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心雨去孤独症儿童康复中心做志愿者

听语漫步

六月二十六日起
    周五下午带心雨去了星星雨儿童乐园。这是一个孤独症儿童康复中心，里面都是3-6岁的孩子。当我们进入教室的时候，室内的装修就给我一种压抑感，我坐在教室里手足无措。让我想起来第一次走在金融街的感受，周围高楼大厦林立，那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走出那条街，紧张，出虚汗，这样的心理压力让我难以承受。
      一会儿，老师和家长领着孩子们进到教室。分配给我的是一个四岁的男孩，看卡片介绍：可以自己吃饭，上厕所，自己穿不好裤子，需要帮忙，不会自己穿鞋。胆小，爱哭。喜欢写字，CCTV，中国中央电视台等等。他妈妈临走时留下一瓶水，一打纸和一包湿纸巾，交代我说他喜欢让别人写字，会流哈拉子。
      陪伴这个孩子的过程中，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其他孩子都和志愿者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跑到教室外面去滑滑梯，荡秋千了，只有我和他留在了教室里。（当时另外一个阿姨要带两个孩子，把心雨借走了）。我问他，你要不要出去玩。他没有回答。他拿起纸就开始画，我问他：你画的是什么。无语。继续观察，无序的乱画中发现了“中国”二字，没有笔画顺序。我问他：这是什么。中国，中央电视台，他把笔塞进我手中:阿姨写.我问：写什么。中国中央电视台，海豚出版社。这回心雨回来了，我问心雨：怎么回来了。心雨说：阿姨只带了一个孩子，就让我回来帮妈妈。我跟这孩子说：让姐姐写，好不好。好，姐姐写。心雨拿起笔和纸，开始按照他的要求写着。写着写着，心雨开始写空心字。他兴奋的说：阿姨写，空心的。我说阿姨不会写，让姐姐写，好吗。姐姐写。他又把着我的手把先前写的字改成空心字，他看到和心雨写的不同就要哭。一会又要写标志，我不看电视，对各电视台的标志也不了解，只是画了一个圆，他把着我手，让画在圆里面，我问他画什么，中国中央电视台。我画过之后，他说不是这样的，又要哭，我安慰着，再画一个好吧。他把纸翻到新的一页，继续把着我手。我的手在他的小手中掌控着，实在画不圆，他又要哭，我赶紧自己画了一个圆。这下好了，他拿起笔开始自己画，在我画的圆里画着，我问他：这是什么，是塔吗。不是，不是塔。心雨说:想出去玩。我问他，你要和姐姐一起出去玩吗。依然无语。我告诉心雨，这次来不是来玩的，是要随时陪伴着小弟弟的，不能让他一个人单独行动。要保证弟弟的安全。心雨默许了。一会房间里进来了几位小朋友和志愿者，同去的一位阿姨拿出雪饼给孩子们分享。我开始观察周围的孩子。
      一个三岁宝宝在喝水，一个大概六岁的男孩非要喝别人的水。阿姨告诉他：那是别人的水，你不可以喝的，你可以喝自己的水。那孩子跑到小弟弟跟前把嘴伸向了瓶子口，他的嘴已经挨到了瓶子口上，被志愿者阿姨及时挡住了。他只好走开。和我们同去的浩浩在吃馒头片，他说那馒头片是辣的，我问小男孩，能吃辣的吗？不吃辣的。于是给了他雪饼。自己不会打开雪饼的塑料袋子，我征求他的意见：要不要阿姨帮你打开。阿姨打开。在这个过程中，只有第一次我提醒他喝水，帮他打开瓶子盖，后来他想喝水的时候就自己拿过瓶子，但是自己打不开瓶子盖。喝水后他不让盖上瓶子盖，就开始吃雪饼。我告诉他：只拿一块，另外一块还是你的，吃完了这块再吃那块，好吗？他安静的吃着。
