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老家的猫

老闲 · 发表于 2006-8-13 10:31:56

（一）我是一只野猫，是和几个兄弟姊妹拥挤着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的几天我睁不开眼睛，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了这一点。要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选一个兄弟姊妹少的家庭。因为母亲提供的餐位虽然充足，可是除了最后面四个之外，其余的不过是摆设。于是就餐就成为一场争斗。兄弟姊妹太多，就只能采用分批就餐的方法，即使这样，也有的最后只能得到吸吮的安慰，而没有什么实际内容进肚子。有人说，生命的过程就是一场争斗。我的生命就是这样从争斗中开始了。过了几天，我勉强睁开了眼睛。昏暗中首先看到了和我抢夺餐位的难兄难弟们，他们已经长出了浅浅的栗色绒毛，吱吱叫着挤作一团。母亲出去干啥了不知道，也许去找负心的父亲了吧？想当初，要不是他们的一次鱼水之欢，我们也不会挤在一起为饥饿问题争斗。那一次不负责任的欢愉，将给她带来半生的辛劳。又过了几天，我能够看得更远一点了。不过即使是白天，我们的家也是昏暗一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到处都是杂物，杂物上满是灰尘，好像亘古以来就是这样。我以为全世界都是这样布满灰尘，我们的家也应该就是这样。慢慢地，在饥饿中我们也长大了，我们早已退去了身上胎毛，换上了漂亮的栗色，我们的叫声就变成好听的“喵喵”声。母亲都要每日出去，我们就利用这段时间打架，以度过无聊的每一天。我想，这样的人生也不错。虽然在打架的时候有时会受点轻伤，自己舔舔就没事了。我从来不去考虑什么危险，危险似乎离我也很遥远。我还没有外出过，母亲告诉我外面是人类的世界，很危险，不准我们私自乱跑。我也对外面充满了憧憬。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我们家光线突然变亮，进来一个不速之客。母亲正好外出，我们则吓得不敢出声。想起母亲描述过，他应该是人类，那人很高大。他进来没有和我们打招呼，只是自己在地板上放了个笸箩，笸箩底下还挂着一只长着翅膀的东西（后来我知道那是只麻雀），上面压着2块砖头，下面用一个小木棒支着，小木棒上拴了根绳子，然后牵着绳子走出了门，并且把门关上了。我们家昏暗如初。在开始的时候，我们大气也不敢出。等他离开时候，我们开始议论起来。大家对放在地板上的东西都很好奇，特别是挂在笸箩下面的那个一直不停地扑楞的东西。我这时提议，与其在这里议论，还不如派谁去调查一下。我的建议很快就被采纳了。往往提建议的人，最后会被委以实现这个建议的重任。我正沉浸在建议被采纳的快乐中的时候，大家就一致推举我来进行调查一事。当时感觉到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来了。于是怀着万分激动地心情，小心翼翼地接近了那个笸箩，围着它转了几圈，终于抵制不住一直在笸箩下面不停扑扇着翅膀的东西的诱惑，伏身爬进去抓住了它。在兄弟姐妹的欢呼声中，突然笸箩完全落下来把我罩在里面，周围一片黑暗，欢呼声嘎然而止。我感觉像天塌下来一样。我被人拉着尾巴，一点一点地拖出笸箩，然后一个大手从天而降，抓住了我的脖子就往外走。整个世界突然变得明亮，我也感到异常的恐惧。我拼命地哀叫着挣扎着，兄弟姐妹们也一起叫着。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地，他们的声音就消失了。那只大手，是一生中我命运的转折。（二）尽管我拼命的反抗，还是在3个人的通力合作之下被戴上了项圈，还被拴在水缸旁边。随后一碗稀粥摆在我面前。母亲没有了，同时餐位也一同没有了，每天一起缠斗的兄弟姊妹们没有了，周围熟悉的充满灰尘的杂物没有了。我多了个项圈。脖子上的项圈让我难受，让我感到了恐惧，于是我就拼命地想挣脱。四个爪子抓着地，尾巴高高地竖着，两耳向后伏在脑袋上。全身的毛发竖起，歇底斯理地叫着。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挣脱项圈，然后回家。这时候，我也听到屋外母亲的短促叫声，她在找我，她在叫我回去。我听到之后，全身勇气倍增，凄厉叫地回应。四只脚更加拼命地在地上抓着，由于有绳子拴着，我被拽着前肢离开地面站立起来，声音也勒了回去，出不来气。然后我后退一步，放下前肢，左右走动几步，又朝另外一个方向挣着，结果还是一样。我急切中不知不觉绕着水缸走了一圈，绳子越来越短。我已经声嘶力竭。最后我就只能在水缸后面，仍然不停地哀婉地叫着。渐渐地母亲的叫声越来越远，大概她绝望地带领着其她的其他子女走了吧？我再也挣扎不动了，只能高一声低一声地万般无奈地叫着，直到最后，完全叫不出声来。浑身疲惫地慢慢睡去。睡梦中，我似乎感觉有人在拉我，我立即被惊而跳了起来。可是立即被绳子拉住了。因为那绳子已经变得很紧，我张大嘴巴，却没有声音。那人并不理会，继续拉着绳子。我只能徒劳地挣扎，最后被拉出水缸后面，拽到了那碗稀粥面前。然后那人关门离开。<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8pt;

