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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代“神童“教育带给我们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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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5 11:55: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第一代“神童“教育带给我们的反思
首语:随着1978年对宁铂、谢彦波和干政的报道,开启了中国教育史上的一个新的时代。然而,由于教育上的失误,当时作为“神童”来宣传的宁铂、谢彦波和干政在学业之外没有受到与其年龄相适应的教育,虽然他们承担了“去唤醒人们对于教育和科学的重视”的使命,但他们自己却为此牺牲了自己的事业,心理没有得到健康发展,成了时代的牺牲品。反思这段教育史,并不是要象某些人全盘否定神童教育,而是分析经验教训,为更多的“宁铂、谢彦波和干政”提供更完善、更全面的教育,他们的身心能够得到全面健康的发展,而不仅仅是学业上的发展。
       “神童情结”,总让一些教育者在“神童”的施教上遁入旁门,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他弄成一个杰出人才。其实杰出人才,“神童”能够成就,一般人也可成就。“神童教育”顺天性,则“神童”将比常人更容易成为杰出人才;“神童教育”被扭曲,则可能令“神童”比一般人更惨。而一个人一定要做杰出人才,才有价值吗?

        成功者的背后

   7月1日上午,那些穿着短裤和球鞋的中年男人站在母校宽阔的草坪边互相拍照。这是中国科技大学1978级少年班成员分别26年之后的首次班级聚会。在合肥的烈日下,昔日“神童”们温和有礼,神态自信。他们中有一半以上来自国外,却仍对这所学校颇感自豪,渴望着能为它做点儿什么。那些要做的事情包括:为校友基金会捐上几笔款项,开办几场讲座,以及为自己的班级树立一块价值10万元的纪念雕塑。雕塑将刻有每个成员的名字,包括张亚勤,也包括宁铂、谢彦波和干政。
  不过,在他们身后的校史馆里,关于这个班级的陈列却没有这么一视同仁。作为微软亚洲研究院首席科学家,张亚勤的名字在陈列柜中非常醒目。与此不同的是,在几张有宁铂、谢彦波和干政出现的图片下面,他们仅仅被写作了“少年班同学 ”。人们是否知道,如果没有昔日的宁铂、谢彦波和干政,何时会有科大少年班的出现,今日的张亚勤能否有现在的成就。
  这3位当年家喻户晓的“神童”的命运,发人深思,尤其值得望子成龙的家长和从事超前教育的教师们反思。

 “那是宁铂和谢彦波的时代”

  从举荐信发出的那一刻起,这命运就注定无法逆转。

  “那是宁铂和谢彦波的时代。”中科大校友、盛元国际投资公司董事长张树新回忆说,“那时他们在整个国家都是绝对的明星。”
  1978年,整个中国的报纸、杂志、电视都在报道宁铂。
  据当时的报道,宁铂2岁半时已经能够背诵30多首毛泽东诗词,3岁时能数100个数,4岁学会400多个汉字,5岁上学,6岁开始学习《中医学概论》和使用中草药,8岁能下围棋并熟读《水浒传》。几乎一夜之间,这个戴眼镜的神奇少年为整个国家所熟知。

  他被称为“神童”

  受宁铂影响最深的是当时的孩子们。这个超乎寻常的“神童”刺激了望子成龙的家长们,促使他们向自己的孩子施加压力。相当多的孩子因此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多么平凡无奇。一些受到激励的孩子效仿宁铂,开始超前学习并跳级,另一些孩子则倍感压力。
  “当时父亲拿着报纸,对我说,‘看看人家宁铂,再看看你!’我立刻觉得,如果宁铂愿意做他的儿子的话,父亲一定会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多年以后,毕业于北大物理系的习路平回忆说,“那种痛苦、伤心的感觉我至今不能忘记。”

  类似事例决非个案。宁铂在1980年代早期的影响力是如此之高,以至20多年后,有人把他与张华、朱伯儒并列为当年的“时代人物”。
  一切都源自一封信。1977年,宁铂父亲的好友、江西冶金学院教师倪霖,致信当时兼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国务院副总理方毅,举荐这位江西赣州八中高二级的少年天才。其时,中国百废待兴,举贤正是要务。当年11月3日,方毅副总理批示当时为中科院下属单位的中国科技大学:“如属实,应破格收入大学学习。”

