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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天才物理学家 束星北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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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30 02:25: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img src="http://wxb.wenxuebao.com/images/title_34.gif"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天才物理学家 束星北的悲剧 2004-11-12 作者:刘海军    □刘海军    《时代文学》编者按:这是一个杰出的物理学家的一曲凄怆的悲歌;这是一个战士为了真理和尊严战斗不息的历程;这是中国知识分子肌体上一道最深的伤口。    束星北——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这是一个十分生疏的名字。可是,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科学教育界,束星北的大名无人不晓,他是一位杰出的物理学家、教育家,被誉为“天下第一才子”。他曾是英国爱丁堡大学教授、世界著名物理学家惠特克和达尔文的得意门生;他与著名物理学家、中国原子弹之父王淦昌一同开创了中国现代物理学的一代先河,培养出一大批中国乃至世界的物理学巨匠。如世界著名物理学家美国物理学学会会长吴健雄、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李政道等。本来,他完全可以像王淦昌等许多科学家一样,为新中国的科学教育事业,为新中国的强大创造出一番伟业,乃至成为一名闻名世界的大科学家的。    但是,由于他的嫉恶如仇和刚正不阿为“许多人”所不容,他的强烈的批判意识和特立独行的精神则使其在“反右”的第一个回合中即遭灭顶之灾。从此,一个杰出的科学家一步步走向毁灭,非人的灵与肉的折磨使其精神世界也不断遭到扭曲和阉割。他的名字渐渐被人们所遗忘,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大“遗产”是“累累的伤痕”,是一位热血男儿报国无门的一声声绝望的呐喊。最令人难忘也最令人心碎的是束星北在听到中国的原子弹爆炸后的那声“嚎叫”——“野兽遭到屠杀时的那种嚎叫”——为了“立功赎罪”,为了袒露自己的一颗拳拳爱国之心,他要联络国外的同行研制原子弹,这一想法居然被当时开明的青岛市领导批准了。可是就在他一步步实施他的计划时,中国的原子弹爆炸成功,束星北“拯救自己”的最后希望终于破灭……    当面责难蒋介石    1935年,浙江大学校长郭任远,因在大学强力推行军事化管理、随意开除学生、解聘教授、挪用物理系专用资金等劣行,激怒了学校师生而被驱逐。大学校长的位子第一次出现了空缺。也许因为这个位置太显赫,最初竟没有敢问津者。浙江大学校长的位子最终还是由蒋介石亲自圈定了竺可桢。    最终他虽然决定出任大学校长,却还有所保留,他只是将自己作为一个“桥梁”,一旦学校走上正规,就自动退出。竺可桢在上任之初,往访陈布雷告以此意(实际上是通过陈布雷转达蒋介石),并提出三项条件:“财政须源源接济,用人校长有全权,不受政党之干涉,时间则以半年为限。”在得到委员长的明确承诺后,竺可桢走马上任了。最初只想为下一任作为“桥梁”的竺可桢,在这个位子上一坐就是13年,并将浙江大学办成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一所普通的大学,在战争纷乱的环境里,迅速地脱胎换骨,成为中国的第一流大学,不能不说是中国教育史上的奇迹。    需要说明的是,束星北重回浙大并非一帆风顺。不少浙大元老对竺可桢首批圈定召回束星北表示异议。认为此人个性太强,太冲,难以驾驭。束星北当面责难蒋介石的事被重新提出。    束星北遵母命辞聘回国完婚后,经在国民党蓝衣社任社长的大舅哥凯悌介绍来到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任物理教官。他的教学水平和才气,很快就引起了学校的重视。一天,蒋介石来学校视察,按惯例要召见几个军官,束星北有幸给学校点中。在这所由委员长兼任校长的学校,能够得到提名召见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可是束星北却把这次召见变成了“面责”。当时,正值“一二·八”事件发生不久,国人对国民政府对日政策颇不理解,在束星北看来,驻扎上海的十九路军违抗政府不准抵抗日本人的命令是民族英雄的壮举,而国民政府却在十九路军与日军血战上海时,签订了“淞沪停战协定”,是屈辱的卖国行为。束星北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束星北当着众人的面一顿“大炮”,弄得蒋介石很是下不来台,只是说了句“你太年轻,不懂政治”,便拂袖而去。蒋介石显然是动怒了。束星北的嫂嫂是宋美龄的秘书,据她透露出消息说,蒋介石回到总统官邸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这事。束星北也正是因为此事知趣地辞去了物理教官一职,以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完成的两篇文章《引力与电磁合论》、《爱因斯坦引力理论的非静力场解》敲开了浙江大学的校门。    但是束星北的“个性”并没有成为竺可桢的使用人才障碍。他力排众议,束星北被第一批聘回浙江大学,并委以重任。束星北离开浙江大学时还是物理系副教授,重新被竺可桢聘回后不久,便晋为教授。    束星北属于那种秉性出众、智慧超群的天才人物。他的学生程开甲对老师的评价是:那个时代,像束星北这样集才华、天赋、激情于一身的教育学家、科学家,在中国科学界是罕见的,他的物理学修养和对其内涵理解的深度,国内也是少有的。    “束大炮”的“正本清源”    于良(青岛海洋大学物理系主任。50年代山东大学助教、束星北的学生):    束先生是1952年下半年来山东大学的,他刚到学校,就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彻底认识了这个早闻其名、而未见其人的“束大炮”(束大炮是束先生在浙江大学时同事赠给他的外号)。