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蓝月亮,招哥正在沙发里陪曾该死喝啤酒。旁边还有两桌客人,一个中年胖子站在厅子中间使出拉屎的劲,在憋一曲《青藏高原》。如果说声音能强奸人的耳朵,这就是铁证。
曾该死是我从幼儿园、小学、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北方人叫发小,南方人喊损友。
因为从小就知根知底,所以我俩基本上没有秘密,从小到大也没做过一件对社会主义有意义的事。
比如说小学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去偷路边小百货摊的杂货。曾该死假装问老板,苍蝇拍多少钱,老鼠夹多少钱?我在手指缝里藏一小块磁铁,悬浮在摊摊上空假装挑选,那些鱼钩、指甲刀就被悄悄吸到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还有一次,马路上堆放了很多甘蔗,曾该死伙同几个死党,假装和老板砍价钱,买了一根让老板刮甘蔗皮。另两个悄悄在身后把地上的甘蔗向公路下面的斜坡甩,我们在下面接应,扛了几根就开跑。
曾该死本名曾勇敢,我一直怀疑他老汉是个葩耳朵,不然会取这种搞笑的名字?他老汉长得像竹竿,他老妈长得像重庆有线台生活麻辣烫那个胖妹,估计动起手来,他老汉下盘不稳。
高中的时候,曾勇敢的行为越来越让同学们不齿:周末或晚上他会跑到农转非的单体楼兜兜转转,把人家过道上喂养的鸡、鸽子抓进蛇皮口袋偷回家。更恶心的一次,他到郊外的河沟涉水而行,看到四周没人,提起一只鸭脖子,双手一扭,可怜鸭子还来不及叫唤,就被罪恶的九阴白骨爪分筋错骨。
曾该死的外号,就这样慢慢被人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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