 中国科技大学派人到赣州考察宁铂,准备进行“破格”的教育,接着又为此成立了中国第一个大学少年班。
  当时聪慧的孩子并非只有宁铂一个。“在赣州八中,当时就有许晋、潘辛菱和陈英3人与他不相上下。”当时的班主任余深贵回忆说。在中科大特别组织的考试中,排名第一的是许晋,宁铂只考了第二名。
  不过,这并没有阻止宁铂被公众看成是“神童中的神童”。从举荐信发出的那一刻起,这命运就注定无法逆转。1978 年3月,宁铂和谢彦波由此来到了中国科技大学。而其后25年中宁铂不断想要离开,却始终没有成功。
  1978年3月18日,全国科学大会召开。后来它被认为是一次历史性的会议。“现代化的关键是科学技术现代化 ”、“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等观点在会议上重新提出。闭幕式上,中科院院长郭沫若发表了书面讲话《科学的春天》。这一时期后来即被称为“科学的春天”时代。

  整个国家对科学的热忱,使得对宁铂的各种赞美也达到了最高峰。
  1978年春天的一个早上,后来成为微软亚洲研究院首席科学家的张亚勤在《光明日报》上读到一篇报告文学。看完之后他激动了整整一天,然后又整晚没有睡觉。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神童”宁铂的事迹。几天之后,张亚勤跳了级。6个月后,他也考入了中科大少年班。
  这一年最吸引读者的新闻是,13岁的宁铂与方毅副总理下了两盘围棋并获全胜。报刊上发表了宁铂在中科大校园葡萄架下读书的照片,这个葡萄架很快就成了新生和外来客必须参观的地方。在纪录片里,宁铂率少年班同学仰望夜空、为同伴们指点星象的镜头留在了很多人的记忆中。

  人们对宁铂的兴趣之浓厚,已使报纸的传播能力不能匹配,他的故事甚至成为了手抄本的题材。
  在这一年,就读于安徽省庐江中学的干政看到了这些手抄本中的一份。在考入少年班之后,干政告诉老师,他是受宁铂的影响才来到这里的。他记得那份手抄本被太多的人传阅,纸张又破又旧,边缘卷了起来。
  同样,谢彦波也被“选中”了。“宣传宁铂是因为他最有名,”一位当年的少年班校友说,“宣传谢彦波则是因为他年龄最小。”
  很快,谢彦波天真的微笑、算术板书的背影,也出现在了媒体刊登的照片上。其后几年中,中国科技大学的招生广告上都有他的身影。尽管他还系着红领巾,又是一个畏惧与人交往的孩子,还是被安排经常参与各种各样的“活动”。

  相比之下,干政当时受到的宣传并不多,不过这只是与宁铂和谢彦波相比而已。在当时一本名为《神童的故事》的畅销书中,就写有“干政切瓜”的故事:当时少年班的招生老师提问干政,对一只西瓜横竖各切多少刀,那么会留下多少块西瓜 ——数字不断上升,12岁的干政却始终对答如流,直到招生老师惊其为天才。
  许久之后接受媒体采访时,宁铂曾经说,自己是时代需要的产物。如今,谢彦波也持相似的观点。  他们都曾表示,如果青春可以重来,他们决不会再读少年班。

  个中原因,正是多年以来甚少公开过的事实:在那宁铂与谢彦波的时代,两个主人公自己却忍受着苦闷的煎熬。

 宁铂的“逃亡”

  25年中宁铂不断想要离开,却始终没有成功。
  直到毕业之后很久,宁铂还在不断地回忆自己赴中科大报到前一天的那个上午。那天他被倪霖叫到了家里—一切因倪霖的举荐信而起。倪霖说,自己对他有两点担心。这两点是:1.宁铂被捧得太高,如在天上,希望他自己能够清醒认识;2.跟别的孩子不同,宁铂早熟,早恋倾向严重,尽管他的父母都还没觉察到这一点。倪霖警告说,如果宁铂去招惹女孩子的话,那么最终受害的将是他自己。
  宁铂在1994年说:“遗憾的是,那些年我几乎把这些话给忘了。”在宁铂自己看来,青春期是把双刃剑。比当时大多数孩子早得多,宁铂11岁就进入了青春期。这使得他相对成熟,在学习时拥有比同龄人更强的自控能力。不过发育与年龄之间的落差,似乎又让他备尝苦闷的滋味。

