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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6-2-8 23: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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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气异常晴好,我很喜欢晒被子,因为喜欢晚上睡觉的时候闻着太阳的香味,我喊来舒艾布,我们一起动手把我的被子和褥子全部扛了出去,就在我们回到房间的那一刹那,我们俩的眼光同时盯住了---我床上的床板!厚度,表面光洁度,一切都是那么的合适!我和舒艾布相对一视,同时欢呼起来,他立刻跑回自己的公寓,雀跃着拿来了尺子和锯子,他们是路桥公司的,各式家伙不要太充足啊。我们反锁上门,在房间里面唱起了快乐的歌:“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小 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其他的中国哥们儿逐渐发现不对劲了,在这个公寓群中,就属我俩最小,平时大家也都挺照顾我们的,这会儿这俩傻小子怎么了啊?光听着房间里唱,也不见俩人出来,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好几位老哥都聚集在我的门 前猛敲我的房门,可是我们的回答只有等一等,等一等。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的房门突然打开了,我和舒艾布满脸喜色地站在大家面前,骄傲的举起半个下午的劳动成果---一副崭新的自制麻将!大家全都欢呼起来了!我们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活动中心,我和舒艾布首先占据了桌子的两个位置,剩下的几个人纷纷你推我搡的抢夺剩下的两个座位,相互之间几乎都要大打出手了。等到大家最后排好了座次, 活动中心里面就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洗牌的声音了,“白板”“红中”“吃!碰!”“自摸!胡了!”之声不绝于耳,而且很多次因为放炮之类的事情大家吵得面红耳赤。没办法,利比亚的土地上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麻将么,而且各个地方的玩法也不尽相同,开始的吵嚷是在 所难免的。不知不觉很长时间过去了,我一抬头,抽了一口凉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周围围上来黑压压的一圈这么多人,独联体的,日本人,还有什么土耳其的波斯尼亚的,大家全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围过来看我们中国人的新游戏。各个脑袋伸得长长的,凝神静气,目 不转睛的看着我们的每一个动作,生怕惊动了我们。从此,在这座外国人活动中心当中,天天响着三个声音,一是日本人的“干哈呢?干哈呢?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嘿!”二是俄国人的乒乓声,再一个响彻云霄的就是我们的洗牌声和不亦乐乎的争吵了,最吸引人的毫无疑 问要数我们的东方神秘游戏,每天都是一大堆人围观。这一天,我们有几个老兄去利比亚南方出差了,牌桌上只剩下三个人,三缺一啊,真是急死人了,这可不比国内,随便打个电话人就屁颠屁颠的来了,急得我们正在抓耳挠腮的时候,旁边一个塔吉克斯坦的小胡子摩西.阿尤波夫竟然当仁不让的坐了下来要和我们玩两盘!这 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么?我们决定了,砍他!在把所有的万字牌都标上阿拉伯数字之后,我们就开始搓起来了,几圈牌下来,我们几乎要昏倒,连天胡他都能摸出来!这日子没法活了,我们总共欠了他不下二十顿饭!摩西的大获全胜,在利比亚的麻将史上是具有历史转折意 义的,在那一天之前,麻将仅限于中国人之间玩耍,在那一天之后,麻将就已经属于全世界了!摩西用俄语和独联体国家的人解释麻将的玩法,用突厥语和土耳其人解释,俄国人再解释给南斯拉夫,波斯尼亚人听,第二天,满院子就看见男人们都在呼哧呼哧的锯床板了,到 了晚上,半个活动中心里面摆上了五六桌麻将, 闹腾得连日本人的哼哼哈嘿也进行不下去了,整个一麻雀馆啊!我环顾四周,满意地笑了,虽然现在只能在地板上直接铺席梦思,可是凭直觉,我的幸福时光到了哦! 意外收获 一转眼在利比亚过去三四个月了, 我的阿拉伯语还是没有大的长进, 每天除了上街的时候和人家套几句磁以外,也没有什么机会深入锻炼,翻过来覆过去就是那么几句,连自己都烦了。