      吃完雪饼我告诉他：把纸扔到垃圾桶里，好不好？经过几次提醒，他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利用这个机会想带他到院子里玩一会，万没想到的是，他跑到大门口，两只手把着门框，在门口来回晃悠着，我始终跟在他身后，几次往返，最后到离开星星雨，我都没能把他带到室外活动。
      后来返回来的时候走进了另外一间教室,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些小积木,这孩子站在那就不走了.在桌子旁边有一个大学生,跟我打着招呼,征求我的意见,是否可以和我一起照看这个孩子.我同意了.原来她上次陪伴的是这个孩子,给她的印象是这孩子很安静,不喜欢出去玩,喜欢写字.这次她特意给准备了蓝色的纸和绿色的笔.因为这孩子喜欢绿色的东西.这孩子开始用素色的字母摆成一条长龙,心雨知道他喜欢绿色的,就把绿色的积木放在他跟前,拿起来一个小房子问他,这是什么?这孩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没有听到我们在和他说话.一会一个小男孩躺在门口的地上边哭边耍赖,陪伴他的大学生哥哥哄着说着,他依然哭啊闹啊.玩积木的小男孩走过去拍拍他,告诉他:不要哭,不要哭.于是我走过去,用手轻抚着孩子的后背说:小虫子爬到肚子里了.他急忙用手用衣服挡住了露在外面肚子.但是依然不依不饶的哭着.那个女大学生告诉我:别管他了,每次来他都是这样的,这次已经不错.一般都是哭满场的.那个男大学生几次把他抱了起来.他依然在不停的哭.我们只好换了个房间.
      在这房间里继续玩着积木,我和心雨都搭起了高楼,小男孩悄悄的一碰就倒了,他说:倒了,怎么倒了.紧接着一连串的笑声.心雨搭起来不同形状高矮的积木,他很关注心雨的工程,一会就会碰一下,即使被他推到了,心雨也不会着急,继续陪他玩着.那个大学生姐姐这次给他带来了棒棒糖,他一边吃一边流着哈拉子,我赶紧拿出了纸巾,那姐姐担心掉在裤子上的颜色洗不掉,一直都在用湿纸巾擦拭着.大学生姐姐跟我说着:现在她还小,以后大一些就可以自己来了.这些孩子闹起脾气来,力气很大的.现在他一个人根本弄不了.我和她交流着带孩子的经验,也谈到了儿教论坛以及我带心雨的经验.
      一会旁边有个小男孩走过来,非要拿放在桌子上的棒棒糖糖纸.那姐姐已经给他一块棒棒糖了,他没有吃完,就过来拿别人的糖纸.还有一刻钟就到五点了,我让心雨出去玩一会,很快心雨就跑回来了,说外面很热.我告诉大学生姐姐:时间快到了,我们要回到刚才的教室,不然妈妈来接他,就找不到我们了.于是我们回到了最开始的教室.离开的时候,小男孩抱着一个玩具鳄鱼,把积木都放进去带到自己的教室,继续在桌子上玩着.一会妈妈来接他,我把带他的情况告诉他妈妈.他妈妈也谈到他们也无法把他带到室外活动,又不能强迫他.
      在即将完成工作的时候,一个孩子妈妈走到心雨跟前问心雨:喜欢和小弟弟一起玩吗?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阿姨.我告诉心雨:跟阿姨实话实说.心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们没有带那个孩子.我问心雨:以后还来吗?心雨说:还来.我还以为这位妈妈是这里的老师呢.
     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一个孩子一边把纸卡放进盒子里一边哭着.我走过去,看到那妈妈在训那孩子.原来是该回家了,那孩子还没有把纸卡收好,妈妈让他不要一片一片收,一次多拿几张,摆放整齐.
     一下午的工作就这么结束了.谈不上收获,只是对这些孩子有了更多的了解.这样的了解反而让我有种恐惧感.在这里还看到了一些外国友人来做志愿者,他们的中文说的都很好,因为要各自照顾孩子,没有更多的交流.

