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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抑郁症,我们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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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30 18:12:50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如题,最近看到好多人抑郁而去——换句话说,就是跳楼或其他死法,死因为抑郁症——想问问大家都了解抑郁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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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00:38:28 | 只看该作者
一千个自杀的理由
2014-08-30 CoChina论坛

编者按:听到青年翻译家孙仲旭先生于昨日辞世的消息令人难过不已。 他翻译的30多本文学作品中很多都是我们书单上的必读书目,比如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动物农场》,伍迪·艾伦的《门萨的娼妓》,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等等。孙先生辞世的原因是因为抑郁症,这是继罗宾·威廉姆斯因抑郁症自杀后,抑郁症这个词再次进入我们视野。对于他们的离去,我们感到惋惜和难过,但同时也再次告诫我们应当重视这个潜伏于我们自身和我们身边人“夺命杀手”——抑郁症。

作者:凯·雷德菲尔德·杰米森
文章来自纽约时报中文网

巴尔的摩——1931年,美国艺术家拉尔夫·巴顿(Ralph Barton)在自杀时留下了一份遗书,解释生活看似美好充实的自己,为何选择了死亡。
“所有认识我、听说这件事的人,”他写道,“都会有不同的假说来解释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预言,大部分解释都和他生活中的问题有关,并且完全是错的。“我几乎没有真正的困难,”他说,而且“我得到的喜爱和欣赏比应得的要多”。然而,他的工作变成了折磨,而且他觉得自己成了别人不幸福的原因。“我换了一任又一任妻子,搬了一处又一处住所,去了一个又一个国家,全都是为了荒唐地逃避自我,”他写道。他给出的自杀理由,是伴随他一生的“沉郁”,而且这种情绪日益恶化,成了“躁狂抑郁性精神病的明确症状”。

巴顿对其他人反应的猜测是正确的。通常,人们更容易将自杀归咎于外部原因,比如婚姻或工作上的问题、身体疾病、经济压力或法律问题,而非精神疾病。

当然,压力是重要因素,而且常常会与抑郁症相互影响,颇为危险。但对自杀而言,最重要的风险因素是精神疾病,尤其是抑郁症或双相障碍(又称躁狂抑郁症)。通常,抑郁会与酒精和药物滥用相伴相随,这时,自杀的风险会增加到危险的水平。

有自杀倾向的抑郁症,涉及一种无法描述的痛苦和绝望。我是体验过才这么说的。我从事的是精神病学的教学工作,也写过自己患上双相障碍症的文章,但文字难以准确描述这种疾病。从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变成一个只求一死的人,这种感觉你该怎么表达?

有自杀倾向的抑郁症,是一种充斥着冰冷、焦灼的恐惧,以及无尽的绝望的状态。你在生命中最热爱的东西,都会被滤去。整日整夜里,一切都很艰难。没有希望,没有意义,什么都没有。

知道自己是别人的负担也让人无法忍受。躁狂引发的焦虑不安也同样令人难以忍受,在抑郁期间,躁狂或许一触即发。没有出口,而前方的路却看不到尽头。这种状态下,自杀可能像是一个糟糕的选择,但也是唯一的选择。

我知道有自杀倾向的抑郁症已经很长时间了。我是接受抑郁症治疗并康复的的数百万人之一。我够幸运,遇到了一名非常精通锂疗法的精神病医生,他非常了解我的病,同时也是一名出色的心理治疗师。

遗憾的是,并非人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治疗抑郁症的,会有许多不同的专业人士,包括家庭医生、内科医生和妇科医生,以及精神病医生、心理学家、护士和社会工作者。他们的能力水平相去甚远。许多治疗抑郁的人并未得到过良好的训练,不懂区分不同类型的抑郁。而与诊断相关的教育也没有一致的标准。

比如,双相障碍中的抑郁,与重性抑郁障碍可能就很难区分,而诊断错误也很常见。误诊可能是致命的。对某些类型的抑郁能够奏效的药物,在治疗其他类型的抑郁时,可能会引发焦躁。我们期望治疗癌症或心脏病的人能见多识广。对抑郁症而言,这样的要求也同样重要。

