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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a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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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丫儿的小说-----朝花不为西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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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5-6-8 13:31:46 | 只看该作者
丫丫的小说写完了吗?写到哪一章节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收住啊,好像才开了个头

点评

写了一半了,我打了她写的也一半。余下的只有考试完写,据她说已经把人物情节都想好了,这前面也做了不少伏笔。我想让她改动个人物的命运呢,她说不行,一环扣一环的,呵呵  发表于 2015-6-8 16:47
[发帖际遇]: helenminliang 文章写得好,得到了新儿教神秘人物奖励 5 金币,太好了!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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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5-6-8 17:50:16 | 只看该作者
给点剧透不?看在老朋友份上

点评

哈哈哈,丫是小姑娘啊,小姑娘现在都流行‘虐’。  发表于 2015-6-8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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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5-6-8 18:07:3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为密码帖 ,请输入密码 
[发帖际遇]: helenminliang 在新儿教发帖时心情特好,花了 2 金币请回帖人喝酒,想喝,回帖吧。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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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2015-6-8 19:39:1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6-11 10:29 编辑

.拾.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父亲一回都,便受到当年圣上举国相迎。
     府邸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三年间无人居住,竟看不见一点荒芜的迹象。想是圣上常有派人悉心打理。已到初冬,看碧亭外奇花均已谢去,唯余一带清流从草木深处曲泻于粼粼谭水。父亲已换上了一身赭色官服,神色不显:“音儿,去换身衣服,随爹爹入宫。”     我应了一声,换上一身艾绿的夹袄。在宫中铺设的石子路上我踽踽前行,过一个角门,又过一个角门,正如这幽幽深宫,一眼望不见底。
     御街上缓缓走来一行人,领头的 一个面目慈祥的老者。老者胡子颤巍巍的,笑的也颤巍巍地走过来:“陛下已在六英宫为沈大人设宴,只等大人前去赴宴呢。”又笑着看向我:“这便是令千金了?”
      父亲走上前施了一礼,轻轻颔首:“正是小女,让尚书大人见笑了。三年未见,大人怎么如此生分?便唤晚辈珩之即可。听闻前些时日您感染了肺疾,如今身体可大好?晚辈在南疆得了两株雪莲,这东西对治疗肺疾很是管用,已遣人给您府里送去了,还望尚书大人破例收了才是。”
      从他语气流露,我听出父亲并非逢场作戏,而是真心关心老者。
      尚书令本就慈祥的脸上眼睛都找不见了,笑责道:“已是好多了,怕是我退了,你又要一回两回地给我送回来吧!罢了,老夫就多谢珩之的美意了,快些进宫吧。”
      等那一行人走远了,我拉住父亲的衣袖,低声问询:“爹爹,方才那位尚书大人是?”
       父亲看着远去的尚书答:他是尚书令孙敕孙大人,为父春闱时的主考官。如若论起来,为父还应尊称他一声‘座师大人’。尚书大人为官极为清正,在官场自清自好又造福百姓,为父一向对他极是敬重。
      我在心里默默记下,又继续向前走去。
      
      看朱殿,成碧门;望月殿,怀远门;渊清殿,玉絜门;飞鸿殿,照影门。真是一堆雅致的名字。
      琳宫绰约,飞檐巍峨,石桥三港,清溪泻雪。
      便是初冬,杜若白芷也开得清清艳艳。再过一道石桥,却突然闻到一息清冷白梅香气,猛的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人时,瞬时愣了。
      一袭白银丝滚边窄袖长袍,墨发上束着银寇,似是正看着某处出神。身侧幽幽白梅冷香。那人听到脚步声,侧首向我们看来。
      目似点漆,面若冠玉,眉目清冷,深沉如冰。
      看那身形似还不到而立之年,奈何一双眼如漫开茫茫大雾,面色在雪色下映得些许苍白,那双眼睛扫过来时,我悚然一惊。
      那双眼睛如五月冰山雪,无花只有寒。
      “珩之见过左相大人。”
      父亲的声音响起,我顿时恍然。
      左丞相秦妄年。
      那个被称做亡国乱相,误国妖丞的人,那个弱冠之年便登上权力巅峰,在新帝肃清太子余党时却也挪不动分毫的人。
      秦妄年竟没有回礼,尖锐的目光在父亲和我身上游走了一会儿。嘴角笑意若有若无:“沈大人三年前情急之下 辞官挂印,如今见朝政稳定却要回来了?如此游移不定,无法富国安民便推脱自己的志向不过是闲云野鹤的采菊东篱,真是高第良将怯若鸡啊。
     我暗暗在袖中握紧了手,我虽深知官场凶险,却没有想到秦妄年竟狂妄无人至此,语气中的青锋利刃豪不掩饰。
     熟料父亲什么也没说,目光平静不起波澜:“左相大人若无要事,珩之便先行一步了。”
     “沈大人慢走。”


