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孤陋寡闻,大约两三年前,我才对张政老师有所了解。 所谓了解,也不过是在网上读到几篇他的报道。但从那以后,张政——这个名字就铭刻在我心中。我和他,从未交往,但却似神交已久;在年龄上,近乎一代人的差异,但我觉得与他心心相印,自诩为忘年之交。他的很多理念与我不谋而合,他曾经尝试的努力,也是我现下想为。缩短学制、打乱学科、居高临下、融会贯通等等…… 张政老师,在教师节,我要向你致敬! 你,以及像你一样的老师,才是我们这个时代最需要的老师。 我曾有幸看到几张张政老师在孟母堂给孩子们讲数学的碟片,虽然只是一些平淡的片段,但我却能领会其教学技术层面蕴含的内在含义,不禁心向往之。曾传闻孟母堂有意请张政老师出山,很惋惜未能谈成。当大连的一位有钱而有心教育的朋友也想让张政老师出山时,曾再度引起我的关注。然而,好事难成…… 我一直想不通,像这样一位本可为民族的教育创新开创广阔天地的奇才,却如此寂寞孤行…… 在我看来,他的要价并不高,而是这个时代过于昏庸,无伯乐可言。 曾有太多的历史证明,往往好的或最好的学术创新,只能起于民间、源于草根,且持久不为官方、学界、大众所认可,因为历史只承认迂回的前进。——但历史毕竟会予以承认。 我深信,只要这个国家还有教师节,一定会有人想起张政。 http://www.hljnews.cn/xw_gn/system/2008/04/13/010146538.shtml “神童制造者”重操旧业 |
3月下旬的一个周六,上海市一家培训学校的小教室里,坐满了儿童和陪读的家长。 77岁的张政在黑板上写下一个等式,“这是上海市中考考卷的8分题,哪个小朋友会做?”“根号平方,因式分解。”由妈妈带着坐在第一排的向昭屹扯着嗓子喊道。这个还在读幼儿园大班的6岁孩子,在这里学习了半年,已能熟练地解答带根号的二次三项式。 离这里几条街以外的襄阳南路,张政的长子张方也利用周末在家中的房间里给学生补课。 把孩子送到张政父子这里受教的家长初衷不尽相同,但都与一个因素有关:这对父子在儿童教育领域的传奇经历。 “神童”是这样炼成的 1978年大年初二,张政在马路的报栏里读到了天才少年宁铂的故事。他给中科大少年班写信,举荐与宁铂同龄的儿子张方。当时正在永嘉路小学读六年级的张方,在他自创教育方式的教导下,已经能运用微积分解数学题。1978年3月,新生张方入学。 张方的母亲耿毅萍是父亲张政的学生,母亲在初三时与父亲的恋情被学校当作腐败问题处理。未经法庭审判,张政于1959年进入农场劳动,直到1967年才离开。此外,张方的奶奶曾做过国民政府的小职员,他们一家在“文革”时期一直是“四类分子”。 因为这个原因,张方对学校的记忆很不愉快。他不但受到同学的追打,一些老师对他也语带讽刺。 在父亲的眼里,张方是那种“不服管”的性格。四年级时,张方与数学老师爆发了一场冲突:老师错判了一道题,张方拿着试卷希望老师改回来,等到的却是老师对他身份的挖苦。张方就给老师出了三道高中数学题,老师答不上来,他回敬了老师一句:你会不会做数学题? 那时,他很不愿意去学校,张政只好自己教他。从1973年到1976年,仅仅3年时间,张政就完成对张方从小学到高中的数学、物理教育。 “少年大学生”生活 在外人眼里很神秘的中科大第一届少年班,实际上只存在4个月。之后,“少年大学生”们被分到各个系里去。 更大更集中的好奇来自媒体。为了加强传播效果,少年班学生在媒体上的形象不时受到夸张,宁铂更是被塑造成“七步成诗”的神童。宁铂后来的舍友赵平波,在反思当年少年班的教育时说,那些默默无闻者目前还真有几位有些建树。当年的名人,现在却多少有些失落。 张方后来的同班同学崔小金回忆说,宁铂和张方的性格却完全不同。 宁铂的名言是:我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张方,则是以一个时尚、先锋的形象出现在中科大,留着长头发、穿着喇叭裤、唱着邓丽君的歌在校园里“招摇”的样子。 张方说,自己的成绩是属于不好也不坏的那种,每到考试前的一两周,就抱着书集中突击一下,基本上都能及格。大学四年,他看过几乎所有能看到的国产电影和译制片,在舞厅里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南京金陵石化总公司。 “神童”实验班 在张方读大学的同时,张政也得到大展拳脚的机会。 张方的事迹传开后,先是张政当时所在的黄浦区给他一个教师编制。张政更大的舞台在卢湾区。时任卢湾区副区长兼任教育局长的王乾德看望张方,得知张方的成才缘于父亲张政的教育,对此很感兴趣。 王乾德问张政,有没有可能把他的教育方法由家庭教育变成课堂教育?张政说,愿意试一试。 在报批的过程中,这个想法招来很大的反对声。但这个想法得到上海市教委主任舒文的支持。1978年9月,中国教育史上第一个把小学到高中的学制压缩到八年的理科实验班,在卢湾区第一中心小学成立。老师只有张政和两名助手,教数学和物理。数学和物理用的是张政亲自编写的课本,其他功课沿用既有的课本。 实验班没有固定的挂靠单位,在实验班学生童思蓓的印象里,这个班“东游西荡,四处为家,一共8年,却进过5扇校门”。在这样的情况下,家长们对实验班越来越不信任,班里学生开始流失。1978年实验班成立时有36个学生,8年后参加高考时只剩下18个。 1981年,张政因为上层支持者的离任而出局。 后来,18名参加高考的同学里,有17人如愿应届考上大学。 “神童”到中年 采访张方的前两天,正好是中科大少年班30周年庆典活动。张方早就得知此事,但没有去参加庆典,“像我们这样的身份,过去干什么呢?” 1984年从学校毕业,19岁的他仅仅在金陵化工总厂干了8个月。在下放车间锻炼的8个月里,厂里知道他对化工不通,过年时派他去敲锣打鼓,成了文化小分队队员。不服管的他负气跑回上海。这个决定,让他在以后的19年里成为没有户口和档案的“二等公民”。 1989年,张方来到深圳大学的新能源研究所,白天做太阳能开发的研究,晚上在深圳大学夜校部教书。在深圳的两年,他出色的表现也为自己赢得留校的机会。他的档案所在的金陵化工总厂委婉地拒绝了深圳大学的调令。张方不得不回到上海。 张政仍在为了把他的教育理念融入课堂教学而努力,他希望张方能接过自己的衣钵。张方表示,自己没有父亲那样的文科基础,全盘接过来恐怕不大现实。 张方的儿子今年上四年级,张政和张方都没有打算让他复制张方的成才之路。原因很简单,现在的学校教育,课业负担太重,不比张方那时可以专门在家系统地接受张政的教育。张方有时候心疼儿子,帮儿子做一点数学作业。他头大的是,当年的神童现在面对小学的一些难题,也会束手无策——不是不会做,而是没法用小学四则运算的方法解题。 据《中国新闻周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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