比如,我们知道,锂能大幅降低双相障碍等情感障碍患者的自杀风险。然而,这种药物往往会被当做最后的手段。我们也知道,对于中度到重度的抑郁症,药物治疗结合心理治疗,通常比只用其中一种更有效。但许多临床医生不是局限在精神病药物学阵营,就是局限在心理治疗阵营。此外,我们知道,许多有自杀倾向的抑郁症患者接受电休克疗法时效果良好,但对于这种疗法的偏见,而非科学研究,却影响着许多医院和临床实践。

可能的话,重度抑郁的患者及其家人,应该参与涉及自杀的讨论。抑郁症往往会削弱人的思考能力和记忆力,因此应该给患者提供书面资料,介绍他们的病情和治疗情况,以及尤其需要注意的加大自杀风险的症状,如焦躁、失眠和冲动。一旦有自杀倾向的抑郁症患者康复,医生、患者及家人应当讨论治疗过程中的哪些做法起了作用,以及如果患者又想自杀,应该采取什么措施。这样的讨论十分宝贵。

抑郁症患者经常不好相处,也不容易交流——压抑、易怒、无望的感觉会感染他人——所以最好的做法是,在患者状态良好时制定计划。一种有益的做法是,提前制定一个方案,阐明未来的治疗目标和法律安排。我就有一份方案。例如,它指出,如果我的医生和同为医生的丈夫认为电休克是最好的治疗方案,我就同意采用这种疗法。

因为我从事与抑郁症和双相障碍相关的教学和写作,经常有人问我,在治疗双相障碍中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我的回答是能力。同情心固然重要,但能力才是必须的。

很幸运,我的精神医生两者兼有。我在尝试自杀之后几乎死去,重新回归生活是一条漫长的路程,但他与我并肩前行,确切说是带领我前行,缓缓地走出了每一步。

凯·雷德菲尔德·杰米森(Kay Redfield Jamison)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精神病学教授,著有《躁郁之心:我与躁郁症共处的30年》(An Unquiet Mind: A Memoir of Moods and Madness)和《生命逝如斯:揭开自杀的谜题》(Night Falls Fast: Understanding Suicide)。
翻译:陈亦亭、陈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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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00:42:37 | 只看该作者
心灵自由:难以承受的告别:自杀者亲友的哀伤旅程

野兽按:8月29日晚在朋友圈惊闻译者孙仲旭于8月28日下午因抑郁症自杀离世。06年-09我在豆瓣上还是活跃用户的时候,曾与仲旭兄有过一些交流,当时是购读了他翻译的《奥威尔传》,非常喜欢,曾购过多本赠送友人。仲旭兄去了另一个世界,但死亡并不是结束。逝者已矣,来者可追!目前我最关心的仲旭兄的爱人和孩子的状况,她们也许比仲旭兄更需要关心和爱护。据我所知,中国大陆关照“自杀遗族”的著作极其稀少,台湾是已经有所关注了。分享《难以承受的告别:自杀者亲友的哀伤旅程》一书的两篇推荐序给诸位书友,期望大家有一天学会以智慧的慈悲关照到身边的“自杀遗族”。

从窗户到门的距离

吴淡如/文
死者已矣,生者何堪。纵然谁都明白,在世为人,生死无常。
   
这是一本为生者写的书。骤然失去亲人或挚爱,已是锥心之痛,但自杀者亲属的感受更加复杂、罪恶感更加深重、遗憾更是刻苦铭心,有些人花了一辈子时间把自己的难言之苦压抑在看不见阳光的深处,有些家族刻意埋藏对自杀者的所有记忆,有些人则追随着自杀者的脚步,一阶一阶踏入没有光的所在。
   
自杀问题已经受到社会或当局相当的关切(但是,未必是正确的关切),然而自杀者亲人的创伤却罕被过问。我们总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
   
以我的亲身经验与切身观察,时间却未必会冲淡一切。没有被正面面对的负面情绪,常会自行寻找出路,以其它的方式浮现台面。即使愿意以理性的态度面对,也需要相当的时间才能从惊吓、自责、愤怒、失落、失眠、忧郁与身心失调中渐渐回复。
   
可以这么说:生命中的一扇窗关闭时,总有另一扇门打开——但中间的走廊,真他妈长得受不了。
   
我,自认为生命力强韧的人,花了足足六年的时间,才有足够的力量走出来。六年来,我一直在尝试解放自己的负面情绪。
   
在小弟去世六年后的某个晚上,我一如往常地坐在计算机面前写作,感觉到有一种能量疾疾推开内心中那一扇沉重的大门,那一扇平日难以开启的门,变得像羽毛般轻柔,有一种声音急于倾吐,在多年的结结巴巴之后。
   