      我随父亲走入六英宫,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父亲和席间早来的官员们一阵寒暄过后,有人宣皇上驾到。
       来者一身滚金二章纹玄衣,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衬得容色越发凛然。目色平和,眼风之间尽是庄然威严。待他身姿挺拔步步走上主位,我跟着众人行礼,听得上头的声音淡漠却清冽,响在六英宫的每一处:“众爱卿免礼。”
      皇帝见众人坐定,环顾四周后开口,声音清越:“寡人今日于六英宫设宴,原是为沈爱卿接风洗尘,愿诸位爱卿同保我熙朝国祚绵长。朕敬沈爱卿一杯。”皇帝举起金盏,“请。”
      父亲满饮一杯:“臣多谢陛下抬爱,臣定当竭忠尽智以命保我大熙国泰民安。愿结草衔环,忠心事主,以报天恩。”
   
     宴会很好,酒很好,音乐很好,宾客很好,一切都很好。

点评

真是个小才女~~~~~~~~  发表于 2015-7-16 09:47
呵呵,密码我知道,看了。不对,再猜。  发表于 2015-6-9 14:02
求密码  发表于 2015-6-9 07:31
写了个猜测的结局,等着后面看对不对,密码你丫丫知道,用的她最复杂的那个密码  发表于 2015-6-8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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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楼主| 发表于 2015-6-10 17:19:5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6-11 10:30 编辑

    之后他们又说了什么,我离得远不太能听清,便置身局外,自斟自饮起来。恍忽见皇帝走近父亲说了什么,便侧首仔细去听。
     “一别经年,珩之叔风采依旧啊。”
     父亲垂了首:“陛下厚爱,臣不敢当,陛下直呼臣名便可。”
     皇帝眯眼:“珩之叔当不当得起这一声‘叔父’,君知朕知。”
     我不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可谈话却没有继续。