这不就跑到国立法蒂哈大学留学生办公室,缠着人家要上夜间阿拉伯语学习班,人家倒也爽快,利比亚也是社会主义国家,都是社会主义阵营的兄弟,也不要 学费,就给了我一个班级的地址,要我自己晚上去上课就可以了。 下班以后我就快快乐乐的收拾好自己,着实穿着打扮了一番,脚步轻佻着就奔教室去了,心想,好啊,这下我也可以做一会留学生了,想到教室里会有多少金发妹妹,多少黑头发的妹妹,多少红头发的妹妹…嘿嘿嘿…一路上我都哼着小曲,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和韦小宝的成 名歌曲差不多内容。我怀着无限憧憬的心情,对着教室的大门伸出了我的双手,这一下下去就掉进温柔乡里了哦----------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满一屋子,雪白的,黄的,棕的,黑的!!!全是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我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暗恨生活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脚步踉跄的走到一个空位子上,坐下,周围的人都是很热情地和我握手,嘘寒问暖,可是我心里却在哭天 喊地,如坐针毡。过了好久我的精神才稳定下来,搞清楚状况,这是一个免费的为在利比亚的外国穆斯林开办的学习班,目的是传播阿拉伯语和伊斯兰教,我顿时心如死灰。看看周围的同学一个个无比虔诚的捧着书本认真的跟读,我却一点学习的兴趣也没有。 我一双小眼四下里乱转,好容易看到一个好像也心不在焉的“同学”,长得雪白,金黄色的短卷发,看起来和俄罗斯人似的,我和他就在下面说起了小话,一问之下,我不禁大惊失色,这个班上的学生都分别来自科索沃解放军,波黑,土耳其库尔德工人党(PPK),阿富 汗塔利班和反塔联盟,菲律宾摩洛民族解放阵线,克什米尔,总之几乎全世界热点地区的同志都到了,我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个兄弟鲁斯兰:“哥们,你哪里的啊?”“车臣!”我大惊失色,哇,今天可算看到活的车臣人了!仔细打量之下,车臣人人种很漂亮的啊,绝对符合 中国人的审美标准,身材魁梧匀称,皮肤雪白,金黄卷发,高鼻深目,还是蓝色的眼珠,睫毛也很长,连我不禁感慨,这么帅的小伙子,放在中国的大学里,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会追哦,可是放在车臣,说死也就死了。可是我知道,车臣民族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硬汉,这一点, 就连列夫.托尔斯泰随沙皇军队在高加索征战多年之后也不得不承认。 下课之后,班上的同学纷纷围住了我,和我热切的说话,我的阿拉伯语可不够应付这种场面,鲁斯兰和一个阿富汗兄弟主动出来帮我翻译,大家纷纷和我介绍他们的光荣历史,阿富汗的那个大胡子我忘记名字了,只记得他右手少了两根手指,据说是和侵阿苏军军官搏斗的时 候,被苏军宽刃格斗匕首砍掉了,(不过那个苏军军官最后还是被他杀死了),右腿也是被苏军炮弹炸断的,据说炸断右腿之后,他还挣扎着在山路上爬行了若干公里,回到自己的队伍当中。菲律宾那个沉默寡言的阿赫迈德,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据说是摩洛民族解放阵线的连长,16岁的时候父亲在他身边被菲律宾政府军的直升飞机打成两段,他接过父亲的火箭筒打下了直升飞机。个个都是从血和火中爬出来的,不过我心里可在打鼓,这都是反政府武装分子啊,我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多认识几个漂亮姑娘,还是趁早撤的好。我的小命可经不起折腾。 从第二节课开始,我就撒丫子溜了。学阿拉伯语的计划也暂时搁浅。还是专心致志的作自己的事情吧。眼下什么事情最重要呢?吃!长了一个中国人的胃,到了国外总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呢。刚到利比亚的时候,我还颇为窃喜,国内吃麦当劳,肯德鸡算什么,我这下可以天天 吃西餐了,可是两个月的面包,黄油,果酱,奶酪,沙拉,还有那什么东西都洗了以后直接往锅里一到就煮,完事再用西红柿酱一拌的利比亚菜我实在吃不下去了,一看到它们就直接胃痉挛,再不吃中餐我就要死了。可是利比亚唯一的中餐馆又特别贵,一小碗牛肉拉面也要 人民币35块,据不可靠消息,那个瘦小的宁夏籍老板每一次回国就换一个老婆,现任老婆已经是比他小将近20岁的北大阿拉伯语系毕业生了,后来可能换老婆没有指望了就每年换一辆车。我当然不想拿我那点工资给他锦上添花,就决心自己开伙。 利比亚什么荤菜都贵,偏偏地中海的海鲜狂便宜,利比亚人好像不喜欢吃鱼,于是就便宜了我们了。在中国属于国家保护动物的海鳗,我只花了相当于人民币20块钱就买了好大的一条,足足有七斤多。