    因为事先了解到那里不允许拍照,没有带相机过去.出门之后只有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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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
   一进门就看到几个孩子在玩滑梯，心雨看到了JEREMY就跑过去，JEREMY妈妈跟我谈起了心雨。心雨为JEREMY的进步而开心，因为JEREMY有很大变化。JEREMY在和心雨一起玩滑梯的时候，不再自己玩自己的，而是和心雨一起玩，有时候会去主动推心雨，实在推不动，就用后背顶，一定要把心雨推下滑梯。一会心雨推JEREMY，一会JEREMY推心雨，小姐俩玩的不亦乐乎。
   这次活动我依然负责四号教室的孩子。妈妈们都去上课了，只有两个孩子坐在教室里，谢老师负责一个，我带着TQ来到院子里。TQ玩秋千的时候很乖巧，一动不动，一旦到了地上就控制不住了。满院子跑不说，还跑到墙根前抠墙皮，甚至会放到嘴里。后来一看他要跑到墙根，就索性拦住他。在五号教室里玩的时候，给他几张纸和彩笔，JEREMY和JYK看到TQ画画，也过来一起画，结果纸被几个孩子都给撕碎了。
   回到四号教室，看到HXY拿着胸牌。我给要过来之后，他上来就抓我。胸牌卡套，照片套，很多都被孩子们撕坏了，无论怎么加固都无法避免。制作这些卡套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这些琐碎的事情大多数都是需要志愿者来完成的。老师们的时间实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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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4日
   这次活动我们比平时晚到了一会。进入星星雨的院子，心雨就跟院里的孩子们上了滑梯。我跟几位妈妈聊了几句就进入教室了。
   今天四号教室只看到了一个孩子LSY。很乖，自己坐在小椅子上玩玩具。于是我带他来到院子里，玩了一会秋千，他就在院子里转悠开了。对旋转的空调室外机很感兴趣，为了安全，只能让他在一米开外看着，不能靠近。在院里玩了一会回教室喝水，四号教室门被从里面锁上了。原来里面有两位大学生志愿者带着的一个孩子，两位大学生告诉我：您不能进这个教室，这孩子会打人。话音刚落地，就看见LSY被那孩子抓了一把。原来一进门LSY就从那孩子手里抢玩具，我赶紧把LSY拽过来，喝完水去了五号教室。LSY看到心雨手里拿了一本书，顺手就给抢过来了，心雨说：我还没看完呢。我问LSY：你有没有征求姐姐意见就给抢过来。明知道LSY不会有任何反应，我依然要告诉他交往规则。心雨说：我看另外一本。心雨依然负责JEREMY，此时JEREMY正在独自摆弄着插销积木。
    在五号教室玩了一会，我们从新回到院子里。LSY在游廊和空调室外机之间来回穿梭着。看到一个孩子手里拿着玩具，上去就抢，我让他还给小朋友，他就躺在地上耍赖，我从他手里拿过了那个玩具，还给了那个小朋友。再次回到五号教室的时候，心雨熟悉的一位大学生哥哥在和心雨一起照顾着JEREMY。四号教室的JHL看到我，跑到我跟前抱着我，啃呀亲呀，负责带他的两个大学生哥哥都拉不走他了。这是上周五我带过的孩子。
    在和这位大学生聊天的过程中了解到，很多大学生来做志愿者就是为了获得德语加分。原来大学生做志愿者是有功利目的的，难怪每次来的学生都不同，而且更新的速度很快。我也就能理解前几天有个妈妈问我功利的问题了。当时这位妈妈问我的时候，我就很吃惊，因为心雨喜欢孩子，我们到这里也很方便，有什么功利呢。
   也曾经听猛禽救助中心的老师说：有的大学生到我们这里转一圈，什么都不做，开一张证明就走了。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做志愿者的经历经验比这一纸证明要重要的多，为什么要西瓜芝麻一起丢掉呢？这一张纸真的没有任何意义。连个空壳都算不上，实质的收获会让你们获益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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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5日
   今天在532路公交车上，心雨说:今天我还要带JEREMY。我陪他玩，他陪我玩。我问心雨:你是不是把他当作朋友，当作伙伴一起玩的。心雨说：是的，他就是我的朋友。
   今天我们到达星星雨的时候，孩子们还都没有来。王老师在大教室为几位志愿者做培训。心雨在各教室间来回穿梭，其他几间教室都没人，在一号教室看到上次那个跟我要电话的妈妈和孩子，于是心雨在一号教室陪那个孩子玩起来。一会又带这孩子到院里玩滑梯，我追到院里问心雨：你今天负责带他吗？心雨说：我还要带JEREMY。于是心雨把这男孩带回了三号教室交给了孩子妈妈。
