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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a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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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丫儿的小说-----朝花不为西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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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主| 发表于 2015-6-14 15:51:0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6-15 12:11 编辑

壹拾肆 行乐争昼夜 自言度千秋

     阴森潮湿的刑部大牢,气氛压抑得紧。传来铁门开启的轰隆声。狱吏引着一名全身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兜帽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
狱吏明白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小心翼翼地领着黑袍人,沿着天牢丑石砌成的台阶拾级而下,到了底层,再朝里走过两三间,来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外。
这里是天字一号间,是单独的小牢房,与楼上的牢房不同,这里除了床铺环境干净些外,最大的特点是不使用铁栅门,而采用厚重铁门,如此一来俨然是独立空间。有资格被关在这里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
那黑衣人武功不凡,行走时脚不沾地,只有长袍带动一柸风尘。我们一直与他保持一丈远的距离,以免被他发觉。又转过一个栅门时文折柳却突然叫住我:“别往前走了。”
      “怎么?”我仰首,挑眉。
      “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你也不该看到这些。”他说。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你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嗤笑一声,从在澜州第一次见他我就知道这个人并非表面那个游手好闲纨绔轻浮富家子弟那么简单,今天他能带着一个人在刑部大牢畅通无阻,更证明这个人绝非胸无城府。
     他笑笑,没有回答,却怎样也不许我再往前进了。从石墙的缝隙里我们正好能觑见隔壁牢房的昏暗灯火,索性做一回梁上--不,梁下君子,屏息静听。
     狱吏利索的开了门,更利索地退了下去。整个牢房中就只剩下和那名罪犯--刘咏舟。
     刘咏舟抬头看向来人,黑衣人一笑掀开帽子,语气闲淡,没有任何情绪:“刘大人,别来无恙?”
    背着光,我看不见他的面容,走近又怕被发觉,只得沮丧着脸,将自己隐在黑暗中。
    刘咏舟全身刑伤遍布,披发赤足,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仍然明亮。他死死地盯了黑衣人一会儿:“是你!是他叫你来的?”
     黑衣人语气寡淡:“这个不重要。你只须明白你必须得死,因为你通敌。”
     刘咏舟看着他:“你很明白这不过是诬陷,真正的通敌者是谁,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但是你是景王党,而皇上绝不会放过景王党的。”
    黑衣人继续施加压力:“你是刑部的人,该知道刑部的手段,总抵不过一死,何必受那刑法之苦?”
    刘咏舟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他似乎很用力才止住了笑声,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松:“好……真好。”
    黑衣人也笑笑,遮住面容转身离开:“你明白了就好。”
    “等等。”刘咏舟叫住他:“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吧,到底是谁让你来的?是通敌的幕后黑手,还是……”
    黑衣人顿了顿脚步:“我可不知道通敌者是谁。刘大人,你该知道如何做了。”
   文折柳拉我到一处暗室旁,待脚步声渐渐消失了才一口气跑出了门。或许是与阴暗下的强烈对比,我第一次发现临安的天竟可以这样蓝。
   “吓到了?梵音?”
   “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我避开他的话,问。
    “ 不知道。”他理所当然地眨眨眼。