这年年底,在学校大众礼堂召开了一次重要的学术报告会,主讲人是中国最著名的热力学家王竹溪先生。    王竹溪30年代初就在清华研究院跟周培源研究湍流理论。以后留学英国,从师于剑桥大学著名物理学家福勒,福勒是世界著名物理学家狄拉克的老师,王竹溪在跟从福勒研究统计物理时,与狄拉克来往密切,成为好友。王竹溪获得博士学位回国后。便被西南联大聘为教授,那一年,他才27岁。院系调整后,王竹溪成为北京大学物理系教授、理论物理教研室主任,以后中国科学院设立学部(1955年),王竹溪当选为数理化学部(后为数学物理学部)学部委员。    当时。教育部要求南北重点大学相互交流学习,王竹溪作为北方的代表专程到上海、南京等地的大学作了讲学和交流,返程途中,被华岗专门请了来。那天,大众礼堂座无虚席。物理系、数学系的教师、教授们大都到场了,华岗校长和一些校领导也来了。这样的场合,我属“小字辈”,因而在最后一排捡了个座坐下来。在我印象里,王先生的学术报告内容广泛,涉及卡诺热机运行、平衡状态下的压缩气体、热的气体运动等,也不时穿插一些国际上有关热力学最新动态和争论。他一边讲着一边随手在黑板上写出一些流畅漂亮的公式或重要的概念。我那时现代物理的底子较薄,量子力学也好,热力学也好,虽也知道个一星半点,但大都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学习,对王竹溪那些排炮般公式概念也只能是囫囵吞枣。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将笔记做好,留待以后慢慢消化。学术报告大约进行了将近50分钟时,坐在前排的会议主持问:用不用休息一会儿。兴意盎然的王先生说不用。他正准备继续讲下去的时候,身穿蓝色长袍高大魁梧的束先生走向讲台。他也不做任何解释或开场白,在人们疑惑的目光里,他将双手撑在讲台上说:我有必要打断一下,因为我认为王先生的报告错误百出,他没有搞懂热力学的本质。他捏起粉笔一边在王先生几乎写满黑板的公式和概念上打着叉,一边解释错在哪里。没人说得清这是怎么回事,大厅上空沉寂了好一阵子后,我听有人小声嘀咕说:束星北、束星北。我一入校就知道了束星北的名字,却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里认识了他。    最难受的应该是王先生,他呆呆地“干”在一旁,看看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又求援似地看看台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会场主持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拿眼使劲地瞅华岗和其他领导。会场发出了一阵骚动。束先生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别人的情绪和反应,也不在乎别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一味在那里“正本清源”。大概是见华岗没有反应,会场渐渐平静下来,束先生一口气讲了大约有40分钟。也可以说,是对王竹溪“清算”了近40分钟。这期间,王竹溪一直尴尬地站在一边,主持人几次让他坐下来,他都未从。    王先生是周培源的大弟子。据说他回到北京后,曾到周培源先生面前哭诉。大学的有关领导也认为此事有损王先生的面子也有损于山东大学的名声。专门找束先生谈话,束先生却说,有些东西他没从根本上讲通,我自然看不下去。过去大学都是这么做的。堵得领导没脾气。    不同观点、相同命运    刘洪宾(青岛职工业余大学——现为青岛技术职业学院教授,50年代初为山东大学物理系主任):    束先生与华校长第一次见面就剑拔弩张,我没想到。本来,我以为两个人一定会成为朋友的。    在物理学界,束星北的才华无人能及;而作为党的代表,华岗德才兼备,尤其是理解善待老知识分子,因而,深受知识分子拥戴。束先生一来山大,我就有意将两人引为相知。    华岗虽不了解束先生,但对他的名气和在中国物理界的地位还是清楚的。因而,束星北一来就被安排到鱼山路36号教授别墅大院。36号别墅大院,只有学界一流水平的教授才有资格入住。另外,束先生的薪水也定得很高,好像是6百多元,有一个时期。再加上束先生的兼职薪水,他一度拿到840元。840元,肯定为山东大学之最。这么高的薪水。让学校大为诧异,为此学校有关部门专门向高教部请示,高教部认为过高,下文要山东大学削减,束先生却据理力争,最后折衷了一下,减到720元,即使是720元,在高等学校里也属最高之列了。从这也可以看出,华校长对束先生是很看重的。    束先生从不愿同搞政治的人打交道的,尤其是不愿同领导打交道,这是人所共知的。可是我一说要把他介绍给华校长,他便欣然允诺,这足可以说明他对华校长是很有好感的。    华校长住的是一幢红瓦黄墙的德式洋楼,在青岛龙口路四十号。他的家有个小院子,小院正中有一条用贝壳镶了边的鹅卵石小路,夹在百日红、紫荆、迎春和丁香之间,小路的鹅卵石和贝壳都是华岗在海边摘来的。华岗还喜欢养花弄草,这样的情趣,在其他领导人那里,很少能见到的。那时候,山大的师生,谁都可以走进华岗的家门,只要他在家,你一准定会受到热情接待。    刚坐下来,气氛还是友好亲切的,华岗先问束先生的家庭安置和家人情况,束先生也很客气地问及华校长的家庭。之后束先生谈到了竺可桢时代的浙江大学。谈到自己正在研究的狭义相对论,华岗也谈到了自己的历史,谈到在香港期间打过交道的一些文化界名人。    华岗很快就将话题谈到了“本行”:哲学。华岗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课影响很大,一直为山东大学引为骄傲,声势弄得很大,不但青岛很多单位来旁听学习,外省市包括北京的一些高校也慕名前来取经。因而,华岗对他的“专业”是很自信的,不管是什么事,他都能联系到辩证唯物论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气氛发生了变化,束先生直接了当地对哲学的意义表示质疑。他说他不否认哲学和科学有一定关系,但是哲学是哲学,科学是科学。两者完全是两回事,所谓关系也只是方法上的关系。他说自己在德国游历期间,曾对哲学发生过兴趣,研究过一阵子康德、黑格尔,可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哲学毕竟更多的是“虚幻”的东西,当人们对自然世界的现象不能做出明确解释时,就需要哲学出来,哲学和宗教、神学联系得更近一些。    在我的感觉里,华校长最初只是把束先生的思想当作一种糊涂认识。