   这次四号教室的三个孩子经过测试后，被转移到五号教室，心雨追随JEREMY来到了五号教室。遗憾的是今天和心雨一起照顾JEREMY的是一个新来的志愿者阿姨。因为这阿姨总是强迫JEREMY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因此心雨对阿姨很有意见，多次沟通无效，心雨很生气。后来心雨跟我说，下次我要自己照顾JEREMY，跟别人一起，我好辛苦。我不喜欢她强迫JEREMY的做法。JEREMY在黄色秋千上玩得挺好的，非得把JEREMY拉下来放在红色秋千上，JEREMY不喜欢红色秋千，她就强迫JEREMY。JEREMY越是不喜欢做什么，他就要强迫JEREMY必须做。
   是啊，心雨一直都把星星雨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伙伴和朋友，她不喜欢自己的朋友被别人欺负，甚至是强迫，心雨比成人更了解这些孩子的需要。今天四号教室的一个妈妈很希望心雨能带她家的孩子，但是心雨认定了JEREMY，是不可能改变的。
   我依然负责四号教室的孩子。在其他志愿者未到位的时候，三个孩子都被关在了教室里。我忙着为一个孩子穿鞋，另一个孩子跑出了教室，急忙去追，一个人同时带几个自闭症的孩子，确实有点招架不住。
   志愿者到位，我负责JHL，五岁。这孩子有个特点，特别喜欢笑。喜欢把舌头伸出来不断的舔着上衣上的拉锁头，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本子。即使在室外活动，也不放下本子。我说：阿姨帮你拿着，你玩滑梯吧。他竟然可以听懂我说的话。经常坐在地上，甚至会躺在地上。让他把玩具收到箱子里，他也能够听懂。后来一位大学生姐姐和我一起照顾JHL，因为她是第一次来，我给她介绍更多一些情况。带JHL去卫生间的时候遇到点小麻烦，裤子刚脱下没等我帮忙他就尿了，裤子稍有些湿。看来没有照顾男孩子的经验，也是一个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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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
   这是本学期的第一次活动，来了一批新面孔。我和心雨到达星星雨的时候，王老师正在院子里为十多位大学生志愿者做培训。这些大学生以为心雨是自闭症的孩子。告诉他们：我们是志愿者。他们集体发出唏嘘声。
  教室里还没有孩子，有几位家长带着孩子正在荡秋千，于是我和心雨来到秋千跟前，跟新来的妈妈们打着招呼。有的妈妈也教孩子向我们问好。一位妈妈跟我谈起了心雨，同时告诉我，她很希望她的孩子能和正常的孩子一起活动，并且记下了我的电话。这位妈妈希望这次活动心雨能带他的孩子，心雨告诉她：我负责火星班。
   火星班的孩子这次普遍偏小，心雨从谢老师手里拿过胸牌，不断的翻找着：我要找我的孩子。最后心雨根据资料选择了一位有着英文名字的台湾男孩JEREMY。这个孩子出生在美国。心雨告诉我：说中文他不理我，说英语他才有反应。此时，志愿者还都没有分配到班里，家长们正准备去上课，我告诉JEREMY的妈妈，您把JEREMY交给心雨就可以了。JEREMY的妈妈似信非信的望着心雨，我说：您放心吧，她带孩子的经验很丰富了。其他几位妈妈跟我介绍着自己的孩子。七八个孩子的名字，我实在没记住，有两个一直在哭，我只好搂在怀里安慰着。一会大学生志愿者纷纷来到，谢老师给他们安排好任务，我被剩下了。我告诉谢老师：没关系，哪个孩子难带，我就跟着谁。坐在我怀里的TYK一直不肯让志愿者姐姐拉手，我于是拉着TYK来到院子里。让他玩滑梯，他也不玩，让他玩秋千也不玩。我和那位大学生就这么跟着他，有时候抱一抱，有时候走一走，TYK一直叨唠着：妈妈。并且时不常的用手指着大门：家。一会谢老师带着另外一个男孩出来找我，让我带他。可是TYK还是不肯跟着姐姐，于是那个男孩子就交给了那位大学生姐姐。
    后来王老师说，给我安排一位中学生。看着好眼熟的一个大男孩ZNW。原来是去年暑假来做志愿者十一学校的一个学生，他很主动的跟我打着招呼，是个很有礼貌的男生。这次他们是来星星雨捐款的，他们自己募集到的款子。他在学校创建了《海洋天堂基金会》，这次带着几位基金会的理事来做志愿者，今年八月份他就要作为交换生去美国上学，一年之后直接升入大学，这次出国他是带着项目出去的，到美国直接上十一年级，不再上十二年级了。在星星雨做志愿者的经历成为了他竞争力的最有力一棒。
   在我和ZNW带TYK的过程中，发现TYK对一件事物的认识和普通孩子是相同的——观望,触摸,尝试.在大门前，旋转滑梯前，不断的转弯。他始终不敢伸手触摸，更不敢去尝试。王老师让ZNW带着TYK玩一次滑梯，可是TYK本能的抗拒着，只好由ZNW抱着TYK从上面滑了下来。他依然围着旋转滑梯转弯，于是我用手摸摸滑梯边缘，他就跟着也摸摸，然后绽开笑脸。
   TYK还有一个习惯。每次看到谢老师，就很害怕，伸出双手要让我抱抱。谢老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bjlily