     那天我终是破解了谜题,原来这回的玄机不在诗中,而在画里。那画中的草原骏马,暗指千里草,马蹄疾。而最后一位通敌者,则是户部尚书董疾,字如风。
     如此一来,便很好解释粮草被劫一事了,因为那督运官派的正是户部官员。没过多久,继刘咏舟之后的又一位朝中重臣董疾,下狱。
     第二天,我便听到了刘咏舟狱中自杀的消息,刑部尚书直截了当地将此事定为畏罪自尽。我却心思久不能定,思前思后也无法确定那日刘咏舟口中通敌之人便指得是董疾。偏偏此时,浅丞又没了踪影,和父亲一样日日朝出暮归,奔走于朝堂。一日我站在看碧亭里,看难得活泼的鱼儿抢食鱼饵,神情慵懒,文折柳却揽了一个白衣女子向我走来。
     “好雅兴……”文折柳笑嘻嘻地调侃道,“梵音姑娘这般往亭内一站,小小亭子顿时蓬荜生辉,如步入洞天仙境,还用喂什么鱼,鱼儿还不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跃上来?”
     我完全不理会这般油腔滑调,只去看他身旁女子。她穿了件普通的白色素衣,一头七尺乌发據下来,眸中风华流转,只是清丽的面容少了一层血色,苍白异常,若有病容。见我看她,她善意地笑笑,声音轻柔,如玉击罄:“梵音姑娘,我是折柳的朋友,我叫白芷。”
       文折柳一脸受伤的样子,楚楚可怜地看向白芷:“芷儿,难道你一直认为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朋友吗?”白芷瞪他一眼,语气不善:“还不是你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只知道占个排场岁月功名首,我哪里知道我是不是你的一株章台柳?”“不是的,不是的。”文折柳把头摇成了波浪鼓,就差没拜倒在白芷的石榴裙下作揖叩首了:“芷儿,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天地昭昭日月可鉴啊,我们对月起誓,永不相变,一生一代一又人,相约生死到白头哪……”“行了行了。”白芷含笑嗔他,“你若对其它女子也是这般说辞,我定割了你这油嘴滑舌去。”
      她转头看向我:“折柳这些天总向我喋喋,他认识了一个美丽的如同露水朝花般的女孩,女孩却总是喜欢将自己封闭在雾气的囹圄里,她一直开心不起来。”
      她继续说;“折柳说那个女孩和我有一个相同之处--我们都有改变他人的能力,却改变不了自己。所以,或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廊下茸木葳蕤,百种草药远远散发着清香,檐角几只燕子呢喃碎语,白芷站在晨光曦雾中,远远向我招手。
      “梵音,来了?”她欣喜地向我走来,白色的裙角在风中舞动。
      许久不向人裸露心扉的我在白芷面前却几乎毫无保留。袅袅茶香间她的面容被雾气氤氲,些许模糊。文折柳说得对,白芷有着改变他人的能力,却改变不了自己。她出身悬壶世家,医术精绝,却独独医治不好自己的病症。茶余闲谈间,我们聊了很多,她却没有提到自己的过去。她不说,我也不问。或许是两人心知肚明,白芷,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那之后的一天我从白芷的小院离开,那个出尘脱俗的背影临风飒飒,却突然在我脑中与另一个人重叠。我下意识地往城外走去。
      想来,除了刚回临安时匆匆去了一趟朝真观,已有很久不曾见过霜姨了,不知霜姨是否安好。突然又有一件事情充斥了我的脑海,那是一段在空气中封陈了很久的尘埃。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将它揭开,因为一同埋葬进去的,还有一段在适春发芽,仲夏结果的故事,还有世人未曾流下,抑或是来不及流出的眼泪。
      朝真观隐藏在浅淡暮色中, 仿若雾霭中的仙山楼阁飘渺得如梦如幻。霜姨把我带到一间素净清雅的祥房内,远处是山户人家袅袅升起的炊烟。一盅清茶中我看到了霜姨飘浮在水面上的影子,墨发中的一晃霜白格外刺眼。
      每每谈起一些琐事,她总是不厌其烦地执手叮咛,让我在家中安心度日,不要在意坊间碎语世俗纷扰。叮嘱我多劝父亲休息,再过几日会有回寒天气,别忘了多加件衣。我一一应下,却怎样也无法把注意集中到她的话里。
     “霜姨,”我试着问她,“音儿一直想知道,你和母亲是怎样认识的呢?”
     霜姨愣了一下,继而道:“音儿怎会问这个。”
     我看着她:“霜姨,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她忡怔了片刻,有些释然的笑了:”音儿,那我便给你讲一个公主与新科状元郎的故事吧。“



点评

场面铺得挺大啊,等着丫丫怎么收  发表于 2015-6-18 17:00
[发帖际遇]: ya0903 经常泡在新儿教,得到新儿教奖励 4 金币 ,真开心。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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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楼主| 发表于 2015-6-16 10:56:0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6-23 16:09 编辑

