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姥姥家,还是姑姑家、奶奶家,笑在哪儿都不认生,她落落大方、不怯不惧的,甚至还非常的“自来熟”。单从性格上看,我家里的人说她不像我,婆家的人也说她不像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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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我老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晚上6点半,我的叔叔们为我爸妈接风,我和笑也去沾光。笑被我指示与屋里的另外5位姥爷一一问好,她相当配合。完事之后,暗自思忖半天,忍不住发问“奇怪呀,我以前只有很少很少的姥爷,今天怎么一下子变出了很多很多的姥爷来?”按排行她记不住,她依然是用她拿手记法来按颜色来称呼,“red姥爷”是穿红毛衣的那位,“black姥爷”是穿黑外套的那位,这样一来,笑说的是哪位,我们都能一目了然了。席间,笑主动要求与大家碰杯,仅以她的一瓶椰奶。我教她敬酒,她很快就活学活用“红姥爷,干杯!喝干不剩啊!”碰上逗她玩不喝干的,她立马不干“不许耍赖!”一口喝干之后,她立即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大声地夸赞“good姥爷!good姥爷!very good!”逗得大家颇为开心。
分别时,依旧是与每一位都依依惜别,我的叔叔们感动得不得了,“这孩子真懂事,真知道跟人亲!”其实我看未必全是,笑是爱热闹的,爱玩像这样好玩的吃饭游戏,这倒是真的。
我和笑住在宾馆里,晚上我姑姑姑父去宾馆看我们。说起“很多姥爷”的事来,我问笑今天一共见了几位姥爷,答曰“7个。”“是7个吗?你再想想。”我自己算着是6个,我爸爸加上我5个叔叔,笑坚持着“就是7个!”我突然间恍然大悟,“乖乖!真是7个。”她把屋里这个姑姥爷也给算上了。
算是算上了,亲可是不跟他亲的。我爸准备回去了,姑父站起来送他,笑急了,追上去拉着我爸说“姥爷不走!跟我玩!”她的另一只手却同时在往外推我姑父“这个姥爷,你可以走!你走吧你走吧!” 也许是因为姑父喊她“南蛮子!”惹恼了她。 2/2 一早起来,笑就在床上跳来跳去,我收拾另一张床上的东西,她喊着“妈妈!接住我!”没等我转过身来,她竟然就跳了过来!我吓了一大跳!两床之间怎么着也有7、80公分吧,这家伙就这么跳了过来!而且还没跳够!又跳了几遍,门铃响了,姑姑姑父来请我们吃早饭,只因为我昨晚多问了句“刘家包子店还在吗?” 笑叫着说还要跳,姑姑看着害怕,要伸手保护她,笑坚决拒绝。我发现她是在逞能。跳过之后,姑姑说“这孩子可真胆大!”笑来了句绝的,把我们全都笑倒了,“不是胆大不是胆大!是伟大!” 2/5 每日早出晚归,两点一线从宾馆到姥姥那里,笑有些腻了,嚷嚷着要出去玩。午饭后带她到广场去玩,这广场是去年刚修建的,极大。 到处是小孩子,练习溜冰的很多,据说家里今年很流行。给笑买了个奥特曼的气球栓在她手臂上,她就满广场溜达去了。只要能够看得见她,我就坐在椅子上歇着。在自己家这个城市里,我是如此放心。 笑到处搭讪。因为她是说普通话的缘故,有时人家理她,有时人家看她一眼就开了。笑的心态极好,有人理就聊几句,不理她她就笑嘻嘻的继续前行。我听到的搭讪有以下两次。 看到一个小姐姐在溜冰,凑上去“小姐姐,你的鞋子是pink的,真好看!”接着就问“小姐姐,你的鞋子是在哪儿买的?”小姑娘说“在那边。”“在哪边?”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指给笑看“就是广场边上那个商店。”“哦,就是那个商店呀。”笑接着又问“你的鞋子多少钱买的?”小姑娘不理笑了,人家练习滑行去了。小姑娘的妈回答说“100多。”“100多???”