我想,该是痊愈的时候了,不但我必须为自己的伤口贴上最后一帖药,也该有一些药方帮助那些还在流血的心。
   
我把我的心路历程写成了《昨日历历,晴天悠悠》,出版不久,我收到许多忧郁症患者传来的心声、想不开的失恋者恍然大悟的感谢,以及受害家属心情激荡的故事——一大部分语带感谢,表示他们可以稍稍对苦痛释怀。然而,负作用力仍然强大,来自我母亲的家族。
   
追溯家族史,我的小弟并非三代中第一个自杀的人。我的外祖母也是自杀身亡的……。
   
精神医学专家们在探讨自杀时,已发现忧郁症是最大教唆者,而家族遗传机率超过百分之三十。在《难以承受的告别》这本书中也指出,遗族自杀的机率比一般人高百分之八十到三百。大约有三分之一的自杀者家庭,往后那几代至少又有一个人自杀……。
   
我的父亲首先接到了某一位舅舅满口三字经的辱骂电话,他似乎是借着惯常的酗酒装疯发泄不满。我的父亲向来支持我,他对于不可理喻的姻亲发了火,警告他不要再打来,挂掉电话(我从小知道,这位亲戚不是坏人,却是一个精神性格不太稳定、很难有固定工作、常常让自己的兄弟姐妹收烂摊子的人)。过不了多久,许多报社都收到一封电子信,上头指责我在书中所说有关外祖母自杀的事实是“满口胡言”,是“为了成名,不择手段”,还诬赖我诋毁自己的母亲,并声称他讨伐我是我母亲、所有舅舅都知道的事情。(后来几位舅舅和母亲都极力否认知情。)
   
他识字不多,电子信函是另一位舅舅的儿子帮忙发的,这位表弟与我多年来只有数面之缘,彼此并不了解。我想,原生家庭状况不稳定的他,也许只想隔岸观火。
   
他必然不知道,这位舅舅打从我念大学时就曾来向我借钱,我没有同意。
   
我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我和母亲之间从未情同姐妹,确是事实。我不是个听话的小孩,永远有自己的主张,成长过程中四面楚歌的情况常常发生。至今,也还是“顺”得不多。但“孝”心未曾缺席,只要她快乐,我无不支持。我生平最恨诬赖,“凡是我没做的,千万别栽赃在我头上”是我始终没改的牛脾气,因而在第一位记者提出采访要求时,我立刻出面了。
   
记者已经去拜访了那位舅舅。他最主要的愤怒来自于我在书中指出外祖母是自杀的事实(当然,在我记忆中,我没有见过她的面,她自杀的事实是我小时候到外公家时偷听来的),他认为母亲自杀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大家隐藏得这么好,外人都不知道,我忽然在书中提起,使“家族蒙羞”。
   
“你说她讲的不是事实,那事实是什么呢?”记者这么问。
   
“这……是一个秘密。”
   
“可是你如果不把秘密说出来,就没办法证明她说的不是事实。”
   
最后,他还是说,那是个不能说的秘密。记者问不出所以然来,她无奈地告诉我:我最大的罪状,就是把秘密公诸于世,让我的上一代在记忆中再痛苦一次。缄默已久的悲伤变成上一代沉重的担子。
   
他至今还认为母亲自杀是自己的耻辱。这不能怪他,人们对于自杀者遗族的态度常常充满谴责,那种不经意的严苛质问也曾使我痛苦难当。
   
六年,我已克服这样的负面情绪。他还在其中旋转,三十多年过了,窗子关了,门却还没找到,他还在恐惧、羞耻、焦虑和愤怒中,任谁也没办法碰触这个地雷。
   
我听到有关外祖母自杀的街坊耳语,大意是:她玩四色牌输了一百元,外祖父骂她,她将农药一饮而尽。
   
听说这位舅舅找麻烦之后,我的几位表哥则来电,愿意和我一起开记者会,他们说,真相是:她因赌博输了五万元,被外祖父骂,由一位从小送出去当童养媳的女儿拿出钱来为她还债,但这笔钱却给一个儿子花掉了。她默默地选择了自杀。
   