.壹拾伍.  朝为断肠花,暮逐东流水

       那时的状元郎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赶考学子。三场会试后一日放榜,传胪唱名。状元朗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毕竟寒窗苦读十年,一朝登上天子堂,哪能不看尽长安花?殿赐锦袍,御街走马,状元在琼林宴上进退有礼,张驰有度,与新贵老臣都相谈甚欢。那时的公主便躲在白玉柱子的图腾后面,顾盼的眉宇只望向状元一人,那一眼便沦陷了今生。      他们相逢的天气正是孟春天气,桃花缤纷,草青柳绿。公主彼时不过碧玉年华,却已将青春全部托付给了仕途蒸蒸日上的状元。他们的故事没有哪一方的痴迷,可永久保持着如初的通透。
      那些美好的光阴流转,斑斓又苍白。一日,大夏国的特使在御花园撞见了公主,惊为天人,回国后一纸和亲的盟约上赫然写着公主的名字。公主不愿让皇兄为难,亦不想负了状元。她在一个暗夜离了皇宫,顺着石板上冷冷的月光一步步走到朝真观。谁料夏国仍不依不饶,指明只要朝颜公主入蕃和亲。
      公主最终还是应下了这场明显是政治筹码的婚姻。夏国君王派出使节接她入蕃的那一天,公主独自一人去了状元的府上,一笔一画描绘着他的容颜。从正午开始,她一动不动站在书桌前,勾勒他的身形。日落西山,柳月高悬,她终于画完了他的模样,搁笔的时候,半响终觉有异,回头见他在躺椅上,好像是睡了过去。
      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他睁开湿润的眼,眼底澄澈如水。他说:“朝颜,你不要走好不好。”
      公主不说话,伸手描摹着他的眉。
      状元又说:“我知道你是帝王之女,我也知道或许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的,我却毫无办法留住你,我与天争不得,争不得.....我只想求你留在我身边,朝颜,你不要让我连回忆也没有。”他伸手递过一药粉,公主却迟迟没有接下。
      状元自嘲地笑笑,在公主耳边轻声说:“....那便罢了,朝颜,明天就要穿上嫁衣了,要开开心心的.....。”
      她的嘴角轻轻上扬起来,眼睛也有些僵硬地弯着。她很努力地扯出那丝笑容,可看起来仍是那么勉强,那么呆板。只几日,她竟已全然忘记微笑的方法了。
      遥远的宫门如一块黯淡下去的深渊,公主一时被无形的压力与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是帝女,她的命运从来都不由自己把控。再远些,穿过凝合了繁华与清冷的临安城,她仿佛看见了朝真观影影绰绰的轮廓。她在那儿清修载余,以为心中已是通透,却不知尘世中竟还有这么多放不下,斩不断,挥不去的东西。
      公主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眼前人的眼睛里,这是她遇到的所有人中最干净,真诚的一双眼睛,此时却如同窗外洗尽铅华的月色,将她的怯懦照得分明毕现。他欲唤而又止。
      良久,他轻唤她,“朝颜。”他又重复了一遍最初的问题,“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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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中。。。。  发表于 2015-6-16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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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5-6-18 12:29:21 | 只看该作者
有没有计划,大概什么时候能连载完呀?
打算打印出来给小小看,而且先不告诉她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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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争取这个暑假吧,不耽误小小看。  发表于 2015-6-23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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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16:17: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7-6 09:40 编辑

      他又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她嗫嚅着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慢慢地从他手里接过药包,然后出门,不再回头。
      然后出了这座名为“家国”的囹圄,不再回头。

     白色的帷帐,白色的招魂幡,白色的灵堂出现在状元眼中时竟是一种干净明澈又略带点欢快的感觉。朝颜公主死于和亲前夜,举国悲恸,大夏特使并不尽信却也只能管窥蠡测,悻悻做罢。
     而后众人散去,他一路走来都未见一个人,觉得连自己身上都覆了一层霜。     只有一个女子静静站在那儿,他认得她,她叫慕霜,是朝颜的侍女。他走去过,慕霜淡淡地对他说:“沈大人,你终于来了。”