      酒过三巡,杯盘狼藉。秦妄年对着皇帝遥遥一邀杯,语气轻浮戏谑:“沈大人此番回朝,陛下打算给沈大人一个什么官职啊?”
      此话一出,原先还在举杯把盏的官员动作都停了下来。
      皇帝被秦妄年的挑衅惹得有些愠怒,不知是不是借着酒意脱口而出:“朕欲拜沈爱卿为右相。”
      全室死一般的沉静。
      我下意识松开握着茶杯的手,又急急接住堪堪坠地的茶杯。
      自古右贵于左。因此秦妄年掌权之后,右相之位一直是空缺。而此时皇帝要设右相,摆明了是用来压制秦妄年。
      我抬眼去看那个权臣,秦妄年的表情却异常平静,他勾唇嗤笑,清华无双:“如此,臣恭喜陛下喜得良臣了。”
      “陛下不可!”父亲眉头紧锁,“臣本一介布衣,及卑微之身承蒙国恩还朝,才干不足任事,拜臣尚书,岂敢盘桓,有所希冀!”
       皇帝酒意也退了大半,意识到刚才不妥之处,摆摆手:“今日众爱卿只管顷杯尽欢,拜相一事日后再提。”
       一场小插曲似乎便这样过去了。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场表面尽欢无憾,却各怀心思的盛宴,想知道那些举杯相交的人们,眉目光影交叠中有几分真心。
      却有一个内侍向我走来:“太后想见见梵音姑娘,请这边来。”
      我略感惊讶,努力寻找父亲的身影,他想是得到了什么感知似地对我点了点头。我便跟着那内侍走进内厅。
      太后是一个睿智而优雅的女子。她似乎很喜欢我,从前我还未离开临安时常常召我进宫陪她说话解闷。
      太后接连问了我许多问题,她对宫外的一切都那样好奇。而我也不遗余力地详细解答。我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便尽了浑身解数去哄她开心。
      收效是良好的。她听我的话听入了迷,说梵音姑娘若是能常常进宫就好了。
      我无比乖巧对太后说,若太后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来为太后解闷。
     正说呢,听见汉白玉的柱子后,有人轻声但很不屑地“哼”了声。声音很轻,除了我没有别人听见。我转过头,发现白玉柱子后转出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身红衣,明艳灿烂的颜色。头发随意挽在脑后,腰间还挂了把没有任何装饰的佩剑,细长的眼冷冷地看向着。
     辞别了太后,我出了寝殿。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这样做没有用的。”她说。
     是刚才的女孩,我有些疑惑,不知她要说些什么。
     “你这样处心积虑接近我母后,是没有用的。”她一脸冷淡。
      母后?我倒明白过来了,施了一礼:“臣女见过舒城公主。”
     “想进这个宫门的女人多了。”她嗤之以鼻,“殊不知幽幽深宫真情难得,机关算尽,到头还是一场空罢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想嫁给圣上。”我正色道。
      她满脸怀疑,然后,用更冷淡的语气说:“那么你想要做什么,想得到什么?”
      我一时语塞,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她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也许你有更好的目地,但我告诉你,别期望过高,谁叫你只不过是个女人。
      我一时愣住。先帝最宠爱的小女,当今圣上的胞妹,这个应该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下的舒城公主,竟会用这种语气说出这些话来。我突然又觉得有些悲凉。少年老成这个词,本来就是感伤的。因为没有快乐的童年,所以少年时才会懂得更多。
      而她说的话,每一句都命中我的心事。
      笙歌散尽,众人离了宴席。晚霞漫天,映的苍穹如织染出的丝丝火红,又如置身瑶池仙境。目之所及亭台楼阁勾心斗角,微风拂过,八重音乐自六英宫中娓娓跟随至此地,余音经久不散。
     直到我们走出宫中,耳畔才传来翠鸟鸣啼。
     那礼乐声似是很远,又似是很近了。
     暮色浅四合。
     
[发帖际遇]: ya0903 今天心情好,魅力四射,得到了新儿教魅力女神奖励 1 威望,哇!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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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5-6-10 17:28:5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丫丫写得好棒啊,撒花撒花。。

点评

多谢喜欢  发表于 2015-6-10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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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2015-6-10 17:37:0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6-12 22:03 编辑

.壹拾壹.   不能长相守,唯愿长相依

       除夕的烟花仍然一如既往地燃起,点亮了临安的大半个天空。我在院子中看烟花,一瞬中绽放出万千华彩,只是比一只鸟儿拍打翅膀的时间略长,便顷尽了一生的光荫。
       “浅丞?”我惊喜道。他不知何时绕到我身后,笑意一如初见时温和清浅。“你怎么会来这里?”
       “三日后我将去澜州。”他答
       “三日?至少等过完年吧。”我皱眉,“又发生什么事了?”
       “边关守将快马通报,称在近日大夏与我国边防军的一些小摩擦中,有人通敌泄密。”他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刑部连夜审问战俘,圣上也派上暗中查访,种种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景王楚容郢?”我有些诧异,可澜州确是景王的封地啊。
       “正是”
        景王 先帝第八子,生母是毓妃。当年毓妃圣宠正隆,爱屋及乌,先帝也对这个小儿子宠爱有加。曾一度有传言说八皇子可能取代太子,搞得朝堂内宫人心惶惶。
        当然,太子也并不是说废就能废的,太子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当年他在朝中有秦妄年的支持,故而最终先帝也没能废了太子。                       这太子和八皇子两人,一个身份尊贵,一个圣上眷正隆,皆是竞争皇位的强劲人选。两党明争暗斗多时,未曾想到了最后关头,太子狗急跳墙发动宫变,最终导致两败俱伤,反为当今圣上做了嫁衣。
        后来太子兵败下落不明,景王远走封地澜州。