  他多才多艺,兴趣广泛,不仅擅长围棋、中医,还是张树新组织的“星期天”诗社的成员。尽管如此,以当时中科大 11∶1的男女生比例,以及他的比别人更小的年纪,实现浪漫憧憬的机会还是相当渺茫。另外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是,他身材矮小,在女生面前的魅力值并不高。
  真正的苦恼大约出现在16岁左右。“当时明显地看得出来,他对女孩子感兴趣,”张树新回忆说,“但是他就那样 ——我是宁铂啊——不说,绷着。”她对宁铂的印象是,极端自尊,又极端自卑。不过,她相当欣赏宁铂的一点:尽管看上去似乎不通人情,实际上他却相当绅士P>。
  对于当时的少年班来说,类似的问题并不典型。入学时谢彦波11岁,干政12岁,他们的青春期焦虑还要在几年之后才能出现。
  大多数孩子是如此之小,以至班主任汪惠迪不得不在早上帮他们冲奶粉,有时还要为每人煮上一个鸡蛋。除了白天的文化课之外,下午她还要给他们加上一节当时学校里还没有开展的体育课。晚上她要去查房,替他们关灯。
  即便是在“神童云集”的少年班里,宁铂的聪明程度也让大家钦佩不已。不过,他在课业方面的表现并不出色,不及格的科目甚至多过了一般同学。然而外界的赞美仍在继续,公众意义上极具天赋的宁铂形象从来就没有被否定过。
  “其实当时宁铂就不行了。”27年后,当年的同学彭兴说,“他的成绩很一般,而且表现出来的性格很怪。”
  尽管如此,一条通往圣殿的道路一直铺到了宁铂和谢彦波的面前。这座圣殿就是在当时中国科学界红极一时的理论物理。
   宁铂、谢彦波和干政3人的专业都是理论物理。干政显然适合这一领域,CUSPEA考试的优秀成绩就是证明;谢彦波的天赋更为明显,甚至在很多年里被周围的人半开玩笑地称为“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相比之下,宁铂与物理学的结缘却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错误。
  在赣州八中时,宁铂的物理成绩就在各科目中较弱,更重要的是,他对它缺乏兴趣。
  入学一年后,少年班学生开始选系。宁铂告诉汪惠迪老师,“科大的系没有我喜欢的。”汪惠迪帮宁铂打了一份报告,请求调到南京大学去学天文。这是他第一次试图离开科大,也是失败得最干脆的一次。“因为科大不愿意放走这个名人。” 如今汪惠迪说。
  她把报告交给了教务处长,报告立刻就驳回了,原话是,“既来之,则安之。”
  对天文学的爱好受阻之后,宁铂把它转向了对神秘主义“星象学”的研究。在中科大内部,宁铂的“怪异”的名声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此。彭兴觉得,宁铂后来对宗教和气功的执著似乎与这一时期的爱好也有关系,“当时他就神神道道的。”
  离开少年班16年后,宁铂曾私下回忆说,自己当时的痛苦主要还是来自于舆论的过分渲染。
  “在很多场合,人们要求我七步成诗。”他说,“那时我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长期接受的教育又是顺从、克己复礼,因此痛苦充溢着我的内心。那些年我就是在压抑自己的个性中度过的。‘神童’剥夺了我许多应该享有的生活和娱乐的权利。”