华校长是非常自信的,尤其辩证唯物论又是他拿手的好戏,因而,等束先生说完,华校长便开始正本清源。他的观点和思路和上大课的讲演一样,讲到哲学的来源,讲到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然后讲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唯物论。最后的结论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辩证唯物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束先生不同意华校长的说法,他认为,不管谁的理论,都属于哲学,哲学是抽象的东西,不能成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真理只有一个,就是发现和证明。如门捷列夫的化学元素周期表、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等。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言地争论起来,华校长反复强调马克思的辩证唯物论是具体的真理,是一切科学的科学。束先生则认为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哲学。哲学说到底就是白马非马,这样说也可以,那样说也可以,不能解决具体问题;而自然科学如物理、化学、数学、生物学都是很具体的,是要解决客观世界的各种问题的。两人越争越凶,最后竟像小孩似的,就辩证唯物论和物理学“谁大谁小”较起真来。华校长说:辩证唯物论是一切科学的科学,自然要管到所有的科学。而束先生说:哲学就是哲学,物理学就是物理学,各分各的账,谁也管不着谁。两人简直是水火不相容,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我的本意是想成就一个佳话的,没想到两个人就此结下疙瘩,从此战火不断,到最后,学术争论演变为政治斗争。我不敢说,这次见面导致了束先生另样的命运,但他每况愈下的境况却肯定与此有关。    束星北回来后,思前想后,便将华岗同山东大学的政治气氛联系到一起。他认为,山东大学之所以像一潭政治沸水,始作俑者便是华岗。于是便将自己的认识和思想逐一列项写了一封长信寄给华岗。束星北的思想不乏理性,却也杂有不少情绪(束星北本身就是个很情绪化的人),他将党的理论基础称为政治说教,将辩证法称之为“辩术”。他认为,哲学说到底是空谈,它这样说也对,那样说也对,一点实际问题也不解决,而自然科学或物理学才是真正的科学,它能够解释和解决自然现象的诸种问题,可以用精确的数字来计算物质。“我最初就是学哲学的,在德国时期我学过。因为这个路子走不通,不解决实际问题,后来我就开始学习物理和数学了。”    束星北对华岗的辩证唯物论是统管一切科学的科学更是不认账,他认为:“哲学不但不能管自然科学,也不能管物理学,其它科学也不能管。”“哲学应该和自然科学分家。”    华岗是公认的共产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家,在他心目中,辩证唯物论神圣无比,因而他认为,一切离开辩证唯物论的科学家最终都要成为反动的或唯心主义哲学的俘虏。    华岗不会允许有人对共产党神圣的理论进行如此不恭的理解,但他非常自信,他认为像束星北这样的老知识分子,是从另一个时代过来的,思想意识囿于传统的封建的旧东西,难免会产生些糊涂认识。这些旧的东西在老知识分子中间又不是孤立的,因而,华岗想通过对束星北的“征服”,来“以点带面”教育大家。于是在以后的“大课”中,他时常结合着形势将束星北的一些“错误观点”提出来理论一番。    但是华岗受到了空前挑战。他在“上面”讲,束星北就在“下面”以书信的方式来强调自己的观点和信念,束星北又连续写了两封长信加强阐述自己的理论和观点,针尖对麦芒,毫不相让。后来,华岗便以《辩证唯物论和物理学》为题,从辩证唯物论是不是普遍真理、哲学和物理学的特殊关系、现代物理学的新发现及其哲学意义、批判物理学中的唯心论、物理学的发展方向五个方面系统地进行了分析。以此来证明辩证唯物论是“一切的真理”。而离开这一真理的人必定要滑进唯心主义泥坑。    华岗的文章重申了辩证唯物论的不可怀疑不可动摇的神圣性,指出了使用它的人的阶级性(从而也就认为它是有阶级性的),尤其是华岗在哲学和物理学的特殊关系一章中。对伽利略、笛卡尔、牛顿、爱因斯坦等科学家做出的评述与分析。让束星北无法容忍。在华岗的笔下,牛顿和爱因斯坦两位束星北最为敬仰的科学家,一个被贬为“狭隘的、片面的经验论”,一个被划为“唯心论”。束星北被激怒了,束星北也拿起笔来对华岗进行“回敬”:“哲学说到底就是玄学,我主张理论应该有用处,而不是白马非马。”“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哲学也好,辩证法也好,是有阶级性的,而物理、化学、数学等科学是没有阶级性的,两者不存在谁大谁小,谁主谁次,谁管谁的问题,这是其一;其二哲学就哲学,是社会科学的一个门类,而辩证法也只是一种方法,不是一切科学的科学,也不能说离了它就失去了方向和目标,就会无所作为,因而不能过分渲染它的作用。”“如果是这样的话,牛顿、爱因斯坦、玻尔也包括华岗先生崇拜的前沙皇培养出来科学家巴甫洛夫都没有受过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也没有用唯物主义辩证法来武装,不是照样成为世界大科学家吗?”束星北的“文章”,自然无处发表,他就用口头发表,两个人的“矛盾”从此大白于天下。    刘洪宾:其实,华岗的人品和修养是很受人称道的,他不但受到党内人士的称道,也深受旧知识分子的钦佩。有些人将华岗时代的山东大学称为黄金时代,也是有其道理的。早期的山东大学的领导,对知识分子特别是老知识分子的理解和爱戴的,无人能同华校长相比。华校长曾多次讲过,老知识分子是大学最宝贵的财富。那些既有学识又有名气的专家教授,房子一定是最好的,薪水一定是最高的。如果哪个生活发生问题,华校长一定会亲自过问的。    但是束星北却触动了他的根子,触动了大是大非问题。他当然不会作出让步。那个时候。华岗是代表时代的,他的思想观点自然为多数人接受、拥戴,不过束先生的思想观点也有一批听众,当然这些听众多为旧山大的老知识分子。他们表面上不会给束先生帮腔,心下却觉得束先生讲得有道理。更重要的是,他们普遍对炽热的政治之风感到不安。不知道大学要被引导到什么地方去。    束先生与华校长的“论战”越演越烈,以至在一次华校长主讲的“大课”上,当他不点名地批判了束星北糊涂观点认识,强调马列主义哲学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时,束先生也站起来当众喊道:自然科学第一,马列主义哲学第二。    