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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神奇的汉语,愚笨的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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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23 09:04: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人前几天读了这篇文章,觉得不错。今日贴来于诸君共享。  神奇的汉语,愚笨的英语 作者:火光高 最不喜欢听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摇的人讲汉语的坏话。什么“汉语不精确了”,“汉语不能细化了”。记得本人都中学的时候,语文课本 上堂而晃之地写着:“走拼音化道路是汉语的必然趋势。”其中最主要的一条理由便是,英文可以打字,而汉语不能。现在回想起来真可笑。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汉字的键盘输入速递已远远超过英文,而且还在虽这技术进步而不断快速提高。可英文呢?滞步不前了吧。    现代所有学科领域,中国都有很好的学者,没听说哪位因汉语“不精确”而搞不好研究的。中国的火箭照样可以精确升空,中国的原子弹照样可以精确爆炸。所有的英文科技文献都可以翻译成汉语。所有的英文科技文献都可以翻译成汉语。汉语文献影响力正随着国力的增强而在世界范围内增强。    下面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显示英文的笨拙:本人曾问系里的几个教授“长方体”如何用英文讲,可这几位母语是英文的工科教授竟说不知道,接下来连问几个本地的研究生,结果他们也不知道。着实令我大吃一惊! 现在我要问读者:您知道么?反正不是Cube,Rectangular...。后来,我倒是真的在字典里找到了该词,可现在又忘了,原因是它太生辟。感叹,英文真是笨人的语言,试图给天下每一事物起一个名字。宇宙无穷,英文词汇无穷!!! 词汇如“光幻觉”、“四环素”、“变阻器”、“碳酸钙”、“高血压”、“肾结石”、“七边形”、“五面体”都只有专业人士才会。根本不可能象汉语那样触类旁通,不信?去亲自问问母语是英文的人好了。英文是发散的。搞的一些基本概念如“长方体”也只有专家才会讲!怪不得英文世界里专家那么多,而且都那么自信;是啊,一般人连他们的基本术语如“酒精绵球”“血压计”都不会讲。生活在英文世界真是对无知无奈!可悲可怜!    英文是一维的,是密码语言。写英文是编码,读英文是解码。细想想:如把英文的a、b、c、d、e换成1、2 、3、4、5,并没有什么原则上的区别。按上边的对应,如一开始就把cab写成312,用一样的读音,又有什么不可以?汉语就不同了,是二维的(纸面上的最大维数),最大限度地利用了纸面的几何空间。每个汉字就是一幅画。试问从一幅画上得到的信息快,还是从一行密码中得到的信息快?国家汉字的扫盲标准是1500个字,理工科的大学生一般掌握2000个汉字。就凭这2000个字,大家可以读书、看报、搞科研。可在英文世界里,没有20000个字别想读报,没有30000个字别想把周刊读顺,大学毕业10年后的职业人士一般都懂80000字。新事物的涌现,总伴随者英文新词,例如火箭(ROCKET),计算机(COMPUTER)等,可汉语则无须,不就是用“火”驱动的“箭”么,会“计算”的“机”么!可英文就不能这么干,不能靠组词,原因是“太长”了。如火箭将成为“FIRE-DRIVEN-ARROW”,计算机将成为“COMPUTAIONAL-MACHINE”等。人的视角有限,太长的字会降低文章的可读性与读者的理解能力。    目前,英文词汇已突破40万,预计下世纪中叶,将突破100万大关。而汉语则相对稳定,现在中学生还可以琅琅上口地读屈原的楚词。英文就难了,太不稳定。现在的人们读沙士比亚的原著已困难重重,更不用说读400年前英国诗人乔叟的诗了。学GRE的时候,注意到很多韦氏字典收录的词汇竟是本世纪件初的新词,如“Gargantuan”取自拉伯雷的小说。这也不奇怪,毕竟英文400年前才统一了拼写。    为汉语辩护!呼吁那些糟蹋汉语的人注意以下事实:(1)联合国5种文字的官方文件中最薄一本一定是汉语; (2)汉语的精确性已为蓬勃发展的中国科技事业所证实;(3)计算机语音输入最具有希望的是汉语;(4)汉语是稳定的是收敛的,英文是不稳定的是发散的;(5)汉语是二维信息是生动的是高效的,英文是一维信息是密码型的是枯燥低效的。(6)在英文世界里能读文学名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不是所有受过大学教育的人都能干的。如阅读中用英文描述的非州的一些植物真是艰涩无比,一般英美人也只能囫囵吞枣而已;可在中文世界里,又有谁会对仅有中学学历的人读完四大名著而感到惊奇?(7)当今虽是英语文明的蓬勃期。但在历史的长河中,So far,英文世界的文明史远比汉语世界的文明史短。    为汉语骄傲!更为坚信汉语时代即将到来的中国人的热情与信心而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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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3 09:06:48 | 只看该作者
韩国:汉字之争——围绕汉字使用的韩国文化之战 韩国的文化战争正酣。这场战争不是围绕排斥日本文化和欧美文化,而是在要求恢复使用汉字的人与主张韩国表音文字专用者之间展开激烈的文化争论。  韩国法律规定,以表音字为专用文字。1948年独立之后,为了弘扬民族精神,政府制订了朝鲜拼音文字专用法,规定公文只能用表音字书写。但是鉴于历史的缘故,暂时允许兼用汉字。从1970年起,韩国小学、中学教科书中的汉字被取消,完全使用朝鲜表音字。在其后的30年当中,小学完全取消了汉字,初中高中仅向学生教授1800个汉字。这一原因造成韩国20--40岁的人几乎完全不懂汉字。他们被称为"表音字的一代"。  带给这代人的后果,是古典文化修养欠缺,与传统脱离,完全脱离了东亚文化圈,深陷孤立与凄楚之中。韩国青年一代连汉字读法都不清楚,书写汉字就更困难了。很多人用汉字写不出自己的名字,父母的名字也写不出,走出学校进入社会之后还要自学汉字。  韩国面向成人的汉字函授机构遍布各地。  因为只能读表音字的年轻一代,占报纸、杂志读者的大多数,因此报界早早过度到全部使用表音字。随之而来的是,印刷文字由原来的竖排变为横排。于是通晓汉字的一代和专用表音字的一代的差异,在韩国被称为"竖排一代"和"横排一代"的差异。    *表音字简单易学却存在"盲点"   韩国的表音字由10个元音和14个子音组成。其优点是简单易学。即使外国人,只要掌握了拼写组合方法,也能正确诵读。不过,能够诵读是一回事,能否理解其中的意思却是另外的事。全部使用拼音文字的朝鲜表音字存在严重"盲点"。  韩国文字与日文词汇相近,有70%来自表意象形文字的汉语。如果仅以表音字记录事情的话,很明显会出现混乱。因为同音异义的字很多。  仅以韩国的姓氏为例。郑和丁,姜和康,柳和俞,林和任等均同音。另外,单词中也存在不少同音异字。例如,故事、古寺、考查、古辞、告辞、枯死等22个单词同音;诈欺、士气、死期、社旗同音;电机,转机,前期,战记同音;输入、收入同音……报纸上也经常遇到,因使用表音字母令读者对其表达意思感到头疼,需要象猜谜一样猜想(试设想我们废弃汉字使用汉语拼音,去看古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情况--幽灵),颇费时间。这一点好似日本人看用假名发送的电文,如果电文用假名和汉字一起使用,其意便可一目了然。作为象形文字的汉字,很容易从形状上辨认。而表音字却不行。由于限定使用表音字,韩国的报纸杂志、街头招牌几乎全部使用表音字。到韩国的日本人看不懂路标和商店招牌觉得为难。不识韩文路标的日本游客觉得在韩国比在香港更象外国。所有到过韩国的日本人全都抱怨看不懂街上指示图。  受害最深的不是日本游客,而是只识表音字的韩国年青一代。他们到了日本成田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就不认识汉字书写的出口标识。作为非汉字文化圈的韩国在日留学生,要重新接受汉字教育。韩国的大学生读不懂混有汉字的书籍,想博览古典文学作品也饱受其苦。教授为学生缺乏汉字知识而惋叹。如此下去,韩国的古文化将葬送在下一代人手中。  另外,还不不时发生这种笑话︰警察因看不懂身份证上用汉字书写的姓名,而放走犯罪嫌疑人。主张全部使用表音字的人们也注意到上述弊端,想把汉语置换到纯正韩语中。  然而,象日本有与汉语无关的大和语言一样,韩国也有纯正的韩国语言。同大和语言相同的地方是缺少抽象性和语言的创造性。表音字的倡导者也造了一些单词,比如把飞机说成是"飞行装置"却推广不下去。韩国在全面使用拼音文字中,国民患上了该懂的知识却不懂的"知识贫血症"。    *100年前仅限于使用汉字  韩国100年以前是一个仅限于使用汉字的国家。不仅公文如此,日常生活中的文字也同样。韩国的统治阶级、两班使用汉字写信、创作。德川幕府派到日本的朝鲜通信使,选用汉语造诣高的官员担任。他们与日本的儒学家、僧侣之间用汉字笔谈,并即席创作汉语诗词。朝鲜只是庶民与汉字无缘。  朝鲜表音字创造于1443年。朝鲜王朝世宗下令创造庶民使用的简单易学的表音文字。学者们遵照王命,创造了由11个元音和14个子音组成的表音文字。这种钦定文字颁布之时,称为"训民正音"。然而,统治阶级仍然只限使用汉字。妇女、儿童使用拼音字。用拼音字书写的文章叫"谚文",受人歧视。  甲午战争之后,韩国掀起"文明开化"运动。在称为"甲午更张"的改革中,封建制度受到冲击,韩国引进太阳历,从这时起书文从专门使用汉字过度到汉字与表音字结合使用。韩国沦落为日本殖民地时代,确定"国(指日本)汉文字并用"。当时,把朝鲜表音文字学者作为反日思想坚持者来对待,对他们进行了残酷的镇压。二战期间,总督府命令解散研究表音字的朝鲜语学会,有的学者被逮捕投狱。因有上述历史缘故,使用表音字成了民族主义标志,被视为反日爱国的象征。  1945年,韩国从殖民地统治中解救出来。新生的韩国提倡国粹主义。表音字学者站在弘扬民族精神的最前列,提出全部使用表音字等于爱国。1948年政府一成立,立即制订了《表音文字专用法》,规定公文全部使用表音字。但是,公文的附加条款允许汉字与表音字并用。    *把拼音文字视为民族主义的象征  韩国大力推广全面使用表音字起于1950年的韩战。战事中全国青年参军受训。他们由于学历参差不齐,读不懂混有汉字的教科书。于是首先在军队中统一使用表音字。而后扩展到全社会使用表音字。  另一方面,朝鲜北部也从1949年起全面废除使用汉字,逐渐过渡到一律使用表音字。不过1968年在金日成指示下,修改了一律使用表音字方案,逐步恢复汉字教育。目前朝鲜小学生从五年级开始学习汉字,至高中毕业止学习1500个汉字。大学期间再学习1500个。共计教授3000个汉字。同样是在1968年,韩国的朴正熙总统下令从1970年起,公文中禁止使用汉字,强行废除教科书中使用的汉字。  在朴总统坚决推行使用表音字的背后,强调的是土著民主主义以此解释自己的偏执。当时的朴总统企图终身独裁专制,于要求实行欧美式民主的人们针锋相对。以倡导土著民主主义,竭尽全力强调各国各自的土著制度和精神,在此基础上推行文字拼音化。总统的一句话就废除了汉字教育。  独裁者在文化上胡乱多嘴,没有不出乱子的。  鉴于社会舆论对废除汉字教育的批判压力,韩国政府开始修改全面废除使用汉字方针。  1972年确定恢复中学、高中的汉字教育。1974年确定学习1800个基础汉字(初中900个,高中900个)。并允许汉字在国语和国史教科书中加到括号内使用。  但是,在表音字使用占多数人的社会里,青年人对学习汉字无兴趣,考大学试题也不包括汉字知识,学生学习汉字没有压力。学习属于象形文字的汉字,适于从小学学起,从中学开始学习的话效果欠佳,造成一代人不识汉字的后果。    *两派争论逐步升级  随着全面废除汉字教育,人们开始感到不方便,掀起各种形式的要求恢复汉字教育运动。  170多个社会团体联合组成全国汉字教育推广总联合会,1998年11月17日召开总动员大会,提出"从小学接受汉字教育,摆脱文化危机"的口号。大会通过议案︰1,小学学习汉字1000个;2,小学至高中的教科书汉字与表音字混合使用;3,允许公文、路标、招牌等汉字与表音字混用;4,奖励新闻媒体采用汉字表音字混用方式。  大会还向国会提议,"废除表音字专用法案"。赞同的7000多名政界、财界、学术界、宗教界、文艺界知名人士联合签名。  但是,表音字专用者也没有沉默。1997年11月下旬,以韩国表音字学会为中心的表音字专用实践促进会,在诸多大报上发表声明,强调"在韩国解放半个多世纪的今日,更要坚定不移地使用表音字"。他们攻击对方大肆赞美汉字的用意,在于恢复到旧王朝时代,说汉字使用者企图将韩国国语作为方言、表音字只允许作为记述方言的"谚文"。该促进会认为,韩文的表音字功能与汉字相比不但绝对的好,而且能表现出民族自主精神,所以主张全盘表音字化。他们还主张坚决彻底地贯彻"表音字专用"方针,要求立即停止目前的中学汉字教育。此外,该促进会积极促成把制订发布表音字的10月9日定为法定公休节日。  为维护表音字专用法,他们开展了轰轰烈烈的1000万人大签名活动。  双方围绕着是否恢复使用汉字问题的争论升级到不仅是理论之争,扩展升华至民族感情层次。  强调全面废除汉字给社会带来困惑的人们认为,最近政治混乱和经济危机是因为"表音字一代"人文知识欠缺所致,造成伦理、哲学、思想、道德上的混乱。在迎接亚洲太平洋时代,在中国、日本、台湾、新加坡、香港的汉字文化圈中,只有韩国使用表音字特别孤立,妨碍文化交流,阻碍经济发展。  表音字专用者强烈攻击对方,为使其理论合理化,用尽诡辩、谎言招数,且不惜重金刊登广告造谣惑众。在政治腐败严重的情况下,出巨资掀起文化运动,如同搞政治运动,不知其目的何在。