样一个极端的好人,好到音乐的程度,好到“此曲只应天上有”的程度。
  
    还是回到音乐吧。前面用“失败”来形容辛丰年的一生,看来是言之过早,好戏还在后头哪。八十年代中叶,辛丰年的生平好友章品镇先生(章品镇先生就是当年指引他走向革命的那个人)推荐他为三联写一本关于音乐的小册子《乐迷闲话》,这本书在当年没有什么人注意,都以为那就是多如牛毛的音乐通俗读物中的一种,后来又成为大家搜求的宝贝。在这过程中,就结识了三联的宋远先生,后来就开始为《读书》写稿,开设了《门外读乐》专栏。这以后嘛,就是历史了。
  
    慢慢地名气就大了起来了。朋友在把我介绍给别人的时候,逐渐也就会加上一句“他的父亲就是辛丰年”,我从前从家里仰天大笑出门去的时候,想的都是一定要争口气,好歹也要让可怜的老头子将来也能被别人介绍成“他就是XX的父亲”。做梦也没想到我也有子以父贵,揩老头子名气油的一天。真是又惊又喜又愧。不过,在家乡,在朋友的圈子中间,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依然很少有人知道辛丰年就是××,××就是辛丰年。他自己是不会说的。后来也有崇拜者从外地赶来拜访,却不得其门而入,跑到市文联去打听,满以为一定会有头绪,却没有人知道辛丰年就在本地。
  
    而辛丰年自己呢,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早已行情大涨,拥有一批忠实的读者了。他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感兴趣,是真的不感兴趣。我呢,因为年纪还比较轻,修炼得还不到家,就不那么能免俗。有时候和陌生人交谈,冷不丁就会问他一句:你觉得辛丰年的文章怎么样?基本上都是很肯定的。有时甚至会听到非常过分的回答。有人说,辛丰年啊,文章比XXX和XXX好多了。令我魂飞魄散,但又忍不住偷乐。因为XXX和XXX正是辛丰年最敬仰的文章大家,也是我的偶像。我曾经把类似的话转告给辛丰年,引起他的勃然大怒,他认为那是一种不负责的轻浮的说法。
  
    辛丰年的文章到底怎么样?虽然有人把他捧上了天,我还是要保留我的看法。总的来说,他的文字精练而老辣,但是过于锤炼,文气太紧,信息量过于密集,总是梦想把大量的内容浓缩在最少的文字中,有峻急之嫌,犯了时文的大忌。其实这样很是吃力不讨好,要让读者始终保持高度的注意力,把读者搞得很紧张。所以辛丰年不能算是真正的大家。真正的大家总是知道怎样把一勺炼乳兑水稀释成一杯浓淡得宜的饮料,这样有张有弛,文气舒缓,为读者着想,于稿费亦大有益。而辛丰年呢,直截了当就把一杯炼乳端给大家。不过,这也正是我尊敬他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的文字体现了一个文字工作者的高度的职业道德,而我们如今在报刊杂志上经常看到的,多半除了水还是水,如果不把它们叫做排泄物的话。
  
    这也是迄今为止辛丰年的文章如此之少的原因吧。他写得太吃力。早上五点多钟就爬起来,以七十多岁的高龄,把炉子点燃,烧上一壶开水,然后拄着拐杖,拎着菜篮子到离家并不是很近的菜场去买小菜,回来的路上买好儿子媳妇和孙女的早点。其实这两年家境大有改善,孩子们的工作都不错,自己稿费也有一些,请个保姆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他不愿意,基于那种根深蒂固的对剥削阶级人压迫人生活的永恒的厌恶。回到家,听完BBC的早新闻(他讨厌美国之音,但是喜欢BBC,特别喜欢BBC播音员的那种声音和语调),就开始伏案写作。他总是一遍一遍地修改,每改一遍就要自己重新认认真真地用圆珠笔重新誊写一遍。
  
    不过,影响辛丰年写作高产的原因最主要还不是因为繁重的家务和反复的修改,即使是扣除掉上面两大块时间,他还是有很多的剩余,那些时间他在干什么呢?看书,无止境地看书,吃饭的时候也捧着书看。从前他什么书都看,六十岁以后,基本上只看历史方面的书。也许将来他会写一部有关历史的书。辛丰年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听音乐的时候绝对不能做其它的事情。听音乐就是听音乐。这样一来,时间就更少了。我基本上接受了辛丰年的这种对待音乐的态度,并把那些一边看书一边听音乐的人看作西贝货。
  
