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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从神童宁铂出家看最早一代耀眼的神童今归何处(图) 南方周末 [打印本页]

作者: lianganfan    时间: 2005-7-21 15:38
标题: 从神童宁铂出家看最早一代耀眼的神童今归何处(图) 南方周末
从神童宁铂出家看最早一代耀眼的神童今归何处(图) 南方周末 宁铂、谢彦波、干政等这些当年最为耀眼的神童今归何处  本报记者 李海鹏 7月1日上午,那些穿着短裤和球鞋的中年男人站在母校宽阔的草坪边互相拍照。这是中国科技大学1978级少年班成员分别26年之后的首次班级聚会。在合肥的烈日下,昔日&ldquo;神童&rdquo;们温和有礼,神态自信。他们中有一半以上来自国外,却仍对这所学校颇感自豪,渴望着能为它做点儿什么。那些要做的事情包括:为校友基金会捐上几笔款项,开办几场讲座,以及为自己的班级树立一块价值10万元的纪念雕塑。雕塑将刻有每个成员的名字,包括张亚勤,也包括宁铂、谢彦波和干政。  不过,在他们身后的校史馆里,关于这个班级的陈列却没有这么一视同仁。作为微软亚洲研究院首席科学家,张亚勤的名字在陈列柜中非常醒目。与此不同的是,在几张有宁铂、谢彦波和干政出现的图片下面,他们仅仅被写作了&ldquo;少年班同学 &rdquo;。  这3位当年家喻户晓的&ldquo;神童&rdquo;的命运,发人深思。<img src="http://image2.sina.com.cn/dy/c/2005-07-21/U686P1T1D7284613F21DT20050721110227.jpg" border="0" onclick="javascript:window.open(this.src);" alt= style="CURSOR: pointer"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500)this.style.width=screen.width-500;" /> 宁铂、谢彦波、干政等这些当年最为耀眼的神童今归何处?   &ldquo;那是宁铂和谢彦波的时代&rdquo;  从举荐信发出的那一刻起,这命运就注定无法逆转。  &ldquo;那是宁铂和谢彦波的时代。&rdquo;中科大校友、盛元国际投资公司董事长张树新回忆说,&ldquo;那时他们在整个国家都是绝对的明星。&rdquo;  1978年,整个中国的报纸、杂志、电视都在报道宁铂。  据当时的报道,宁铂2岁半时已经能够背诵30多首毛泽东诗词,3岁时能数100个数,4岁学会400多个汉字,5岁上学,6岁开始学习《中医学概论》和使用中草药,8岁能下围棋并熟读《水浒传》。几乎一夜之间,这个戴眼镜的神奇少年为整个国家所熟知。  他被称为&ldquo;神童&rdquo;。  受宁铂影响最深的是当时的孩子们。这个超乎寻常的&ldquo;神童&rdquo;刺激了望子成龙的家长们,促使他们向自己的孩子施加压力。相当多的孩子因此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多么平凡无奇。一些受到激励的孩子效仿宁铂,开始超前学习并跳级,另一些孩子则倍感压力。  &ldquo;当时父亲拿着报纸,对我说,&lsquo;看看人家宁铂,再看看你!&rsquo;我立刻觉得,如果宁铂愿意做他的儿子的话,父亲一定会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rdquo;多年以后,毕业于北大物理系的习路平回忆说,&ldquo;那种痛苦、伤心的感觉我至今不能忘记。&rdquo;  类似事例决非个案。宁铂在1980年代早期的影响力是如此之高,以至20多年后,有人把他与张华、朱伯儒并列为当年的&ldquo;时代人物&rdquo;。  一切都源自一封信。1977年,宁铂父亲的好友、江西冶金学院教师倪霖,致信当时兼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国务院副总理方毅,举荐这位江西赣州八中高二级的少年天才。其时,中国百废待兴,举贤正是要务。当年11月3日,方毅副总理批示当时为中科院下属单位的中国科技大学:&ldquo;如属实,应破格收入大学学习。&rdquo;  中国科技大学派人到赣州考察宁铂,准备进行&ldquo;破格&rdquo;的教育,接着又为此成立了中国第一个大学少年班。  当时聪慧的孩子并非只有宁铂一个。&ldquo;在赣州八中,当时就有许晋、潘辛菱和陈英3人与他不相上下。&rdquo;当时的班主任余深贵回忆说。在中科大特别组织的考试中,排名第一的是许晋,宁铂只考了第二名。  不过,这并没有阻止宁铂被公众看成是&ldquo;神童中的神童&rdquo;。从举荐信发出的那一刻起,这命运就注定无法逆转。