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孩子们天天健康快乐!

标题: 与女儿看《美女与野兽》有感 [打印本页]

作者: susan_1201    时间: 2008-5-23 11:11
标题: 与女儿看《美女与野兽》有感
女儿请我与她一起看《美女与野兽》,我就与她一起看《美女与野兽》了,感觉不错。最吸我注意的是片子里的几个人物,觉得这个几个人物很有意思。

让我感叹最多的是里面的一个小角色,他时时出现在第二男主角(加斯顿)身边,加斯顿高兴的时候打他,难受的时候也打他,加斯顿从来就没有尊重过他,但他一直在加斯顿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加斯顿,因为加斯顿超出常人的能力,最有力量,打猎的本领最好等等。这个加斯顿身边的小角色很意思,他会在关键的时候,把加斯顿的丑陋和难堪推波助澜到极致,也会在背后对加斯顿表示不服,但在加斯顿丧气的时候,他又倾其所能地全力的积极地鼓励加斯顿

而加斯顿呢,当然是个狂望自大,为所有欲,过分自赏自恋的形象。把加斯顿和这个小角色联系起来看,我分不出他们之间是哪个造就了哪个,感觉他们是一个完美的生物链。这个链太完美了,让我不由地想:如果那个人没有加斯顿或者加斯顿没有那个身边人,他们各自会变成什么样呢?刚开始我认为,加斯顿肯定不会是那个样子的加斯顿,加斯顿身边的那个人也不会是那个样子;突然又觉得,加斯顿一定会是加斯顿,那个身边的人也肯定是那样的身边人,因为不是这个人或那个人,但一定会有一个人在那个位置,成就加斯顿成为那个形象的加斯顿的。

不恨加斯顿也不可怜那个小角色,只可怜他们自己建立的关系是没有原则没有主见地利用别人满足自己,结果只能是毁灭。
作者: susan_1201    时间: 2008-5-23 11:51
这是我昨天写的文章。一边写一边想着袁老师和我、水瓶子相互间的交流及其中反应出的东西。说是讨论而实际上的不对话,如象sally知道考不好时对水瓶子的指责和及里面让人直接感受到的推卸,及对互文提出民间说法后的回复等等,某种程度上讲,你把自己演绎成了加斯顿而无形中把别人催化成那个小角色,但我绝不做那个小角色。

说实话,刚开始我的想法是要把小孩托付给你的,但海盐回来,经过N久的思考,我觉得我不能把小孩托付给你,最多只是去学一点你的知识。但某种程度上,你把相互关系变成加斯顿和那个小角色,这是我不决定犹豫的原因。今天,我决定了我绝不做那个小角色。让别的小角色成就你想成为的加斯顿吧。除非你哪天你不想成为加斯顿了,或许我会再出现。

[ 本帖最后由 susan_1201 于 2008-5-23 12:04 编辑 ]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5-23 21:18
标题: 回复 #2 susan_1201 的帖子
佩服。
真是一个勇敢面对自我和他人的女性。好好学习。以前看你写的详细记录,感受到某种真诚自我的力量,某种追求完善人格的力量。里面有很多东西,我虽然不能全然把握,但那种精神却让我怦然心动。也许,这也是我不辞辛劳要追求的东西。
经常碰到强迫症的善良的人们,更碰到了王石的尴尬,还碰到了为王石叫好的帖子都被屏蔽。这样的事情碰多了,我在想,我能不能做一个择邻的孟母。
除非,你不在这一个国度。
作者: susan_1201    时间: 2008-5-24 11:43
我确实觉得王石地震这次捐款和说的话是不合适的,他受尴尬是他应得的,因为他自己原先朔造的形象,因为他自己以前做事要宣传的行为。

你看到邵逸夫,多少逸夫学校、医院,但又有多少人知道邵逸夫呢?邵逸夫捐1亿又有什么媒体喧然和关注呢?如果这次捐款没有逸夫媒体又有多少会计较,可这种人却偏偏不会不捐。

