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要很慢很慢的爱你 - [电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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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把写过的东西放在泊上,只是非常沉迷于另一种人生。那种让人鼻子酸酸的感觉,并不能经常有幸把握。 您见过宠物选美吗?为了让那些小家伙们仪态万方,有些残忍的主人会剪去它们的脚爪。可怜的小动物走起来忍着疼,小心翼翼的呜咽着,生生走出几分小脚女人的病态。
看到聪明伶俐的小童星阿尔法穿着眩亮的演出服,绽放出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熟练的挥洒着成人的台风,我却心酸:这样的童年有上树捉蝉下河摸鱼吗?有撅屁股打弹子抡胳臂拍纸牌吗?有逃课吗?有打架吗?有偷零用钱吗?哦,这是八十年代孩子的专利,现在的孩子可能要学电子琴和英语,跆拳道或拉丁舞,也许可以在作业之余玩玩XBOX欢乐一把。在这样的童年中,童真的小爪子如何被悄无声息的剪去了?
我时常会臆想,该怎样爱我的孩子。孩子真是一样天赐的宝贝,尽管越来越多的年轻夫妇把宝贝当作累赘,弃之与父辈,或者干脆不生。也难苛责,他们也是事业缠身,心犹未静。明天出差想睡个好觉,却挨了一夜的大作啼声;赶上长假想悠闲一番,结果抱着孩子跑了三天的医院,为人父母,谈何容易。何况现今的孩子都要娇贵着养,奶粉要多美滋的牛初乳要合生元的,幼儿园要双语的小学要市立的,素质要全面培养的营养要全方位呵护的,可是,孩子又想要什么?
当Sam不停地向Lucy说对不起的时候,Lucy只说了一句话:“我很幸运,你和别人的爸爸不一样,没有任何人的爸爸能够总是去公园。”
影片是一个美式问题:抚养孩子的必要的条件是对孩子的爱,还是抚养方的能力(经济、智商、社会地位等等)?我们现在有一个中式问题:应该给孩子更多的自由和空间,还是严密的照顾和期望?或者反躬自问:我的孩子在过他自己的黄金年代,还是沿着我指定的道路挣扎于我梦想的美丽人生?
我觉得自己的童年还算幸运,虽然当年我狡猾的老妈把奶水换成小米粥后我绝食抗议了一天。父母当年没有逼我才艺兼修,并不妨碍我成为少儿涂鸦行为艺术主义者,或者从小学起就把红楼梦抱在被窝里打着电筒辨读。八十年代的家庭很多开始了双职工,学校和家庭之间也没有如今这样针脚细碎,父母似乎没有太多的关怀给予,可是我知道他们爱我。虽然这样的爱,也有缺憾。长辈们教育我们要好好学习,不然连饭也吃不上;老师们教育我们不要早恋,这样的情感没有结果。事实证明,他们有太多自以为是的眼光,不过是光线在诡谲水面上的无端折射。
上一辈人被社会格局的动荡震惊后,试图用他们痛定思痛、现学现用的实用主义让孩子们学会聪明的生存。我们的爪子被一点一点,几乎无痛的剪去,在这世间走的步履蹒跚,脚底冰凉。于是我们开始冷笑和麻木,一刀砍去那本该做梦的年纪,从孩子咿呀学语时就开始让他领教这个钢筋水泥、人心叵测的丛林社会,让他身体力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竞争。毫无疑问人们越来越精明了,哺乳之爱精确的像强调八点到十一点钢琴课的课程表。
爱需要精明吗,爱甚至不需要智商。
“爸爸,天上为什么有雪花?”
“因为有雪,所以有雪花。”
“爸爸,为什么有的人是秃头?”
“因为他没头发比有头发好看。”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回答,很有爱,很智慧。您觉得呢?
都说孩子是一张白纸,需要成人们来为之精心绘制。可是白色也是一种颜色,且纳百色入怀而不动容。想起刚看到一小故事,一书法家心血来潮,将孩儿涂鸦之作精裱悬起,林散之先生来窜门,抬头看字时大惊:“尊驾数日不见,何以精进如斯!”我想林先生倒不是意欲吹捧,可能那份烂漫稚爽,也有一种清气灵动的拂人。这份天真,我宁愿细心的捧着让它从指缝间缓缓的流,怎么忍心将其撒手抛洒,落的无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