他们还纠集有权势人物,企图以金钱和权势左右韩国文化政策。  韩国新闻界对双方褒贬各半,使得双方争论更加激烈。    *争论波及其它领域  国会议员回避审议是否保留"表音字专用法"问题,对其敬而远之,采取不得罪任何一方的机会主义做法。原因是与自己权力得失无关。对议员们来说,允许同本同姓通婚、取消通奸罪和表音字专用问题是他们的三大雷区,言辞稍有不周,就会伤着自己的权位。韩国围绕汉字使用问题发生激烈争论,但令人不解的是有关英语早期教育问题却几无任何异议。韩国早期英语教育始于1995年,从小学三年级起学习简单的英语单词和会话。以" 分散学生宝贵学习时间"为由反对在小学实行汉字教育的人,对此却闭口不言。  关于汉字使用问题,不仅仅局限于使用文字本身。它与古典教育应有的现状和信息革命时代汉字教育的方向密切相关。产业革命之后,西方社会也展开了围绕人文教育为中心,是使用希腊语拉丁语,还是使用现代语言进行古典教育的争论。争论结果,出现了重视古典教育传统的高级中学和以现代语为中心的实科学校。但是,西方关于古典教育的争论不涉及文字本身,无论拉丁语还是英语德语法语……,都使用一样的字母。  目前,韩国有关汉字教育问题,因为作为汉字本家的中国还有新加坡已经改为使用简化汉字,即使恢复汉字教育,学会的汉字也有很多与中国本土不同。而且学会规定的1800个汉字,人名中不会的汉字也相当多。韩国大法院规定的人名使用汉字达2854个,另外,常使用的固有名词中汉字也至少占1000个。这样学生还要学习2000个左右的汉字。    *能否把文化传给下一代  在当今计算器时代,韩国难以回避汉字问题。发明了计算机汉字转换功能,出现划时代飞跃,书写复杂问题得到解决。而韩国表音字最大弊端是文字字数过多。韩国在表音字专用思想指导下,计算机组件汉字转换功能落后,不具备汉字单词直接转换功能,再加上组件需求量少,如若普及表音字与汉字混用的计算机,开发出来尚需时日。  关于是否恢复汉字教育,不光是部分学者和教育工作者的事,事关国家大计、文化根基问题。近几年来,中国每年接待几十万韩国游客。中国导游颇有感触地说,"日本游客每当听到用古诗、成语和典故介绍名胜古迹时,都知道其古文化渊源,听起来兴致勃勃。而韩国人听了却呆若木鸡"。  韩国自古以来儒教传统浓厚。年轻一代对儒教最基本的《论语》却一无所知。儒教传统成为空架子。学过"衣食足,礼节知"的韩国人,衣食足却不识汉字。甚至出现历史系学生去图书馆,连自己国家的朝鲜、高丽时代的古籍都看不懂的情况。  主张恢复使用汉字的人,批评表音字专用者患了文化封闭症,自己夜郎自大还觉得不够,还硬要把病患强加给下一代,增加"不懂文化的残疾儿"。  这场文化之战在持续,何时能够终结目前尚不清楚,最大受害者是正在接受教育的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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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3 09:18:52 | 只看该作者
有一个相关文章,参考参考 <font face="宋体">戏说汉字<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送交者:谢望<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近来,有关汉字和拼音文字孰优孰劣的争论又开打了。一时间狼烟四起,你争我斗,好不热闹。对于语言学咱是个门外汉,况且流落海外十多年,汉字已是昔日的情人,爱也好,恨也罢,似乎已无往日的激情了。不过,对于汉语、汉字所具备的一些特性,笔者倒是有兴趣在此<font face="宋体">“戏说”一番,让激战!的双方有个歇息的机会,或许对各位有识之士也有所启发。毕竟,咱和这位昔日情人也有过二十多年的交情,至今仍藕断丝连……<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从何说起呢?其实,汉字作为现存的唯一活着的象形文字,生存、发展至今,已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早在上世纪初,<font face="宋体">“拉丁”风暴就席卷中华大地了。最早的“拉丁化”提倡者是清末民初的思想家钱玄同(北京大学和北师范大学教授)。三十年代的中国共产党总书记、左翼作家瞿秋白说:“汉字真正是世界上最龌龊最恶劣最混蛋的中世纪的茅坑。”(瞿秋白文集二卷六九<font face="宋体">页。)鲁迅认为<font face="宋体">“汉字是愚民政策的利器”,是“劳苦大众身上的结核”,“倘不先除去它,结果只有自己死。”(鲁迅全集六卷一六○页)鲁老先生断言,“汉字不灭,中国必亡!”废除汉字,“走世界共同的拼音化道路”,这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最高指示”。<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近二十年来,以香港知名人士安子介为代表的人士又提出要给汉字平反。安子介在他的解开汉字之谜一书里,提出汉字是继指南针、火药、印刷术之后的中国第五大发明的论断,并且预言:汉字是21世纪的文字。一时间,<font face="宋体">“神奇的汉字”又成了爱国主义的永恒教材。<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汉字究竟何罪之有,咱不敢妄下结论,只记得老祖宗<font face="宋体">“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栗,鬼夜哭。”如此惊天动地,怎么能说废就废呢?汉字的“六书”的确妙不可言,可惜的是,如今的汉字字形已很少能用六书来解释了。<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比如说象形字吧。象形字源于绘画,容易辨认,易于区别。如<font face="宋体">“人、目、山、火、木、鱼”等等。俺曾用这些字在每学期的第一节汉语课上骗过不少洋鬼子。可到后来这一招就不灵了,因为真正的象形字并不多,说文解字统计为264个,况且有的字正如鲁迅说的是“不是象形的象形字”,如“女、风、弓、虎、水”等等,于是乎课堂上的人数就此如日薄西山了。(“风”像不像堂吉科德挥舞双剑大站风车?诸位可能体会中文老师的苦心?)<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会意字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形体组成,把它们的意义组合成一个新的意义,让人们看了可以体会出来。三人为众,三木为森,三水为淼,三石为磊、三金为鑫、三火为焱<font face="宋体">…,有趣(或不那么有趣)的是,三女为奸(繁体)。许多由女字旁组成的会意字都不怎么中看。不信?奴、妄、妒、妓、妖!、姘、婊、娼……,甚至连“偷”的旧体都是女字旁的。不知汉字改革派中大姐,大婶,小妹子的比例是否要占多数?<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和象形字一样,许多会意字也并不那么会意。比如<font face="宋体">“舌”字,为什么是“千”+“口”呢?相传古时有个县官,贪杯,乃写一条令侍者买猪舌。多时,侍者带回一千只猪,县官大怒。侍者辩曰,大人您写的是“买猪千口”啊!<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不管是象形字还是会意字,看了并不都能读得出,明白其意思。而且这类字并不多,更多的字普通人是看不明白的。即使是文字学家,对有些字如<font face="宋体">“白”的字源也讲不清楚。<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形声字大概是支持汉字优越论的人最有力的佐证吧。论点在于,汉字观其偏旁可知义,辩其部首可读音。嫁:女人成家就嫁了;娶:男人取个女人就娶了。啊,要是老祖宗把汉字都造成这样不是积了一大德吗?可惜的是,大多数汉字既不能观义,更不能辩音。俗话说,秀才识字认半边。仔细观察一下,你身边就会有不少这样的<font face="宋体">“秀才”,说不定你自己就是其中一位呢!看看这些字:邯郸、水獭、水浒、造诣、尴尬、吝啬、草菅人命、魑魅魍魉、恬不知耻,有谁敢说他这一辈子从来没在这些字前面“尴尬”过?<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从前,有个周秀才到陈秀才家作客。陈秀才看到周秀才来了,忙到门外迎接。进门时,陈秀才让周秀才先进,周秀才却谦让道:<font face="宋体">“请‘东’先生先进。”陈秀才听了大为不满,心想:我明明姓陈,为什么称我“东”先生,莫不是笑话我才疏学浅,我若不回敬他一下,岂不白白被他耻笑?茶过三杯,厨房已将菜准备齐全,陈秀才故意恭恭敬敬地邀周秀才入席道:“‘吉’翁请上坐。”周秀才听了大为诧异,以为又来了一位客人。当他明白了陈秀才指称的就是他自己时,大惑不解的问道:“请问‘东’先生,‘吉’翁何以道来?”陈秀才笑着道:“你割去我的耳朵,我还不能扒你的皮?”<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言归正传,汉字的偏旁究竟是什么?好像从来没有明确地切定义过。似乎凡由笔画构成了一个单体汉字,而又被作为部件用来构成另外的汉字时,叫做汉字的偏旁;根据其功能可以分为表音偏旁、表意偏旁和会意偏旁。不过例外非常多。有的偏旁从来不是汉字,许多偏旁既不表音,也不表意,又不会意,很难说出道理。您瞧,<font face="宋体">“根、跟、哏、茛、恳、垦、裉、很、狠、恨、痕、银、垠、龈”的尾音都是en;“椎、锥、骓、催、摧、崔、璀、维、惟、唯、帷、堆、碓、推”的尾音是ui。从上述大量汉字的发音,显然“艮”已经进化为“-en”的表音偏旁,而“隹”已经进化为“-ui”的表音偏旁。可是为什么“退”读“tui”,而“咄”读“jin”呢?似乎“退”应为“jen”,而“咄”该为“tui”。曾有学者辩解道,“进”(繁体字)者,隹之走也。隹是一种鸟。它只会前进,不会后退,故会意为“进”(繁体字)。这种牵强附会的解释姑且不论,但“退”又是怎么回事呢?不得而知。<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汉字对一般人,尤其是洋人来说,难记难认。1998年版的新华字典,单字一万多;1993年的汉语大辞典,单字六万个。单看看这些数字就让人望而生畏了。好在汉字有一特性,即经济耐用。每一汉字和另一汉字可组成一个新的词。据统计,红楼梦书只用了四千二百个单字,而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卷也只用了二千九百八十一个字。汉字的随意组合性大大地提高了汉字的使用效率。不像英文,牛肉、牛奶、牛排、小牛、公牛、母牛都要用不同的单字。不过,我们不要忽略了事物的另一面。<font face="宋体">“小牛排长”是一块长的牛排呢还是姓牛的排长?汉语不采用分词连写,就容易造成误读,其在电脑检索和机器翻译上。请看这条新闻标题“上海队大败北京队获得冠军”,到底谁是冠军啊?这种单字前后随意搭配还常常闹出笑话。“杭州市长春药店”是药店还是市长的春药店?“只须一次性交付300元即可享受半价”这个半价您受用得起吗?<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这里有一个连词的例子倒是说明了汉字的奇妙。有一些茶壶的壶身或壶盖上常见到这样几个围成一圈的字:<font face="宋体">“可以清心也”。这五个字可以从任意一字读起:“以清心也可”、“清心也可以”、“心也可以清”、“也可以清心”,循环往复,饶有趣味。有些茶碗上也有这样的字:“不可一日无此君”。从任何一字起读皆能成句:不可一日无此君、可一日无此君不、一日无此君不可、日无此君不可一、无此君不可一日、此君不可一日无、君不可一日无此。据说此句的始作俑者乃大名鼎鼎的清帝康熙。<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还有一个谜语也是连词的经典之作:功课不好怎么办?打一学科名。迷底:应用力学。<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至于汉字的经济性,曾有一个说法:在联合国各种语言的文件中,以中文文本最为简短。据安子介说,中文文本与英文文本所占篇幅的平均比率为1:1<font face="宋体">.<font face="宋体">8。如果经济性能让一种文字生存,那么文言文是不是要僵尸复活了?<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人类已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信息革命席卷全球。可惜电脑不会欣赏这些文人墨客的风雅情致,它只认死理儿,且每秒上亿次的运算功能并不在乎什么经济不经济。机器遵循的是逻辑定律,要命的是汉语就缺这个!汉语无疑是一种伟大的文学语言,可绝不是优秀的机器语言。<font face="宋体">“那儿好热闹!;”和“那儿好不热闹”;“好容易”和“好不容易”究竟是一回事还是两回事?“养花”是让花长好,“养病”则是把病赶走;“救火”是把火灭了,而“救命”却是把命保住。要搞清楚这些,真一个“好不要命”!<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汉字的这些特性,不但让那些整天专心研究的学者乐此不疲,而且还造就了一个独特的行当--测字算命先生。相传某日某君为其双亲算命,瞎子信手拈来:<font face="宋体">“父在母先死”。此乃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结论,因为此句可读成:父/在母先死,父在/母先死。汉语中又没有时态,这句话可以是将来时,也可以是现在时,还可以是过去时。