    她在沈府醒来的时候,临安城中正对朝颜的死议论纷纷。多半的说法是公主节高,不愿入异国受那胡虏亵渎才自尽于和亲前夜。公主靠在状元怀里静静地听着这些消息。他拂着她的发,轻轻说:“只可惜你不能正大光明的嫁给我,或许以后都不能长出府了。”
    公主说:“元元黎庶有几个认识公主的,朝真观我还是可以常去的,如今能安然地与你在一起,便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霜姨,那我母亲,如今到底怎么样了?”故事刚一说完,我便忍不住开口问她,心中半是三天压抑半是震撼。霜姨的话与我这些年来的见闻大同小异,却令我暗暗心惊,有些不安地联想到西北前线的战事。
       霜姨摇摇头,“那日将公主安顿好后,我便留在了朝真观,公主当年的经书道服便是我的归宿,其它的事情我也一无所知。”
       我又问:“为什么这么多年,父亲从未与我提过?”
       霜姨的眼帘垂了下去:“沈大人多半是怕你思及太多,顾虑过重,他不过是想让你平安一生,因为前朝的事本也与你毫无瓜葛。可是......."她欲言又止,叹了一声,比月色还要明澈的眸光些许黯淡了.       母亲的模样在童稚年华所剩无几的记忆里已渐渐模糊,我生之初正逢乱世,迈过血与火的刀锋枪,看过悲与喜的万千苍生,行过生与死的绵延河山。此时似乎重见母亲侧身窗前梳妆的温柔,抱我在怀中隐于战火烽烟的坚韧,教我书诗词赋的恬然一笑的安宁。那样安静美好的女子,本就是不该属于这个世间的。我也从没想过父母少年之时,曾有一段如此纤葛缠绵,画情入骨的缱绻岁月。他们年少之时驽马鲜衣,唱尽了骊歌,却想让我一世不知世事无常,人间疾苦,干净纯粹。却不知在这无常世道的折磨下,有几人能保持如初的纯净通透。
      我倒是有些相信当年母亲羽化飞升的传闻了。太地单纯的母亲不该生于帝王家,她应该笑颜安然地倚在父亲怀中看斜阳渐渐老去,即使乱世的青戈打破了这份悠然,她也要死得如同秋叶落英,安然静美。
      就如从未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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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楼主| 发表于 2015-7-6 10:15:5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7-6 10:47 编辑

.壹拾伍.  歌珠绝缨宴,当时须尽欢
      
       孟璟六年季夏,陆怀攸出嫁。
       去夷淄之前,我在临安城中整整转了一天的时间,想为她挑一件最漂亮的嫁衣,却都不满意。到最后,衣料店的商家无奈地对我说,真是没有更好的了,可我却还是不依不饶。到了黄昏,我远远地看到了一块印了蝶翼花纹的浅红色衣料,暗红色的斜阳下溢出流光,淡雅却不失华贵,我想她一定喜欢。
      她果然喜欢,白皙纤长的十指久久在嫁衣上来回游动,爱不释手。我让她坐在椅子上,她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如河中的浮藻一般飘逸茂盛。我将它们一一收拢起来,绾结成髻。我很为她高兴,却不知为何总有些心不在焉。
      似乎发觉了我有些出神,陆怀攸回转过身来捉住我的手,笑魇盈盈:“小梵音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参加你的婚礼呢?”
      我笑了笑,继续为她描上罗黛。
      陆安叔这些年以经商为由隐于夷淄,在街坊邻里中皆有口碑。因此陆怀攸出嫁之日,街巷*然。门庭被热情的人们涌成河流,河流被放入的花灯点成了星海,而天空中的星海,在一次绽放的烟花中黯然失色。
     那一夜的顾晚辞像一个孩子,他对前来敬酒的人笑着,任青酒一次次沾湿了衣裳。他打翻银灯盏,敲碎了白玉杯,他尽欢无憾。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酒过三巡,顾晚辞便借着这酒意一曲高歌,将宴会的气氛推向顶点。他唱:         灼灼桃华,韶华倾之。蛾眉倩兮,君子慕之。
     宜家宜室,福履将之。丝萝乔木,恩爱笃之。