       “浅丞怎么看?”我忍不住问他。
       “世间难测是人心。”他摇摇头,“不管如何,圣上让我去澜州暗查此事,去后见机行事不迟。”
       我心中了然,又想到了什么事,笑着对他说:“听爹爹说你近日升任了户部左侍郎?民间有谣云:‘吏部富而户部贵,兵部武而刑部威,礼部贫而工部贱。’如此说来梵音该恭喜浅臣了。”
      他也笑:“六部同是为圣上效力,何来贵贱之分。”
      “还有一事。”我叫住他,抬首对上他的眸子,“我要与你同去澜州。”
      倒是他没有太惊异,只是蹙着眉:“你想好了?”
       “你最好不要阻拦。”我说。
      他略沉吟了会儿,然后点点头,“好。”
      让爹爹同意,费了我不少时间,好在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也同意了。辞别了父亲,我同浅臣离了临安。我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男装,江边月色下,尽量与他并辔而行,可毕竟我的骑术还是很久以前曾向陆安叔叔学得一点皮毛,如今早已生疏。我有些吃力地赶上他故意放慢的步伐,感觉大腿被粗砺的马鞍磨的生疼。
      他一直用温和鼓励的目光看着我,勒着缰绳等我跟上来,又惭惭加快速度。让我一时不知所以,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浅丞。”我气喘吁吁地说,“不用等我,澜州的路我可以自己问到的。”
      他微笑,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来,以目示意他的马鞍。
      我正不解,他跳下马来,搀扶我下了自己的马,又扶着我上了他的马。待他也上来,踩上马鞍,猛得一扬鞭,马儿便在月下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马儿欢欢嘶鸣,撒蹄飞驰,我有些稳不住身子,却又怕靠得太近,很努力地摆正身体。正想开口,他却用揽着缰绳的手臂轻轻扶住我的腰,就这样奔驰过有着一地月光的江边。粼粼光动的江水中我和他的影子越发的清晰。我努力稳住急促的呼吸,感受着我们之间若有若无的距离,好像在这一刻,所有的幸福都被这一个动作预支了。
      疾驰了一段,许是怕我累着,他又渐渐放慢了速度。微风轻拂,星河挂上了天,而月光缓缓流淌,如同此刻我的心一般温柔。
       ”梵音,你有什么愿望吗?”他突然唤上我的名,这样问。
      “有啊。”我笑,低声轻语。
      “是什么?”
      有什么在我唇齿间哽咽。许久之后,我轻轻闭上眼睛,说:“我想和一个人一起,踏千里江山,看万里河川,生能同寝,死亦同穴。”
      他低笑起来,笑声清朗。我只能感受他身体的温度,却看不见他的表情。
      “浅丞,你也有什么愿望吗?”我问。
      “有啊。”他也这样回答。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手,出奇的暖。
      “是什么?”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然后我们抬头一起看江边对岸的点点漁火,我转头看他,那么的近,他的侧脸在月光下美得那么不真实。
      那灯火星星点点,连成一片。在月光下仿佛离得很近,仿佛随时都可以扑入怀中。


[发帖际遇]: ya0903 发帖时遇到新儿教神秘人物请喝酒,并获得 3 金币,太幸运了。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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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5-6-11 07:55:20 | 只看该作者
好像回到了看晋江连载的时候啦。
丫妈,透露一下,写完了吗?我最怕掉坑里啊

点评

那我就放心追下去啦 哈哈 近距离接触到女作家啦 哈哈  发表于 2015-6-11 11:48
呵呵,现在写的,以我发的速度应该可以支持到放假,放假后她接着写。  发表于 2015-6-11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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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015-6-11 10:27:2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6-12 22:04 编辑