<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雍正王朝》中的测字先生为八阿哥测了个<font face="宋体">‘美’字,美拆开了是八王大,看来八哥登位在即。殊不知倒过来看,可是 “大王八”?<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抗战时期,汪精卫当上了伪国府主席,但他防人暗算,一直心绪不宁。有一天,他穿上便服,上街散心解闷。他看见路旁有一个测字摊,写着<font face="宋体">“字有三解,可知一生”八个大字,他就随手抽一个“哥”字,请测字先生给他占算。测字先生说:“哥者,两‘可’相连,第一解:可父可师;第二解:可敬可佩。”汪精卫觉得自己地位显赫,确实“可父可师”,又想起少年时曾有行刺清摄政王的壮举,也的确可敬可佩,认为测字先生确实有水平。于是便急不可耐地向测字者追问“哥”字的第三解,测字先生只说事涉天机,拒绝透露,汪精卫也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怏怏而去。第二天,汪精卫再次到测字摊前,已不见测字先生的踪影,只见地上用白粉写着八个字:“哥字三解,可杀可剐。”<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至于中国历史上的文字狱,说到底也是汉字同音同形惹的祸。武则天大兴造字歪风,也是钻了汉字的空子。<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说到同音字,不能不说这对于汉字走向信息化是一大障碍。当然,也正因为有太多的同音字,汉语的拼音化才难以实现。赵元任先生写过一个小幽默,有人解读为汉语拼音行不通,也有人认为是说同音字的弊端。<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施氏食狮史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尸。食时,始识是十狮尸,实十石狮尸。<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各位意下如何?同音字的不便,还体现在外国人名的翻译上,如现任美国总统在两岸三地就有布什、布殊、布希。如此重要的人物,如此混乱的翻译,不能不说是汉语的遗憾。<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同音字用在人名上,也有诙谐的时候。你不喜欢李登辉吧,叫他李灯灰好了;陈水扁即是沉水鳖。克林顿让他来闻死鸡怎么样?<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瞧,汉字就是这么可敬可爱,又可气可恨,难怪有人崇拜它,恨不得明天就成为全世界的普通话。恨它的人怪自己生下来没说英语,现在处处碰壁。其实,恨也好,爱也好,不管是英语优越还是汉语先进,汉字这个昔日情人注定跟了你我一辈子啦。世界语精炼准确又容易学吧?拉丁语严谨,应用广泛吧?赶明儿就世界大同,全世界人说一种语言,写一种文字。行不通吧?所以各位,这个争论是毫无意义的。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知识是用英文书写的,这就使它目前会一直是全世界的普通话。咱政府不是号召全民学英语吗?连北京胡同口的老太太不都能说句<font face="宋体">“三克油”了吗?<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既然在语言世界里也是强者为王,那汉语可要学会适者生存,不被淘汰出局才好。如今随手翻开中文报刊,你就会发现WTO,CEO,EMAIL,MBA,CD,CPU,ATM,T恤等等洋码子。有时一篇文章像个拼盆大杂烩,汉语似乎变得不汉不洋了。也难怪,他们发明了CLONE,咱们只好<font face="宋体">“克隆”一下,他们发现了AIDES,咱们也只能“爱之(滋)”。可是这种让人看了不知所云的翻译实在有辱中国人的智慧。像“迷你裙”,“芭蕾舞”,“电话”这样的传神之作哪去了?<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汉语的确面临着危机。<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汉字不灭,中国必亡”,这固然是危言耸听,但汉字不改,吾国不兴,这绝不是言过其词。眼下,汉语学者们要研究的不是汉字如何优越,如何神奇,而是汉字如何更好地吸收外来词语,表达新知识,新文化。在这个信息革命的时代,每一种文字都面临着诸如实现人机对话,机器翻译,电脑检索这些崭新的挑战。<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英语无疑走在了前列。<font face="宋体">“全民学英语”并不代表汉语本身的落后。有朝一日,中国人主宰了全世界的先进科学知识和发明创造,那时候,洋鬼子还不乖乖地坐下来把戊、戌、戎、戍;己、已、巳;日、曰;未、末背个滚瓜烂熟?<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聪明的中国人,加油啊!<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SPAN>geovisit();<img src="http://visit.geocities.com/visit.gif?&r=http%3A//www.google.com/search%3Fq%3D%25E6%25B1%2589%25E5%25AD%2597+%25E4%25BC%2598%26hl%3Dzh-CN%26lr%3Dlang_zh-CN%26ie%3DUTF-8%26start%3D40%26sa%3DN&b=Microsoft%20Internet%20Explorer%204.0%20%28compatible%3B%20MSIE%206.0%3B%20Windows%20NT%205.0%3B%20MyIE2%29&s=1024x768&o=Win32&c=32&j=true&v=1.2"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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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3 09:22:42 | 只看该作者
再贴一个反对意见吧。 <font face="宋体">汉字优越论质疑<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作者:方壶斋<font face="宋体"><font face="宋体">最近一个时期以来,国内语言学界出现了一个大谈汉字优越的风气。《人民日报》海外版曾刊登过北京国际汉字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徐德江先生的一篇文章,比较集中地谈到了这种观点。笔者对于这种观点,有不同意见,特借徐文加以阐述。<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一。所谓海外汉字热。徐文给读者的印象是,现在海外掀起了学汉字的热浪。他引用的统计数字,只是哈佛东亚语文系汉语组所收学生,一年中增长了60%。但是,学汉语的学生增加了,并不表示愿意学汉字的学生增加了。据我本人在美国教汉语的经历来看,如果不强迫学生学汉字,学生可能会更愿意学汉语一些。<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二。所谓汉字有快速阅读的优势。徐文引用日本一教授的观点,说明汉字的形意结合的特点,使理解汉字的速度快于拼音文字。首先要指出,汉字大部份是形声字。形与意之间的联系是长久以来约定俗成的,并无必然的逻缉联系。掌握汉字字意,需要一个个地识记,又由于字与音没有必然连系,其学习速度,比拼音文字要慢得多。其次,如果拿汉语和另一种文字比较哪种更适合快速阅读,需要对测试进行严格设计。汉语和对照语必须都不是受试的本族语,而受试必须对两种文字有同等程度的掌握。但是你拿什么来证明后一个标准呢?没有一个比较的尺度,比较本身就毫无意义。笔者在教学中的确发现,到了高级阶段,学生愿意读汉字而不愿读拼音,因为拼音的表意能力太差。但是这只是说明就汉语本身来说,汉字的表意功能比汉语拼音的表意功能强,并不能说明汉字比别的拼音文字优越。<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三,所谓<font face="宋体">“书同文”的问题。徐文引用两位学者的话,主张让世界上的人都使用汉字,这样即使语言不通,也可以交流。我相信做这种主张,是要彻底割裂语音与文字的联系,实行异声而同文的大同世界。很好。我们现在就来做一个实验。<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汉语:我把昨天小王买的王府井大街新华书店从新华印刷厂进的那种张道真英语语法给丢了。<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英语:I lost the grammar book that Xiao Wang bought written by Zhang Daozhen that the Wangfujing Xinhua Bookstore got from the Xinhua Press.<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汉字英文:我丢了语法书那个小王买的写的由张道真那个王府井新华书店进的从新华印刷厂。<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再看下面一段:<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A recall of contaminated hamburger linked to possible E.coli bacteria illnesses among 22 people is being expanded to 19 million pounds of meat sold nationwide, the Agriculture Department said Friday.<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一个收回行动的沾染病菌了的汉堡包有关和可能E.Coli细菌病在22人中正在被扩展到一千九百万磅的牛肉卖了的全国范围,农业部说星期五。<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首先我们看,这种汉字英文能否为英语使用者接受。要做到说英语的人能够用汉字但仍然用英语互相交流,条件是汉字与对应词义的英文发音必须固定化。这可能吗?我们也许可以人为地编辑一部字典,把汉字与英语发音固定下来,但是依据这种字典说英文,势必要使英语削足适履,去适应汉字表意的要求。比如contaminate这个词,在不同的上下文中有污染,感染,弄脏的意义。简单的一句英文:Do not touch it,it iscontaminated,如果用汉字表达,在不同的语境中就必须说成几种,否则意思就不清楚:<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1 别碰它,它是污染了的。读成:Do not touch it,it is polluted<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2 别碰它,它是有辐射的读成:Do not touch it,it ishas radiation<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3 别碰它,它是有病菌的读成:Do not touch it,it ishas germs<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 这也就是说,说英文的人如果换用汉字,就必须放弃自然语言对语境依赖,而尽可能把话说得彻底。这将大大增加说英语的人的说话负担,而且破坏英语本身的很多语法句式。<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再看这种汉字英文,能不能方便国际交流。要做到这一点,不同国家的人对于呈现在眼前的这段中文文字,必须能够赋予它相同的语义解释。我们知道,句子的语义解释依赖语序,依赖结构词。不同的语言在这方面不同,怎么可能对同样的汉字表述做出相同的语义解释呢?<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就连我们中国人读起上边的例子也得费劲猜一阵。要是读一部汉字写的英文长篇小说,读者不上吊才怪呢!<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徐文所举钱伟长的阿拉伯数字的比拟根本不适合语言。阿拉伯数字的操作是全世界统一的,而人类的语言却有不同的语法。无论是谁说汉字将成为世界文字,都是主观臆想。<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四,所谓汉字有利于开发智能。徐文引用英国〈〈自然〉〉杂志所报导的一项智力测验,说明日本儿童的平均智商高于欧美儿童,原因是日本儿童学习汉字。照此而论,中国儿童应该是智商最高的了。如果这种测试是可以重复的,我倒希望看看中国儿童是否的确更聪明。要注意,这种测试必须排除其他可能影响受试智力的因素。比如可以把刚出生的婴儿放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养大,到了学龄,将他们分成两组,由一台电脑分别教他们汉字和拼音文字。然后测量两组儿童的智商。还要注意的是,这些儿童的父母必须有相同的智商水平。