[ 本帖最后由 susan_1201 于 2008-5-24 11:46 编辑 ]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5-24 21:45
王石的问题,我不想去深究。为什么会从220万到1亿?是不是大家的力量?我也不想深究。
我只想说,事情太好了就不太真实。看看全国上下的逼捐,你就知道是真实的力量还是逼迫的力量。不管是怎么样高尚的名目,它总只是逼迫。这,跟文化大革命的状态也没有本质的区别。
我们这个崇尚历史的民族,至今也没有真正、深刻地反省过这一段历史。实话说,还不如日本人对他们自己侵略历史的反省。至少,他们还受到全世界人民的压力。我们呢?
我们只好不断地以不同的方式犯同样的错误,最后是见了棺材才掉泪,掉泪了则好了伤疤忘了疼,除非再见棺材。
作者: susan_1201    时间: 2008-5-26 10:27
王小波的《积极的结论》


积极的结论

1

  我小的时候,有一段很特别的时期。有一天,我父亲对我姥姥说,一亩地里能打三十万斤粮食,而我的外祖母一位农村来的老太大,跳着小脚叫了起来:“杀了俺俺也不信”她还算了一本细帐,说一亩地上堆三十万斤粮,大概平地有两尺厚的一层。当时我们家里的人都攻击我姥姥觉悟太低,不明事理。我当时只有六岁,但也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我姥姥是错误的。事隔三十年,回头一想,发现我姥姥还是明白事理的。亩产三十万斤粮食会造成特殊的困难,那么多的粮食谁也吃不了,只好堆在那里,以致地面以每十年七至八米的速度上升,这样的速度在地理上实在是骇人听闻;几十年后,平地上就会出现一些山峦,这样水田就会变成旱田,旱田则会变成坡地,更不要说长此以往,华北平原要变成喜玛拉雅山了。
  我十几岁时又有过一段很特别的时期。我住的地方(我家在一所大学里)有些大学生为了要保卫党中央、捍卫毛主席而奋起,先是互相挥舞拳头,后用长矛交战,然后就越汀越厉害。我对此事的看法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我认为,北京城原来是个很安全的地方,经这些学生的努力之后,在它的西北郊出现了一大片枪炮轰鸣的交战地带,北京地区变得带有危险性,故而这种作法能不能叫作保卫,实在值得怀疑。有一件事我始终想知道:身为二十世纪后半期的人,身披销甲上阵与人交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自我感觉如何?当然,我不认为在这辈子里还能有机会轮到我来亲身体验了.但是这些事总在我心中徘徊不去。等到我长大成人,到海外留学,还给外国同学讲起过这些事,他们或则直愣愣地地看着我,或则用目光寻找台历——我知道,他们想看看那一天是不是愚人节。当然,见到这种反应,我没兴趣给他们讲这些事了。
  说到愚人节,使我想起报纸上登过的一条新闻:国外科学家用牛的基因和西红柿做了一个杂种,该杂种并不到处跑着吞吃马粪和腐殖质,而是老老实实长在地上,结出硕大的果实。用这种牛西红柿做的番茄酱带有牛奶的味道,果皮还可以做鞋子。这当然是从国外刊物的愚人节专号上摘译的.像这样离奇的故事我也知道不少,比方说,用某种超声波哨子可以使冷水变热,用砖头砌的炉灶填上煤末子就可以炼出钢铁;但是这些故事不是愚人节的狂想,而是我亲眼所见。有一些时期,每一天都是愚人节。我在这样的气氛里长大,有一天,上级号召大家去插队、到广阔天地里,“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我就去了,直到现在也没有认真考较一下,自己的心脏是否因此更红了一些。这当然也是个很特别的时期。消极地回顾自己的经历是不对的悲观、颓废、怀疑都是不对的。但我做的事不是这样,我正在从这些事件中寻找积极的结论,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2