笑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儿?”这最后一句纯粹是跟我买东西听会的 小姑娘的妈觉得她太好玩了,开始问她“小朋友,你几岁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 一个大哥哥在舞剑,笑一过去,人家不得不停下来。“大哥哥,你几岁了?”“9岁。”“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在哪里?”大哥哥觉得好笑,或者只不习惯说普通话,反正就是不理她了,转过身去接着练习。笑就跑开到别处去了。一点儿受挫的概念都没有。 玩了4个多小时,上下眼皮打架了,笑才同意回宾馆睡觉。 2/8 去坟地给我的爷爷奶奶上坟。姑姑逗她“喊太姥爷出来拿钱花。”笑就当真地扯着嗓子喊起来说“太姥爷!太姥爷!快点出来,我们给你送钱来啦!”喊了两遍就不再喊了,再逗她,好象是醒悟地说“太姥爷没听见啊。” 田野里的麦子,笑还是第一次看到,哥给她拔了一颗,笑竟然说大舅骗人,她说这不是麦子,因为没有金黄的麦穗!我知道是因为这麦子跟笑在书上看到的不一样,赶快到她身边跟她好一番讲解,这才罢休。 姑姑姑父做东,请我们到饭店吃午饭。上车的时候,笑回头看了看坟地,说了一句“太姥爷太姥姥一定已经在饭店等我们了。”呵呵呵!多么绝对的自以为是啊! 2/9 肯得基新店开张,我带笑去捧场,呵呵。吃喝完毕之后,照例是上游乐园玩。中途我上洗手间,出来看到笑和一个男孩子在游乐园里打了起来,等我赶到,肯得基姐姐正在对笑耳语着什么。从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接着玩,不大功夫,又和那个男孩子打了起来,那孩子看起来应该有4岁多了吧,从个子上看。肯得基姐姐拉开之后仍然是对笑耳语,我凑过去一听原来是说“小朋友,这样打人是不对的,你是好孩子,不要再打小朋友了。好么?”笑点头称是,接着去玩了。 出来后问她有没有和小朋友打架,她如实相告“哥哥打我了我才打他的。我很凶他就不敢再打我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对她进行教育才好。 2/10 一早来到姥姥那里,到车站去送她们。 候车室里,笑一遍遍地给太姥表演舞蹈,其实就是扭扭屁股,扭得很好看很可爱,姥姥老看不够,这是笑那几日必演的节目。“你让她再跳个舞。”姥姥这样对我说。姥姥的耳背,说什么唱什么她都听不清,笑的舞蹈到是很容易就哄姥姥开心的。 姥姥她们的车走没多久,就是我和笑到湖南去的车了。托熟人的福,买到了软卧的下铺。笑很会自己找乐,瞧她在车厢里的一番折腾吧。一个一个地把过道里的小板凳扳下来坐上,然后是咚地往下跳,只为听背后板凳合上去那“哐!”的一声巨响。我观察了会儿,看危险性不大,就放手让她自娱自乐。正好列车长也在这节车厢休息,路过看到了说“小朋友,你不要再这样调皮了。再调皮的话,我就把你抓走。”笑抬头一看,是列车长,“不屑一顾”地说“你开什么玩笑嘛!” 夜里到站,其实已是11日的事儿了。笑睡得正香,被弄醒后甚是不爽,哼哼唧唧地赖着要抱。列车长走过我们身边,说了句“这小家伙,也有老实的时候啊!” 下得车来,笑仍是站也站不住,要抱。我只得威胁她说“你看,妈妈还带了这么大个行李包,怎么抱你呢?如果抱你的话,我们的行李就不要了吧?”“不行。”“那要么我带行李走,你还回车上睡觉吧。不然的话,妈妈一个手提行李一个手牵着你的小手,好吗?”就这样来到出站口,看到来接我们的笑姑父。 简单寒暄之后,笑姑父抱起了笑。坐上公交车,我抱着笑,没和她姑父坐一排,笑大叫“妈妈,妈妈,我们要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的啊!”迷糊之中,笑搞不清怎么称呼她姑父了,但还记得我们是一起的,还是不忘了操这她不该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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