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的洋娃娃!”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其他几个女人也凑了过来,围着惊魂未定的小男生。
“What is your name?”
“Where do you come from?”
女人七嘴八舌地和安安说话,用英语。
这一回。安安真被搞糊涂了,他转头问妈妈,声音里充满困惑:
“妈妈,她们为什么跟我讲英语?”
女人吓一大跳,又尖叫一声:
“哇!他会说中文!是中国小孩吔!好厉害哦……”
有人还不死心,坚持用英语问:
“What's your name?”
现在安安镇定下来了,他说:
“阿姨,我不会讲英文,我只会讲德语。你会不会?”
“妈妈,小白菜没有挤急。”
妈妈正坐在马桶盖上看书;孩子们在澡缸里的时候,她总是坐在马桶盖上看书。
“妈妈也没有挤急。”飞飞又说,然后对着澡缸里的白菜翻译一次:“Patricia,meine Mami hat auch Kein
Penis.”
满脸泡沫的小白菜点点头,一副接受批评的样子。
妈妈想起飞飞在台湾的小表姊嘟嘟。和飞飞只差几天的嘟嘟在澡缸里看见了飞飞的挤急,湿漉漉的爬出澡缸,奔向母亲,气急败坏地话都说不清了:“妈妈,飞飞跟嘟嘟一样大,为什么他的挤急已经长出来了我的还没有?”