我很感谢表哥们的支持,但也说明:不必小题大作,我的家族只是满山芒草花中的一株,是台湾岛上百万个平凡家族之一,何必陪着媒体喧闹呢?我只是想借着现身说法,多让几个人看见他们可以打开的门。表哥们也是受害者——他们多半事业有成,却因母亲和舅舅们的金钱纠葛而为上一代负债。上一代在母亲去世后紧密结合成一个“对抗外侮”的家族,很重视彼此之间的照应关系,然而,精神上的共生常变成经济上的寄生,过度的依赖与牵扯却使下一代负担了不该负的责任。
   
真相并不是最重要的,真相也可能只是表相。
   
自杀就是自杀,没有凶手害死他。自杀者花一辈子追索原因或凶手,只是让自己困在没有路的迷宫里。《难以承受的告别》一书说得很清楚:自杀者显然并未看重亲友到某个地步、认为值得为他们继续活下去。
   
逝者已矣,我们不必成为终极受害者。
   
不必成为终极受害者,但自杀者遗族也没法像“一般人”一样马上得出正面意义。我记得当初我在找回小弟分散各处的摄影作品时,最后一位把他的幻灯片还我的某个台大保育社学妹,写了一封信给我。她说她和小弟见过面,我的小弟没有那么忧郁,她还记得某年夏天去参加暑期活动,小弟在当辅导员,眼神明亮,一直在笑。她说我得了解小弟的自杀是灵魂的自由展翅飞翔,他仍留给她美好的印象,使他们一群朋友更感觉友谊可贵,更紧密相连,她不喜欢我悲伤沉郁的描述,希望我心胸更开阔……
   
看样子,她觉得我应该阐扬小弟自杀的美学理念。
   
她可能以为自己很豁达。然而,她说的话,是将自杀美化,对自杀者遗族却是十足风凉话,完全不知路有冻死骨。
   
我简单地回了信给她,谢谢她物归原主,却也义正辞严地告诉她:对于深爱自杀者的人,对于我的家人、他的女友,他的离去是我们巨大的伤痛,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轻描淡写地归纳出正面意义来。小弟的去世,是一个既成事实,也仍是我终生的遗憾,也许我不得不从黑暗中摸索亮光,但它绝非只是一个肤浅的正面启示。
   
伤痛的深浅在于:我们非常非常爱他。他不只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也不是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朋友。
   
但愿所有的安慰者,不要轻忽遗族受伤的心,和他们表达意见的权利。
   
走廊真的很长,就像这本书中所说,我走过大吃一惊、否认事实、追索原因、“如果早知道……”、自责、怨天尤人、愤怒……等各种阶段。
   
身为自杀者的亲友,我知道,每一个在遭遇如此苦痛的人,都需要一个指南针。不只是自杀,在亲友不声不响地意外过世时,人们也都像浑沌之水中瞎了眼的泥鳅,只能无助地钻动。
   
是的,悲伤未曾说出,就是最沉重的担子。
   
选择面对问题,总能找到那扇门。伤痕也许会留下永远的疤,但不必继续流脓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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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承受的告别:自杀者亲友的哀伤旅程》(Silent Grief: Livong In The Wake Of Suicide)
克里斯多福·路加斯(Christopher Lukas)&亨利·赛登(Henry Seiden)著

“这是一本非常感动我、令我印象深刻的书。……书中将自杀者亲友所自述的真诚情感以及完整的专业学理做了非常动人的联结。其中最令我感动的是,作者非常关注儿童在自杀悲剧中所承受的冲击,尤其孩子又是如此脆弱。希望得到安慰与鼓舞的读者,这本书有他们想要的东西。”——Eda LeShan, Learning to Say Goodbye: When a Parent Dies一书作者
  
“这本书我等了很久了。隐密的悲痛在每个自杀者亲友的灵魂深处,像个杀手……本书的讯息足以挽回自杀者亲友的人生:当他们不再沉默时,生命就会更新。路加斯说,谈论自杀的故事,对他很有帮助。现在,他则是帮助了我。”
   
“这本书是事后处理疗法(post-Vention)的个人宪章,协助处理自杀衍生之余波重担。这本书是少数同时具有知照和安慰功效的书。”——爱德文·施奈德曼博士,美国自杀学会创办人
“这本指导自杀者亲友如何自助的书,将启发、安慰那些受苦于自杀阴影的人”“两位作者非常熟悉亲友自杀的心痛经验,他们用流畅的笔法,写出许多动人的故事以及有用的协助信息。我相信,在床边书架摆上这本书,有助于自杀者的亲友度过漫漫长夜。而翌日清晨,他们也可以透过书中所提供的有效且令人安慰的咨询方法,开展他们的人生。”。”——《出版者周刊》