<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五。所谓汉字在高科技的优越性。我不懂高科技。就拿打字来说,要快速输入汉字,必须学会一套键入码,而拼音文字可以直接建入。所谓优不优越,应该看普通老百姓学起来用起来是否快捷。单单看现在那么多汉字输入法,就说明汉字给信息化带来多大的麻烦了。<font face="宋体"></SPAN>geovisit();<img src="http://visit.geocities.com/visit.gif?&r=http%3A//www.google.com/search%3Fq%3D%25E6%25B1%2589%25E5%25AD%2597+%25E4%25BC%2598%26hl%3Dzh-CN%26lr%3Dlang_zh-CN%26ie%3DUTF-8%26start%3D50%26sa%3DN&b=Microsoft%20Internet%20Explorer%204.0%20%28compatible%3B%20MSIE%206.0%3B%20Windows%20NT%205.0%3B%20MyIE2%29&s=1024x768&o=Win32&c=32&j=true&v=1.2"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img src="http://visit.webhosting.yahoo.com/visit.gif?us1085274778"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img src="http://geo.yahoo.com/serv?s=76001404&t=1085274778"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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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3 09:29:27 | 只看该作者
<p align="left">看看某些专家的成果吧。<p align="left"> 汉字的发展阶段和发展方向     西南师范大学中文系刘又辛教授负责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汉字发展史纲要",其最终成果是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的专著《汉字发展史纲要》,这项成果从以下几个方面提出了一些值得关注的新的观点。    1、关于汉字发展史的三个阶段       在汉字发展史上,有不同的发展阶段。传统的分期是以汉字字体变化为标准,即以大篆、小篆、隶书、楷书为标准划分为四个阶段。这项成果提出,字体变化不是汉字发展中的本质变化,不能说明汉字的历史发展规律,而应从汉字的构造方法的变化来说明汉字的本质变化。这项成果在这个认识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汉字发展三阶段的理论。即第一阶段是图画文字阶段。商代以前的文字应该属于这个阶段。第二阶段是以表形文字为基础,以表音文字为主体的表音文字阶段。从甲骨文到秦代的文字都属于这个阶段。第三阶段是以形声字为主体,还保留了一些表形字和表音字的形音文字阶段,从秦汉到现代汉字都属于这个阶段。      2、关于汉字的优缺点       现在世界上比较通行的文字有两种:一是用几十个字母记录词语语音的表音文字;二是兼表音和表形的汉字。这两类文字体系,都各有优点和缺点,不能说哪种文字绝对好,哪种文字绝对不好。欧洲的一些学者认为,表音字是最进步的文字,汉字是一种落后的文字。这种偏见被国内的一些学者所接受,他们在书刊上谈到汉字时,很少说到汉字的优点,这是片面的。      汉字的优点。汉字的最大优点,是他的超方言性。中国是地域广阔、方言复杂的国家。在古代不可能做到语言规范化,就是现在推广普通话,也还不能在短期内完成。但是汉字却是全国通行的书面语言交际工具。语言不同,以笔代口写出字来,却完全一样。如果是文字拼音化,就会出现广东文、闽南文、上海文、北京文等,妨碍人们思想交流。汉字的另一优点,是它的有理性。文字是一种符号体系,它可分为有理性文字和无理性文字两大类。所谓无理性,是指纯表音文字,如假借字、音节文字、字母文字等,这种文字纯系一种符号,与要表达的事物没有直接联系。所谓有理性文字如汉字,它除了表示词的读音,还是代表事物形类的标志。如"水"字,是从象形文字水的形状演变而来的。它有表形和表音两个作用。再如"汪"、"洋"两字,用"水"表示类属,用"王"、"羊"表示读音,叫做形声字,是汉字的主体,这种形声兼顾的特点,便于识别和记忆。      汉字在表音方面的缺点。汉字表形字中,有一小部分长期被当作假借字使用,这是汉字中的表音字。由于它的数目不大,且多为常用字,可以不谈。在这里,只讲形声字的表音功能。形声字的声符大都是可以单独使用的表形字,用以当作表音的声符,不如字母表音准确。汉字在表音功能方面有不少缺点,而主要是以下三点:a,形声字的声符不能区分声调的差异,同一个声符往往表示不同的调.如"胡"字是阳平字,但"糊涂"的"糊"读阳平,"糊弄"的"糊"读去声。b,形声字的声符,往往因语言的变易,而丧失或减弱了表音功能。如"尚"读"shang"的第四声,但以"尚"为声符的"倘"、"躺"读"tang"的第三声,"党"读"dang"的第三声,"徜"、"常"读"chang"的第二声,"敞"读"chang"的第三声。c,汉字的一字多读的重音现象。如"参"字,在"参加"、"参观"等词中读"can"的第一声,在"人参"一词中读"shen"的第一声,在"参差不齐"一词中读"cen"的第一声,共有三个重音。      3、关于汉字的简化问题       汉字是从图画文字演变发展而来的,若画成其物,笔画就多。从汉字发展史来看,简省笔画一直是汉字演变的明显倾向。1956年公布汉字简化方案,1964年又扩大了简化字的范围和字数,这是两千多年来第一次大规模的汉字改革。经过四十几年的实践证明,在普及教育和书写等方面发挥了很大作用。从另一方面看,简化字也并非全无可议之处。如"邓"、"欢"、"难"、"树"、"戏"、"对"等字,其部件"又",代替了"登"等声韵不同的声符,有些草书楷化的写法同楷书的结构不同,有些同音代替字也有可斟酌之处。但文字的规范一经确定,就不能朝令夕改,也不能各行其是,放任自流。汉字是中国优秀文化的载体,也是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对待汉字也要像对待中国传统文化一样,一是要继承传统而不能割断传统,二是要改革,按照汉字本身的发展规律进行改革,使之成为更好的交际工具。由于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经济的发展,使得学习汉语汉字的人越来越多。在各国教汉语的教师中,有的来自台湾,有的来自大陆,在教汉字时自然就会出现繁简两套教法。对这两套教法是否统一,或如何统一,有待海峡两岸及海外有关人士和专家学者聚集一堂,共同讨论解决。      4、关于汉字不能走拼音文字的道路       1958年国家公布了汉语拼音方案。它的作用是作为推广普通话的工具,以及给汉字注音。目前拼音方案的应用范围还有扩大的可能。如小学生在写作文时,遇到不会写的汉字,可以用拼音写这个字,书刊中的难字僻字可以加上拼音,在引用外国的人名、地名时,有人主张用拼音方案拼译等。可以预测,这套方案将会同汉字一样长期生存下去。但曾有人认为,人类语言的书面符号都应走向拼音文字的道路,不符合这个标准的文字一概视为落后文字。这是毫无科学根据的偏见。汉字是中华民族创造的优秀文化之一,它不但是中国几千年来的文化载体,而且在现在,仍然是全国人民以及国外炎黄子孙的共同交际工具。现在越来越多的国外有识之士已认识到汉字的优越性,这个文字体系不可能也没有必要重新走拼音文字的道路。     5、关于汉字的教学问题       按照汉字的教学方法教学汉字,这个原则是对的。但是,陈腐的"六书"说(指事、象形、形声、会意、转注、假借六种造字方法)必须改革。这项成果根据比较文字学的研究,并在唐兰先生"三书"论的基础上,提出了表形、借音、形声这个"新三书"说。它包括了"六书"中的合理部分,淘汰了"转注"。表形字包括"六书"中的象形、指事、会意这三书;借音字就是假借。改称借音字或表音字,是因为有些人认为假借中还有一种借形字,无中生有,徒乱人意。在唐兰先生的"三书"中,把假借字排除在外,把用表形法造的字勉强分为象形和象意两类,都不妥当。"新三书"中,既吸取了前人的研究成果,也纠正了前辈的不足之处。掌握"新三书"的划分标准,对于汉字教学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今年八十九岁高龄的刘又辛先生在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日记中写到:"这本书终于写成,算是了却了五六十年来的一点心愿。······这部书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的项目。因为有了一点资助,这部书才得以完稿。我们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交了这份答卷,希望我们没有白白耗费了人民的这点宝贵资金。"著名语言学家、中央民族大学教授马学良先生说:"这部《汉字发展史纲要》是(刘又辛)积多年对汉字研究的成果,与其传人方有国合著公之于世的,不但理清古今汉字的本质与发展规律,且从汉字发展的必然趋势,提出汉字改革的方向和汉字教学等一系列的重要问题,是一部研究汉字史和文字改革的务实的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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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3 09:31:59 | 只看该作者
多看看不同的意见。 <p align="center"> <font face="宋体">试谈汉字的优点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宋体">近读郑敏先生的《结构—解构视角:语言·文化·评论》,其中有相当多的篇幅论及汉字问题。作者似乎担心有朝一日会下令废除汉字,改用拉丁化。我也是反对拉丁化的。记得几十年前,当我一度是一个毛泽东的热烈崇拜者的时候,曾相信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唯独有一点却不能同意,那就是他认为文字改革应当走拼音化的道路。在开始改用横排,推广拼音文字时还有一种说法,说是为过渡到全部改用拼音作准备。我认为这是万万不能的,那将意味着中国文化的中断。秦文汉赋,唐诗宋词,一旦改成拼音文字,那还能读吗?再说,中国人的姓名也没有什么意思了,“立早章”和“弓长张”没有区别了。当然,后来还听到一种说法,是在采用拼音文字后,方块字也不废除,两者并存并用,叫“双轨制”。我想,一种语言使用两种文字,岂不是更乱了吗? <font face="宋体">  不过官方从未正式宣布要用拼音文字代替方块字。现在汉语拼音文字已推广几十年,可是丝毫也看不出代替方块字的趋势。在小学课本和字典中,它只是起注音作用;在商品包装和书籍封面中,它只是起装饰作用;在电脑打字中,它只是输入方式的一种。小学生写信,遇到不会写的字,会用拼音来代替,但仅此而已。用拼音文字来写信或写文章的事,我还没有看到过。关于废除汉字,多年来已经很少听到这种主张了。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85 <font face="宋体">年“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改名为“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也许透露了某种信息。所以,对废除汉字的事,我现在倒不担这个心。我认为兹事体大,真要准备做起来,一定全国大哗,党中央通不过,全国人大也通不过。 <font face="宋体">  郑敏先生对语言文字问题是有研究有素的,她对汉字的优点作了很多论述。但我想还可以作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宋体">些补充。因为是门外汉,所以只能说是“试谈”。我有意不说汉字的“优越性”,是因为想避免造成一个印象,好像汉字是世界上最好的文字。我以为,汉族之所以没有采用拼音文字而采用了方块字,这是由汉语的语音决定的。 <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宋体">  和西方语言比较,汉语是以单音节音素为主的。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宋体">西方语言中也有单音节的词,但为数较少,而且常常可以从发音上加以区别。如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Marx <font face="宋体">就只有一个音节,即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mar <font face="宋体">;这个词最后的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x <font face="宋体">字母,读作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ks , <font face="宋体">没有母音,所以不构成音节。