  我插队不久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有一天,军代表把我们召集起来,声色惧厉地喝斥道: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要保卫毛主席,现在却是毛主席保卫了你们,还保卫了红色江山,等等。然后就向我们传达说,出了林彪事件,要我们注意盘查行人(我们在边境上)。散了会后,我有好一段时间心中不快——像每个同龄人一样,誓死保卫毛主席的口号我是喊过的。当然,军代表比我们年长,又是军人,理当在这件事上有更多的责任,这是问题的-个方面;另一方面,知青娃子实在难管,出了事先要昨唬我们一顿,这也是军代表政治经验老到之处。但是这些事已经不能安慰我了,因为我-向以为自己是是个老实人,原来是这样的不堪信任——我是一个说了不算的反复小人!说了要保卫毛主席,结果却没有保卫。我对自己要求很严,起码在年轻时是这样的。经过痛苦的反思,我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是无能为力的,假如不是当初说了不负责任的话现在就可以说是清白无辜了。我说过自己正在寻找积极的结论现在就找到了一个。假设我们说话要守信义,办事情要有始有终,健全的理性实在是必不可少”。
  有关理性,哲学家有很多讨论,但根据我的切身体会,它的关键是:凡不可信的东西就不信,像我姥姥当年对待亩产三十万斤粮的态度,就叫做有理性。但这一点有时候不容易做到,因为会导致悲观和消极,从理性和乐观两样东西里选择理性颇不容易。理性就像贞操,失去了就不会再有;只要碰上了开心的事,乐观还会回来的。不过这一点很少有人注意到。从逻辑上说,从一个错误的前提什么都能推出来;从实际上看,一个扯谎的人什么都能编出来。所以假如你失去了理性,就会遇到大量令人诧异的新鲜事物,从此迷失在万花筒里,直到碰上了钉子。假如不是遇到了林彪事件,我至今还以为自己真能保卫毛主席哩。
  我保持着乐观、积极的态度,起码在插队时是这样的。直到有一天患上了重病,加上食不果腹,病得要死。因此我就向领导要求回城养病。领导上不批准,还说我的情绪有问题。这使我猛省到,当时的情绪很是悲伤。不过我以为人生了病就该这样。旧版《水浒传》上,李逵从梁山上下去接母亲,路遇不测,老母被老虎吃了。他回到山寨,对宋江讲述了这个悲惨的故事之后,书上写着“宋江大笑。”你可以认为宋江保持了积极和乐观的态度,不过金圣叹有不同的意见,他把那句改成了“李逵大哭”。我同意金圣叹的意见,因为人遇到了不幸的事件就应该悲伤,哪有一天到晚呵呵傻笑的。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虽然形势一片大好(这一点现在颇有疑问),但我病得要死,所以我觉得自己有理由悲伤。这个故事这样讲,显得有点突兀,应当补充些缘由:伴随着悲伤的情绪,我提出要回城去养病;领导上不批准,还让我高兴一点,“多想想大好形势”。现在想起来情况是这样:四人帮倒行逆施,国民经济行将崩溃,我个人又病到奄奄一息,简直该悲伤死才好。不过我认为,当年那种程度的悲伤就够了。
  我认为,一个人快乐或悲伤,只要不是装出来的,就必有其道理。你可以去分享他的快乐,同情他的悲伤,却不可以命令他怎样怎样,因为这是违背人类的天性的。众所周知,人可以令驴和马交配,这是违背这两种动物的天性的,结果生出骡子来,但骡子没有生殖力,这说明违背天性的事不能长久。我个人的一个秘密是在需要极大快乐和悲伤的公众场合却达不到这种快乐和悲伤应有的水平,因而内心惊恐万状,汗下如雨。一九六八年国庆时,我和一批同学拥到了金水桥畔,别人欢呼雀跃,流下了幸福的眼泪,我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还有一点需要补充的,那就是作为一个男性,我很不容易晕厥,这更加重了我的不幸。我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积极意义,但我知道,按当年的标准,我在内心里也是好的、积极向上的,或者说,是“忠”的,否则也不会有勇气把这些事坦白出来。我至今坚信,毛主席他老人家知道了我,一个十七岁的中学生的种种心事,必定会拍拍我的脑袋说:好啦,你能做到什么样就做到什么样罢,不要勉强了。但是这样的事没有发生(恐怕主要的原因是我怕别人知道这些卑鄙的心事,把它们隐藏得很深,故而没人知道),所以我一直活得很紧张。西洋人说,人人衣柜里有一具骷髅,我的骷髅就是我自己;我从不敢想像自己当了演员,走上舞台,除非在做噩梦时。这当然不是影射什么,我只是在说自己。
  有关感情问题,我的结论如下,在这方面我们有一点适应能力。但是不可夸大这种能力,自以为想笑就能笑、想哭就能哭。假如你扣我些工资,我可以不抱怨;无缘无故打我个右派,我肯定要怀恨在心。别人在这方面比我强,我很佩服,但我不能自吹说达到了他的程度。我们不能欺骗上级,误导他们。这是老百姓应尽的义务。