作者简介
   
克里斯多福·路加斯(Christopher Lukas)
路加斯是得过许多奖项的作家和电视剧导演,在美国公共电视台和商业电视台工作了三十八年,目前担任纽约一家纪录片制作公司的资深制作人和副总裁。路加斯因为自己家中发生过多起自杀事件,有感而发撰写此书。他和太太现育有两个女儿。

亨利·赛登(Henry M.Seiden、Ph.D.)
赛登是一位心理医师和精神科医生,目前在纽约市森林岗(Forest Hills)开业。赛登也在社会研究新学院(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教书,且是金布鲁克犹太医学中心(Kingsbrook Jewish Medical Center)的心理学部门主管,及长岛心理卫生研究所(Long Island Institute forMental Health)所长。他撰写过许多有关临床心理学、社会和文化方面的书,也做过这些主题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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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蔡昌雄/文
  
(作者为南华大学生死学研究所助理教授)  
       
本书是为抚慰自杀者亲友而作的。作者路加斯以身为自杀者亲友的遭遇为基础,在心理医生赛登的协助下,藉由个人经验的分享、自杀者亲友心路历程的剖析,以及可运用之社会协助资源等面向的讨论,呈现出这本主题十分罕见,但价值却难能可贵的生死学著作来。
       
在生死学的研究领域中,探索丧亲家属心路历程,及其悲伤辅导原则与实务方面的书籍,虽然并不少见,但是针对自杀遗族的创伤,以及其特殊调适历程专门论述者,却可谓凤毛麟角:然而此一研究课题的重要性,却不因为自杀族群的相对稀少(事实上绝对数字与日俱增)而有所减损。相反的,此一议题的长期被忽略和研究讨论的困难重重,正好反映出死亡意识在当代社会中被高度压抑的现象。因此,著书立说以求经验分享和深思反省的动作,乃是直接撞击此盘根错结之社会深层心理结构的具体作为:若效应得以扩散,则它对社会的正面影响是可以期待的。
       
一般人可能很难想象,死亡意识的压抑究竟对现代人的心理焦虑与社会行为,造成了何种程度的制约与侵扰。社会学家纪登斯(Anthony Giddens)曾指出,死亡固然是亘古永恒的社会现象,但是由于现代社会的高度理性发展,使得死亡这个社会现实却被「隔离」在大众的觉知范畴之外,而无法成为被正视的议题或列入公共讨论的议程内。例如,死亡社会学的研究是非常晚近(约始于一九六○年代)的事,而当代死亡学与死亡教育的提倡,以及安宁照顾社会运动的推行,则是记录了现代人如何使死亡提升至意识层面的集体努力。然而,遍及社会每个角落的死亡禁忌,在在显示人类对死亡的深刻恐惧,是无法被理性所克服的。当过度仰赖理性的现代社会,失去引导个体调适死亡压力的传统礼仪机制之后,个体必须独自面对死亡情境所加诸的庞大压力,便势不可免。这也是现代人面对死亡课题时的基本处境。
       
库伯勒·罗斯(Elisabeth Kubler-Ross)女士在经典之作《最后一程》(On Death and Dying)中,所描述的临终病患心路历程,便突显出现代人在制式医疗环境中孤立面对死亡的窘境。于是,无论是以临终者或丧亲者为主的死亡悲伤辅导课题,便成为另一个值得关注的对象。对于丧亲者心理需面对的情绪挣扎、意义把握,以及调适历程,相关的心理辅导专业书籍皆有详尽的讨论。就其主要的精神而言,我们首先要确认的是,经历丧亲之痛者的哀伤情绪毋宁是正常的需要,适度与适时的情感宣泄与表达,更是迈向心灵健康之路的必要条件。因此,过度延迟或压抑的死亡悲伤,在临床的辅导与治疗上,都需要相对付出更大的代价。此外,哀悼与悲伤历程中,案主的精神是否疗愈亦系乎其对死亡事实的接纳与意义的升华。从仪式或生命礼仪的观点而言,案主是否能对死亡意义有所领悟,并使其精神臻于健全,则需视此一生命的「通过仪式」(rites of passage)是否顺畅而定。一般而言,丧亲者需通过两道历程:首先,是从与社会脉络层层关联的世俗世界,进入临终者或亡者的超世俗世界中:其次,则是从临终者或亡者的超世俗世界中,再次融入原本与社会脉络层层关联的世俗世界中。事实上,所有的心理辅导介入与社会资源的协助,都可以被看成是协助案主完成这两重生命「通过仪式」的手段,使生者从对逝者的恋着纠结,转移到追寻未来可能的人生方向去。与传统的礼仪或仪式的集体倾向相较,当代的专业谘商或协谈手段施与的对象则始终是个体。此乃前述现代社会情境限制的具体写照。
       