  本科毕业之后,他留校任教,并在19岁成为全国最年轻的讲师。不过,这已经是他能创造的最后一个记录了。
  1982年他第一次报考研究生,但报名之后就放弃了考试。第二次,他前进了一步,完成了体检,然后放弃了。第 3次,他又进一步,已经领取了准考证,但是在走进考场的前一刻又退缩了。后来他对别人解释说,他是想证明自己不考研究生也能成功,那样才是真正的神童。不过汪惠迪以及身边的很多人却认为,他只是过分地恐惧失败。
  在第3次退缩时,学校的一位老师抓住了他,逼他去考,他声称,再逼的话他就逃跑。
  宁铂一直想逃跑。他很少做物理学科的研究,却把大量时间用于围棋、哲学和宗教。1980年代后期,在科大天体物理系的课堂上,他开始向学生询问托福考试的情况。1989年、1990年、1991年,他连考3次托福,均未过关。 1988年结婚之后,他练习气功,吃素,与常见的生活习惯渐行渐远。1993年,因为与妻子的一次小口角,他跑出家门,四处游荡了半个多月。这之后两年间,他一度下海,最远跑到了海南,最终却不得不回到科大。
  1998年,宁铂参与了一次央视“实话实说”节目,探讨“神童教育”。当年的一则报道说:“节目录制期间,宁铂频繁抢过话筒发言,语速很快,情绪激烈,猛烈抨击‘神童教育’。周围观众不时发出笑声,很多年轻人已经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童宁铂。”“第一神童”的倾诉已经无人倾听,属于他的时代彻底烟消云散了。
  2002年,宁铂前往五台山出家,很快就被中科大校方找了回去。他又一次失败。
  再一年后,他成功了。

       终生的缺陷

  在朋友们面前,谢彦波健谈而放松,但他似乎不懂得如何与决定其命运的人相处。
  彭兴生于1963年1月,入学时16岁,是少数的几个超过15岁年龄限制的学生之一。入学之后他接受的任务之一就是“看着”谢彦波。
  谢彦波年龄小,自理能力差,自视甚高,尤其不懂如何与人交往。入学时他刚刚11岁,此前只有小学5年级的人生经验。在中国科技大学流传甚广的一个传说是,第一次走进校门时,他还在滚动一只铁环。
  谢彦波受到困扰的时间要比宁铂晚得多。他回忆说:“在少年班的最初阶段我年龄还小,对外界的宣扬没什么太多的感觉。”第一个学年过去后,打牢了基础的谢彦波选择了物理系。从此,这个系着红领巾的大学生的潜在天资得到了充分表现,一路成绩骄人,直到毕业。
  不过,从入学时起,老师和同学们对谢彦波的担忧就从没消散过。
 “人际关系这一课,心理健康这一课,整个班级的孩子都落下了,他的问题就尤其严重。”汪惠迪老师说,“他们在上学时没能养成好的心态,没有平常心。这种缺陷不是一时的,而是终生的。”与此对应的是,一些当年的少年班成员承认,他们至今仍缺少人际关系方面的能力。“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少年班同学秦禄昌说,“一旦过了那个年龄,这一课就永远补不上了。”
  在朋友们面前,谢彦波健谈而放松,但他似乎不懂得如何与决定其命运的人相处。1982年,谢彦波提前一年大学毕业,15岁在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跟随于渌院士读硕士,18岁又跟随中科院副院长周光召院士读博士,被看好在20岁前获得博士学位。不过,这段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光,却成为他人生转折的开始。
 “他没能处理好和导师的关系,博士拿不下来,”汪惠迪说,“于是转而去美国读博士。”
  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谢彦波可谓因祸得福,得以跟随大名鼎鼎的菲利普·安德森教授学习,后者在1976年因为在凝聚态物理研究方面取得突破而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奖。在沃德罗普的著作《复杂》中,这位教授被描述为一个深邃而傲气的人。
  对安德森来说,谢彦波的性格中有着令人无法容忍之处,那就是比他本人还要傲气。
  “我的论文不讨他的喜欢,”谢彦波说,“写的是他的理论的不对。”
  在普林斯顿的中国同学圈子里,谢彦波与导师不睦,渐渐成为公开的秘密。
  本来,事情并非毫无转机,可是恰在这时,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北大留学生杀死美国教授事件。当人们意识到应该避免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时,谢彦波被怀疑为潜在的危险。中国科技大学的一位副校长决定让谢彦波回国,这意味着后者的留学生涯的结束。这件事情后来在中科大内部争议颇多。
  此前有传闻说,谢彦波曾用手枪或菜刀威胁过安德森。记者就此向谢彦波求证,他神情自然地予以否认说:“那我没有,我没有。”
  同样铩羽而归的还有干政。他与谢彦波的轨迹惊人的相似:都是在普林斯顿,都是学理论物理,都是与导师关系紧张。
  回国后,物理系的一位主管老师找到了干政,表示他可以回科大读博士。令大家惊讶的是,干政拒绝了。几年之后,在家赋闲已久的干政又表示想到科大工作。这一次科大没有同意,当时科大聘用教师已有新规定,博士文凭是必要条件。
  就在4年前,汪惠迪老师还劝干政再去读博士,干政表示不想读了,他不信再花一年时间还找不到一份工作s。
  这一年的努力最后也化为了泡影。在此期间,他的精神疾病时好时坏。最终,干政被自己禁锢在了与母亲共同居住的房间里。
  相比之下,谢彦波的“运气”要好一些。他以硕士的身份接受了近代物理系教师的工作。很快他结了婚,没有什么积蓄,分到了一套楼下总是有人打牌的小房子。在持续不断的烦恼中,用了将近10年的时间,“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才结束了往日的梦想。