3

  麦克阿瑟将军写过一篇祈祷文,代他的儿子向上帝讨一些品行。各种品行要了一个遍,又要求给他儿子以幽默感。假设别的东西不能保持人的乐观情绪,幽默感总能。据我所见,我们这里年轻人没有幽默感,中老年人倒有。在各种讨论会上,时常有些头顶秃光光的人,面露蒙娜丽莎式的微笑,轻飘飘地抛出几句,让大家忍俊不禁。假如我理解正确的话,这种幽默感是老奸巨猾的一种,本身带有消极的成分。不要问我这些人是谁,我不是告密者;反正不是我,我头顶不秃。我现在年登不惑,总算有了近于正常的理性;因为无病无灾,又有了幽默感,所以遇到了可信和不可信的事,都能应付自如。不过,在我年轻的时候,既没有健全的理性,又没有幽默感,那是怎么混过来的,实在是个大疑问。和同龄人交流,他们说,自己或则从众,或则听凭朴素的感情的驱动。这种状态,或者可以叫作虔诚。
  但是这样理解也有疑问。我见到过不少虔信宗教的人,人家也不干荒唐事。最主要的是:信教的人并不缺少理性,有好多大科学家都信教,而且坚信自己的灵魂能得救;人家的虔诚在理性的轨道之内,我们的虔诚则带有不少黑色幽默的成分,如此看来,问题不在于虔诚。必须指出的是,宗教是在近代才开始合理的,过去也干过烧女巫、迫害异端等勾当。我们知道,当年教会把布鲁诺烧死了。就算我虔信宗教,也不会同意这种行为——我本善良,我对这一点极有把握,所以肯定会去劝那些烧人的人:诸位,人家只不过是主张曰心说,烧死他太过分了。别人听了这样的话,必定要拉我同烧,这样我马上会改变劝说的方向,把它对准布鲁诺:得了吧,哥们儿,你这是何苦?去服个软儿吧。这就是我年轻时作人的态度,这当然算不上理性健全,只能叫作头脑糊涂;用这样的头脑永远也搞不清楚曰心说对不对。如果我说中国人里大多数都像我,这肯定不是个有积极意义的结论。我只是说我自己,好像很富柔韧性。因为我是柔顺的,所以领导上觉得让我怎样都成,甚至在病得要死时也能乐呵呵。这是我的错误。其实我没那么柔顺。
  我的积极结论是这样的:真理直率无比,坚硬无比,但凡有一点柔顺,也算不了真理。安徒生有一篇童话(光荣的荆棘路),就是献给这些直率、坚硬的人,不过他提到的全是外国人。作为中国的知识分子,理应有自己的榜样。此刻我脑子里浮现出一系列名字:陈寅格教授,冯友兰教授,等等。说到陈教授,我们知道,他穷毕生精力,考据了一篇很不重要的话本,《再生缘》。想到这件事,我并不感到有多振奋,只是有点伤感。
作者: susan_1201    时间: 2008-5-26 11:01
有一天,我父亲对我姥姥说,一亩地里能打三十万斤粮食,而我的外祖母一位农村来的老太大,跳着小脚叫了起来:“杀了俺俺也不信”她还算了一本细帐,说一亩地上堆三十万斤粮,大概平地有两尺厚的一层。当时我们家里的人都攻击我姥姥觉悟太低,不明事理。我当时只有六岁,但也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我姥姥是错误的。事隔三十年,回头一想,发现我姥姥还是明白事理的。