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Marx <font face="宋体">和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宋体">英语中的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Mars <font face="宋体">(火星)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marsh <font face="宋体">(沼泽)、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march <font face="宋体">(进行)、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mark <font face="宋体">(记号)、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mart ( <font face="宋体">伶俐)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宋体">虽然都是单音节的词,而且这个音节都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mar <font face="宋体">,但由于加上了不构成音节的子音,无论在字形上或发音上都有明显区别,不发生相混的问题;只有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march <font face="宋体">和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March <font face="宋体">(三月)是相同的。 <font face="宋体">  汉语里没有这种情况。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Marx <font face="宋体">这个词的发音,最后那个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x , <font face="宋体">本来只是一带而过;音译成中文,就必须把那个尾音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x <font face="宋体">加上母音,读成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Ma-Ke-Si <font face="宋体">(马克思),变成三个音节,三个汉字了。所以汉字中的同音字就特别多。如果采取拼音文字,就会碰到一个“重码”问题。如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HI <font face="宋体">这个音,可以是“是”,也可以是“诗”、“事”、“市”、“十”……。好像是赵元任作过一篇几十字的游戏文字,全篇用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HI <font face="宋体">音,头一句是:“石室施氏,嗜食狮,誓食十狮。氏适市市狮……”,底下我记不得了。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宋体">如果用拼音,那就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hi shi shi shi shi...... <font face="宋体">,根本没法读。这当然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不过汉语的同音字确实是很多的。《辞海》中收集的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HI <font face="宋体">音字,我数了一下,计一百二十六个(不包括繁体字);难怪用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SHI <font face="宋体">音字写一篇几十字的文章是可能的了。我们在用拼音方式把汉字输入电脑时,就面临这样的问题,必须在众多的同音字中选择一个。即使加上四声,也只不过使重码减少一些而已。古语中多单音节词,现在大量的是双音节词和多音节词,这是必然趋势。但重码问题仍不易解决,如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HI-SHI <font face="宋体">,在词库中有:事实、试试、事事、逝世、实事、实施、时事、时势、时时、失实、失事、失势、史诗、誓师、适时、十时、石狮、世事,共十八个词。再如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JI-SHI <font face="宋体">,词库里有:即使、及时、既是、即是、即时、几时、记时、计时、记事、几十、纪实、疾驶、急事、纪事、技师、集市、基石、忌食、机时、鸡埘,共二十个词。到底是哪一个?用拼音是无法分清的。方块字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把汉语中的同音字区别开来。这些音同而形不同的字就被赋予了个性,带着不同的感情色彩,能引起不同的联想,从而增加了文字的感染力。如果把“诗”变成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HI , <font face="宋体">那就是一个纯粹的、冷冰冰的声音符号,同“狮”“虱”“尸”毫无区别了。 <font face="宋体">  西方的多音节语言注定了必须采用拼音,而汉族语言注定了只能用方块字,这不是谁聪明谁不聪明的问题。英语的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International, <font face="宋体">用汉字写起来,就是“英特纳雄纳尔”,别扭之极。演《泰坦尼克》男主角的那个演员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Leonardo DiCaprio <font face="宋体">,中译作雷奥纳多·狄卡普里奥,中译比原文还难记。反过来,我的书架上摆着一本书,封面有一行用拼音文字写的书名: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IBIANDUANJIAN <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宋体">你能猜出它就是王元化的《思辨短简》吗? <font face="宋体">  汉字的笔画好似拼音文字的字母。拼音文字只能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横排,通过字母的不同排列来显示不同的词,这样势必拉长。汉字的笔画(横、竖、撇、点、捺、挑、厥、钩)则可以组成汉字的“部件”,组成偏旁部首,再用多种方式组合成一个字。如“林”“储”“谢”等,这都是横向的;也有竖向的,如“二”“雷”“音”“意”“重”等字;还有既有横向又有竖向的,如“品”“森”“姿”“谘”。此外还有框形结构和屏障结构的,如“国”“闯”“司”“厥”“匡”,等等。一个由三横笔构成的“三”字,只要竖起来,就变成“川”字。“上”字倒过来是“下”,“由”字倒过来变成“甲”。此外,字与字还可以组成“合体字”;其中绝大部分是形声字,一半表意,一半表音,如“烤”“秧”“鞍”。这样,千变万化,都容纳在一个小方块中。 <font face="宋体">  汉字一共有多少?《康熙字典》收了四万七千多字;台湾出版的《中华大辞典》收了五万字;日本诸桥辙次著的《大汉和辞典》收了五万三千多字。(此外有上海出版的《汉语大词典》,未说明所收单字的数目;还有《汉字大字典》,我未看到。)一般认为,现在汉字总数已超过六万个,大大超过了实际的需要,因此绝大多数都已作废。这六万多字都是在一个小方块内凭着笔画部件的错综复杂而又有规律的组合而互相区别的。这还没有穷尽变化的可能;如果需要,人们还可以创造新的汉字。可以说,汉字是最经济地利用了有限的空间来传达最多的信息。 <font face="宋体">  中文的“家”字,英文作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amily <font face="宋体">,两相比较,汉字高些,但短些;英文词扁些,但长些。要是词组,这个差别就更大了。“北京工艺进出口集团公司”在英文里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Beijing Arts and Crafts Import and Export Group Corporation <font face="宋体">,长多了。阅读时两眼进行横向扫描,其上下宽度通常大于一个字母。这样,在一个长度单位中,汉字比蟹行文字有更大的信息量,因为它利用了后者未能利用的上方空间,相当于“宽带”。一篇中文文章,译成英文,行数就要增加许多,变长了;反过来,英文译成中文,篇幅就变短了。这意味着阅读同一篇文章的中英文版本,前者花的时间较少。 <font face="宋体">  因为有些名词太长,英语就不得不大量用缩写。“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英语作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the Chinese People's Political Consultative Conference <font face="宋体">,缩写作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CPPCC <font face="宋体">。可是人们常常弄不清那几个字母代表什么而苦恼。中文简写作“政协”,人们一看就知道是指什么。现在英文缩写大量流行,特别是信息技术的缩写词汇用得多,常常使人眼花缭乱,不记得它们本来是代表哪几个字了。 <font face="宋体">  我们国家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各地方言差别很大,象福建话、广东话,北方人就很难听懂。汉字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不管各地方言如何不同,都可以使用相同的字,这有利于统一文字。如果使用拼音文字,那么首先要解决一个学习普通话的问题,而推广普通话并不比扫除文盲容易。中国历史悠久,古今语音变化很大,但是商周的古文我们现在仍能读懂,这不能不归功于汉字。此外,汉字既可横写,又可竖写,这比只能横写的拼音文字要灵活。象楹联就只能是竖写。书脊上的书名,也是竖排看起来方便。许多外文书脊上的书名都是和书脊平行的,如果竖放在书架上,就常常要歪着头来看书名。至于汉字书法还是一种艺术,就不必说了。 <font face="宋体">  汉字因为是方块字,排起版来很整齐,也不用象西方的文字那样,为了转行,有时不得不把一个词分成两截。但汉字的缺点也由此而来,遇到双字词或多字词的情况,不能连写,也没有大写小写的区别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宋体">,有时就会误读。在信息处理方面,汉字恐怕还是不如拼音文字方便(但用汉语拼音文字代替方块字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汉字有难学的一面,尤其对西方人如此。因为不是拼音,就不容易记住读音,书写也麻烦;但汉字也有容易学的一面,它并不要求掌握那么多的词汇。国家语言工作委员会编辑的《现代汉语常用字表》列出了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500 <font face="宋体">个常用字,占实用文字的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7.97% <font face="宋体">;如果再加上次常用字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000 <font face="宋体">个,那么这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500 <font face="宋体">字就占实用文字的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9.4% <font face="宋体">。也就是说,认识了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500 <font face="宋体">个汉字,就可以阅读一般的报纸而没有什么大的困难了。学英语要掌握多少词汇才大体够用呢?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5 <font face="宋体">年新版《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Collins Cobuild <font face="宋体">英语字典》把英语中的常用字分成五级,共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4700 <font face="宋体">字;据它的调查统计,这些字占口语和书面语的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5 % <font face="宋体">。若要达到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9.4 % <font face="宋体">,当然还要认识更多的字。