第一次听说星星雨，佩服听语对孩子的爱心和耐心，也佩服心雨，懂事又有爱心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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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14日

     这是本学期最后一次志愿者活动了。我和心雨按时到达星星雨。今天的志愿者似乎比孩子人数多了，心雨依然负责鹏鹏，我负责ZCF。

     因为我和心雨比其他志愿者到的早，家长和孩子到达的时候，其他志愿者都未到，于是让心雨去大厅拿来了木马。ZCF一坐上木马没多久就睡着了，把他安排妥当，妈妈们就去上课了。HJG,HJY，鹏鹏开始了大合唱，我和心雨一边哄着这几个孩子，鹏鹏哭的时候，就喜欢让抱抱。看着心雨抱着鹏鹏的感觉，心里感觉那么欣慰；HJY总是想拉着我的手要出门;HJG是个小姑娘，哭起来也是那么文静而不出声，YL还是手里拿着几张扑克牌一边溜达一边玩着。等其他志愿者到来，谢老师分配孩子。

    因为ZCF睡着了，我只好守在教室里，其他几个孩子已经被志愿者带出教室玩了。一会心雨带着鹏鹏回来了。鹏鹏摇着木马，心雨在旁边照顾着他。一会心雨坐上了木马，鹏鹏又摇着心雨。有时候，鹏鹏稍稍给心雨推一下木马，心雨就会人仰马翻，鹏鹏笑着跑开了。一会又跑回来继续推着心雨。这小姐俩在一起玩的很开心。

     其实这次活动，心雨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因为是最后一次，以后就看不到鹏鹏了。心雨总是想多抱一会鹏鹏，可是鹏鹏不哭了之后，就会拒绝拥抱。

     下学期是二月中旬开学，志愿者活动是在二月十八日，又要迎接新的一批孩子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对这些孩子有些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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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7日