新鲜的大虾也只要人民币16块钱一公斤,我买了两公斤,交了钱,人 家却要我等一会,把我的一袋大虾放在一边,我正要和他理论呢,却见人家把装了大虾的塑料袋戳了两个洞,海水哗的流出来了,再见这个黑瘦的利比亚渔民使劲地把塑料袋甩了几下,伸手从盆里抓了一把虾子放进塑料袋中,才对我说:“好了,拿去吧!”弄得我反而为自 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感到不好意思。肥美的小黄鱼,大黄鱼,也才人民币七八块钱一公斤,至于金枪鱼,三纹鱼,其他千奇百怪的鱼,甚至飞鱼,我都先后买过,吃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有了材料,剩下的就是厨师的水平了,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我的厨艺,那可真的是有一套。出国以前,妈妈劝我演习一下厨艺,出国也许用得着,我就烧了一道土豆烧牛肉,好一阵忙活之后,牛肉都烧焦了,土豆还没有熟。可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毛主席说 过的吧,要在游泳中学习游泳,我就来个厨艺上的大跃进吧! 从其他公司的中国同事那里要来了味精,盐,酱油和醋,买了锅碗瓢盆,色拉油,还有小电炉,我就正儿八经的开始自己上阵了。袖子挽起来了,电炉插上了,锅刷洗干净了,色拉油倒上了,色拉油很快烧热了,电话铃响起来了,我也站起来要去接电话了,哗啦!我一脚踩 翻油锅啦!就这样,我终于英勇的倒在了厨房战斗的第一线了,出师未捷身先伤了。我的右脚背和脚踝处大块大块的皮肤瞬间变色了,先发红,然后变深,感觉热热的涨得很,可是没有疼的感觉,我急忙跑到水龙头下面,伸着脚不停的用水冲洗,感觉不到什么,就觉得伤处 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 晚上的时候,有两个中国的朋友到我这里来,看到我的腿上发起了紫色的水泡,我正在那里用针挑破它们。两个兄弟阻止我说,这样会发炎的。可惜我当时没有听他们的,就想着小时候手指烫起泡了,拿针挑破了也就好了。第二天早上,我被疼醒了,一睁眼,看了一下自己 的伤处,啊呀,那真的是非洲老头子跳高----吓(黑)老子一跳,肿得那个大,那个疼啊,钻心哦,脚都不能放下来,一放下来,血液往下流,涨得几乎要马上要从皮肤中喷出来一样,比千万根针扎得还要疼。我一看这样不行啊,赶快打电话喊人吧,昨天那两个兄弟闻讯赶快带了两个黑人到我的住处,二话不说,把我 抱起来,跟抬棺材一样把我往公寓附近的门诊部送,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受伤的右脚高高的抬起,以便让血液回流。 就这样我被抬进了利比亚的一个门诊部,在门口倒也没有多少人排队,挂号的地方基本上是空的。挂号室里面坐了四个姑娘,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被横放在椅子上,一个个子高高的姑娘,身穿长长的牛仔裙款款而出,走到我身边,看了我一眼,我惊艳啊!又大又圆 的眼睛,眼皮不知道有多少层,忽闪忽闪的,鲜红欲滴的嘴唇十分性感,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点了我一下,我就觉得好像酥了一样,她对我笑了一下,说中国人?这个声音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声音咯,可以说是神鹤天声啊,我在被抬进里面的时候,忍住钻心的剧痛,挣扎着回头 ,大声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个姑娘笑着咬着嘴唇,在我就要被推进里面的门那一刻说到“Raniya!”Raniya,约旦王后的名字哦。我念叨着这个名字,被推进了医生的办公室。临了我还发现,Raniya走路和站着的时候,雪白的,嫩的和玉葱似 的大脚指头始终是翘着的。 进了医务室,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值班的医生居然就是和穆夫塔家住门对门的阿绍医生,他的女儿整天和阿拉眉来眼去,我都看见过N回了。阿绍一看是我,分外热情,很快作出诊断,决定上药,上凡士林!一个身材丰满的小护士走了进来,把我推到隔壁的药剂 室,打开了玻璃柜拿出一个全部是英文的塑料大瓶子,打开盖子,拿一个勺子给我抹起药来,我就看着她的动作。她胖乎乎但是凉凉的手指捏着我的脚,很舒服的哦,我开始盯着她泌出了细汗的脑门和鼻尖看,阳光照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有一层金色的蒙蒙的光,她可能也 感觉到我在看她了,不时地抬起头来,看到我的目光,就莞尔一笑,低下头继续给我上药,但是动作很慢,很轻柔,胖乎乎的面孔却越来越红。