1978 年3月,宁铂和谢彦波由此来到了中国科技大学。而其后25年中宁铂不断想要离开,却始终没有成功。  1978年3月18日,全国科学大会召开。后来它被认为是一次历史性的会议。&ldquo;现代化的关键是科学技术现代化 &rdquo;、&ldquo;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rdquo;、&ldquo;科学技术是生产力&rdquo;等观点在会议上重新提出。闭幕式上,中科院院长郭沫若发表了书面讲话《科学的春天》。这一时期后来即被称为&ldquo;科学的春天&rdquo;时代。  整个国家对科学的热忱,使得对宁铂的各种赞美也达到了最高峰。  1978年春天的一个早上,后来成为微软亚洲研究院首席科学家的张亚勤在《光明日报》上读到一篇报告文学。看完之后他激动了整整一天,然后又整晚没有睡觉。这是他第一次知道&ldquo;神童&rdquo;宁铂的事迹。几天之后,张亚勤跳了级。6个月后,他也考入了中科大少年班。  这一年最吸引读者的新闻是,13岁的宁铂与方毅副总理下了两盘围棋并获全胜。报刊上发表了宁铂在中科大校园葡萄架下读书的照片,这个葡萄架很快就成了新生和外来客必须参观的地方。在纪录片里,宁铂率少年班同学仰望夜空、为同伴们指点星象的镜头留在了很多人的记忆中。  人们对宁铂的兴趣之浓厚,已使报纸的传播能力不能匹配,他的故事甚至成为了手抄本的题材。  在这一年,就读于安徽省庐江中学的干政看到了这些手抄本中的一份。在考入少年班之后,干政告诉老师,他是受宁铂的影响才来到这里的。他记得那份手抄本被太多的人传阅,纸张又破又旧,边缘卷了起来。  同样,谢彦波也被&ldquo;选中&rdquo;了。&ldquo;宣传宁铂是因为他最有名,&rdquo;一位当年的少年班校友说,&ldquo;宣传谢彦波则是因为他年龄最小。&rdquo;  很快,谢彦波天真的微笑、算术板书的背影,也出现在了媒体刊登的照片上。其后几年中,中国科技大学的招生广告上都有他的身影。尽管他还系着红领巾,又是一个畏惧与人交往的孩子,还是被安排经常参与各种各样的&ldquo;活动&rdquo;。  相比之下,干政当时受到的宣传并不多,不过这只是与宁铂和谢彦波相比而已。在当时一本名为《神童的故事》的畅销书中,就写有&ldquo;干政切瓜&rdquo;的故事:当时少年班的招生老师提问干政,对一只西瓜横竖各切多少刀,那么会留下多少块西瓜 &mdash;&mdash;数字不断上升,12岁的干政却始终对答如流,直到招生老师惊其为天才。  许久之后接受媒体采访时,宁铂曾经说,自己是时代需要的产物。如今,谢彦波也持相似的观点。  他们都曾表示,如果青春可以重来,他们决不会再读少年班。  个中原因,正是多年以来甚少公开过的事实:在那宁铂与谢彦波的时代,两个主人公自己却忍受着苦闷的煎熬。  宁铂的&ldquo;逃亡&rdquo;  25年中宁铂不断想要离开,却始终没有成功。  直到毕业之后很久,宁铂还在不断地回忆自己赴中科大报到前一天的那个上午。那天他被倪霖叫到了家里&mdash;&mdash;一切因倪霖的举荐信而起。倪霖说,自己对他有两点担心。这两点是:  1.宁铂被捧得太高,如在天上,希望他自己能够清醒认识;2.跟别的孩子不同,宁铂早熟,早恋倾向严重,尽管他的父母都还没觉察到这一点。倪霖警告说,如果宁铂去招惹女孩子的话,那么最终受害的将是他自己。  宁铂在1994年说:&ldquo;遗憾的是,那些年我几乎把这些话给忘了。&rdquo;  在宁铂自己看来,青春期是把双刃剑。比当时大多数孩子早得多,宁铂11岁就进入了青春期。这使得他相对成熟,在学习时拥有比同龄人更强的自控能力。不过发育与年龄之间的落差,似乎又让他备尝苦闷的滋味。  他多才多艺,兴趣广泛,不仅擅长围棋、中医,还是张树新组织的&ldquo;星期天&rdquo;诗社的成员。尽管如此,以当时中科大 11∶1的男女生比例,以及他的比别人更小的年纪,实现浪漫憧憬的机会还是相当渺茫。另外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是,他身材矮小,在女生面前的魅力值并不高。  真正的苦恼大约出现在16岁左右。&ldquo;当时明显地看得出来,他对女孩子感兴趣,&rdquo;张树新回忆说,&ldquo;但是他就那样 &mdash;&mdash;我是宁铂啊&mdash;&mdash;不说,绷着。&rdquo;  她对宁铂的印象是,极端自尊,又极端自卑。不过,她相当欣赏宁铂的一点:尽管看上去似乎不通人情,实际上他却相当绅士。  对于当时的少年班来说,类似的问题并不典型。入学时谢彦波11岁,干政12岁,他们的青春期焦虑还要在几年之后才能出现。  大多数孩子是如此之小,以至班主任汪惠迪不得不在早上帮他们冲奶粉,有时还要为每人煮上一个鸡蛋。除了白天的文化课之外,下午她还要给他们加上一节当时学校里还没有开展的体育课。晚上她要去查房,替他们关灯。  