两相比较,学中文需要掌握的词汇不是少多了吗? <font face="宋体">  学习中文需要认识的字较少,这是因为,每个汉字既有本身的意义,又可以用单个的汉字来构成很多的双字词和多字词。即使是第一次见到这些词,也可以凭构成它的单字猜到其意义。英语一般来说就不是这样。英语称牛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ox <font face="宋体">,这是通称,也称阉过的公牛,如果是没有阉过的就叫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bull <font face="宋体">;母牛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cow <font face="宋体">,小牛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calf <font face="宋体">,而牛肉叫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beef <font face="宋体">。鸡叫做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chicken <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宋体">公鸡叫做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cock <font face="宋体">,母鸡叫做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hen <font face="宋体">,小鸡和鸡肉都叫做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chicken <font face="宋体">。还有:羊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heep <font face="宋体">,而公羊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ram <font face="宋体">,母羊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ewe <font face="宋体">,小羊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lamb <font face="宋体">,羊肉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mutton <font face="宋体">。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heep <font face="宋体">是指绵羊;如果是山羊,就叫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goat <font face="宋体">。这些相关字无论从字形还是发音来说,都不相干,必须硬记,麻烦死了。中文就容易得多。一个“肉”字,适用于一切肉;而不管是什么动物,是雄的就在名字前加“公”字或“雄”字,是母的就加“母”字或“雌”字,是小的就加“小”字,不必另造新字。因此,汉字就不需要那么多字。相形之下,英语的字就多得多。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28 <font face="宋体">年的《牛津大字典》(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 <font face="宋体">连同它后来的“补编”,共收词五十万。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61 <font face="宋体">年的《韦氏三版新国际英语词典》(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Webster's Third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 <font face="宋体">收词达四十五万。 <font face="宋体">  当然外文里有“前缀”和“后缀”,还有字根,也可以帮助学者了解其字义,但究竟不如汉字容易。复合造词的方法,德文里用得较多,但因为是蟹行文字,就拉得很长。如食品杂货店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Lebensmittelgeschaeft <font face="宋体">是由三个词合成的: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Leben <font face="宋体">(生活)+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Mittel <font face="宋体">(手段)+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Geschaeft <font face="宋体">(店),就比较长。人寿保险公司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Lebensversicherungsgesellschaft , <font face="宋体">也由三个词合成,就更长了。再如“汽车挡风板”的德文是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Kraftwagenwindschutzscheibe <font face="宋体">,中文和德文都是由五个字构成,意义相同,但德文和中文比较,岂不是太长了吗? <font face="宋体">  以上写的,是多年在心头积累的一些想法,拉杂写出,希望得到方家的指教。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2000 <font face="宋体">年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 <font face="宋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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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3 09:39:51 | 只看该作者
欲简弥繁,欲清弥浑,欲速弥迟——有感于简化字改革? 王文元     二十世纪中叶,在媚俗有余而媚雅告缺的喧嚣背景下,神州大地掀起了一个声势浩大的汉字简化运动。大多数繁复的汉字遭刀砍斧劈后,腴肉不有,仅存瘦骨。由于被简化的汉字数量多,笔画改动大,字形走样严重,几乎等于重新创立了一套文字体系。从那时起,中国大陆有了两套正式的印刷体文本——繁体字与简化字。一套使用,另一套被封存了起来。以五十年代为分水岭,那之后出生的人只学简化字,而与繁体字形同陌路。余也孤陋,尚未见到过读后让人折服的剖析简化汉字动因的力作,姑且认为简化汉字的初衷是为了便利习字与信息传递,普及大众文化。就算这个推论成立,推行简化字将近半个世纪了,效果如何呢?恐怕只能用“事与愿违”四字加以概括。简化字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简化,还有麻烦,简化字使得信息传递空前地复杂化了。简化字像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后生们被阻隔在沟的此岸,望彼岸若望冥界,向往之而不能近。       复杂就复杂在,我们只能用新创立的简化字书写或记录“现在”发生的事情,而不可能改变“过去”已经书写或记录的大量信息。这样,势必形成一种可怕的局面:年轻人不能解读“过去”沉积下来的大量繁体字文献。五十年代之前的文献变成了“天书”。       如今,最后一批学过繁体汉字的文化人都已届天命之年,如果不尽快恢复繁体字,再过不到五十年,除了专家,在中国就再也找不出能够颂读三坟五典、经史子集的人了(当然读古籍还需要懂文言文,那属于另一个问题)。熟谙繁体字的人正一点点沦为濒临灭绝的“物种”。此“物种”之危,绝不亚于熊猫。然而时至今日,却听不到些许抢救的呼吁。       我们“繁体族”已经垂垂老矣。我们的下一代,面对先人留下的浩如烟海的古籍,面对精神美食、千年佳酿,停杯投箸而不能食。诸子百家之文、唐宋八家之作,颂之口颊生香,饥读以当肉,寒读以当衣。然而汉字几千年的流风余韵,却被简化字阻隔,戛然而止。汉字之繁简,一字之差,天差地远,后生们面对千百年的湖山人物、翰墨文章,只有望其兴叹了。泱泱大国五千年文明史的薪火传承面临着中断的危险。是不可忧,孰可忧?       有些人认为问题不至于如此严重,把繁体字文献翻译成简化字文本就是了。繁体字汗牛充栋,全部翻译重印谈何容易。据有关专家测算,将繁体字文献(即五十年代中叶之前的文献)全部翻译成简化字版本,恐怕把全世界的造纸厂与印刷厂全部集中到一起,印刷一百年也印不完,遑论有些繁体字被简化之后字义已变,不再具有先前的含义。       父辈还在使用的繁体字,到了下一代,却变成了“古文字”,年轻人读之如读冥文。这实在是一个灰色幽默。然而面对幽默,我们却笑不起来。       文字属于一种相对保守的文化形态。谁能想到,已经流布数千年的汉字,悠悠四五十年突然作古。人们不能不做如是联想:相对保守的文字尚且如此短寿,那些本就容易变异的文化形态呢?不由得想起一个蹩脚的比喻:性急的酿酒者,出锅即卖,等不急入窖,以蹲其性,优其质,故终不得上乘佳酿。       仓颉造字以还,汉字源远流洪,几经变迁,并非一蹴而就。仅以“日”字为例,“日”,最早为一圆圈,后来圆心加了一点,后又将圆心的点改为空心圆圈,再后又将圆心改为一横,最后才变为外方内横(内横与左右的竖相交),遂成今日之“日”。这些变化都是发生在秦程邈创建隶书之前的一二千年间。程邈创建隶书特别是隶书演变为楷书以后,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与摸索,汉字体系大体定型,虽有些字消亡、有些字合并,也稀稀拉拉有些新造之字出台,但总的说变化甚微,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之中。中国的权力王朝,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且每一朝天子都要“移风易俗”,除旧布新,以彰示自己独特的天聪,然而汉字却为各个朝代所共用。汉字,几乎是能够完整传承中华大统的惟一一种文化形态。历史上不乏好大喜功者、刻意求变者、心浮气躁者、标新立异者、挞伐扫荡者,但他们都未能动摇巍巍汉字之根基。这是因为汉字已经在历史熔炉中千锤百炼,经受烘烤,水分与杂质大体已被蒸发,所剩近于醍醐,去无再去,变无再变。何况,就一般规律而言,文字不过是约定俗成的表音表意符号,一旦被全体认同,无需动辄变异改塑,更无需以此代彼,维护其权威足矣。       随着生活节奏加快,人们希望文字简化,书写迅捷。这种心理并非现代人所独有,古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发明了笔画稀疏、书写迅疾的草体。草体并非书法家之专利,一般人也广为使用,以至于形成了约定俗成的所谓汉字“书写体”。比如“学习”,古人书写时就写成现在的简化字。笔画繁复的字,印刷为一体,书写为一体,两体并行不悖。这一点,中国的汉字与西方文字类同。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简化字就是将两体合一,即书写体完全等同于印刷体。做两体合一的试验,除了中国,世界上尚无第二例。两体合一,意味着丢弃相当一部分传统汉字,使汉字体系面目全非,一部分汉字被置于历史垃圾箱之中。古代人都学习过书写体,所以能够掌握两个体系。今人则大不同,在学校,只能学到简化字,很少接触繁体字。故而两个文字体系,实际上已经不复存在。       从纵向看,年轻人读不懂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叶以前的繁体字文献(极少数翻译成简化字的文献除外),不能将文明由古及今,一以贯之,造成传承的断裂;从横向看,中国周边的汉字文化圈,在与中国进行交流时也产生极大不便,同样是使用汉字,一个是使用传统的体系,一个是使用新创的体系,难以顺畅地沟通。为了弥补缺憾,不时有繁体字版本的东西出现(如电影《秋菊打官司》的字幕使用的就是繁体字),这倒是方便了中国周边汉字文化圈的观众,但却让中国大陆的年轻观众失去了文字揽系,只能凭难以辨别的地方乡音来理解剧情。顾此而失彼,造成人为的大混乱。       随着国门开放力度的加大,这种混乱将越来越严重。       一次性大批量简化汉字,使汉字体系面目全非,其危害不仅在于造成纵向与横向的信息交流不便,更在于开创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先例”。先例是开不得的。世界上的事情,凡有第一次,便有可能出现第二次。而且,第二次可以借助于第一次的惯性,无羁无绊,危害弥深。有了第一次大规模简化汉字的运动,我们就有理由担心,今后还会出现更大规模的文字简化运动。而汉字简化运动走至极端,很容易进入汉语拼音化的轨道。这绝非危言耸听。简化汉字,简化到最后,必然导致“方块字”不方便这一合乎逻辑的结论。许多人会想,拼音多好,不必头悬梁锥刺股,只要拿出学习方块字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时间与精力,就能熟练地掌握和应用,而且可以把错误率降到很低(不像方块字那样动辄出错)。