自杀者亲友对于死亡事件的压抑,除了一般性的社会过滤作用外,由于自杀行为本身的宗教与道德争议,使其不为社会规范所见容,于是案主的心理焦虑与困境,便无法提升至公共意识与社会救助的层次。这与艾滋病患者的临终照顾,始终无法得到和其他临终患者一样的社会透明度与支援,是同样的道理。在这种形同被社会「隔离」的情况下,对自杀者亲友予以辅导或施以援助便显得愈加困难,本书中诸案主的自我剖白与作者对其处境的描述,均可视为是此一陈述的真实脚注。国内近来自杀案件节节攀升,有关自杀的相关议题亦引起社会大众相当的重视,以及学者的热烈讨论。但是,对于自杀者亲友这个社会族群的关照,一样是付之阙如的,更遑论深入的学术探讨。
       
国内社会近十年来掀起一股生死学研究的热潮,除了相关翻译书籍与论著出版的数量大增外,大学中几所与生死学研究有关研究所的设立、相关通识课程的教授,以及各级学校对生命教育的重视等举措,皆使得死亡这个议题不再完全被封闭于社会的神祕箱匣中。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注意到,死亡禁忌的突破在我们这个偏属「否认死亡」(death-denial)文化的社会中,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例如,目前在教育当局推动生命教育的过程中,死亡教育被归属在两性教育范畴的尴尬角色中,尚未得到应有的独立定位:而看似热烈的生死学研究,迄今也尚未在科际整合的视野中,厘清生死学研究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本质,提出具理论建构意含的基础概念,以及确认它与各个学门之间的理论联系。凡此种种,当然决非一蹴可几,非长期持续努力无以竟功。
       
本书主题在生死学研究领域中的特殊性已如前述,心灵工坊能出版这样小众的书籍,就某种意义而言,足见我们已逐渐脱离对生死议题泛论的阶段,而逐渐迈入对具体面向、特殊族群与深入层次关怀探究的境地。这点毋宁是值得鼓舞的现象。就此意义而言,本书不仅只是自杀者亲友悲伤辅助的自学手册而已,它同时也可以做为每个社会成员提升死亡意识的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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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31 00:45:12 | 只看该作者

琳达汤普森:童书妈妈诚挚推荐:不抑郁的六件事


【童书妈妈写在前面】

昨晚,整个朋友圈充满了青年翻译家孙仲旭老师抑郁症离世的消息。同在广州,我不算孙老师直接的朋友,但受益于他翻译的很多图书:《麦田守望者》、《门萨的娼妓》、《动物农庄》、《1984》…………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内心真的非常悲伤。

很多人说我乐观积极、充满正能量,其实,每个人都会有抑郁的那一面,都会有心理的低谷,我一直情绪调整得不错,真的很感激一个调整抑郁情绪的故事。

我常常跟很多朋友说我感激《汤普森心理童话药书》这本书,其中最让我受益的是下面这个土狼哈维的故事。

我想申明一下,这个故事不是一则心灵鸡汤,而是心理学主流的治疗方案。我完全按照这个故事在做,最大的改变有两点:坚持了一年慢跑,用做数学题来进行智力活动(最近是涂色书)。真的对我改变很大。

现在把故事送给大家,如果说幸福是一种心理体验的话,那么,这就是让人幸福的六件事。我期待看故事的你跟土狼哈维一样,在每天清晨醒来的是时候,不是满怀沮丧,而是充满着期待。