有人称,束星北栽到了华岗手里,或者说,造成他另一种命运的源头始于华岗,这显然是误解。华岗从不以权势压人,也从不随意给人扣政治帽子,即使在一些已被划到敌人营垒里的人,他也不会轻易举起致人死命的拳头,他会放一放,抻一抻,宁可让时间说明问题。可是华岗又是个有信念讲原则的人,同老一代共产党人一样,信念、原则是他们的生命,比钢铁还要坚硬。这一点清楚地写在他的革命经历特别是遭劫后的经历中。    华岗在山东大学的校长职务只担任到1955年,这一年秋,他在全国开展的“反胡风反革命集团”的肃反运动中落马。在全国的肃反运动中,山东党内在康生的领导下,开展了对所谓“向明反党集团”的斗争。华岗过去曾与向明一同蹲过监狱,有牢狱之交,解放后两人都在青岛工作,颇有接触。向明事发,华岗因不肯昧心揭发而被划进“向明反革命集团”,并打成胡风反革命集团分子。1955年8月25日,华岗被青岛市公安局逮捕,后改为“隔离审查”。在青岛关押了两年。1957年华岗被押送至北京,到1965年,整整审查了10年,却始终没有查清“罪证”。但最后还是加了罪名判处了有期徒刑13年,剥夺公民权7年,送到济南山东省监狱关押。“双膝未膑当知足,可酬热血换文章”(华岗诗),在隔离审查和关押期间,华岗以惊人的毅力写出《规律论》、《美学论要》、《列宁表述“辩证法十六要素试释”》、《自然科学发展史略》、《老子哲学的伟大成就及其消极面和局限性》等近百万字的文稿。    华岗与束星北是两类完全不同的人,却演绎了极为相同的命运。华岗并没有因他曾经的地位和忠贞而稍获宽恕。在隔离关押中,华岗饱受了肉体与精神的折磨,以致造成了多种疾病,被监狱遣送回家治疗。他的家人在他落难后便从原来的别墅迁出,挤在一间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小房子里。为了家人的生存空间,也为了不在政治上牵连家人,他在家住了不到一年,病体尚未好转,便又回到监狱。他自己要求返回监狱的时间是1972年春节前夕,回到监狱后几个月后(5月17日),便病死狱中。华岗尽管受尽折磨,贫病交加,饱尝世态炎凉,可是据山东省监狱看守称,至死,他的信念与原则也没有动摇。    1979年由于胡耀邦的过问与主持,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公安部重新审理了华岗的案件。1980年3月28日,中共中央正式批准为华岗平反昭雪。不久,中共山东省委决定,恢复华岗的党籍和政治名誉。    (选自《时代文学》2004年第5期)        坐落于青岛的束星北铜像 <img src="http://wxb.wenxuebao.com/jcyd/W020041112391387979980.JPG"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A8775.JPG A2793.JPG<img src="http://wxb.wenxuebao.com/images/temp.gif"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img src="http://wxb.wenxuebao.com/images/title_2.gif"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img src="http://wxb.wenxuebao.com/images/title_28.gif"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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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2 14:05:52 | 只看该作者
顶一下以前的世界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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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27 21:39:20 | 只看该作者
自己再顶一下,其实以前北大,清华,浙大等学府的教育水平,科研水平是世界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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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5-6-10 20:53:33 | 只看该作者
太长了,天生的没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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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05-6-10 15:43:16 | 只看该作者
自己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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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5-5-30 10:50:5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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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30 02:40:46 | 只看该作者