我十几岁时又有过一段很特别的时期。我住的地方(我家在一所大学里)有些大学生为了要保卫党中央、捍卫毛主席而奋起,先是互相挥舞拳头,后用长矛交战,然后就越打越厉害。我对此事的看法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我认为,北京城原来是个很安全的地方,经这些学生的努力之后,在它的西北郊出现了一大片枪炮轰鸣的交战地带,北京地区变得带有危险性,故而这种作法能不能叫作保卫,实在值得怀疑。

假如不是遇到了林彪事件,我至今还以为自己真能保卫毛主席哩。

我保持着乐观、积极的态度,起码在插队时是这样的。直到有一天患上了重病,加上食不果腹,病得要死。因此我就向领导要求回城养病。领导上不批准,还说我的情绪有问题。这使我猛省到,当时的情绪很是悲伤。我提出要回城去养病;领导上不批准,还让我高兴一点,“多想想大好形势”。现在想起来情况是这样:四人帮倒行逆施,国民经济行将崩溃,我个人又病到奄奄一息,简直该悲伤死才好。不过我认为,当年那种程度的悲伤就够了。
  我认为,一个人快乐或悲伤,只要不是装出来的,就必有其道理。你可以去分享他的快乐,同情他的悲伤,却不可以命令他怎样怎样,因为这是违背人类的天性的。


如象王小波一样,身处于某些荒唐事中,看到一些混乱的现象,我真的希望自己没有理性,可理性却那样固执地在脑子不肯消失,它们两个在拉锯子战,而自己却象被它们锯成两截一样,煎熬不已,那天我受不了忍不住在网上搜索“精神分裂”。

王小波只说了,小脚外祖母跳着小脚叫起来:“杀了俺俺也不信”,有些头顶秃光光的中老年人,面露蒙娜丽莎式的微笑,各种讨论会上,轻飘飘地抛出几句,让大家忍俊不禁。假如我理解正确的话,这种幽默感是老奸巨猾的一种,本身带有消极的成分。他们是理性的,但又如何呢?中国还是经历了浮夸风和文化大革命。可惜王小波没有说他会怎么样。

不过我相信,王小波的积极结论:真理直率无比,坚硬无比,但凡有一点柔顺,也算不了真理。

[ 本帖最后由 susan_1201 于 2008-5-26 11:15 编辑 ]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6-12 11:59
王小波虽然看不上《再生缘》的考证,可有人看得上。至少我是看得上的,而且为此我还去看了两遍《再生缘》,如痴如醉。我想,每个人都有他的独特视野和独特风格。王小波的看不上只要不是达到对陈寅恪口诛笔伐的程度,我也就宽容他。
作者: 天高任鸟飞    时间: 2008-6-17 03:23
标题: 回复 #8 zhy2001 的帖子
王小波的原文是:

我们知道,他穷毕生精力,考据了一篇很不重要的话本,《再生缘》。想到这件事,我并不感到有多振奋,只是有点伤感。

你知道王小波为什么会伤感吗?
作者: 天高任鸟飞    时间: 2008-6-17 03:26
标题: 回复 #9 天高任鸟飞 的帖子


我在想:如果没有文革,陈老先生会干什么呢?
又一想:如果一直是民主社会,陈老先生会干什么呢?
再一想:世界上有苹果、坚果... ...甚至...苦果,怎么偏偏就没有“如果”涅?