.壹拾贰.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我们在驿站歇息了些许时日,却迟迟不见景王露面。那天熹微的晨光刚刚驱散了薄雾,浅丞便真奔景王府而去。我扮做随从跟着他。长长的头发遮住面容,即使近看也很难看出真实身份。
       “景王又不在?”浅丞诧异,而门房称景王近几日都不曾回府。
       “景王去哪儿了?”
        “奴才一个看门的下人,哪儿会知道主子的行踪。”门人的回答滴水不露。
        浅丞略一思索,然后道:“澜州城哪家戏院最红?”                      景王爱戏,众人皆知。果不其然,戏院里锣鼓暄天,戏子们一个个深施粉黛粉墨登场,婉转悠扬的唱腔混着人们的高声喝彩,扩散到十里开外。中座上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几个乖巧的戏子殷勤侍奉左右,好不快活。
        刚走近戏院,我们便被一干横槊的守卫蛮横的拦下:“今日戏院已被景王包场了,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我仰首看着他们,目色迫人:“我们就是来找你家主子的。”  
        浅丞也不顾下人们的阻拦,径直走入大门。下人们急忙挡驾,门口闹哄哄一片。景王似乎听到了动静,不耐烦地向这边看来。
        “容郢,不记得我了吗?”浅臣排开众人。                 
        景王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面前的人,蓦地推开身边戏子,站了起来。
         “阿丞,是你!”
         这下换到我诧异地看着他们,浅丞对我笑笑,小声说:“浅丞少时曾有幸与景王相识,一同相伴几年。”
         我点点头,浅丞父亲本是翰林修撰,他年少时与皇宫中人有所交集也并不奇怪。又见他轻轻拍拍景王的肩,温声道:“江南水乡还真是养人,容郢在这里做个闲散王爷,也算是愿所达成了。”
         景王楚容郢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只怕是有人不愿让我安生呢,西北边关那么远的事 能扯到我头上,真是冤枉死了。”
         浅丞没有说话。楚容郢有些急了,瞪大了双眼:“阿丞,难道你不信我?”         
         浅丞摇头:“容郢,我并非是不信你。”他示意景王屏退众人,低声说,“此事你可能毫不知情,但是,这次通敌案的最终目的却是为你铺路。”
         “铺路……铺路什么?”楚容郢说着,惊恐却在那双眸子里越变越大,“他们……他们想让我篡位?阿丞,我该怎么办?”
        浅丞安抚地拍了拍他,声音温醇,分辨不出喜怒:“若是容郢能帮忙提供线索,找出真凶,圣上定能还你清白。”
        我能看出景王蜷起的指节都在微微发抖,过了一会儿,他低下了头,面容白得像是褪尽了血色,“好。”
        翌日向午。
        楚容郢坐在太师椅上捧着一盏清茶,见到浅丞,他眼睛里掠过一丝捉摸不定的光芒,有些不情愿地看我们走近。
        浅丞直接步入正题:“通敌者不会是你的手下,但他却一定是毓妃娘娘的人。容郢,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怎么可能,母妃都已经仙逝这么久了。“
        浅丞依然重复问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还是不愿?”浅丞轻笑一声,眼中却无半分笑意,他走过去从容不迫地对上景王慢怒的眼睛,一点点看进去,“容郢,我知道这样做对你太过残忍,但如今公然与圣上对抗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你既然无心争夺这诸位,便要学会在惊涛骇浪中保全自己一世安宁。”
      楚容郢眉色稍舒,慢慢平静下来,深思片刻,他却又慌了神,大喊大叫道:“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或者,毓妃娘娘有什么遗物留给殿下?”我看了看浅丞紧蹙的眉头,在旁提醒道。
     “遗物?”楚容郢眼前一亮,忽然一拍脑袋叫了起来,“对了,母妃身边的宫女曾给过我一幅画,说是母妃去世前所作,让我留作纪念。”
     画?我微微起疑,忍不住抬头去看浅丞,他正好也看向我,若有所思:“可否将那画拿来?”
     一侍女捧上一个金丝楠木雕花的小匣,打开锁,里面是一卷用蜀锦精心包好的画轴,正是毓妃遗物。
     展开卷轴,便见芳草连天的原野徐徐的在眼前铺展开来,草原上有几匹骏马昂首飞驰,此外别无一物,却让我不觉得单调,反呈现出天地浩大广阔的气派。
     画的右下角题了一首诗,诗言:
     日上一曲晋有头,木下男儿肃盖芜。卯坐金头带直刀,削尽天下木羊首。
     这画里的大山大河情怀,非寻常女子所有。我看后暗暗吃惊,毓妃娘娘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但看向那诗时,却只觉得雄浑大气,气势非凡,却不解其意。
     “这是,字谜诗。”浅丞略微一想便开口说道。我点点头,毓妃定是在临死前不甘失败,便将多年积攒的关系通过一卷轴一幅画,一首诗移交到儿子手中。
     “字谜诗?”景王大惊,“我读了此诗不下百遍,从未往这方面想啊!”
     浅丞垂首,思索片刻即道:“日上一曲是‘曹’字。晋有头,为‘普’。曹普,此人是禁军中等将领,此次随军出征,看来大有嫌疑。”
     我仿照他的思路,也看出了端倪,“木下男儿,肃盖草,是李萧。可有此人?”
     浅丞点点头:“也是禁军中的中等将领。”
     可下面两句便没那么好解了,我想了半天,只想到“卯坐金头带直刀”是个“刘”字,最后那句“削尽正下木羊首”却是怎么也没猜出来。
    浅丞也是一筹莫展,只好暂时放弃,将画作为证物带走,同时上报天子,把晋王的嫌疑也一并洗清。
    子时三刻,月色透过斜疏的枝桠一点点侵过窗棂。光与影混在一起,似乎看过去便是晃来晃去的透明的屋脊,把人心紧紧笼罩在暗色的静谧之中。

