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初三那一年,木杉更忙碌了,日子也过得越发艰辛。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抓紧一切时间复习,已经开始上早晚自习了。这样,木杉原本早晚劳作的时间变得越发紧崩,再晚些睡,再早些起变成了唯一的调节方式。木杉像极了上足了发条的电动螺旋,忙得团团转,忙得不知疲倦。此时的木杉,之所以这么拼命,这么不知疲累,那是因为,她对未来还是抱着希望的,她的体育专业考试马上就要开始,对过这一关,她信心十足。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成了木杉坚信的信条,也是她这么长久坚持不倒的精神支柱。
很快,专业联考的时间到了,木杉要出发去省城考试了。在收拾好简单的行礼之后,木杉对着爸爸是又是一阵千叮万嘱:别忘了喂猪啊;后园的葱到了该施肥的时候,错过了,就该长不粗了;鹅现在长大了,食量也大了,别喂少了饿得它们嘎嘎叫啊;自己照顾自己啊,注意饮食啊,少喝点酒啊……“知道了,知道了,木杉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快走吧,要赶不上车了。”爸爸催促着木杉,可心里却有着难以言状的丝丝失落和淡淡忧愁。自从木杉妈妈离开以后,木杉就担当起了家里的管事,面面俱到,这两年,木杉是在苦水里泡着的,却也迅速成长,身体在长,思想更是。更难能可贵的是,木杉在坚强之余,还积极乐观。她对生活的热情和对未来的憧憬总是感染着身边的爸爸,让他的弱儒和沮丧节节败退。木杉这时候已经成了爸爸最最可信的依靠。
昔日小小的女儿转眼已经长得很高了,出落得,也是越发水灵。只是贫苦的生活和永不停歇的劳作使得女儿依旧清瘦。木杉终于提着简单的行礼走了。望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背影,木杉爸爸的鼻子忽然酸痛起来。
木杉坚持着不回头,鼻子却忍不住发酸。她知道,此时爸爸一定在看着她,眼里肯定有很多的不舍,她受不住那四目相对的一刻。那一刻,她眼中一直强忍的泪水一定会彻底崩溃。尽管只离开几天,不过如今,她和爸爸已经是相依为命,即使短暂的分离也会使彼此觉得忧伤。木杉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她想让她的背影不用在爸爸眼中出现太久。
木杉按着约定在学校操场上跟其他人碰头了。人到齐了,大巴也到了。大家(体育老师,体育专业的同学,还有一个随行的医生)互相认识过后,一队人就上了车,浩浩荡荡朝着省城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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