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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雅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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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生童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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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5-4-29 09:53:46 | 只看该作者
衬衫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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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一位漂亮的绅士;他所有的动产只是一个脱靴器和一把梳子。但他有一个世界上
最好的衬衫领子。
    我们现在所要听到的就是关于这个领子的故事。
    衬衫领子的年纪已经很大,足够考虑结婚的问题。事又凑巧,他和袜带在一块儿混在水
里洗。
    “我的天!”衬衫领子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苗条和细嫩、这么迷人和温柔的人
儿。请问你尊姓大名?”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袜带说。
    “你府上在什么地方?”衬衫领子问。
    不过袜带是非常害羞的。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她觉得非常困难。
    “我想你是一根腰带吧?”衬衫领子说——“一种内衣的腰带!亲爱的小姐,我可以看
出,你既有用,又可以做装饰品!”
    “你不应该跟我讲话!”袜带说。“我想,我没有给你任何理由这样做!”
    “咳,一个长得像你这样美丽的人儿,”衬衫领子说,“就是足够的理由了。”
    “请不要走得离我太近!”袜带说,“你很像一个男人!”
    “我还是一个漂亮的绅士呢!”衬衫领子说。“我有一个脱靴器和一把梳子!”
    这完全不是真话,因为这两件东西是属于他的主人的。他不过是在吹牛罢了。
    “请不要走得离我太近!”袜带说,“我不习惯于这种行为。”
    “这简直是在装腔作势!”衬衫领子说。这时他们就从水里被取出来,上了浆,挂在一
张椅子上晒,最后就被拿到一个熨斗板上。现在一个滚热的熨斗来了。
    “太太!”衬衫领子说,“亲爱的寡妇太太,我现在颇感到有些热了。我现在变成了另
外一个人;我的皱纹全没有了。你烫穿了我的身体,噢,我要向你求婚!”
    “你这个老破烂!”熨斗说,同时很骄傲地在衬衫领子上走过去,因为她想象自己是一
架火车头,拖着一长串列车,在铁轨上驰过去“你这个老破烂!”
    衬衫领子的边缘上有些破损。因此有一把剪纸的剪刀就来把这些破损的地方剪平。
    “哎哟!”衬衫领子说,“你一定是一个芭蕾舞舞蹈家!你的腿子伸得那么直啊!我从
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美丽的姿态!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模仿你!”
    “这一点我知道!”剪刀说。
    “你配得上做一个伯爵夫人!”衬衫领子说。“我全部的财产是一位漂亮绅士,一个脱
靴器和一把梳子。我只是希望再有一个伯爵的头衔!”
    “难道他还想求婚不成?”剪刀说。她生气起来,结结实实地把他剪了一下,弄得他一
直复元不了。
    “我还是向梳子求婚的好!”衬衫领子说。“亲爱的姑娘!你看你把牙齿(注:即梳子
齿。)保护得多么好,这真了不起。你从来没有想过订婚的问题吗?”
    “当然想到过,你已经知道,”梳子说,“我已经跟脱靴器订婚了!”
    “订婚了!”衬衫领子说。
    现在他再也没有求婚的机会了。因此他瞧不起爱情这种东西。
    很久一段时间过去了。衬衫领子来到一个造纸厂的箱子里。周围是一堆烂布朋友:细致
的跟细致的人在一起,粗鲁的跟粗鲁的人在一起,真是物以类聚。他们要讲的事情可真多,
但是衬衫领子要讲的事情最多,因为他是一个可怕的牛皮大王。
    “我曾经有过一大堆情人!”衬衫领子说。“我连半点钟的安静都没有!我又是一个漂
亮绅士,一个上了浆的人。我既有脱靴器,又有梳子,但是我从来不用!你们应该看看我那
时的样子,看看我那时不理人的神情!我永远也不能忘记我的初恋——那是一根腰带。她是
那么细嫩,那么温柔,那么迷人!她为了我,自己投到一个水盆里去!后来又有一个寡妇,
她变得火热起来,不过我没有理她,直到她变得满脸青黑为止!接着来了芭蕾舞舞蹈家。她
给了我一个创伤,至今还没有好——她的脾气真坏!我的那把梳子倒是钟情于我,她因为失
恋把牙齿都弄得脱落了。是的,像这类的事儿,我真是一个过来人!不过那根袜带子使我感
到最难过——我的意思是说那根腰带,她为我跳进水盆里去,我的良心上感到非常不安。我
情愿变成一张白纸!”