老闲 · 发表于 2006-8-13 10:33:40

（五）春天终于来了。万物复苏，各种花儿次第开放。人们早已开始忙碌农活。在这样的季节里，我的心也开始躁动起来。可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夜深人静，月色很好，我又出门轻车熟路地在屋顶上游走。走到临街的屋顶上时，看到对面屋脊上坐着一只猫。轻云悠悠，明月朗朗，她像一只雕塑一样，静静地在月光下坐着，全身泛着清辉。好美啊，我不禁看呆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这时她转过身来，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帅哥，看什么呢？”我正出神，没有想到雕塑说话了，吓我一跳。“呜呜……。”我支吾着掩饰窘态。“我漂亮吗？喜欢我吗？喜欢就过来啊。”她的声音充满诱惑，对于我这涉世未深的雄猫是很难抵挡的。我沿着屋脊走到边沿，看看下面的大街，那里农村的房子都是两层，而且每层也很高。我目测着距离，感觉从这里跳过去并没有多少把握。朝左右看看，如果往下走一走，那里街窄一点，倒是可以跳过去。可是如果往下走再跳过去，会被她认为我没有勇气，丢我面子。我一时冲动，说：“过去就过去，你以为我不敢吗？”“敢就来呀，别光说嘴。”我受此一激，豪气顿生，退了几步，在青瓦上磨了磨爪子，然后助跑，不顾一切就向前跳过去。尽管我很满意我在空中飞行的姿态，可是下落之后，我只抓住一点对面的屋檐上的瓦的边沿，由于绵绵秋雨刚刚过去，瓦上长着青苔，没有抓住滑了下去。无奈之下，也不顾什么风度了，四个爪子乱抓，可是什么都没有抓住，只能尾巴高高竖起，狼狈翻身落地。落地时，我还在想，我落地的姿势还是很帅的吧？“笨笨，你真跳啊？”我羞愧无言。但是她叫我“笨笨”，却像那时小伙子听到女孩叫他“傻样”一样，使我心猿意马。我迅速在附近找到一棵槐树，爬上去跃上屋顶，辗转腾挪就到了她身边。那天晚上我们说了些什么也早已忘记，没有什么约定，也没有互留姓名和住址。所有回忆只剩下一个场景，在一个小山村的成片的青瓦房的一个屋脊上，两只年轻的猫并肩依偎着坐着，清风徐来，皓月当空。第二天，我又在明月升到屋檐上的时候，去了头天我们坐在一起的地方。但是她不在。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了一会，她还是没有来。我决定自己找些事情来做。我曾见过一对年轻男女在小河边的树林里互相交换礼物，一只钢笔和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上写着：“互相帮助，一起进步。”我还听过学校老师在接新娘子回来，在大街上被乡亲们拦住之后，唱了一首毛主席诗词《我失骄杨君失柳》。虽然是首悲伤的歌曲，可是由于老师唱到最后两句“忽报人间曾伏虎，泪水顿作倾盆雨”的时候音太高而唱不上去，失音之后只好突然变调，引得大家哈哈一笑，便做过关。那大概是那时唯一的一首与爱情有关的歌曲。我应该去找个礼物送给她，或者先去练习唱首歌。她一定回来会很高兴。还是先找礼物吧，这相对好准备一些。送只大老鼠？恐怕已经有很多猫送给过她老鼠了，我要送个独特的。我想起了我曾经戏弄过的鸡和兔子。虽然他们的肉可能不太好吃，也许玩起来一定比玩老鼠好玩。对，就鸡和兔子吧，她一定喜欢。说做就做，我立即转身向北走去，养殖场我去过多次，轻车熟路，我避开狗，径直走到后面，爬上陡坡，飞身跃进养殖场的围墙。我先找到兔笼，我观察之后，发向一个笼子的窗格稍大，用我的胡子试了一下大小，勉强钻了进去。那个笼子里的几只兔子立即骚乱起来，我乘乱扑到一只，噙住脖子就往外走。可是那个窗格也太小了，我自己能出去，可是噙着兔子就出不去了，我气恼地来回走着，偏偏那兔子这时候可能悠悠转醒，蹬了我一脚，我大怒，反正也带不出去，牙齿一用力，兔子立即魂飞魄散。