     我将陆怀攸送进卧房,点点红烛映着红丝缠绕的鲛纱,鸾枕凤衾,香炉散发着缥缈淡香。陆怀攸 却突然回身握住我的手,她掌心竟全是细密的污渍。我讶然,不禁抬头,大红盖头遮着,我看不清她的神情。
     “梵音...我...昨晚....”她有些语无伦次地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没再说下去。我只当她太过紧张,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回到前厅,仍有一波波的客人在向顾晚辞敬酒。他似乎招架不住,步伐已有些虚无,可仍向每一个前来敬酒的的微微笑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喜悦,一刻也没有黯淡过。
     我像欣赏一件珍宝一样欣赏着这场盛宴,尽欢无憾的盛宴。安顿好陆怀攸后,却始终觉得自己罢身局外。
     也许是他不在这里,也许是是我不愿尽欢无憾,也许是我本来就置身局外。
     所以我在角落自斟自饮起来,直至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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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字, 让我想起了一个网络作者, 匪我思存。 感觉文笔很像的说  发表于 2015-7-6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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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楼主| 发表于 2015-7-8 09:50:0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7-8 10:05 编辑

      几个月之后的一天,陆怀攸找到我,眉眼间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像极了池中池中招展着馨香的并并蒂莲。她伏到我耳畔说了什么,我也不禁眉角浮上笑意,下意识地脱口问她:“真的?”
     她点点头,随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脸颊漾起甜甜的红晕。
     我走近拥住她,她心跳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面有个小生命伴随跳动的缘故。今天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褶裙,逆光而立,梳的是最简洁的垂云髻,中心镂空成花,长发于腰际绾成一束,蓬松如雾,映衬着她本就清丽的容颜。正是花信年纪,陆怀攸已褪尽了少年时不知所谓的青涩与稚气,出落的越发亭亭,甚至添了几分出闺女儿的沉稳与安然。
     我上下打量着陆怀攸,想从哪里盯出一个脆弱却无暇的小生命来,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嗔怪着轻轻躲开,可脸上幸福明媚的笑容像是能融化皑皑白雪。
     我问她:“你的小晚辞名字可想好了?”
     陆怀攸笑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她有些痴痴地看着远方云层下的峰峦,喃喃道:“若是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我便叫他顾朝,希望他能如生的朝阳,带着新生与希望升起,在亘古不变的永不褪色。若是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我便叫她顾莞,愿她一生能无忧无虑,笑口常开。”
     我点点头:“真是好名字呢。”
     正说着,便见顾晚辞处理完玄衣军的事务,得了下人的信,知怀攸到我这了,推开门扉走了进来。浅淡的阳光下他的笑容袅娜和煦:阿攸,梵音,在说什么呢,这样高兴?
     陆怀攸惊喜,正想要扑过去呢,又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小心地碎步挪过去将头抵着顾晚辞的下颌,声音越说越小:“晚辞,...我有了个小晚辞呢....”
     顾晚辞先是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高兴地一下将陆怀攸抱起来,欢喜得甚至有些语无伦次:“阿攸,我,我....”     陆怀攸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别吓着孩子了。”
     提到孩子,顾晚辞的神情一下变得柔和了起来,轻轻放下陆怀攸,软软地搂住她。他们的快乐感染了我,脑子里全都是对另一个新生命将要降临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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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楼主| 发表于 2015-7-8 10:31:2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7-8 16:09 编辑