即便是在&ldquo;神童云集&rdquo;的少年班里,宁铂的聪明程度也让大家钦佩不已。不过,他在课业方面的表现并不出色,不及格的科目甚至多过了一般同学。然而外界的赞美仍在继续,公众意义上极具天赋的宁铂形象从来就没有被否定过。  &ldquo;其实当时宁铂就不行了。&rdquo;27年后,当年的同学彭兴说,&ldquo;他的成绩很一般,而且表现出来的性格很怪。&rdquo;  尽管如此,一条通往圣殿的道路一直铺到了宁铂和谢彦波的面前。这座圣殿就是在当时中国科学界红极一时的理论物理。  宁铂、谢彦波和干政3人的专业都是理论物理。干政显然适合这一领域,CUSPEA考试的优秀成绩就是证明;谢彦波的天赋更为明显,甚至在很多年里被周围的人半开玩笑地称为&ldquo;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rdquo;。相比之下,宁铂与物理学的结缘却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错误。  在赣州八中时,宁铂的物理成绩就在各科目中较弱,更重要的是,他对它缺乏兴趣。  入学一年后,少年班学生开始选系。宁铂告诉汪惠迪老师,&ldquo;科大的系没有我喜欢的。&rdquo;汪惠迪帮宁铂打了一份报告,请求调到南京大学去学天文。这是他第一次试图离开科大,也是失败得最干脆的一次。&ldquo;因为科大不愿意放走这个名人。&rdquo; 如今汪惠迪说。  她把报告交给了教务处长,报告立刻就驳回了,原话是,&ldquo;既来之,则安之。&rdquo;  对天文学的爱好受阻之后,宁铂把它转向了对神秘主义&ldquo;星象学&rdquo;的研究。在中科大内部,宁铂的&ldquo;怪异&rdquo;的名声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此。彭兴觉得,宁铂后来对宗教和气功的执著似乎与这一时期的爱好也有关系,&ldquo;当时他就神神道道的。&rdquo;   离开少年班16年后,宁铂曾私下回忆说,自己当时的痛苦主要还是来自于舆论的过分渲染。  &ldquo;在很多场合,人们要求我七步成诗。&rdquo;他说,&ldquo;那时我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长期接受的教育又是顺从、克己复礼,因此痛苦充溢着我的内心。那些年我就是在压抑自己的个性中度过的。&lsquo;神童&rsquo;剥夺了我许多应该享有的生活和娱乐的权利。&rdquo;  本科毕业之后,他留校任教,并在19岁成为全国最年轻的讲师。不过,这已经是他能创造的最后一个记录了。  1982年他第一次报考研究生,但报名之后就放弃了考试。第二次,他前进了一步,完成了体检,然后放弃了。第 3次,他又进一步,已经领取了准考证,但是在走进考场的前一刻又退缩了。后来他对别人解释说,他是想证明自己不考研究生也能成功,那样才是真正的神童。不过汪惠迪以及身边的很多人却认为,他只是过分地恐惧失败。  在第3次退缩时,学校的一位老师抓住了他,逼他去考,他声称,再逼的话他就逃跑。  宁铂一直想逃跑。他很少做物理学科的研究,却把大量时间用于围棋、哲学和宗教。1980年代后期,在科大天体物理系的课堂上,他开始向学生询问托福考试的情况。1989年、1990年、1991年,他连考3次托福,均未过关。 1988年结婚之后,他练习气功,吃素,与常见的生活习惯渐行渐远。1993年,因为与妻子的一次小口角,他跑出家门,四处游荡了半个多月。这之后两年间,他一度下海,最远跑到了海南,最终却不得不回到科大。  1998年,宁铂参与了一次央视&ldquo;实话实说&rdquo;节目,探讨&ldquo;神童教育&rdquo;。当年的一则报道说:&ldquo;节目录制期间,宁铂频繁抢过话筒发言,语速很快,情绪激烈,猛烈抨击&lsquo;神童教育&rsquo;。周围观众不时发出笑声,很多年轻人已经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童宁铂。&rdquo;&ldquo;第一神童&rdquo;的倾诉已经无人倾听,属于他的时代彻底烟消云散了。  2002年,宁铂前往五台山出家,很快就被中科大校方找了回去。他又一次失败。  再一年后,他成功了。终生的缺陷  在朋友们面前,谢彦波健谈而放松,但他似乎不懂得如何与决定其命运的人相处。  彭兴生于1963年1月,入学时16岁,是少数的几个超过15岁年龄限制的学生之一。入学之后他接受的任务之一就是&ldquo;看着&rdquo;谢彦波。  谢彦波年龄小,自理能力差,自视甚高,尤其不懂如何与人交往。入学时他刚刚11岁,此前只有小学5年级的人生经验。在中国科技大学流传甚广的一个传说是,第一次走进校门时,他还在滚动一只铁环。  谢彦波受到困扰的时间要比宁铂晚得多。他回忆说:&ldquo;在少年班的最初阶段我年龄还小,对外界的宣扬没什么太多的感觉。