狗还没有叫，看来它还没有发现情况。我钻出笼子，考虑还是抓鸡吧。虽然鸡叫起来起来动静大，可能惊动狗，不管那么多了，冒一次险吧。我从鸡就寝的窑洞的门的上方的一个洞进去，和往常一样，鸡惊叫一片。那些养鸡场的鸡因为圈养惯了， 见了我也不知道逃跑和反抗，只能半张着两个翅膀俯首帖耳蹲着。抓它们根本不用费力，马上就扑住一只。正要往外走的时候，我听到外面吠声大作，紧接着窑洞的门就开了。一个人拿着个手电筒进来了。强光之下，我一阵晕眩，但是很快就清醒了，看到那人几乎要抓住我了，鸡也在这时紧扇着翅膀，双脚乱蹬，狗也守在门口，凶狠地狂叫，我一慌，放下鸡迅速夺路爬上门上的洞，飞身翻过围墙，顺着围墙跑了一段，跳上一棵杨树，爬到树梢，跃上屋顶。这时才定下心来，转身看了看一人一狗正遗憾地看着我。我小步跑着回到我和她第一次相会的地方。只是清风明月尚在，伊人不再。我四处徘徊，极力向远处张望，莽莽的群山笼罩在夜色里，小河哗哗地唱着歌。哪里能找到她的踪影？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住处。清风明月一定知道，可是清风只是叹息，明月默默无语。你只是惊鸿一翩，可是已经刻入我生命里，难道在她生命里，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礼物没有找到，就让我给她唱首歌吧。她也许不能听到，可是我一定要唱。于是那天晚上，我对着月亮，唱了一夜。（六）第二天，人们都到地里去了，老奶奶在炉子边上做着针线活，我吃完早上的稀粥就在炉子边上闭目想心事。突然，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我抬起眼皮看看，原来是村里养殖场的场长。我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又有老奶奶在旁边，我并不放在心上，又闭上了眼。虽然闭上了眼，可是我还在想着前天晚上遇到的那只猫。你在哪里？为什么你不等我？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到你？我开始后悔起来，我能感觉到那只猫住在小河的对岸，但具体不知道在哪了，还有，她应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吧？我怎么忘了问一下人家的芳名呢？我觉得还有很多的话要对她说，我想告诉她，我曾经是只野猫，并不尊贵，可没敢说出来。为什么前天没敢说呢？她应该不会嫌弃我的。虽然，我和她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我们的经历完全不一样，但记得昨天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在月光下，她那双大眼睛忽闪着看着我，那样纯洁美丽。我可爱的猫啊，你在哪里？你知道吗？我出生在一个大家庭里，每天为餐位而争斗。有一天我在昏昏然的时候，还以为抢到了最佳餐位而用力吸吮起来，吸了半天也不见有美味的奶出来，睁眼一看，原来吸到了一个兄弟的鼻子。从那以后，我们就怒目相向。你知道吗？我是因为好奇、好表现自己、梦想出人头地才勇敢地钻进一个笸箩下面捕捉一只麻雀而落入人的陷井。随后我奋力反抗，抓的那些人满手背都是血印，还咬穿了一个人的手指。我就是那样离开了我的母亲和兄弟姊妹。<span style="FONT-SIZE: 14pt; COLOR: #b27928; 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6.0pt; mso-ascii-font-family: ',Aria