    事实也是如此,所有的烂布都变成了白纸,而衬衫领子却成了我们所看到的这张纸——
这个故事就是在这张纸上——被印出来的。事情要这么办,完全是因为他喜欢把从来没有过
的事情瞎吹一通的缘故。这一点我们必须记清楚,免得我们干出同样的事情,因为我们不知
道,有一天我们也会来到一个烂布箱里,被制成白纸,在这纸上,我们全部的历史,甚至最
秘密的事情也会被印出来,结果我们就不得不像这衬衫领子一样,到处讲这个故事。
    (1848年)
    这篇故事发表于1848年哥本哈根出版的《新的童话》里。它是根据现实生活写成的
,安徒生说,一位朋友和他谈起一位破落的绅士。此人所有的财产只剩下一个擦鞋器和一把
梳子,但是他的架子却还放不下来,一直吹嘘自己过去的“光荣”。事实上,在一个阶级社
会里,没有了财产就没有了特权,何况衬衫领子本身已经破烂了。最后它只有“来到一个造
纸厂的箱子里。周围是一堆破烂的朋友:细致的跟细致的人在一起,粗鲁的跟粗鲁的人在一
起,真是物以类聚。”“它已经成了造纸的原料了,最后变成纸,这个故事就是在这张纸上
被印出来的。”这是一起含蓄的讽刺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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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2005-4-29 09:54:41 | 只看该作者
个豆荚里的五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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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豆荚,里面有五粒豌豆。它们都是绿的,因此它们就以为整个世界都是绿的。事
实也正是这样!豆荚在生长,豆粒也在生长。它们按照它们在家庭里的地位,坐成一排。太
阳在外边照着,把豆荚晒得暖洋洋的;雨把它洗得透明。这儿是既温暖,又舒适;白天有亮
,晚间黑暗,这本是必然的规律。豌豆粒坐在那儿越长越大,同时也越变得沉思起来,因为
它们多少得做点事情呀。
    “难道我们永远就在这儿坐下去么?”它们问。“我只愿老这样坐下去,不要变得僵硬
起来。我似乎觉得外面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有这种预感!”
    许多星期过去了。这几粒豌豆变黄了,豆荚也变黄了。
    “整个世界都在变黄啦!”它们说。它们也可以这样说。
    忽然它们觉得豆荚震动了一下。它被摘下来了,落到人的手上,跟许多别的丰满的豆荚
在一起,溜到一件马甲的口袋里去。
    “我们不久就要被打开了!”它们说。于是它们就等待这件事情的到来。
    “我倒想要知道,我们之中谁会走得最远!”最小的一粒豆说。“是的,事情马上就要
揭晓了。”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最大的那一粒说。
    “啪!”豆荚裂开来了。那五粒豆子全都滚到太阳光里来了。它们躺在一个孩子的手中
。这个孩子紧紧地捏着它们,说它们正好可以当作豆枪的子弹用。他马上安一粒进去,把它
射出来。
    “现在我要飞向广大的世界里去了!如果你能捉住我,那么就请你来吧!”于是它就飞
走了。
    “我,”第二粒说,“我将直接飞进太阳里去。这才像一个豆荚呢,而且与我的身份非
常相称!”
    于是它就飞走了。
    “我们到了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睡,”其余的两粒说。
    “不过我们仍得向前滚。”因此它们在没有到达豆枪以前,就先在地上滚起来。但是它
们终于被装进去了。“我们才会射得最远呢!”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最后的那一粒说。它射到空中去了。它射到顶楼窗子下面一块
旧板子上,正好钻进一个长满了青苔的霉菌的裂缝里去。青苔把它裹起来。它躺在那儿不见
了,可是我们的上帝并没忘记它。
    “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它说。
    在这个小小的顶楼里住着一个穷苦的女人。她白天到外面去擦炉子,锯木材,并且做许
多类似的粗活,因为她很强壮,而且也很勤俭,不过她仍然是很穷。她有一个发育不全的独
生女儿,躺在这顶楼上的家里。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年;看样子既活不下
去,也死不了。
    “她快要到她亲爱的姐姐那儿去了!”女人说。“我只有两个孩子,但是养活她们两个
人是够困难的。善良的上帝分担我的愁苦,已经接走一个了。我现在把留下的这一个养着。
不过我想他不会让她们分开的;她也会到她天上的姐姐那儿去的。”
    可是这个病孩子并没有离开。她安静地、耐心地整天在家里躺着,她的母亲到外面去挣
点生活的费用。这正是春天。一大早,当母亲正要出去工作的时候,太阳温和地、愉快地从
那个小窗子射进来,一直射到地上。这个病孩子望着最低的那块窗玻璃。
    “从窗玻璃旁边探出头来的那个绿东西是什么呢?它在风里摆动!”
    母亲走到窗子那儿去,把窗打开一半。“啊”她说,“我的天,这原来是一粒小豌豆。
它还长出小叶子来了。它怎样钻进这个隙缝里去的?你现在可有一个小花园来供你欣赏了!”