束星北这个人  <p align="center"><font color="#1a6193">(2005年4月15日)  1972年10月17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周恩来总理等领导人会见李政道博士。谈话中,周恩来不无忧虑地说到中国科学和教育人才的“断层”问题,希望李能为此做些工作,如介绍一些海外有才学的人到中国来讲学。李政道当即坦率地谈了自己的看法,他说,中国其实并不缺乏解决“断层”问题的人才和教师,只是他们没有得到使用,比如我的老师束星北先生。  束星北,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至今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说实话,在看到《束星北档案》一书之前,笔者对束星北也是一无所知。但在六十多年前,物理学家玻尔(1922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却知道中国有一个非凡的束星北。当时有中国学生写信给玻尔,向他求助出国深造的门径,玻尔的回答是:中国有束星北、王淦昌这么好的物理学家,你们为什么还要跑到外边去学习物理呢?  曾是束星北研究生的程开甲(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研制的开拓者之一),如此评价他的老师:“那个时代,像束星北这样集才华、天赋、激情于一身的教育学家、科学家,在中国科学界是罕见的。”  而这位“罕见的”束星北,后来却不见了,像是一束彗星倏然消逝。上世纪50年代,当玻尔向来拜访他的中国科学家问起束星北时,竟无人能告知束的去向。  这本《束星北档案》告知了我们一切:束星北一生的故事,尤其是他从科学界和讲台上消失后二十多年间的人生遭遇。“告知”的文本有点特别,不同于一般的人物传记和纪实文学,它主要是由众人的讲述和档案材料,再加上作者的叙事,有机地缀连组成;讲述者中有束星北的学生、同事、亲属、朋友,甚至还有曾对束实施过“专政”的人们;档案材料包括“专案”报告、处理决定、批斗会记录、束的检查和思想汇报,以及揭发束星北“反动言行”的告密信……览读书中传主的命运故事,令人五味杂陈,想要“无动于衷”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政道把束星北看作自己的“启蒙光源”,他在书序中感喟地写道:“束老师后半生的遭遇,让我心里很难过。科学的基础是人类的创造力,它追求的目标是真理和真理的普遍性。束老师为了追求真理,争取科学研究和教育年轻人的机会,竟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何以会如此呢?探究原因,如此这般能说出不少;笔者这里想谈的是其中的一条,就是那句老话:“性格即命运”。  束星北的性格显然来自于母亲的“遗传基因”,他那外号叫“束大嘴”的母亲,是个生性刚烈、直率的人;母亲恐怕没想到,这种性格的遗传,会给儿子以后的人生带来如许的厄运。  但束星北在英国求学时,他的个性倒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在剑桥大学,他的导师爱丁顿博士,是一位理论天体物理学家,曾当选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英国天文学会会长和国际天文学联合会主席。这么一位赫赫有名的大牌教授,却没让束星北有丝毫“望而生畏”的感觉。书中写道:“他(爱丁顿)从不强迫学生做什么,怎样做。有时(束与他)交谈会变成争论甚至争吵,也没关系,爱丁顿不会因对手只是一个还没有出道的毛头小伙子而在意。爱丁顿喜欢争论,欣赏争吵。多年之后束星北登台讲学时,常说起这个可爱的英格兰老头:好的老师会在恰当的时候,在你的脑门上轻轻一拍,你晦暗不清的脑袋突然亮了起来。”  后来,爱丁顿把束星北推荐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在那里束星北完成了硕士论文,这篇论文独到新颖的思路和方法,超越了导师爱丁顿。当然,这也正是爱丁顿衷心赞赏的。  1931年9月,束星北刚获麻省理工学院的硕士学位不久,就启程回国。在剑桥时,爱丁顿的“喜欢争论,欣赏争吵”,对于束星北是一种包容,甚或是一种“纵容”,今后他未必再能幸遇这样的人了。而他还是狷介如故。有一次他竟毫无顾忌地“面责”蒋介石———当时他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教授物理,某日,蒋介石来学校视察,召见一些教官,不料束星北当着众人的面,提起对日签订“淞沪停战协定”一事,指责这是屈辱的卖国行为,弄得蒋介石很难堪;蒋说了句“你太年轻,不懂政治”,便拂袖而去。事后有人告知,蒋回到官邸还喋喋不休地说这事。束星北于是辞去了教职。后来束到浙江大学去应聘,有些人还拿他“面责”蒋介石一事加以阻挠,但校长竺可桢还是聘用了他。  1952年“院系调整”后,束星北来到山东大学。谁知束第一次与山大校长华岗见面交谈,就针尖对麦芒地争论起来。华岗是党内理论家,有坚硬如铁的原则;而个性极强的束星北,也坚守自己的一套信念。此后两人的论争发展到水火不相容的态势。有些教授试图从中调解,以缓解二者的猛烈碰撞,也终告无效。……到后来束星北成了被批判的对象,1955年“肃反”时,又加给他一顶“反革命”帽子。吊诡的是,这年8月13日学校召开斗争束星北大会,仅仅过了12天,华岗自己就遭逮捕,罪名是“胡风反革命分子”。不久,在揭发声讨华岗的大会上,检举揭发的人大都是他身边的人,他们都是受过他关照恩惠的人。当事者回忆说:当时,“华岗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偶尔以淡漠的眼神看一下发言者”。  束星北又怎样呢?他没有幸灾乐祸。当得知华岗以前并未因他公开顶撞而挟私报复,相反还曾着意保护他时,他便为自己错怪过华岗而自责。他通过华岗夫人将自己的歉意转达给狱中的华岗;随后,他又数次致信全国人大委员长刘少奇,为华岗鸣冤叫屈……束当年的一位同事在回忆这一切时,感慨地说:“(有人)称赞他是硬骨头,是绅士,是君子。这种时候,提他,称赞他,是一种比照,是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窝里窝囊的气愤和憎恶。这个时候,大家重新再看束星北,觉得他是个英雄。”(《束星北档案》,刘海军著,作家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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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30 02:37:58 | 只看该作者