.壹拾柒.  所向无空阔,直堪托生死

       那之后不久的一天,我和陆怀攸正在小院中看夏荷婷婷越上枝头,门扉却被推开。我们转身,顾晚辞对我笑笑,向陆怀攸辞别:“近日密影军中有些骚乱,我要往终南山一去。”
       陆怀攸的眸中瞬间掠过一丝惊慌,她从亭中站起来,声音莫名的不安:“我与你同去。”
       “这怎么可以。”顾晚辞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我不过是照例检查操练,三五日就回来,你在家中照顾好你腹中的小东西便好了。”
      陆怀攸却还是拉着他不放,我只当她是担忧过甚,对顾晚辞说:“既然怀攸放心不下,不如我与你一同去吧。”
      顾晚辞看了一眼怀攸,想了想,点头道:“如此也好。”
      我们伴着微微的暖风走上山路,如今我的骑术已大好,和顾晚辞并排走着:“晚辞,这密影军是怎么样一支组织?我曾听父亲说当年陆安叔来夷淄便是为了这支密军的操练,却不清楚其中缘故。”
     顾晚辞答道:“当年圣上还是五皇子之时,曾暗中派遣谢玄大人与陆安将军分别招募,操练一支密军。玄衣军只有百人之数,但个个皆有所长,分散于各地民间探听消息,传递讯息给皇上并传达圣意。而另一支有着‘如蛆附骨,如影随形’之称的密影军则不为人知。为了避开京中眼线,陆安大人奉受圣命拖家带口来到这偏僻小镇夷淄操练密影军。密影军不仅数量庞大,而且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当年三王夺嫡之争时,密影军可是为圣上登基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么说来,当时成功抵制太子的暗军便是密影军罢。”我问。
     “是的。”顾晚辞颔首,“这些年来密影军衣,食,住,行都隐于这终南山中,白日操练人马,夜晚便傍水而眠,极少出山,伺机为京城的动荡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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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楼主| 发表于 2015-7-10 10:42:57 | 只看该作者
    我听着他的话,只是没来由地想到,那千余密影军的故里,会不会有女子在古佛青灯下,为她们远去的夫捻着菩提。
    说着说着,顾晚辞在几丛灌木木前停 下来,我转眼去看,只看见苍翠的草木和被正午阳光照得愈发光艳的野花。顾晚辞下了马,侧身拨开眼前的草木,又移开一块大石,一条曲径通幽的羊肠小道便盘恒于我们眼前,上面的零星足印已不太清晰。
    不同于从前我还未离开夷淄时曾与陆怀攸走过的天然小径,我们脚下皆是人工铺设的石子路,排列整齐。重见光明的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山水淙淙,花鸟和鸣的山谷中,一道道寒芒在空中破出银光,一柄柄冰刃闪展吞吐如有神助,只把那天边不可直视的骄阳也逼退了颜色。
    这天然的演武场上,不知何时起了风,吹落一树萧条败花。这千余密影军似是索性以那落花为敌,剑刃有若风翱九天舞于山涧,薄锐锋芒斩断那如雪的落花。一片缭乱眩目的银光刺得我眼不开眼。
    排头一人看见了来人,手中旌旗一挥,掺杂着凛冽风声的剑气火花便嘎然而止。那人向我们走来,躬身抱拳:“密影军首领连初见过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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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妈,不带吊人胃口的,不是说每天更新吗,来催更了哈  发表于 2015-7-12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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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5-7-11 18:00:15 | 只看该作者
文笔很美,看了好长时间,看了好几遍
想问一下这是什么朝代
            小说属于武侠还是古代还是言情等等
                                                                 天天

点评

回天天,丫儿说,朝代架空的。至于属于于什么呢,她说肯定不是武侠吧,言情也算不上,呵呵  发表于 2015-7-15 20:44
回天天,丫儿说,朝代架空的。至于属于于什么呢,她说肯定不是武侠吧,言情也算不上,呵呵  发表于 2015-7-15 20:43
[发帖际遇]: blaze 捡到的钱包找到了失主,获得新儿教奖励 3 威望,恭喜啦!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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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5-7-12 07:41:23 | 只看该作者
一看目录就是知道古诗文功底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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