&rdquo;第一个学年过去后,打牢了基础的谢彦波选择了物理系。从此,这个系着红领巾的大学生的潜在天资得到了充分表现,一路成绩骄人,直到毕业。  不过,从入学时起,老师和同学们对谢彦波的担忧就从没消散过。  &ldquo;人际关系这一课,心理健康这一课,整个班级的孩子都落下了,他的问题就尤其严重。&rdquo;汪惠迪老师说,&ldquo;他们在上学时没能养成好的心态,没有平常心。这种缺陷不是一时的,而是终生的。&rdquo;与此对应的是,一些当年的少年班成员承认,他们至今仍缺少人际关系方面的能力。&ldquo;这是没办法的事情,&rdquo;少年班同学秦禄昌说,&ldquo;一旦过了那个年龄,这一课就永远补不上了。&rdquo;  在朋友们面前,谢彦波健谈而放松,但他似乎不懂得如何与决定其命运的人相处。1982年,谢彦波提前一年大学毕业,15岁在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跟随于渌院士读硕士,18岁又跟随中科院副院长周光召院士读博士,被看好在20岁前获得博士学位。不过,这段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光,却成为他人生转折的开始。  &ldquo;他没能处理好和导师的关系,博士拿不下来,&rdquo;汪惠迪说,&ldquo;于是转而去美国读博士。&rdquo;  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谢彦波可谓因祸得福,得以跟随大名鼎鼎的菲利普&middot;安德森教授学习,后者在1976年因为在凝聚态物理研究方面取得突破而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奖。在沃德罗普的著作《复杂》中,这位教授被描述为一个深邃而傲气的人。  对安德森来说,谢彦波的性格中有着令人无法容忍之处,那就是比他本人还要傲气。  &ldquo;我的论文不讨他的喜欢,&rdquo;谢彦波说,&ldquo;写的是他的理论的不对。&rdquo;  在普林斯顿的中国同学圈子里,谢彦波与导师不睦,渐渐成为公开的秘密。  本来,事情并非毫无转机,可是恰在这时,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北大留学生杀死美国教授事件。当人们意识到应该避免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时,谢彦波被怀疑为潜在的危险。中国科技大学的一位副校长决定让谢彦波回国,这意味着后者的留学生涯的结束。这件事情后来在中科大内部争议颇多。  此前有传闻说,谢彦波曾用手枪或菜刀威胁过安德森。记者就此向谢彦波求证,他神情自然地予以否认说:&ldquo;那我没有,我没有。&rdquo;  同样铩羽而归的还有干政。他与谢彦波的轨迹惊人的相似:都是在普林斯顿,都是学理论物理,都是与导师关系紧张。  回国后,物理系的一位主管老师找到了干政,表示他可以回科大读博士。令大家惊讶的是,干政拒绝了。几年之后,在家赋闲已久的干政又表示想到科大工作。这一次科大没有同意,当时科大聘用教师已有新规定,博士文凭是必要条件。  就在4年前,汪惠迪老师还劝干政再去读博士,干政表示不想读了,他不信再花一年时间还找不到一份工作。  这一年的努力最后也化为了泡影。在此期间,他的精神疾病时好时坏。最终,干政被自己禁锢在了与母亲共同居住的房间里。  相比之下,谢彦波的&ldquo;运气&rdquo;要好一些。他以硕士的身份接受了近代物理系教师的工作。很快他结了婚,没有什么积蓄,分到了一套楼下总是有人打牌的小房子。在持续不断的烦恼中,用了将近10年的时间,&ldquo;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rdquo;才结束了往日的梦想。  做不成普通人  宁铂的梦想之一就是做个&ldquo;普通人&rdquo;。如今看上去,这一梦想已经难以实现。  多年以后,每当谈及少年班,中科大校方必定提起张亚勤,以证明少年班教育的成功。少年班同学彭兴认为,后者的成就恰恰得益于当年的默默无闻。  &ldquo;其实他和谢彦波的情况差不多,刚来的时候年纪都小,基础都不行,跟着课程都很吃力,但是天分比较好。&rdquo;他说,&ldquo;他们俩的差别,就在于谢彦波被宣传得太多,心理压力大,人也容易张狂。张亚勤受到的宣传就很少。&rdquo;  对于3位&ldquo;神童&rdquo;的人生路,当年的班主任汪惠迪感到难过,但是并不觉得意外。&ldquo;当时各个方面的因素,宣传、压力、体制、教育方式,都对这几个特殊的孩子不利。&rdquo;她说,&ldquo;可是,我们眼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rdquo;当时她不希望这几个最有名的孩子受到太多的报道,也一再告诫他们一定要把自己当作普通人,但均收效甚微。  &ldquo;那个年代需要一个宁铂去唤醒人们对于教育和科学的重视,这种需要形成巨大的压力,最终却压垮了宁铂。&rdquo;秦禄昌说。  当年的秦禄昌在那个著名班级里不受瞩目,如今则在美国北卡大学物理系和材料系担任教授,因其国际领先的研究成果而被称为&ldquo;纳米博士&rdquo;。  在6月30日的同学聚会上,有些当年的少年班同学说,这也许是人生的宿命,因为3位面临问题的昔日神童在童年时期都曾经表现得比较孤僻。不过,立刻有人反驳说这不是问题,&ldquo;就本来的性格来说,少年班里有几个开朗外向的?&rdquo;  当年的少年班同学,如今供职于旧金山议价金融机构的裴益川说,人生路上变量太多,很难说清楚什么才是宁铂等人的麻烦的真正制造者。  &ldquo;也许我们看到的都是皮毛呢?&rdquo;他说,&ldquo;也许这是高智商群体中必然出现的宿命呢?&rdquo;  程陆华的看法与此接近。她是宁铂的前妻。她也相信,造成宁铂等人的问题的因素是无限复杂的。正因为这一原因,在前些年,她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反对矫枉过正,与前夫的思路一直存在分歧。她像别的家长一样,要用约束的、规划的方式培养孩子。宁铂则坚持,决不应该设计孩子的未来,应任其自由发展,哪怕孩子最终只能做个普通的人。他对孩子惟一的教化是,不以自我为中心,要真正地去爱人,关心人。  实际上,在成年之后,宁铂的梦想之一就是做个&ldquo;普通人&rdquo;。如今看上去,这一梦想已经难以实现。  张树新说,宁铂等人的麻烦,恰恰在于没有人会把他们当做普通人看待。实际上,即便是在1996年前后,一些媒体报道宁铂&ldquo;只成为了一位讲师&rdquo;之时,众人的叹息仍然基于这位&ldquo;少年天才&rdquo;拥有着杰出禀赋这一前提。  9年之后,情况又大不相同。如今人们已经忘记了追问宁铂、谢彦波和干政的去向。他们的名字几乎不再出现在新闻之中。即便是宁铂的父亲宁恩渐,也已经放弃了过去的所有幻想。他现在的期望只是,儿子能够重新回到科大工作。  &ldquo;宁铂还在学习,他还没有完蛋。&rdquo;这位父亲倔强地说,&ldquo;我相信他有一天会回来的。&rdquo;  宁恩渐拒绝透露儿子的行踪,因此记者最终也没能找到宁铂。在网络上搜索他的相关信息,同样没有任何线索。  只是在一家网站上,记者找到了宁铂建立的一处同学录,成员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就是他自己。网站记录的建立时间表明当时他已出家为僧,不知身在何处。那是2004年元旦的晚上。
作者: 多事    时间: 2005-7-21 15:45
梦想做个普通人而不得,我不禁为宁铂叹息。
作者: 小羽妈    时间: 2005-7-21 20:32
如果人生能重新来过&mdash;&mdash;,而人生恰恰不可重来,请家长们好好保护自己的宝宝,有经验更有教训呀!推荐大家看南方周末本期另二篇:<font color="#ff0000" size="5">追寻昔日神童http://www.nanfangdaily.com.cn/zm/20050...00507210005.asp<font color="#ff0000" size="5">天才教育的难题 http://www.nanfangdaily.com.cn/zm/20050...00507210006.asp此帖由 小羽妈 在 2005-07-21 21:14 进行编辑...
作者: 八根儿    时间: 2005-7-21 21:32
&ldquo;可是,我们眼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rdquo;--感慨之!梦想着制造&ldquo;神童&rdquo;的家长们一刻也没有停止。。。
作者: linkspeed    时间: 2005-7-22 06:58
读后感:当孩子遇到人生的困难的时候,父母应该及时给与帮助。比如宁铂想找对象找不到的时候,父母应该出钱出力,找个绝世美女,让她和宁铂出去旅游个把月。 让他从<u>各个方面</u>了解异性。估计他心里压抑就不那么厉害了。
作者: linkspeed    时间: 2005-7-22 07:06
读后感2要早早得让孩子信个教,这样可以有心理寄托。信佛教最好,万一以后想出家了。也比较顺,别人也不会太奇怪。我们可以解释:因为孩子从小就信阿,所以就出嫁了。
作者: lotusleaf    时间: 2005-7-22 08:00
读后感:千万别让孩子当名人。
作者: eepco    时间: 2005-7-22 08:09
看来,性格对孩子的成功的影响比智力要大
作者: shentao    时间: 2005-7-22 10:07
无语,思考中......