行至水穷处 · 发表于 2006-8-13 18:32:58

这些俗世的寓言，写得真好。。。

老闲 · 发表于 2006-8-13 20:16:16

谢谢行至，多提意见

jerryhao · 发表于 2006-8-13 22:50:22

来晚了，没地方加分了，纯支持一下吧。

dawnch · 发表于 2006-8-13 23:10:02

很吸引人！从遇到猫美媚那里开始就显得粗糙了。猫的情感生活是很丰富的，微凉风中焦渴的呐喊，交配日的神秘失踪，类似巫术的交配仪式。。。。似乎有很深远的寓意。前阵子凉快时，路上特别多被压死的猫，我那时才明白为什么所养的公猫没有一只是善终的，都是不明原由的失踪！“为了你我为大江在呼嚎，在呼嚎看它掀起浪淘淘为了你我为爱情在呼嚎，在呼嚎走遍那海角和天崖意中人儿何处寻找”——拿刘文正这首歌献给前赴后继的公猫们！有空再写个母猫版吧。从猫BB，到猫少女，到母猫，带大了一群又一群的孩子，含辛茹苦，而且还会因材施教，可写的故事更多。此帖由 dawnch 在 2006-08-13 23:13 进行编辑...

dawnch · 发表于 2006-8-14 00:01:53

还是和猫过不去。“老猫”这词总能给我一种温暖醇厚的感觉，马上想起的是某个冬夜，用自己的身体在我脖子上做成一个围脖，呼噜大作，并且以自己哺乳动物的毛皮骚味催人入定。再来的就是《cat》，唱《memory》的那只老猫，但这种潦倒的感觉与我无关。当初只听歌未看剧的时候，觉得《memory》实在象极了夜色中猫的神秘与冷静。养猫的那些日子，经常盯着猫的眼睛看半天。猫越老，眼睛就越澄清透明，可以一眼看到它的眼底。但那眼神却似有无限的内容，令人着迷。一姿一容，亦可谓尽态极妍，但那不是献媚，献媚是年轻猫咪的低级伎俩，一只老猫只会安静地面对着你，如老僧入定，你会感觉到它内里一股莫测的力量。至今在路上遇到一只无主野猫，我也会停下来欣喜地向它打个招呼。就算它只是冷漠地看我一眼后就走开去，我亦会有莫大的满足。老家的猫，如果我有老家，家里有一只老猫在守着，心里特别温暖和踏实！