    在辛丰年牵着我的手去田野里散步讲鲁迅文章的年代,辛丰年是我最崇拜的偶像。后来,改革开放了,我去上了一所名牌大学,硕士博士一路读上去,名公巨匠着实见识了不少,福柯哈贝马斯也生吞活剥了不少,少年气盛,渐渐地就有些不把辛丰年看在眼里了。老头子过时啦,跟不上形势啦,太保守(太激进?)啦,等等等等。但是,现在我早已过了而立之年,逐渐对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有了更深入一点的看法,我好像又有要回到童年的意思,用哲学上的说法就是“回到辛丰年”。我冷眼看来,热眼望去,看来望去,左看右看,竟发现,在这个偌大的世界里,就做人而言,就对知识和真理的纯真热爱和无止境的追求而言,就对待名利的冷漠态度而言,还没有多少人能同我的辛丰年相比。发现这一点,我既觉得悲哀,又觉得宽慰,还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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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5 14:51:06 | 只看该作者

天才与庸人的喝彩——再说莫扎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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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与庸人的喝彩——再说莫扎特

            辛丰年
  
   向来有“莫扎特谜”之说,谜在于其人的禀赋过人,其乐的似浅率而实神奇,等等。而今借着纪念他死去二百年的机会,又出现了“莫扎特狂”。
   十九世纪以来,莫扎特已成了许多音乐家“心中的太阳”。有的颂赞也颇带点崇拜狂的味道。当代指挥家索尔蒂说,他之所以相信上帝,原因有二,其一便是出了莫扎特这样的大天才。还说他的音乐无一句不美。
   我也算个莫扎特迷,虽然并未因此而信上帝,也很不够资格去赞同或反对“无一句不美”。因为他的六百多号作品,听过的只是不多一部分,是否听懂,还大成问题。
   莫扎特迷也好,莫扎特狂也好,想想这位大天才二百年来在听众心目中地位的升沉是很有意思的。因而又翻出百年前萧伯纳为他的百年祭而作的几篇文字来读(收在加利福尼亚大学版《萧伯纳乐评集》中)。
   当年萧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尚无大名。要再过一个年头(一八九二年)才拿出他第一部剧作《鳏夫之家》,但他已写了十来年的乐评,而担任一家杂志的乐评栏首席撰稿人也两年了——不过,他用的是“巴赛特管”(Corno di Bassetto)这古怪笔名。它是类似低音黑管的一种乐器,如今已从管弦乐队中“退隐”多年了。莫扎特不但为此器和黑管写过二重奏,还用之于《魔笛》与《安魂曲》中。
   从萧在百年前写的这几篇文字中,可以得知,那时的英国虽是音乐文化昌盛之地,莫扎特的作品却已从原先的大受欢迎转而颇被冷落了。到了百年祭时,才又渐渐有了票房价值。
   那受冷落的情形,让萧用漫画笔法一描,读来可发一笑:“(莫扎特的交响乐)演奏快板的第一乐章时,听众已烦躁不宁。呵欠连连地好歹熬过了行板乐章。奏到小步舞曲的第三乐章,猛然惊醒,发现那‘三声中部’(按,为传统的小步舞曲中间一段)倒还好听,于是坚持着把最后一章听下去,反正快完了。”
   那时节,除了少数的知音,庸人们已经把这个百年前人们的宠儿淡忘了。待到百年祭之年,平日不提此人的报刊上忽又把他抬出。音乐界自也不得不有所表示,应个景。“水晶宫”排出了《朱庇特交响乐》和《安魂曲》。阿伯特音乐厅则排出了《安魂曲》与《朱庇特交响乐》。