<font color="red"> 束星北:比陈寅恪更优秀的知识分子 <p align="center"><font color="#adadad">2005-05-20 15:34:23 南方日报 张弘<p align="left"><p align="center"><img src="http://www.southcn.com/nfsq/ywhc/ls/200505200655_515977.jpg"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p align="center">《中国的爱因斯坦:束星北档案》 刘海军著 作家出版社出版  束星北——一位被业内人士称为“中国的爱因斯坦”的国际级科学大师;一位曾经培养启蒙过像李政道、吴健雄等著名科学家的天才物理学家,多少年来却从未被人提及。1972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李政道先生回国,党和国家领导人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他。当周恩来总理提出希望李政道能为解决中国教育人才“断层”的问题做些工作,介绍一些海外有才学的人到中国讲学时,李政道说:中国不乏解决“断层”问题的人才和教师,只是他们没有得到使用,比如我的老师束星北先生。  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在感叹中国科学家没有获得过一次诺贝尔奖。这不仅是业已存在的事实,也可以证实,在部分尖端的科学研究领域,我国科学家的突破很有限。然而,在《束星北档案》中,人们却可以看到,早在1930-1940年代,竺可桢领导的浙江大学就已经被英国科技史学家李约瑟誉为“东方的剑桥”,在中微子研究、植物生理研究、量子力学、数学等多个领域都处于科学前沿。而本书主人公束星北,不仅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显示出过人的天才,而且受到英国物理学家玻尔、著名学者李约瑟等人的赞誉。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  束星北享有这样的声誉并非偶然,此前,他曾获得过英国爱丁堡大学的硕士学位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硕士学位,获得这两个硕士都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回国后他在浙江大学执教,在他教导下的受益者有李政道、程开甲等后来在科学界大放异彩的学生。解放后,因“院系调整”,束星北来到了山东大学。与传统的知识分子不同,束星北棱角分明,锋芒毕露,在学术上,他实事求是,锱铢必较。无论是谁,只要他认为与科学不符,就会冲上前去,与人争论不休。不仅如此,他还把学术标准带到了生活中,他疾恶如仇,容不得半点错误和荒谬。  以束星北与华岗的科学与哲学之争为开始,悲剧的序幕缓缓拉开。担任山东大学校长的华岗发现,他遇到了一个针尖对麦芒的对手,他最为得意的辨证唯物论以前所向披靡,名声远扬,却始终无法说服束星北。很快,学术之争开始被上纲上线,演变为意识形态问题。  1954年下半年的时候,山东大学对束星北展开公开批判,罪名是“公开反对辨证唯物论,公开叫嚷自然科学第一,马列哲学第二;公开反对并抵制‘全面学苏’”。随后,束星北被迫离开物理系,很快在气象学研究中取得了成果。但是,在后来的多次运动中,束星北没有逃脱被整肃、批判、改造的命运。在改造的过程中,他忍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大饥荒的时候,他难以生存。1960年,在长期的挫折和围剿下,智慧、理性的束星北认错了,他开始往自己身上泼污水,承认“有罪”。随后他被分到青岛医学院打扫厕所,清洗实验室。1961年,因为修好了一台脑电图机,他被允许依靠技术改造,连华岗也说他有两下子。  1971年,经由回国的李政道的提起,束星北的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才有所改观。1974年9月,他被摘掉了反革命帽子,1979年,他被落实政策。这一年年底,航天部实验的一枚洲际导弹需要计算弹头数据舱的接收和打捞最佳时期,由钱学森拍板让他计算并由国家拨款100万元,束星北分文未要,仅凭着实验室的一台计算机、一摞纸就准确无误地完成了任务。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他在国家海洋局第一海洋研究所带出了一批学术带头人,1983年因病去世。  一个天才的科学家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从事科学研究,这种现象不能不令人深思。以束星北早期在研究领域的领先地位和才华,可以想见,如果他能在理论物理学领域专心研究,会做出多么大的贡献;如果他不离开物理学讲台,会培养出多少优秀的人才。  作者为了写作《束星北档案》,查阅了8大卷案宗,采访了一百多人。组成全书的三部分——档案、知情人口述、分析,犹如一部交响曲的不同声部,洋溢着雄浑、悲壮的气氛。难得的是,连当年督促、监管束星北劳动改造的人都说出了实情,这使得本书远远超出了传记的范围,具有更丰富的内涵。《束星北档案》不仅真实再现了束星北一生的坎坷经历,更为读者展示了知识分子在国家命运中的个人际遇。虽然束星北在科学上的成就有限,但他显示出的科学精神和现代知识分子风范却令人敬佩。  如果说陈寅恪用沉默保持了自己的独立思想和自由精神,那么束星北则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以一人之力,对施加在身上的无形压力强烈反抗,在荒谬的时代里保持了清醒和异议,并以“堂吉诃德”式的悲壮显示出“人”的高贵和理性。虽然他最后落败,但我们今天仍然可以宣称,我们以拥有过束星北这样优秀的知识分子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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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30 02:34:00 | 只看该作者