作者: bump    时间: 2005-7-22 10:13
读后感,过早曝光足以毁掉神童一生。如果你家有神童,赶紧藏着别让人知道了。呵呵。特别说给这里的想培养女儿做什么什么的某博士听。善意提醒。
作者: hq1966    时间: 2005-7-22 10:33
  聪 明 反 被 聪 明 误 。
作者: 君涵妈妈    时间: 2005-7-22 11:34
世人的偏见总是那么固执。谁说出家和做一个亚洲区的院长,哪一个优,哪一个劣?谁给的标准??我所了解的充满智慧和才气的弘一法师,最终也出家向佛了。当然不是每个出家的人,都具有相同的智慧,每个人的动机也不一样。仅从以上的文章,我觉得他从小就热爱哲学和宗教,喜欢进行哲学性的思考。如果没有少年班,也许他也可能从事哲学研究,也可能出家。只是,环境会更好一点,会更合世俗一点,也许他就只是一个&ldquo;俗僧&rdquo;,而不至于象这样一无牵挂地向佛了。但对于一个佛者,大隐于世,与出家入空门,哪一个好呢,无法得知。也许,前者,也许后者。这只能是缘了。在此,我非常武断地说,宁施主的出家,并不是为了逃避什么,而是他对佛的研究和偏好,是他在那种生存环境里,他所认为最好的选择。以上推断,只能是武断,因为我没有与他进行交流和深入了解。基于以上推断,我觉得世俗的力量真是非常可怕的。凭什么就认为,宁施主是可悲的。
作者: Ciaci    时间: 2005-7-22 11:53
我倒同君涵妈妈的说法,我倒相信宁铂想做的就是找回他自己,然后他如此去做了而已,但我想,无论是科大的校长到老师到宁铂的父母,如果换成我自己,断也不想孩子是那那样的结局。这提醒我们也都是俗人而已!!现在想来,养个孩子的最高境界竟然就是遵循为人父母的最基本想法:让孩子健康、快乐地做人,再谈所谓的成功吧。宁铂不是,干政也不是!!
作者: lotusleaf    时间: 2005-7-22 12:24
君涵妈妈+2005-07-22 11:34-->引用:君涵妈妈 @ 2005-07-22 11:34 世人的偏见总是那么固执。谁说出家和做一个亚洲区的院长,哪一个优,哪一个劣?谁给的标准??我所了解的充满智慧和才气的弘一法师,最终也出家向佛了。当然不是每个出家的人,都具有相同的智慧,每个人的动机也不一样。仅从以上的文章,我觉得他从小就热爱哲学和宗教,喜欢进行哲学性的思考。如果没有少年班,也许他也可能从事哲学研究,也可能出家。只是,环境会更好一点,会更合世俗一点,也许他就只是一个&ldquo;俗僧&rdquo;,而不至于象这样一无牵挂地向佛了。但对于一个佛者,大隐于世,与出家入空门,哪一个好呢,无法得知。也许,前者,也许后者。这只能是缘了。在此,我非常武断地说,宁施主的出家,并不是为了逃避什么,而是他对佛的研究和偏好,是他在那种生存环境里,他所认为最好的选择。以上推断,只能是武断,因为我没有与他进行交流和深入了解。基于以上推断,我觉得世俗的力量真是非常可怕的。凭什么就认为,宁施主是可悲的。
是啊,父母总想给孩子最好的,什么才是最好的呢?如果孩子的想法碰巧和父母一致,碰巧和社会的大趋势一致,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一致呢?
作者: bump    时间: 2005-7-22 14:35
lotusleaf+2005-07-22 12:24-->引用:lotusleaf @ 2005-07-22 12:24  是啊,父母总想给孩子最好的,什么才是最好的呢?如果孩子的想法碰巧和父母一致,碰巧和社会的大趋势一致,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一致呢?
要是孩子在念大学,然后自行退学了,说不定中国出来个比尔.盖茨,也有可能孩子退学后生活并不如意。但退学绝对就是和父母观念的不一致,特别在中国,无论社会或者家庭言论都会是孩子的压力。我们的孩子有多少时间为自己而活着?就如宁铂,这孩子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者,小时候为了父母,长大了为老师为公众。直到现在,出家才是他自己选择的生活。他是一只真正逃脱成功了的&mdash;&mdash;逃家小兔此帖由 bump 在 2005-07-22 14:43 进行编辑...
作者: 君涵妈妈    时间: 2005-7-22 15:17
lotusleaf+2005-07-22 12:24-->引用:lotusleaf @ 2005-07-22 12:24 是啊,父母总想给孩子最好的,什么才是最好的呢?如果孩子的想法碰巧和父母一致,碰巧和社会的大趋势一致,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一致呢?
所谓自由和爱,不能是空谈。真正做到自由和爱,家长必须做出一些牺牲,包括牺牲自己对孩子的一些期望,尊重孩子的意愿。我愿意。为了孩子的自由,接受她的一切。如果她的价观值与我的不一致,如果她选的道路是那样赅人惊俗,我坚定地站在后面支持她。不论别人如何看待我们,我不会计较。因为,我明白,我的先生和我一样明白。我们只对自己的心灵负责,我们希望,我的孩子,只对自己的心灵负责,她认为快乐的生存方式,就是正确的道路。哪怕她选择出家,哪怕她选择任何一个看起来卑微的职业,我和先生都会永远支持她。这世上没有比心灵的自由与快乐更重要!
