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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悠悠 于 2013-6-15 12:57 编辑
对不起大家,我犯错误了!
看到这个介绍,而且还有我蛮喜欢的傅国涌作序,想当然的认为这套书很好,所以不但自己马上下单订购,而且转了书评过来,作为推荐。
没想到和孩子第一次共读就发现了一些问题,当时觉得问题不是太大,至少在书中看到了求真的意识,因此觉得虽然推荐得有点过了,还只是对表示要买书的Martina-Mm说我觉得有点问题,下次写帖的时候详述。
今天和孩子一起,换了一本书,又读了一些,发现问题还是比较大的,这个推荐实在不够格。
因此撤回我的推荐。
回头再写详细书评。
抱歉!
按:这是《新京报·书评周刊》2月23日刊出的对“新童年启蒙书”的报道,整整两个版,并在《新京报》网站首页推荐,很给力的说。感谢记者江楠的采写。感谢美编充满创意的插画,呵呵。
儿童就是进步本身。为了改造社会而努力的人,不要控诉也不要哀叹。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权利交给儿童,承认他们和我们一样独立,并需要尊重。对儿童的塑造,即是参与对未来社会的构建。
1900年,瑞典女作家、教育家爱伦·凯在其著作《儿童的世纪》中,构筑了一种希望:未来是幸福而伟大的,20世纪是儿童的世纪。爱伦·凯认为,儿童就是进步本身,她告诫那些为了改造社会而努力的人,不要控诉也不要哀叹,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权利交给儿童,承认他们和我们一样独立,并需要尊重。实际上,爱伦·凯在书中反复强调、建议的始终是一句话:相信儿童。
无独有偶,在一个多世纪后,有些人怀着同样的相信,给中国孩子写了一套“新童年启蒙书”,其中包括郭初阳的《大人为什么要开会》、蔡朝阳的《为什么不能把所有东西买回家》、常立的《从前,有一个点》和蒋瑞龙的《我是中国人》。四位作者想以此和我们的孩子谈谈规则意识、财富意识、生命意识与民族意识。
四位作者的身上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从事教育工作的人。郭初阳、蔡朝阳、蒋瑞龙3人是中学语文老师,常立是大学老师。在常立看来,愿意成为教育者,一定是因为相信孩子可以通过教育成为更完善的个体,相信这种蕴含在孩子身上的可能性。
学者傅国涌在这套书的序言中写道:“我敢说,有幸与这些读物相遇的孩子是有福的,你们将在这里打开一扇门,一扇更辽阔的通往文明世界的门,你们的人生也因此拥有更多的可能性。”
正是如此,常立说,他们希望能够播撒一些可能性的种子,他们想做播撒种子的人。
第一颗种子
运用规则获得自由
小学二年级的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名叫《我选我》。因为原先的劳动委员转学,班上开班会想选出新的干部,“选谁呢?教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想。突然,王宁站起了说:‘我选我。’”。之后,王宁列出自己的选举优势:他和之前的劳动委员是好朋友,他会和他一样热爱劳动,关心集体。会议以“教室里响起了一片掌声”结束。
看到这篇课文的时候,郭初阳吃了一惊。“这篇课文我小时也学过,印象特别深,过了这么多年了,课文竟然还在那里,一点变化都没有。”郭初阳觉得课文的结尾特别有意味,基本上塑造了我们对于开会的刻板印象,“你只要做一个自我推荐,大家就都会同意,然后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大会便成了成功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郭初阳认为这完全代表了现实语境的儿童版和微缩版,在其中看不到任何程序正义与现实问题的解决,“这样的文本居然还留在我们的课本中,很有一种紧张感。”于是,他动笔写下了《大人们为什么要开会》。在这本小书中,小学生阿当经历了从对开会一无所知到熟悉、推崇的过程,逐渐明白了如何通过开会,更好地与人相处、做出决定。