    病孩子的床搬得更挨近窗子,好让她看到这粒正在生长着的豌豆。于是母亲便出去做她
的工作了。
    “妈妈,我觉得我好了一些!”这个小姑娘在晚间说。“太阳今天在我身上照得怪温暖
的。这粒豆子长得好极了,我也会长得好的;我将爬起床来,走到温暖的太阳光中去。”
    “愿上帝准我们这样!”母亲说,但是她不相信事情就会这样。不过她仔细地用一根小
棍子把这植物支起来,好使它不致被风吹断,因为它使她的女儿对生命起了愉快的想象。她
从窗台上牵了一根线到窗框的上端去,使这粒豆可以盘绕着它向上长,它的确在向上长——
人们每天可以看到它在生长。
    “真的,它现在要开花了!”女人有一天早晨说。她现在开始希望和相信,她的病孩子
会好起来。她记起最近这孩子讲话时要比以前愉快得多,而且最近几天她自己也能爬起来,
直直地坐在床上,用高兴的眼光望着这一颗豌豆所形成的小花园。一星期以后,这个病孩子
第一次能够坐一整个钟头。她快乐地坐在温暖的太阳光里。窗子打开了,它面前是一朵盛开
的、粉红色的豌豆花。小姑娘低下头来,把它柔嫩的叶子轻轻地吻了一下。这一天简直像一
个节日。
    “我幸福的孩子,上帝亲自种下这颗豌豆,叫它长得枝叶茂盛,成为你我的希望和快乐
!”高兴的母亲说。她对这花儿微笑,好像它就是上帝送下来的一位善良的安琪儿。
    但是其余的几粒豌豆呢?嗯,那一粒曾经飞到广大的世界上去,并且还说过“如果你能
捉住我,那末就请你来吧!”
    它落到屋顶的水笕里去了,在一个鸽子的嗉囊里躺下来,正如约拿躺在鲸鱼肚中一样
(注:据希伯莱人的神话,希伯莱的预言家约拿因为不听上帝的话,乘船逃遁,上帝因此吹
起大风。船上的人把约拿抛到海里以求免于翻船之祸。约拿被大鱼所吞,在鱼腹中待了三天
三夜。事见《圣经·旧约全书·约拿书》。)。那两粒懒惰的豆子也不过只走了这么远,因
为它们也被鸽子吃掉了。总之,它们总还算有些实际的用途。可是那第四粒,它本来想飞进
太阳里去,但是却落到水沟里去了,在脏水里躺了好几个星期,而且涨大得相当可观。
    “我胖得够美了!”这粒豌豆说。“我胖得要爆裂开来。我想,任何豆子从来不曾、也
永远不会达到这种地步的。我是豆荚里五粒豆子中最了不起的一粒。”
    水沟说它讲得很有道理。
    可是顶楼窗子旁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她脸上射出健康的光彩,她的眼睛发着亮光——
正在豌豆花上面交叉着一双小手,感谢上帝。
    水沟说:“我支持我的那粒豆子。”
    (1853年)
    这个小故事,首先发表在1853年的《丹麦历书》上。成熟了的豆荚裂开了,里面的
五个豆粒飞到广大的世界里去,各奔前程,对各自的经历都很满意。但是那粒飞进窗子“一
个长满了青苔和霉菌的裂缝里去”的豆粒的经历,却是最值得称赞,因为它发芽、开花,给
窗子里的躺着的一个小病女孩带来了愉快和生机。关于这个小故事,安徒生在手记中写道:
“这个故事来自我儿时的回忆,那时我有一个小木盒,里面盛了一点土,我种了一根葱和一
粒豆。这就是我的开满了花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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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005-4-29 09:55:53 | 只看该作者
一个贵族和他的女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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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风儿在草上吹过去的时候,田野就像一湖水,起了一起涟漪。当它在麦子上扫过去的
时候,田野就像一个海,起了一层浪花,这叫做风的跳舞。不过请听它讲的故事吧:它是把
故事唱出来的。故事在森林的树顶上的声音,同它通过墙上通风孔和隙缝时所发出的声音是
不同的。你看,风是怎样在天上把云块像一群羊似地驱走!你听,风是怎样在敞开的大门里
呼啸,简直像守门人在吹着号角!它从烟囱和壁炉口吹进来的声音是多么奇妙啊!火发出爆
裂声,燃烧起来,把房间较远的角落都照明了。这里是那么温暖和舒适,坐在这儿听这些声
音是多么愉快啊。让风儿自己来讲吧!因为它知道许多故事和童话——比我们任何人知道的
都多。现在请听吧,请听它怎样讲吧。
    “呼——呼——嘘!去吧!”这就是它的歌声的叠句。
    “在那条‘巨带’(注:这是指丹麦瑟兰岛(sjaelland)和富恩岛(?ey
n)之间的一条海峡,有40英里长,10英里宽。)的岸边,立着一幢古老的房子;它有
很厚的红墙,”风儿说。“我认识它的每一块石头;当它还是属于涅塞特的马尔斯克·斯蒂
格(注:马尔斯克·斯蒂格(marskstig)谋杀了丹麦国王爱力克五世(eirk
v,1249?—1286)。据丹麦民间传说,他采取这种行动是因为国王诱奸了他的妻
子。)堡寨的时候,我就看见过它。它不得不被拆掉了!石头用在另一个地方,砌成新的墙
,造成一幢新房子——这就是波列埠庄园:它现在还立在那儿。
    “我认识和见过那里高贵的老爷和太太们,以及住在那里的后裔。现在我要讲一讲关于
瓦尔得马尔·杜和他的女儿们的故事。
    “他骄傲得不可一世,因为他有皇族的血统!他除了能猎取雄鹿和把满瓶的酒一饮而尽
以外,还能做许多别的事情。他常常对自己说:‘事情自然会有办法。’
    “他的太太穿着金线绣的衣服,高视阔步地在光亮的地板上走来走去。壁毯(注:这是
欧洲人室内的一种装饰品,好像地毯,但不是铺在地上,而是挂在墙上。)是华丽的;家具
是贵重的,而且还有精致的雕花。她带来许多金银器皿作为陪嫁。当地窖里已经藏满了东西
的时候,里面还藏着德国啤酒。黑色的马在马厩里嘶鸣。那时这家人家很富有,波列埠的公
馆有一种豪华的气象。
    “那里住着孩子,有三个娇美的姑娘:意德、约翰妮和安娜·杜洛苔。我现在还记得她
们的名字。
    “她们是有钱的人,有身份的人,在豪华中出生,在豪华中长大。呼——嘘!去吧!”
