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树初长成

tonnyhp

那天在公共汽车上，小树忽然问我：“妈妈，你说爸爸还能生小孩吗？”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怪啊，他爸什么时候生过小孩呀？）
我试探地问：“你是问咱们家已经有了你和妹妹，还能不能再有其他的小孩？”
他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能有呢？”（我是想知道他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的）
“男的JJ只有两个蛋蛋，我也摸过我的只有两个，怎么能有那么多的小孩？” （原来困惑在这里，他想得怪多的。当然还得假装若无其事地跟他解释。）
“宝贝，生小孩不是靠蛋蛋，而是靠种子。这些种子呢就是在蛋蛋里长出来，有很多很多。所以能生很多很多的小孩。如果你愿意。你愿意再要个弟弟或妹妹吗？”  （解释完之后想赶紧转移话题。）
小树没回答。（我忽然想到不能让孩子有可以随随便便生孩子的感觉）就赶紧补充：“不过也不能随便要小孩，因为养孩子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你看现在爸爸妈妈养你和妹妹多辛苦啊。”
小树还在想自己的问题，过了一会儿又问：“那爸爸怎么不自己生孩子呢？” （这个问题终于问到了。）
“恩，这个嘛”（我一边措辞一边想该怎么解释）“爸爸是有种子，但是光有种子是长不出小苗苗的。你今年也种过菜，也知道种子要撒在地里才能长出来。”
“那妈妈有地？” （这反应还挺快的。）
“对呀，妈妈的肚子里就有一块地，有一个能放种子的地方，种子一旦发芽就在妈妈肚子里长啊长啊就长大了，就长成了小娃娃。”
“我即使弄不明白娃娃是怎么出来的？”
“是肚子上割了一刀抛出来的。你和妹妹都是这样的，因为情况比较特殊。不过有的时候孩子自己会出来，就象苹果熟了会自己落地一样。”（不想跟他详细解释自然产 ）
“那怎么就知道该出来了呢？”
“你忘了摘西红柿的时候，你会选红的摘。红的就是熟了。如果你不摘，它也会自己落的。但是西红柿刚开始熟的时候，有的还不太红，你想吃不也摘了。小娃娃多少天该出来是有数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以把肚子割开把他拿出来，也可以等他自己想出来，自己就出来了。”
真怕他继续问孩子是怎么自己出来的。 还好还好，就此打住了。不知道这番对话是不是真把他心里的疑团给解开了。五岁的孩子这样的问题也可以问了，还真不能小看了。
庆幸那天车上全是西人，看上去没人懂中国话。所以呢，我可以在车上跟小树大大方方地谈论性。要是在国内的公共汽车上，这些话打死我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