    我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想起今日的事情竟是一点睡意也无。又想到如今临安城中一定有马嘶声冲破了宵禁,直奔边关将那两名小将押解回京。我吧了口气,索性起身点这了灯火,换上夜晚御风的大氅想去看看浅丞还有没有休息。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原来是浅丞终于破解了诗中的最后一句。
    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忙凑身过去看,浅丞指着诗句,为我讲解道:”木羊,为乙末。它应该是指,乙末年出生的刘姓之人。“

    我点点头,同时在脑中回想起小莲带来的信件上曾出现的名字,大多却不知其出生年月。听浅丞续道:“乙末年刘氏之人,我倒想起一位,刑部左侍郎,刘咏舟。”
    “刑部左侍郎?”我诧异,这人在我的印象中一向是老实少言,居然会通敌者?
    “刘咏舟曾任吏部左侍郎,与已故吏部尚书江宸交好,世人皆知江宸是景王党领头者,刘咏舟是景王的人也不足为奇。”
    我心中仍有疑惑,微微蹙眉。浅丞看到我的样子似乎很是惊讶,开口问道:“梵音久居南疆小镇,怎么熟知朝中事宜和人脉关系?”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我心中暗忖。回答道:“玄衣卫多次将京中形事利用飞鸽传书告知父亲,浅丞难道不知?”
    浅丞的神情在一瞬间恍忽起来,眉眼中带着捉摸不透的意味,竟无端让我生出恍若隔世的感觉。“浅丞,”我轻唤他,浅丞回过神来,唇角轻勾。
    “是否觉得,我们二人有想像之处?”他突然这样问。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浅丞却已敛去了笑意,轻轻抹去了这句话的痕迹:“我已派人去吏部,查询所有刘姓官员的资料,不日便可真相大白。”
    吏部办事速度极快,不出几日便快马加鞭将资料送来,一起送来的还有皇帝的圣旨。原来是西北战事突变,粮草被劫,圣上心急,下旨督促尽快破案。
    可是自从接到圣旨那天,浅丞好看的眉宇重又皱了起来。我不何故,想劝他先把嫌疑犯告知圣上。浅丞却摇摇头:“一般押运粮草之事,是由押运官居和督运官负责,中等将领是不可能得知运粮途径的。”
    我恍然大悟,心中了然,那两名武将职位太小,不能成事,而大人物是刑部官员。六部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各部之间互不干预。所以刑部官员不可能得知兵部的事。
    “看来,要么是刘咏舟有通天手眼取得兵部情报,要么……”说到这里,浅丞语气闲淡,眼睛似是吸收了一点盈盈亮光,折出的深思我不敢再看。
    “要么通敌者还有一人。”我深吸一口气,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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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2015-6-12 19:29:0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a0903 于 2015-6-13 15:23 编辑