风儿唱着。接着它继续讲下去:“我在这儿看不见别的古老家族中常有的情景:高贵的太太
跟她的女仆们坐在大厅里一起摇着纺车。她吹着洪亮的笛子,同时唱着歌——不老是那些古
老的丹麦歌,而是一些异国的歌。这儿的生活是活跃的,招待是殷勤的;显贵的客人从远近
各处地方到来,音乐在演奏着,酒杯在碰着,我也没有办法把这些声音淹没!”风儿说。“
这儿只有夸张的傲慢神气和老爷派头;但是没有上帝!
    “那正是五月一日的晚上,”风儿说。“我从西边来,我见到船只撞着尤兰西部的海岸
而被毁。我匆忙地走过这生满了石楠植物和长满了绿树林的海岸,走过富恩岛。现在我在
‘巨带’上扫过,呻吟着,叹息着。
    “于是我在瑟兰岛的岸上,在波列埠的那座公馆的附近躺下来休息。那儿有一个青葱的
栎树林,现在仍然还存在。
    “附近的年轻人到栎树林下面来收捡树枝和柴草,收拾他们所能找到的最粗和最干的木
柴。他们把木柴拿到村里来,聚成堆,点起火。于是男男女女就在周围跳着舞,唱着歌。
    “我躺着一声不响,”风儿说。“不过我静静地把一根枝子——一个最漂亮的年轻人捡
回来的枝子——拨了一下,于是他的那堆柴就烧起来,烧得比所有的柴堆都高。这样他就算
是入选了,获得了‘街头山羊”的光荣称号,同时还可以在这些姑娘之中选择他的‘街头绵
羊’。这儿的快乐和高兴,胜过波列埠那个豪富的公馆。
    “那位贵族妇人,带着她的三个女儿,乘着一辆由六骑马拉着的、镀了金的车子,向这
座公馆驰来。她的女儿是年轻和美丽的——是三朵迷人的花:玫瑰、百合和淡白的风信子。
母亲本人则是一朵鲜嫩的郁金香。大家都停止了游戏,向她鞠躬和敬礼;但是她谁也不理,
人们可以看出,这位贵妇人是一朵开在相当硬的梗子上的花。
    “玫瑰、百合和淡白的风信子;是的,她们三个人我全都看见了!我想,有一天她们将
会是谁的小绵羊呢?她们的‘街头山羊’将会是一位漂亮的骑士,可能是一位王子!呼——
嘘!去吧!去吧!
    “是的,车子载着她们走了,农人们继续跳舞。在波列埠这地方,在卡列埠,在周围所
有的村子里,人们都在庆祝夏天的到来。
    “可是在夜里,当我再起身的时候,”风儿说。“那位贵族妇人躺下了,再也没有起来
。她碰上这样的事情,正如许多人碰上这类的事情一样——并没有什么新奇。瓦尔得马
尔·杜静静地、沉思地站了一会儿。‘最骄傲的树可以弯,但不一定就会折断,’他在心里
说。女儿们哭起来;公馆里所有的人全都在揩眼泪。杜夫人去了——可是我也去了,呼——
嘘!”风儿说。
    “我又回来了。我常常回到富恩岛和‘巨带’的沿岸来。我坐在波列埠的岸旁,坐在那
美丽的栎树林附近:苍鹭在这儿做窠,斑鸠,甚至蓝乌鸦和黑颧鸟也都到这儿来。这还是开
春不久:它们有的已经生了蛋,有的已经孵出了小雏。嗨,它们是在怎样飞,怎样叫啊!人
们可以听到斧头的响声:一下,两下,三下。树林被砍掉了。瓦尔得马尔·杜想要建造一条
华丽的船——一条有三层楼的战舰。国王一定会买它。因此他要砍掉这个作为水手的目标和
飞鸟的隐身处的树林。苍鹭惊恐地飞走了,因为它的窠被毁掉了。苍鹭和其他的林中鸟都变
得无家可归,慌乱地飞来飞去,愤怒地、惊恐地号叫,我了解它们的心情。乌鸦和穴乌用讥
笑的口吻大声地号叫:
    ‘离开窠儿吧!离开窠儿吧!离开吧!离开吧!’
