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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读经的学者的心态(摘录自王财贵教授文)
( 一般反对的人因为见地的不透彻和知识见闻的浅薄或实践不够一叶障目,不足以道.只是单论那些所谓学者专家的反对,故特意再引此文以供真诚于教育者的诸君参考.不愿做无聊的争辩故.)
反对读经的学者,又可按其心态来分,有真诚不真诚两类。真诚的反对者,是他真的关心教育关心文化,他是怕读经破坏教育,妨碍文化,故而反对。这种反对者,是有良心,有理性的人,不管他反对的理由深不深,都是我们应当尊敬的。这种人,只要让他好好了解读经的理念与效能,当他意识到原来读经教育正是他日夜所祈望的真正的教育,就会从反对转为支持者。但不真诚的反对者,是为反对而反对,是閙情绪的,尤其是许多唯西洋是崇的所谓海归派学者,往往以他所学所知的一偏之见,对凡是与他想法不同者,就直觉的要反对。所以其反对,是很不学术的,他往往在未能了解对方之前,即以自己所以为的「对方」,拿来没头没脑的攻击。这在学术界称为「打稻草人现象」,即自己结了一个稻草人,心裏设想,这就是敌人,于是认真打将起来,结果发现很容易就把稻草人打倒了,便沾沾自喜以为胜利了。有这种习性的学者,是不会虚心听别人的解释的,他本来就是没什麽学术良心的,本来就是理性不健全的人。但往往这种人脾气特别大,讲话带有杀伤力,而且很带劲,会跟你纠纒不清。这种人是不值得尊敬的,但这种人是可怕的。
这样的人,我们有两种面对的方式:第一种是,暂避其锋头,以待其无趣而消退。因为他们的意见,本是无根的,像海浪,来势汹汹,你越理它,它越带劲,但不理它,则将很快自己退潮。因为他们的用心,本来就不是真诚的要为学问真理要国为民,所以並没有挺身奋鬥的持续力,只是一时的情绪发作发作,发作过,也就索然平息了。此即老子所谓「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孟子所谓「苟为无本,七八月之间雨集,沟浍皆盈,其涸可立而待也」之故。吾人只以一坦然之心受之,默默之眼观之,便见其势之自涨自消也。故老子又云:「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曾见有一首疯颠诗云:「有人来骂我,老衲只说好;有人当面唾,随他自乾了;有人要打我,老衲自睡倒;我也省力气,他也没烦恼。」我也常说:「他的孩子不要读经,听他话的家长的孩子也不要读经,但我们的孩子却要读经。他不读是他的不读,我要读是我的读。谁是谁非,反正现在辩也辩不出结果,十年二十年之後,咱们再瞧瞧吧!」所以,在自由的时代裏,「不理它」,是最省事最方便的策略。
但群众往往是无知的,盲目的,而这种人往往有些名气,有相当可信度,会在社会上产生相当大的影响力。因此,纵使知道这种人本人心灵已经关闭,没有讨论的必要,但吾人也应趁机向大众讲解读经之道,以尽我心之诚。所以第二种方式是,逐一的反驳。这是相当累人的,因为他们所提的问题,其实都是稻草人问题,或者已经很老旧过时的,或者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或者是把天地间本来就必然存在的、他自己也不能免的教育问题,全部拿来当作攻击读经的武器。(注一)都过了八十幾年了,他们还跳不出五四的窠臼,躲在框框裏,还自以为是「先进」。所以他们所提的那些问题,往往都是很粗浅的,老早就说明过了,解决过了(注二)。不仅是这幾年来,回答了,解决了。甚至在幾十年前,就已经问过了,回答过了。(参考徐复观先生在1952年对鲁迅胡适等人的讨论,此文附于本文之後)。一直说过的话,现在还要再说一次,岂不累人?但为了文化的关怀,为了学术的真诚,我们宁願「口角流沬右手胝」,一说再说,一写再写。但我们的态度应是不急不徐,不卑不亢,而非要与他争閒气,较长短。我常说:「中华民族苦了一百年了,不要再争下去了。」
此外,还有极少数的学者,不是在学术界中讨论问题,他把教育问题政治化,他想以不合政治方向来打击读经。这如在数十年前这样讲,或许还有破坏的力量,但今夕何夕?邓小平先生的叁个面向,江泽民先生的以德治国,叁个代表,以及胡温时代的和谐社会八荣八耻。步步都是关係民族命脉的大眼目大手笔,这些学者,怎可不好好体会体会呢?或许这些学者的本意是要表示他的爱国爱民之情的,但如今的中华民族是要以何样的身份再现于世,如今的当政者要如何为炎黄祖宗尽责任,这个方向,是很明显的。家家读经,人人读经,正是达成恢复民族志气,提升国际眼光,培养优质国民,和谐社会民风的最好方法,正是合乎政府大政的民间实践。有朝一日,吾人正想把这成果奉献给政府,因为教育毕竟是国家的百年大计,吾人如今尽心力为之,无任合所求,只为补政府之不足,相信这是政府应该大力扶持的民间活动。我很纳闷,他们作为一个学者,怎可如此不识时务,不为政府分忧,还反头过来打击最尽忠于民族的读经?他们这样做,到底对国家对自己,有何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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