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一旦简化字站稳了脚跟,必然在不知不觉中催生出拼音化的土壤。这并不需要很长时间。与这一恶果相比,纵向或横向的信息隔绝等弊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汉字拼音化等同于毁灭汉字。       对汉字拼音化的担心绝非杞人忧天。早在一个世纪之前就有人提出这一主张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叶,拼音化的具体方案简直就要呼之欲出。一度,汉字如同幕燕鼎鱼,处境极其危险。几乎可以说汉字存乎一念之差。如果汉字真的被取消了,造成怎样的混乱,实难想象。       有人以为,西方使用拼音文字,西方处于世界文明前列,充分说明拼音文字的优越性。中国效仿,合情合理,势在必行。       此说谬矣。彼拼音非此拼音也。       橘逾淮则枳。西方文字的胚胎就是由字母或相当于字母的符号组成的,而汉字的胚胎就是最初的象形文字。汉字拼音,一字一拼,声母、韵母只能组成拼音符号,组成不了拼音化的词汇(这一点与西方文字大为不同)。在汉语中,无论联系如何紧密的词汇,拼音时候都得将其拆开,一个个拼。这就注定,拼音只能充当汉字的辅助性表音手段而已。东方模仿西方,无异于东施效颦,必始于喧嚣躁动而终于无声灭迹。一种文字,如果只有单字而无词汇,只能算低等文字,算不上高等文字。把自己的文字由高等降低为低等,如此蠢事,为智者所不为。       不用说汉语,就是比汉语更接近于西方语言而且自身带有相当拼音成分的日语,也做不到完全拼音化。日本曾出现过强烈的拼音化主张。好事者还做过拼音化试验,以假名(日语字母)替代汉字,结果以失败而告终。他们发现,取消汉字,实现完全拼音化之后,日语的阅读速度明显降低,而且没有汉字的文章比有汉字的文章更难于理解。有的专家还认为,没有汉字的日文不像日文。现在,保留汉字已经成为日本语言学界的共识。       也许正是基于避免产生日语拼音化倾向的想法,日本仅对个别汉字进行了简化处理,绝大多数汉字保持原来的面貌未动(一部分汉字是他们自制的,无所谓繁体、简体)。他们往来通信,喜欢使用汉字,使用的汉字越多,越表明学养高深,让人钦慕。       还是回到简化问题上来。       就算从此再无拼音化的威胁与骚扰,方块字地位可以确保无虞,简化字给我们带来的损失也是难以计数的。试想,几十年后繁体字彻底变成了古董,那时,作为中国人,面对八大山人、吴昌硕、齐白石的画,面对欧、柳、颜、赵、米芾、苏轼的字,只得其粗,不得其细;面对祖上传下来的照片上面的字迹,却读不下来,需要临时抱佛脚,拿出字典,一字一查,如鸡啄米;面对旅游胜地妙趣横生的楹联匾额,胡乱猜度;面对震撼世界的出土石刻碑文,面对博物馆中珍贵文献的影印件,面对祖上传下来的家谱,却读不下来,待曲曲折折弄明白了,兴趣已尽——那将是何等的尴尬与窘迫。       再试想,中国传统字画以及佛经等珍贵文献,散失在海外的,绝不在少数。待学习过繁体字的这一代人过去了,找个帮助解读其中奥妙的人,难于上青天。即使是到中国留过学的中国通,学的也都是简化字。那时,还怎样让世界认同中国的文化?       简化字的以上种种短拙,仍算小失小遗。大失大遗在于,简化字让我们失去了最宝贵的国粹。汉字是最宝贵的国粹,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在这个不争事实的里面还包蕴着另一个更为不争的事实,那就是,汉字之精髓乃在于其美奂美仑的外形与神秘莫测的结构。此二物一旦被削弱或改塑,即使汉字之价值尚存,也要大打折扣。一个个由无数人心血凝成的汉字,包蕴着比汉字本身不知多多少倍的信息,更遑论每一个字里面隐藏着多少让中国人念兹在兹的故事——世俗的或宗教的、现实的或神话的、质朴的或瑰丽的、深奥的或浅易的、形而上的或形而下的、道德的或伦理的……一个字便是一个不朽的生命,一个字便是一个让人永远拆解不完的信息团。“幸”之所以为“幸”,“打”之所以为“打”,都是其来有自,而非偶然的凑泊。而简化字运动,只是一味考虑减少笔画、书写方便(其实没有简化字运动,照样可以用草体书写),完全不顾字与字的附着物——“信息团”的关联,不顾这样一个严峻的现实:字的形体被简化之后,不但附着在字体上的“信息团”烟消云散,而且字的形体美也荡然无存。比如,作为偏旁的“言”与“讠”,一正一偏,一工一枉,一全一缺,一美一丑,优劣昭然若揭,虽表示相同的意思,但二者的美学价值差别却在霄壤之间。我曾询问过汉字圈的语言专家,他们大多认为“讠”非驴非马,不像汉字的表形字体。类似情形还有作为偏旁的“钅”、“饣”、“纟”等与作为单字的“贝”、“厂”、“义”等。这些字形,写起来还便利,看起来则与之抜格,不愿久视。一些被简化的偏旁或单字,笔画是稍多了些,不过让电脑多负担些笔画,谅电脑还承担得起。手写时尽可以因人而异,自行简化。       汉字之奇特就奇特在,她是富含文化品味的高雅魔方,趣味无穷,前后左右转动,结果迥然不同。    一个汉字,忽而代表一个契约,忽而代表一种顿悟,忽而代表一阖机趣,忽而代表一片天地。大到宇宙,小到无间,天地之所以著,鬼神之所以幽,人物之所以蕃,江河之所以流,几乎都可通过汉字直接寻得答案。把玩揣摩,乐趣无穷,其微情妙旨,非可言言道者,不似西文abcd,甲乙账簿,字体呆滞。    不能不提及书法。汉字书法,世间无可与之匹敌。繁体字,凡夫俗子写起来或有“繁”的感觉,书家写起来则笔笔是金,绝无赘物。一个字便是一件艺术品,或纤秾流丽,或奇崛险怪,或幽峭明净,或清俊绰约,或诡谲旖旎,或瑰丽隐晦,或蜿蜒淋漓,或丰妍匀适,或雄厚如斧,或野犷如石……百位书家所写,百种姿态,绝无雷同。这些鲜活的汉字,哪一个不是经过几千年的刀火锤炼、风雨磨洗才定形,酝酿之熟,火色俱融,让人爱之弥切,喜之弥甚。       传统的汉字,除去一十丁乙等少数个例,其余个个都是璎络连缀、珠联璧合的珍品。每一汉字之间架结构,局法既高,机神独绝,往往由多种意思抟为一字,不同意思的笔画组合到一起则层叠扶疏,连环钩股,流畅不滞,一气呵成,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书家心无全牛,明察秋毫,洞烛幽微,对每一个字的品格特点、脾气禀性了如指掌,以繁简、虚实、轻重、缓急、刚柔拿捏之,使之愈发熠熠生辉,光彩照人。若夫柳体、颜体之微妙差别,更是存乎横竖点捺的错综微妙的变化之中。一瘦一肥,一曲一直,一扬一抑,一顿一挫,皆可将书家的个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简化字亦可用之书法,不过经过简化,结构布局已成另物,仍以传统书法论之,不免失当。世事皆可变,变有骤变、微调之分。骤变仅适用于极为特殊的场合,绝大多数场合——特别是艺术(汉字的艺术含量很高)场合——不适于骤变,只适于微调。汉字成千上万,出几个“败类”也难免,针对具体对象清除或修正就是了。个别字过繁或血肉搭配不尽合理,尽可以微调之,砍掉多余枝桠,使其更富活力。如是,作为艺术品的汉字则可源远流长于千秋万代。反之,别出手眼,图一时的痛快而大肆砍杀,使汉字支离残缺,形容枯槁,如盆鱼笼鸟,顿失活力。原料质劣,书家何以为炊?       行文至此,不免由汉字简化联想到变革。说到变革问题心重如磐。至今仍有许多人把“简化字运动”视为一种“变革”,以为革旧鼎新,除弊兴利,理所当然,全然不察危机之所伏。所谓变革,大抵分为三种情形:第一种情形指制度、价值规范或习惯积久成弊,改易之,使之更合理有效;第二种情形指恢复被取缔或取代的制度、价值规范或习惯(或许会增益些新的功效);第三种情形指师出无名的对制度、价值规范或习惯的盲目改易。第一种情形属于名副其实的变革;第二种情形含有一些变革的意味,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变革;第三种情形简直与变革毫无瓜葛,仅仅是一种“改变”而已。简化字“变革”即属第三种情形,不属于变革,只是一种改变,而且是在改变不该改变的东西。以简化求文字交流之简便,以简便求文字教化之普及,小得而大遗,欲简弥繁,欲清弥浑,欲速弥迟,南辕北辙,无异于剖腹去疾,扬汤止沸。变革,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是第一种情形下的真正变革,在多数情况下,也需慎重行事,微调为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改革一两,反动十斤”,即使是真正的变革,反作用也是相当大的,往往引发意想不到的负面后果,不能不予以充分考虑,三思而后行。对于另建文字体系这样涉及子孙万代的大事,绝不能头脑发热,仓促而为。现在,木已成舟,一切陈述都成了马后炮。不过,兹事体大,马后炮,也得把它放出去,或许能把那些“存在即真理”的固守者的头脑打开一条裂隙,让他们清醒地面对应该加以改变的“存在”——包括已经习惯了的。往好处想,也许有一天,作为汉字的主人,我们能回到统一的汉字大家庭中来,从而结束各自为政的窘境。       拉拉杂杂地对简化字以及由简化字引发的感想归拢起来,写成本篇小文,鲠骨在喉,一吐为快,不知能引起读者共鸣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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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3 09:43:05 | 只看该作者
也谈中文的改革                                ·陆丙甫·                          一.着眼局部的具体问题    《华夏文摘》最近接连发表了几篇讨论汉字和汉语的文章(cm9603d 何碧《我们的文字》,cm9603e 黄正平《不必为“我们的文字”而“惶恐”》,cm9604b 严永欣《关于汉字的探讨》)。这个题目,如同爱国主义和统一等话题一样,是很容易感情化的。然而,越是这类事关切身的问题,越是需要我们以超然的就事论事的客观态度去探讨。    何文对汉语、汉字进行了激烈的批评,并建议汉语、汉字必须大大改革。而黄文和严文反驳了何文所代表的观点,虽然没有反对,但也没有提出,任何具体改革的建议,因而实际上给人以汉语、汉字不须改革的印象。何文确实有情绪化的激进之处,但如果因为反对它的过激而根本否认对汉语、汉字进行任何改革的必要,恐怕也是不妥的。    何文和黄文基本上都是从整体上进行“定性”的讨论:汉字是否表意文字,汉字是否落后等等。黄正平先生说:“当然,汉语与西语确有很大差别,但我们很难作简单的孰优孰劣的比较。”笔者认为从整体上看,笼统地下孰优孰劣的简单化结论固然失之草率,但是局部具体的问题上,却不妨比较比较。局部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局部有缺陷就从局部改,缺什麽补什麽。从具体的局部着眼,不但有助于避免情绪化,问题也比较容易讲清楚。严文的探讨确实很具体,也有不少可贵的独到见解,但其强调的仅是汉字的积极方面。下面我们本着“多谈问题,少谈主义”的务实精神以及立足改进而“多谈问题,少谈功绩的前瞻取向,拿汉语中的一些具体不足之处来讨论讨论。    中文之需要改革的具体方面,最明显的地方有下面两个。     1.繁简字需要统一。    2.港、台应采用横排。横排一来符合视觉生理,其次夹用公式符号、外来语比较方便。直排实在是一种太没有道理的保守作法。    这两个方面改革的需要是比较一目了然的。下面讨论一些不是那么一目了然的问题。                        一.汉语是否含糊及词汇、语法的改进    关于汉语的含糊,本世纪初就有学者提出,例如当时认为西方语言第三人称男女有别,中文都用一个“他”表示,就是含糊的例子,于是后来在书面上人为区分成“他”和“她”,沿用至今。岂知如今西方人正苦于他们的语言中缺少象汉语 ta 这样的无性别的单数第三人称,在无性别歧视的写作中,英语就只好视情况而用 they 或 he or she,何其麻烦!其实,许多事情,当事人的性别无关紧要,何必画蛇添足地指名道“性”呢!另外还有许多确实不能、不便甚至不宜指名道性的情况,如看到一个难辨性别的人名,或远远看到一个难辨性别的人,或案件调查中对于尚未暴露身份的人,如何用人称代词去称呼?又如称代改性人士、中性人士或双性人士等性别归属不明朗或当事人不愿透露其性别的情况,又该如何办?总也要尊重人家的性别认同和隐私权嘛!汉语的 ta 就方便得很。可见含糊并不总是缺陷,其实有时就是概括,而精确也并非永远是美德,不需精确的场合去精确就是繁琐,甚至是侵犯人权,这些都依看场合和需要而变化。        当然也有需要指明性别的场合,但这个场合,仅仅靠书面上区分是不够的。要改就改得彻底,连口语也该一下。笔者给人诵读小说时,为了方便,就把“他、她”分别读为“男他、女他”,听起来才真正明白,如“在女他生日的那天,男他送给女他一件礼物”。这样“他、男他、女他”三个并存,需要含糊时含糊,需要精确时精确,才是求仁得仁,求智得智,各得其所。    再说数吧,整数固然不难区分单、复数,但非整数或零就往往有点麻烦。如英语 One and a half years are enough 中用复数,但是 A year and a half is enough 中却是单数,这实在没有什麽道理。“每个人都爱他的母亲”,从前在英语中是 Everybody loves his mother。自从女权主义兴起,大家感到这里用男性的 his 不妥,就改成 Everybody loves their mother,可语法学家又出来说 loves 和 mother 用单数同复数的 their 想矛盾,也是病句。    因此,汉语缺乏西方语言中那些丰富的(繁琐的?)人称、性、数、格等形式标志,与其说是含糊的表现,还不如说是经济的表现。因为这些语法标记并非是必要的,现代英语比起古代英语,这些形式标记已经所剩无几,英语并未因此在精密性方面有退化。有语言学家预言,英语中的一般现在时单数第三人称的动词词尾将来也会消失。其实,不同的人做同一件事,就像同一个人用左手或右手去作同一件事一样,就动作内容本身来说,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为什麽要多此一举地用不同形式的动词呢?