    “在树林里,在一群工人旁边,站着瓦尔得马尔·杜和他的女儿们。他们听到这些鸟儿
的狂叫,不禁大笑起来。只有一个人——那个最年轻的安娜·杜洛苔——心中感到难过。他
们正要推倒一株砍掉的树,在这株树的枝桠上有一只黑颧鸟的窠,窠里的小颧鸟正在伸出头
来——她替它们向大家求情,她含着眼泪向大家求情。这株有窠的树算是为颧鸟留下了。这
不过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有的树被砍掉了,有的树被锯掉了。接着一个有三层楼的船便建造起来了。建筑师是
一个出身微贱的人,但是他有高贵的仪表。他的眼睛和前额说明他是多么聪明。瓦尔得马
尔·杜喜欢听他谈话;他最大的女儿意德——她现在有15岁了——也是这样。当他正在为
父亲建造船的时候,他也在为自己建造一个空中楼阁:他和意德将作为一对夫妇住在里面。
如果这楼阁是由石墙所砌成、有壁垒和城壕、有树林和花园的话,这个幻想也许可能成为事
实。不过,这位建筑师虽然有一个聪明的头脑,但却是一个穷鬼。的确,一只麻雀怎么能在
鹤群中跳舞呢?呼——嘘!我飞走了,他也飞走了,因为他不能住在这儿。小小的意德也只
好克服她的难过的心情。因为她非克制不可。”
    “那些黑马在马厩里嘶鸣;它们值得一看,而且也有人在看它们。国王亲自派海军大将
来检验这条新船,来布置购买它。海军大将也大为称赞这些雄赳赳的马儿。我听到这一切,
”风儿说。“我陪着这些人走进敞开的门;我在他们脚前撒下一些草叶,像一条一条的黄金
。瓦尔得马尔·杜想要有金子,海军大将想要有那些黑马——因此他才那样称赞它们,不过
他的意思没有被听懂,结果船也没有买成。它躺在岸边,亮得放光,周围全是木板;它是一
个挪亚式的方舟,但永远不曾下过水。呼——嘘!去吧!去吧!这真可惜。
    “在冬天,田野上盖满了雪,‘巨带’里结满了冰,我把冰块吹到岸上来,”风儿说。
“乌鸦和大渡乌都来了,它们是一大群,一个比一个黑。它们落到岸边没有生命的、被遗*?
了的、孤独的船上。它们用一种喑哑的调子,为那已经不再有的树林,为那被遗*?了的贵重
的雀窠,为那些没有家的老老少少的雀子而哀鸣。这完全是因为那一大堆木头——那一条从
来没有出过海的船的缘故。
    “我把雪花搅得乱飞,雪花像巨浪似地围在船的四周,压在船的上面!我让它听到我的
声音,使它知道,风暴有些什么话要说。我知道,我在尽我的力量教它关于航行的技术。呼
——嘘!去吧!
    “冬天逝去了;冬天和夏天都逝去了。它们在逝去,像我一样,像雪花的飞舞,像玫瑰
花的飞舞,像树叶的下落——逝去了!逝去了!人也逝去了!
    “不过那几个女儿仍然很年轻,小小的意德是一朵玫瑰花,美丽得像那位建筑师初见到
她的时候一样。她常常若有所思她站在花园的玫瑰树旁,没有注意到我在她松散的头发上撒
下花朵;这时我就抚着她的棕色长头发。于是她就凝视那鲜红的太阳和那在花园的树林和阴
森的灌木丛之间露出来的金色的天空。
    “她的妹妹约翰妮像一朵百合花,亭亭玉立,高视阔步,和她的母亲一样,只是梗子脆
了一点。她喜欢走过挂有祖先的画像的大厅。在画中那些仕女们都穿着丝绸和天鹅绒的衣服
;她们的发髻上都戴着缀有珍珠的小帽。她们都是一群美丽的仕女,她们的丈夫不是穿着铠
甲,就是穿看用松鼠*?做里子和有皱领(注:这是欧洲16世纪流行的一种领子。一般都是
白色,有很整齐的褶皱,紧紧地围在脖子上。)的大氅。他们腰间挂着长剑,但是并没有扣
在股上。约翰妮的画像哪一天会在墙上挂起来呢?她高贵的丈夫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是的,这就是她心中所想着的、她低声对自己所讲着的事情。当我吹过长廊、走进大厅、然
后又折转身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她的话。
    “那朵淡白的风信子安娜·杜洛苔刚刚满14岁,是一个安静和深思的女子。她那副大
而深蓝的眼睛有一种深思的表情,但她的嘴唇上仍然*?着一种稚*?的微笑:我没有办法把它
吹掉,也没有心思要这样做。
    “我在花园里,在空巷里,在田野里遇见她。她在采摘花草;她知道,这些东西对她的
父亲有用:她可以把它们蒸馏成为饮料。瓦尔得马尔·杜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不过他也是
一个有学问的人,知道很多东西。这不是一个秘密,人们都在谈论这事情。他的烟囱即使在
夏天还有火冒出来。他的房门是锁着的,一连几天几夜都是这样。但是他不大喜欢谈这件事
情——大自然的威力应该是在沉静中征服的。不久他就找出一件最大的秘密——制造赤金。
    “这正是为什么烟囱一天到晚在冒烟、一天到晚在喷出火焰的缘故。是的,我也在场!