   萧认为,冷是因为从前热过了头,但也要怪那些庸劣的演出坏了作者的名声。某些乐队指挥总以为莫扎特的作品容易对付,殊不知要作精彩的演绎是要真功夫的。只是在里希特这样的真正领会莫扎特音乐的人指挥下,英国听众才又发现了莫扎特,顿时把那些正吃香的新作品给比了下去。
   萧所谓的新作,也并非无名之辈的货色,而是李斯特、瓦格纳等人的大作。那时正是这类作品最有吸引力。其实萧自己便是瓦格纳派的宣传者。但他最讨厌庸人们一窝风赶时髦,有些人只爱听个新奇、热闹。而且像《女武神的飞驰》、《魔火场》这些并非无价值的作品,由于讨人欢喜而过度地重复演奏,弄得丧失了新鲜感。萧有次因为有一场音乐会中有莫扎特作品,欣然赴会,却迟迟进场,以躲开那些时新节目。
   从小便把一部《唐璜》听得烂熟的萧,对莫扎特自有他的卓见。比方,古诺认为这部歌剧尽善尽美,他便不肯附和。
   萧天生是个剧作家,所以他极力主张音乐的戏剧化也就不奇怪了。他曾认为,一切音乐作品无不是标题乐。对于不去依附文学内容而只守着乐艺自身规律与形式的纯乐,他往往不以为然。对于莫扎特之不作标题乐,他认为要怪老莫扎特的狭隘的教学法。老父灌输给儿子的观念是“一篇用奏呜曲形式谱成的乐曲,只要听起来是美的、均衡的、率真而饶有兴趣的,此外不必也不容再有更多的要求”。萧因此说,假使小莫扎特未曾经过这种训练,说不定会得出自己的结论:没有诗或剧的内容,这篇音乐只不过是无益的浪费。萧又认为,莫扎特有时在其器乐作品中其实也表了某种诗意的内容,但又徒然才智虚耗于迁就音乐形式,而不能毅然越出乐式的藩篱。于是,这一篇作品,在不知乐式为何物的外行听来仍是一首音诗;而那些对诗与剧感觉迟钝的音乐学究们,则拿它当古典作品的楷模来教授自己的门徒。
   萧对莫扎特未能摆脱家教的束缚,把器乐曲都作成了纯乐是深为惋惜的。这可真是那位望子成龙的老父决想不到也不能接受的!为了儿子,他把父亲、教师(不止教音乐,也教文化)、秘书、剧本作者、宣传者、旅游组织者这诸种职务都集于自己一身了,必要时还得当儿子的跟班!他把栽培自己的神童儿子当成了神意、天职。
   后人也有非议,说他的有些行事简直是赤裸裸地在儿子身上“开发”。为儿子吹嘘的广告也俗不可耐。
   我们还是应该接受一种多数人的看法:莫扎特的才智是老天和他老父共同造就的杰作。纵然可以怨他挟着孩子奔波,过分损耗了孩子的精力,然而假如不曾行万里路,遍游欧陆音乐中心,亲炙了格卢克、海顿、J.C.巴赫等等乐界泰斗,恐怕也就不会有那个取精用宏,不能以一民族的传统局限他的莫扎特了。
   至于音乐之美在于纯还是不纯的问题,萧其实自己也是徘徊不定的。他既崇仰贝多芬,也赞美莫扎特,在他对这双峰并峙的相提并论中,有的议论大可启发我们去思索乐史中的无尽波澜。
   萧提出,尽管百年前的人总把莫扎特看成一个标新立异之徒,其实,他是一代乐风的一个总结。就像拉斐尔之于画,莫里哀、莎士比亚之于剧。这一点,海顿看得清楚(按,海顿曾向老莫扎特夸他儿子是当代最了不起的作曲家。)。他本人虽然写不出像《降E大调交响乐》这样的杰作,但他知道其中有自己一份贡献。莫扎特是站在他肩上所以更高大。可是,海顿不可能认为,自己也写得出《英雄交响乐》的第一乐章。对于那样的音乐,他甚至会摇头。
   这倒又并不是抑此而扬彼。萧的看祛:艺术创作最难的是集前人之大成。任何人可以开个头,难在作总结,作出后来者难乎为继的总结。
   萧虽然在赞扬贝多芬的造反精神时说过:相形之下莫扎特只是个穿号衣的仆从而已。可在乐艺上又把莫扎特看得更重。尤其在他批评贝多芬的模仿者“无目的地故作高深”、“虚张声势”、“一味制造高潮却总叫人失望”的时候,更加倾心于“善能驾驭音乐,也驾驭自己感情,始终不失其优雅”的莫扎特了。
   总结之说,有助于解天才之谜,冲淡神秘性。如果没有那个等着斯人作总结的十七、十八世纪欧洲音乐文化的大环境,没有乃父呕心沥血的因材施教等等因素,这个秉赋迥异常人的孩子,也只能像他姐姐(另一个神童)南耐儿那样,退化为常人,一首曲稿也没留存下来吧?