其实,我们对于“开会”知识的匮乏,早在百年之前,孙中山就曾有过感慨:“夫议事之学,西人童而习之,至中学程度,则已成为第二之天性矣,所以西人合群团体致力,常超吾人之上也。”郭初阳认为,关于议事规则,虽然在文明发达的国家已经属于常识,但在我们的教育中还是缺失的,“所以我们要尽力地来谈论它,这样我们的下一代就能够知道应该如何操作。”
一个词语被提出之后,就会发光,把周围照亮。“如果孩子了解什么是议事规则,就会知道领导在上面发言,大家下面鼓掌通过的会议,是不能忍受的。”郭初阳说。
《大人们为什么要开会》还有一个副标题,叫做“运用规则获得自由”。“这一点非常重要,什么叫做自由?《圣经》里说‘我自由而行,因我素来考究你的训词。’”郭初阳认为只有孩子了解规则,知道哪些可以做,哪些不该做,才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就像歌德的诗:‘受限制,大家始显身手;有规律,吾济方得自由。’”
童蓓蓓是《读写月报新教育》的前任编辑、中学语文教师,2008年她和郭初阳、蔡朝阳、蒋瑞龙等人成立“小学语文教材中的母亲和母爱”专题研究小组,分析、批评小学教材中所传达出的偏颇的价值观。多年的教学经验,让她发现孩子并不抗拒规则,“相反,没有规则孩子才会茫然,所有调查里孩子对老师最大的不满是老师的偏心,不公正。”蔡朝阳则认为教育的核心,应该告诉孩子自由是需要习得的。
对于自己埋下的种子,能够如何成长,郭初阳只有一个很朴素的愿望,“我希望孩子读完这本书之后,可以知道该如何选出一个班干部,知道需要有人来提名、需要有竞选的演说、需要有合理的投票表决、如何统计等等。”他认为如果孩子们都能成为议事规则的专家,就会知道如何用规则来维护自己的权利、获得他人的尊重,“他们会知道如果选地方长官,不是一堆人乱哄哄地在广场上,热血沸腾,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会去除因无知而带来的狂热。”
第二颗种子
成为理性经济人
蔡从从上小学之前,有一次,爸爸蔡朝阳带他去吃必胜客,途中经过一个玩具柜台,蔡从从看中了一辆奔驰车模型,便哭闹着想要买下来,但蔡朝阳没有买给他。
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好几次,促使蔡朝阳想和自己的孩子谈谈关于钱的问题。在《为什么不能把所有东西买回家》中,蔡朝阳对“菜虫”讲述了一些简单有趣的经济学常识,其中包括钱从哪里来,工作是什么,假如你有一笔钱会用来做什么,勤劳就能致富吗,赚足够的钱好还是赚喜欢的钱好等一系列问题。
蔡朝阳希望从孩子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所以,在回答为什么不能将奔驰车模型买回家的时候,“虫爸”耐心讲了的六个道理中,有一个是“家里已经有很多玩具了,并且这些车你都很喜欢。你如果又新买了车车,你是不是就不爱你的旧车车了呢?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以前的旧车车会感到不公平,会伤心的。”
实际上,书写这些有趣的回答,不仅因为“菜虫”的行为引发了蔡朝阳的灵感,而是蔡朝阳本身对于社会的理解、思考也在发生变化。
蔡朝阳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读经济学带给我最大的影响,大概是推动我从文学青年实现转向。”在第一次接触到杨小凯的《百年中国经济学史笔记》之后,他意识到经济学在推进社会进步方面的作用。
“我本来是文学青年,文学青年评价世界的方式是诉诸情感的,可情感本身不解决任何问题。但经济学不同,它会非常具体现实地告诉你,一个问题是如何发生的,到具体的情境当中去分析具体的事情,培养人理性、冷静、客观的态度。”
蔡朝阳说在接触经济学之后,他也开始更好地体会何为公民及公民教育,“刚当语文老师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算语文老师,而只能说是文学老师,因为我对语文的理解就是文学的层面,甚至文学都是很狭隘的,比如我对英美文学比较了解,对东欧、日本文学可能就不太了解。”