     做不成普通人

   宁铂的梦想之一就是做个“普通人”。如今看上去,这一梦想已经难以实现。
  多年以后,每当谈及少年班,中科大校方必定提起张亚勤,以证明少年班教育的成功。少年班同学彭兴认为,后者的成就恰恰得益于当年的默默无闻。
 “其实他和谢彦波的情况差不多,刚来的时候年纪都小,基础都不行,跟着课程都很吃力,但是天分比较好。”他说,“他们俩的差别,就在于谢彦波被宣传得太多,心理压力大,人也容易张狂。张亚勤受到的宣传就很少。”
  对于3位“神童”的人生路,当年的班主任汪惠迪感到难过,但是并不觉得意外。“当时各个方面的因素,宣传、压力、体制、教育方式,都对这几个特殊的孩子不利。”她说,“可是,我们眼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当时她不希望这几个最有名的孩子受到太多的报道,也一再告诫他们一定要把自己当作普通人,但均收效甚微。
  “那个年代需要一个宁铂去唤醒人们对于教育和科学的重视,这种需要形成巨大的压力,最终却压垮了宁铂。”秦禄昌说。
  当年的秦禄昌在那个著名班级里不受瞩目,如今则在美国北卡大学物理系和材料系担任教授,因其国际领先的研究成果而被称为“纳米博士”。在6月30日的同学聚会上,有些当年的少年班同学说,这也许是人生的宿命,因为3位面临问题的昔日神童在童年时期都曾经表现得比较孤僻。不过,立刻有人反驳说这不是问题,“就本来的性格来说,少年班里有几个开朗外向的?”
  当年的少年班同学,如今供职于旧金山议价金融机构的裴益川说,人生路上变量太多,很难说清楚什么才是宁铂等人的麻烦的真正制造者。
  “也许我们看到的都是皮毛呢?”他说,“也许这是高智商群体中必然出现的宿命呢?”
  程陆华的看法与此接近。她是宁铂的前妻。她也相信,造成宁铂等人的问题的因素是无限复杂的。正因为这一原因,在前些年,她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反对矫枉过正,与前夫的思路一直存在分歧。她像别的家长一样,要用约束的、规划的方式培养孩子。宁铂则坚持,决不应该设计孩子的未来,应任其自由发展,哪怕孩子最终只能做个普通的人。他对孩子惟一的教化是,不以自我为中心,要真正地去爱人,关心人。
        师者的反思
    的确,造成宁铂等人的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尤其是政治方面的原因。然而作为一个教育者看的更多的是教育方面的问题,所谓“传道、授业、解惑”我的理解是传授做人的道理、教授学业、解答各方面疑难问题,教育首先是做人的教导,健康人格的培养,做人的学习比学业还要重要,而从宁铂等人的教育效果来看,显然中科大是个失败的教育者(当然和体制及教育的发展阶段诸多因素有关,而和具体的人无关)。他们的结局充分说明了学校教育的局限性,教育者思想意识片面性,试想如果当年宣传的是张亚勤,其后果不想而知。像中科大少年班的这种“神童”教育对孩子未来的发展却非常不利。一是媒体的宣传过早地使其成了名,一旦成为公众人物,尽管集千般宠爱在一身,但孩子还没有健全成长的心灵是接受不了这些宠爱的 ,正如把太阳所有的光辉都给了一株幼苗,其结果必然是幼苗的过早夭折,这对孩子人格的培养有百害而无一益,神童们要么被捧得飘飘然如在云端最后摔得很惨,要么产生抵触情绪难有大的成功实现;二是“神童”教育只关注智商,对孩子的情商却不怎么关心,不利孩子学会社会生存能力,导致个人综合素质不高,只会培养出一批病态型的“鬼才”、“怪才”,对社会的发展也没有好处。纵观各国各界有成就的名人,哪个不是心理医师、保健师、营养师俱全,策划班子更是阵容强大,连在什么场合着什么装、摆什么姿势、说什么话都事先给设计好,有时还难免出现问题。而宁铂等人面对各方面的强大压力,仅仅一个班主任怎能解决得了那么多问题。做人失败做事怎能成功。没有教会孩子们做人,教育者(父母和学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真正做到“传道、授业、解惑”,是作为教育者应该追求的终极目标。
    值得担忧的是,现在仍有许多的父母在辛辛苦苦的培养着只求学习,没有生活能力,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幼儿、中小学生、甚至大学生。不只在城镇是这样,在广州竟有来自农村当保姆的小姑娘不会做饭的笑话,真是家庭教育的悲哀。