   真不知庸人们的捧场、起哄,是玉成了还是几乎摧折了这个天才!看一看他十四岁那年一场音乐会的节目单,不难想象到他所受的押弄与折磨。六个节目,全是临场即兴创作和演奏。其中一项是一首咏叹调,现场看歌词,即时谱出,自唱,自己弹伴奏。当年,同“百科全书派”人士有交往的格林姆男爵记述道:“音乐家把所能想得出的最难的测验都提了出来。”连英王也亲自考这孩子。萨尔斯堡大主教为了试他是否真能作曲,把他软禁了一个礼拜。
   通过了这重重磨难,造成了轰动效应,他也学会了对付庸人。什么顾客给什么货。对一个如此敏感的早熟儿童,这自然有助于他领略“人生实难”的滋味。
   如今的种种国际比赛之类,常常令人联想到神童们的磨难似乎还在继续。有时又觉得,受折磨的何止是台上少儿。那座中评委们被迫接二连三地听门德尔松的协奏曲,往往要听几十遍之多,硬是把这部最需要保持新鲜感的作品吃倒了胃口!
   可惜不能请萧再来发几通快人快语。对于种种对待文化艺术的不文明做法,他最义愤了。
   然而,他对庸人庸行开炮又是同他那主张社会改革的一面有联系的。他虽嘲讽了赶热闹的风气,又即点明:“沉闷无聊的日常生活,弄得大家去寻找刺激。只要这种无聊文化延续下去,莫扎特就被束之高阁了。倒霉的是这文化贫瘠的一代,于《唐璜》的作者又何伤!”
   我觉得,萧的文章也启发人们用你自己的耳朵去听莫扎特。
   自从他写这几篇为莫扎特鼓吹的文字,一晃又是百年。莫扎特的知音显然是多起来了。像我这种够不上知音的,也是始而嫌其平淡,渐渐发现有味,终乃惊叹为音乐美的极致;所以读萧的文章也增加了同感,也更知道舒曼的话是对的:“随着岁月的更替,我们的要求愈来愈高。我们所喜爱的人的圈子也就愈加缩小了……甚至莫扎特的阳光灿灿的峰巅,对于青年也还是高不可攀。”(《舒曼论音乐与音乐家》)。
   有关莫扎特的许多传说,在其身后很有广告作用。到现在,一件件被澄清得不那么值得津津乐道了。这在“谜”与“狂”的爱好者是扫兴的事。举个例子,不但沙里埃利下毒之说无稽(此人后来还当了他儿子的老师),连《安魂曲》的写作对他精神有大刺激也不像,临死前的那些日子,他并非怎么颓丧的。
   他虽不幸短命,但当时便公认为同海顿并世齐名。身后为之作传者不少,且有他姐姐和妻子提供资料。百年诞辰前后,又出了他的学术性传记。尤可庆幸的是,学者克希尔做了严肃的编目工作。所以凡是他的作品,曲号上都附着一个代表克氏的“K”字。
   萧的话,沉痛中含着愤慨:“莫扎特后半辈子那十四年,是一个极伟大的人生活于一个极狭小的天地间。”
   维也纳宫廷又要羁縻他,又只叫他写一些舞曲。
   有一些作品只起了个头,没有买主,便搁下了,成了残稿……
   今天的莫扎特狂热中,恐怕仍然是知音的掌声不如庸人的起劲。有些人则是“吃”莫扎特的吧?
   这样,百年前的文章读起来似乎并不陈旧,只可惜萧翁不能再来一篇,否则必又是醒脑的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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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0-10-7 22:22:28 | 只看该作者
好贴,对于初学者比较实用,但个人看法,刚开始可以听贝多芬的几大交响曲,都比较简单,而且好听,拿个每章的介绍逐个听能体会到音乐里要表达的语言.之后就会对大型的交响乐的畏惧感减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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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uan + 2 + 2 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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