”风儿说。“‘停止吧!停止吧!’我对着烟囱口唱:‘它的结果将会只是一阵烟、空气、
一堆炭和炭灰!你将会把你自己烧得精光!呼——呼——呼——去吧!停止吧!’但是瓦尔
得马尔·杜并不放其他的企图。
    “马厩里那些漂亮的马儿——它们变成了什么呢?碗柜和箱子里的那些旧金银器皿、田
野里的母牛、财产和房屋都变成了什么呢?——是的,它们可以熔化掉,可以在那金坩埚里
熔化掉,但是那里面却变不出金子!
    “谷仓和储藏室,酒窖和库房,现在空了。人数减少了,但是耗子却增多了。这一块玻
璃裂了,那一块玻璃碎了;我可以不需通过门就能进去了,”风儿说。“烟囱一冒烟,就说
明有人在煮饭。这儿的烟囱也在冒烟;不过为了炼赤金,却把所有的饭都耗费掉了。
    “我吹进院子的门,像一个看门人吹着号角一样,不过这儿却没有什么看门人,”风儿
说。“我把尖顶上的那个风信鸡吹得团团转。它嘎嘎地响着,像一个守望塔上的卫士在发出
鼾声,可是这儿却没有什么卫士,这儿只有成群的耗子。‘贫穷’就躺在桌上,‘贫穷’就
坐在衣橱里和橱柜里;门脱了榫头,裂缝出现了,我可以随便跑出跑进。”风儿说,“因此
我什么全知道。
    “在烟雾和灰尘中,在悲愁和失眠之夜,他的胡须和两鬓都变白了。他的皮肤变得枯黄
;他追求金子,他的眼睛就发出那种贪图金子的光。
    “我把烟雾和火灰向他的脸上和胡须上吹去;他没有得到金子,却得到了一堆债务。我
从碎了的窗玻璃和大开的裂口吹进去。我吹进他女儿们的衣柜里去,那里面的衣服都褪了色
,破旧了,因此她们老是穿着这几套衣服。这支歌不是在她们儿时的摇篮旁边唱的!豪富的
日子现在变成了贫穷的生活!我是这座公馆里唯一高声唱歌的人!”风儿说。“我用雪把他
们封在屋子里;人们说雪可以保持住温暖。他们没有木柴;那个供给他们木柴的树林已经被
砍光了。天正下着严霜。我在裂缝和走廊里吹,我在三角墙上和屋顶上吹,为的是要运动一
下。这三位出身高贵的小姐,冷得爬不起床来。父亲在破被子下缩成一团。吃的东西也没有
了,烧的东西也没有了——这就是贵族的生活!呼——嘘!去吧!但是这正是杜老爷所办不
到的事情。
    “‘冬天过后春天就来了,’他说,‘贫穷过后快乐的时光就来了,但是快乐的时光必
须等待!现在房屋和田地只剩下一张典契,这正是倒霉的时候。但是金子马上就会到来的—
—在复活节的时候就会到来!’