作者: lotusleaf    时间: 2005-7-22 16:00
君涵妈妈+2005-07-22 15:17-->引用:君涵妈妈 @ 2005-07-22 15:17 所谓自由和爱,不能是空谈。真正做到自由和爱,家长必须做出一些牺牲,包括牺牲自己对孩子的一些期望,尊重孩子的意愿。我愿意。为了孩子的自由,接受她的一切。如果她的价观值与我的不一致,如果她选的道路是那样赅人惊俗,我坚定地站在后面支持她。不论别人如何看待我们,我不会计较。因为,我明白,我的先生和我一样明白。我们只对自己的心灵负责,我们希望,我的孩子,只对自己的心灵负责,她认为快乐的生存方式,就是正确的道路。哪怕她选择出家,哪怕她选择任何一个看起来卑微的职业,我和先生都会永远支持她。这世上没有比心灵的自由与快乐更重要!
说得太好了
作者: woodgarden    时间: 2005-7-23 10:43
君涵妈妈+2005-07-22 15:17-->引用:君涵妈妈 @ 2005-07-22 15:17 所谓自由和爱,不能是空谈。真正做到自由和爱,家长必须做出一些牺牲,包括牺牲自己对孩子的一些期望,尊重孩子的意愿。

我愿意。

为了孩子的自由,接受她的一切。

如果她的价观值与我的不一致,如果她选的道路是那样赅人惊俗,我坚定地站在后面支持她。不论别人如何看待我们,我不会计较。

因为,我明白,我的先生和我一样明白。

我们只对自己的心灵负责,我们希望,我的孩子,只对自己的心灵负责,她认为快乐的生存方式,就是正确的道路。

哪怕她选择出家,哪怕她选择任何一个看起来卑微的职业,我和先生都会永远支持她。

这世上没有比心灵的自由与快乐更重要!
<img src='images/smiles/agree.gif' smilietext=':agree:'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agree:' />    <font color="green">如果不是过早地被名声所累,如果不是当时畸形的教育体制对他的制梏,一个“隐于市”的宁柏不是可以活得更加惬意吗?由此可见,过早成名是个悲剧呀。此帖由 woodgarden 在 2005-07-29 10:29 进行编辑...
作者: 八根儿    时间: 2005-7-25 15:09
我的一个高一时考上科大少年班的高中同学的读后感:虽然文章中的很多故事我以前听说过,读完后还是有一些伤感。84年我进大学时宁铂这个偶像就已经倒了,对谢彦波老师也很少提,干政那时以他CUSPEA全国第二和最年轻考中者的成绩成为我们的榜样。 90年圣诞节到Princeton玩,住在一位同学家,他刚好与谢彦波是roomate。 当时觉得谢有些古怪,半夜1点过跑到雪地里练橄榄球。他可能认为我们对他不够尊重,我们那时也确实与他谈不来。 但是,我心里一直挺感激他们当时勇敢地作了全国一切有志青少年的偶像,他们影响了我的人生旅程,也影响了我们所有这一代当时的学生。1978年,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不久,期待呼唤着&ldquo;科学的春天&rdquo;,他们稚嫩的肩上于是就寄托了整个民族的希望,他们帮助整个国家找回了一些自信,却由于媒体的追逐和自身的不成熟而付出了代价。 我的大学班(84级少年班)有49位同学(凑巧与高中二班我离开之前人数一样,区别大概就是我入大学时是班上倒数的),19人读了博士(有两位在国内),另20来位拿了硕士。现在同学中有五位在美国大学任教和搞科研,一位在科学院北京所里当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一位在香港中文大学任教。有两位同学早早就成了副教授,我与一位同学也有幸得了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ldquo;职业奖&rdquo;(每年全美有近四百位年轻助理教授获此奖)。相对来讲,同学们在公司里干得可能更出色,百万富翁有好些,千万富翁大概也有一两位,国内的公司如网大(netbig), TurboCRM是84少人办的。 但很多同学心中也郁结了一些块垒,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与当年来美时所规划的大相径庭,没有完全实现自己的价值 ... 成功有多种因素,何况美国这里强手很多,不是在这个环境长大的,是要多付出一些。有时,看得开一些,多观察学习,豁达开朗总是正解。
作者: 小羽妈    时间: 2005-7-25 21:35
<>读 《26年再审视 “神童”到中年》有感</P>
<>  方渡飞</P>
<>  读了《南方周末》李海鹏的报道,很有感触。宁铂、谢彦波、干政等这些当<BR>年“最为耀眼的神童” -实际上不过是智商略高于一般的孩子而生活经历和社<BR>会阅历一般甚至低于一般的孩子的少年们,他们的成功固然有成功的道理,但他<BR>们的“失败”却与当时的环境和媒体的宣传/炒作有深深的联系。</P>