现实就是这样,没有如果
可心中美好的愿景,却挥之不去
你叫我如何不伤感?



小波如一块拒绝融化的冰
将陈老比拟青龙,困于时势蛰游浅滩,不体鱼虾之乐
行文难免感伤

[ 本帖最后由 天高任鸟飞 于 2008-6-17 03:39 编辑 ]
作者: 三宝妈    时间: 2008-6-17 10:12
想想文化大革命都害怕
作者: antgou    时间: 2008-6-17 15:42
造反有理,革命无醉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6-17 16:34
标题: 回复 #10 天高任鸟飞 的帖子
确实有被迫做乾嘉考据之嫌,但也不可以有色眼睛小视别人。考据对象多的是,为什么陈寅恪会就考据这个呢,当然有王小波没有理解到的涵义。
    王小波当然可以有他自己的理解,我也有我自己的理解。他既无须就正于我,我也无须就正于他。当然,这样的就正都只是我们的假想,就好比王小波假想陈寅恪。
作者: 天高任鸟飞    时间: 2008-6-17 18:06
标题: 回复 #13 zhy2001 的帖子
是的,假想是人类的通病,是每一个希望活得自在的人所要去除的。
小波的爸爸是一位哲学教授,与陈老是相识的。小波自幼自学,熟读大量文献资料
陈老的心路历程,也许,他比我更了解,更理解。

他并没有轻视陈老,原文再看看吧

充其量,他只说了“很不重要的话本,《再生缘》”
凭这句话,就断定说小波小视陈老,恐怕连“假想”都算不上了

一个话本《再生缘》,说它“很不重要”,要看小波拿它与什么比较
要结合上下文的文意,以及小波与陈老之间的渊源,以及小波个人文化背景去体会

前面我说了,您当然有权“重视”这个话本
重视这个话本的人很多,特别是那些特立独行的人

[ 本帖最后由 天高任鸟飞 于 2008-6-17 18:16 编辑 ]
作者: 天高任鸟飞    时间: 2008-6-17 18:28
标题: 回复 #2 susan_1201 的帖子
唉,一切苦痛和无趣,都是你自找的
你这个女人,善良有余,聪慧稍欠,葛藤太多

你要不想伤害自己,唯一的办法,
就是“不要企求别人的认可”,不要太在乎别人怎么你了
大不了不要理就是了


算我多嘴吧
我是突然想起,那次你为僵硬的事,打电话为他开解
心一软,就啰嗦两句直话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6-17 22:54
标题: 回复 #14 天高任鸟飞 的帖子
说的很有道理。比较赞同。但不喜欢真理在手的豪气。

    只是陈老已逝,“小王”亦不在。

    考据的有没有价值,小王可以遗憾,他有他的遗憾。但是不是一定是陈老的遗憾,这可是没有定论。我倒是不遗憾陈老的考据,正如陈老考据杨贵妃出嫁时是不是处女一样。

    我是追星族,也是骑墙派。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6-17 23:10
标题: 回复 #14 天高任鸟飞 的帖子
说的很有道理。比较赞同。但不喜欢真理在手的豪气。

    只是陈老已逝,“小王”亦不在。

    考据的有没有价值,小王可以遗憾,他有他的遗憾。但是不是一定是陈老的遗憾,这可是没有定论。我倒是不遗憾陈老的考据,正如陈老考据杨贵妃出嫁时是不是处女一样。

    我是追星族,也是骑墙派。
作者: 天高任鸟飞    时间: 2008-6-18 04:14
原帖由 zhy2001 于 2008-6-17 23:10 发表

说的很有道理。比较赞同。但不喜欢真理在手的豪气。

    只是陈老已逝,“小王”亦不在。

    考据的有没有价值,小王可以遗憾,他有他的遗憾。但是不是一定是陈老的遗憾,这可是没有定论。我倒是不遗憾陈老的考据,正如陈老考据杨贵妃出嫁时是不是处女一样。

    我是追星族,也是骑墙派。 ...