<font color="red"> 苏步青事件”:束星北性格的真实折射 http://book.sina.com.cn 2005年04月15日 10:06 <font color="#a20010">新京报   “苏步青事件”发生在知识分子改造之前的“三反”(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三反”运动本来是上面实行精兵简政和增产节约的政治运动,按说,这个决定与知识分子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可是它既然是一场全国性的政治运动,自然要把知识分子包括进来。在北京,清华大学成立了专门机构“节约检查委员会”。在上海,复旦大学成立的类似专门机构“精简节约及思想改造学习委员会”。其他一些高等院校也大都仿而效之。不久之后,也正是这些机构和一批高级知识分子掀起了一场大规模的知识分子改造运动。  “三反”的第一项就是反贪污,所有的教授们都得参加,都得从自己查起。这确实让人非常尴尬,不说吧,显然不行,因为是运动,谁也不能回避。要说呢,又没的可说,一些教授(绝大多数教授)只能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件当做贪污来说。如谁借了图书馆一本书忘了还,谁使了公家的桌子忘记登记,谁用了学校的一些纸张或书钉等等。  最初,大家都没太在意,认为挖了鸡毛蒜皮就过关完事,可是随着运动的深入,开始背对背揭发,有些人的历史问题被陆续揭发出来,教授们才感到运动的压力了。苏步青也就是这个时候,被人“参”了一本,成为“重点”的。  苏步青是中国最优秀的数学家,浙大最早的部聘教授,曾担任过理工学院院长、教务长。苏步青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就获得东北帝国大学研究院理学博士,从此成为中国在日本获得这个学位的第二人(第一个是浙江大学数学大师陈建功)。毕业回国后,北大、清华、厦大和日本东北帝国大学都给他发了聘书,可是他却选择了浙大,据说是他的好友陈建功与他有约在先。在竺可桢主持浙大期间,苏步青完成了《射影曲线概论》一书,震撼了学界。世界著名的德国数学家布拉须凯称他是“东方第一几何学家”。苏步青的人品也深为人们称道,他待人诚恳,为人和善,遇事能让则让,在生活和工作上,从不与人争长论短。他又是放牛娃出身,历史上没有任何问题,是浙大公认的大好人。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大好人会绊在“三反”运动上。  节约检查委员会的负责人找苏步青谈话,告诉他有事情没交待,打了埋伏。苏步青不知道打了什么“埋伏”,他认为自己清白无瑕,奉公廉洁,绝不做贩夫走卒之流的事情。可是当人家让他仔细想想,浙大南迁时,他是不是保管过一些仪器,他才如梦初醒,知道中了人家的暗箭。  抗战爆发,浙大在竺可桢率领西迁时,也开始了有史以来大搬家,大的设备仪器由学校委派专人负责,部分小的仪器和设施便分散到各系。由于数学系的东西由苏步青保管的最多,归还仪器时,有几把长条凳子落下了(与学校打了招呼的),有人便做出了他贪污的推理。上面正愁没有典型,苏步青贪污一事便被牢牢抓住。  浙大搬迁是个了不起的事情,仪器、图书、设备多得不可胜数,可是近万里战火行程,没一件(本)损坏也没一件(本)遗失,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上面还专门表彰过这事。按说,这事无人不知,可是却没有人站出来为苏步青讲话。  束先生一开始就对“运动”很有抵触,他认为让一些清清廉廉的教授去扒翻“鸡毛蒜皮”,实在是有辱人格。他曾串联了一些人,去学校提意见,为苏步青讲话。可是一到动真格的了,那些一度曾信誓旦旦,义愤填膺的教授便开始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苏步青一向把名誉看得和生命一样,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既能保节又能保命的路子,便想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束先生得知其情(束先生当时与苏步青是邻居,消息是其妻子苏松本告诉他的),先去稳定了苏步青的情绪,而后就闯进了设在院办的运动核心小组办公室。据称,当他怒气冲冲地闯进办公室时,节约委员会主任正在和人谈话,他冲着那人说,你知道苏步青是什么人吗?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还没等那主任醒过神来,束星北揪鸡似的,上去就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一拳打过去,那主任就被打得鼻口出血,摔出好几米开外。  苏步青解脱了,束先生却因殴打革命干部,抗拒“运动”,成为浙江大学斗争批判的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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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30 02:30:57 | 只看该作者
《束星北档案》:一位天才物理学家的悲怆心灵史http://www.xxcb.com.cn 2005-3-25 8:38:45   <img src="http://media.rednet.com.cn/xxcb/Images/200532583633.jpg"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IMG>束星北,(1907~1983),江苏省南通人,我国杰出的物理学家、气象学家和教育家,才华横溢,被誉为“中国的爱因斯坦”,又是中国学界可贵的具备“骑士豪侠”独立精神气质的知识分子。   他启蒙和培养过一批国内外顶尖级的物理学家,如美国科学院院士、美国物理学会会长吴健雄,和杨振宁同获195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世界著名物理学家李政道,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研制的开拓者、中国核武器实验的创始人之一程开甲等。而他自己,到现在连在校物理学研究生对他都鲜闻其名。   今年1月,作家出版社推出刘海军著《束星北档案——一个天才物理学家的命运》。该书冷峻而客观地为我们展示了一位逝去的天才灵魂的传奇,也屏息凝神地为我们翻阅过一段令人长啸的历史误会,检阅着中国知识分子肌体上那道最深的伤口。   “天下第一才子”   他的学生程开甲对老师的评价是:那个时代,像束星北这样集才华、天赋、激情于一身的教育学家、科学家,在中国科学界是罕见的,他的物理学修养和对其内涵理解的深度,国内也是少有的。   束星北与王淦昌,尽管经历不同,性情更是形同霄壤,可是对科学事业的执着与严谨的精神相同。在专业上,两人虽各有所长,一个擅长理论物理,一个擅长实验物理,但整体实力相当。从学业经历上讲,两人都乘坐过“科学英雄时代”的列车,都是中国现代物理学界的领军人物。   两个才华非凡而又个性迥然的人在浙大遭遇后,遂成为“对手”和至交,他们既能相互冲撞启发,又能相互吸收弥补。