这个故事本来就是写给孩子的,当然也适合读给孩子听。当孩子们认可这些方法,并应用于生活的话,他们会更加积极乐观,什么挫折都吓不倒他。


土狼哈维的故事

哈维是来自非洲的土狼。像所有的土狼那样,哈维下巴强壮,心脏硕大,前腿比后腿要长。土狼非常擅长集体捕猎,保护族群。土狼的力量和耐力能让他们的猎物精疲力竭。

人们称土狼是“欢笑的土狼”,因为他们的叫声就像在大笑。但是哈维却不喜欢笑,他老是感觉很悲伤。

每天,太阳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来临,哈维却感觉不到欣喜,觉得悲伤。他经常赖床不起,就是亚什兰动物园所有动物都去踢足球的时候,他也不愿意动弹一下。

有时候,哈维还会暴饮暴食,他希望吃东西能让他高兴起来,但并非如此。他是一只悲伤的土狼,而不是欢笑的土狼。

梅斯博士是动物们的心理医生。当动物们不开心或者有压力的时候,他经常提供帮助。梅斯说:“我很乐意帮助这个微笑就在脸上的小家伙。”

而哈维却意识不到梅斯在说自己。

梅斯给哈维讲了小土狼阿达姆的故事,阿达姆也总是郁郁寡欢。非常聪明的老土狼杰克想帮助他。杰克问阿达姆:“你愿不愿尝试一个星期?这个星期你每天都做一件新鲜事。”

不快乐的阿达姆同意了。

“今天,”杰克说,“我想让你为自己做一件快乐的事。”

阿达姆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把弹簧高跷拿出来,他已经忘记坐在上面弹来弹去的快乐感觉了。当他弹来弹去的时候,微笑在他脸上出现了。

第二天,杰克告诉阿达姆:“今天,你要为别人做一件好事。”

这太难了,这只年轻的、不快乐的小土狼还不习惯为别人做好事。阿达姆想起了爷爷,爷爷非常喜欢看书,但年纪大了眼睛花了,看不成书。

阿达姆决定给他读一个故事。爷爷非常高兴,读完故事,他们还一起喝了牛奶,吃了饼干。

第三天,杰克对阿达姆说:“今天,把你拖延的事情做了。”

阿达姆马上知道要做什么了。妈妈让他收拾玩具,已经说了几次,他都没有行动,他不喜欢收拾玩具。但现在,杰克要求他做,他也想做只“说话算话”的狼,就把玩具收拾好了。

他发现了一些自己遗忘的玩具,比如生日的时候收到玩具消防车。他又发现一些已经不适合他玩的玩具,他决定送给小表弟。当他做完这些事之后,感觉很快乐。

第四天,杰克说:“今天,做一些体育锻炼。”

天气不错,阿达姆打算骑自行车去野餐。他玩得很开心,决定下次邀请朋友一起去,一定更有趣。

第五天,该智力训练了。阿达姆决定做玩拼图。他把一块块图形拼成完整画面,大功告成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第六天,杰克对阿达姆说:“数一数你的幸福,享受一下吧。”

阿达姆回忆了过去的几天,“真好,有一个弹簧高跷,太适合壮实的我了!所以玩了很久很久。”他又想到了爸爸妈妈,想到了一块度过美好时光的爷爷。

“真好,我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我可以自由地阅读。”他说。

阿达姆整理了所有的玩具,玩具实在太多了,他就送给了有需要的人;体育锻炼和智力锻炼也很好玩……“没想到,原来可以数出这么多快乐!”

第七天,也就是最后一天来临的时候,阿达姆想着“今天要做什么呢?”

杰克,那只聪明的土狼说:“今天,想一想过去的一周,为以后做一个计划吧!”

阿达姆没有花时间考虑过未来,也没有想过让明天比今天过得好,就决定看一看杰克是怎么做的。

杰克以体育锻炼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整理了自己的卧室,把一些东西送给有需要的人,坐下来看会儿书,然后玩一会儿游戏放松一下,当一天快要过去的时候,就坐下来去感觉一天的快乐。

当阿达姆为今后的日子做计划的时候,他决定学习聪明的杰克,每天做完六件事:

第一、为自己做一件开心的事;
第二、为别人做一件开心的事;
第三、做完拖延的事;
第四、锻炼身体;
第五、锻炼智力;
第六、数一数幸福事。

阿达姆发现,自己开始盼望新一天的到来了。当他每天做完六件事时,他发现自己再也不悲伤了,微笑经常出现在脸上。

哈维听完阿达姆的故事,也开始想明天要干的事情了,一个充满期待、兴奋的微笑在他脸上闪现。

备注:文章及封面图片来源于《汤普森心理童话药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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