再说,动词现在时要区分人称,而过去时就不区分人称,也至少是缺乏一致性。俄语中这方面到是比较一致的,过去时同现在时一样要区分人称、性、数。但正如我们前面说过,在描述一些当事人的人称、性、数不明确的行为时,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选择麻烦。    至于说汉语没有区分词类(名词、形容词、动词等)的形式标记,那也不是大不了的问题。语法形式标记丰富的语言,其句子的结构建筑好比是采用了较多诸如钉子、绳索和粘合剂等等专门连接材料。而汉语的句子结构是较多地利用了构件本身的形状特点,较多地采用了表面看不出的暗榫一类的非专门的连接手段,自有其天衣无缝之效果和美感。一个词既然有了动词的意义,就自然可以放在动词的结构位置,何必一定要另加标记呢?两种结构方式,各有各的好处。    那么汉语的结构究竟有没有确实值得改进的地方呢?当然有。记得从前在“工农兵学马列原著”的时代,笔者就感到马克思、恩格斯的中文译本实在是难读,心想这哪里像是写给无产大众看的东西,奇怪革命导师怎么如此没有群众观念。现在看来一部分原因在于马列经典著作不能意译(否则“歪曲”的罪名谁能担得起?),只能直译、对译、死译,要把西方的语法结构忠实转换成汉语相应的结构,难免别扭绕口。做过一些翻译工作的人都会体会到,最大的困难是汉语中没有一个像英语中 that、which 那样可以引出后置长定语的关系代词,于是只好把所有定语堆积在中心名词前面,在某些结构位置上,就会显得很累赘很不方便。如把英语的 This is the cat that caught the rat that ate the meat that was kept in the house that...以对等结构译成汉语,就是“这就是那只抓到了吃了藏在……柜子里的肉的耗子的猫”,不忍卒读。    这个问题,即使容许意译,也不能彻底解决。例如机器翻译中,机器通常只能按死规则对译,主语对主语、宾语对宾语,定语对定语,很难作到意译。其实长定语的问题,只要我们解放思想、开阔胸襟,引进或创造一个关系代词就能顺当解决。如将英语 which 引进(喜欢汉字的人不妨写作“为即”)。也许可以先在科技译文中实验起来,特别在机器翻译中运用起来,慢慢再从“机器翻译文体”中推广出去。    需要说明的是,就汉语本身而言,这些本来也不构成大问题。汉语有汉语的表达习惯,一个复杂的意思,分几个小句子也可以讲清。但是如今我们学术上大大落后了,需要大量引进西方学说、翻译西方著作,问题就来了。正如流行中文软件下里巴人的作者严永欣先生所说:一个落后民族的文字永远是不方便的。这不是汉语本身的问题,而是文化、学术上的落后所衍生的从属性问题。                        二.中文是否难学、保守及字母的扩大使用     严永欣先生认为中文在入门阶段难,深造阶段容易,这个创见很有道理。但是英谚曰:well begun is half done(良好开端,事成一半)。从大众观点来看,开头容易比后来容易更重要,因为开头容易的事情至少容易普及。我国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先生说过:俄国有个高尔基,中国有个高玉宝,都是没有进过学校,自己学会写字作文的。起点相同,而成就悬殊,一半是由于两人天赋不同,一半也由于两人学的文字不同。两人学文字时的不同处境在各自的自传中都有详细的描写。这个说法也能说明一定问题。当然,上述原因之外,还牵涉到整个文化背景和历史背景。    不论汉字的表意性多强,它在表音方面确实不够灵活,总不能否认吧。如人人能发的 ki音用汉字就表不出。中文相对拼音文字比较保守,这是原因之一。拼音文字部件简单,拼组灵活,适应性、开放性就强一些。例如中国各地方言中都有大量说得出而写不出的生动活泼的口语词汇,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汉字就较难上升为民族共同书面语,阻碍了书面语的口语化和词汇的丰富。采用字母拼音就不会有这个问题,口语中任何东西都可以很方便地拼写出来。    对外来语词汇的引进也是如此,汉字作标音手段,既不精确,又太繁琐。原文一个音节,用汉字去对译就会变多音节,如单音节的 French 在汉语中就成为三音节的“法兰西”,加上汉字笔画繁多,更加不便。记得自己从前看俄国小说,人名一长就懒得去细看,往往厚厚一本小说看完了,完整的人名说不出几个。此外,由于汉字本身都有意义,汉字音译就多多少少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解、联想。《华夏文摘》cm9504a一期上有何丰《关于国名翻译的感想》,很生动地反映了这个问题。有一段时间,我一直把古希腊人名“某某翁”(具体记不起了,可见外国人汉字译名之难记),认为是一个老人的名字,后来看到此翁的英语写法,才知道“翁”是 -on 的译音而已。可见表意性并非总是优点,像“基因(gene)、屎缸(skunk)”那样能做到音意兼顾的巧合毕竟不可多得。最后,同一个外国人名,汉语往往是大陆、台湾、香港三个译法,如 Reagan 之译成雷根、列根、里根。    这个问题,其实还是名从其主直接在中文中夹用字母拼音比较好,省去我们现在许多麻烦,更可以省去我们的后代大量考据的时间。其实汉字中夹用拉丁字母,从鲁迅的《阿 Q 正传》算起,已经很长的历史。《华夏文摘》首创的将 WWW (World Wide Web) 译成“万维网”的译法,就是因为考虑到 WWW 的使用不可避免,而汉语拼音“万维网”(WanWeiWang)的首字母缩写,正好也是 WWW,可以兼顾到意义和字母形式。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扩大字母的使用场合,以补充汉字标音功能之不足,以增加汉语的开放性、适应性。这将会是中文继西式标点的引进之后的又一大改革。    拿中文同日语比较,可以看到标音字母对语言开放性的影响。日文中由于有纯标音的假名 〔音节字母)的存在,就可以方便地大量引进外来语。当然日语在这方面也有点过分了,例如,原来已有“牛乳”一词的情况下,还引进英语的milk(miruku),盛在碗中是“牛乳”,盛在杯子里就变成了 miruku,这就好比男他和女他作同样的事情要用不同形式的动词一样没有必要。但这至少反映了日语中引进外来语的轻而易举的程度。我们当然不必像日语那样开放到连一般名词、形容词、动词也大量引进的程度,但反映外国特有事物或新生事物的专有名词无法不引进,而这些词引进的最好方式是利用拼音直接转写。    不仅外来语如此,汉语中的一些语法虚词,其实也是不妨用拼音的。因为这些词没有多少实在意义,采用表意丰富的汉字似乎是用牛刀去杀鸡。许多人手写时把虚字“的”些成一个简单的d,一来是这个字出现率太高,另一方面大概也是这个“的”的确没有表示出什麽意义,不如乾脆表音算了。在日文中,所有语法词尾都用纯表音的假名书写。这个作法值得参考。有语言学家作实验证明日语这种虚、实分明的写法很大程度上提高了阅读效率,好处大大的有!    推广台语本土化的台语运动,把台语(实际上是闽南方言)中汉字写不出的大量虚词用拼音表示。关于推行台语的是否明智可以暂存不论,但就这种大胆夹用拼音的作法本身而言,是值得借鉴的。    在洛杉矶市全天候的 AM1300 频道,这个华人中心社会之外全世界最大的中文广播电台,在路况报导和影视评论节目中,对洛杉矶的路名和外国影视界人名,就彻底地名从其主,采用英语发音,听者深感方便。特别是其影视节目,同《世界日报》中那些外国明星面目全非而千变万化、层出不穷的汉字译名相比,方便之处,不可同日而语。                          三.分词连写问题    严永欣先生认为中文不应实现外语那样的分词连写。笔者认为中文虽没有分词连写的紧迫性,但是不能说分词连写就没有好处或将来永远不该实行。    分词连写,就其本质而言,其实就是标点功能的扩展和深化。空隔表示词和词之间的分界,就像句号表示句子和句子之间的分界一样。因此分词连写的功能,可以从标点的功能看出。    古代中文连标点也没有,这显然为阅读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古人要用“十年寒窗”的时间学文章,相当多的精力是用在掌握“句、逗”方面。自从在中文中引进了新式标点之后,学习中文的时间就缩短了不少。中国大陆曾经组织了数百专家,历时二十多年对《廿四史》进行了标点和注解的整理,可见标点是如何重要。如果古代中文就采用标点符号,后人就可以省去许多猜测、考据的时间。    如果现代中文采取了分词连写,至少可以消除许多歧义,省去今天读者的猜测和后人的考据。例如“一个半劳动力”究竟是“ 0.5个 劳动力”(一个 半-劳动力)呢还是“ 1.5个劳动力”(一个半劳动力),通过分词连写,就能解决。“美国会通过某某法案”的两个意思“美国 会 通过 某某 法案”和“美 国会 通过 某某法案”,也能通过分词连写得到分化。    在没有歧义的情况下,分词连写也能因减少“边读边猜”的程度而提高阅读速度。对於我们已经熟悉了中文的人来说,分词连写的好处可能不明显,因为我们“生在繁中不知繁”,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但是对於初学中文或者中文程度不高的人,这种分词连写的效果也许会很明显。正像古人不特别埋怨没有标点的麻烦,但习惯了标点符号的我们去阅读没有标点的读物简直感到无从下手。合理的分词连写可以使阅读变得更加轻松愉快!    严文举出“吃饭”、“看病”、“搬家”难以区分是动宾词组还是词的例子,来反对中文搞一刀切的“正词法”。笔者认为,词和词组界限不清的问题不应成为根本反对分词的理由。同西方语言比较,汉语的句子界限也不是那么明确的。有些人写文章时句、逗不分,一逗到底,就是因为他们感到难以把握句子的界限。但即使一逗到底,也比完全不用标点好。    其实,在语言学理论上,至今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关于“词”的定义。在西方语言中,词和非词界限不清的地方也多得很。事实上,没有一种拼音文字的分词是严格按照“词”的定义来进行的。书面上分词是长期使用、逐渐改进、约定俗成的结果。    南加州大学东亚语言文化系,在语言学教授李艳惠教授主持的中文阅读和写作课程中,为了便利西方学生的学习,编制了一些分词连写的过度性读物供学生作阅读练习。其中对似词非词性质不明朗的单位的处理,是采用不同形式的半连写。如“吃.饭、看.病、搬.家”;“天-上、手-中”;“这'本、那'张”。这有些像英语中的 I'm 和法语中的 c'est 等等的处理。从词汇和语法的角度上来看,I 和 (a)m 是两个独立的单位,或者说两个词,但读起来则像一个词,所以就用半连写折衷处理。而用小点、短横和间隔号来表示不同的语法结构,可以增添文字的语法信息,并避免只用短横而造成短横兼职过多、职能不明的弊病。    原则上说,凡是口语中结合紧密的单位都要连写或半连写成一个词,因为文字最基本的功能是让人去读:读起来合乎自然节奏,顺口,意思就自然容易理解了。反过来,能够读得节奏正确,也说明读者是基本理解了文章的内容。古人把正确掌握句逗看作理解文章字面意义的主要标准,道理也是如此。总之,文字的连写形式应该同口语节奏尽量一致,这样才能使文字处理的视觉过程和听话的听觉过程这两个语言信息处理通道的结构取得一致。看清楚这个道理,处理“分词”时就不必拘泥于词的语法定义。    用专门的书写形式区分意义范畴,在各种语言中都有:如多数拼音文字都用大写突显专有名词,德语中所有名词都用大写,日语中用片假名表示外来语,等等等等。用不同连写符号区分不同的语法关系,是针对中文特殊国情而采取的一种增加语法信息的手段。    电脑网络中使用最广泛的中文软件南极星的作者倪鸿波先生,目前正在潜心研究开发自动分词和自动检查中文错别字(类似于 spelling check)的功能。有效测别上下文中的错别字关系到分词,因为错别字是分词分不下去的主要原因。但是自动分词将有其本身的功能,那就是可以把不分词的文章在电脑中转换成分词的文章,便于初学者和习惯分词的外国人学中文。这对于汉字和华夏文化的走向世界,或许会有其特殊的价值。                        四.数目表达的改革    一个作英汉口译工作的朋友告诉我,能够迅速翻译大数目的翻译很少。考其原因,汉语中是一万个万进位到“亿”,而大部分外语中是一千个一千进位到 million,还一句话说,汉语所用是四位一进的“万进制”,多数外语采用的是三位一进的“千进制”。因此,大数目翻译实际上需要一个在千进制和万进制之间的换算过程,而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翻译过程。    按万进制的结构,“三千三百三十三亿三千三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实在应该写作 3333,3333,3333 而不是通行的 333,333,333,333。前者被逗号隔开的三个 3333 的读法是完全一致的,实际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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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4-5-23 13:47:58 | 只看该作者
作为中国人我很自豪,因为我说的是优秀的语言,写的是优美的文字!但我认为对语言文字无需厚此薄彼,因为它们都是文化的产物,而对于文化我们始终都应报以尊重和学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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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04-5-23 14:31:54 | 只看该作者
真长知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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