不喜欢我的人很多的,我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我感觉自己有点像“公敌”,比范跑跑还招人不待见,
好在我不爱出名,很多人不认识我
否则,如果中国有13亿人认识我,我很可能成为“全民公敌”

不喜欢我的人们,理由却只有一条,众口一词:
你以为自己是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鸟样

我也常自省,为什么会是这么个“茅坑石头”的臭德性,是不是柔软点比较招人喜欢

柔软点的回答是:至今我还在反省
坚硬点的答案是: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价值取向,这是禀赋决定的
臭德性的答案是:我生下来,可不是为了讨人喜欢的,反省,是反省真不真,实不实。决不做虚伪的老好人,纵然荆棘重重,虽千万人吾往矣


套用稼轩先生一语: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嘘声一片




虽然“陈老已逝,“小王”亦不在”,答案却是确凿的,要自己去找
至于“陈老的遗憾,这可是没有定论”,我想只有两种人可以说了算,一者就是他自己;二者他的知音
小波与你我,当然不是“陈老他自己”,
然则,知音者何许人?青龙不体鱼虾乐,鱼虾不识青龙忧


青龙不体鱼虾乐,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鱼虾不识青龙忧,非“不为”也,是不能也






我不追星,那是我的家园
你继续骑墙,可别以为那是中道,两腿还耷拉着呢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6-18 23:36
标题: 回复 #18 天高任鸟飞 的帖子
自许知音也不妨。陈老也未必是他自己的知音。一旦成为历史,也只有任人评说的份。

    实话说,本不知小王与陈老的渊源。若要以渊源来定论,那倒也不妨以没有这样的信息来误读历史。历史的创造本来就是误读出来的。

    决定论在我这里从来没有市场。哪怕这个遗憾的决定是陈老自己做出来的,还是有渊源的小王做出来的。

    没有顶礼膜拜的习惯。
作者: 天高任鸟飞    时间: 2008-6-25 16:45
标题: 回复 #19 zhy2001 的帖子
很像休谟的“怀疑论”调子,只可惜休谟自己也说:我是理论归理论,现实归现实的。
但休谟的怀疑基调,是针对想当然的因果律,“严整逻辑地寻求真实”
虽然他也许没有来得及思考“观念与对象之间的关系”。

我倒是一直有“顶礼膜拜”的习惯
这是对浩瀚宇宙的敬畏,对圣贤履践诚实的崇敬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6-25 20:36
原帖由 天高任鸟飞 于 2008-6-25 16:45 发表
我倒是一直有“顶礼膜拜”的习惯
这是对浩瀚宇宙的敬畏,对圣贤履践诚实的崇敬



        呵呵,我对这个可真是没有什么敬畏。

        每个人的成长经历真是不太一样。

        我对哲学家、圣人不太感兴趣,倒是对商人更感兴趣。当然,对钱更感兴趣了。
作者: 天高任鸟飞    时间: 2008-6-25 23:26
原帖由 zhy2001 于 2008-6-25 20:36 发表

        我对哲学家、圣人不太感兴趣,倒是对商人更感兴趣。当然,对钱更感兴趣了。



这方面咱们蛮类似,我91年商科毕业,从商至今,不能免俗地对钱有兴趣。
只是现在才略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部分含义。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6-26 20:33
应该是开始把挣钱当作事业的阶段了。祝贺啊!我可是真没钱,所以很是想挣钱啊。自己挣不了钱,实在是希望大家都能挣钱,挣好多好多的钱。一上课,我都给学生讲,钱是好东西啊。不管这学生是哪个专业的,连校长来听课,我也给他讲,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啊。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6-26 21:32
有时候也能感受到那种敬畏。
但要让我时时去敬畏,我有点做不到。更怕打着敬畏旗号的敬畏。
总之,我是要消灭掉敬畏的。
人可以做到无私、做到高尚,但你要让我相信你高尚,我却做不到。我宁愿想到你很自私。
我自己也可以做到高尚,但要让我相信自己高尚,那是扯淡。都是些鸟人,还轮不到让人敬畏。
作者: 天高任鸟飞    时间: 2008-6-26 23:19
将挣钱当作事业,是18年前毕业时的心态了。要祝贺就祝贺那个时候的鸟吧。