    “我听到他望着蜘蛛网这样讲:‘你聪明的小织工,你教我坚持下去!人们弄破你的网
,你会重新再织,把它完成!人们再毁掉它,你会坚决地又开始工作——又开始工作!人也
应该是这样,气力绝不会白费。’
    “这是复活节的早晨。钟在响,太阳在天空中嬉戏。瓦尔得马尔·杜在狂热的兴奋中守
了一夜;他在熔化,冷凝,提炼和混和。我听到他像一个失望的灵魂在叹气,我听到他在祈
祷,我注意到他在屏住呼吸。灯里的油燃尽了,可是他不注意。我吹着炭火;火光映着他惨
白的面孔,使他泛出红光。他深陷的眼睛在眼窝里望,眼睛越睁越大,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请看这个炼金术士的玻璃杯!那里面发出红光,它是赤热的,纯清的,沉重的!他用
颤抖的手把它举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喊:‘金子!金子!’他的头脑有些昏沉——我很容易
就把他吹倒,”风儿说。“不过我只是扇着那灼热的炭;我陪着他走到一个房间里去,他的
女儿正在那儿冻得发抖。他的上衣上全是炭灰;他的胡须里,蓬松的头发上,也是炭灰。他
笔直地站着,高高地举*?放在易碎的玻璃杯里的贵重的宝物。‘炼出来了,胜利了!——金
子,金子!’他叫着,把杯子举到空中,让它在太阳光中发出闪光。但是他的手在发抖;这
位炼金术士的杯子落到地上,跌成一千块碎片。他的幸福的最后泡沫现在炸碎了!呼——嘘
——嘘!去吧!我从这位炼金术士的家里走出去了。
    “岁暮的时候,日子很短;雾降下来了,在红浆果和光赤的枝子上凝成水滴。我精神饱
满地回来了,我横渡高空,扫过青天,折断干枝——这倒不是一件很艰难的工作,但是非做
不可。在波列埠的公馆里,在瓦尔得马尔·杜的家里,现在有了另一种大扫除。他的敌人,
巴斯纳斯的奥微·拉美尔拿着房子的典押契据和家具的出卖契据到来了。我在碎玻璃窗上敲
,腐朽的门上打,在裂缝里面呼啸:呼——嘘!我要使奥微·拉美尔不喜欢在这儿待下来。
意德和安娜·杜洛苔哭得非常伤心;亭亭玉立的约翰妮脸上发白,她咬着拇指,一直到血流
出来——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奥微·拉美尔准许瓦尔得马尔·杜在这儿一直住到死,可是并
没有人因此感谢他。我在静静地听。我看到这位无家可归的绅士仰起头来,显出一副比平时
还要骄傲的神气。我向这公馆和那些老婆提树袭来,折断了一根最粗的枝子——一根还没有
腐朽的枝子。这枝子躺在门口,像是一把扫帚,人们可以用它把这房子扫得精光,事实上人
们也在扫了——我想这很好。
    “这是艰难的日子,这是不容易保持镇定的时刻;但是他们的意志是坚强的,他们的骨
关是硬的。
    “除了穿的衣服以外,他们什么也没有:是的,他们还有一件东西——一个新近买的炼
金的杯子。它盛满了从地上捡起来的那些碎片——这东西期待有一天会变成财宝,但是从来
没有兑现。瓦尔得马尔·杜把这财宝藏在他的怀里。这位曾经一度豪富的绅士,现在手中拿
着一根棍子,带着他的三个女儿走出了波列埠的公馆。我在他灼热的脸上吹了一阵寒气,我
抚摸着他灰色的胡须和雪白的长头发,我尽力唱出歌来——‘呼——嘘!去吧!去吧!’这
就是豪华富贵的一个结局。
    “意德在老人的一边走,安娜·杜洛苔在另一边走。约翰妮在门口掉转头来——为什么
呢?幸运并不会掉转身来呀。她把马尔斯克·斯蒂格公馆的红墙壁望了一眼;她想起了斯蒂
格的女儿们:
    年长的姐姐牵着小妹妹的手,
    她们一起在茫茫的世界漂流。
    “难道她在想起了这支古老的歌吗?现在她们姊妹三个人在一起——父亲也跟在一道!
他们走着这条路——他们华丽的车子曾经走过的这条路。她们作为一群乞丐搀着父亲向前走
;他们走向斯来斯特鲁的田庄,走向那年租十个马克的泥草棚里去,走向空洞的房间和没有
家具的新家里去。乌鸦和穴乌在他们的头上盘旋,号叫,仿佛是在讥刺他们:“没有了窠!
没有了窠!没有了!没有了!’这正像波列埠的树林被砍下时鸟儿所作的哀鸣一样。
    “杜老爷和他的女儿们一听就明白了。我在他们的耳边吹,因为听到这些话并没有什么
好处。
    “他们住进斯来斯特鲁田庄上的泥草棚里去。我走过沼泽地和田野、光赤的灌木丛和落
叶的树林,走到汪洋的水上,走到别的国家里去:呼——嘘!去吧!去吧!永远地去吧!”