他们在课堂上常常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形同两军对垒。如在湄潭时期,两人曾为大学四年级学生专门开设了“物理讨论”课程。课程分甲、乙两种。甲是由全系教师和四年级学生轮流作学术报告。乙主要是由束星北和王淦昌就物理学前沿课题作学术报告。学术报告实际上是两个人和全体学生共同的讨论或争论会,两个主角无论谁登台作主讲,另一个一定会不断地在下面“拆台”,不断地提问插话、诘问“抬扛”,常常使讨论变成了近乎吵架的争论,有时候,两个人竟像顶了牛的小孩子一样,头对头,喊叫着,争得面红耳赤。大教授竟像孩子一样的论争,让学生们颇感惊异新奇,而一些学术问题也在这样非常的争论中日见深邃。   在科学研究上,两人也是须臾不可分离的伙伴,尽管各有所专,却每有新的题目或思想时,必到一起探索讨论。学生或同事有疑问或新发现,王淦昌一定要将他们引到束星北那里。他常说,束星北鬼点子太多了,你们去讨吧。反之,束星北也是如此,他称赞王淦昌的语言是:他肚子里的货很多,你们得盯紧点。有时两人也就共同关注的题目进行研讨,如核裂变和Bohr的色散理论或β衰变理论等。据程开甲称,上世纪四十年代初,两人已开始讨论研究如何击破原子核了。从中也可以看出,两人的研究已完全进入国际物理学的先进行例了。   这个时期,束星北踌躇满志、雄心勃勃,即使一些老耄称誉他“天下第一才子”,他也欣欣然,既不自谦,也不觉为过。心里本来就有这样的感觉。“我28岁就成了名教授,自恃有大才,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科学家都比低下去。”   “骑士豪侠”风范   束星北犹如高贵的雄狮,独步草原,他刚正豪放、正直不阿、疾恶如仇,具有强烈的批判意识和独立精神。他身上有着强烈的英雄豪气和侠性,这在中国知识分子中是罕见的。他身上最饱满的部分是他高贵的个性(这正是中国知识分子身上最贫瘠的部分),也是他招致灾难命运坎坷的根源。   束星北在父亲去世后,继承了部分财产,与其他教授比较起来,手头属于宽裕的。他常常托人从大城市买些大米面粉,不仅是自己用,更多的是救济一些最贫困的师生。看到缺衣少棉的学生在课堂上冻得发抖,他会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棉衣给他穿上。   束星北同人们早已习惯的传统知识分子形象不同。他是个棱形复合体,身上的每一个棱角都异常的锋利鲜明。与那些外圆内方、以柔克刚、“从善如水”的知识分子比较起来,束星北更多的品质是黑白分明、刚直不阿、心口一致,最见不得不公与黑暗。在学术上,他实事求是、锱铢必较,毫无客气可言。在生活中,他也是如此。(有人因此说他脑子不会打弯,将学术作风带到生活当中,是有一定道理的)为了真理或正义,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在熟悉人的眼里,他的秉性品质,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历史上那些率真、豪爽的英雄人物。   这样的品性,使他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回避或沉默,因而,学校发生的一些大事,总能与他挂上钩。如最初发生在浙江大学校史上的两件大事:“驱郭事件”和“于子三事件”,他不但参与其中,还都是主角。“驱郭运动”和“于子三事件”,与浙江大学的民主与科学的传统有关系,也可以说,是科学与民主同专制与集权的政治斗争。   天才的悲剧   上世纪五十年代束星北的学生被怀疑是“特务”入狱,他“上蹿下跳”奔走呼号营救。“知识分子改造”初期,著名数学家苏步青被揭发出“经济问题”,不堪其辱欲以死抗争,束星北挺身而出为之抗议,结果苏步青得救了,他却成为运动重点对象,直到1956年,在周恩来和陈毅的过问下才得以平反。但束星北未就此罢手,为了自己的尊严不再蒙垢,他坚持要求山东大学党委当众向他道歉,并获得成功;1957年在山东省委宣传工作会议上,他的题为“用生命来维护法制的尊严”的发言语惊四座……此后束星北一直被命运磨难着。   按照学校的旨意,首先要将束星北的反动思想和意识公开示众,要让人人都明白他的思想和意识的危害性,以达到分化和孤立他的目的。学校的舆论工具加大了力度,校刊校报等专门辟出走什么道路,选择什么方向的专栏,让师生来参与讨论。物理系各班级的党团员骨干,多数成为支部书记和“内应”、“密探”。束星北在课堂上或私下里散布的“谬论”,都会有人向上汇报,并成为落到他自己头上的“炮弹”。   上上下下构成了一张网,束星北越是挣扎那网收得越紧。他的结局只能是离开物理系,离开讲台,一时间成了一个无人敢要也少有人敢接触的“游侠”。   王彬华是山东大学物理系气象所教授。束星北在物理系待不下去了,便拜他为师,同他商量改行转攻气象科学。尽管他对束星北的才华与智慧一点都不怀疑,但隔行如隔山。王彬华认为,所谓改行,无非是束星北被无奈的境遇逼出来的一点幽默。   一扇门关上了,另一扇门却打开了,他很快就在气象学上找到了感觉和位置。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铺开了摊子,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果。    <img src="http://media.rednet.com.cn/xxcb/Images/200532583612.jpg"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IMG>   束星北雄心勃勃,意欲在三五年内将山东大学气象研究室建成全国独一无二的动力气象研究中心。这是一段心无旁骛的日子,也是束星北惟一一段沉潜于科学研究的日子,他好像马上就忘却了伤痛和屈辱,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投入到他的梦想之中。   可是,“肃反”运动降临了。自1954年8月到1955年8月,束星北主持的气象研究室仅存活了一年便夭折了。   1955年时束星北想自杀,但由于在黑暗中拿错了药而没有死。作者刘海军认为他选择活着的原因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他有天才情结,总相信自己一定会做出很杰出的成就。1978年,束星北进入国家海洋局工作,1983年因为患慢性气管炎、肺心病而去世。(全文选摘自刘海军著《束星北档案——一个天才物理学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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