    神童教育,首先是生存能力的培养,一方面指的是马克思说的衣食住行,另一方面是适应社会的能力,即正确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在企业有句话叫“先做人,后做事”,做学生也要把学做人放在首位;其次是培养兴趣和自学能力,兴趣是求知的动力,学习的能力决定超前教育的速度;再次是正确的教学方法,教育过程中所用的方法是为了提高兴趣、帮助学生求知探索科学世界,引导学生解决所出现的问题,所有有悖于此的都不可取;最后要量力而行,切勿拔苗助长,误了子弟。在美国,当班上出现几个不费吹灰之力便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神童学生时,教师并不会大张旗鼓地将其大名张贴在“光荣榜”上,或将其作为“榜样”要大家效仿,家长和社会也不会将其送往培训机构接受“神童”教育,而通常只是轻描淡写地声称:他们只是脑筋好使些,其他孩子只要稍稍多用些功,也完全有可能取得和他们一样骄人的成绩。当然,不论教师还是家长,都认定给“吃不饱”的神童适度开“小灶”,不仅合理,而且也是必要的。但这类加添的“小灶”,并非书本知识或需要背诵的资料,而是动手、动脑、写作、分析等实践或研究能力的超前培养。以平常心看待神童的成绩,从综合素质上提高神童的能力,如此“善待”神童,才符合孩子们身心发展的需要,才可能使神童踏上成功的征程。
       神童教育总体是成功的
       自1978年3月创办少年班至今,据不完全统计,在已毕业的564名少年班学生中,已有200人获得国内外博士学位,许多人在工作岗位上成绩出色,成为用人单位的技术骨干。20年来,少年班学生中也有个别学生由于各种原因完不成学业而被淘汰,但淘汰率比较低,不到1%。另据了解北京八中超常班90%以上的考生能升入重点大学,半数以上能上北大、清华。但进了清华、北大并不意味着教育的成功,只是刚走进半个社会,人生的道路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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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2:06:30 | 只看该作者
鸿石(648638452) 12:05:25
创业者(157118858) 11:41:28
宁铂等神童本来是野生的天鹅,后来,中科大把他们捉去,放在笼子里养。不让他们自由飞翔。中科大是扼杀他们的罪魁祸首。
鸿石(648638452) 12:05:38
太经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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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8-11-17 16:39:54 | 只看该作者
唉,什么是神童!什么又是成功者!如果我的孩子很聪明,我宁愿让她多余的精力放在其他方面,也不愿这么早送她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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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8-11-27 15:33: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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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8-12-8 21:56:43 | 只看该作者
我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背心脚蹬消防鞋,无比悲壮的对着各位大喊,“向我开炮!”--已经做好挨炮击准备,所以一般的砖头就免了,因为区区砖头,威力太小
神童?--神经病儿童!如果没有健全良好的心理的话。
天才?--天生的蠢材!如果只是某方面特别突出却连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话!
育德是育儿之本!今人舍本逐末,津津乐道于孩子多大多大会些什么什么,超过同龄孩子多少多少,却对孩子表现出来的自私狭隘视而不见
所幸,越来越多的懂得“为人”的神童和天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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