瓦尔得马尔·杜怎么样了呢?他的女儿怎么样了呢?风儿说:
    “是的,我最后一次看到的是安娜·杜洛苔——那朵淡白色的风信子:现在她老了,腰
也弯了,因为那已经是50年以前的事情。她活得最久;她经历了一切。
    “在那长满了石楠植物的荒地上,在微堡城附近,有一幢华丽的、副主教住的新房子。
它是用红砖砌成的;它有锯齿形的三角墙。浓烟从烟囱里冒出来。那位*?淑的太太和她的庄
重的女儿们坐在大窗口,朝花园里悬挂在那儿的鼠李(注:鼠李是一种落叶灌木或小乔木,
开黄绿色小花,结紫黑色核果。)和长满了石楠植物的棕色荒地凝望。她们在望什么东西呢
?她们在望那儿一个快要倒的泥草棚上的颧鸟窠。如果说有什么屋顶,那么这屋顶只是一堆
青苔和石莲花——最干净的地方是颧鸟做窠的地方,而也只有这一部分是完整的,因为颧鸟
把它保持完整。
    “那个屋子只能看,不能碰;我要对它谨慎一点才成,”风儿说。“这泥草棚是因为颧
鸟在这儿做窠才被保存下来的,虽然它是这荒地上一件吓人的东西。副主教不愿意把颧鸟赶
走,因此这个破棚子就被保存下来了,那里面的穷苦人也就能够住下去。她应该感谢这只埃
及的鸟儿(注:据丹麦的民间传说,颧鸟是从埃及飞来的。)。她曾经在波列埠树林里为它
的黑兄弟的窠求过情,可能这是它的一种报酬吧?可怜的她,在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年幼的
孩子——豪富的花园里的一朵淡白的风信子。安娜·杜洛苔把这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啊!啊!是的,人们可以叹息,像风在芦苇和灯芯草里叹息一样,啊!啊!瓦尔得
马尔·杜,在你入葬的时候,没有人为你敲响丧钟!当这位波列埠的主人被埋进土里的时候
,也没有穷孩子来唱一首圣诗!啊!任何东西都有一个结束,穷苦也是一样!意德妹妹成了
一个农人的妻子。这对我们的父亲说来是一个严厉的考验!女儿的丈夫——一个穷苦的农奴
!他的主人随时可以叫他骑上木马(注:这是封建时代欧洲的一种刑具,样子像木马,上面
装有尖物。犯了罪的人就被放在上面坐着。)。他现在已经躺在地下了吧?至于你,意德,
也是一样吗?唉!倒霉的我,还没有一个终结!仁慈的上帝,请让我死吧!’
    “这是安娜·杜洛苔在那个寒碜的泥草棚——为颧鸟留下的泥草棚——里所作的祈祷。
    “三姊妹中最能干的一位我亲自带走了,”风儿说。“她穿着一套合乎她的性格的衣服
!她化装成为一个穷苦的年轻人,到一条海船上去工作。她不多讲话,面孔很沉着,她愿意
做自己的工作。但是爬桅杆她可不会;因此在别人还没有发现她是一个女人以前,我就把她
吹下船去。我想这不是一桩坏事!”风儿说。
    像瓦尔得马尔·杜幻想他发现了赤金的那样一个复活节的早晨,我在那几堵要倒塌的墙
之间,在颧鸟的窠底下,听到唱圣诗的声音——这是安娜·杜洛苔的最后的歌。
    墙上没有窗子,只有一个洞口。太阳像一堆金子似地升起来,照着这屋子。阳光才可爱
哩!她的眼睛在碎裂,她的心在碎裂!——即使太阳这天早晨没有照着她,这事情也会发生。
    “颧鸟作为屋顶盖着她,一直到她死!我在她的坟旁唱圣诗,她的坟在什么地方,别的
人谁也不知道。
    “新的时代,不同的时代!私有的土地上修建了公路,坟墓变成了大路。不久蒸气就会
带着长列的火车到来,在那些像人名一样被遗忘了的坟上驰过去——呼——嘘!去吧!去吧!
    “这是瓦尔得马尔·杜和他的女儿们的故事。假如你们能够的话,请把它讲得更好一点
吧!”风儿说完就掉转身。
    它不见了。
    (1859年)
    这篇作品,首次发表于1859年3月24日在哥本哈根出版的《新的童话和故事集》
第三卷。安徒生在手记中写道:
    “关于斯克尔斯戈附近的波列埠庄园的一些民间传说和野史记载中,有一个《瓦尔得马
尔和他的女儿们》的故事。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在风格方面花了很大的气力。我想使我的
行文产生一种像风一样明快、光亮的效果,因此我就让这个故事由风讲出来。”这是安徒生
在童话创作的风格上的一种新的尝试,即不断创新。
    故事的内容很明显,就是一个贵族及其家族的没落。这是对他们的一首具有象征意义的
挽歌——因而安徒生就让风把它唱出来。“新的时代,不同的时代!私有的土地上修建了公
路,坟墓变成了大路。不久蒸气就会带着长列的火车到来,在那像人名一样被遗忘了的坟上
驰过去——呼——嘘!去吧!去吧!”就是这不停的“去吧!去吧!”又把蒸气扔在后面让
喷气把人类送到更高的天空。旧的“去”;新的“来”,但安徒生关于人类历史和文明不断
进展的思想却是不变的,“放之四海而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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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05-5-3 01:00:44 | 只看该作者
我晕,有下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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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楼主| 发表于 2005-5-9 16:15:11 | 只看该作者
有,在这里,以前不知怎么弄。。。哈
http://www.szsx.org/lib/ertong/yuyan/antusheng/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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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05-5-10 05:24:31 | 只看该作者
xiexiele谢谢了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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