开始是浑然懵懂的学生,一脚踏入市场经济,只是一个劲努力,去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后来也曾为这“事业”添加一些光辉的内容,
比如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比如作为儿子的孝敬本份等等。

现在,没这些劳什子物事了,不怕没钱,更不怕有钱
钱不好不坏,也好也坏,并非不好并非不坏,并非一定好并非一定坏,
看你怎么花,看你怎么挣
浪费了18年,才知道什么钱挣不到,什么钱不用挣都自己来
浪费了18年,才开始相信以前死活不相信的所谓“命”

关键是:我比较蠢,非得花费18年,才知道这么个讲不太清楚的道理
所以我也不敢教学生,战战兢兢,怕教坏了被人家毁人家前程




“敬畏”,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也并不难,因此也无需去除他
而且,任何人其实都没办法去除他
如果能够去除,那就不是真正的敬畏,而只是一种迷茫忧惧的无根的感觉罢了

“敬畏”是自然、当然而且必然会生起,只要机缘成熟时分
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诚实真切的敬意和谦卑感,
只要人们看得见伟大,看得见浩瀚,并且具备足够精微的内省眼目



人们经常去追求想象出来的、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
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幼稚的自卑感造成的
同样幼稚的事,就是去猜测别人也是这样。


幼稚犹尚可,悲哀处在于:井蛙般自欺
作者: 天高任鸟飞    时间: 2008-6-27 10:58
标题: 回复 #25 天高任鸟飞 的帖子
勘误:

关键是:我比较蠢,非得花费18年,才知道这么个讲不太清楚的道理
所以我也不敢教学生,战战兢兢,怕教坏了人家毁人家前程




红色标示的字是笔误,当去除。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6-28 00:35
我是老师,但我是不管这些的。我只负责表演自己,哪怕我自己很偏颇。你只能表演你自己,表演出你的风采就是你老师最大的使命。

        你根本就不可能教坏学生。学生都是要超越学生的。作为观众的大学生聪明得很,你想教坏他们门都没有,你只会把他们变傻,如果你使用管制权力的话,可惜既然不是辅导员、班主任,你就不可能把他们变傻。

        那我还能干什么?我只会把学生教好。这超出了我的愿望。因为我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演员而已。好不好坏不坏自有评说,我哪管得了那么多。
作者: 天高任鸟飞    时间: 2008-6-28 16:20
标题: 回复 #27 zhy2001 的帖子

引用:
你根本就不可能教坏学生。学生都是要超越学生的。


更正:
你根本就不可能教坏学生。学生都是要超越老师的。




我的看法恰恰相反,大学生其实是非常容易教坏的。
因为现在的大学生幼稚得很,思想没有根基,大部分随着感性层面漂流

感性这东西是最靠不住的,也是最容易被人“拿住”而利用的

之所以“容易被人拿住”,乃是因为“感性所作之规定”,从表面看来
人与人之间似乎差异性很大,但其实在总原则上十分相近
比如趋利避害,比如从众心理,比如期望获得认同,比如输赢欲望等等





顺带说一句,2001年,张力慧博士翻译了美国社会实验心理学家,
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西奥迪尼教授写的一本科普读物------《影响力》
西奥迪尼教授研究的是“依从心理学”,可以找来随便读读















作者: zhy2001    时间: 2008-6-29 17:05
我不从理论上来探讨这个问题。
老师是否教坏学生,不是我要探讨的问题。
我只是从我的实践上来讲,象我这样的老师只考虑教不好学生的问题。如果我要满堂灌,那肯定教不好学生的。
所以,我展现了自己的风采后,就尽量给学生发挥的平台。我干什么?我当学生,并发出我纯净的赞扬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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