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你叫什么?”我心里那个激动啊,怕的就是你不和我说话呢,呵呵,我赶快回答,“阿德南”“我叫萨拉(Sara)”我一看有门,赶快表扬她“anti heluwa(你真甜美)”这姑娘顿时笑的跟朵花似的,也跟着表扬我“你真勇敢”什么的,就这样,在利比亚的冬天里面,我们两个在医务室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表扬,如坐春风。终于等到阿绍医生忍不住进来看我的药上的怎么样的时候,我的右脚已经被纱布和药膏裹 得和木乃伊一样了,就露了个大脚指头在外面。 和我一起来的两个中国人,一个叫瓦立德,一个叫舒艾布,都是甘肃来的回民兄弟。俩人一看我的脚,立刻就咋呼起来了,说我们中国,烫伤应该是不包扎的,伤口要透气啊。阿绍也理直气壮的回应到,这里是利比亚,我们利比亚烫伤就是要包扎的。其实我心里也觉得不应 该包扎,利比亚那么热,这样会捂坏的,突然我看到Raniya还有Sara,以及另外两个护士都在旁边看着我们,我突然有了一个私心一闪念,这四个仙女我还没有混熟呢,怎么能就这样好了?不行,我要让伤严重一点。于是我打断瓦立德和舒艾布,两个人架着我, 两个黑人在前面抱着我的右脚,我就这么一蹦一蹦的昂首挺胸的,气宇轩昂的走了。 第二天,如我所愿,我脚上的伤口果然化脓了,于是每天我都在两个人的护卫下,一条腿蹦阿蹦的,蹦到医院,在里面一耗就是大半天。Raniya,Sara,Hayati,Jamila还有后来来的一个年纪大一些的护士Fatima和我混的溜熟。我给她们看从 中国带来的画报,我家里的照片,她们给我念阿拉伯报纸,朗诵诗歌,给我解释电视上放的节目内容,给我唱阿拉伯歌曲,等我晚上回去了,准保她们中间值夜班的那个会给我打电话,电话粥一煲就是三两个小时。也不知道彼此是怎么理解对方的,反正就是说不完的话,唱 不完的歌。就这么,我伤口上的脓越来越少了,这一天我到医务室去,还是Sara给我上药,抹完了药,正要给我缠裹脚布的时候,阿绍医生进来了,看到我的伤处长出来的新肉,他大呼小叫:“这里已经长好了,不用涂药了!”只见Sara很开心的祝贺了我一声,然 后揭开裹脚布,拿出勺子,把涂在我的脚上的药刮回去,又重新刮回药罐子里,我惊讶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还有这样的事情啊!我顿时感到后怕,合着我和这几个姑娘套近乎,也是冒了生命危险的啊! 等我要走出门诊室的时候,Raniya 依依不舍的上来,拉着我的袖子说,你要经常过来玩啊,我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心想:不用你说我也会经常来玩的啊,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医院门诊部了。我走出了门诊部之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很是舒畅,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自由活动了,也没有到街上去,都 快捂的发霉了,我决定信步到海边去走走。 我坐着公共汽车,来到市中心斯瓦哈利广场,穿过主干道奥马尔.穆赫塔大街,一路散步下去,越走我越觉得有点事情不对劲,总是感觉怪怪的,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又说不好。正在疑惑间,前面的路上发生了点事情,一个站街的摩洛哥x女(身材很是丰满)和三个年轻的 利比亚古惑妹发生了冲突,她们先是互相谩骂,然后推搡,跟着利比亚的一个古惑妹就和摩洛哥Madam厮打起来了,其他两个古惑妹装作拉架,一个拼命的撕摩洛哥Madam的领口,右边大半个胸部都露出来了,白花花的一片;另外一个则把Madam的小褂子往上 掀,同时使劲的踢她的腿,三犬食虎,终于那个摩洛哥Madam顾此失彼,招架不住,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大哭大嚎起来,三个利比亚古惑妹还不放过她,继续围殴,我则夹在一大帮看热闹的利比亚男人,兴奋的给双方呐喊助威。喊着喊着,我突然住嘴,很奇怪的问自 己:“我刚才用什么语言大喊大叫的?好像是阿拉伯语。”我这才惊异的发现,我能听懂阿拉伯语了,也好像很多时候阿拉伯语脱口而出了。我不相信似的,侧着耳朵听周围的人说话,完全不像受伤以前那样和听天书一样了,别人说什么我居然大致上都能明白了!嗬嗬,也 算是受伤的一个意外收获吧! 语言就是这样,一旦你能听懂了,学起来就很快了,从这以后,我的阿拉伯语自觉每天都有飞快的进步,自己的水平怎么样,也不是以前心里无数的样子了,我开口说阿拉伯语的机会也越来越多了。这种融入利比亚社会的感觉真得很不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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