<>  一九七七-一九七八年左右,中国百废待兴。十年的文化革命使(高等)教<BR>育和科学研究停滞不前。一方面国家急需人才,而另一方面当时社会上积压了十<BR>年的人才。因此当时的确是“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当然方法不外乎是恢复高考<BR>及对个体的单独考试。所以七七和七八年的高考是“老、中、青”(老三届,文<BR>革期间毕业的及应届毕业生)齐上阵,录取率不敢说是千里挑一,但“百里挑一”<BR>可能不是夸张。录取的考生中年龄悬殊很大(文科约10-15岁,视不同的学校;<BR>理科约5-8岁)。这些人中包括了一些在他们少年期间极为聪慧的佼佼者,但他<BR>们(除应届毕业生外)有丰富的社会阅历,深知受教育的机会来之不易。值得强<BR>调的是,在77-78年中高考落选的考生中也不乏那些在他们少年期间表现极其聪<BR>明的人。当然这些人在后来的个自工作岗位上有成功的,有不怎么成功的,也有<BR>失败的。</P>
<>  当时这种“不拘一格”不谨在大学生招考上,而且在研究生的招收及青年教<BR>师的使用等等上都是如此。我所认识的杨小凯先生就是如此。此公在少年时期极<BR>为聪明,写的一手好文章。文革中因置疑文革的方向曾写过“中国向何处去?”<BR>而打成反革命份子(五一六份子)而坐牢。当时中央文革不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孩<BR>子能写出如此思想深邃的文章。此公坐牢期间,认真阅读、思考马克思经济学和<BR>西方经济学。出狱后一举考上中国社科院的研究生。</P>
<P>  当时这些情况对媒体而言并非无宣传/炒作的价值,而是“神童”的卖点更<BR>好。</P>
<P>  我是七七年考上中国科技大学的近代物理系,宁铂、谢彦波后来由少年班转<BR>入78级近代物理系。所以有幸做他们的学长。我和宁铂交往不多,但据我的观察,<BR>宁铂十分聪明,如下围棋,下(象棋)盲棋,但不一定适合做科学学问。特别考<BR>虑到周围的环境和媒体,很难使他能静下心来进行长期不懈的学习和深入的研究。<BR>因为头上有“神童”的光环,周围环境对他的期望值很高,而他本人(早期)可<BR>能也很在乎这些期望值,因此一旦受到挫折如考试成绩不理想就情绪低落。这种<BR>“正反馈”使的他每况俞下,最终对考试极端的害怕。记得我与他在大学的后期<BR>谈过一次,我们是在从图书馆回四系的路上谈起来的。我当时的确是以年龄比他<BR>大,学级比他高的口吻问他考研的准备情况,他当时说还没有考虑好是否考。我<BR>鼓励他不妨试一试。最后分手时,他态度十分恭谦的对我道谢。但从他的眼睛里<BR>我可以读出他是在感谢我对他象平常人的口吻来谈话,甚至是渴望周围环境的人<BR>都能对待他象对待平常人一样。由此我推断他的内心是孤独的甚至是痛苦的。可<BR>惜我们没有更多的机会交谈。</P>
<P>  谢彦波的情况有点不一样。我们都是湖南老乡。1979年我父亲平反后回到省<BR>城长沙,谢彦波的母亲因谢彦波年龄太小不放心,寒暑假返校时(约35小时的火<BR>车)都让我带着照看点。所以平时多以生活方面关心点。他在大学期间的成绩还<BR>可以并顺利地考上了研究生。不知后来怎么与导师关系不好。普林斯顿的事我知<BR>道一些,但不知道其中矛盾究竟有多大。</P>
<P>  平心而言,任何国家,任何时期都会有些出类拔萃的少年。中国有这么多的<BR>青少年,出一些智力超常的人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他们是否能够成功则很大<BR>程度上取决与周围环境,个人品性及机遇。在此媒体的作用最多也许在机遇上有<BR>所帮助,绝大部分情况下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另外,很有必要考究一下<BR>什么叫成功。难道说Bill Gates不成功吗?如果我的观察不错的话,宁铂更象是<BR>过去的“才子”,他很有可能成为象汤显祖那样的戏剧家,或是“星象学”家,<BR>或是象李叔同 -如果他遁入空门的话-成为一代佛学大师。</P>
<P>  事到如今,我倒是真诚地为宁铂感到高兴 - 他终于能够按自己的意愿和生<BR>活方式过作一个平常人的生活,虽然这样做给他的家庭带来了痛苦。</P>
<P>  科大的少年班的是与否,自有众人的评说。但作为家长,我十分赞同宁铂用<BR>他自己心血总结出教育子女的教训:“决不应该设计孩子的未来,应任其自由发<BR>展,哪怕孩子最终只能做个普通的人。”“不以自我为中心,要真正地去爱人,<BR>关心人。”</P>
<P>(XYS2005072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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