老闲 · 发表于 2006-8-14 12:41:22

谢谢jerry

老闲 · 发表于 2006-8-14 13:04:53

dawnch+2006-08-13 23:10+pid939056-->引用: dawnch @ 2006-08-13 23:10 [url=redirect.php?goto=findpost&p=939056">查看原帖[/url] 很吸引人！从遇到猫美媚那里开始就显得粗糙了。猫的情感生活是很丰富的，微凉风中焦渴的呐喊，交配日的神秘失踪，类似巫术的交配仪式。。。。似乎有很深远的寓意。前阵子凉快时，路上特别多被压死的猫，我那时才明白为什么所养的公猫没有一只是善终的，都是不明原由的失踪！“为了你我为大江在呼嚎，在呼嚎看它掀起浪淘淘为了你我为爱情在呼嚎，在呼嚎走遍那海角和天崖意中人儿何处寻找”——拿刘文正这首歌献给前赴后继的公猫们！有空再写个母猫版吧。从猫BB，到猫少女，到母猫，带大了一群又一群的孩子，含辛茹苦，而且还会因材施教，可写的故事更多。

dawnch+2006-08-14 00:01+pid939085-->引用: dawnch @ 2006-08-14 00:01 [url=redirect.php?goto=findpost&p=939085">查看原帖[/url] 还是和猫过不去。“老猫”这词总能给我一种温暖醇厚的感觉，马上想起的是某个冬夜，用自己的身体在我脖子上做成一个围脖，呼噜大作，并且以自己哺乳动物的毛皮骚味催人入定。再来的就是《cat》，唱《memory》的那只老猫，但这种潦倒的感觉与我无关。当初只听歌未看剧的时候，觉得《memory》实在象极了夜色中猫的神秘与冷静。养猫的那些日子，经常盯着猫的眼睛看半天。猫越老，眼睛就越澄清透明，可以一眼看到它的眼底。但那眼神却似有无限的内容，令人着迷。一姿一容，亦可谓尽态极妍，但那不是献媚，献媚是年轻猫咪的低级伎俩，一只老猫只会安静地面对着你，如老僧入定，你会感觉到它内里一股莫测的力量。至今在路上遇到一只无主野猫，我也会停下来欣喜地向它打个招呼。就算它只是冷漠地看我一眼后就走开去，我亦会有莫大的满足。老家的猫，如果我有老家，家里有一只老猫在守着，心里特别温暖和踏实！

谢谢。当时真实的故事是这样的：在猫几次咬死了兔子之后，养兔子的终于破案了，让我们自己管好猫。那猫本来就是野猫，所以每天拴着，它能一直烦躁地叫，没有办法，只好把它送到几十里外的小河上游的水库工地上。一路上都用黑布蒙着，怕它偷跑回来。很快别人就告诉我们那只猫跑了，真正成了野猫。过了2个月之后，它跑回来了。我们无法知道那2个月它怎么度过的，也不知道它怎么能过那么多次河，怎么能找到回家的路。它回来之后，只好继续养着。白天放着，晚上拴好。可是有一次没有拴好，它又光顾了养兔场。第二天，就来人，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着话，冷不防就把猫抓住用刀子……我这么写的时候，给我几个朋友看了，他们说结局太残忍了。有人建议我换一种写法，从猫的角度来写。所遇到的困难是，那段野外生活太难想象，于是加点爱情，还翻看了《洛神赋》，找了几个词来写那只母猫。现在看来，那几个词也太刺眼，那段爱情也是俗。我还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处理。对于老猫的想象，我有这样的场景，就是在冬夜，外面下着雪，我在壁炉旁边看着书，抽着烟，喝着茶，老婆在旁边打毛衣，老猫则静静地卧在腿边的毯子上，尾巴弯在一边。当然了，我没有壁炉，而且现在晚上在家的话，多半也要看看电视。这样的场景总是不能出现。儿子姥姥家现在养着一只母猫，上个月的时候，正在怀孕，儿子抓猫的时候，反被猫抓了浅浅的几条白印。后来就是给儿子花钱打防疫针，5针，隔几天打一针，整整忙了老婆一个月。对于母猫的生活，我想我还是有机会了解的，以后看看能不能写。

jerryhao · 发表于 2006-8-14 16:25:43

哈哈，插一嘴，现在某些人叫我老鼠，是因为我儿子叫Jerry，其实他才是小老鼠。我以前呢，在某些地方用的网名叫做“老猫”，哈哈哈，一猫一鼠，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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