壹拾叁   衣冠照云日,朝下散皇州
       浅丞回京后,一封奏折直达天庭。一夜之间,刑部左侍郞刘咏舟下狱,李萧和曹普押解回京审查。朝堂上风云变幻之快,令人惊心胆战。
       那两名军中小吏还没怎么用刑,就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部招认了。但由于两人职位太低,最后的大人物是谁,仍不知晓。而唯一官居二品的刘咏舟,任怎么用刑,却是一个字也不吐。
两派明暗相争,骨肉间如参商,隐在这皇家平静表面下的暗流汹涌远比沙场征伐的兵法武略更为可怕。我不愿意回京,仍留在澜州对着那诗句琢磨。
       在一个有着依稀薄雾的清晨,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我探出头张望,任我伸长了脖子直看到十里开外,却怎么也没有看见第二个身影。我一脸难以置信目瞪口呆地看着陆怀攸:“晚辞没有和你一起来?”
       陆怀攸扁扁嘴,笑得明媚:“晚辞还在夷淄,怀攸日日思君念君,夜不能寐,才不顾路途遥遥跋山涉水只为见君一面聊解相思。”
       见我抱着一脸好整以暇的幽幽笑意盯着她,陆怀攸渐渐放低了声音:“我早听说澜州山温水软,风光旖旎,想来见识一二顺便看你。”
       ......
       仲春时节,滴月湖上夏荷还未盛开,水上四处飘着绿油油的菱角叶,由小到大平展地浮在水面叶叶绽放,随着游人船桨漾起的涟漪上下,灵动可爱,似是在弥补夏荷未开的缺憾。       陆怀攸挽着我,一如五年前笑语盈盈。我没来由地想到:真好。湖光倒影中的两个女子,有着同样姣好且年轻的面容,只是一个干净淡雅,有着初生草芽的纯粹与朝气,另一个却微微透出些倦色来。
      踽踽行走之间,我们看见一群才子佳人聚在一起品茶吟诗,以文会友。江南人杰地灵,我常看见这样的场面,倒也不在意。陆怀攸少见,一见之下好奇之心大起,拉我凑了过去。只听得一人曰:“日暮落,落长江,江上孤帆帆影长。”
      陆怀攸一听来了兴致,思索一会张口便对道:“月影出,出浮云,云隐月夜夜微凉。”
      众人一品,此对对仗工整,音律谐婉,不禁对这少女佩服了几分,请陆怀攸继续出题。她略想片刻,笑吟吟的开口:“柳浪闻莺莺闻枊。”
      难度陡然加大,那些仕子命女们陷入了苦思中。陆怀攸突然拉拉我,大声音地说:“我妹妹说她会。”
      我白她一眼,只好帮她解围:“花港观鱼鱼观港。”
      众人纷纷叫好,我也不客气,故意出了个更难的:“双峰插云插出南北高峰。”此对一出,大家低声讨论着,很久没有人应对。
      忽有一个蓝袍的五陵公子站了起来,摇了摇手中折扇,端得是个风姿都雅:“在下倒有一对,不知可否入了姑娘的眼?在下的下联是‘南屏晚钟尽显南屏风光’。
      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对称。却又想不出更好的,那人一笑,接着出题:“在下出个简单的,博诸位一笑‘冬雪欲白千里草’。”
      众人一扫刚才颓废低沉,一个接一个站起来抢答:
      “春晖催红万朵花。”
      “夏雨已洗百尺荷。”
      “秋风染红万重山。”
      ......
     下联一下就对出了十几个,出题人却等众人都安静下来,高声道:“在下却觉得,各位的都不好。”
     他迎着众人愤怒不解的目光,不慌不忙解释道:“冬雪欲白千里草,这里面还暗含了一个字迷。”
      众人不解,我陡然惊醒,“千里草?董字?”
      “姑娘说的极是。”出题人说道。“千里草,乃'董'字也。  
      我心纷乱,再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脑海中浮现毓妃的那幅画,草原,骏马,千里草!马蹄急!我幡然醒悟,拉起陆怀攸便 往客栈跑。匆匆跑了一阵,陆怀攸突然拉住我:“后面有人在跟着我们。”
     我回头一看,竟是方才的出题人,料峭的春风带着动着一湖碧水,含黛群山从他身边过去,他不看风景,他看我。
     见我们停下,那人走到我身边:“在下是当朝尚书令孙敕的亲侄子文折枊。”我心中一惊,怎么也无法把那个慈祥睿智的老者跟眼前这个满脸调笑意味的拈花公子联系在一起。只听文折枊继续说到:“在下偶然得遇佳人,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记,姑娘可否同在下小酌几杯?”
      我自然受不了他这般轻佻的语言,转身欲走。那文折枊竟又跟了上来,半眯了眼:“我见过你,你是沈大人的独女。”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文折枊向我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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