      心雨下周要进行期末考试了。班主任老师停止了心雨的活动。这次活动只好我一人前往星星雨。

     这次很奇怪，和往常一样出门坐车，但是一点十分就已经顺利到达了星星雨。孩子和家长，志愿者都没到。于是我在走廊里有空看一会他们的板报。通过板报了解了星星雨的来历和田老师十多年来的不易与奋争。可是从目前看来，国内的自闭症儿童教育并不乐观。缺少专业性和连续性。

     差十分两点孩子和家长陆续到来，志愿者严重不足。我在四号教室和其他两位大学生志愿者负责五个孩子。每次家长一走，HJY，鹏鹏都要哭一阵子。只见HJY一次又一次过来拉着我的手要出门，看到我原地不动的时候，他并没有失望的表情。鹏鹏的哭闹动静大了一些，带动了HJG一起哭起来，好在HJG只是坐在小椅子上不出声的哭。于是抱过鹏鹏，鹏鹏一会一溜达，一会一让抱，妈妈临走的时候给鹏鹏留下一小袋糖，很快鹏鹏就不哭了。YL不断的在教室中来回走动，时不常的过来抢一下鹏鹏手里的糖袋。ZZF倒是不必费心，谢老师为他拿来了小木马，只要坐上小木马，自己哄着自己玩。

     孩子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之后。几位志愿者分别带着鹏鹏，HJY，HJG走出了教室。留下的YL和ZZF由我看护。一个人同时带两个孩子是不可能带他们出教室的，只好把他们圈在教室里，好在ZZF玩着木马，差不多在三点半的时候睡着了，把他安排妥当，王老师在教室里照顾着，我才有机会带着YL走出教室到院子里玩一会，今天感觉委屈了YL。自始至终YL手里都拿着几张扑克牌，其他教室的一个孩子来四号教室玩的时候，跟YL抢扑克牌。我发现YL只认扑克牌不会出手伤人，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正常的孩子如果有其他小朋友跟他抢玩具，他会奋力抵抗并且会对对方进行攻击。但是这次始终没有看到YL出手，他的目标都在扑克牌上，对对方视而不见。

    活动结束的时候，几位妈妈跟我谈到了心雨，话语里，眼光里充满了羡慕与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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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
    这是2010年最后的一次志愿者活动。周二又收到王老师电话，说是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问我能不能再带几位志愿者过去。大过节的，我实在没有把握。也没有在达人组发贴，也不知道心雨是否能赶上最后一次活动，心里七上八下了两天。周四才知道心雨学校周五上午有联欢活动，下午放假。周五一早嘱咐心雨放学麻利儿回来，吃完午饭就要赶到星星雨。我们必须在一点以前赶到。
   其他几位妈妈志愿者，在我和心雨到达之后也陆续赶到了。心里感觉好温暖。在这种时刻，她们把自己的孩子放下，来星星雨照顾自闭症的孩子。
   今天四号教室志愿者超标，大学生志愿者被安排到了其他几个教室。心雨依然负责鹏鹏，我负责HJG。在我们进门的时候，看到HJG躺在妈妈怀里在睡觉，一点正HJG妈妈去上课，我接过了孩子。在我一转身的功夫HJG醒了，哼唧两声就安静了。心雨又遇到麻烦了，鹏鹏妈妈去上课，鹏鹏就开始哭闹，鹏鹏让心雨抱，心雨站着是根本不可能抱起来鹏鹏的，我只好接过鹏鹏，把HJG交给了心雨，这样我和心雨交换着照顾着两个孩子。这次HJY出奇的乖，YL有些淘气，喜欢爬上爬下的。这次点点没来，听姥姥说是姨姥姥在家看着呢。我一直就不明白，点点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一直不露面？只知道他们在日本。为什么要把点点交给姥姥代养？
    每个孩子其实最需要的就是父母。去年的CCTV十大法治人物节目里面有一个志愿者妈妈，他的儿子丢了二十多年，她一直在寻找，在寻找自己儿子的过程中帮助其他父母找到了孩子，始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想知道儿子是否还活着。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我们真的要的不多，只要有一个健康的孩子就好。

听语漫步

心雨表演的手语《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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