但现在蔡朝阳会告诉学生,你可以不成为一个诗人,但一定要成为公民。“我不再认为作文写得好的孩子就是好学生,我希望孩子有自足自立的理性,可以对一些具体的事物,通过日常经验出发来判断,在尊重规则的情况下获得自立并互利,成为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
而在所有公民的权利中,蔡朝阳觉得最重要的就是经济权。他写这本书,也是想培养儿童“理性经济人”的意识,“学会用自己的理性推动经济行为,从而使自己获利。这样,我们就能不依附于体制,而成为一个自由的个体。这正是胡适说的那句话,‘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
“以前我可能觉得中国需要一场文化上的启蒙,但现在觉得成为理性经济人更重要,这是一个现代人的起点,我希望我的孩子可以明白这一点。”
第三颗种子
在真与美中培养对世界的好奇心
从前,有一个捕鸟机,他每天都捕鸟,风雨无阻,兢兢业业。直到有一天他捕到了一只小夜莺,夜莺的歌声似乎让他回到了童年。之后,夜莺被交给收鸟处后,捕鸟机开始思考:“我每天都在做什么呢?装饵、捕鸟、装饵、捕鸟……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于是,捕鸟机决定踏上旅程,去解救小夜莺。一路上,捕鸟机遇到和他一样对自己感到茫然的陷阱、投石机、乐弓等等,最终他们一起努力救出了小夜莺,也找到了自己。
捕鸟机是常立的《从前,有一个点》的一则童话——《爱上夜莺的捕鸟机——机器人的秘密》的主人公。实际上,在这本小小的童话集里,有一些人物像捕鸟机这样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最后克服困难,成为更为独立的个体。常立觉得,捕鸟机在爱上夜莺之前,整天忙忙碌碌的,很像应试教育下的孩子在应付学习一样,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但随着故事的进展,他一步步找到了自我,“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并持续做下去,我希望孩子能成长为这样的人。”
而这本童话集的另一目的是告诉孩子“事物的起源与秘密”。常立的儿子常笑今年5岁半,他常常会问一些问题,“凌晨起床的时候,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我会告诉他这就是黎明,他会问我黎明是怎么一回事,白天夜晚都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给他一个解答。”
于是,在《从前,有一点》中,有关于白天的起源、质量的起源、爱的秘密、死亡的秘密等等话题。而这些关于科学的知识都是用童话写就,因为常立觉得童话和科学的结合非常重要。
“实际上,童话和科学,在比较高的层面上是共同的,它们都源于对世界的好奇心。而对于孩子的好奇心,不管你是用科学的方法还是文学的方法来启迪,所传达出的对这个世界的探究的追求,是一致的。”
在常立看来,科学求真、童话求美,但真与美之间并非泾渭分明,我们应该传达给孩子的是,科学和童话都是好的。“但我们的教育显然是存在问题,当我们在进行科学化教育的时候,会屏蔽文学的东西,我们在进行文学教育的时候,会把文学更丰富多元的东西给遮蔽,用狭隘的思维来对待文学,把文学的东西给教条化。”常立觉得这种偏执一端的教育会让孩子的人生留下遗憾。
书写好后,常立把里面的故事读给常笑听,常笑喜欢《没有名字的童话》。在这个故事中,常立想把关于童话的知识都浓缩在其中,“比如童话的结构模式和内在主题。”但常笑更感兴趣的是,“没有名字的童话”在地下室遇到的那条受伤的腿。
“受伤的腿孤单地靠在墙角,望着一扇狭小的窗户发呆”。常笑问爸爸,为什么我的腿不会发呆?我的脑袋会发呆,但腿不会。
孩子的好奇心就此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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